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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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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人他……”阴显鹤刚想爆他老底,跋锋寒马上堵他的嘴,武尊毕玄一看是机会,心中闪现溜之大吉的念头,忽然一看天僧的位置,竟然不知道什么时消失了踪影,不由惊讶地道:“天僧竟然走了?”
    “他再快,也快不过小琴心的金隼。”徐子陵微微笑道:“等武尊前辈你与狂人一决高下之后,我们会对他进行千里大追杀,现在先让他担惊受怕一会儿。”
    “刚才那个小姑娘……”宁道奇微微摇头道:“她视人命如草芥,日后成长,恐怕非福。”
    “不必太担心她。”徐子陵呵呵笑道:“在平时,她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偶尔也会扶扶老婆婆过马路。她只喜欢玩游戏,把战争当成游戏罢了。假如没有战争,她可是很安静的一个小家伙,大儒王通和鲁妙子那种老头子跟她还是忘年交呢!”
    “我也喜欢她,除了跟她下棋之外。”大雷神哈哈大笑道:“她不管你是什么前辈,绝对是不会让你悔棋的。”
第八百五十四章 毕玄归天
    “你们走吧!”跋锋寒缓缓地将刀剑归入鞘中,摆摆手道:“你们在此,我心中难有最大的战意。”
    “真的不用我们群殴?”徐子陵呵呵笑道:“输了可别找我们哭鼻子才好!”
    “输了我怕什么?”跋锋寒意气千丈地大笑道:“我有足够的年轻,现在输了,明年才接着挑战,我何惧之有?我只不是一个大草原的马贼,中原的一个剑客,又不是什么天下三大宗师,我有何输不起?我年轻,功力日进千里,又有何会输?”
    “小子,好样的。”大雷神难得赞他一下,又问徐子陵道:“徐小子,你又怎么样?要不要我一起去追击天僧?有我一起,保证他没路可跑。”
    “不用了,你帮我去干掉一些金狼军的高手吧!”徐子陵摇头道:
    “我要凭着自己的实力打赢他。”
    “我不觉得你这个坏鬼小子会真的单打独斗!”大雷神轰轰大笑,道:“傅先生,你是留在这里给天刀和宁道士做公正,还是随我去跟金狼军玩几手?”
    “我手中血腥太多,不想再作过多杀戮。”傅采林淡淡一笑道:
    “或许,傅采林的奕剑,会在子陵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出鞘。我还是留在这里观战罢,观战高手对招,或许有助于傅采林的剑心进境。如果天刀和宁散人不嫌弃傅采林妨碍决战的话。”
    “那么,武尊大人。”跋锋寒举步向山下走去,一边扬声道:“请在跋锋寒下山之前,与我一决高下。能够下得此山地。不是你武尊毕玄,便是我跋锋寒了。”
    “子陵,你前去追击天僧,一切小心。”阴显鹤抓起颉利和假冒颉利的两颗肚袋。与大雷神闪电般向大战正酣的龙泉方向飞掠而去。徐子陵冲着东溟夫人和婠婠微微一笑,将她们收起,又朝天刀宋缺和宁道奇各施一礼。天刀宋缺微微点头,道:“洛阳再见之日,就是天刀嫁女之时。”
    “谢岳父!”徐子陵一听,忽然心生一悟,欢喜大谢。
    “去吧!”天刀宋缺挥挥手。徐子陵兴冲冲飞驰下山,沿着一个方向而逝,看也不看武尊毕玄一眼。
    “天下三大宗师。毕玄声名至此,可谓亢极,也谓苦累。”武尊毕玄哈哈大笑道:“数十年来,一直受人追赶,却不想也有追赶他人之日……三位。毕玄告别。”
    “武尊走好。”傅采林微微一笑,道:“三大宗师,原是虚名,如果武尊能够放开一切,应该好走。”
    “好走与走好,奕剑大师傅采林,境界果然胜于毕玄。”武尊毕玄一
    听,目中精光闪烁一下,道:“虽然位列三大宗师。但几十年来,毕玄最不甘心。就是不能排名第一。一直以来,毕玄觉得,自己的功力不但远胜傅先生,也胜过宁散人,但是今日一见,两位无论功力,或者境界,皆超毕玄,一语道破,让毕玄大有惊悟。”
    “说起虚名,就像徐小子所言,老道士以前多少也有过虚名之举。”宁道奇智慧之眸展开笑意,道:“但是人既非神,稍有虚名之心,也无有不可。只是欲上层搂’不可久持。”
    “天刀想与毕玄说些什么?天刀傲骨,又以汉人正统,自当不把草原莽族放在眼内。”武尊毕玄问道。
    “不说威名积重,如枷锁于身,单以高辈打压小辈,你地心态就落于下乘。”天刀宋缺淡淡然道:“小辈后生,胜在百战不殆。你与小辈争锋,如高山落阶,一战一落,纵然你的功力通天,也难保自身境界。汉人正统,非纯谈血脉,而论以品德,再身入修养,你相差何其谬矣!”
