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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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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雪娇目光一掠两人,道:“你们留在这里吧。”转过身去,和那少年井肩向后院走去。
    杜天鹗望着两人背影,隐人二门之中不见,心中暗暗骂道:哼,这小子自找杀身之祸!
    他本对那少年尚有几分同情之心,正在忖思解救之法,见他这等行径,心中大生厌恶之感,不愿再多管闲事。
    连雪娇进去了片刻工夫,笑吟吟地走了出来,说道:“你们可以进来啦!”
    上官琦茫然一笑,大步走了进去。杜天鹗随在上官琦身后,借他身子掩遮,暗中留神四外情景。
    这是一座深宅大院,房瓦砖墙,一片崭新,似是刚刚建筑起不久的新舍。
    杜天鹗愈看愈怀疑,心中暗暗忖道:“乡村之中,有这等宏大的建筑,实是少见。”
    忖思之间,到了一座大厅前面。
    两扇庭门,紧紧地关闭着,也不见有一个迎接之人。
    杜天鹗心头震动,暗道:“完啦,只怕这母子两人,已为这丫头杀掉了。”
    只见连雪娇素手一扬,“嚎”的一声,推开了两扇厅门。
    大厅中排列了十几个劲装大汉,一见那素衣女进来之后,齐齐抱拳一揖。
    那开门的少年,站在最右的为首之处,看情形似是这班人中的首领。
    杜天鹗目睹其情,不禁微微一怔,忖道:“滚龙王果然利害,竟然在穷家帮势力中心之内,建筑了这样一座发号施令的枢纽。”
    但闻连雪娇冷然说道:“兔礼了。”缓步由人群之中穿过,直向大厅正中一座铺着锦缎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峻的目光,缓缓由排列的大汉脸上掠过,问道:“四郡主的行踪,现在何处?”
    那冒充乡农的开门少年说道:“刚刚接到四郡主飞鸽传谕:他们一行人都在穷家帮中的眼线监视之下;在未摆脱对方眼线之前,不便返回……”
    连雪娇冷笑一声,道:“有这等事!为什么不早把对方暗中监视之人除了呢?”
    那少年道:“四郡主已在传谕之中约好,今夜天黑时分下手,要一举把穷家帮的眼线斩绝,在下已经派出人手赶往相助。”
    连雪娇冷哼一声,道:“穷家帮的耳目,何等灵敏!你如泄露了此地之密,那可是得不偿失。”
    那少年正容答道:“属下派出人手之时,都已教他们扮作农人,三三两两地零星而去,决不致引起穷家帮的眼线注意。”
    那素衣女冷然一笑,道:“穷家帮中有一个逍遥秀才唐璇,其人不但智谋百出,机诈过人,而且料事如神,只怕你们这种布设,难以瞒得过他的耳目……”
    她微微一顿之后,又道:“第一件大错,不该盖起这等高大的宅院,鹤立鸡群,引人注目。第二件大错,不该选择大道之侧,启人疑窦……”
    她摆起冷峻的郡主面孔,先把那排列在厅中的大汉们骂了一顿,又道:“我们腹中都已饥饿,快准备食用之物。”
    她目光转投到那开门少年身上,接道:“你是属哪一位侯爷的辖下,怎么称呼?”
    那少年道:“属下单章,职属东平侯爷辖下。”
    连雪娇道:“东平侯在几位侯爷中,素以勇猛能战著名,你能得他倚重,独主一面大局,想来在武功上,定有独到之处?”
    单章恭恭敬敬地答道:“郡主过奖,属下虽得侯爷赏识,但却惭愧无能以报侯爷提拔之恩。”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此地可有雅静之室,我们要好好休息一下。”
    单章道:“不用郡主吩咐,属下早已收拾了三座雅室,只是荒凉村野,一时间准备不及………
    连雪娇不容他说完,起身接道:“如无紧要之事,不要打扰我们。”说话之间,人已起身向外走去。
    单章抢前一步说道:“属下为郡主带路。”
    走过一重庭院,到了一所幽静跨院之中,一所宽敞的大厅,分连着两间复室。
    连雪娇星目四顾,见室中甚为雅洁,不禁微微一笑:“这所在可是你住的么?”
    单章道:“属下怎敢,此室乃专为侯爷所设。”
    连雪娇笑道:“东平侯可曾住过么?”
