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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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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九千岁想也不想; 下意识地往方才的那处狂奔而去:这; 难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疯子?!!
  仔细一想,他又有些疑惑; 会不会是弄错了这人不是沈玉仙?
  不怪他,实在是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衣裳虽也是一样的破破烂烂,可满脸泥灰根本辨认不出相貌。加之他行为诡异,抱着怀里的花盆死活不肯放手,旁人只要敢看一眼都会被他凶,这样的行为怎样看都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方才的那个少年不一样,衣着纵然破烂可干干净净,一张雪白清俊的脸,以及动作神态也实在不像一个疯子。
  跑着跑着,他突然灵机一动,随后黑暗中白光一闪他方才站的地方就只剩一堆白衣。
  白衣中一只雪白的小毛团左钻钻、右钻钻最终从袖口处探出脑袋。
  他四处望了望,叼着衣裳艰难地藏到草丛中,这才迈动着自己的四条腿飞似地赶往那个少年在的地方。
  少年还在朗诵道家的清心咒,九千岁躲在小草中张望一会,看准时机“咻”地一下飞速窜出狠狠撞在他的小腿上!
  少年吓了一跳,手中的书都险些拿不稳,他下意识地想去拿起放在面前的花盆,可看清是一只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小狐狸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九千岁确实是被撞得晕头转向,他本想就是冲出来装装样子,哪知快要狠狠撞到他的小腿上欲要刹住脚步时,却悲催的发现自己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来……最后就真的撞上去了。
  就在他晕头转向,脑袋巨疼之际,一只雪白漂亮的手轻轻把他托起,紧接着就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少年声隐隐含笑,一只手轻轻地替他揉着被撞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嗯,没什么事,不要紧的。”
  他的怀里温暖且有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再加按摩的手法实在舒服,九千岁忍不住瘫了身子任他摸。
  这个少年也真是不客气,也许是九千岁的毫不排斥,又或者是他的皮毛真的很柔软,总之这个少年还真是将他浑身上下柔了个遍,连鼓鼓囊囊的肚皮都没放过。
  九千岁也没拒绝,反而乐在其中,等到少年笑着再给他做一次浑身按摩时,他不争气地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天已然大亮。
  九千岁移开盘在身上的大尾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在原地咂咂嘴靠着墙,呆呆地愣了许久才突然想起昨夜自己似乎什么也没做就睡过去了!
  连忙四处顾盼一番确定自己的所在位置。这个地方是一间破烂的庙宇,墙上的彩绘经历风雨的打磨大片大片褪了色,庙顶漏了一个很大的洞,阳光从大洞中渗出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九千岁人般立起,上下左右全全张望一番,一面奇怪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一面又缩起身子重新将自身所有的重量都靠在墙上。
  靠着墙静想一阵,一个不经意地回头间他募然发现自己靠着的这面“墙”颜色有些不对。
  别的墙都是淡淡的朱红色,唯独这一面是土黄色。
  嘶…另外这颜色和纹理有些眼熟啊……九千岁用小爪踩了踩,一抬头猛地发现这哪是什么“墙”!这分明是那个少年所抱的花盆!!!
  这次的目的本就是与这个花盆有关,如今一觉醒来他竟和这个花盆呆在一起,这不禁叫他有些喜出望外,连忙将一只耳朵贴在花盆上仔细去听,又闭上眼睛耸动起黑黑的鼻子感受和判断气息。九千岁一直觉得这个花盆里一定有什么,可这番又听又闻又感受,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盆时,他有些愣。
  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看着花盆歪歪头,他心想:就这样?不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看看这花盆里有个什么东西!
  心中刚浮现这个念头,还没开始动手,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狐狸你醒了?”
  九千岁下意识地乖乖坐好,不再去碰那个花盆。
  不得不说他下意识的动作做得实在太对了,那个少年挎着一个篮子缓缓地过来,似是见他如此乖,很开心地蹲下来揉揉他的头弯眼笑起来:“你好乖,我还从未见过这样通人性的狐狸。”
  他说着说着,两根手指摸到他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九千岁最喜欢别人摸这里,用尾巴微微圈起他的手腕,原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少年眼中透出一抹惊喜,放下篮子揉揉他的肚皮后将他整个抱入怀中。
  九千岁在他怀里舒服地眯起眼,雪白巨大的尾巴有意无意地圈住他的手,尾巴尖有一下无一下地轻轻拍着,十分俏皮。
  他心想:这人的手法真是舒服,要是天天也能这样抱着我摸一摸,那真是太棒了!
