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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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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狐狸歪歪头,百思不得其解:“忠臣我知道,可良商是什么?而且你不当奸商怎么赚钱呢?”
  郁唯浅笑:“良商就是好商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觉得只有奸商才赚钱。我问你们,假如现在在你们面前有外貌一样的两件商品,一件是材质结实的,一件是过久就会坏了让你重新买的。只是结实的比不结实的稍稍贵一点点,但按长久来说你们会买哪件?”
  狐狸们歪歪头,歪了一会都道:“当然是材质好的呀。”
  郁唯笑道:“那不就行了。”
  众狐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郁唯总结道:“奸商为了利益会缩减制作的材料,可长此以往会失了民心。所以,我要做一位好商人,如此才能长盛不衰。”
  九千岁第一次听到人界种种,一时颇有感悟:“受教了。”
  郁唯摇摇头:“不敢。”
  等郁唯的信成功送出,雪也终于停了。
  雪一停九千岁就在洞中呆不住,一卷尾巴就溜得没影。
  洞外,大雪将整个世界都变了一个模样,前几日不好出门,如今雪停了他也终于可以好好把这个白茫茫的世界看一看。
  离小洞天远了,九千岁忽听僻静的山林中有一处地方人声鼎沸,似乎有一群人在大声争执。
  九千岁很热心,听那边不太平,连忙施法赶了过去。
  那处地儿很宽广,一大群男男女女形成两个阵营互相敌视着。在他们中九千岁望见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董大洲还有他姐姐董秋兰。因不知他们是为何争执,九千岁没直接现形,而是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头。
  董秋兰不似董大洲那般长相粗狂,她虽说不上绝美但也绝对清秀。可惜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如今一手握了锄头,一脚踏在石头上厉声呵斥:“老娘就是喜欢这般,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到千岁那告我不成?”
  这厉害的姿态,真是跟弟弟同出一撤。
  九千岁很关心她说的“告千岁”,心想:难道她又欺负董大洲,村民们看不下去,是以想找我告她的状?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海中转上一圈,站在她身后的董大洲就和几名大汉拦在她前面,面庞凶神恶煞丝毫不像被欺负的样子,相反若是说他欺负别人倒是更让人信服。
  九千岁快要糊涂了,不是被欺负了,那村民们有什么值得告到他这里的?
  那边董大洲发话了,声音一点也不像在他面前那样可怜兮兮的,而是趾高气昂声喉雄壮:“老子爱怎么许愿是老子的事,跟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关系?钱是千岁给的,要是不服你们找他呀!”
  站在他对面的一位妇女“呸”了一声:“董大洲要点脸!钱确实是千岁给的,可还不是你这没心肝的东西骗他!”
  董大洲笑了笑:“骗了又如何,反正他信了这怨不得谁。”
  村长被他的话气到:“董大洲!董秋兰!千岁是神明,你们这是亵渎神明的,人在做天在看,快收手吧否则千岁知道了,难保会大祸临头。”
  董秋兰很不屑:“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时候那么正义,原来是怕千岁知道,到时候大家一起倒霉。呵呵,得了吧,大家都是人,既然是人哪有不贪财的道理?我还不知道你们么,不就是看着我们近些日子吃好穿好,你们坐不住了吗?”
  老村长几乎被气得快要吐血,很剧烈地嘶声咳嗽起来,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咳咳咳咳,休要胡说!”
  “村长跟他们费什么话!这些个见钱眼开的东西连神明也敢骗,依我看直接绑了送到千岁面前去!”
  “那钱明明是拿去还赌债了,居然敢说被偷了,真是不要脸!”
  “就是!他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命,要是惹怒了神明搞不好大伙都要赔进去!”
  “绑起来!把他们绑起来!!!”
  董大洲阴了脸:“哼哼,就你们还想绑老子?笑话!那不就是个傻神明,瞧把你们吓的!不骗他老子骗谁?”
  董秋兰也提起了锄头,冷笑道:“人界就是这么一个模样,他那样傻什么愿望都应允,就算我们不骗,也总有人会骗。”
  对面人都激动了:“休要侮辱神明!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俩莫要胡说八道!”
