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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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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琦目睹那大汉沮丧痛苦神情,心中甚感不安,仰脸向窗外望去,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之上,原来有着这样多的凶险,巧取豪夺,血腥屠杀,手段残酷之极。我如学成武功,日后自是难免在江湖上面行走,万一也被下了毒,受人钳制,终生一世,为人奴役,此等之事,想来实在叫人不安……”
    那怪老人目睹上官琦投注窗外,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立时低声叫道:“琦儿,你在想些什么?”
    上官琦叹息一声,道:“师父,我想我的武功别练啦!”
    怪老人奇道:“为什么?”
    上官琦道:“武功练得愈好,在江湖上的名头愈大,是么?”
    怪老人道:“不错,难道你不想扬名江湖,受武林同道敬仰么?”
    上官琦道:“武功练好了有什么用,别说像滚龙王这等下蛊,就是千臂毒叟翁天义那等擅长用毒之人,就叫人防不胜防了……”
    那怪老人纵声大笑道:“你这孩子,可是觉着江湖上有这等擅于用毒之人,再好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用了么?”
    上官琦望了那大汉一眼,道:“就拿他来说罢,他有一身武功,可是有什么用呢?不但难保自己生死,而且还得终生为人奴役,牛马不如……”
    怪老人哈哈大笑一阵,截住了上官琦的话道:“需知武功一道深博宏大,真要练到一定的程度后,纵然服下强烈无比的毒药,也不要紧……”
    上官琦接道:“师父此言,弟子甚感不解:一个人总是血肉之躯,不论武功高到何等境界,内腑六脏,总不能练到坚如铁石,百毒不侵。”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内功练到一定境界之人,内腑六脏的活动,亦可随意控制。只要你及时警觉,或是早有预防,把吞入腹中的毒药逼出来,并非难事。”
    上官琦道:“如那毒药无色无味,事先未能预防,服了下去,岂不一样受害?”
    那怪老人笑道:“此等之事,鉴别方法甚多。此刻你不宜多所分心,待你功行圆满之后,我再传你鉴别毒物之法。”
    上官琦望望天色,用功时间已到,不宜再延时间,叹息一声,道:“师父请体念好生之德,救救……”“这人”两字还未出口,那怪老人突然举手一掌,轻击上官琦“天灵穴”上。
    上官琦只觉心头一震,神意登时集中,依照怪老人所传诀窍,开始运功。
    待他再次运功醒来,那大汉已然不见,怪老人却闭目静坐。
    回头望去,常守在一侧的袁孝,也不知去了何处。
    他低声叫了两声师父,那怪老人恍似不闻,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
    夜色浓重,连一点星月之光也见不到。呼啸的山风,吹得阁楼、枯草籁籁作响,古寺之夜,是这等凄凉幽静。
    上官琦枯坐了一阵,心中甚感孤寂,正想举手推开窗子,忽觉一只干枯的手,疾伸过来,抓住他手腕,耳际间响起了一个冷冷声音,道:“此刻你大功将满之际,如若分心旁骛,势必影响进境,快些闭目静坐,把旁顾的心神集中起来。”
    上官琦但觉那只抓在手腕上的枯瘦之手,有如一道铁箍一般,登时全身麻木,行血返向内腑回集,不禁心头大急,张口叫道:“师父……”
    但觉前胸几处要穴之上,被人连续点中,“师父”两字刚刚出口,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耳际间又响起那怪老人的声音,道:“我现在点了你三脉要穴,再过上片刻工夫,你即将再尝试一次经脉逆转之苦……”
    上官琦但觉胸中有着无比的气闷,似是要爆炸一般,只是牙关舌头,似已不听使用,讲不出一句话来。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上官琦果然觉得全身血脉逆行,但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他心中虽然明白,但有口难言,讲不出一句话来。何况那怪老人的神态、性情,忽然间冷若冰霜,纵然能够说话,也不愿开口相求。
    怪老人的冷漠,激起了他潜在反抗的意识,使他心意集中,准备着忍受痛苦,也不愿开口求饶。他缓缓闭上双目,暗中提聚真气。
    但觉着有一双手,不停地在他全身关节要穴上推拿、移动,遍及全身。
    上官琦逐渐地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提聚的真气,也在那怪老人双手推拿之下,慢慢地散去。
    但他心中却一直想着那行血逆转经脉之苦,他已有了一一次经验,那痛苦实非一个人所能忍受。
    但事实却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只觉那怪老人双手推拿触摸的关节要穴,气血畅行而过,毫无一点痛苦的感觉。
    心中的恐怖惊惧,逐渐地消失,由紧张恢复了平静,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熟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醒来已是满窗红日。只见那怪老人凭窗而坐,目光投注在窗外,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看什么绩丽的景物。
    上官琦微一挺身,忽然坐了起来,只觉全身轻松,似已复元。
    太阳光从打开的半扇窗中透射进来,使这阁楼中充满温暖的感觉。
    怪老人声音微带颤抖他说道:“琉儿,你,你醒过来了?”