    单章道:“侯爷事务繁忙,只匆匆在这雅室中休息片刻而去……”说话之间,已有人送上食用之物。
    连雪娇、壮天鹗等,早已觉着腹中饥饿难耐,看到精肴美酒,更是馋涎欲滴,立时分坐食用起来。
    单章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相陪。
    连雪娇既不让他坐下,也不让他退去。直待三人吃得酒足饭饱,才挥手让单章命下人收拾了碗筷一同离去。
四四 权刑金锁
    幽静的雅室中,只剩下连雪娇、上官琦、杜天鹗三个人。
    连雪娇突然走到上官琦身侧,举起雪白的手腕,轻轻拍了拍上官琦的肩头,低声说道:“你的武功很好。不是你,只怕咱们三人还在穷家帮的掌握之中。”
    上官琦先是茫然一怔,继而淡淡一笑。
    杜天鹗看得暗里一声长叹,忖道:“想不到他服下的迷乱神智药物,竟然如此厉害。看来如不及早设法使他回醒,长久下去,只怕他的身体,也将受到极大的伤害。”
    只听连雪娇长长叹息一声,脸上泛出一缕怜惜之情,拉着面色枯黄的上官琦,并肩坐在一条木凳之上。
    杜天鹗自伪装中毒,投入连雪娇手下之后,第一次听到她这长长叹息声,也第一次看到她脸上对人泛现出怜惜神色。
    上官琦却仍是一副茫茫然的痴呆神情。他没有欢乐,也无愁苦。除了吃饭之外,他好像已对天地问任何事物,不再关心。
    连雪娇毫无顾忌,当着杜天鹗,握起了上官琦一只手,道:“你的武功、招术别成一家,不知在哪里学的?”
    这次,上官琦似是已听懂了她的问话,双眉微耸,思索了很久,答道:“在一座大庙里。”
    连雪娇道:“那是少林寺了?”
    上官琦点点头,但立时摇头说道:“是一座大寺院,但那寺院中的人,都成了骷髅啦!”
    连雪娇道:“什么?”
    上官琦道:“都变成骷髅啦!”他一连说了几句,但却无法说得清楚。
    连雪娇轻轻叹道:“我该给你点解药服用了。”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白磁瓶,倒出来一粒白色药九,拿在手中,沉吟了片刻,重又放回瓶中。
    她突然又改变了心意,不让上官琦服用解毒药物。
    只听轻微的鼻息阵阵,上官琦已倒在木凳上面睡去。
    杜天鹗心中一动,也赶忙闭上双目,装作熟睡模样,暗中却留心那素衣女药瓶存放之处,监视着她的举动。
    只见连雪娇莲步缓移地走回了复室之中,等了一阵,拿着一条毛毯出来,并起了两条长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然后,把那条毛毯,轻轻地覆盖在上官琦的身上,又缓步走回复室。
    杜天鹗看得暗自笑道:”看情形,我老杜是没有这份福气了……”思忖之间,连雪娇又缓步走了出来,把一个绣花枕头,垫在上官琦头下。
    上官琦似是非常的困乏,虽然连雪娇几次移动他的身躯,但他始终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
    连雪娇替他垫了枕头之后,不自主伸舒双臂,打了一个呵欠,看样子她经数日夜的折磨,也有些困倦了。
    只见她缓缓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走到上官琦身侧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轻轻在他脸上擦了几下。
    杜天鹗心中大吃一惊,暗道:“这鬼丫头果然利害,已经发觉上官琦脸上涂抹着易容药物……”
    忖思之间,忽见那连雪娇在上官琦身上搜查起来。
    杜天鹗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完啦,如被她从上官琦身上搜出那易容、复容的药物,只怕连我们存心卧底之计,也将被揭穿。”
    他曾把那易容、复容之药,各给了上官琦一瓶,看他把药物收藏怀里,想连雪娇这一搜查,决然不会落空。
    哪知事情大出了他意料之外,连雪娇在上官琦身上搜了半晌,仍然一无所获。
    只听她轻轻地叹一口气,道:“这就奇怪了……”显然,她已肯定上官琦脸上涂了易容药物,只是无法证实而已。
    杜天鹗眼看连雪娇找不出易容药物,不自觉地也伸手在自己身藏药物处摸了一下。
    这一摸,好似心头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几乎失声而叫。
    原来他身边所藏的药物,竟然不知在何时失去。
    不用推想,连雪娇无法从上官琦身上搜出药物,定也是被人拿走了。
    这药物配制不易,几味主药,生长在关外长白山中。欲配此药,势非先到长白山中寻齐几味主药不可。
    杜天鹗心中暗暗叫苦,他如无法配制复容药物,上官琦就永远是一副枯黄的面孔,无法恢复他面如冠玉的本色。
    连雪娇无法从上官琦身上揭穿她心中预测之秘,似是仍不死心,目光一转,投注到杜天鹗的身上,略一沉思,缓步走了过来。
    杜天鹗赶忙暗中一提真气,装作熟睡模样。
    连雪娇走近杜天鹗之后,先将他身上带的软鞭取下,然后在他全身极仔细地搜寻一遍。
    她搜查得异常细心,凡是可能藏物之处,均都搜查到,但仍然一无所获。
    她茫然地站了起来,仰脸吁一口气,道:“奇怪呀!”
