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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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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了一会,他像是受不了一般,无话找话想要转移注意力:“无论是仙、魔、妖、鬼总有不幸消亡的一天,若是在座的各位有一天大限将至,你们躺在棺材里希望别人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他道:“既然我提出的,那我先来吧,我希望等到那一天,五界的人都会说我是位骁勇善战的杰出将领。”
  羽糖向他看过来,用很小地声音道:“丹曦姑娘原来想成为一位女将军啊,真是个了不起的愿望。”
  纵岸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呆滞过后他整张脸都黑了,用鼻音怪怪地应道:“…嗯。”
  像是不想只让自己一个如此,他立即望向将卿,和颜道:“你呢?”
  将卿沉默好一阵:“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在我旁边,说什么无所谓。”
  纵岸凉凉哼了一声。
  轮到羽糖,羽糖道:“我希望大家能说我是个勇敢的妖怪。”
  终于到九千岁,九千岁坐在火堆旁把尾巴卷到脚边,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眼睛忍不住往将卿那边移。
  巧了!将卿也隔着火在看他。
  他双眸被火映得亮亮的,暖橘色的火光衬得他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温柔。
  看着他,九千岁心中软了一块。
  随即,张嘴道:“我希望,大家说‘看!他好像还在动!!!’”
  “……”
  

  ☆、女装大佬(三)

  妖界八荒山; 乃重犯关押之地; 群妖驻守。
  九千岁与将卿先上前打探地形; 二人弯着腰藏在一棵树上。八荒山地形颇为险峻,入口只有一处; 且那处入口由两位妖界将领带人把守;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 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头挨得很近,低声交谈时只用微微侧脸:“天天你有没有把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混进去?”
  将卿还是一副女相; 肌肤雪白得让九千岁忍不住频频侧目。
  他全然没发现某只狐狸的视线; 很认真地观察着地形; 思考许久后才道:“难。把握几乎为零。”
  不知是不是他女相的缘故; 又或者是九千岁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将卿身上飘来一股一股的奇香; 熏得他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迟钝的很。从前在仙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仙帝; 而仙界的仙娥女仙君们,他还从未近距离和她们说过话。
  如今将卿化为女身,虽知道他是个男子,但小狐狸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 心跳加速。
  虽然将卿就算不是女儿身的时候; 他也会如此。
  眼睛盯着他小巧净白的耳垂,话不经大脑地道:“是吗,那可怎么办?”
  将卿俊俏的眉微微皱起; 皱了一会,诚实道:“尚未想到。”
  九千岁看他颦眉的样子看得呆了,半晌都没回话。
  似乎是察觉有异,将卿微微一怔,疑惑地转过头。
  “……”
  四目相对时,略略有些尴尬。
  对上他严肃而又沉静的双眼,九千岁顿时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的孩子,面上一热,慌忙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用手掩着半边脸悄悄咳嗽一声。
  将卿很沉默地盯他一阵,许久才重新去看地形。
  然而两人很长时间都没说一句话。
  好容易躲过一次,九千岁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再次往他身上瞄。
  他觉得女儿身的将卿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明明和纵岸的女相相比,他既没有那个妖艳,也没那个会撩人,还老实一副淡淡漠漠的样子,不笑话也很少。这一路走来,纵岸三言两语能莫名其妙地让羽糖面红到耳根子,随便一个动作能让周围所有的妖怪全全看过来,偶尔一笑能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看将卿的妖怪也不少,但只要发现谁盯他一眼,九千岁尾巴耳朵的毛就会瞬间炸开,一边用大尾巴裹着他挡去那些妖怪的视线,一边冲盯他的妖怪道:“谁再看他一眼试试!再看一眼本狐狸就吃了他!!!”
  他气势很足,虽然掩去神明的气息,但法力依旧不容小觑,加之又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众妖还真被他吓住了,鬼喊辣叫地逃开:“妈呀!狐狸要吃妖怪了!狐狸要吃妖怪了!!!”
  每每这时将卿总会莫名地歪歪头,漆黑的眼中有些亮亮的。纵岸不知哪里又不平衡,阴阳怪气道:“千岁这是干什么,那些妖怪就是看一眼,还能把他拖去吃了不成?”
