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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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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雪娇暗暗松一口气,回目相望着两人动手的情形。
    忽见那青袍人身子一侧,疾快地向后退开三尺,道:“住手。”
    上官琦依言停下了手,道:“什么事?”
    青袍人目光移注到连雪娇的脸上,道:“娇儿,他可已神智尽复么广
    连雪娇道:“完全恢复了。”
    青袍人两道冷峻目光,一瞥躺在地上的袁孝,迅快地投注到上官琦的脸上,道:“你的武功,和那半人半猿之人手法,甚多相同之处,可是同为一师相授么?”
    上官琦道:“是又怎么?”
    青袍人突然把目光投注遥远的天际,道:“你如能告诉我,那传授你武功之人现在何处,今日之战,我将放你们一条生路。”
    上官琦神智恢复之后,立时感到身体的亏损甚大,四肢疲乏,内力虚薄,动手几招,拳掌上酥软无力。自知这一战凶多吉少,除非已存下必死之心,必须智取,一面暗中运气调息,心中暗思拒敌之策,口中却答道:“你可认识他么?”
    青袍人道:“天下武林中有名之人,我大都叫得出来,但他们认得我的人,那却是绝无仅有了。你只要能讲出他的形状,我就能指出他的姓名。”
    上官琦暗暗忖道:“我如一言说出恩师形貌,说不定他会有对恩师不利的举动,倒不如骗他一骗,给他个难测高深,我也好借这段时间,尽量调息体力。”心念一转,故作冷笑,道:“我那授艺之师,绝少在人世之间露面,只怕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认识。”
    青袍人道:“有这等事,你且说出来听听吧。”
    上官琦随口胡扯,哪知对方竟然当真地句句钉问,暗道:“糟糕,我生平之中甚少扯谎,只怕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被人家当面揭穿。”心中一急,忽然想起在那云雾镣绕的山谷密洞中,见过的那两具尸体来。
五二 萧声悠悠
    那神秘的地方,恐怖的经历,一直在上官琦潜意识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是以在那青袍人紧迫的钉问之下,脑际中清晰地泛现出那段经过。
    他仰起脸来,望着蓝天上飘浮的几片白云,缓缓他说道:“授我艺业之人……”他素来不善谎言,话至此处,忽然觉着一阵不安,倏然住口。
    青袍人两道目光,一直紧紧盯住在上官琦的脸上。他阅历丰富,一直在默查上官琦的神情变化,怕为对方故弄狡计所骗。上官琦不安之色,误认他为泄露师门行踪而不安,心中疑念大消,当下接道:“我虽然杀人无数,以毒辣威慑武林,但生平之中,从未毁过承诺之言。你只要说出你师父形貌,今日决不伤害你们。”
    上宫琦回目望去,只见连雪娇双目中无限渴望之色,说道:“你快些说吧,我义父承诺之事,向来是言出必践。”
    青袍人冷哼一声,道:“你也妄想在我放生之内么?”
    上官琦心中一动,正容说道:“你如不答应放她与我们同行,在下纵然战死当场,也不愿说出师父形貌。”
    青袍人沉思了片刻,目光一掠连雪娇道:“便宜了你这个丫头……”目光转注到上官琦脸上,接道:“你说吧!”
    上官琦道:“在下还有一个条件,你答应后,我才肯说。”
    青袍人道:“什么条件?”
    上官琦道:“我只能说出形貌,但你不能问他的藏身之处。”
    青袍人冷笑一声,欲待发作,但却略一忖思之后,道:“我答应你。”
    上官琦道:“授我武功之人,并非一人。”
    青袍人目光棱芒一闪,道:“不是一人,难道是两个不成?”
    上官琦道:“一男一女。”
    青袍人道:“他们可是夫妇?”
    上官琦暗暗忖道:看那洞中两具尸体陈放之情形,有些不像夫妇,立时摇头答道:“不是。”
    青袍人道:“那是兄妹之情了?”
    上官琦暗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兄妹,称他们作兄妹,也不算大错。”一面忖思,一面点头作答。
    青袍人道:“那男女二人的长相呢?”
    上官琦道:“他们对我虽有师徒之情、授艺之恩,但却无师徒的名份……”
    青袍人道:“可是他们不能收授弟子么?”
