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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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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自己有很强的力量,不懂得如何收放时总搅得四周一塌糊涂,把很多东西都毁了。那几人不急不气,依旧像没事一样教他如何收放,九千岁试着用神识和他们交流,告诉他们自己想去找凤皇,还问出自己一直感到很疑惑的事,为什么他们总是淡淡的,像是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这时,九千岁才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神明。而神明是没有感情的。
  没有感情也就是说,他们不懂得如何去开心的笑,不懂如何悲伤的哭。更不可能气愤亦或是郁闷。
  这个答案让九千岁小小地惊了一下,但他毕竟还小,接触到的事物和人都不多,还不知道没有感情意味着什么。
  他沉浸在能见凤皇的喜悦中,开开心心地在床上蹦跳着,欢呼着。
  故而没听到那几人的对话。
  “他与我们不同。”
  “嗯。”
  “梧桐山的凤皇呢,他如何。”
  “与众神一样。”
  “那,他要失望了。”
  是的。九千岁注定是要失望的。
  偌大的天外天,上百位神,只有他一人与众不同。
  从这一点看,无论如何他都显得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比如,初见凤皇的第一天,他就大哭了一场。而凤皇,至始至终都默默地看着他,感受不到任何一丁点的感情。
  九千岁从不指望自己能感动到凤皇,令他能回应自己。但他还是决绝地和凤皇呆在一起。于是他从丘陵搬到梧桐山,并且一住就是一千年。
  除了一开始的某一次太过孤独,无法承受之下去仙界呆了几个月。
  “孤独这种东西,是真的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到疯。”九千岁面上露出一点疲惫:“或许,没感受过的人不知道。但感受过的人,一定知道这两个字有多残忍。”
  至亲就在身边,但你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什么,他永远无法接收到你对他的感情,更不要提回应了。
  听起来这或许没什么,但时间一长,一个月,一年,一百年,一千年,就足以令人崩溃了。
  若说不曾怨过,那一定是假话。九千岁有过怨气,这怨气有对自己为什么与众不同,有对众神为何没有感情,甚至也针对过凤皇。
  那一段时间,他脾气大得很,心性可称之为扭曲。看什么都看不惯,对谁都是气鼓鼓,哪怕凤皇和他说话,他怨气和怒气不但不减,反而愈发的重,甚至成针对性。
  想起那些日子,九千岁只余满心感叹:“真是……我差一点点就走不出来怨气爆发,要是真的爆发了搞不好现在就被镇在某座山下呢。”说着,他笑了笑。
  将卿却半点没笑,沉声道:“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九千岁还笑着,满不在乎地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就是怨气在要满的溢出来时,我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撕心裂肺哭喊一场,又狠狠对着石头不用一点法力,单凭肉身揍了它一场就好了。”
  对着石头不用任何法力,听着不如何。实际上等气消了,九千岁满身都是血和伤。
  没办法呀,他选的石头很大很硬,单单以肉身不用任何法力与技巧,每一拳下去几乎都是血花四溅,骨肉分离。
  手受伤了就用胳膊,胳膊伤了就用脚用腿用膝盖,这些受伤了就用腰用头,甚至用牙齿咬……总之一切能用上,并发泄的他都用了。最后伤痕累累,满身是血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时,身上的伤大过心上的伤时,他就不难过了。
  应该说不是不难过,而是身上的伤太疼,顾不上心里的痛了。
  九千岁认真后怕地道:“天天真的,永远不要说心上的伤能痛过身上的伤,痛不过的,真的痛不过的。很多人总说这句话,是因为他们没试过。就算是那些敢于自杀的,虽然听起来很勇敢,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最后一刻没后悔,没痛的死去活来。”
  将卿压低头,九千岁没看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道:“你经历过几次?”
