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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字的重要性[异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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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驱使。源术师们所说的识海破碎,并非是虚无之海破碎,而是指识海广场被打破。一旦识海广场破碎,安身在此的神念失去了庇佑之所,便会被识虚无之海内的罡风日日刮着,夜夜打着。那感觉方启灵体验过几日,真真是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而这样的痛苦,镜泊尊者居然生生受了一百五十六年都没有疯狂,而且可想而知,未来也会继续承受。这是怎么一种非人的承受力!
  “师父,您是怎么做到的?”方启灵站起来,冲着镜泊尊者喊了一声。
  镜泊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对他平静的道:“我心中有个念想还没有达成。”
  方启灵沉默了下来,看着镜泊的身影在院门外一转,消失在视线中。重新趴回椅背上,方启灵头一次认真的思考起摆在面前的两条路。
  第一条路,维持现状。这样虽然识海广场破碎,神识力量受限不能增长,但好得不用承受罡风刮骨般的痛楚,甚至可以使用源术,这样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但,神识力量的弱小会让他无法发挥出源术的全部威力,就算他想继续修行源力,待日后源力日渐深厚,失去了强大神念的控制,源力失控暴走也是早晚的事儿。
  第二条路,自毁识海。镜泊尊者能修炼入中领主境,已然证明这条路可走,虽然没了识海广场,不能拓印源术,但仍可修行神识和源力,同样能有超群的力量。只是,虚无之海的罡风也会随着神念的强大而变大,神念每升一级,罡风就猛烈一分,随之而来的痛苦也加深一分。若没有非人的忍耐力和坚定的信念,非疯即死。
  从怀中摸出传音石,方启灵想起了庄云州,云州天赋超群,如今又拜了明阳师者为师,这证明他有成为拓印师的天资,若他选择第一条路,那么自此,就当真于他云泥之别,他心中的妄念,终其一生,再也无法实现。这天下那么多惊才绝艳之人,云州日后接触的,看到的,追逐的,都是这样的人。他方启灵,会跟庄云州渐行渐远,渐渐成为过去的一个符号。这并非源于刻意的嫌弃和疏远,只是世情如此,哪怕再不愿意,也无从反抗的命运。哪怕方启灵知道,那人性子端方质朴,哪怕他一辈子也只是一个源力低下,为生活奔波的落魄者,他也会一如既往将自己当作挚友,可,道不相同,看到的景色不同,如何能像现在这样亲近。而终有一日,云州会遇见一个倾心的人,与其携手,共度一生。
  一想到那画面,哪怕只是做个假设,方启灵都觉得五内俱焚,这种痛苦比神念受罡风撕扯还要难受一百倍!
  这么来看,根本不需要犹豫。方启灵勾起一边的嘴角,眼神中似乎烧着一团火:“反正都是疼,那当然选一个更好受的。”
  摩擦着传音石,他将神念探入,留了一句话:“云州,今晚月色明媚,守拙峰风景正好,不如我们相约黄昏后?”
  作者有话要说:社会你泊哥,人狠话不多。


第三十三章 再破
  庄云州如约而至。
  小童领着人来的时候,方启灵已然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因为深受万恶的特权主义熏陶多年,他可比庄云州会使唤人多了,早早让守拙峰上的侍者选了个望月的好地方,置上矮几,大大的软垫,并上好的茶点、酒水。
  月亮许是通人意的,今天的月亮又大又明亮,天空中仅有薄薄的云闲适的逛荡,抬头望去满眼的银光,气氛安稳又静谧。
  见着庄云州,方启灵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云州,你来了。”
  每次看见这人干净又明朗的笑容,庄云州就忍不住也会跟着笑起来,点点头:“启灵兄相邀,我自然不会推脱。”他又想起方才在传音石中听到的话,见了面就忍不住纠正起来,“只是,这‘人约黄昏后’一句诗,可不是你这么用的。”那还是和方启灵初见时谈天,庄云州教过他几首诗词,却没想到会被他拿来乱用。
  “不是我这么用,那怎么用”方启灵故作诧异状。
  庄云州当真以为他忘了,认真的解释起来:“这句诗出自大文豪欧阳修之手,‘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的是元宵节的时候小男女蜜约幽会,互诉衷肠的场景。”
  无辜的眨眨眼,方启灵一摊手:“没毛病啊,我今天找你也是为了互诉衷肠啊。”这死不认错的样子让庄云州无奈的摇头:“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也说不清。灵族都没有元宵节。”还能指望这个顽童体味诗词的深意吗?
