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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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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统纵声笑道:“在下可以答覆于你,尽管出手攻阵……”
    滚龙王冷冷接道:“本座明知和你是多费唇舌,果然不错。”一带马缰,转身而去。
    几声尖厉的哨声紧随而起,划破了莽原的沉寂。环围在四周的强敌,突然震动手中兵刃,准备出手。刹那间刀光闪动,剑芒映日。
    费公亮侧目对欧阳统道:“帮主恕罪,属下仍觉着挑战滚龙王不失上策。”
    他一生之中甚少受人约束,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好恶之心,是非之念,都凭自己喜怒而决,也不待欧阳统答话,立时高声叫道:“滚龙王,给我站住!”
    滚龙王本已带马奔行了数丈距离,听得费公亮呼叫之言,陡然又带马转过身来,冷冷喝道:“什么人?”
    费公亮狂笑喝道:“滚龙王,你只会倚多为胜么?”
    滚龙王冷漠脸色上看不出一点喜怒的表情,但声音却充满着忿怒地答道:“你可敢和本座动手么?”
    费公亮道:“动手相搏,大不了一个战死,有何不敢?”
    滚龙王冷冷说道:“你倒是想得很开。”
    费公亮道:“鹿死谁手,尚难预料,且莫咄咄逼人。”
    滚龙王仰天大笑,道:“费公亮,不是本座小觑于你,你决非本座之敌。哈!哈!你如不信,本座就属下选派一人出手,都足以对付你了。”
    费公亮回顾了欧阳统一眼,抱拳说道:“属下请战,但望帮主令下。”
    欧阳统一皱眉头,道:“胜败不足论英雄。费兄要小心对敌,不可轻身争一时荣辱。”
    费公亮道:“属下遵命。”随手取过一柄单刀,大步向阵外行去。铁木大师道:“老衲替费大侠押阵。”左手握刀,右手提剑,紧随费公亮身后而行。
    欧阳统望着二人背影,长叹一声,回顾那马车说道:“先生,事已迫到头上,不得不放手一战了。”
    马车内传出了唐璇的声音,道:“属下极知帮主的心情。但此情此景之下,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欧阳统接道:“费大侠新归帮中不久,孤做之气尚未戒除;铁木大师乃少林高僧。如若本座不亲身接应他们,势将在武林道上留下话柄。”
    唐璇道:“势已至此,帮主势非出战不可了。不过,最好能设法拖延时间,以待援手。”
    欧阳统道:“偏劳先生统率全局。”带着周大志急急追出了八卦阵。
    这时,费公亮和铁木大师已然与滚龙王派出迎战之人对峙而立。
    滚龙王的本身似是无意参与这场搏斗,负手而立,望着那缓缓转动的八卦阵式。显然,他已看出这八卦阵除了依照八卦方位变化之外,似是另外含蕴着一种诡奇的变化,只不过一时之间看不出罢了。
    只听一个森冷的声音说道:“两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对一地出手?”
    费公亮冷笑一声,道:“徒托空言,于事无补。真假存亡,立时可见真章。”
    那森冷的声音接道:“老夫就先请你相搏三百合。”
    群豪转目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劝说欧阳帮主的顾八奇。
    费公亮冷笑一声,道:“当得奉陪。”
    这两人年纪相若,而且个子也差不多,都属于矮瘦之型。
    顾八奇望了费公亮一眼,突然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费公亮纵身横让了四五尺外,喝道:“你亮兵刃来,咱们再动手不迟。”
    顾八奇道:“老夫看用不到吧?”呼地一拳,迅推而出。
    费公亮只觉那撞击过来的一股暗劲强猛异常,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内力这等深厚,实是不可轻敌。”
    心中电转之间,人已运集了功力,右手一挥,硬接顾八奇一拳。
    两人同时感应到心头一震,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顾八奇似是未料到费公亮竟然能接下了自己的拳势,而且功力悉敌,毫不见弱,目光凝注在费公亮身上,道:“怎么样,可敢再接我几拳试试?”
    费公亮道:“试试就试试,有何不敢!”
    顾八奇随手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道:“咱们各自划地为界,彼此发拳互击。哪一个先被逼出那***,哪一个就算输了。”
    费公亮手中单刀一转,划了一个圆圈,右手微一加力,单刀深入地中半尺,蓄掌前胸。
    顾八奇大喝一声,两拳连环击出。但闻拳风啸空不绝,这一阵猛击连续推出了八拳之多。
    费公亮隐隐间似是感觉对方击来拳劲,似是一拳重过一拳,心中大为震动,忖道:“此人无怪如此狂妄,当真是有一些门道,看来这一战胜机大小了。”
    忖思之间,忽听顾八奇冷森地喝道:“怎么样,可还敢和我动用兵刃么?”
