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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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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在那滚滚的江流远处隐现出儿个黑点,向双桅巨船驰来。除了欧阳统目光一掠那遥遥移动的黑点之外,其他之人,均未注意及此。
    那素衣少女突然将手中的短剑,移指向欧阳统道:“打他!”
    上官琦应声而上,直跃过去,一掌当头劈下。
    欧阳统一面挥手接架,一面笑道:“此人连经数战,纵是生龙活虎,也难再和本帮主动手了,何况他已服用过迷失神志的药物。”
    那素衣少女本已被他说的对上官琦动了怜惜之情,准备要杜天鹗换他下来,但听得最后一句话时,心中突然大怒,暗道:“我偏要把他活活累死。”
    忖思之间,两人已打入紧要关头。
    上官琦果然已有了后力不继之感。他连战了费公亮、凡木大师两大高手,元气已然耗伤甚多;再和当今顶尖人物欧阳统相搏,哪里还能耐战下去?
    站在那双桅巨帆船上的袁孝,突然纵身一跃,飞上小舟,落在杜天鹗的身边,金睛闪动,注定着上官琦,只要发觉一有不支,立时出手抢助。
    如若上官琦神志清醒,未服迷药,定然会知难而退。但此刻他神志不清,一心只想求胜,把那吹萧老人所授的武功,轮番施出,一味强攻。
    他虽然内力不继,但招术奇奥,欧阳统竟被他迫得应接不暇,但觉他拳路、掌指,愈来愈是玄奇,常常把欧阳统迫得纵身跃开。
    欧阳统一面打,一面暗自惊道:“此人拳掌之奇,甚是少见。如若他内力充沛,今日势非要伤在他手下不可。”
    这时,已可闻得上官琦轻微的喘息之声,同时他头上也开始滚下来滴滴的汗珠。但他攻向欧阳统的招术,却是愈来愈是奇诡,愈来愈是毒辣。
    欧阳统久经大敌,沉着无比。虽然震骇上官琦的武功,也被他那诡异眩目的招术,迫得有些招架困难。但他仍然毫无惊慌,拳脚齐施,紧严地封闭了自己门户。
    他心中很明白,上官琦已然后力不继,势如强弩之未。只要能把门户封守紧严,不用反击,上官琦难再攻上几招。
    铁木大师两道慈善的长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暗暗忖道:“费公亮、欧阳统,都是当代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竟然难以胜过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枯黄少年,这实是一件震动武林的大事。那素衣少女手下只有两三个像这少年一般武功的人,今日之局,势必将闹一个灰头土脸不可。”
    就在他心中念头转动之间,场中的形势,又有了变化。
    但见上官琦掌指的攻势,忽然一变,下手更是毒辣。每指点来,必然有一股凌厉的指风,随手而出,劈下的掌势,也更为奇幻难测。
    显然,他已不惜用尽本身仅存的一点余力,想争取胜利。
    欧阳统紧严防守之势,竟然被他一轮掌指疾奇的猛攻,迫得有些慌乱起来。
    铁木大师暗暗地宣了一声佛号,忖道:“欧阳统有些招架不住了,眼下敌人攻出的掌指,无一不是击取要害,欧阳统只要有一招封架不及,就要重伤在他的手下。如若我再不出手相救,纵然他能生擒活捉,也是颜面丧尽,留人笑柄;若旁坐不管,又不能眼看欧阳统在险象环生中奋战。”
    正感为难当儿.忽听一缕萧音,遥遥地飘传过来。
    说起来,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那萧声传入耳际之后,上官琦突然停下手来。
    欧阳统举掌当胸推去,上官琦竟似浑然不觉一般。
    耳际间,响起一声大吼,道:“不要伤我大哥。”袁孝纵身一掠,直跃过来,挡在上官琦的身前。
    其实欧阳统看他不举手封架时,早已自动停下了手。如若他有心要把上官琦伤在手下,袁孝身法纵然快速绝伦,也是救援不及。
    但听萧声如诉,飘传过来,小舟上人;都不禁抬头向四外望去,希望探索萧声来源。
    那站在双桅巨帆船上的素衣少女,突然挥动手中短剑,娇声喝道:“你怎么不动了?快些出手啊!”
三四 魔剑箫声
    上官琦望着那短剑一眼,怔了一怔,但却不肯出手。
    那素衣少女目睹上官琦不再听短剑指挥,心中十分恼怒,短剑一阵乱挥,大声叫道:“快出手啊!”