  方启灵被他那无可奈何只能放弃的样子逗的哈哈笑起来,身子往后一仰,手肘撑在软垫上,姿态肆意风流,扬起眉毛调侃:“都是相会,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快活不就行了?”
  “说的好有道理啊。”庄云州举起手掌拍了两下,话音又一转,“反正不能这么用。”
  还真是固执。方启灵心中无奈,暗道这诗当日你解释的清清楚楚,我哪里忘记了,真是一点儿便宜都不让占。
  “好好好,你先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招呼人过来,方启灵觉得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心塞的还是自己,索性撇开不谈。
  庄云州依言走过去,将袍子掀开,自然的正襟危坐,工工整整的跪坐姿态,跟对面东倒西歪的主人简直两种画风。
  方启灵定定看了庄云州一会儿,在对方眼中流露出 ‘怎么了’的困惑后,盘坐起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举杯先饮:“今天师父给了我一个选择题,这题不管选左还是选右,都很艰难。”
  庄云州难得看见他这番惆怅深沉的样子,心中不由有些担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题,非选择不可?”
  “非选择不可。”方启灵点头,又满饮一杯酒,“其实今日我想了很久,心中已有抉择,可前路茫茫,却终觉得底气不足一我怕路太难走,我坚持不下去。”
  庄云州见他垂着眼玩弄着杯子,眉眼间尽是沉郁,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光明,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而后淡淡道:“你心中担忧,我却是不怕的。虽不知镜泊师叔要你做的是什么选择,可我知道你的性格一你做的选择,必然有非这么做的理由,虽死不悔。这理由就是你的本心,你若能时时牵挂,勿忘初心,就没什么能够拦得住你。”
  “况且,若真的太难,你坚持不住了,便唤我来,我总是在你身旁的,你忘了的,由我来提醒你。”
  庄云州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淡然,长长的睫羽上下交错又轻飘飘的分离,清亮又温和的眼神专注而轻柔。方启灵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始终觉得这人长了一双太过好看的眼睛,盯着某个人的时候,总显得深情,让人从心底觉得自己非常重要。可无奈的是,这深情却只是自己的妄念和错觉,更让人觉得悲伤的是,纵然他心里明白,有心抵抗却也无力回天。这个人每每于平静中就能让他的心脏不安分的跳动,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他越陷越深,最终也只得任由这人落入心底,牢牢占据大片空间,挣脱不得,还甘之若饴。
  心里涌起的爱意汹涌而至,方启灵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痕迹,索性掩饰性的垂下眼帘,用小指勾住酒壶,在庄云州不赞同的惊呼声中,狂放的仰头将整壶酒倒入口中。将空酒壶扔回矮几上,他粗暴的用袖子一抹嘴,痛快的大笑两声,语气似调笑又似认真:“你的话,我可都记在心底了。你莫要有天忘了,那我可是不能饶了你的。”
  庄云州心底有一瞬间划过丝异样的情绪,却因为太过微妙,想去探寻又无从找起,便被他压下,对着方启灵一举杯,认真道:“启灵兄尽管放心,旁的不说,你的事,我总是片刻不敢忘的。”
  ……快点来个人堵住他的嘴,明明没有情爱之意,却总是三番两次的说这种跳动人心弦的话,可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将茶点推过去,方启灵不由分说的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入碗碟:“快尝尝我们守拙峰的手艺。”
  盘中食,务必尽。庄云州笑了笑,将点心慢慢的吃了,方启灵不留痕迹的呼出一口气,笑道:“今夜应是我舒服的最后一晚了,云州可要陪我尽兴啊。”
  庄云州酒量并不好,往日总是避免这种场合,如今见方启灵如此这般,也抛开顾虑,舍命陪君子:“自当相陪。”二人相视一笑,各满饮一杯。
  庄云州放下酒杯,又被方启灵倒满,两人一边旭着话,一边对酌,竟慢慢的喝了不少。换了平常庄云州定然是喝不了这么多的,只是这酒不知是用什么果子酿的,清甜甘辣,爽口极了。
  是以,庄云州一不小心便喝醉了。最开始方启灵并未发觉,因为这人喝醉了也毫无异常,就连跪坐的姿态都仍旧从容端庄,只忽而有一次,方启灵招呼他用茶点,他下箸一下夹了空,却皱起眉头认真的道:“启灵兄,这茶点成精了。”
  方启灵一下就愣了:“成精了?”