  九千岁认真地想一想:“不记得了。太多次了,我只知道在我真正移居到仙界时,那块石头还在那里,而它上面都是我的血。”
  神的血浸入石中,万物皆有灵。说不定那块石头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九千岁再次“噗嗤”一声笑了:“我经常去揍它,它没被我揍出问题,反倒是我这个揍它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它肯定觉得我有病。”
  将卿没搭话,九千岁接着道:“我受伤了,凤皇寻着血味来找我,看我像是要死似的趴在地上,他难得把我小心背起来放到床上去。后面还找来药神,让他给我治,但我没让。”
  将卿道:“为何不让。”
  九千岁道:“他要是给我治好了,转眼我又要鼓起勇气去揍那块石头,那不是又要痛一次。我也是很胆小的,在脑袋清醒、心中没有怨气时我也很怕直接拿肉身去和石头打架啊。”
  他够过来,捏起拳头打了一下将卿,笑道:“你感受一下,我的拳头那么软,石头那么硬,吃亏的肯定是我。不难过时谁愿意以卵击石的去打它,我又不是有毛病。所以药神来给我治,我宁愿多疼一段时间,哪怕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也是好的。而且那段时间凤皇还会在旁边照顾我,我提的要求他看在我有伤几乎不会拒绝。”
  这样持续了一千年后,九千岁心智虽然保下来了,可仍然很孤单悲伤,于是他换了一个思维,换了一个方式,把眼界打开,和凤皇说他要到天外天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
  凤皇没有异议,于是九千岁正式移居仙界。
  仙界他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仙帝还送他一个洞府,四只狐仙。如今真的搬过来,他好好整理了一番洞府,又想了大半年把洞府的名字确定了下来,期间仙帝时常来看他不说,派下许多狐仙伴着他,充当他洞府中的守卫。
  九千岁真身是狐狸,狐仙们的真身也是狐狸,虽然还是畏惧他的身份,但因是一个种类,也算一见如故,相处得不错。
  只是……九千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我在仙界闯了很多祸。当然了,那时我只是一心想和众仙交朋友,哪知他们都太在意我的身份,总之我热情过了头,反而不好了。”
  末了,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但是说真的,他们不是很好相处,不像你,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罢,他双手抓住将卿的手,一脸感动。
  将卿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千岁愿意与我分享你从前的过往,那我也愿……”
  话未说完,一阵仿佛催命的警铃声在整个仙界荡开。
  将卿和九千岁面色皆是一变,齐齐起身。
  

  ☆、九幽(一)

  又是麟帝宝殿。
  此次九千岁没在外面等多久; 就有一个仙从神色匆匆地出来; 见他等在外面登时大喜; 忙对他道:“千岁陛下请您进去。”
  说来仙帝此次伤势极重,连番召开两次大会与他而言必然是很消耗精力; 对养伤不利的。上一次是九幽出世; 情况重大不得不咬紧牙关坚持下去。这一次仙界警铃大作; 总之事情也不会太小。九千岁整理了仪容,深吸一口气抬脚随那名仙从进去。
  一进去; 仙帝面色很不好; 坐在宝座上面色发白不说; 更多的是愁容。九千岁注意到离他很近的地方; 坐着一个华衣男子。此人气度十分不凡,往那一坐; 莫名令人安心; 他面色净白俊美,微垂的眉目锋利而狂野; 不觉中使人臣服。
  他似乎也有心事,眉心中尽管很克制,却也轻轻皱了一点。
  九千岁偷偷看了他几眼,确定自己在仙界从未见过此人; 不禁大为奇怪。放眼整个麟帝宝殿; 除了仙帝谁还胆敢随意坐下,而此人不仅坐了,反倒离仙帝很近。单凭这点就可说明; 他的身份要么很特殊,要么在仙界中权利很大。
  正想着,似是注意到有人进来,仙帝和这名男子齐齐收敛了神态,一同向他看来。
  一看之下,九千岁不得赞叹,这人真的太俊了。与温润的仙帝相比,他就显得狂傲而霸道。
  他过于雪亮的双眸上下打量九千岁一番,唇角骤然勾起一点,似乎很有兴趣:“可是岐山狐神,千岁大人?”
