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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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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困了一只妖力极其强大的妖!”
  九千岁道:“可是我听茶楼的伙计说,那棵桃树成了精。”
  老人们纷纷摇头,肯定道:“不,根本不是桃树成精,而是那棵桃树里困了一只妖。”
  九千岁道:“你们可知那妖是什么时候困在里面的?”
  这次老人们都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九千岁换一个问题:“那么那只妖去哪了?”
  老人们依旧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它当时伤成那样,我们走在大雨中,道路两旁都能看到鲜血,又有那么多的道士过来,它肯定是被除了。”
  九千岁正不知如何接,一位老人长叹道:“就是可惜了沈老知府的小孙子,他肯定是见了这一幕被吓到了,以至于现在变得又痴又傻,唉……”
作者有话要说:  改几个地方

  ☆、时雨妖王(四)

  九千岁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重点:“什么?老爷爷你是说; 沈老知府的小孙子当时就住在桃缘镇?”
  老人点点头:“对啊; 我记得发生那件事时; 他还小得很。”
  九千岁追问:“您可知当年他的具体岁数?”
  老人们想了许久,都道:“大概就四五岁吧。”
  九千岁对他们道谢; 疾步去找同样去打听消息的将卿。巧得很; 他去找将卿; 将卿也在来找他的路上。两人碰面后,九千岁率先与他说了自己听到的。
  将卿道:“和我打听到的基本一样。”
  九千岁道:“怎么办现?在要不要去桃缘镇看一看?”
  将卿沉思片刻; 摇摇头:“如今已经过了十五年; 要是那里还留有什么; 众妖不会察觉不到。我们与其去那; 不如直接去找九宫观的道士,问问他们是如何处理那棵树和里面的妖的。”
  九千岁点点头:“有道理; 不过等去过九宫观后; 我想去找一个人。”
  将卿看过来:“可是前知府的孙子,沈玉仙?”
  九千岁道:“正是他!”
  当即两人再不耽搁; 往九宫观赶去。
  九宫观外,人声鼎沸游甚多。九千岁一眼就瞅到上次的那两个小道童,不禁露出笑颜道:“小道长我们又来了。”
  两个道童年纪不过二十,都还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见到他们先是行了一礼; 而后也弯起双眼:“二位施主是来上香的?”
  九千岁和将卿站在一起,道:“对呀。上次临时有事没上香就走了,这次我们是特意来上香的。”
  两个小道童立即让开路; 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
  将卿和九千岁一同向他们道谢,并肩进入九宫观。上次因为仙帝突然传信,没能进入道观内。如今入内,九千岁才发现这个道观比他想的大很多,观内桃花繁盛,团团簇簇粉粉嫩嫩的十分惹眼。
  两人随人群走了一段路,正仰头观察着四周的风景,就听得前方一阵喧哗吵闹,一人道:“道长快说!快说你们去到桃缘镇后,那只妖是不是被除了?”
  将卿和九千岁对视一眼,立即往那处挤过去。
  一个白胡子老道被不少人游人簇拥在中间,围着他的游人都是一副好奇样,似是他们正说到紧急的地方,不少人都催促道:“道长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老道士吐字平稳缓慢,被那么多的人催促着仍旧不急不躁:“我们去时发觉这妖的法力异常强大。”
  九千岁挤在人群中很艰辛地探出一个头伸出一只手,大声道:“敢问老道长你能形容一下那只妖的法力有多强吗?”他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很多人关心的,见大家都是一副期待样,老道面目和蔼地温声道:“我生平降服过很多妖魅之物,但是这只妖与他们都不同。他太强,身上的妖力若要打比方,那就像是一头杀不死的怪物,在我们察觉到他的气息时他已经深受重伤,可纵使那样,在天雷劈断桃树时,他的妖力大肆的泄露出来还是几乎将整个寄阳城都罩在他的妖力之下。”
  听众几乎都竖起耳朵,急道:“这个妖怪也太可怕了,那你们是如何降服他的?”
