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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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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雨的心思很难猜; 即便是九千岁现在算是附在他身上,也对他的想法不清楚。
  可自打这一次; 时雨对沈玉仙的关注愈发的多了。
  他有时候会静静的盯着歇息在自己下方的沈玉仙一阵; 喃喃道:“真是奇怪的一个小孩。”
  确实挺奇怪的。和他同龄的小孩这个时候正是一生中最无忧的时候; 而他,每日却像一个大人般背书练剑; 刻苦的令人发指。
  他没有一个朋友; 纵使厉害无比; 也终究显得有些孤独。有一次沈玉仙坐在桃花树下; 远处有七八个小孩在跳皮筋躲猫猫,他一直在用一种羡慕的目光偷偷看了他们一天。
  就在这一个; 九千岁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但是; 他和沈玉仙也有不同,如果是九千岁; 无论那些孩子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玩,他都会凑上去用尽全力去加入他们。但是沈玉仙他似乎不善于交际,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虽羡慕却始终不动。
  悄静的日子缓缓流去; 在这些时日中; 沈玉仙几乎日日都会到桃树下,有时他会弹曲子,曲子一开始断断续续一首下来音根本不在调上; 后来弹着弹着渐渐悠扬婉转,有了自己的风格。有时他会朗诗,正儿八经地负着一只小手,清脆的童音朗朗成律,别有一番风韵。有时他会对着时雨讲兵法,时雨默默地听着,微微歪着头。若是他讲错了,或是太严肃没趣时雨就老病又犯——笑眯眯地赏他一条虫。
  至于是扔到头上还是衣裳里这就要看天意了,不过一定能扔到他就对了。
  通常这时都是伴着尖叫声结束的。
  除此之外更多的时候沈玉仙会偷偷从家中带来一壶好酒,自觉聪明的把酒全洒在土里。如果他能听到时雨说话,那他一定会窘迫的:“傻孩子,你把酒倒进土里,我能喝到那真是见鬼了。”
  最让时雨觉得他只是一个傻孩子的时候,应当就是热天时他举起伞遮住一段树枝,亦或是大雨天他踮起脚,冒着风雨拼命抬起伞把自己能力范围的树枝都挡住的时候。
  天知道时雨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保证他不被太阳晒的更傻,或者被雨淋到:“凡人很脆弱,好不容找到一个有趣的能逗着玩,要是一不小心死了的话,就没意思了。”
  如此双双坚持一段时间后,一夜天色巨变,暴雨倾盆,狂风闪电吓得整个桃缘镇人心惶惶,唯有时雨屹立在冰凉刺骨的雨中,毫不变色。他甚至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语调中带着自傲的笑意:“果然还是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沙哑撕心的狂喊声在他耳边响起:“不管你是什么!求求你救救我爷爷,求你!我求你了!!!”
  时雨怔了怔,回头看向声源处。小小的人,满身都是泥水,冻得浑身发抖唇也发白。一个不过五岁的孩子,能在这种环境下来到这里,无论何种目的都让人钦佩。
  可是……他求错人了。
  首先若是还有多余的法力,他能困在这里十五年吗?
  其次,他是妖王,一个凡人他会出手相救吗?会吗?
  凡人的一生,无论富贵平穷,无论达到怎样的一种高度,终究都是一个个的悲剧。上天很残忍,先让他们有了各种各样的感情,等到最后又生生把他们永远分开。
  这些事时雨见得多了,早已不会动容。
  但是在他即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还是用最后一点法力帮了这个孩子,虽然只能延续两年的阳寿。
  “罢了…反正这些法力目前也用不着了……就当,做一次无聊的好事吧。”
  时雨以为,自己结束了。
  谁能想到,等他再次昏昏噩噩地有了一点点知觉,却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沈玉仙比先前大了一点,似是与人起了争执,被人推了一把,紧接着一个小女孩气呼呼道:“你走!别在我们家,休想夺走我们爹娘!你走!!!”
  时雨想:在她家,也就是说他爷爷已经死了。
  出神一阵,几个小孩尖叫道:“玉仙!你要掐死他吗?快松手啊!”