  九千岁此举完全处于下意识,做贼般松开卷着将卿的尾巴,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他他他,他这身衣裳太那啥了,那群妖怪的眼神猥琐的很,我,我看不下去了。”
  纵岸一笑:“是嘛,我穿的比他露,怎么不见千岁为我驱赶一下?”
  九千岁还真被他问住了。
  是啊,要论暴露,纵岸的衣着绝对比将卿暴露。要论盯谁的次数要多,纵岸被盯的次数肯定比将卿多。要论两人谁扮演的女子更逼真,纵岸确实能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可为什么,就是一个这样衣裳严严实实,性格冰冰冷冷,一张脸上除了面无表情外就只有严肃漠然的人,让九千岁无法接受除自己以外的人多看他一眼。
  哪怕将卿是个男子,看他的也都是男子。
  ——不得不说,感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思绪开小车,外加紧盯将卿的后果,就是再次说话不经大脑地冒出一句:“你身上好香啊。”
  此话一出,九千岁就知道坏了!
  果然,将卿身子蓦然一颤。极慢极慢地回过头来,冰冰道:“你说什么。”
  九千岁敢重复一遍吗?当然不敢。
  本以为以将卿的性格,他不说话装个乖巧的模样,怎么也能顺利蒙混过关。不想,将卿这次却不依不饶了。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他不能触碰的底线,使得他心理如何都过不去这道坎:“你刚刚说什么。”
  九千岁一想,也是啊。将卿他是仙界头号战将,仙帝最得力也是最宠爱的,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肯定没被谁这样评价过。
  肯定嘛,九千岁这句话要是以往也就算了,但好死不死是将卿扮作女儿身的时候,不论谁来听都觉得是在轻薄他。
  轻薄将卿,嗯……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没谁敢。
  所以他不依不饶,九千岁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他闷声不出气,将卿也是难得的好耐心,视线不移不急地静静看着他。
  九千岁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中纳闷得很,就算将卿见不得人轻薄他,但也不至于在这种节骨眼上小心眼吧?
  偏偏就算是他真的小心眼,九千岁还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果真人界那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是真理啊。
  埋着头滴溜溜转一转眼睛,他转移话题道:“进不去那怎么办呢?”
  将卿方才说了,他也不知道。可能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他也懒得想了,一个劲盯着九千岁,不愿就此放过他。
  九千岁与他对视着,无言许久,耷怂下耳朵委委屈屈认命道:“我说你身上好香,你要怎样才原谅我呢。”
  将卿不语。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盯他许久,突然轻轻笑出来。
  他的笑不同以往,眉宇间的冷漠和严肃猝然被冲散,恰如冰封千里的雪山中突然射进一道阳光。九千岁怔了怔,耳朵一动一动地再次立起,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看着他。
  发现他如此惊讶,将卿后知后觉收起笑容,慢声道:“八荒山地势极其险峻,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有两名大将亲自带人把守,内部肯定也有驻军。现在我们不谈内部如何,单说如何进入就是一个难题。”
  九千岁依着他:“你有办法?”
  将卿道:“想要在这两位将领的眼皮底下混进去,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千岁歪头:“那怎么办?”
  将卿道:“妖界每只队伍站岗的时间是三个时辰,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为防止重犯逃脱,驻守的队伍必定要精力充沛,因此必定两个时辰一换。只是驻守的普通士兵虽换,但两个大将一定是一天才换一次,从这两点来看想趁着调换守兵的时间潜入,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道:“但办法总是有的。”
  九千岁道:“如何做?”
  将卿道:“这就要千岁配合了。里面的状况如何尚不清楚,就先不考虑。此次计划羽糖不能参与,他法力太低无论跟我和纵岸还是千岁都帮不了任何忙,反而很可能会坏事。”
  闻言,九千岁一愣,有些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分开行动?”
  将卿颔首:“正是。我们若是一起,必然进不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进不去,所以只能散开。今夜我会施法用云雾挡去月光,普通守卫换岗时,千岁就到离八荒山较近的地方放出神明的气息。”
  九千岁看他:“你是让我引开那两位大将?”