    上官琦正感无法圆谎,一听青袍人代他说了出来,赶忙点头说道:“不错。”
    青袍人道:“那男的看去四十上下,女的不过三十许人,对么?”
    上官琦点点头,默然不语。
    那日他在山洞匆匆一见,对两具尸体的衣着、形态,虽然留下了甚深的印象,但对两人的年龄,却是记忆不清。是以那青袍人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上官琦也就索性不住地点头承认。
    青袍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这两人可都是在白马山中么?”
    上官琦道:“咱们事先已经说好,我不告诉你他们居留之地。”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他们穿的什么衣服呢?”
    此言一出,立时触起了上官琦的回忆,想到两人死亡的惨状,不禁长长一叹。
    只听一声低啸,那倒卧在地上的袁孝,突然站了起来。
    青袍人目光一瞥袁孝,骂道:“好长的命啊!”
    上官琦回顾了袁孝一眼,答道:“两位授业长辈,衣着和常人一般。”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如非两人救你,我把你打下悬崖,早已跌得粉身碎骨了。”
    上官琦正待答话,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我如果承认是那两人所救,无异告诉了他两人的停尸之地。”当下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咱们要谈的事,都己说完了,我们也要走了。”
    青袍人突然把目光凝注到连雪娇的脸上,道:“娇儿,你过来!”
    连雪娇呆了一呆,缓步走了过去。
    青袍人施展千里传音之术,说道:“你当真要背叛于我么?”
    连雪娇道:“女儿,女儿……”她心中惶急,“女儿”了半天,也“女儿”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袍人道:“现在,你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他微微一顿,接道:“你该很明白,我如决心要杀害你们,你们无法活过今夜子时。”
    连雪娇道:“女儿感谢义父手下留情之恩。”
    青袍人道:“你现在可以和他两人走在一起,但每到一处,必须留下路标暗记,明白么?”
    连雪娇道:“女儿记下了。”
    青袍人道:“记下了就好,你走吧!”
    连雪娇缓缓转过身子,正待举步而行,忽觉右臂一麻,立时花容变色。
    回头望去,只见那青袍人已然掉头而去,不禁高声叫道:“父王请留片刻,女儿有事请命。”
    遥遥地传过青袍人的声音,道:“你放心去吧,只要听我的话去做,自会有人按时给你送上解药……”他去势迅快,话未完,人踪已失。
    上官琦回头望了连雪娇一眼,也不知对她是气是恨,摇摇头,叹息一声,走到袁孝身侧,蹲了下去,说道:“袁兄弟,你伤得很重么?”
    袁孝缓缓抬起头来,道:“那青袍人走了么?”
    上官琦道:“走啦!”
    袁孝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指着连雪娇道:“那女人给了我一粒药吃。”他心地纯厚,对人施恩之事,一直念念在心。
    上官琦回顾了连雪娇一眼,道:“真不知该把她当敌当友?”
    连雪娇突然转过身子,慢步走了过来,道:“敌友之分,由你决定。如若你们不愿和我同行,我就立时告别。”
    上官琦道:“你要到哪里去?”
    连雪娇道:“不用你管,我从小就一个人孤独而生,长大也是孤独地活着,我什么都不怕……”
    上官琦道:“只是怕那青袍人?”
    连雪娇挺了一挺,道:“他对我有教养之恩、义父之情,自然是要怕他。”
    上官琦微一沉吟,道:“想到你对我施用迷药之事,心中就忿恨难平。”
    连雪娇道:“早知你一点也不感激我,决不会给你解药吃了。”
    袁孝见两人要吵了起来,赶忙接口说道:“这女人很好,很好……”他原想说连雪娇对他的救命之恩,但口齿不灵,词不达意。
    上官琦和他相处日久,最是了解他的心意,当下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快些闭目调息一阵,咱们要快些走了。”
    袁孝闪动了两下圆圆的金睛,依言运气调息。
    上官琦回头望去,只见连雪娇也正瞪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向他望来。四目相对,彼此都为之呆了一呆,彼此又都欲言又止。
    连雪娇忽然转过身去,说道:“你那兄弟调息好后,赶快离此。”
    上官琦道:“你不跟我们走么?”