  庄云州以为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挺严肃的解释:“嗯,就是长了腿儿,有了意识,知道我要吃掉它,会嘤嘤嘤哭着跑走的那种,小妖精。嗯,就是小妖精。”末了,还强调似得点了点头。
  方启灵捂住心口,被他这种样子迷的不成人形,茶点是不是小妖精他不知道,庄云州你是个小妖精没跑了!
  “我帮你把他抓回来。”虽然知道明日对方清醒后定然羞愧难当,但方启灵还是没忍住逗弄他的心思,一本正经的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
  庄云州皱起眉头,艰难的想了想,大度的一挥手:“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了它吧。”
  方启灵忍着笑看着这人小心的伸手把胖嘟嘟的糯米小点心捧起来,放在地上:“去吧,别被旁人给吃了。”而后见茶点毫无动静,又轻柔的推了推,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用力过大,把那圆形小点心推得滚入一旁的草丛不见了,却还真以为是那小点心自己长腿跑了,顿时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表情。
  方启灵在旁边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庄云州疑惑的转头看他,因醉酒而显得没有焦距的眼神格外无辜,让人心动。方启灵的笑渐渐减小,忽而问道:“云州,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和你共度一生?”
  庄云州在软垫上乖乖坐好,微微歪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诚实的摇头:“谁也不要。”这答案让方启灵不知是喜还是忧,对方没有心上人这一点他是很高兴,可看来云州也没有计划有心上人,自己这里还没开始就被判出局。
  “…… 我有启灵兄相伴就够了。”
  这话说的方启灵心头一震,明知道对方的话只是出于友谊,可心里却仍旧不争气的升起了一些妄想。心底像是被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那些阴霾一扫而光,轻笑一声,方启灵贴近那个已然开始打瞌睡的人轻声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很知足了。”语毕,将人一一把抱起,送回了屋内。
  将庄云州安置好的方启灵一人出了自己的院子,循着童子的指路找到了镜泊。镜泊盘膝坐在守拙峰延伸出去的悬崖边, 闭着眼行功。
  方启灵躬身一礼:“师父,我想好了。”
  镜泊睁开眼,背对着他没动:“破,还是不破?”
  “破。”风吹过方启灵的发丝,月色下俊朗的男人眉宇间是难得的狠绝。
  镜泊这才转身,眼神冷静:“你若心中无执念,我这条路你便走不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可要拜我为师?”