    杜天鹗目光微启,发觉连雪娇正背他而立,而且毫无一点戒备,只要一伸手,立时可点中她的穴道。
    他甚为担心上官琦久受迷药所述,可能会在神智上受到很大的伤害。他几度想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取出解药,先让上官琦服用之后再说,但他每当出手之时,却勉强地忍了下去。
    只见连雪娇仰脸望着屋顶,呆呆地站了一阵,缓步向复室之中走去。
    大厅中突然静了下来,只有上官琦轻微的呼息之声,划破这跨院的幽寂。
    杜天鹗紧紧地闭上双目。他希望自己真的能熟睡一阵,既可恢复疲劳,亦可掩遮可能引起那素衣女的疑窦。
    他心中很明白,以连雪娇的聪慧,只要被她发觉了稍许破绽,立时将引起她极大的猜疑。不论他装作如何像样程度,只要稍露破绽,都可能引起她的猜疑。
    只听那复室之中,传过来轻微的响声,显然,那素衣女亦无法安然入眠。
    果然,片刻之后,连雪娇又缓步走出复室,目光冷然一瞥杜天鹗,又缓步走到了上官琦仰卧的身侧,坐了下来。凝目在他脸上瞧了一阵,自言自语他说道:“他分明用过了易容药物,怎的竟然不带解药?”
    原来上官琦初次施用易容药物,不够细微,在耳根下项颈之间,留下了一块极小的疤痕。所谓疤痕,就是他原来的肤色,启发了连雪娇心中的猜疑。
    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检查,使她肯定了上官琦确然已用过易容的药物。
    依照武林中传统的习俗,凡是施用易容药物的人,一定要随身带着复容的药物,以便随时随地地可以恢复他本来的面目。
    是故当她无法从上官琦身上搜出复容的药物时,她心中生出了甚深的怀疑。
    杜天鹗暗中留心着她的神情变化。只见她的脸上,几度泛现出杀机,又重复平下去,显然,她内心有着一种冲突甚烈的矛盾。
    这数日相处,已使杜天鹗了然到连雪娇是一个心地异常毒辣的人,她随时可能以自己的好恶之念杀一个人。她的冷酷和残忍,和她美丽绝俗的外貌,刚好是两个极端。
    他暗暗地运集功力,微启双目,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若她要伤害上官琦时,立时出手抢救。
    但事情又出了他的意料,连雪娇沉忖了一阵后,突一伸双臂,把上官琦抱了起来,直向复室之中走去。
    杜天鹗微微一惊,暗道:“她如把上官琦抱入复室之中,予以杀害,那可大为棘手的事。我眼下既然装作熟睡模样,势难随她走人复室。”忖恩之间,连雪娇已带着上官琦隐入了复室之中不见。
    他久走江湖,阅历丰富,略经忖思,立时静了下来。
    他想到那素衣女如若存心杀死上官琦,决不会把他带入复室之后再杀死,心中登时放下一半。
    他闭住呼吸,暗调内力,凝神静听。在这幽静的后院中,纵然是一枚针跌落在地上,他也可以听得十分清楚。
    可是,自连雪娇把上官琦抱入卧室之后,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复室中仍然平静无波。久走江湖的杜天鹗,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中暗暗忖道:“她如握住他的项颈,无声无息把他杀死,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
    一念及此,登时心头大乱,再难装作出熟睡之情,启开双目,左顾右盼,盼了一阵,悄然而起。
    他轻蹑着脚步,缓缓向复室走去。
    偷眼望去,只见上官琦仰卧在木榻之上,沉睡未醒。那素衣女却面窗而坐,望着窗外几株绿莫,不知在想的什么心事。
    她高挽的宫舍,已经打开,长长的秀发,散披在肩上。
    一阵微风吹来,长发微微的飘着,素衣雪肤,容色如花。
    她的背影上流现出无比的娴静。这一位蛇蝎般的美人,似乎突然问恢复了人性中原有的善良。
    不知是窗外云彩的变幻,勾起她失去的回忆,还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只听她幽幽地叹息一声,缓缓转过身来,打开棉被,轻轻地覆掩在上官琦的身上。
    杜天鹗暗暗奇道:“她忽然对上官琦这般爱护备至,不知是存的什么用心?”