    “……”武尊毕玄听了,久久不语,第一次拱手作别,再向跋锋寒飘身追去。
    听着山下传来一阵阵轰鸣,又有人雷呼,声震天地。
    血光激溅,烈阳与血地狱同爆。
    整个小丘为之颤抖,久久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见武尊毕玄一步步地上山来,他身上几乎不见血痕,头发和衣服整齐,脚步稳定如磐。而山下有人惨嚎,再化作怒吼,然后看见浑身浴血的跋锋寒,如疯虎一般向龙泉城的方向飞掠。
    武尊毕玄走到石几地边上,缓缓坐下,眼神变得淡然,看着宁道奇,傅采林,天刀宋缺三人。
    “你胜了?”傅采林忽然问道。
    “我胜了。”武尊毕玄缓缓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败了。”
    “虽然你武功败了,但是你的武德胜了。草原武尊,在此一别,你是世间三大宗师。”宁道奇点头,轻声道:“就如小草一般,一岁一枯荣,后辈胜过前辈,那是很正常的轮回。但是前辈久历寒霜,如果不在品德上胜及后辈,那只能说痴长年月。”
    “谢谢你们,我武尊毕玄,再度回归三大宗师之列了……”武尊毕玄,口中有一丝鲜血汩出,他伸起手向心里,似有追忆,缓声道:“数十年争锋斗胜,迷惘了武尊之心,今日回归,不胜庆幸。三位,毕玄告别。”
    “武尊走好。”傅采林点点头,道。
    随着轻风吹拂,武尊毕玄缓缓地躺倒在石几之上,平躺,伸直,合上双眸,气绝而逝。
    傅采林,宁道奇,拱手作别。
    就连天刀宋缺,也弹刀铁而沉声喝道:“垂死而悟,胜及不悟。武尊毕
    玄,一代之雄。”
    “天刀,你我之战,还余八刀。宁道士厚颜,请天刀再赐招了。”宁道奇呵呵一笑,抬手作了一个请。天刀宋缺回手,也作请。
    让宁道奇出手。
    宁道奇也不客气,两手有柔柔的气团涌现,再闪,忽然,天地之间化成十里桃林,荒山不再。此地百花盛放,繁花似锦。最引注目,能够在百花之中,引动人的心神。有两只嬉玩的小鸟,在树林间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似乎是不经意,那两只小鸟。扑玩之间,往天刀宋缺迫去。
    天刀宋缺,双目奇光大盛,一闪而没。他先是目光深注,抚望着横在胸前的天刀,似如入定老僧,对宁道奇制造出地十里挑林,还有那两只好玩小鸟的迫近,根本不闻不问。
    傅采林不知何时。飘离数丈之外,抚神看向那两个嬉玩小鸟。
    虽然明知那是宁道奇的双手。但是以他之能,还不能看清他变幻地手法,如果亲身对战,想必更难感应宁道奇地‘散手八扑’的真正玄奇。
    宁道奇脸上,现出浮现似孩童弄雀的纯真之神。
    左顾右盼的瞧着,似乎自己也让由双手两手虚拟地小鸟儿腾上跃下之姿迷失。
    那两只精灵小鸟在追逐空中嘻玩的奇异情况,傅采林能感到它们正在一株株挑树,在一枝枝的桃花间跳跃,相互追逐嘻闹。在树丫间,它们是那般的活泼,那般的精灵。它们那充满生意的玩耍,正是享受着生命的自由,享受着春天地繁华,享受着天地之间的赐予。
    它们所有动作,都无意做出,无意而为。
    纵然连傅采林,也有一种难分真、假、虚、实之感。在他观战地角度,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地宁道奇他这个人地存在,但是他相信,在天刀宋缺的角度,是没有可能看见宁道奇存在的。
    天刀看见的,只能春嬉之图,只有绝美之画。
    他所做地,就是向这一幅生动机灵活泼的春嬉之图挥刀,如果他不能挥刀,那么天刀就得败在宁道奇的意境之下。天刀的无视,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任何心神,都会在宁静之中更加清晰,假如天刀不能在这其中找出破绽,挥刀而出,那么只会更加陷入宁道奇的‘散手’之局中。
    傅采林擅于守御,他觉得自己最少有三种方法可以完全御去,甚至还有一种在那之前,就以奕剑术反攻。
    但是他不知道擅长进攻的天刀会如何做,是挥刀,以杀气催之,还是制出萧瑟意境,破去?