    上官琦望着那宝剑出了一阵子神,仍然静静地站立不动。
    这时,那萧声愈来愈是响亮,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那动人的萧声。
    所有的人,也都似为这萧声感动,一个个听得全神贯注。
    这萧声非宫非商,简直像一个声音动人的娇媚少女,独坐在深闺之中,婉转地诉说她的心事,每个人的心神都逐渐地被萧声控制。
    忽听袁孝大喝一声,纵身而起,跃入那滚滚河流之中,凌波而行,直向遥远的一只小舟上面奔去。
    这三分像人七分像猴子的人,看去本不甚引人起眼,但他这凌波飞渡的轻身功夫,却使全场之人,为之震骇。
    但见他疾如流矢一般,逐渐地消失在滚滚浊浪之中。
    要知他长得就不甚高,人到了百丈之后,就被那起伏的浪水掩遮住了身形。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袁孝奔行的方向,目光中流露出惆惆惆怅和仰慕。
    也许这些人,都认为那猿猴一样的人,终将葬身在滚滚的江流之中,对他表示出一份惋惜;也许是被那婉转的萧声所动,因为这时的萧声,变得更为凄婉低沉。每个人的脸色,也都变得十分凝重。
    突然间,萧声中断,一缕余音,袅袅散入高空之中。
    这时,所有人中,最痛苦的是关外神鞭杜天鹗。因为这群人中,只有他约略地知道袁孝身世。
    上官琦虽比他清楚,但上官琦已经服用了迷魂的药物,已然迷失了人性。他已无法辨别善与恶、悲与苦,他只是呆呆地站着,满脸茫然。
    铁木大师高宣了一声佛号,说道:“欧阳帮主、费大侠,咱们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放她走。”
    费公亮大声喝道:“不错!”双肩一晃,当先向那双桅巨帆大船上面抢去。
    他身躯飞掠过上官琦时,突然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
    上官琦听得那萧声后,神智略复,剧战后的疲乏,使他觉到全身酸软无力,费公亮伸手点他穴道时,他竟不知闪避。
    杜天鹗本想出手阻止,但转念一想,上官琦已战至筋疲力尽,不如让他穴道被人点住,也好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是以——看到装作没看到,置之不理。
    费公亮点了上官琦穴道之后,大声喝道:“两位老禅师不用再存慈悲心肠了。快些冲上船去,先把那女娃生擒之后再说了。”
    说话之中,人已跃上双桅巨船。
    欧阳统笑道:“费兄不用太急,谅他们也跑不了啦!”
    铁木大师四下望去,只见十几只梭形快舟,由四面围了上来。每只梭形快舟之上,站着四个身着灰色打补短衫长裤的人。
    每人身上都背着不同的兵刃,有刀,有判官笔,还有一个腰中高高隆起,似是围着软鞭一类的兵刃。
    每只快舟上的人,都是一样的装扮,也同样的带着四种不同的兵刃。
    除了那船头上四个佩带兵刃的人之外,还有两个大汉,一个撑舵,一个运桨。
    共有一十二只梭形快舟,合共有四十八名佩带兵刃之人。
    这些人的装着,一望之下,立时知道是穷家帮中的人。
    就在他分心四顾之时,费公亮已然落身在大船之上。
    那素衣少女星目流动,打量了四周一眼,已看出陷身重围。
    但她仍然保持着冷漠和镇静,丝毫不为这紧张的情势有些微惊慌。
    她回过头去,低声说道:“金少和,留心咱们的船。”
    金少和应了一声,步回舱中。
    那素衣少女缓缓转过头来,冷漠地扫视了费公亮,道:“你就是黄山费公亮么?”