  双方嚷了几句,最终提着武器厮打起来。
  九千岁躲在暗处,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厮打,再看四周的茫茫白雪小小的身子突然一颤。
  这一刻他突然知道,原来神明,也是会冷的。
  抖抖尾巴上的雪,抱在怀中就势蹲下,脑海中却突然响起将卿淡漠的声音:“人界不适合你,回去吧。”
  九千岁咽喉突然酸得厉害,又听不远处众人的厮打和吵闹,一股委屈和怒火顿时冒起,以法力批倒了不少大树吓走众人。
  厮打中的人们见大树轰然倾倒,一想是不是在旧花山中争吵得太大,故而叫狐神听见了,不由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生怕狐神的怒火降到自己身上,都纷纷跑下山。就连董大洲和董秋兰二人也不敢再说话,拿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跑走了。
  他们走了,九千岁独自抱着尾巴缩在大树后,微红的小鼻子微微抽动,抽了许久最终还是一个没忍住大声哭了出来。
  狐神九千岁是世间主水的神明,因而他一放声大哭惨白的天空中淅淅沥沥降下雨滴。
  冬日下雨,别处的人不知怎么回事。旧花村的村民却知是神明发怒,一个个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至于小洞天的狐狸修行不够,见天上下起大雨也不曾将冬雨和九千岁联系起来。
  九千岁坐在一株枯败的树下,被大雨一淋衣裳尾巴湿得彻底,小小一只无比可怜。
  他很想坚强点,可近期无数次碰到倒霉的事,哪怕是神明也无法再坚强了。
  雨下得很大,九千岁尾巴耳朵都沓着,再也扬不起分毫。
  就在这时,一把白色泼墨的伞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为他挡去倾盆的暴雨。
  

  ☆、款款温柔(四)

  来人,竟是将卿。
  小半月前,与将卿交涉失败的时候,将卿曾冷着脸评价他:“顽固不化。”并还说出再不会来的字眼。
  可是今次……
  仰着头凝视他一会,九千岁使劲吸吸鼻子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哭得更狠。
  将卿似乎不会安慰人,九千岁浑身湿漉漉地抱着他放声大哭时,他明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却依旧一字未说,就由着他抱着自己。
  他不安慰,抱着他的小狐狸哭声更大,伞外的雨也越来越大,很快就大到让将卿都微微睁了眼睛的地步。
  微睁着眼睛往伞外望上一圈,将卿思虑片刻,有些犹豫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下巴低下的狐狸脑袋,并用很生疏的声调道:“不要哭了,再哭就要发大水了。”末了,停了停又道:“发了大水,首先被冲走的就是我们。”
  将卿的这句话说的很诚恳。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地势较低,假若发了大水旧花村虽然会完,可在此之前首当其冲的是他们。
  听他说完如此诚恳的一句话,九千岁抬了脑袋,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泪水,抽抽搭搭道:“我,我,我就知道,你,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将卿一手举着伞,低头看着他的脸莫名有些想笑。生疏地用自己的袖子轻轻为他擦擦眼泪,慢慢道:“千岁不要哭了,再哭大水就要淹了旧花村了。”
  一提起旧花村,九千岁就流眼泪:“他们,他们都是坏人……我,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结,结果他们,他们骂我是傻神明。”
  将卿不说话了。
  看他这幅模样,九千岁知道他又要说让他走的话。但原来几次自己都还可以和他较劲……可现在,实在是没理由了。
  把这些在心中想了一遍,九千岁垂着耳朵等待着他即将说出的话。
  果然,将卿唤道:“千岁。”
  九千岁没抬头,低低应了一声。
  将卿道:“对不起。”
  九千岁连忙抬头,一脸楞然。
  将卿突然使了一个法术让伞悬在九千岁的头顶替他遮着雨,自己一撩衣摆单膝跪在暴雨中:“对不起。我错了。千岁为我而下人界,可我却没负起责任,是以才让千岁做错了事。千岁想更深的了解七情六欲和人情世故,可我作为朋友却没给予任何帮助,反而在无形中伤害了千岁。让千岁离开,千岁不走,顽固不化的是我而不是你,我错了,还望千岁原谅。”
  认识他那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
  九千岁活了那么大,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时间比他方才还要手足无措:“将,将卿!使不得!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一言不合就跪下,我我我我我我好紧张!总之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我原谅你了,我真的原谅你了!”