    忖思之间,忽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连雪娇耳目聪敏,听得那步履之声,倏然转过头去。
    杜天鹗欲待躲避时,已然无及。
    他怕连雪娇发觉他是伪装中毒真象,误认上官琦也是伪扮而来,突下辣手,索性一跃而入,飞落榻前。
    就在这一瞬工夫,那步履声已到了身后,停止下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衫的人,当门而立。
    这人的脸色和衣着一般,黑得像刚从煤炭中挖出来。额下又留着长长的黑须,但两道眼神,却闪烁着透人心胸的神光。
    连雪娇目光转动,望了杜天鹗一眼,道:“快把榻上的人抱起。”
    杜天鹗来不及去想她话中含义,探手一把抱起了上官琦。,
    连雪娇两道眼神也冷冷地逼视着那黑衣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不过两人目光中,并不是相慕相悦的情意,而是一种互不信任的猜疑。
    两人凝目相对,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黑衣人才冷冰冰他说道:“郡主辛苦了。”
    连雪娇道:“侯爷好,咱们怕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
    那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一裂嘴巴,道:“郡主挟绝世才华,追查三宝,想已有了下落,本座这里先行恭贺了。”
    连雪娇道:“我虽未查出三宝下落,但已把收藏三宝的人交给义父发落了。”
    那黑衣人道:“那总算小有收获……”目光一掠杜天鹗,道:“这一位可是郡主新收的属下么?”
    连雪娇道:“侯爷走眼了,他虽是新收之人,但却非我的属下!”
    那黑衣人冷笑道:“反正他也不是老夫辖下的人。”
    连雪娇道:“他乃义父新收近身卫队中人!”
    那黑衣人“啊”了一声,道:“原来是王爷近卫,武功定然是不会坏了!”
    连雪娇道:“大名鼎鼎的关外神鞭杜天鹗。”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小有盛名,在王爷近身卫队中,算不得第一流高手。”
    杜天鹗心中大为气忿,但表面之上,又不得不装成一副浑如不觉的表情。
    连雪娇缓缓挽起垂肩长发,道:“侯爷身荣要职,怎的有工夫到此地走动?”
    那黑衣人大迈一步,落到杜天鹗身侧,两道眼神投瞥在上官琦脸上,答非所问他说道:“这位可也是王爷新收的近卫么?”
    连雪娇道:“侯爷这一次又猜错,那人是我新收的属下。”
    黑衣人突伸出枯瘦、乌黑的手指,向上官琦摸去。
    连雪娇身躯一闪,疾快欺上,将挽发玉簪当作兵刃,指在那黑衣人“曲池穴”上,冷冷道:“侯爷自重。”
    那黑衣人收住双手,冷然一笑,道:“郡主可知此地何处么?”
    连雪娇道:“一个小小分舵而已。”
    黑衣人仰脸望着屋顶,冷漠他说道:“你可知本座为何到此么?”
    连雪娇道:“例行巡查。”
    黑衣人道:“奉王爷之命,来查办一件重大之事。”
    连雪娇道:“侯爷虽有王命在身,但也不能出手伤我属下。先请退后一步,什么事再说不迟。”
    黑衣人怒道:“你难道想和本座动手不成?”