  另一人咳嗽几声,傲气道:“喊他作甚!让他掐!有种今天就把我掐死了!本来嘛,陛下如今除去他们沈家的党羽就是真事,我好心告诉他,他还不信。不信就不信!有种你就掐死我!”
  时雨有伤,非常虚弱。听了一会再一次沉沉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卷在怀中,卷着他的人生了大病,满身都是烫的,嘴中念念叨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时雨很想睁眼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可是他做不到。
  不知昼夜的年岁里,他时醒时睡,知道沈玉仙从一个金贵的娇娇少爷成了街边乞讨的叫花子。知道沈玉仙从一个小小的人长成了一个相貌俊逸的青年。知道沈玉仙装疯卖傻,受尽世人嘲笑欺凌,保住自己也保住了他。知道十几年了,他一直不曾放弃他。
  ……真是,一个傻孩子。
  无论多大,还是和以前拼命给他打伞时一样傻。
  回忆完毕。九千岁结束传输法力,哭成一个泪人。
  为他护法的众人惊呆了:“你…你这是……”
  将卿沉默一下,对他张开双臂。九千岁见了,一头就扎进他怀里。大家都是一副不忍直视、恨不得立马遁地的模样。
  沈玉仙也撇开头,觉得自己不能看。不能看那边,他就上前检查小花盆。不曾想刚刚过来,还未蹲下身,小花盆中突然飘出一缕白色轻烟。低头一看原先迎风而动的小幼芽已经不见了。
  白雾不断,飘飘渺渺,朦朦胧胧向上袭去。猝然,白雾中显现出一个桃红色衣裳的男子。他眉目明锐妖致,雪白的眉角处一朵粉色的桃花鲜艳欲滴。
  他唇角微微翘起,既多情又痴情。一双澄净的眼中映着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
  一阵风吹过,上方洒下大片大片的绿叶,恰似一场碧色的春雨。
  叶片在空中打着转,缓缓,缓缓地落下。
  伴着雾气,伴着惊叹。
  沈玉仙呆呆看着上方的粉衣之人,见他相貌美得惊人,明明着一袭桃粉色,却丝毫不减半分女气,反倒妖而不艳,正如盛放枝头的桃花,壮烈英气。
  看着看着,突然与一双透彻清明的眼睛对上,那人一笑之下,竟让沈玉仙骤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以及曾经某些往事,登时变得窘迫起来,不再敢看他一眼。
  时雨唇角扬得更高,他不曾下来,半个身子几乎掩在白雾中,微微对九千岁和重月行了一礼,又对将卿和纵岸轻轻点头,最后才看向羽糖。
  羽糖早在他现身时就跪伏下,此时静静等着妖王的处罚降临。
  时雨音色懒慢,音律低沉:“你本该是大错,但念在后面悔悟我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羽糖松了好大一口气,也不敢马上开口,继续竖耳倾听。
  时雨道:“你回妖界去,告诉众妖我回来了。其余事等我回去后再一并处理。”
  羽糖领命退去:“是!”
  他走了,时雨对九千岁等人道:“多谢诸位相救,时雨没齿难忘。假如今后仙魔两界有事,我一定不忘今日之恩。”
  九千岁摇一下尾巴,心中微惊:他这样说,岂不是看出眼前的两个女子乃纵岸和将卿所化了?
  果然,时雨下一句便道:“想不到两位将军男相时俊逸无双,女相时居然也如此赏心悦目。”
  纵岸唇角微微抽搐,将卿冷不丁地回道:“不如你。”
  九千岁先是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一说,但一想到仙帝曾说将卿在妖界呆过,和时雨算是老相识,不免偷偷笑一笑:难道说时雨也扮过女子?
  将卿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那是他无聊。”
  时雨不和他计较,又调侃他和纵岸一阵,朝沈玉仙伸出手。
  沈玉仙不解,时雨道:“人的一生很短,你愿用你的一生护我十五年,那我便用我的一生护你永世安。”
  ·
  “无月怕什么,有我在你觉得你可能会摔下去吗?”望着九千岁等人渐渐变小的身影,沈玉仙生平第一次把紧张写在脸上,抓紧时雨的衣裳不肯撒手。
  时雨能理解他,柔声道:“罢了,要是怕的话就靠过来,闭上眼。”
  沈玉仙白着脸,摇摇头:“没事,习惯就好。”
  时雨听他声音都抖了,但并不强迫:“也好。等你习惯我就教你如何修行。”
  两人越升越高,偌大的寄阳城映入他们的眼中。
  下方城里的人看到他们,都躁动了。
  “看!天上有两个人!!!”