    费公亮道:“不错,费公亮正是老夫。”
    素衣少女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杜天鹗,快些解开他的穴道。”同时一摇手中短剑。
    杜天鹗应了一声,大步向上官琦走了过去。
    一直呆呆站着的青城双剑,一看素衣少女摇动手中短剑,立时“呛”的一声,拔出背上宝剑,齐齐举步而上。
    青城双剑在江湖盛名甚著,如若两人联剑出手,费公亮自是决难抵得,不由吃了一惊,拱手说道:“两位道兄,久违了。”
    哪知青城双剑理也不理,缓步直逼过来。
    铁木大师高声喝道:“费兄留神,两位青城道友,已经服了迷药……”
    他喝声未歇,青城双剑已然同时出手攻了上来,寒光闪动,各攻一招。
    两人以剑术驰名了江湖数十年,此刻又正神智迷乱之时,虽自各攻一招,但却是极为毒辣之学,寒芒流动,洒出了一片剑影。
    费公亮不敢用赤手封架青城双剑联手的剑势,纵身一跃,倒退而回,重又落回到那小舟之上。
    铁木大师低声说道:“费兄请亮兵刃吧!青城双剑已然失了本性,不可大意了。”
    费公亮微一点头,探手入怀,左手摸出一把铁尺,右手摸出一个金圈,大喝一声,重又向那双桅巨帆船上跃去。
    青城双剑联袂守在巨帆旁边,一看费公亮跃了上来,立刻双剑齐出,横扫过去。
    费公亮这次有了准备,早已运功戒备,铁尺一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竟把青城双剑攻来的剑势一齐挡开,抢落在船缘之上。
    脚落实地,立时抢攻,金圈一挥,分别两人袭去。
    这时,杜天鹗己缓步走到了上官琦身后,伸手解他穴道。
    他虽然神志清醒,但却不能不听那素衣少女的吩咐,以免露了马脚。他缓步而行,无非是希望铁木大师等出手阻止。
    果然凡木大师一皱眉头,纵身而上,左手一掌,斜劈过去。
    杜天鹗闪身避开,还了一拳。
    两人就在小舟上动起手来。
    铁木大师目光环扫四周一眼,只见十几艘梭形小艇,已把那素衣少女的双桅巨船,四面围了起来,低声对欧阳统道:“这些人可都是帮主的辖下么?”
    欧阳统微微一笑,道:“不错……”
    铁木大师心中突然一动,接道:“这些人可是贵帮中驰誉江湖的四十八杰么?”
    欧阳统道:“浪得虚名,大师见笑了。”
    铁木大师轻声叹道:“老衲早已听到贵帮四十八杰,联手拒敌,能够连变七种阵形,而且每人都有一两种特殊成就的武功,威势不输我们罗汉阵,变化尤有过之……”
    欧阳统道:“大师过奖了。”
    铁木接道:“如非必要,最好不用他们出手,老衲去相助费大侠一阵。”
    原来费公亮抢登上双桅巨船之后,被青城双剑联手的剑势挡住,难越雷池一步。
    但见铁木大师宽大的袍袖一拂,身体凌空而起,直向那双桅巨船上抢去。
    青城双剑突然把剑势一变,剑光突然扩大,寒芒流动,把铁木大师也包围在剑影之下。
    十二只梭形快艇,疾快向那双桅巨船冲了过来。
    那素衣少女冷笑一声,回手一招,船舱中人影闪动,一连窜出来十二个黑衣劲装大汉。那每人都背着一柄长剑,怀中抱着一个茶杯粗细、两尺长短色如墨漆之物,迅快地奔到大船边缘之上,每人对着一只梭形快舟。
    欧阳统右手向下一按,十二只梭形快艇,一齐停了下来,相距那双桅巨船不过两丈多远。
    只见逍遥秀才唐璇,探手入怀,摸出一面红旗,不停地摇动。
    欧阳统知他有话要说,但眼下形势正值紧要关头,双方已经动上了手,但唐璇摇动旗号,又是最紧的旗号,势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好纵身飞下小舟。
    就在他纵身而下的同时,那素衣少女也从双桅巨船上腾空而起,半空中打了两个筋斗,落在小舟之上,纤手一举,直向上官琦被点穴道之上拍去。
    凡木大师左手一招“挥窿清谈”用了八成劲力,把杜天鹗迫退一步,同时向右侧横跨了一步,右手疾向那素衣少女身上弹去。
    那素衣少女左手五指伸张,反向凡木大师手腕之上扣去,右手却疾快地拍中了上官琦被点穴道。
    凡木大师慈眉一耸,飞起一脚“魁垦踢斗”,把杜天鹗的攻势挡住,右掌一沉,直推过去。
    这一推用出十成功力,一股暗劲,直逼过去。
    但就在这一缓工夫,那素衣少女已拍中了上官琦的被点穴道,柳腰一摆,右肩撞在上官琦背心之上,双掌合起,挡了凡木大师推来一掌。
    她内力没有凡木大师深厚,接了一掌之后,人被震得退了两步。
    上官琦穴道已被解开,吃她娇躯一撞,不自主向前走了一两步,全身血脉立时活开。
    素衣少女一退即上,双手齐出,展开反击。她功力虽然不如凡木大师,但招术诡奇、身法灵活,弥补了她功力上的不足。两人拳来足往,打得激烈绝伦,杜天鹗反而成了观战之人。
    上官琦血脉活动之后,立时觉出疲倦难支,赶忙运气调息。
    杜天鹗默察形势,人数穷家帮中虽占优势,但势难全部登舟动手;上官琦、青城双剑,加上那素衣少女和自己,如若全力出手,这场大战鹿死谁手,尚在未可知之数。
    同时,亦不知舟中是否另藏有高手,忖思之间,忽听欧阳统高声说道:“费兄,两位老禅师,暂请退下小舟,兄弟有事请教。”
    他内力充沛,字字如金铁相击,群豪虽在动手之中,但仍然听得十分清晰。
    铁木大师、费公亮虽战青城双剑,二十余合后,仍是半斤八两,难分胜负。铁木大师心中暗感焦急起来,忖道:“少林、青城两派,相处甚好,但如伤了青城双剑,势将引起两派的门户之争。如若不下辣手,两人剑招精奇,又难取胜。”正感为难之间,忽然听得了欧阳统大叫之声,心中一动,暗道:“欧阳统这般相唤,或已有了取敌之策。”当下低声说道:“费大侠,欧阳帮主叫咱们,定有重要之事,咱们下去看看吧!”