  九千岁很有礼貌地向他打了招呼,这才道:“正是。只是‘大人’二字不敢当。”
  他一说完这话,众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奇怪样。仿佛很想不通,他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不仅没有胡来,反而还很有礼貌,很懂谦虚。
  华衣男子也是一愣,然而愣过后,他直言道:“千岁真是很让人喜欢。”
  九千岁道:“过奖。”
  此语结束,众仙彻底忍不住,偷偷摸摸地频频看他,宛如在确定他是不是九千岁本人。
  这时,立于众仙之前的将卿轻轻咳嗽一声。众仙当即收回目光,真正规规目不斜视地站好。
  九千岁听出将卿的声音,微微倾斜了一点身子,往他那处一瞄。
  太巧了。
  将卿也在看他。
  九千岁心中顿时很开心,要不是有那么多人,仙帝还在这看着,他真想跑过去和他站在一起。
  正待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他突然督见将卿旁边还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
  这人正正经经,站姿的规范程度甚至超过在场的每一个仙人。令九千岁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对他报以一个白眼。
  太能装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留下一张字条提前离去的纵岸。
  纵岸这个家伙,在别人面前或许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魔界大将,但在九千岁面前他老底都被揭了。
  他是个什么德行,九千岁很清楚,太知道了。
  波澜不兴地从他身上默默将视线移开,移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嘶,太不对了!
  纵岸是魔界的,他怎么可能会来仙界?还参与仙界如此重要的会议!
  意识到不对的九千岁,忙又看向他,发觉这个老对头无论行为还是神情都完全不似以往,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果然,这个想法刚从他心头冒出来,仙帝开口了。依然如往日的和蔼:“千岁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魔帝,此番他来,是想与仙界合作,并为我们带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九千岁再不动声色往纵岸身边看看,清一色的魔界战将,个个神态庄严肃穆,战得比松还直。九千岁收回目光,心中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不是每个首领都像仙帝这样和蔼可亲,温柔善良。
  瞧瞧纵岸的模样,就知道这位魔帝性格绝对不如仙帝好。
  既是魔界帝王,九千岁又郑重向他行礼。同样,魔帝也起身回礼。
  礼毕,有仙从又搬来一把座椅,九千岁入座,竖耳倾听。
  仙界这次警铃大作,他算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不为别的,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位“仙界头号对头”。
  据九千岁所知,仙魔两界征战了无数次。两界实力很强,不相上下说对方是自己的头号敌人也未尝不可。如今魔帝亲自来到仙界示好,想要联手,原因嘛不言而喻定然是因为九幽。
  九幽未出世前,两界时常争斗,如今他出来了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必然会不计前嫌,联手作战。九千岁猜测,只怕再过不久妖界和鬼界也会加入这个联盟一同对抗九幽。
  他们继续九千岁没进来时的话题:“你是说,目下九幽已带众多侍神者前往天外天处,欲想打破天外天的结界,引诸神回到神界?”
  魔帝一手轻叩扶手,利眉微皱:“我已加强魔界镇守的天外天入口,即便是他想进入也难。”
  仙帝沉吟:“仙界也是如此,他一时半会攻不过来。同理妖鬼二界自然也一样。”话毕,他微微一停,语气中多有无奈:“只是人界,却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魔帝眉皱的更凶:“自打人皇大限到后,他的子孙后代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甚至遗忘神界以及神明的存在,以至于造成如此大的漏洞。”
  仙帝道:“不知九幽会不会立即注意到,假如注意到了恐怕会有一场很大的灾难。”
  魔帝对人界大有不满:“仙魔妖鬼四界派兵镇守人界缺口,对哪一界而言都多了一分危险。假如人界不需我等担忧,五界联手镇守结界让龙神接近不得,我们再带兵如以前一样将他困死,没准还能再次封印他。偏偏九幽每次出来都会难对付一分,人界又如此不中用。”
  顿了顿,他说出最大的顾虑:“九幽一旦进入天外天,他首先笼络寻找的,一定是狂攻类的神明,比如风暴神、雷电神、力量神、火神……如此攻击最强的神。他是复仇之神,本属狂攻一类,假若狂攻或重攻两类神明被他说动,当年诸神临世的场面只怕又要降临了。”
  听他们提到“火神”二字,九千岁双耳登时立起,有些愕然。
  仙帝则转向他:“千岁我有一事问你。你与众神相处过,假若人界天外天的入口不幸被攻破,你觉得众神会被他说动吗?”