  老道:“降服算不上,他当时的气息已经十分虚弱了,可因为他太强我们九宫观全体出动,为保安全在桃缘镇四周布下无数阵法和符咒,哪知等我们做好准备冲进去时,桃树已经被天雷一分为二,而他不知所踪。我想可能是他当时的伤太重了,加之我们布下如此多的阵法和符咒,他再强也终究支持不下了。”
  一听众道:“道长您确定他灭亡了吗?实在是您把他形容的太可怕,故此我才有此疑问。”
  老道思虑片刻:“如今已经过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他若还存在不可能一点气息都不透露出,因此我想他必定是灭亡了。”
  听到这里,将卿和九千岁没有继续再往下听。两人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九千岁压低了嗓音,悄悄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这件事你怎么看?反正我狐狸的第六感告诉我,寄阳城流传了那么久的奇异事件,主角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将卿道:“陛下说他整整有三十年了无音讯,如果那困在桃树中的妖是他,那么从他被雷劈气息暴露后已经过了十五年。时雨实力很强,我在想到底谁有能力将他困在桃树中,随后他从桃树中出来后,又去了哪里。”
  九千岁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怪了,按理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理当说应该回妖界静养才是,怎么妖界中寻不到他的踪迹,别处也没听说他去过。偏偏线索还就断在他从桃树中出去后……欸,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将卿道:“什么?”
  九千岁很激动,差点都快语无伦次了:“那个,那个……那什么沈老知府的小孙子,不是有个时间正好和他不在的十五年对上吗?”
  将卿目光动了动,立即道:“你是说他抱的那个花盆?”
  九千岁道:“对!就是那个花盆,大家不都说他是自从出了这件事后就一直抱着那个花盆的吗,既然如此他抱那个花盆的时间是十五年,时雨不在的时间也是十五年,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抱的那个花盆就是……”刚激动地说到这,九千岁就自动停下,静了一会,喃喃道:“咦不对不对,他的那个花盆我们都近距离接触过,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法力波动……而且,他那个样子,似乎真的是个疯子……”
  将卿接道:“疯子的行为是无法理解的。不过,我们可以去看一看。”
  “看一看”这三个字说来简单,可等到九千岁和将卿真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沈玉仙时,尽管两人一神一仙,也如大海捞针无处可寻。
  从白日寻到天完全黑尽,等周围都亮起烛火,街上也有人挂起灯笼二人终于不得不先找一处落脚处。
  哪知,这次的落脚处找的不是很如人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将卿刚付了钱,九千岁转头之际,看到了一个“老对头。”
  他这个“老对头”啊是魔界的一名大将,长相绝对不丑,反而是一等一的俊美男子!
  九千岁发现他时,他正穿着一袭华丽又不失风度的黑衣,正正坐在九千岁转头的位置低头吃着一碗面。
  看到他,小狐狸登时一惊,连忙去推将卿的腰,边推边小声道:“走走走,我们去房间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件很重要的事忘记跟你说了,走吧走吧我们里面说去。”
  将卿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虽配合着走了几步,却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九千岁哪会让他如意,用小手随处乱指引开他的视线,还不忘对身后的伙计道:“啊我们的饭菜麻烦送到屋里来,就不下来了。”
  战战兢兢满身的神经都绷紧的终于走到楼梯边,他正松了一口气想着走到这里就不怕时,便听一个低沉含笑的男音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轻轻道:“我就说怎么刚刚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溜过来,嘶,原来是千岁啊。”
  这声音还未落,将卿一手揽过九千岁,护在自己身后淡淡警告:“纵岸。”
  叫纵岸的男子眯起眼睛,也是一副防备状:“将卿。”
  仙界和魔界百年前刚结束征战,故此两人也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九千岁可不希望他们在这里打起来,赶紧趁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挤到两人中间隔开他们。
  被隔开,两人许是也反应过来,一齐收回目光不看对方。
  他们不说话,只好由九千岁打破这份尴尬:“你是魔界之人,来人界做什么?”
  纵岸偏回一点头,皮笑肉不笑:“您二人一位神,一位仙,不也在这吗?”