    上官倚原有的反抗意识,忽然消失,只觉那老人声音颤抖中充满了无比的慈爱,不自禁地低声答道:“醒来啦!”
    那怪老人又道:“你伸展一下手臂,看看手脚能不能动?”
    上官琦依言舒展了一下双腿、双臂,说道:“很好啊!”
    怪老人仍然把目光投注窗外,始终未转头望过上官琦一次,缓缓地接道:“琦儿,你再运气试试,看看全身的经脉是否畅通?孩子,不要骗我,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也要告诉我。”
    上官琦茫然地应了一声,依言运气,但觉气血畅行全身百穴,毫无不适之感,摇摇头笑道:“师父,我很好啊,气血畅通,毫无不适之感。”
    那怪老人仍似不信,慢慢他说道:“琦儿,你说的都是真话么?”
    上官琦道:“我为什么要骗师父呢?”怪老人突然转过头来,双目蕴满了濡濡泪光,道:“琦儿,你慢慢地站起,走到我身边来。”
一六 往事如烟
    上官琦依言走近那老人身边,说道:“师父,我不是很好么?”
    怪老人双目盯在上官琦脸上瞧了一阵,长长叹息一声,道:“琦儿,你真的没有事啦!”举起衣袖缓缓抹去眼内泪痕。
    上官琦突然发觉这看去冷怪的老人,内心之中却有着无比的热情、善良。见他对自己一片爱护深情,顿生孺慕之心,蹲下身去,坐在那老人身旁。
    怪老人伸手一拂上官琦头发,笑道:“琦儿,我只道你不会再醒来了,又怕你一旦醒来,落下残废之身。”
    上官琦道:“为什么呢?”
    怪老人道:“我见你为大汉分心,怕你在大功将要告满之际,走火入魔,或是心中一直悬念他的安危,无法把神意集中起来。故而想以我本身功力,强行助你,当下只想让你早有大成,忽略了此中危险。及待我因内力助你,经穴气血畅通之后,忽然想到你在我强迫之下,如果心中生出了反抗意识,不肯自行运气,使那逆行脉穴中的气,凝滞不动,结成内伤,纵然华忙复活,扁鹊重生,也是难以疗救得好,轻则残废,重则丧……”
    上官琦暗暗想道:“原来如此。幸而我反抗他的意识,并不如何坚决,不知不觉中随着他双手推拿,自行运气自如。如若反抗他的心意坚定,不肯运气相应,只怕此刻已经身受重伤了。”
    只听那怪老人叹了口气,又道:“当你想到此点之时,可惜为时己晚。你全身气血,已然通畅,如你不肯运气相和,我便无能为力了。”
    上官琦道:“生死有命,弟子纵然真的成了残废之身,也不会怨恨师父。”
    怪老人道:“我当时心中十分慌乱,想了半夜时光,仍然想不起解救之策。”
    上官琦道:“师父待我这等情意,实叫弟子无法报答。”
    怪老人道:“我怕你醒来之后,看到那受蛊毒的大汉,再分精神,叫袁孝把他搬了出去,找处安全地方,把他囚了起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在这窗口坐了半夜时光啦,一直想不出解救之法,想到你醒来之后,气血停滞在穴脉的痛苦,一直不敢回头看你。”
    上官琦只感真情激荡,热泪盈眶,激动得声音发抖,只喊了一声“师父”,再也接不下去。
    怪老人道:“想不到你竟没有受伤,这倒真出了我的意外!”
    上官琦抬头望望窗上无际苍空,问道:“师父,我还要再练上好多时间,才能功行圆满?”