    在傅采林心神闪动之间,忽然间,两只小鸟儿,多了出一个玩伴。
    那,竟然是天刀宋缺天下无双的刀,天刀。
    不但傅采林,就连宁道奇,也惊讶不巳。一向只擅长进攻的天刀宋缺,竟然也会以招守御,甚至能做出就像奕剑大师傅采林一般地守御之诀?他手中的天刀,幻化地小鸟儿,丝毫不差于另两只小鸟儿。似是为了配偶,两雄争雌似的,三只小鸟缠斗不已……
    宁道奇,天刀宋缺,两人心神同时相触,幻像一闪而没。
    两人各退后一步,天刀宋缺天刀归鞘,身形傲立,但是足下地面爆裂蛛网般,四散。宁道奇久久地凝视着双手,双手如同白玉一般,修长无瑕,但是他的衣袖,却化飞灰烟灭。
    “一千零八击。”宁道奇缓缓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道:“刚才我接天刀你一记‘万里黄沙’,你现在接我一招‘十里桃林’,虽然接击一千零八,但是实质却无损真元。天刀,我相信你能以刀意破去我这招的散手,但是却不想到你能以天刀守御。”
    “守御之法,是自一个防御挺不错的小子那里学回来的。”天刀宋缺放眼望天,道:“当初为了教训这个小子,极尽刀意。他虽然为刀意所迷,还是三招尽接。守御之法,天下间除了傅先生,再无人能出其右。”
    “原来是徐公子,老道士也想跟他那个小道士试试,久闻长生诀之神奇,真是心动之极。”宁道奇一听呵呵笑道。
    “七刀之后,昔日种种,俱化云烟。”天刀宋缺点点头,伸手作请,又让宁道奇出招。
第八百五十五章 最强邪王
    白衣邪王背手,伫立。
    身披斗篷的邪帝,邪帝向雨田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久久不语。两个人,皆是魔门之中最具天份
    的一代天骄,虽然辈份不同,但是相继达到了旁人难以置信的世间顶峰。百年邪常,虽然渐渐淡出世人的视线。
    但是积威尤在。
    白衣邪王,乃世间最恐怖的超强者,谈笑杀人,举手投足。任何强者都为之颤栗。
    两人对决,是魔门强者之中一次最大的对决。
    无论谁胜谁负,都将成就对方另一个生命的极至颠峰。
    “只要我再杀了你,夺取了你的魔气和道心种魔。那么相信便有资格问鼎世间了。”白衣邪王似乎跟好友聊天一般,微笑地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无论什么样的心愿。都可以说出来。”
    “不客气。”向雨田轻笑一声,道:“也许,在最后一刻说也不迟。”
    “那么动手吧!”邪王石之轩点点头,道:“杀死你一直是我的心愿,自小时开始,老头子就教导我,杀死魔门的最强者,邪帝向雨田,应该是每个魔门后辈子弟最大目的。虽然我对那个老家伙的话不怎么爱听,可是觉得这一句倒没有错。”
    “你补天道绝父绝母绝师,想必杀死你心中最尊敬的师父破门而出时,就注定世间的邪王,是一个杀戮之王。”向雨田微微叹道:“向雨田年轻时杀戮极多,但是近年常思。生命之精彩。在乎过程。而不是结果。”
    “同意。”邪王石之轩又点点头,道:“但是杀戮的过程。同样精彩。”
    两人身上的气息渐渐升起。有如江海翻腾,在两人杀气即将相触,雷霆万钧地对决将起之时。
    忽然,若有若无,有那一缕箫声响起。
    似乎远在天外之天,也似在耳侧,萧音几不可闻,但却入心。就算穷尽世间所有的语言。也根本描述不出那种箫音,也难以论述和表达出箫声所赋予人们心底那种的感动,那种意想的万一。
    既像细子承欢于膝那般,亲近于耳。
    又似那画中仙子,虽然朝人盈盈而笑,伸手可及,但又保留在那遥不可触的距离。更像一种梦幻,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心欲近而身难及。
    让人是那般地捉摸尔定,是那么的温润于心。箫声如同一个小精灵,充满灵性。充满生机地跃动。
    在两人心神情不自禁地为之沉醉之时,箫声又渐缓,变得婉转凄迷。
    有如一个少女。珠泪偷偷地滑下光洁的面庞,打湿她的玉手,呜咽声声,似乎在哀求着父辈的垂怜,她伸出的双手,直向天空,欲搂取明月而问。世间她所能拥有的一切,何在?