  “哇真的诶!那是仙人吧?一定是仙人吧!”
  “……我怎么瞧着一个人,有点像沈玉仙呢?等等,真的是他!妈呀,沈玉仙怎么飞升成神仙了?!”
  “他飞升成神仙,我们以前那样对他,岂不是……”
  “……”
  茶楼里的一个姑娘不经意往天上看时,突地喷了对面的青年一脸。青年刚要发火,姑娘一把抓住他一阵狂摇:“哥!哥!哥!沈玉仙!沈玉仙!咱们要找的沈玉仙!!!”
  青年顾不上发火,忙从窗户探出头四处看:“在哪?在哪?他在哪?你可不要骗我,我怎么没看到……”
  姑娘重重给他背上来一下:“笨蛋!谁让你看下面啦,他在天上,你往上看呐!”
  青年抬头:“天上?你怕是白日做梦……我靠!他上天了?!”
  姑娘挤过来:“怎么办?”
  青年揉揉眼愣了愣,一把放下手里的茶碗,大步跑出去:“追啊!!!”
  两人一路追到郊外,时雨眯了眯眼:“嗯?他们俩……要不要我……”
  沈玉仙打断道:“不必了,他们从前也没怎样。虽然排斥我,说过很多话,但童言无忌。”
  时雨道:“好,童言无忌。”
  王舒厉和王舒闵追了许久,双双累得气喘吁吁,纷纷喊道:“沈玉仙!你等等,我们有话跟你说啊!”
  王舒厉道:“这人怎么上天了,呼,不过我敢说,他这一去肯定不会回来了。算了,直接喊吧。”
  兄妹两人用手在唇前做喇叭状:“沈玉仙!对不起!当年我们不该排斥你的,我们找了你很多次,但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们找你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时雨默默听了一阵:“他们找过你吗?”
  沈玉仙道:“嗯。他们一直在找我,但我觉得还是不要见他们,免得连累。”
  时雨看向他:“嗯。”
  ·
  时雨恢复,妖界的事九千岁等人不好插手。再而妖界有谁心怀鬼胎,或有谁不对劲想必时雨必定不需要别人提醒。
  将卿和纵岸的任务完成,两人都轻松不少。九千岁保送重月回天外天,将卿和纵岸定了两个座位喝酒吃饭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九千岁嘀咕:“怪了这两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明明两百多年前两人还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谁料一转眼,就化敌为友了。
  送走重月,等九千岁再回到人界时,将卿破天荒地喝的烂醉,独自歪歪倒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纵岸不知哪里去了,只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九千岁先端详一阵将卿的睡姿,才拿起纵岸的字条望了一眼:陛下有事召我,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九千岁收好字条,抬着烛台去看将卿。
  将卿睡得很熟,浑身上下全是酒气,走近一闻熏得九千岁晕晕的。想起自己醉酒时他是如何照顾自己的,九千岁当即撸起袖子找店家打了一盆水,来扒将卿的衣裳。
  结果扒出将卿藏在胸口处的一副画。画不大,被将卿用竹简小心装着。九千岁贼兮兮地望一眼将卿,很兴奋地将画打开:只见画中一只毛色雪白,体态微胖的小狐狸向上跃起欲用爪子扑蝴蝶。
  除此之外翻来覆去看一通再没有了。
  九千岁有些失望:这算什么?狐狸扑蝶图?将卿画的吗?为什么要是狐狸扑蝶,而不是其他的扑蝶呢?