    怪老人道:“现在已完成了奠基功夫,大功告成,日后再也不会有走火入魔之险了。你这几月之中,未出阁楼一步,今日出去玩上一天,明天开始授你拳掌上的功夫了。”
    上官琦心中暗暗想道:“我真的该出去舒散一下筋骨啦,在这阁楼之上,一住数月之久。”心念转动,缓缓站起身来,正待纵身下楼,忽然心念一转,暗道:“我在这阁楼上住了不过几月时光,心中就感觉十分的烦闷,这老人不知在这里住了多少年啦,他定然也有着寂寞的感觉。今日天气甚好,倒不如背他到这阁楼外面走动走动。”当下说道:“师父,我背你一起出去走走好么?”
    怪老人摇头笑道:“我已习惯于这种孤寂的生活了,你自去吧!”
    他抬头望望天色,接道:“在天色人夜之前,定要回来。”
    上官琦口中应了一声,纵身跃出阁楼,信步向前走出。
    金黄的太阳光,照射在深茂的荒草上,晨露尚未全消,颗颗明珠,闪闪生光。
    这年代久远的古寺,依然如旧,和他初来此地之时,并无不同。但在这荒凉的古寺中,已经过两次动人心魄的屠杀……
    心念及此,脑际中忽然闪起疑念,暗自忖思道:“师父和四位师叔,为什么不约在其他地方相会,单单找这样一处荒凉的古寺,天下这等辽阔啊,哪里都可见面……
    “云九龙和那藏僧为什么也要约定在这荒寺中比武,难道有这等巧合么?庄丽的中原,何处无崇山峻岭……”
    这疑念在他脑际转动,忽然使他感觉到这些巧合,定然有一种因素。
    还有那双腿断去的怪老人,以他的武功,虽然断去了双腿,并不妨碍到他的行动,难道他长年累月地躲在那阁楼之上,真的只是为了和人相赌吗?和什么人定下这样的赌约,赌些什么,能使一个人孤寂地守在这阁楼之上,度过数十年的岁月?
    只觉重重疑念,纷至沓来,使他心中生出了很多奇异感觉。
    抬头望去,残瓦断垣,一片荒凉,为什么很多人愿意在这古寺相约比武?
    这其间定然有着什么原因,我要仔细在这古寺中寻视一遍。
    一阵山风吹来,深茂的荒草,缓缓波动,籁籁作响。
    回头看去,已然瞧不见那阁楼,自己正停身一所荒凉的小院落中。
    这座古寺虽然残破,但那宏大的规范,仍然隐隐可见,想它以前定然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大寺。
    抬头看去,只见东、北两面各有着一座厢房,四扇黑漆脱落的木门紧紧地关闭着。
    这寺中院落重重,到处都是独成一家的院落,他过去虽然见到,但却未放心上。此刻心中疑念重重,才感觉到这些独成一处的院落,所有的厢房,都是门窗紧闭。
    上官琦犹豫了一阵,举步向正北一所厢房中走去。
    这古寺虽然到处生满了荒草,昔日建筑的气魄,仍然留有遗迹。那厢房之前,还有着青石铺成的四层台阶,但因多年无人打扫,生满了青苔。
    上官琦缓步踏上石阶,走到那黑漆剥落的门前,举手推去。
    在他想来,这木门年久未修,恐怕早已腐朽,只要用手一推,定然应手而开。哪知事实上大谬不然,那木门仍然完好如初,屹立无恙。
    原来这木门都是上好的木料制成,坚牢异常,虽然年久失修,仍未腐朽。
    上官琦一推未开,心中甚感奇怪,暗道:“这寺中已没有和尚,人迹早绝,房门外面,又未加锁,不知何故竟然推它不开,难道有人在里面扣上了门栓不成?”
    除此之外,确实再也没有第二个理由可以解释,这木门何以推不开?