  九千岁想了想,眉头也皱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神明虽没了感情,但或许是一个族类,又或者其他的原因,总之比较团结。比如当年凤皇和九千岁降世,众多神明都曾照顾过他们,一直照顾到他们能自主生活,才全部撤离。再比如,纵使他们没感情,但神明间也时常需要别的神帮忙,多数情况下在确认对方是神,并且对自己无害,他们都会无条件出手相助。
  因此假若九幽进入天外天,对众神坦言自己需要他们,不好说众神就会随他去了。
  反正无论神界还是天外天对没有感情的神而言,就是换个居所,只要伤害不到自己,他们基本无所谓。更何况,带他们走的也是同族,那更不必担忧了。
  是以,这可是个大问题。
  仙魔两帝,及一干下属都深表头痛。
  魔帝沉默许久,开口道:“果然还是要再加兵力以防万一。若是九幽来仙魔妖鬼四界,我们就用下下策。”
  仙帝同他对视一下,也很赞同:“人界的结界绝对不能破。”
  当即,两帝抬首,一帝唤道:“将卿,菁阴。你二人迅速带人前往人界入口。”
  将卿菁阴出列领命:“是。”
  另一帝也道:“纵岸,薛苑,岑灿。你们也带人配合仙界,务必要守好人界入口,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至于仙魔二界这里,有我们镇守无论出什么事,无令你们绝不可撤兵回来。”
  纵岸三人领命:“是。”
  仙帝道:“我们增员,妖鬼二界必然也会增员,相信即便人界不行以我们四界之力龙神也不能轻易进入。加之人界入口最为隐秘,他从未注意过人界还有一个入口,即便如今知道了,找起来也不容易。”
  九千岁觉得自己一定也要做些什么,连忙举手站起来:“我,我也想一起到人界入口处镇守!”
  众人都感到有些惊讶,唯有仙帝和将卿显得很镇定,似乎早有预料。
  九千岁还举着手:“我也是神,如果龙神真的来,让我对战他岂不是胜算更大?”
  菁阴面色阴晴不定,不曾说话。魔帝兴趣更大,直言道:“千岁也是神,对战同族你不怕……”
  九千岁挺胸,理直气壮:“没有什么可怕的!狂攻一类中的火神凤皇,正是我的弟弟。假如他想荼毒我弟弟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令他手染鲜血,把他带坏了!那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教他做神!”
  将卿站在众仙中,眼睛似乎弯了一下。
  九千岁立即察觉自己说错了,改口道:“哦,是龙头,打爆他的龙头!让他拐我弟!我弟岂是他能拐的!!!”
  众人正待欲言又止,想笑不敢笑时。
  一名仙从半背着一位魔界守卫匆匆进来,他们一进来,仙从身上那名满身是血,几乎不成人样的魔界守卫似是回光返照般,大声道:“陛下!不好了,龙神已在破人界的结界了!我们,我们根本挡不住!”
  仙魔二帝骤然站起,魔帝更是勃然大怒:“他是如何找到的!”
  那名守卫咬牙切齿道:“鬼界中有叛党!”末了,他又道:“不止鬼界,仙魔妖三界中也有!就是这些杂种,他们把龙神引来的!”
  当即,满殿喧哗!
  九千岁一撩下摆,周身气势猛地一变,扬声道:“天天!菁阴将军,还有魔界的三位将军我们走!救场去!”
  将卿肃穆回应:“好。”
  菁阴也道:“走。”
  纵岸等人不曾说话,却也立马以行动回应。
  九千岁心脏狂跳——原来,所谓的叛党不止仙界高层,底层叛乱的更是数不胜数,甚至就连其他三界也……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只顾眼前好处,难道忘了从前的恐惧和屈辱了吗?
  还是他们认为,跟着强大无敌的神,他们就有前途了吗?
  难道就不怕,神更不屑他们叛主的行为,等利用完毕后全部扔开吗?
  “真是愚昧!太笨了!”