    费公亮似已不耐再和青城双剑缠斗,铁尺、金环已然频施辣手,听得铁木大师之言,神志忽然一清,忖道:“青城双剑服了迷药,心神受制,才这般和我以命相拼,若我伤了两人,势将和青城派结下不解之仇了。”
    心念一转,应声而退,当先跃下双桅巨船,在那小舟上一借力,飞落岸上。
    铁木大师袍袖一拂,打出一股劲猛之力,把青城双剑迫得向后退了一步,一个倒翻,落在小舟之上。
    正在和凡木大师动手的素衣少女,突然叫道:“截住他。”
    上官琦转头一望铁木大师,“呼”的一拳击去。
    铁木挥掌封开一拳,还了一招。
    上官琦蛮劲十足,竟然硬接了铁木大师一掌。
    两人掌势接实,震得那小舟一阵摇动。上官琦却惜机攻上,双手展开了诡辣无比的招术,着着击向铁木大师的要害大穴。
    铁木大师和他相搏了四五个回合之后,已然觉出对手是生平未遇的劲敌,不禁暗暗叹道:“难怪费公亮、欧阳统那等身份、武功,都无法胜他,此人武功之奇,实是生平未见。”
    就这一阵忖思,上官琦已连续攻了二十多拳。
    那素衣少女留神上官琦和铁木大师动手情形,看他出手之快,攻势之毒,尤强过自己几分,心中大觉欢喜,暗暗想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实是我一个极大的帮手,今后对他倒是应该爱惜一点才对。”
    她只顾想着上官琦的事,精神一分,被凡木抢了先机,一连两掌迫得她手忙脚乱,退到了小舟边缘。
    这当儿,突然响起了一声长啸,一条人影,从天而降,落到那小舟之上。
    这啸声尖锐刺耳,惊心动魄,群豪都不禁为之一怔。
    全场动手之人,都为这刺耳的啸声,停下手来。
    凝神望去,只见袁孝手中挟着一支白光闪闪的银萧,站在小舟正中。
    他来得无声无息,在场群豪,都未见到他如何跃落到小舟之上。
    只见他举起手中银萧,叫道:“大哥!……”
    上官琦茫然一笑,突然举手一拳,疾向凡木大师打去。
    凡木大师脸色一变,纵身让开,回手拍出一掌。
    袁孝左臂一挥,封架开凡木大师掌势,说道:“我大哥被迷药所迷,大师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举起手中银萧,就唇边吹了起来。
    一缕袅袅萧声,飘空而起。
    萧声一起,上官琦立时停下了手。
    铁木大师举手一招,说道:“咱们下船去吧。”当先纵下小舟。
    凡木大师、费公亮,紧随着跃下小舟。
    那素衣少女圆睁着星目,怔怔地投注在袁孝的脸上,眼光中满是惊愕和怨毒。
    上官琦忽然叹息一声,席地坐了下去。
    青城双剑,也似乎是被那萧声所动,缓缓把手中宝剑垂了下来。
    杜天鹗目睹上官琦和青城双剑萎靡不振之态,也赶忙装出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坐了下去。
    那素衣少女目睹是情,心中大感惊慌,突然一挫柳腰,欺到袁孝身前,纤手一扬,疾向袁孝后背“命门”穴上拍去。
    杜天鹗吃了一惊,但又不便出言警告,心中空自焦急。
    但见袁孝身子一侧,横跨了两步,让开了那素衣少女一掌,头也未转,继续吹着他手中的银萧。
    但闻萧声飘扬,那站在双桅巨船上的十二个黑衣劲装大汉,也逐渐被那萧声控制,缓缓向后退去。
    那素衣少女一击未中,立时掌指齐出,纷纷袭向袁孝全身各大要穴。
    袁孝一面纵身让避那素衣少女的袭击,一面继续吹着银萧。
    那素衣少女一连劈击二十余掌未中,突然停下手来,尖声叫道:“你不要吹了!”