  默默把画收好,塞回将卿的衣裳,他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扒衣裳。
  扒了外衣,正扒着雪白的里衣时,将卿突然皱皱眉,睁开眼。两两对望时,半骑在他腰上正“施暴”的小狐狸扯着他的领口募然一顿。望望自己手里的东西,再望望将卿,他立即露出一排白牙,放开他的领口,再用手帮他理了理:“啊,你醒了啊,我正帮你脱衣裳擦身体呢,不过你既然醒了那就……”
  话未说完,将卿腰肢一挺抱着他一下坐起。
  这个姿势……九千岁努力纠正自己的想法,打算从他怀里下来。哪知他才轻轻一动,脚尖都还没碰到地,将卿募地翻身将他面朝上压住。
  直视他漆黑的眸子,九千岁觉得这个姿势比刚才那个威胁还大,忙一只手顶住他的一侧肩,立起双耳警惕道:“干嘛。你要干嘛。”
  将卿不语,仔细打量他一会。
  突然压着他扶住自己肩头的手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九千岁浑身僵硬,从没想过有谁敢轻薄自己。
  

  ☆、神的真面目(一)

  一下子红着脸推开将卿; 将卿毫无防备; 竟还真被他推开了。
  推开后; 将卿又重新倒在另一边的床上,合上眼睛。安静的仿佛刚刚扑倒九千岁并作出那等恶事的不是他。
  “……”
  九千岁沉默一阵; 突然道:“太恶劣了。”
  将卿不理他; 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九千岁气不过; 一连戳了他几下:“恶劣!你喝了酒怎么那么恶劣。”
  将卿像死了,就是不动。
  好吧; 九千岁想想自己醉时是怎么对他的; 一下子没了气。亲一下就亲一下嘛; 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就当他是心里不平衡现在来泄气的好了。
  如此安慰自己,九千岁果真觉得有用。反正将卿现在醉着; 到了明天早上肯定什么也不记得; 只要自己不表露出什么,他肯定不知道。
  放宽心; 九千岁还是解开将卿的里衣帮他擦一擦上身,洗洗脸又帮他一件件地把衣裳穿回去。做好这一切后,他脱去将卿的鞋子,把他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 自己也挤到他身边闭上眼。
  两人中一般情况下将卿最先醒;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他这次是猛地一下坐起,不像以前是悄悄的。九千岁被他的动作吵醒,揉揉眼迷糊道:“怎么了?”
  将卿一把掀开被子; 看样子急切的很:“仙界发来急报,让我立刻回去。”
  九千岁瞬间醒了,也连忙开始穿衣裳:“发生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将卿道:“不知,传信的仙人没说。”
  九千岁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怎么这次不是仙帝召你?”将卿是仙帝最得力的下属,倘若有事都是仙帝亲自召他。毕竟能让将卿去做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将卿皱了一下眉,动作微微一顿,又对九千岁道:“方才传信的人说,要到麟帝宝殿,似乎是所有高阶的仙人都要去。”
  麟帝宝殿仙界有大事,众人一同集聚开会的地方。既是要去这里,九千岁道:“那我们快些吧,看来是仙界出了什么事。”
  将卿颔首,又道:“我昨夜……”
  似是觉得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又道:“没事。”
  九千岁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他不问了,要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两人一齐登了仙界,四处一看,大仙小仙都忙慌慌的,见了将卿齐齐迎上来:“您可来了!快,将卿大人快与我们一起到麟帝宝殿!”
  将卿与他们一路,九千岁不算仙界的人,但还是尾随其后。众仙此时都无闲理他,任由他跟着。
  将卿道:“如何,出了什么事?”
  一仙道:“陛下不久前亲自下界去查一件事,现在有眉目了。”
  将卿凝了神,九千岁也竖起耳朵。须知仙帝坐镇仙界,仙界中各种能力的仙人数不胜数,因而能让仙帝亲自去查的事,定然是天大的事。
  说话的仙人不敢多言,只道:“您去到麟帝宝殿就知道了。”
  话已至此,将卿不再发问。
  麟帝宝殿雄伟壮丽,非仙界高层不得入内。
  九千岁是神,此时也不得像从前一样随意进出,只能在外静静坐等。
  本以为很快就好。不曾想这一坐就整整三日。仙界的小仙不敢轻易上前和他搭话,只好一眼一眼地小心看他。
  正待九千岁坐在阶梯上望天无聊时,只听几个小仙悄悄道:“陛下此次下界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药仙们都束手无策,这究竟是遇到了谁?”
  “不清楚,听说这次陛下除了召将卿大人以外,还召了好多位常年都不在仙界的仙君。”
  “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仙帝受伤了?九千岁怔了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几步上前拦住那几个小仙的去路,道:“你们刚刚说仙帝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很严重吗?”