  将卿道:“他们在那是进不去的,故此只有让他们自己离去。可他们自己是不可能走开的,我们三人中只能让一人去做诱饵。纵岸和我身份实在不便,若是泄露气息,虽也能将他们引开但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所以这个诱饵只能由千岁来。你是神明,不论去到哪一界都无事,不需要任何特殊的理由支撑。所以你在八荒山附近放出气息,出于对神明的敬重他们一定会离开,趁他们离开的时间我和纵岸会立即进入。”
  九千岁动动耳朵:“可是我要以什么理由一直拖着他们,直到你们出来呢?”
  将卿摇摇头:“不必一直拖着,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他们察觉异样。”
  “这倒也是。”九千岁点点头:“可是你们要怎么出来呢?”
  将卿道:“出来的时候还要千岁将他们再次引开,且为了以防万一仍旧要是夜晚。”
  九千岁道:“引开好说,只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救到人了?八荒山不同别处,这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所有的传音符和小法术全都被屏蔽,一旦轻易使用很可能就会暴露行踪。”
  将卿垂眸想了一阵:“只要引开两位大将,我和纵岸能保证进去和出来只需要一瞬间。这样吧,时间就定为一天一夜,千岁算好时间,等明天夜里普通守卫换岗的时候,你就引开两位大将。我和纵岸不论成功与否都会出来,一次成功自然很好,要是一次不成功,大不了再进一次。”
  九千岁觉得可行,二人决定好战略悄悄离去。
  救出沈玉仙头一件事定是带着他返回人界,九千岁给羽糖几件保命的法宝,令他先去人界寄阳城中等候。待救出沈玉仙后再去人界与他汇合。
  无数次讨论一遍细节,当夜将卿施法隐去月亮,以此彻底掩藏他们的行踪。
  九千岁独自来到八荒山境内,看看天色算好时间,猛地放出神明的气息!
  

  ☆、风雨一寒十五年(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此次援救异常顺利。九千岁虽觉得顺利的有些可怕; 但见到沈玉仙和他怀中的花盆还是勉强将心放回肚子。
  安然无恙吧沈玉仙带回寄阳城; 沈玉仙抱着花盆弯腰向他们一一道谢。
  这沈玉仙真真是个奇人,若是寻常百姓被掳去这么一次; 可以说即便是回来也差不多废了。活活吓废的。
  先前九千岁还担心这种结果; 但是目前一看明显是他多虑了。沈玉仙比他想象的坚强。
  和羽糖碰头后; 九千岁对沈玉仙说了一切实情。从初次见他,到化作一只白狐狸; 再到救出他的种种全部交代。沈玉仙久久不语; 消化完所有的信息后; 再次抱着小花盆向他弯腰道谢。
  将卿纵岸仍旧是女相; 纵岸忍无可忍,抛开所有的客套话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的:“你手中的花盆里是什么?整整十五年你为何一直装成疯子抱着它?还有你是从哪得到它的?”
  沈玉仙眉宇间一片疲惫; 他静了半晌; 开口道出一切始末。
  桃缘镇中,有一个清官世家。这家世世代代都效忠朝廷; 到了沈清终这一代独子和媳妇为保当今圣上双双逝去,如今世家中只有他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头子和尚在襁褓孙儿沈玉仙。
  沈清终官职很高,为朝中三品知府,深得圣上敬重和宠爱。
  知府也称太守; 是州府最高的行政长官。
  他只有沈玉仙一个孙儿; 自然是当心肝宝贝般宠在心头,有金银珠宝尽他挑选耍玩,有点心糕点随他享用; 久而久之这位自生下来就算含着金汤勺的小公子性情骄纵,仅仅三四岁就傲气的不可一世。偏偏沈老知府仍旧溺爱不已,全然被怜爱之心蒙蔽双眼,看不清自己这位宝贝孙儿性情究竟有多傲气。
  沈家五代都为高官,沈老知府的父亲更是坐到一品大官的位置,他家共辅佐七位帝王,无论哪一位帝王都是极为器重沈家。故此此代帝王对沈家除了敬重与宠爱外,还有些忌惮。