  与此同时。
  一间客栈内,将卿黑着脸面目阴沉地盯着桌上整齐叠好的白色衣物,周身都散发着股股阴沉,无比骇人。
  在他身后纵岸额前缓缓流下一滴冷汗,咽了咽口水道:“这可与我无关……再说了,他可是神明,能出什么事……”
  话未说完,将卿“嗖”地一下站起,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他走去。
  

  ☆、颓枝重开日(一)

  自打来到这里; 九千岁就无法和将卿联系。
  不是不想; 而是只要他跑开一点; 沈玉仙便会笑眯眯地抱起他重新回到破庙中。要说晚上那也不行,原来这破庙不止沈玉仙一人独住; 除了他还有许多与他一样的叫花子; 他们无家可归只好彼此相依在此; 也算在冰冷的世界中有了点依靠。
  沈玉仙与他们关系不错,九千岁他们也都见过知道是沈玉仙身边的狐狸; 故此只要他一跑众人就会拦住他的去路。
  九千岁其实没想过要跑; 毕竟他还要在这探查花盆的秘密; 怎么可能会走?
  他出去只是想悄悄给将卿传个信; 好让他知道自己在哪不担心。哪知道这里的人看他看的居然会那么紧。
  信传不了,那也不是没有收获。
  与沈玉仙在一起的日子; 九千岁发现他不仅不是个疯子; 反而是位才华横溢的有才之人。
  他很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精天象,会算卦,甚至还通晓兵书阵法。假若投身官场,领兵打战一定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可惜; 可惜良才没落; 深藏山林破庙无人知晓。
  九千岁与一干叫花子都深深地惋惜着。
  沈玉仙性情极淡,这或许与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他很喜欢吹洞箫,总是一个人在深深的黑夜中吹奏着凄促的曲子。
  每每这时; 他坐在月下的桃树下,小花盆放在右侧,九千岁蹲在左侧,夜风缓缓从他们中拂过,带来片片粉色的桃瓣。
  九千岁抬头,见他闭着双目,面庞清冷又傲气,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倒像一个神闲气定的谋士。
  他忍不住感叹:假如他投身朝廷,假如他为谋为将,一定能让天下人都为之赞叹。
  只可惜,君心已死。
  九千岁虽不知他少时经历了什么,或者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些话语有几分真实,但从他经过府衙以及看见皇榜时的神色,九千岁看到的唯有淡然和冷漠。
  一次有叫花子问过他:“玉仙你才华如此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考取功名啊,你若去考必定高中状元!但为何你不去呢?”
  沈玉仙神色淡漠:“试问报孝朝廷,功高震主的结果是什么?”
  九千岁偏头,众人都无法接话。
  除此之外,他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带着那个花盆将它放在太阳下亦或是月亮下,而后静静地陪伴着。
  九千岁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每每这时总会围着花盆左转右转,沈玉仙见到了,都会轻轻一笑把他抱起放在自己怀中,对他道:“小狐狸你这一辈子,有过真心的去等什么吗?”
  九千岁在他怀中歪着脑袋去想:唔,我等过天天。
  他歪头去仔细想,沈玉仙看得很惊讶:“你听得懂我说话?”
  九千岁立马不想了,依旧歪着头。
  开玩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听得懂,那他就不会下意识地去说那么多了。这一点,九千岁还是很清楚的。
  果然,见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沈玉仙似是有些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真是你怎么会听得懂,我真是傻……”
  九千岁心道:不不不,你不傻,你可精明呢。当初真把你当做疯子,我才是真的傻。
  沈玉仙长叹一息,重新抱起他,道:“小狐狸等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九千岁靠在他的手腕处:可不是吗,等待真的会让人发疯……嗯?他突然睁大眼睛,差点问出一句:你在等谁?!
  看看仰头看天的他,再看看地上的小花盆,他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花盆会不会是什么信物?
  但,但谁会把花盆当做信物的?
  既然不是信物,那果然这花盆里一定有什么!