  小仙们慌慌忙忙向他行了礼,这才道:“回千岁,陛下这次确实是受伤了,我们也不清楚陛下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几天前他一回来很多药仙都聚集了,伤势听说很严重。”
  九千岁很难以置信。
  他皱起眉,很想现在就冲进麟帝宝殿看看仙帝的情况。但此番在人界游历一回,他知道某些规矩自己是必须遵守的。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不懂规矩,到处乱窜。
  捏了捏袖下的拳头,对小仙们说了声谢谢,又回到阶梯上静静等待。
  这一刻不像上一刻那样无聊难耐,九千岁频繁望向身后的麟帝宝殿烦恼得卷起尾巴。
  仙帝的实力他很清楚,故而能伤仙帝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耐着性子原地坐了一阵,他猛地跳起来很烦地挠了挠头大叫一声,开始来回走。
  真的太想冲进去了!太想进去了!!!
  仙帝受伤的消息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很严重的干扰,弄得他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思考!
  怎么还不出来?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有多久?无数的问题环绕着他,使他无法控制地蹦了一下,再次大叫一声。
  他想进去的意图太明显,周围站岗的守卫都纳闷了,悄悄互看一眼,用眼神道:怎么回事?千岁他转了性?以前他想去哪可是根本不忌讳的,这次居然守规矩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四天后,九千岁双眼下一片青黑,蹲在麟帝宝殿的墙角念念叨叨。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
  他只看到有不断的高层仙人进去,却不见他们出来!
  七天.几乎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
  望了望即将落下的太阳,他决定要是今日还不出来他就抛开所有的规矩一股脑往里面冲了!
  是夜,对外关闭了七天的大门终于开了。
  上百位仙君尊者陆陆续续出来,脸色无一不是双眉紧锁。九千岁朝着一人迎上去,正待开口发问,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他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位周身银色铠甲的将军。
  此人眉峰颇为犀利,身材高大双肩很宽。他淡淡抿着唇,注视比自己矮小的九千岁一阵,开口道:“狐神,大人么。”
  直觉性的,九千岁觉得他很讨厌自己。
  “嗯,我是。请问你有什么……”
  “将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不等他说完,银甲将军就淡声打断。
  这还是九千岁在仙界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怔了怔,张开嘴:“他……”
  “将卿说,他有事,大人就先回你的洞府吧。”
  再一次,刚刚开口就又被打断。
  “……哦。”
  银甲将军说完,不似旁人一样会向他告别,冷漠地转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九千岁心中的小坚持再次爆发,握紧拳头追上去,绕到银甲将军身前张开手臂挡住他的去路。
  看到这一幕,周围不少仙人都微微一愣。然而他们没有上前圆场,反而很有默契地全部绕开,从两人身边默默走过。
  有那么一瞬间,九千岁觉得身边的人对他似乎多了一分冷漠。他们是个大集体,而自己就像被他们孤立了一样。
  银甲将军被他挡住去路,双眸无声地直视他,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九千岁扬起头:“你很讨厌我?”
  银甲将军微微偏头,低沉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怎么会。狐神大人,多虑了。”
  末了,他绕开九千岁,再次稳步走开。
  九千岁还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姿势,顿了半晌,慢慢放下手回头道:“听说陛下受伤了,严重吗……”
  似是被他摸到了逆鳞,银甲将军步伐猛地顿住。冷声道:“不必你操心。”
  九千岁再次愣住。睁大了双眼。
  从一开始这位将军就对他抱有厌恶,而刚刚的那句话,他感到了浓浓的杀意。这杀意是冲他来的。
  原地保持不动,他脑中转的飞快,根本不记得自己究竟哪里见过他。既没见过,又是哪里来的厌恶甚至杀意?
  “千岁?千岁?”
  九千岁迅速回神,用整理衣物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落:“啊,是你啊。”四周看了看,他才发现出神的时候众仙已走的一个不剩了:“呃……怎么突然就没人了?”
  仙帝身旁的侍从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一番:“千岁您在这站了很久了,怎么?难道您不记得了?”
  九千岁挤出一丝笑意,挠挠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怎么大家一下子就突然不见了,哈哈哈,哈哈。”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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