  看他要奔过来扶自己,将卿在雨幕中做了一个姿势,严肃道:“千岁止步。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若再过来被雨淋,我更加不安。”
  九千岁在心中尖叫:你不安,我也不安啊!
  可他还是没敢再往前一步,毕竟将卿一副“你敢过来,我就敢淋雨”的模样,真的很刺激
  被这样一刺激,九千岁再也不敢哭了,赶紧用袖子擦擦眼泪,期盼大雨赶快停。
  他不哭,雨来的快去得也快。
  雨过后将卿湿漉漉地跪在地上,半低着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净白的脸缓缓滑下,异常漂亮。
  雨停了九千岁赶紧上去一把将他揪起来,见他下摆都被泥土染得不能看,连忙弯腰给他拍了拍:“将卿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跟你说你这样会吓坏我的!”
  将卿没说话,九千岁拍了半天没处理干净,只好道:“我在人界的狐狸窝虽然不如仙界,但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妥,不如上我的洞府去处理一下好不好?”
  将卿答非所问:“对不起。”
  九千岁从没想过将卿是这样执着的人,连忙道:“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况且,这次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人们不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你说话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所以也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将卿黑密的睫毛轻轻一颤:“那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日?九千岁疑惑一阵,突然想起,来人界第二次见到将卿时,将卿对他说让他离开的话,九千岁曾生气一个人离开将他扔在原地。那时,将卿…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你那日想对我说的,莫非就是这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将卿点头:“我从未觉得千岁神明的身份应该让我特殊对待,我也从未觉得千岁是个累赘。我之所以与千岁交友是因为千岁这个人,而并非是你的身份。那日千岁说你在蟠桃会上要与我交友的话,千岁当真,我亦如此。”
  “我劝千岁走,不是因为觉得你不行,而是因为人界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我怕在这里千岁的单纯天真会不复存在。”
  第一次有人为自己着想,九千岁很感动地笑起:“谢谢你。”
  将卿沉默片刻,接受了这声“谢谢”。
  “经过这次的事,千岁还想了解七情六欲和世间的人情世故吗?我先给你提个醒,旧花山的事连皮毛都不算,人界很多你还未看到,有善有恶、有悲有欢,你真的想好了吗?”
  九千岁深思许久,最终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想好了,与其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神明一辈子,我宁愿真真实实感受一下世间中的众多感情。”
  将卿看向他,口吻异常坚定:“那我愿千岁莫忘初心,永不后悔。”
  九千岁道:“初心不忘,誓不后悔!”
  将卿:“好。我来教你。”
  九千岁喜出望外:“当真?”
  将卿道:“当真!”
  ……
  当天小洞天内,九千岁神秘兮兮地回来。众狐和郁唯见他浑身湿漉漉的,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道:“千岁可是被刚才的大雨淋了?”
  “哎呀,快进来换衣裳!”
  “那个谁,把尾巴卷过去让千岁烤一烤火!”
  九千岁心里暖融融的,一挥潮湿的袖子,他道:“咳,我要让大家见一个很厉害的人!”
  郁唯道:“什么人?”
  九千岁骄傲道:“我的朋友!他可厉害了,现在就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众狐面面相觑,从不知九千岁还有朋友。
  九千岁说完这两句话,迫不及待地把将卿从石头后面拖出来:“看!就是他!”
  众狐纷纷吸了一口凉气,忙向将卿行礼:“见过将卿大人。”
  郁唯也见过将卿,只是那天没与他说上话。不过他还记得就是这个人,让九千岁难过了很久,现在两人和好,他也真心为他们高兴。
  众狐称这名黑衣男子“将卿大人”,郁唯也学着他们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卿大人。”
  将卿眉宇微微有了波动,静看郁唯片刻,缓缓道:“你是何人。”
  郁唯道:“我名叫郁唯,是来此处求千岁帮忙的。”
  将卿道:“你求他帮什么忙?”