  “要。 这第二个字说的格外郑重和坚决。
  镜泊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好。”他伸出一只手指,点向方启灵的眉心。
  修长的手指在视线中渐渐放大,方启灵闭上眼,心神一片宁静,而后跟脑海中瓷器碎裂声音一同传来的就是彻骨的疼痛。
  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的方启灵咬住嘴唇不让痛呼冲出喉咙,识海罡风每每刮过神念,就像一个铁钩划过皮肤,留下深深的血痕,他终究没忍住无声的弯下腰,许久才渐渐有些适应。
  镜泊看着他忍痛的样子,眼神平静无波,缓缓讲解:“你的神念会被识海罡风困在海内,若想将神识再次探出识海使用,你需要在这罡风中寻到识海璧的碎片。它才是灵族人神识外放的通道,什么时候你找到了它,便能做到再次外放神识,控制源力。”
  嘴唇抖了抖,方启灵深吸一口气,忍下疼痛:“是,师父,那我先回去了。”
  镜泊点头,看着徒弟有些蹒跚的背景,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垂下眼,镜泊转身立在悬崖边,眺望远处那座大山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微的勾起了嘴角,那笑容看着居然有些温柔。
  方启灵忍着疼艰难的回了房间,望着庄云州安然的睡颜,柔和了眉眼,侧身在他身旁躺下,用小指小心的勾住对方的小指,就这么看了他一夜。
  天色微曦,阳光射入小院的识海,方启灵抬起头,用眼神细致的将这人的眉眼刻在心中,而后毫不犹豫的起身,低声吩咐小童:“若你庄师叔醒了,告诉他师父要我闭关,要他勿念。”他如今神念全失,连传音石都用不得了。
  待小童恭敬应是之后,方启灵遥望了对方一眼,转头往镜泊的院落而去。
  对这一夜毫无所知的庄云州醒来之后,昨夜做的傻事一股脑涌入脑海,羞得他听了小童的话也没有任何怀疑,逃也似的立刻守拙峰。
  而后回了忘道峰,庄云州便被阳明师者叫去了,接下来便是被点出身具湮灭虚海,满脑子学习的他也没功夫再思索什么,直到站在藏石馆翻看留神石的间隙间,他忽而心神不能安定,想到方启灵昨晚说的话,不知怎么的,竟升起了些略微的不安。


第三十四章 收徒大会
  莫名的,庄云州想到昨夜方启灵的话,想到镜泊师叔要他做的选择,还有他那样为难的表情,心中便有些忧心,从怀里摸出传音石,留了些话:“启灵兄,闭关之时,也不知你能不能听到,今日我忽而有些心神不宁,望你安好。——云州留。”
  将传音石放入怀里,庄云州取了三枚留神石,盘算着连带着刚才扫入识海的五枚,也够他看一段时间了,眼见师父要求的时间也快到了,便转身去了借阅处登记借阅。
  负责登记的是个穿着抱朴弟子服的年轻人,接过他所借的留神石轻轻扫了一眼,抬眼用有些奇妙的眼神瞄了他一下,也没说什么,递给他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庄云州轻声道了谢,出了藏石阁的门,并不知道那弟子在他离开之后,吐槽他了一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尽看幼童的启蒙书?”
  于海欣疑惑的看着庄云州离开的背影,总觉得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忽而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他是什么人。眼神就是一变,想到最近那些流言蜚语,于海欣咬了咬唇,大步流星的推开借阅处的门:“李师兄,就刚刚走的那个人,他借了什么?”
  “于师妹?”今日在借阅处值守的正是于海欣所在望月峰的一位师兄李岩,见这位天资聪颖的师妹去而复返,便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兄,你先告诉我,我才告诉你。”于海欣跟李岩的关系向来不错,说话就有些随意的意思。
  一层的借阅资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见于海欣似乎挺重视这个问题的,李岩便将记录的留神石递给她:“你自己看吧,最后的三枚就是他所借的东西。”
  于海欣迫不及待的将神识探入,轻易的找到了最后的内容,只是这留神石里面的内容着实……
  抬起头,于海欣认真的问:“师兄,你真的没有记错吗?”
  “师妹,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登记的,你觉得呢?”李岩反问。
  于海欣一脸不可能:“他是阳明师者的首徒,怎么可能看这些书?这不是咱们小时候在育幼院掌院执事教授的内容吗?那时候咱们才六岁!!!”
  “阳明师者的首徒?”李忠同样感到意外,可他又没有虚海,对拜师阳明师者也没有任何执着,并不像于海欣这样不能接受,调侃了一句,“也许是他缺乏童年呢?”