    于月下。那光华铺地,似为她的哀怨化成一地地霜露。点点,星寒。
    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相反,它近乎本能的联结于天地,却不远离,只集凝着人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带有一种自然,又有一种鬼斧神工的巧妙,把聆听之人引领进那种哀迷的音乐世界去。
    向雨田身形微颤,他忽然想对心底那个影像深拥于怀,那个自己遗弃的小女孩,告诉她,一切并非她所想的那样……看着她一次次羡慕别人地眼光,看着她凄然地追赶着心中幻像般的人,他觉得自己忽然有些忽略了她的心思。
    也许,她不应该是邪帝向雨田的孙女。
    可是,她巳经是,这已经是事实。
    虽然不知道她如何,但是相信,在月下,她也会像这样,向明月伸出双手,无声地哭泣,无声地呼唤着亲人地垂怜吧?
    邪王石之轩,胸膛起伏,数度想昂声震碎这一份心底的呼唤,可是,终舍不得。
    这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唯一的一次,向自己表达心中的思念和哀怜……虽然她不会再像幼儿时那
    般,甜甜地叫自己父亲,而且,将会像在她母亲离世之后那样,深恨自己一辈子。她从来都是那般地倔强,从来不会向自己妥协,从来不会屈服自己邪王的凶名,从来不会向自己表示一丝丝除却无声反抗之外的意愿……
    可是现在,她却第一次,表达出了心中的真实心意。
    虽然,她只懂得用箫音来表达,但是,却是那般的清晰,那般的透明,那般的让他心碎。
    为了成为世间的邪王,自己可以做任何让人颤抖的事,但是,他从来也不曾忘记过,她。
    从来也不曾忘记过,自己是一个,父亲。
    难道,她也会怕自己因为不断地挑战,倒在某一位强者的面前?或者,是她孤独无助,心如星碎,要把心底地最后秘密尽诉,然后再无遗憾的离去,就像她的母亲……
    天上的阴云,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朦胧,呼啸的山风,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温柔;草尖的水露,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清凉。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遥远的迷茫之中。
    如真如幻,随着箫声,缓缓地踏露而去。她的脚步轻轻,似玉,生莲,虽然如此,但是两人,都有一种让她走在心底之路,缓缓远去之感萧声再转,似水绕山。
    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宁静,如那旅人,于风雪之中驻足。不为何事,只为心生顿悟,聆听那飘飘天籁。
    人们绝对无法踏足于心底那份感知之上。虽然可望,却不可及。
    如果坚守,于宁静中全神倾听,那么在心田中,会有一种感动。
    还有明悟。
    与天地相合的柔和。随着变幻,如丝似缕的箫声,像春天里花海那里面的一朵朵鲜花,也像冬夜无人处的一片片雪花,悄然绽放。
    箫音,神妙无比地,把人与人,心与心之间的那些隔阂。彻底粉碎。
    高亢昂扬处,仿如飞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汩处,又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如果苦苦想自执拒着美好,那么,箫音会像命运般如影如随。紧缠人地心神,将它每个音符都深烙在内心之上。如果想深陷其中再不想自拔,那么,箫音又会像那个白衣少女般。带着哀怨地,一步步踏露远离,仅仅把她的俏影,迷幻不实地长留于脑海的最深处……
    邪王石之轩,第一次转身。向她,数度想向她伸出手,轻轻唤她一声。
    在这一刻,无论她是否深恨于他,还是心碎求怜,他都不再固执如昔。
    遥远处,黑暗之中,有一位温柔的夫人,就像天下间最慈爱最宠溺小孩子的母亲。向她招手,向她展现笑颜。带着欢喜和甜蜜……夫人正微张双臂,似乎要拥面前这个可怜地白衣女子入怀,将她好好疼溺一般……