  郁唯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故事再与将卿重复一遍。
  将卿微微皱眉:“你是说一个红衣姑娘缠着你,你怀疑她是非人之物?”
  郁唯道:“正是如此,毕竟试想谁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房中,又如何能只让我看到她。”
  “有道理。”将卿颔首:“只是非人之物包括的就多了。”
  须知,非人之物指的是除人之外的东西,这类若说句不敬的话,神与仙也包含在非人之内,只是这两种不害人罢了。若是害人的,什么鬼、怪、精、魅、妖、魔等等都是数不胜数。
  简单和郁唯解释一遍,郁唯眉间有些失落:“那这么说还得非要见到她才知了。”
  将卿问他:“你可曾得罪了什么?”
  

  ☆、款款温柔(五)

  不等郁唯回答,九千岁就抢先道:“将卿你有所不知,郁唯这个人好得很,从来只考虑别人都不为自己想想。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哪里会得罪什么?”
  将卿:“有时候得罪谁是不需要理由的。”见九千岁一脸懵懂,他略一低目解释道:“因为有些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九千岁连连点头。
  郁唯思虑很久,连清俊的眉都皱起来:“将卿大人,我真不记得我得罪了什么,亦或是冲撞了谁。”
  将卿道:“不要紧,既然想不起那我们找她便是。”
  夜里,九千岁开开心心地领着将卿在小洞天中四处转悠。
  一边转悠一边向他讲解:“你看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是不是特别漂亮?”
  将卿举头一看,应道:“漂亮。”
  九千岁带他去看自己在洞中种的小白花:“这些小花是我在一处坏境比较恶劣的地方发现的,它们当时都蔫了我就把它们移了过来。现在是冬天,洞里的狐狸们都说它们活不过冬天,所以我就给了它们一些法力,助它们熬过去。”
  将卿视线落到小花身上,见小花们身上都流动着一层淡淡的灵光,心知这些小花接受了九千岁的神力,如今再不是普普通通的山间野花,只怕再养一段日子就要开灵智了,便道:“造化。”
  九千岁领着他在小洞天游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带他去自己的“藏宝室”。
  去时,九千岁道:“这里可从没别人来过哦,你还是第一个呢,期不期待?”
  将卿望一眼面前的石门,缓缓道:“期待。”
  闻言九千岁很高兴地打开石门带他进去。
  “藏宝室”中东西奇多,将卿刚步入其中就是一愣。
  山洞中点了无数的红烛,红烛轻轻摇曳着,映得整个山洞都呈现温馨的橙红色。
  洞顶处有一个圆圆的洞,从那里可以看到一轮弯月以及万数星辰。
  除此之外,便是满洞的“珍藏品”。
  其实与其说是“珍藏品”,倒不如说是别人遗弃不要的垃圾……
  将卿似是无比震惊,大大睁圆了双目愣愣看着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心中乱了,声音也颤抖了:“为何,为何收藏这些东西。”为何,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九千岁拿起一个泥塑娃娃,神色突然有些失落:“要它们的时候当做珍宝,可一旦它们有了损坏,或是有了更好的东西便遗弃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吗?”
  末了,他握着泥塑娃娃重新扬起笑颜,又将这个娃娃举到将卿眼前:“你可不要小看它们,我收集的这些,可不单单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收集并珍藏的,可是一段段的记忆啊!”
  “呐,就比如这个泥塑娃娃,你别看它不好看,可它却有一段很令人遗憾的故事呢!”
  将卿微微收敛了方才的惊讶:“愿闻其详。”
  九千岁道:“这个泥娃娃本是一对,这个是少年,还有一个是姑娘。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有一日战事纷起,少年当了小士兵和军队出发了。在出发前,夫妻二人用泥土做了对方的泥像收藏起来,并约定一定要回来。结果,姑娘等了一日又一日,从青青墨发的妙龄少女等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少年也不曾回来。他们没有一儿半女,因此姑娘死后这个泥塑伴着这段被人遗忘的过往,流落到人世间。”
  将卿很有感触:“千岁怎知这段故事?”