  于海欣却没有调笑的欲望,仍旧固执的道:“身为阳明师者的首徒,他怎么能看着这种书?”捏着留神石的手渐渐用力。
  李忠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于海欣,劝道:“海欣,我知道你打小入抱朴宫,立志非阳明师者不拜师,为此还得罪了华师者,但现在木已成舟,你不如专注自身,三个月后,抱朴宫的收徒大会,我宫中未曾拜师的子弟也可参加,若倒是你好好表现,说不得还有机会。”
  于海欣何尝不知李忠说的有理,可她心理实在不服。她于海欣4岁那年被抱朴宫弟子带回入住育幼院,5岁启源,出现虚海,7岁破壁,长到20岁,识海破壁三次,神念力量修炼到五级,神识境界已至五时中的第二时,源力已至十层大圆满,随时可能突破入小城主境,在一众同门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一路在众人的艳羡中长大。
  三年前她觉得自身小有所成,参加了抱朴宫每三年一次收徒大会。这大会,门内未曾拜师的弟子皆可尝试,若表现入了各峰峰主长老之眼,便可拜入门墙,享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再不用一人艰难的做任务,换宫分。不出所料的,以她的资质,在大会上大放异彩,照念石阶九个时辰的成绩在一众门徒中排名前三。可阳明师者始终没有开口,反而照寿峰的华师者瞧中了她的资质,想要收为门下。于海欣年轻气盛,当着众人的面直言拒了,道明想要拜师阳明师者。可,随后阳明师者说的那句话,让她铭心刻骨。
  那个人高高的坐在大殿上,听了她的话,瞥了一个眼神下来,淡漠的道:“资质太差,教起来麻烦,不收。”
  得罪了华师者,又被阳明师者直言资质差,于海欣的境地一落千丈。如今,阳明师者却主动带了一个徒弟回来,在于海欣心里,这个人应该是惊才绝艳之人才对。当日有传言,说这人天资超越她甚多,她虽黯然,但也能接受,远远看了一眼,也觉得对方气度斐然,已有了放下的念头。可不想今日再见,源力低下!神识弱小!最关键的是,不求上进!
  天资?呵,天资斐然的人会是这样吗?这让她如何甘心?!
  李忠将记录石拿回来,见于海欣神情不甘,也只能叹息一声。三年前阳明师者的一句话已经成了于师妹的心魔,再加上这世上踩低捧高的人向来不少,得罪了华师者,于师妹在资源上没少被人拦卡,当日捧着她的不少同门更是没少落井下石,年龄又尚幼,如今想不开也是人之常情。
  李忠有心再劝上两句,可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想通的,旁人说再多也是枉然,因而他也没再多说。但万万没想到,过了两日,李忠便听到满峰的流言蜚语,说于海欣在华师者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以求师者重新将她收入门徒。
  当然,李忠找到她,发现旁人确实没说错,于海欣正跪在华师者的照寿峰脚下,神情憔悴,嘴唇干裂,任由人来人往的同门打量议论。华师者气量着实不大,李忠也不敢过去拉她,只心急的冲她比手势。于海欣视而不见,她跪在那里,虽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她的背脊始终挺得直直的,眼神中像燃着一团火。
  看着她这样子,李忠知道恐怕她是不会回头了。于师妹的心思他明白,在她心里,阳明师者收了一个比不上自己的徒弟,她想证明给他看,放弃自己是阳明师者的错误,想要将那个人比下去。可,旁观者清,这样源力低下,神识弱小的人能被阳明师者收入门下,定然是因为这人有让阳明师者都心动的资质。问道有先后,一时的境界高低并不代表最终结果。最后看了一眼于海欣,李忠转身离开,想来对方若真能拜入华师者门下,只要行事小心些,也比现在强。
  后来,于海欣如何了,李忠未曾去打听,只是听说她搬出了望月峰。
  对着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的庄云州泡在阳明师者准备的药浴中,一边默默的忍受着药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酸疼麻痒,一边在识海中阅读。这些天看的这些留神石跟当初在启灵山庄那些幼儿学字的留神石相比,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些天他找了不少写天泽界历史和传说的记录,里面不仅有修行中的各种名称解释,更有他想找的三万年前祖源降临的事情。只是这些记录不少都很主观,唯一统一的是,三万年前祖源降临,改变了整个天灵族的历史。原本的天灵族在天泽界数万种族中实力垫底,多数作为其他种族的附庸、奴隶存在,发现祖源之后的几百年间,惊才绝艳者层出,他们带着天灵族一步一步崛起,直到现在,灵族整体实力已经步入中游,在天泽界也有了发言的余地。
  让庄云州在意的是,三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祖源又是怎么降临的?他只觉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可三万年,实在是太久的时光,现在流传下来的记录大多充满着主观的臆想,什么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天崩地裂,其他天族俯首拜服……总之听上去怎么神异怎么来。到如今,庄云州已经听了十几个版本的‘祖源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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