  九千岁暗搓搓地想,该怎么去刨盆里的土又不被他发现,还未想出,他突然站起身带上黑色的连裳帽,再弯腰抱起小花盆,最后把花盆和九千岁一起藏到衣裳中。
  现下是夜晚,他带上帽子估计是要到城中去,九千岁在他衣裳中左拱拱,右挤挤勉强从一个不起眼的破洞处看到外面。
  他果然是要去城中,虽不知干什么,但不用九千岁自己走这总归是好的。
  乐享其成地倚靠在他的衣裳中,懒洋洋地望着外面,路过一处十分拥挤的道路时,沈玉仙骤然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将卿!
  小狐狸立即绷紧身子,朝破洞外探出头:将卿一身墨色,雪白的脸有些沉,似乎有点不高兴。
  在他身后纵岸眉头难得紧锁,也是一副凝重认真的模样。
  将卿先走过去,即将与纵岸擦肩时,九千岁忙从破洞处伸出毛茸茸的右爪,去勾他的衣角。不料,天不遂人愿。他伸出小爪去勾,勾是勾到了,不禁勾到了还扯下他系在腰上的黑色小钱袋。
  但许是他思绪太重,又或者是此处人太多,钱袋被扯下来纵岸竟丝毫没有察觉!
  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和勾在爪子上微微晃动的小钱袋,九千岁默默把它扯回沈玉仙的衣裳中,沉默不语。
  没道理,他是神明那两个一个仙一个魔,擦肩而过如此近的距离实在没道理他们感觉不出来啊!
  可事实又确确实实摆在这里,不免叫九千岁想:他们这是得有多走神,才能这样?
  以幽怨的眼神从破洞处望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将卿忽地停住脚步,往四周看去。
  九千岁大喜,然而不待这抹欣喜的感觉涌到头顶,就听纵岸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走了?”
  将卿道:“我似乎…感受到他在附近。”
  纵岸凝神一会:“没有。想必你是太过想念了。”
  将卿闭口一阵,重新迈开脚步。
  九千岁愣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非……是我的神力出了问题?
  思考间,沈玉仙已到了目的地。怕把九千岁闷坏了,他放下小花盆一手把他从衣裳中捞出来,口中笑道:“小狐狸前些日子我攒了点银子,就埋在我们站的这里,现在我们把他挖出来给你买点……”
  话音戛然而止,九千岁不明白他为何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然而一抬头就发现他目光呆然地望着自己爪子上晃着的黑色小钱袋。
  小钱袋鼓鼓囊囊,麒麟暗纹遍布四周,一看就知主人有多富裕,身份有多高,其次内部的银子定然不少……
  对上他呆然且探究的眼神,小狐狸尾巴卷成球,心中咆哮:不!不!你听我说,我真是一只很正经的狐狸!!!
  正在此时,纵岸和将卿走到另一处,见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时,他顿住脚步,对将卿笑道:“放轻松,一定不会有事的。怎样?要不要来一串?”说着手往腰处下意识地一摸——什么也没有。
  纵岸:“嗯???”
  将卿斜过眼:“……”
  九千岁一挥小爪,心道:罢了,不解释了!随便用吧!
  沈玉仙的面压下来:“小狐狸你究竟是怎么偷到的?”
  九千岁差点用爪叉腰:偷?本千岁想要什么用得着去偷?这不是偷,是拿,光明正大的拿!
  总之失主是找不到了,今日满载而归。
  当夜九千岁像以往一样缩在沈玉仙的怀中,尾巴微微卷着小花盆,在打了五六个哈欠后,他在沈玉仙怀里找了个好位置,暂时抛开将卿纵岸为何感觉不到他的问题,下意识往卷着的小花盆那一看时骤然愣住。
  一点青青的嫩芽芽镶在土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还有!此文现在重新整理了大纲,这两天会把近日欠缺的章节补上~

  ☆、颓枝重开日(二)

  整整十五年都毫无动静的花盆终于有了动静; 本该高兴的沈玉仙却愣了。
  他呆呆地看着花盆中的点点嫩芽; 几次伸出手想要检查究竟是花盆中的东西有了动静; 还是不小心落到里面的绿芽,可伸了数次的手最终都没有哪次触摸到。
  他一定很紧张; 九千岁能理解。
  静等了好一阵; 沈玉仙才似调整了情绪; 轻凝着眉拿起花盆,犹豫片刻后伸手摸了摸。
  九千岁一直紧紧盯着他; 生怕自己错过什么。沈玉仙摸过嫩芽; 脸上渐渐浮现一丝复杂; 像是想笑; 又像是想哭,仿佛他很想仰天大笑一番; 却又很想失声痛哭一次。
  趁他情绪不稳; 九千岁跃上他的肩头看了看,发现鲜嫩的青芽根部深深埋入花盆中; 这也就是说明这个青芽是自花盆中长出。
  想不到…他的花盆中,真的有东西。九千岁用心感受,竟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熟悉无比的法力。他脑袋有些沉,眼前有些花; 心上恍若被蒙上一层纱; 这股法力真的太熟悉,可惜就是想不起来是来自哪里……
  刚想到“来自”二字,他眼皮一沉; 软在沈玉仙的肩上沉沉睡去。
  睡去时,他突然有一个疑问——想我身为狐族之神,什么时候会那么困倦过?