  九千岁道:“嘿,我们跟你可不一样!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哪像你是来闲逛的。”
  纵岸抱着手彻底转回头:“谁说我是来这闲逛的?也不怕跟你们说,我此次来人界是奉我们陛下的命令,到这寻找妖界之王的。”
  将卿回过头,淡淡道:“你也是来找他的?”
  纵岸冷呵一声:“看来巧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妖界要选新王,这不论对哪一界而言都是需要重视的。
  时雨当任妖王时,虽然他身份听起来很叫人不安,但从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与仙魔两界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故而突然要换新王,这对仙魔二界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世人总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友人,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上一刻将卿和纵岸还在敌对着,下一秒两人就能很和睦地坐在同一个房中交换情报。
  三人是围坐在一张方桌子旁,将卿与纵岸面对面,九千岁坐在他们中间一声不吭。
  就在将卿严肃地说了一些信息后,纵岸一只手托着下巴突然轻轻一笑。
  将卿不悦地皱起眉,纵岸笑着解释:“抱歉我实在憋不住。”说着他收起托住下巴的手,看向九千岁道:“千岁我们也就十几年不见而已,怎么您的变化居然那么大,险些叫我认不出啊。”
  九千岁闷头不语,倒是将卿微微有些惊愕,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有些说不清意味。
  事实上,纵岸曾经与九千岁是有过交集的。
  他对千岁唯一的评价就是:跑得快。
  不错,跑得快。快到纵岸连他的脸都没看到。
  唯一记得的,就是身后那偌大的尾巴和一袭白衣,以及…那巨大的口袋。
  一日,正值夏日。
  纵岸遣散侍从后步入禁池之内,洗去一天的炎热。
  他原型乃黑麒麟,很不喜欢燥热的夏季。而禁池本就由寒冰打造,里面的水也可谓是叫人冷到心尖去。
  水刚至他腰际,纵岸便显出原型——数十丈高的麒麟!白肚、黑肤、金眸子!怎样看都是一头凶兽!
  黑麒麟朝深水区走去,巨大的尾扫起滔天的浪花,搅得禁池一片狼藉!直到麒麟完全没入水中,禁池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莫约是黄昏之时。
  一颗小脑袋从外面探进来:尖尖的耳朵,硕大的白尾,一副狡猾的模样。
  他先是细细查看了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偷偷摸摸拖着一只大口袋跑了进来。
  这只小狐狸似乎很兴奋,来到禁池边将两只小手侵入水中,还不忘道一句:“嘶,好凉呀!”
  要说纵岸在魔界地位很高,在他沐浴时是不敢有人前开打扰的。
  ……而如今,却来了一只不怕死的小狐狸!
  纵岸沉在水底,感受着水波的颤动。魔界中也有狐狸的踪迹,故而他也不曾去考虑这只狐狸的身份。看岸上的小狐狸不注意,他巨大的身子猛地直立起,顿时惊涛骇浪朝着小狐狸拍去!
  实际在纵岸起身的那一刹那,小狐狸便飞快缩回小手,扯上自己的大口袋,飞一般的朝着出口冲去,且头也不回地嚷嚷道:“这魔界也太奢华了吧?一个池子还用那么大一个怪物看守?”
  纵岸在他身后黑了脸,变回人型披上外衣就追上去。哪知才出禁池,便见天间一道银色的光闪过去!
  纵岸皱起眉:不是魔界之人!
  恰巧有属下来找他通报:“将军!有人闯入魔界偷东西!!” 
  纵岸黑发潮湿,胸膛裸|露,冷冷一笑又邪又魅。
  望了眼那银光消失的地方,他淡淡吐出一字:“追!”随后便化作一道黑芒跟了上去。
  众魔见此忙驾着雷鸟,紧跟他的脚步。
  那小狐狸恐怕是以为后面没有追兵,待魔界众人追上来时,他正慢吞吞的扛着一只大口袋行驶。
  不是大家说他,这小狐狸也太贪心了!
  你说这么小小一只,偏偏他身后的口袋都有他一半大,鼓鼓囊囊,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扛起来的。
  众人看得不禁嘴角抽搐。
  最显眼的还属那条左摇右晃的尾巴,可搞笑的是,那尾巴的前端怕是被火烧过,黄了一大嘬毛!