    他面对木门忖思了一阵,突然高声喝道:“里面有人么?”他虽明明知道那房中不可能有人,但想到里面拴起,仍是忍耐不住地问了一声。
    但闻壁间回音绕耳,历久不绝。
    上官琦暗中运集了功力,猛然用手一推,那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一股霉味,扑鼻冲来。
    他在门口停了一阵,才举步跨入室中。
    这房中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榻之外,别无他物。
    上官琦凝目望去,只见那张木榻上,覆着一面白布,下面隐隐突起,不知何物。
    瞧了一阵,按耐不下好奇之念,大步走了过去。缓缓伸手,捏住白布一角,准备揭开布单瞧瞧里面覆掩的何物。
    哪知用力一提,布单立时随手化作碎屑。
    原来这布单,年代久远,早已腐朽,看去虽然仍是一面白布,但经手一触,立时碎去。
    上官琦犹豫了一阵,举手轻轻拂去,布单应手化作碎屑,散落地上。
    只见一具森森白骨,仰面卧在榻上。身上肌肤,都已化尽,但骨架却完好如整。
    上官琦凝目相注了一阵,不见遗留下的发迹,心中暗暗想道:“这具尸体,大概是位和尚了。唉,他静静地躺在此处,已不知死了多少年代啦!”
    但见木榻一角,放着一只香炉,炉中满盛香灰,还隐隐发出香味,想是这位和尚临死之前所点。
    忽然问心念转动,脑际闪掠过一事,暗道:“这座古寺之中,甚多院落,门窗都是紧紧地闭着,难道每一室厢房偏殿之中,都有着一具尸体不成?”
    但看这具尸体,这和尚死时甚是安静,似非搏斗之后被人所杀。
    只觉一股好奇的冲动,难以克制,急步冲了出去,奔向另一座房门之前,双掌潜运真力一推,房门立时大开。
    仔细瞧去,只见此房布设,和刚才所见一般无二。室中除了一具木榻之外,别无他物。
    木榻上也同样蒙着一条白色被单。
    上官琦已有了经验,举手轻轻一拂,那白色单子,果然应手化作碎屑,散落地上。
    只见木榻上并肩横卧着两具森森白骨,敢情此榻上两人并卧而死。
    看尸骨躺得端端正正,想到两人死时定然十分安详。
    他仔细地在室内巡视了一周,丝毫找不出一点打斗的痕迹。
    在两具尸骨头前,放着一具香炉,里面仍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但却不见一节残留的余香,满炉尽都是白色的香灰。
    一个难解的疑念,迅快的闪掠过脑际,暗暗想道:“这尸体肌肉尽化,只余一堆白骨,其时间定已不短。在这段时间之中,竟然没有蛇鼠之类相犯,而且被单虽已腐朽,但看去仍然完好如初,连一只蚊蝇的遗迹,也找它不到……”
    他越想越觉不解,暗暗叹息一声,缓步出了室门,随手又把两扇木门带上。
    他一面思解着脑际间诸般疑问,一面信步走去。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座跨院之中。
    这座跨院中,生满了深可及膝的野草,但草又挟着甚多罕见的奇花。白玉为阶,金粉画廊,遗迹宛然,和别处大不相同。
    上官琦仔细地瞧了一阵院中景物,心中忽有所悟,暗道:“是啦。这座跨院之中,如不是寺中方丈的禅室,就是寺中长老的静修之处,所以建筑得要较他处堂皇高贵许多。”
    举步登上了白玉石阶,眼前横立着一道紧闭红门。
    上官琦沉思了良久,仍然无法克制住胸中好奇的冲动,举手向门上推去。
    此门牢固异常,上官琦用足了五成真力,那紧闭的红门,仍然纹风不动。
    他逐渐加力推去,直待用到八成以上真力,才听到一声木栓折断的大震,两扇木门应手而开。
    但见室中桌椅摆设得十分整齐,一张黑漆的八仙桌上,还放一只烧有精致花纹瓷壶,和四只白玉茶杯。右面黄缎垂帘,遮住了复室的门。
    上官琦缓步走了过去,轻轻一掀,但觉一片积尘落下,那黄缎垂帘应手掉了下来,碎破成数块。
    复室中有一张宽大的木榻,木榻上盘坐着一具尸骨,项间还垂着一串念珠,虽然成了骨架,坐姿仍然不变。
    上官琦在室内看了一阵,缓缓退了出去,带上房门,直向后院藏经楼处奔去。跃上屋面,窜到阁楼,只见那怪老人倚在一处壁角,闭着双目养息。
    他落入阁楼的步履声甚大,但那怪老人却是未曾闻得一般。
    上官琦不敢惊动于他,依他旁侧坐下,目光缓缓掠过那老人脸上,心中暗暗忖道:“这一段时日之中,他为了相助我的武功进境,己不知耗去多少精力了,此等深重的大恩,不知要如何报答才好?”