  一定,是哪出了问题……
  这一觉九千岁睡的很不舒服,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他突感一阵口干舌燥,微微睁眼发觉天丝毫未亮,仍旧是深夜的样子,而自己被沈玉仙紧紧抱在怀中。不想打搅他,九千岁试着轻轻挣扎却没挣脱他的钳制,便只好咂咂嘴巴,重新眯起眼。
  眯了一阵,黑暗中猝然闪过一阵亮光,九千岁此时已是迷迷糊糊,眼皮像沾了铅一般完全睁不开。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勉强睁开一小条缝。
  视线中,似乎有人影靠近,此人驻足在沈玉仙身旁许久许久,久到九千岁意识都彻底模糊了,才感觉他靠近自己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声道:“多谢千岁……”
  至于他后面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或者说了些什么,九千岁一丝印象都没有了。
  抛去这些不讲,此时他正面临狐生中最大的难题。
  昨日蹲在沈玉仙肩头突然睡倒,沈玉仙担忧极了,这不在天还未亮,小狐狸还没醒时,他就从九千岁钩到的小钱袋中取了些银子,到城中抓药。
  按理说,抓药肯定要病患一起去,可这个“病患”比较特殊,不便带到城中,其次就算带到城中,恐怕也无人能看。幸得沈玉仙懂医理,但也正是因为他懂医理,这才让九千岁痛苦不堪。
  就在方才,九千岁摇摇尾巴转醒,一转脑袋就见沈玉仙蹲在他身边端着碗一脸愁容。
  如往常一样摇着尾巴来回蹭蹭他,沈玉仙把手中的小碗伸到他跟前:“来喝药。”
  九千岁活了几千年,从未尝试过药是个什么滋味。见他递到自己跟前,探头嗅了嗅,很嫌弃地转开头:啧,这是个什么味道?况且药这种东西不是该给病人吗,我又没病,他给我做什么?
  沈玉仙一副很头疼的样子,看他要走,一手又给他抱过来,道:“我趁你熟睡时帮你看了一下,发现你身体很虚,这个药是大补的,我减少了计量不会有事的。”
  九千岁望一眼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实在没有下嘴的欲望,又迈开步子打算小跑离开,心中悄然道:我身体不虚,你觉得虚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神力空了大半,一时没恢复而已。
  说来奇怪,今日他醒骤然感到体内法力不见了大半,仿佛被什么一夜抽走,实在奇怪得很。
  出了这么奇怪的事,结合将卿纵岸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气息,以及那个突然间冒出的小嫩芽,九千岁已经猜出答案。显而易见,近日他的法力正被什么拼命吸食着,之所以他在遇到将卿之前毫无察觉,一是因为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二是他是神明法力与山水天地日月有关,可谓是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吸食他法力的东西悄悄吸走一部分,对他而言无甚影响,但对将卿纵岸而言就不一样了。
  这两人习惯了他法力充盈的气息,故而突然不在一部分,他们没能立即反应也能想得通。加之九千岁为呆在沈玉仙身边不被察觉,有意无意收敛了气息,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那夜将卿感受到一点,随后却又不确定了。
  想起将卿,九千岁一爪子拍在脸上:真是,他肯定担心死了!