  魔界之人很不厚道的笑了。
  这笑声引起小狐狸的注意,他左右回头看,奈何之前太贪心,口袋装的太满,不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身后。
  随着他左顾右盼的动作,那条被火烧过的尾巴摆动幅度愈大,显得笨拙不已。
  于是,魔界众人笑的更欢了!
  紧接着众人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几乎伸手就能抓到的时候,小狐狸爆发了!
  那脚底犹如抹了油,猛地窜出几丈!
  这个举动不禁吓傻了众人:“我的天,他扛着那么多东西,怎么窜那么快的?”
  副将张目结舌:“不可能里面全他妈是棉花吧?”
  魔界守卫:“这只狐狸是属泥鳅的吧?!”
  随着大家加快速度,却发现居然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晃着烧黄的尾巴,扛着偌大的袋子消失了。
  魔界众人:“!”大家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就不见了呢?!
  狂风吹得众人一片凌乱,许久许久,一个守卫舔舔唇,语气颤抖:“将军…这只狐狸吃什么长大的?”
  纵岸面色复杂:“不清楚。”
  副将额头一片冷汗:“想不到我们居然还追不上一只狐狸……”
  还是只尾巴烧黄,扛了一大袋东西的狐狸。
  纵岸:“……”
  众人深受打击,也感不可思议!
  “话说,”纵岸沉思片刻,缓缓道:“他偷了什么?”
  守卫答复:“陛下的夜明珠,许多刚造好的灵器,藏书阁的禁|书,还有…还有……”
  守卫脸颊酡红,有些难以说出口。
  纵岸倒是不觉得如何,奇怪地看他一眼:“还有什么?”
  守卫噎了一下,声音微小,要众人竖起耳朵才能听清。
  他道:“还有,还有半袋春宫图……”
  纵岸:“……”
  魔界众人:“……”
  静默了半晌,副将忍无可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半袋!?就算是狐狸,也不能这么干啊!!!”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啊……”
  “……”纵岸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可知他是谁?”
  守卫道:“陛下说,看这胆子定是九千岁无疑。”
  众人忍不住感叹:“到底有没有人管管他,都偷到魔界来了!”
  一人道:“咱们还算好的,丢的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听说九千岁如今住在仙界的岐山,众仙如今都与自己的宝贝同吃同住,生怕被他抢了去。”
  “真惨啊!”
  “那可不,现在众仙一个个鬼哭狼嚎,仙帝防他跟防狼似的。还有那什么霁月君,前儿个儿子都被他拐了去。”
  众人不禁八卦起来:“那要回来了吗?”
  那人看看九千岁消失的地方,心有余悸:“要倒是要回来了,只不过我听人说,是霁月君求了他好几天,他嫌烦才把儿子还给人家的。如此说来,我还听说是千岁把仙界搅得天翻地覆,仙界最近才与我们休战的。”
  大家感受良多,心底不由敬佩:“简直厉害了!”
  纵岸:“……” 
  回忆结束,纵岸笑容更假,阴阳怪气地温声道:“千岁从我们魔界偷去的那几乎与人一样高的大半袋春宫图,看得怎么样啊?”
  九千岁就怕他在将卿面前提起这个,一下蹦起来大声反驳:“你不能见到一只狐狸就说是我!”
  纵岸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其实假若只是单凭这一件事两人是不可能成为“死对头”的。
  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打九千岁去魔界偷了那一次东西后,两人频频见过数面,且每一次见面对对方的评价都会差上一分,总之对于九千岁来说,纵岸就是伪君子,两面三刀的笑面虎。对纵岸来说,这只狐狸除了身份这一点,其他就剩顽皮捣蛋、无理取闹!
  见到这只狐狸突然像转了性一样,他表示非常不能理解,也非常不愿意配合,总之不管他有什么伪装,他就是想要戳破!
  看他们这个样子,将卿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几遍低头深思。九千岁生怕他多想,一手拉过他的袖子:“走!咱们不跟他交换情报了,找沈玉仙去!”