    在那位夫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没有看过来,没有看魔门两大颠峰高手的对决,他的全部心神,只看向她。
    在他的眼中,只有她。
    “千里相见终有日,相思难近无尽时;咫尺天涯遥相望,牛郎织女恨天碧。落花流水问卿在,越女浣纱清溪西;梨花带泪忆苦甜,煮酒青梅催芽枝。为君一曲两相印,心有灵犀早成痴;结发长生情如丝,执子之手相对泣。”他冲着她,很是温柔地唱,生怕稍一大声,就会让她的心都碎掉似的。
    虽然邪王石之轩没有听过这首诗,可是他知道,这是那个年轻人给作的。
    这个年轻人有十只手指也数不完地情人爱人,可是他知道,他最爱的,是她,她这个可怜的女子。
    当他看着她,轻轻地抚视着那个年轻人,星眸之中,滑落最让人心碎的泪痕,邪王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在什么时候,自己不但是她深恨之人,还是让她心碎之人。
    她也许想给那个年轻人一颗心,她的心,可是她因为恐惧自己,整个心都碎了……
    邪王想伸出手,替她拭去那痛心的泪痕。
    像天下间别地父亲,替自己的女儿拭去脸上的泪痕那般。可是他的手,却没有能够抬起来。他地手,只是杀戮之手,不再是父亲之手。
    自己一伸手,也许会让她更加惊恐,更加心碎,从此再也不敢见自己一面。邪王不知道这一次,她的到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第一次,她敢在自己面前,大胆地表达她这个女儿的坚持。
    她似乎在跟自己说,父亲,女儿巳经长大……
    邪王石之轩轻轻地抬起手,虽然没有动,但是却像那个年轻人一般,在心中,替她轻轻地拭去那小脸上的残泪。虽然没有触及,但是他能感到那个年轻人手指上颤动和心痛。在那个年轻人手中地,是她的泪,可是在邪王手中的,是他心中的血。
    虽然她没有回头,但是邪王却能感到她对自己的畏惧,深深的畏惧……
    似乎魂魄都因为自己而颤抖,是那般的让他遗憾与后悔。
    全天下之名,换她大胆回头一眸,换她一声父亲,换她一下挥手告别,那么邪王心中,也将无悔。夫人将她轻轻搂起,用整个身心将她紧拥,与那个年轻人,飘飘远去……邪王闭了闭眼睛,缓缓吐了一口气,嘴角渗出一道殷红血丝。
    虽然未战,但他已伤,心伤如碎。
    “恭喜你,邪王。”向雨田忽然缓缓道:“你有一个好女儿。”
    “也恭喜你,邪帝。”邪王石之轩微哼道:“如果石之轩不是有一个好女儿,你今日必命丧于
    此。邪帝向雨田,我超越于你,已经不只是武道。”
    “邪王,你最少是一个勉强合格的父亲。”向雨田缓缓点头,道:
    “邪帝向雨田,傲物世间,谁不知到头来,却是一个最差劲的爷爷,仅此一点,你已远胜于我。再会了,邪王。临别之际,感叹一句,最强邪王,当属刚才。”
第八百五十六章 小李飞刀
    乐寿。
    大夏军的都城,旗帜如林。
    城下,黑压压一大片尽是围城的敌军,多杆大旗之上,皆有着血红的‘李’字。又有龙虎纹饰的
    镶金青幡旗,上书‘齐王’,表明来军大将的身份。齐王李元吉骑着白马,手持裂马枪,身边伴着李南天,由一众高手簇拥而出。
    “夏王,父皇特命小王请你到长安一聚,万望勿辞。”李元吉朗声朝乐寿城头喝道。
    “唐皇的好意心领了。齐王殿下请回吧,我窦建德已经应洛阳徐公子之邀,不日前往洛阳。”窦建德虽然身居围城之外,但是威武之势不减分毫。他的身边伴着孟海公和徐圆朗,左承相诸葛德威,还有外侍郎刘彬和大将凌敬。众人最后,是一身劲装的飞刀女彤彤。
    “本王与徐公子也是好友之交,但是徐公子久困龙泉,与颉利大汗正在论谈天下之势,想必无暇与夏王相见。如果夏王不弃,请随本王的车马同回长安。”齐王李元吉哈哈大笑,道。
    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徐子陵与颉利正殊死搏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无论谁胜谁负。都对他百利无一害。
    秦王李世民,正与宋金刚、屈突通以及东突厥地狼骑大战。虽然他用兵神奇。但是华夏军的徐世绩率部离他而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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