  

  ☆、九幽(二)

  赶往人界天外天的入口处; 九千岁一连数次感叹:真的很隐秘啊; 若不是有将卿他们带路;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找得到这里。
  这种思想刚冒出来,他就对那些叛党更讨厌一分。
  几人正屏气小心靠近那里; 突地一人直直从那摔了…不准确地来说是被扔了出来。他像是一个被折磨坏了的破布娃娃; 被人玩腻了随手一扔; 从高高的天空中砸入下方的云层中不见了踪迹。九千岁猜,这样砸下去; 必定是粉身碎骨。
  接着; 遮蔽住入口的云雾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叛主之人; 当死。”
  阴邪的声音; 无形中带着一种森然。他口吻听来自带轻蔑和不屑,邪魅无比; 跋扈而嚣张。
  从此人开口; 众人就忽觉空气里的压力渐渐凝聚起来。使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突地!将卿一手拦在九千岁身前,示意他不许上前。
  几乎是他抬手的一瞬间; 云雾中一人道:“哦?”九千岁几乎能想象到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巨大的压迫力扑面袭来!几人上身骤然一沉,腰部一弯!
  九千岁咬了咬牙,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冲上额头,他一把打开将卿拦着的那只手; 挥手间已握住一把弯刀。
  他这把刀名琉璃醉; 刀柄刻有异兽纹饰,刀身修长剔透恍若寒冰打造,隐隐渗着淡淡的蓝色凉气。九千岁乃水神; 水可热可冷,因而他共控两把弯刀,一把赤岳刀,一把琉璃醉,一热一冷,杀伤力不容小觑。
  他即已亮刀,将卿再不阻拦,任随他去。
  九千岁性格温和,一向不会主动攻击。然而神明间一直有个众所周知的规矩,一旦某位神对另一位神施压就是挑衅。
  且这种挑衅不是一般的挑衅,通俗一点,就是相当于世间什么难听的话都用在你身上了,并且很看不起你。九千岁自认是只脾气很好的狐狸,但有神如此挑衅他,出于本能和自身的骄傲这场架是打定了。
  一刀袭向云雾处,四周的云雾接触到剔透的刀身,隐隐传出结冰的清脆声。云雾中的人似是也察觉到不对,忙收敛了气息,亮出本命武器凝神抵挡。
  琉璃醉与对方武器一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对方惊讶地“咦”了一声,飞速格挡开,向后撤去。
  低头,他长刀中段处结了厚厚一层冰。冰的面积还在飞速扩散,几乎将比人高的长刀全部冻住。他显得比方才还要惊讶些,低低地认真道:“神明?”
  九千岁在他说话的一瞬间完全放出自己的气息,云雾中能见度很低,这一次他劈下的部位是男子的后腰。
  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威胁,男子哼了一声,握住长刀以神力震碎寒冰,主动迎了上去!
  “铮铮”数声,二人以交手二十几次!四周云雾传来冰封之声,使得原本就不高的能见度变得更低了几分。男子凝了神,微微眯了眼睛,听清利刃袭来的位置反手一搏,借力出了云雾。
  哪知他身子刚刚腾出云雾,云雾内骤然爆出一支利箭,箭身通体透明,仿佛冰雕般晶莹漂亮,却又比普通箭羽更加锋利!
  男子吃了一惊,根本不曾想到对手能化刀为箭,再加箭速度很快爆发极强,竟硬生生挨了一箭!
  云雾内部的人乘胜追击,一连爆出十来支透明冰箭。箭箭射往要害,箭箭不留半点情面。
  男子此次已有准备,抬起一手挡在前方修长的五指微微分开,顿时十来支冰箭纷纷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碎裂了。
  虽化解此次攻击,男子却并未松懈,认真地皱起眉直视前方的云雾。
  云雾像是凝成冰的冰块,被人从中一刀劈开!其中一人手握弯刀,如在地上行走般,步步走来,气势凌厉骇人,显然不好惹。
  避到远处的将卿几人都明显一副震惊样,看惯九千岁温和乖巧,或调皮捣蛋,他突然间换了一副样子,叫他们一时间很难把他和往常的形象重合起来。
  脑海中则闪过一句话:神明分三种,其中重攻一类的神,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果然,这句话是真理。
  那边九千岁冷冷直视对手。
  此人身形高大,一袭墨色黑袍华贵张狂,他面容俊得耀眼,有些叫人不敢正面看去。
  双眼凶狠而邪魅,唇角即使勾起却丁点不温和,反而充满阴霾与邪气。仔细看去,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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