  九千岁尾巴微微摇动:“是郁唯告诉我的,这个泥塑娃娃也是他送我的。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故事很伤感,这两个娃娃最终就和那对夫妻一样再没团聚。”
  九千岁道:“我不喜欢让人难过的故事,假若他们能遇到我,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们相见完成愿望。”
  将卿伸出手拍拍九千岁的肩膀:“千岁,很善良。”
  九千岁打起精神:“所以我说啊,我收藏的这些东西都是一段段最珍贵的记忆。哪怕是孩童的玩具,也是曾陪伴过他们度过了一段欢乐年岁的宝贝啊。”
  将卿无比赞同:“千岁说的很对。”末了,他的视线移到一只耳朵欲掉不掉的兔子身上:“为何不用法力将它们复原?”
  九千岁把他看的那只兔子拿过来,低着眼睑道:“这些都是它们自己经历过的岁月,假若修复了,那么这些无论是否有意义的痕迹就都没了。”
  将卿沉静的视线落在他低垂的面上停留许久,许久后才默默移开。再次开口,声色有些柔和:“但它的耳朵坏了,时间再长些就要彻底掉下来了。”
  九千岁拿着布偶兔看了一圈,眉眼更低:“那……我用法力固定一下?”
  将卿道:“这世上不必什么都依靠法力。”
  九千岁回眸看他:“什么意思?”
  “让我来吧。”将卿从他手中拿过小兔:“倘若任何事都依靠法力,虽然很简单,却会失去很多难得的体验。对了,千岁可有针线?”
  九千岁怔了怔:“好像有的。”
  说完他在他的“藏宝室”左右翻找了一阵,找出一卷白线和两根针,将卿接过针线去到一处红烛之下。
  九千岁知道针与线能做什么,可他既不会穿针引线,也不会缝缝补补,故此见将卿去到红烛之下也连忙晃着尾巴跟上去。
  红烛微微摇曳,将卿面色俊白。
  他坐在烛光里一手拿着布偶兔,一手握着穿好的针线神态极为认真。
  九千岁盘着尾巴坐在他身旁,瞧着他认真俊美的侧颜,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明明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却那么温柔。
  就像是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即不刺目,也不灼热。却很安静,很清爽,让人忍不住想去依靠他,想更近地去感受他的温柔。
  瞧着他长长的墨发,以及好看的侧颜,九千岁忍不住下意识地悄声叹道:“真是太漂亮了,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这声叹息虽是不经意,音量却还是控制得很小很小。
  本以为将卿听不到的,不料他修长雪白的手指隐隐一颤,回过头来。
  看到他手指一颤的时候,九千岁的心也是一颤。刚暗叫了不好,两人视线便突然交集,无比尴尬。
  瞅着他漆黑的双眸,九千岁连忙将头扭到一边。
  半响,感觉将卿定定地看着自己,还是硬着头皮极慢极慢地回过头。
  将卿果然在看他。
  “……”九千岁紧张地握紧雪色袖子里的手,手心里都急出冷汗,尾巴更是忍不住地轻轻扫动,结结巴巴地瞅着他的黑眸问:“你你你你……你你,你听到,听到了?”
  将卿沐浴在橙红色的烛光中,不知是不是受烛光的影响,使得他的双颊看起来有些红。
  低着头沉默一下,他还是点了一下头。
  九千岁受到惊吓尾巴急速扫动起来,尴尬地哈哈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我这个人,我这个人一不小心就会乱说……”一想,不对啊,这样说岂不是说将卿不好看,于是九千岁又举手挠挠头愈发尴尬地继续笑:“我我我,我我当然不是说你不好看,哈哈哈哈,你的确很好看哈哈哈哈哈……”
  将卿看着他,没说话。
  “藏宝室”外有不少守门的狐狸,听到九千岁的笑声,都忍不住用尾巴和爪子捂了脸尴尬道:“千岁和将卿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我隔着一道石门都能感到他们的尴尬啊!”
  另一只同样捂着脸的狐狸道:“错了错了!尴尬的只有千岁,将卿大人可没有说话啊!”
  ……
  都说狐狸脸皮厚、不知羞。
  九千岁发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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