    连雪娇道:“不行,我如跟着你们,你们永远摆脱不了我义父的追踪、监视。何况我已身中了绝毒的暗器,十二时辰之内,就要发作了。”
    她背对上官琦而立,是以只听声音,却是难见她脸上的神情。
    上官琦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早些想法子疗治呢?”
    连雪娇道:“除了我义父之外,当今之世,不知哪一个人还有疗治此伤之能?”
    上官琦道:“你受的什么伤?”
    连雪娇道:“附骨毒针!”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只听这暗器的名字,就使人感觉到它的邪毒凶恶。”
    连雪娇道:“凡是我义父倚重之臣,大都身上中有附骨毒针,只是有些人不知道罢了。”
    上官琦亦觉着自己无能相救,不再追问毒针之事,扶着袁孝说道:“我们走了,姑娘保重。”
    他忽然觉着和此女同行,只怕无法摆脱滚龙王的眼线,故不愿和她结伴同行。
    连雪娇笑道:“你很聪明,不同我结伴而行,或可隐秘行踪。”
    上官琦一拱手,道:“我被你迷药乱神,浑浑噩噩地过了很多时光。”
    连雪娇道:“解铃系铃,不是我冒万死给你服用下解毒药物,至今你仍然是浑无所知。”
    上官琦道:“大丈夫记恩不记怨,我不再追究被你施用迷药毒迷于我之事。”
    连雪娇道:“江湖上恩怨纠结,有时间,实无法辨清敌友,但一个人……”话到此处,倏然改口,道:“有人来了,咱们快躲起来。”
    上官琦道:“朗朗乾坤之下,自是难免途有行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连雪娇道:“此时情形不同,何况这是条荒僻的小径……”说话之间,当先隐入草丛之中。
    上宫琦虽然口中反对,但心中却也预感到此时此地,来人决非一般行路之人,拉着袁孝,隐入草丛之中。
    三人刚刚藏好身子,四匹快马,风驰电掣而到。
    当先一人年约五旬,黑髯垂胸,目闪棱芒。一望之下,即知是身负上乘武功的内家高手,另外三人一色的蓝色劲装,薄底快靴,背上分背着各种不同的兵刃。
    上官琦偷眼望去,只见连雪娇双目神凝,似是极注意那胸垂黑髯之人。
    长髯人纵目四顾良久,突然放声大笑道:“好地方,好地方。”
    三个蓝衣大汉,却是凛然而立,不敢妄发一言。只听那长髯人道:“给我纸笔。”
    立时有一个蓝衣大汉,从马鞍袋中,取出纸笔,递了过去。
    长髯人脸上的笑容,忽然敛失,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异之事,目光一直游转于东、南两方,默然不语。
    那蓝衣人手中捧着纸笔,但又不敢出言相催,只好拉着架子,呆站不动。
    足足有一顿饭工夫,那黑髯人,脸上笑容复现,一挥手,道:“摆起画案。”
    另两个蓝衣大汉一齐开始行动,从马背之上,取下几根木条,和一个折叠起的桌面,迅快地合对一起,立刻搭成了一张长形的桌子。
    那捧着纸笔的大汉,迅快把纸笔墨砚放好,又从马鞍后,取下一个可以合折的木椅,放在那黑髯人的身后。
    上官琦看得大是奇怪,暗暗忖道:“这地方既无挺拔的山峰,又无小桥流水、烟村人家,触目一片荒凉,这人不知要画些什么?”
    偷眼望去,只见连雪娇凝目相视,全神贯注,似是看得十分用心。
    袁孝却仰卧在草丛中,仰脸望天,若有所思,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
    只见那黑髯人随手挥毫,极快地画了一阵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仰脸思索了一阵再画,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算画好。
    上官琦虽然急欲一看他画些什么,又怕惊动了对方,是以始终不敢探头张望。
    三个蓝衣大汉,极快地收好画案笔墨,小心翼翼地把那图画收好,纵身上马,护着那长髯人风驰而去。
    上官琦眼看几人去后,长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袁兄弟,咱们走啦!”