  将卿直视他的双眼,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的纵岸像是生怕谁把他忘了一样,若有所思道:“嘶,千岁呀,怎么我感觉您似乎很紧张将卿对你的看法呢。”
  九千岁回过头:“请问,跟你有关系吗?”
  纵岸一手摸向下巴:“跟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我觉得很好奇,为什么您跟我说话是一个语调,跟他说话又是一个语调,跟别人说话又是另一个语调?”
  九千岁道:“很简单啊,因为我讨厌你,而他呢是我的朋友,其他人呢他们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我也不讨厌他们就那么简单!”
  纵岸回味了一下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嗯,您说的确实有道理啊。只是我看答案不那么简单,我觉得千岁每次叫将卿时,语调柔柔的,不太像是叫朋友,倒像是撒娇一般。”
  “还有,您叫他什么‘天天’?我怎么不知道将卿竟还有这么一个名字,莫非是您特意为他取的?”
  他将“特意”二字念得特别重,九千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心想:哪有特意?我只是……
  只是后面却不知究竟该怎么接下去,一想第一次叫他这个时,好像还真是自己特意为他取的。
  只是这种事,九千岁是不会在纵岸面前承认的。
  他不承认,纵岸却另有自己的办法看他的笑话,他学着他叫将卿“天天”时的语调,一连唤了好几声,最后压低声音道:“千岁您听听,这像话吗?嗯?像话吗?您敢说您不是这样叫的?听听,好好听听我有没有说错,这种调调,这种语气,不是撒娇是什么?要是您觉得不是,大可问问将卿,看看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的。”
  将卿没说话,九千岁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好意思去看他。
  纵岸趁热打铁:“啧啧,叫的真是亲切,什么时候您也‘特意’给我取个小名啊?”
  九千岁感到自己心脏跳得很快,在他这句话还未落音时,就“唰”地一下站起,结巴道:“这里,这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末了从开着的窗户处跃身跑开。
  跃到客栈外时,他莫约听到将卿的声音,但身体下意识地却似一阵风样地刮出去。他是很想听将卿说话,可不知为什么竟会下意识地逃开。
  没错,就是逃开!
  毫无目的地胡乱逃走,他跑过密集喧闹的人群,跑过人迹稀少的小港,跑过花香四溢的树林,心中早将纵岸打骂了千百回。
  如此一路盲目狂奔,待他跑得发出阵阵粗喘,周围只剩大片大片的树林看不到一个人时,他终于缓缓停下,扶着一棵树低着头心脏跳得无比剧烈,好如就要跃出来一般。
  重重地低低喘了许久,待到呼吸平稳下来,他刚直起身子打算整理自己的仪容,就听远处有个少年的声音碎碎念念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九千岁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等走得近些了,才听出这人是在念书,他音调清脆,略略有些淡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一边听他念,九千岁一边悄悄地靠近,待觉得差不多了,躲在树后悄无声息地探出头望过去。
  

  ☆、时雨妖王(五)

  月光皎洁; 树影婆娑。
  一片漆黑间; 一位衣着破烂的少年借着月色正正盘膝而坐。夜风轻轻吹开他的黑发露出一张清俊孤傲的面庞; 他在低头朗诵手里一本泛了黄的书,音色凉薄清脆; 隐隐带着一股磨灭不去的傲气。
  九千岁很惊讶他竟有如此气质; 可见这张脸实在陌生; 在树后张望一番还是打算默默离去。待远离了这个地方,他偏着脑袋想:嘶; 这个人真是好气质; 可他穿着那样的衣裳; 莫非是家道中落了?唉; 可惜,真是可惜。另外这人也真是奇怪; 他念的该是道家的清心咒吧; 可是为什么要对着一个花盆念,真是奇怪啊。
  “嗯?!”他的步伐突然顿住; 瞪圆双眼道:“等等!花盆?花盆?!”
  他,他不会是,不会是那个沈老知府的孙子沈玉仙吧?!
  当即,九千岁想也不想; 下意识地往方才的那处狂奔而去:这; 难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疯子?!!
  仔细一想,他又有些疑惑; 会不会是弄错了这人不是沈玉仙?
  不怪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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