  但这也不怪他,毕竟九千岁也不能提前预知自己的法力会被吸走,导致不充盈,最后他一收敛,别人感觉不到他的同时,将卿也感觉不到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至于昨夜为何突然睡倒,九千岁就不得不正视起花盆里的嫩芽。这个嫩芽看似和普通的芽无甚区别,包括连他亲自去探查都找不到任何一丝的灵力波动,但昨日它突然冒出,九千岁猛然困倦,后在夜里半梦半醒间看到一个人影,这便足以说明这个嫩芽绝对不简单。
  加之今日一醒察觉体内法力不见了大半,就更能说明他法力的去向。
  看一眼明显比昨日高出一点的小芽,小狐狸高傲地昂起脑袋:个头那么小,食量却那么大,若说不是时雨妖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迈着四只小爪小跑几步,没等跑出多远,沈玉仙一只手又将他抱回来:“别跑,听话!”
  不知是不是过度担忧的原因,他皱起眉头,语气也有些重。
  要死!本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联系将卿,不曾想原来不是的!
  望一眼土里栽着的小嫩芽,看一看沈玉仙皱起的眉和认真的眼,九千岁斜眼看了碗里的东西很久,最终勉为其难地伸头到碗中舔了一口。
  就是这一口,沈玉仙眼睁睁看着某只狐狸满身的毛一炸,“嗖”地一下窜到神台下!
  速度快的,叫人只觉是一道白色闪电。
  无奈地趴下身子端着碗往神台下看去,小狐狸一脸反胃的姿态,蹲在神台下满是防备。
  他道:“乖,快出来,咱们再喝一点。”
  九千岁扭头:谁要喝那种东西,又苦又涩一股股的怪味,不喝!
  沈玉仙放下药碗伸手抓他:“再喝一点我给你好吃的。”
  九千岁往里面挪了挪,满目都是拒绝:不喝不喝,打死不喝!
  伸手捞了几次没抓到他,沈玉仙重新端起药碗沉思片刻。
  半晌后,几个叫花子堵住出破庙的必要去路,其余人搬开供桌沈玉仙一手伸进神台下的破洞中抓狐狸。
  九千岁在破洞中左躲右躲,在险些几次被抓到后,尖叫着飞速窜出破洞在破庙中四处乱窜!
  他窜出来到处躲,人们都兴奋了,不少小叫花一路追着,边追边跳:“哦!出来喽,出来喽!小狐狸出来喽!”
  “在那里!在那里!我看到了,它躲在那个桌子下面!”
  “不不不!现在不在那里,在那!看到了吗在那!”
  “啊!它跑过来了!小狐狸跑过来了!”
  九千岁很崩溃,拼命迈着四条腿狂奔在破庙中。若不是要追查时雨妖王的下落,他早就驾云遁走,哪会如此之惨?
  庙内四处喧哗,若非要找出一片安宁的地方,也只有小花盆所在的角落。
  如今小花盆安安静静地载着盆中的嫩芽在角落晒太阳,与之对应的是九千岁慌乱疯狂的脚步声,以及在他身后追逐的众人。
  沈玉仙微微喘着气,诱惑道:“再喝一口就不喝了。”
  九千岁脚步不停:这话能信?他宁愿相信将卿是个女人,也不相信这句话!你想想,那么大的碗,里面全是黑乎乎的药汁,沈玉仙能只让他喝一口就结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怕等抓到他,狐狸脑袋被死死按住,怎么也得灌进大半碗!
  不行,坚决不能信!太假了!!!
  一次不行,沈玉仙再次努力。这次他手中拿了点熟肉块,蹲下身对着冲他这边冲过来的小狐狸摊开手。
  岂料,小狐狸看也不看一眼,飞快略过他窜到一边,留下他独自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追逐中的众人也有些呆了,喃喃道:“玉仙……你这只狐狸,怕是成精了。”
  “啧,不愧是狐狸啊,这聪明劲的别的可都比不上。”
  九千岁仰起头得意无比,然而不能他得意多久,最终仍旧是双拳难敌四手,落入“恶魔”之手。
  果然如他方才想的一样,沈玉仙抓到他,让一人抱着以免逃脱,随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小勺带着淡淡的笑意,舀起一勺黑漆漆的温热药汁缓缓送来。
  九千岁瞪大眼睛,满目惊惧,死命挣扎!
  一会后,沈玉仙很满意地收起只剩一点药汁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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