    他连唤数声,不闻袁孝相应,只道袁孝受伤甚重,晕了过去,心头大生震骇。回头望去,只见袁孝双目圆睁,望着天空,脸上笑容绽开,似是他心中正有着无比的欢愉。
    他自和袁孝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他有过像今日这般的欢乐的神情,一时之间,倒是不忍叫他。
    耳际草声悉索,连雪娇缓缓地走近身侧。
    上官琦暗提真气戒备,表面之上,却仍然保持镇静的神情,凝目相视,默不作声。
    连雪娇冷然一笑,道:“你紧张什么?”
    上官琦道:“一次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怕你再用迷药迷了我。”
    连雪娇道:“我如想暗算你们,你纵然全神戒备,也是难以防到。”
    上官琦道:“我如和袁兄弟合力对付你,不出百招,定让你血溅五步。”
    连雪娇咯咯一阵娇笑道:“可惜当今之世,我只怕两个人。除了那两人之外.纵是刀剑架在肩头上,我也有信心履险如夷。”
    上官琦道:“一个是你那义父滚龙王了?”
    连雪娇道:“不错,还有一个你可知道是谁么?”
    上官琦道:“反正不是我们兄弟了。”
    连雪娇道:“虽然不是你们兄弟,但却就在你们兄弟左近。”
    上官琦吃了一惊,不自禁地四外望去。只觉右腕一紧,腕穴已被人扣住。
    耳际响起了连雪娇咯咯的笑声,道:“你的江湖经验太差了。”
    上官琦冷冷接道:“狡谋暗算,岂是英雄行径!”
    连雪娇淡淡一笑,道:“算你大英雄,大豪杰吧……但如我要一剑把你杀死,你就变成鬼英雄了。”
    她微微一顿,正容说道:“江湖上像我这等喜用诡谋狡计之人,可算得俯拾皆是。战阵之间,生死一发,一个失神,不死就伤,哼!像你这等大而化之的人,简直是拿性命在开玩笑……”
    上官琦怒声喝道:“你老气横秋地教训哪个?”
    连雪娇道:“教训你呀!受次教训学次乖,有了我这次讥笑,你或能多活几年。”
    上官琦道:“在下的生死,用不着你来关心。”
    连雪娇笑道:“一个人一生中只能死上一次……”她突然松开了上官琦的脉穴,笑道:“可惜我们都已经活不久了!”缓缓转过身子,慢步而去。
    原野的风,吹飘起她的衣袂。只见她缓缓地迈动着细碎的脚步。像一只被逐离群的孤雁,背影中流露出无限的凄凉。
    上官琦忽然觉着她是个异常凄凉和寂寞的人,一缕同情油然而生,心中暗暗地忖道:“她用迷药迷去了我的神志,但她却留下了我的性命。”只觉一股豪壮之气冲了上来,触动了英雄肝胆,大声喝道:“站住!”
    连雪娇倏然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干什么?”
    上官琦道:“你可是被滚龙王逐出门下了么?”
    连雪娇道:“是又怎么样呢?”
    上官琦道:“你一个人到哪里去?”
    连雪娇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立命。”
    上官琦道:“你一个人行动,太危险了,不如暂时和我们走一起吧!”
    连雪娇道:“你可要保护我么……”
    她放声一阵咯咯娇笑,道:“我瞧你还是留心一下自己吧!”
    上官琦怒道:“哼!不识好歹。”
    连雪娇黛眉微微一蜜,道:“你可是觉着自己满英雄么?”
    上官琦道:“和我们兄弟走在一起,你至少可多增几分安全。”
    连雪娇道:“再加上三个人,也无法防止我义父的暗杀手段……”她缓缓逼行过来,接道:“单是我身中附骨毒针……你就无能解救。”
    上官琦呆了一呆,默不作声。
    连雪娇微微一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十里方圆之内,很快将有一场惨酷的屠杀,你们最好别再到此地来了。”
    上官琦道:“何以见得?”
    连雪娇道:“你可知道那长髯人画的什么?”
    上宫琦冷笑一声,道:“难道一幅图画,也会有什么作用不成?”
    连雪娇笑道:“你这般粗心大意之人,也配在江湖之上闯荡,就是你有上百条的性命,也是不难送掉。”
    上官琦心中虽然对那画图的黑髯人,极为怀疑,但口中却是不肯服输,反唇相讥道:“世人如都像你这般善感多疑,岂不早已天下大乱?”