    太阳光从窗中照射进来,阁楼内微生暖意,怪老人倚在壁上,连一点呼吸之声,也难闻得。
    上官琦看那怪老人依壁而坐的姿势极不像在运气调息,似是沉睡了过去一般。
    仔细向他脸上望去,发觉他脸上微微现出苍白之色,双眉微向内皱,似乎他正有着深重的心事。
    上官琦越看越觉不对,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
    怪老人微微睁开双目,望了上官琦一眼,道:“你没出去玩么?”
    上官琦道:“师父,弟子发觉了一件奇怪之事,百思不解,特来请教师父。”
    怪老人道:“你可是见到了那厢房内的尸骨么?”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怎么,师父老早就知道了么?”
    怪老人道:“那些和尚都是自杀而死的。”
    上官琦道:“他们为什么要死呢?”
    怪老人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以后我慢慢地告诉你吧。不过,我知道的并不大多。琦儿,除了那房中的尸骨之外,你可发现了其他之物么?”
    上官琦道:“没有啊!”
    怪老人忽然挺直了身子,说道:“你知道这古寺之中,有一件武林中人个个希求的东西?”
    上官琦道:“什么东西?”
    怪老人道:“我原想借那一件东西成熟之后,用来救一个人,可是一等近二十年的岁月,它仍然是没有成熟。”
    上官琦沉忖了一阵道:“那定然是一件甚为珍贵之物,不知师父要用它救什么人?弟子能否效劳呢?”他心中感激这怪老人相授武功之恩,忽然想到自己该替他做一件事。
    怪老人淡淡一笑,道:“以后再说吧!”
    上官琦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好再问下去。相对沉默了一阵,那老人突然大声笑道:“琦儿!你如学会了我的武功,将来在江湖之上行走,定然要遇到甚多意外的麻烦。”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怪老人道:“因为他们见到你出手的武功,定然会想到我活在世上。很多人都怕我还没有死啊!他们会想到从你身上追出我的下落,必然要千方百计谋算于你。”
    上官琦暗暗忖道:“这么说来,你的仇人定然很多了。”
    怪老人见他默然不言,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心中想什么尽管说吧!说错了也不要紧。”
    上官琦犹豫了一阵,道:“师父,为什么别人发现了我用你传授武功之后,就要千方百计地谋算我呢?”
    怪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和我老人家讲话也绕起弯子来了,为什么不问我仇人大多?”
    上官琦脸上一红,汕讪答道:“弟子心中确实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怪老人笑道:“你心中定然想我昔年在江湖之上胡作非为,杀人很多,结下了很多的仇人,所以别人见到你用我传授的武功之后,就要千方百计的迫害于你,是么?”
    上官琦道:“弟子,弟子……”他素来不善谎言,如果直说出来,又觉着太伤那老人之心,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弟子”了半天,仍然“弟子”不出个所以然来。
    怪老人突然敛起脸上笑容,仰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我双腿未废之前,出入江湖之上,确实杀了不少的人。当时年轻气盛,下手未免毒辣一点,也实在结了不少仇人,但这并非是主要原因。”
    上官琦道:“那又为了什么呢?”
    怪老人的脸上,忽闪掠过一抹欢愉的笑容,道:“这是一段往事了,美丽的时光,终是短暂的。大概有三年多吧,我享受了人间最大的快乐。虽然这短暂欢愉时光,注定了我数十年的悲苦岁月,但绚烂晚霞过后,总是有一段漫长的黑夜。上天就逃不过这自然循环之律,何况是一个人呀?”
    上官琦虽然不解这老人言中之意,但他却听出那老人语气之中充满了快乐和悲痛混合的感情,预感到这怪老人生命中,必然有一段曲折的经历。那经历像彩虹一样美好,但也像冰雪一样的凄冷。
    忽听那怪老人长长叹息一声,道:“琦儿,你知一个生命之中最灿烂、最愉快的是什么?”
    上官琦道:“这个就很难说了。有人嗜武如狂,希望能在武林中成为一高人;也有人喜爱财富,希望明珠宝玉,堆积如山,点缀他生命之光;也有人喜爱古玩名画……”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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