  沈家除了出文臣,还会出武臣。比如沈玉仙的父母就是镇国大将,手握重兵,朝中无人不敬佩拜服。
  再说沈老知府自己,年轻时曾做过丞相,当今圣上的老师还就是他的门生,后是儿子媳妇护驾逝去,老知府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哭一场身子不如从前,考虑到自己年迈孙儿还小才请旨要一个闲职,这才回到自己的家乡成了三品知府。
  有了这些背景,即便老知府退居寄阳城这种小地方,朝中也有他的大批门生会时常送信送礼,就是圣上每逢过节都忘不了老知府,仍旧挂念的很。
  后台如此之硬,沈小公子打小就是千人奉承,万人跟随。他想要什么,哪怕远在皇城,甚至是皇子公主的宝贝,也会有朝中之人千方百计弄来再差人千里迢迢地送来。他想吃什么,从来用不着说一个字,也有人绞尽脑汁猜出他的口味。他去到哪里,前面是护卫,后面是护卫,身下是四人抬的华丽轿辇。
  而他自己,小小年纪能读诗、能作画、能背兵法,皇宫里同龄或大三四岁皇子所能做不能做的,他都能做。不仅能做,还做的极好,常被宫中夫子当作楷模,在各个皇子中比来比去,被百姓朝廷称作旷世奇才。
  有了这些因果,沈小公子头抬得愈发高。
  沈老知府有这样一位宝贝,日日喜笑颜开,常抱着他道:“小月呀,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报效朝廷,辅佐圣上,莫要误了我们沈家的名号。你若是成了像你父亲那样厉害的大将,你爹娘在天之灵也可明目了。”
  沈玉仙的名字不是随便取的,据说在他母亲刚刚怀上他,一日在皇城街头忽遇一个白头老道。
  那时他母亲肚子还看不出,连她自己也是刚刚知道,这白头老道却一见他母亲就高呼:“不得了不得了!夫人这一胎不得了哇!”
  沈母当即大吃一惊,忙问这老道如何得知自己怀有身孕。
  老道道:“夫人腹有金光环绕,可见是怀有身孕。既见金光,方知此胎绝不简单。这一胎无论男女必定聪明绝顶,若是投奔朝廷定是名垂千古的良臣,此子命遇贵人,这位贵人不是地位难以撼动的高权者,就是天上的仙,不得了啊不得了。”
  因为这个白头老道的一番话,他还未出生时就被定名为玉仙,谐音遇仙,另象征前途无量,能像太阳一样大放光彩,便字无月。
  如他的字一样,沈玉仙小小年纪就如天上的太阳,耀眼得刺目。
  桃缘镇的镇中心有一棵桃树,桃树粗壮高大,枝繁叶茂。沈玉仙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到它下面玩耍。或被爷爷抱着来,或在家丁下人的看护下来,或是一个人偷偷的跑来。
  桃缘镇中的老人告诉他:“这棵桃树已有几百年的岁数。”
  还有人逗他说:“百年桃树,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像人一样,知道悲欢离合,只怕再过百年它就会成仙,飞往仙界。”
  对此,沈玉仙深信不疑。
  书上说,百年树木为精。这棵桃树怎么看也有三四百年,必定是生出自己的意识了。
  沈小公子往日被人前呼后拥,如今哪怕独自和“树精”呆在一起,他也放不下自己孤高的姿态,一撩衣摆就势坐在突出的树根上,微仰着头望着它的树干:“我叫沈玉仙,字无月。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其实能听到我说的话。”
  他现在还小的很,才不过五岁多一点。但纵然如此,眉中的傲气却是半分也不因年纪而减弱。又昂了昂头,他继续奶声奶气地对着树干道:“我每日忙得很,才不是因为没朋友才来找你说话。”
  顿了顿,桃树枝叶被风吹得动了动,飘下几片粉红粉红的花瓣。这些花瓣悠悠落在他的头顶,沈玉仙摇摇头,甩下这些花瓣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我就知道你听得懂!”
  末了,他一下跃起来,很骄傲地冲着桃树道:“我将来一定会像爹娘爷爷一样报效朝廷,成为朝中的股肱之臣!”
  是的,生在这样的家族之中,沈玉仙的志向和梦想就是能像历代先人一样效忠国家!