    连雪娇道:“我这玉替之上,淬有剧毒。侯爷纵然是想动手,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那黑衣人穴道受制,只得向后退了两步。
    连雪娇目光一掠杜天鹗道:“快放他在木榻之上,等一会再救他不迟。”
    杜天鹗暗暗忖道:“不知他伤在何处?”心中在想,人却依言把上官琦放上木榻。
    连雪娇挽起长发,插好玉簪,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可以说了。”
    那黑衣人道:“郡主被人活捉之事,王爷已经知道了。”
    连雪娇道:“义父玄功通神,耳目遍布天下,自然是早该知道,不足为奇。”
    黑衣人道:“王爷要务缠身,不克摆脱,特用神鹰传书,命我就近调查此事,尽早据实报告。”
    连雪娇道:“四郡主早已奉命来此,携带了王爷赐掷的丹药,要我服用。”
    黑衣人道:“不知你服用下去没有?”
    连雪娇道:“一服之后,将尽忘从前之事……”
    黑衣人道:“怎么,你不肯服用?哼,胆子不小啊!”
    连雪娇道:“王爷之命,我怎敢拒绝服用呢!”
    那黑衣人道:“那你到底是吃了没有?”
    连雪娇道:“如果我服用过那药物,现在也不能在这里和你讲话了。”
    那瘦小的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将起来,你是一点一滴也没有喝下去了?”言下之意,似是甚为叹息。
    连雪娇道:“当时四郡主迫我服下,我又陷身敌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暗想把这粒药服下,也不过仅丧失记忆而已。正待服用,却被穷家帮的帮主欧阳统伸手抢了过去。四郡主在他们人多势众的压力之下,被人赶走。”
    那黑衣人道:“不知四郡主现在何处?”
    连雪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听说郡主失手被擒,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连雪娇冷漠地望了那黑衣人一眼,道:“被擒之事,确然不错。但侯爷这般查问,不知是何用心?”
    那黑衣人道:“怎么,郡主可是自觉身份不同,本座无权查问么?”
    连雪娇道:“东、西、南、北四侯爷,虽然位高权重,但如说有查问本郡主之权,只怕未必见得!”
    那黑衣人仰脸打个哈哈,道:“郡主寄身富豪之家,数年未回王府,恐怕不知咱们王府内诸多规法,都已经有了变迁。”
    连雪娇道:“我虽寄身闵府,但经常得到王爷手谕,对王府中事,虽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大的变迁,都得示谕。规法修正之中,并无把本郡主拨入你东平侯属下之规……”
    她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侯爷虽是四侯中首座之位,但本郡主却未必定要对你谦让。”
    那黑衣人似是被连雪娇犀利的言词激怒,双目眨动,神光暴射,道:“难道老夫在王爷手下的权位,还不如你这个丫头……”
    他在激怒之下,说出了“丫头”二字,话出口,已然觉出大重,赶忙住口不言。
    连雪娇冷冷接道:“我口口声声,尊你侯爷,你却倚老卖老,出口伤人……”
    那黑衣人本来面有愧色,但连雪娇以牙还牙,似又激怒于他,当时脸色一变,接道:“本座掌理刑规,一向执法如山,六亲不认。郡主虽然深得王爷宠爱,但如犯了规戒,本座一样依法拘办。”
    连雪娇道:“可惜本郡主并未犯法。”
    那黑衣人道:“郡主被人生擒,数日之久,难免有泄露咱们机密之嫌。”
    连雪娇眉头一皱,道:“侯爷切不可含血喷人。”
    那黑衣人冷然接道:“因为老夫乃执法之人,不得不存此疑心。”
    杜天鹗抱着的上官琦,似是被两人争吵之声惊醒,霍然睁开双目.一挺而起,冷冷扫掠了那黑衣人一眼,缓缓退到连雪娇的身侧。
    黑衣人目光转动,打量了杜天鹗和上官琦一眼,道:“本座以掌理刑规的身份,请郡主自上法绳。”
    说完,探手入怀,摸出一条黄色的锁链,“哗”的一声投了过去。
    杜天鹗凝目望去,只见那锁链金光灿烂,似是用黄金打成。锁如胡桃,链长三尺,一望即知是一种特制的刑具。
    连雪娇目光一瞥那黄金刑具,突然举手在上官琦肩上拍了一掌。
    上官琦全身忽然一颤,双目中暴射出威凌逼人的神光,凝注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一副跃跃欲动的神情。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侯爷,他已服过我义父恩赐的舍命丹。我如带上刑具,只怕他要对侯爷无礼了。”
    那黑衣人打量了上官琦一阵,冷冷说道:“只怕本座失手伤了你的属下。”
    连雪娇笑道:“这金锁刑具,乃我义父封赠的权锁,见锁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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