    袁孝怔了怔,取下唇边银萧,道:“怎么了?”
    他记得母亲发怒声,曾经有过这样尖锐又充满凄婉的大叫,所以当他听到这素衣少女尖叫后,不禁为之心神一震。
    原来那素衣少女眼看着上官琦、青城双剑等人,都为那镣绕耳际的萧声控制,心中已大感惊慌。那知时间一久之后,连自己也开始心神受制,惶惶难安,不禁心头大急。
    她平常虽能保持着过人的镇静和冷漠,但当她心神受制时,却迸发出她少女该有的本性,不自禁地大声尖叫起来。
    萧声余音,散入高空,江面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蓦地里,一阵旋风卷过,掀起了一连串浪花,日光下闪闪生辉。
    但那美丽的浪花,转眼间又混人滚滚的浊流中,滔滔江水,向东逝去,永无休止。但那层层波浪,却一个接一个翻起来,前浪未平,后浪又起。
    那素衣少女扫掠了那起伏的浪花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轻轻地罩起了眉头。但她凝神思索了一阵,摇摇头,轻声一叹,变成了满脸茫然。
    站在江岸上的逍遥秀才唐璇,一直注意着那素衣少女脸上神情的变化。
    袁孝呆呆地站了一阵,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吹萧呢?”
    他天性纯朴,对敌友之念,甚是轻淡,问来是那样率直。
    这时,那素衣少女己恢复了镇静,冷笑一声,道:“你吹得太难听啦,听得别人难过。”
    袁孝摇摇头一笑道:“我刚刚学会吹萧,自是吹得不好听了,不过,慢慢地我总是会吹好的。”
    那素衣少女星目转动,嫣然一笑,伸出了纤纤玉手,道:“把你手中银萧,给我瞧瞧好么?”
    袁孝道:“不行,这银萧是我师父相赠之物,岂能轻易给别人乱瞧。”
    素衣少女知他浑厚率真,说不行就是不行,勉强他也没有用,当下缩回伸出的右手,说道:“小气鬼,我瞧瞧也瞧不坏,怕什么?”
    袁孝道:“我师父交待过我,这银萧不能给任何人瞧……”他目光一掠上官琦,又道:“自然,我大哥要瞧,那就得给他瞧了。”
    素衣少女道:“你师父是什么人?”
    袁孝道:“我师父就是我大哥的师父。”
    那素衣少女道:“你大哥师父又是谁呢?”
    袁孝道:“大哥师父,就是我的师父。”
    那素衣少女哼一声,暗暗骂道:“看不出这猴头猴脑的人,竟然这般滑头!”冷笑一声道:“你大哥和你是一个师父了!”
    袁孝喜道:“不错啊,你一猜就中了!”
    那素衣少女虽然异常气忿,但表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静神态。她知道像袁孝这等浑浑噩噩的人,如若对他发脾气,只有把局势闹得更僵,当下强忍胸中之气,说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袁孝道:“你问的哪个?”
    素衣少女道:“我问你的师父。”
    袁孝道:“问我师父么,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如何能转告你呢?”
    素衣少女怒道:“难道他没名没姓么?”
    袁孝道:“他用不到名字了,我们喊他师父,也是一样。”
    素衣少女道:“如果别人相访,也喊他师父不成?”
    袁孝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别人找他。”
    素衣少女气得脸色铁青,但却无可如何。
    她刚才对袁孝攻袭,已看他身负绝世武功,动起手来,心中毫无制胜把握。何况他手中的银萧,又是她最为害怕之物,只要他举萧吹奏,不但她控制的属下难以禁受,就是她自己也有点无法忍受。
    形势逼得她不得不强按下心中的忿怒,忍受着委屈,装出一副勉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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