    连雪娇双眉一绥,叹息一声,接道:“我问你这四周的风物如何?”
    上官琦心中一动,暗想道:“她这般相问于我,想是已知那人画中之意。何不借机装傻,探它个水落石出?”当下四顾一阵,道:“穷荒僻野,一片平川。”
    连雪娇道:“这等所在,有什么好画之物?”
    上官琦道:“白云蓝天,一望无际。虽然无际,虽然无风物之盛,但却有辽阔的平原……”
    连雪娇接道:“狡辩得好,这几句话,虽是强词夺理,但总算无中生有,看来你倒是还可受教……”
    她仰脸望天思索了一阵,突然说道:“反正我已难再久于人世,索性告诉你吧:我义父肯留下你们两个活口,而且也未暗施附骨毒针伤害你们,无非想从你的身上,追查出一个人下落。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却知道那人的生死,对他关系至大。他要用遍及天下的眼线,监视你们的行踪。”
    上官琦道:“你很聪明,论才智在下不得不逊三分。但在下不解的是,你既然笑那滚龙王阴狠恶辣,何以却不肯自解束缚?”
    连雪娇道:“你可想我背叛义父?”
    上官琦道:“大义灭亲,他如是大恶不赦之人,难道你也要助纣为虐?”
    连雪娇笑道:“别说我是他的义女,就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也不完全信任。凡是入他掌握之中的人,都已被他设计控制,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但我却是个不甘受人钳制的人,虽然明知无望,却也要挣扎一番,但这是我的事,不要别人帮助,别人也无能帮助……”
    她微微一顿之后,道:“在这一片辽阔的荒原上,即将要展开一场空前恶战屠杀,不知要有好多个武林高手,溅血荒凉的原野中。你如有救世的仁慈,不妨尽快地把这消息,转告给穷家帮的帮主,要他派遣弟子,分别劝阻云集而来的武林高手,别人这十里平原,或可兔这一次浩劫。”
    上官琦道:“这等无头无尾的说法,姑娘就不觉使人有着危言耸听之感么?”
    连雪娇怒道:“那你就不要说好了。”转身欲去。
    上官琦道:“在下虽然相信姑娘,但只怕他人难信在下转告之言……”他似是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叹息一声,接道:“姑娘如若存心救人,何妨尽吐个中隐秘,让在下转达此言之时,也可说个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连雪娇大眼睛眨了几眨,道:“这话倒也是有些道理。”
    她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接道:“我义父手下网罗的高手奇人,虽是难以数计,但最为突出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擅长用毒、配毒,武功绝世的残缺老人;一个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黑髯绘画之人了。那残缺老人,连我也没有见过,对那人我一直存着怀疑。但那黑髯人,却是千真万确的胸罗奇能之士,他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我们那王宫侯府,都是他一手设计所建,他不但擅长土木之学,而且最擅用火,他突然出现中原道上,决然非寻常之事。”
    上官琦道:“难道他能把这数十里平川荒原,布置成一座火海?”
    连雪娇道:“他有没有骤然间变荒原为火海之能,我不敢妄作论断;但他刚才置案绘图,确然是别具用心。他测量了这片荒原之后,欢然而去,自然已胸有成竹。”
    上官琦道:“仅此数言,岂能使穷家帮帮主相信?”
    连雪娇道:“信与不信,非我能管。你只要能把此言传到,那就算尽了心意。”
    她仰脸望望天色,道:“我还有一日时光好活,也该去准备一下后事了。”转过身子,举步而去。
    上官琦高声说道:“姑娘留步。”
    连雪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嗜嗦呢?”
    上官琦道:“姑娘可要人相助么?”
    连雪娇头也未回,高声应道:“不用啦!”突然加快了脚步,片刻间隐入丛林之中不见。
    上官琦暗暗叹息一声,回头叫道:“袁兄弟。”目光到处,只见袁孝双手高举,互相搏击,而且正练得神会意聚,对那呼叫之声,充耳不闻。
    他缓步走了过去,提高了声音,道:“袁兄弟!”
    这一声呼叫声音甚大,袁孝停下了双手,一挺而起,道:“大哥,可是叫我么?”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我叫你好几声了,你在想什么心事?”
    袁孝道:“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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