  纵使还是一个小小的娃娃,他便以先人为骄傲和榜样。
  每每提到他们总会不由自主挺起胸膛,自豪道:“我家先辈曾是开国战将,与初代皇帝出生入死,自敌军手中共救陛下九次,立下汗马功劳!我的爷爷曾是丞相,门生遍布天下,辅佐先帝直至最后一刻,被先帝称作永远的良师益友,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对他敬爱有加多有依仗。我的父母是镇国大将,曾手握二十万大军,为国征战三十余次,收复国土无数朝中无人不称赞佩服。我家世代为国尽忠,每一代都有壮烈牺牲的英雄,故此到了我这一代偌大的沈家只剩我一个独子。”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志向不会因先人牺牲而磨灭,反而越战越勇,即便会像父辈一样为国捐躯,只要陛下需要我,国家需要我,我依旧会投奔战场,不怨不悔!”
  贵人家的孩子终究是贵人家的孩子。都说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后代这句话虽说不一定全对,但总有道理。
  沈玉仙太优秀,甚至优秀的有些刺眼。
  当月,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麟王带着七岁的小太子遍访民间,四处游历。
  路过寄阳城周边的省份时,突然想起此地的知府是沈清终,于是调了一个头带着小太子就势来拜访。
  寄阳城很偏僻,与皇城相比既不大,地里位置也不算多优越。可是来到这里,无人不赞叹寄阳城的繁华。故此管理这片地域的知府都将府衙定在寄阳城中。
  王爷太子要来,沈老知府很早就打点好一切,并嘱咐孙儿说:“小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小月定不能忘记尊卑。”
  沈玉仙很懂事,这些话用不着爷爷说他也很清楚。
  爷孙二人准备好,麟王和小太子也到了。
  如果说沈玉仙天生就是富贵命,那么皇帝的儿子、未来的陛下,就更是天之骄子。
  沈玉仙傲气,他比沈玉仙傲气百倍。沈玉仙贵气,他就更是金枝玉叶。
  这位小太子绝对不差,可是因为出身脾气也不小。他就染上王公贵族通有的毛病,比如自傲无比,再比如将尊卑礼仪看得极重。
  教导小太子的太傅时常三言离不开寄阳城中的这位奇才,一言不合就会用他做例子,弄得小太子在宫中吃了一肚子的闷气,如今好容易要见到这个据说比宫里各个皇子还要优秀的神童,小太子就忍不住冷冷一笑。
  再优秀还不是辅佐皇族的奴才,奴才就是奴才,再如何有才华,也还是要向皇帝卑躬屈膝。
  沈玉仙做梦也想不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太子对自己有多深恶痛绝。
  更想不到一见面,这位小太子就对他道:“你就是沈玉仙吧?我是当今的太子爷,初次见面你就向我磕三个响头,以示敬意吧。”
  

  ☆、风雨一寒十五年(二)

  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沈家世代为官; 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沈玉仙虽小; 太子让跪,他微微迟疑一会; 却还是掀开衣摆一言不发地跪下了。
  许是看到昔日被夸得天花乱坠的神童如今还是跪在自己脚边; 小太子微微一笑; 得意万分地冷冷一哼迈过他进了屋子。
  跟在小太子身后的麟王面色却不是很好。
  他亲自扶沈玉仙起来,面上虽说着太子还小; 望他不要生气。可沈玉仙瞧着他的面; 却觉得有些怪异。怎么说呢; 他深深地皱着眉; 可沈玉仙却不觉得他是在为小太子的行为而皱眉。
  那么,他皱眉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当夜; 趁着府上所有人都在招待小太子和麟王时; 沈玉仙偷偷跑出府邸,一个人来到镇上的桃花树下。
  桃花树依旧立在哪里; 枝叶和花瓣被风吹得四处飘洒。那些花瓣像是散了满空的胭脂,绯红一片,既幻美,又有些凄凉。沈玉仙仰头望它许久; 望着望着默默低下头走过去用背部倚靠着它。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也会有烦恼。可是实际上; 孩童也是存在自己的烦恼,大人们之所以说小孩没烦恼,那只不过一来是隔的年岁太过遥远; 很多人已经想不起孩童时代的烦恼。二来是成年之后见过很多,经历过很多后幼年时代的烦恼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静静倚靠在桃树下,沈玉仙看着桃瓣纷纷坠落,终于露出正常小孩的模样——微微嘟起嘴,扬起骄傲的眉,喃喃道:“那个小太子真是让人讨厌。”
  桃花树随风轻轻浮动。树随风动,这一幕如何看都很正常。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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