    费公亮脸色一变,暗中提聚真气,缓缓举起右掌,日光下只见他掌指都变成殷红之色。
    只听滚龙王冷冷喝道:“当心他朱砂掌力!”
    顾八奇沉声应道:“王爷放心。”
    费公亮冷笑一声道:“你可敢接我一记朱砂掌力?”右掌一挥,猛力劈去。
    顾八奇大声喝道:“有何不敢!”右掌一挥,果然硬向费公亮朱砂掌、上迎去。
    两股掌力击撞在一起,激起一股旋风,吹飘起四周围观人的衣袂。
    费公亮陡然向前欺进了一步,右手一挥,又拍出了一掌。
    顾八奇一皱眉头,又挥掌硬接一击。
    这次双方手掌几乎相接一起,顾八奇立时觉出不对,只感费公亮强猛的掌力之中含蕴一股极强的热流,直逼过来。
    只听费公亮大声喝道:“你可敢再接我一掌?”右手起处,迎胸拍去。
    他只用一只右掌攻敌,虽然三招连续出手,但变化速度之上,竟是较为缓慢。以顾八奇的功力,自然能有从容应付的时间,但他在费公亮连番言词相激之下,甚难自找台阶,明知对方朱砂掌是一种特殊的外门奇功,而且掌力一击重过一击,仍然不自主地又挥手硬接了一掌。
    但觉一股强大的潜力中挟带着的肌的热流,直逼过来,再想闪避,已自不及,双掌己相触在一起。
    只听顾八奇冷哼一声,疾快地向后退了三步。
    滚龙王身子一侧,疾冲而上,伸手一指,点中顾八奇右臂的“曲池穴”,低声喝道:“快些运气调息。”
六二 箫声角音
    费公亮纵声长笑,道:“滚龙王,你可敢接我一掌试试么?”滚龙王冷笑一声,道:“你如若自己想死,那就不妨试试。”费公亮怒道:“在下倒是有些不信。”扬手劈出一掌。
    滚龙王冷哼一声,右掌轻挥,疾向费公亮鲜血般手掌之上迎去。双掌相触,响起了一声轻微的脆响。
    只听费公亮闷哼一声,陡然向后退去,双肩晃动,身子摇摇欲倒。
    欧阳统一侧身子,扶住了费公亮的右肩,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低声说道:“快把这粒丹丸服下。”
    费公亮脸色铁青,脸上汗水滚滚而下,张口吞下欧阳统手中丹丸。
    滚龙王冷笑一声,道:“欧阳统,你可有意和我决一胜负么?”欧阳统还未来得及答话,铁木大师已然抢先说道:“老衲想领教几招。”左手戒刀,右手长剑,交叉而出,平胸推了过来。
    滚龙王突然跃向旁侧,右手骈指如风,点向铁木大师“云台穴”,左手却施展大擒拿手法,横里向铁木大师手腕之上扣去。
    铁木大师被滚龙王这两招反击,迫得向后退了两步,只觉他这出手一击,刚好封住自己刀剑变化的路子,手中空有兵刃,但却有着施展不开之感,不禁心头大震,暗道:“这滚龙王的武功,当真是名不虚传。”
    欧阳统回顾了周大志一眼,道:“快把费大侠扶人阵中,让他养息一下。”
    周大志应了一声,抱起费公亮直向八卦阵中退去。
    就这一瞬工夫,滚龙王已施展开凌厉的攻势,掌指齐出,迫得铁木连连后退。
    他手法诡异、迅辣,而且招招抢去先机,先行把铁木大师刀剑变化封住,使他施展不开。
    欧阳统看情势愈来愈是不对,铁木已被迫得无能反击,再打下去,可能要吃大亏。此刻敌众我寡,无论如何不能让己方再有伤亡。
    心念一转,暗中提聚真气,准备出手接替铁木大师。
    这时,滚龙王随行之人都亮出了兵刃,大有出手之意。
    那列队在四周的劲装大汉,也都布成了冲击的阵形。看样子,只要滚龙王一声令下,或是滚龙王激战得手,对方立即将乘胜追击。
    忽然间,飘传来一缕袅袅箫声,混入了激战之中。
    滚龙玉听得那箫声后,心神陡然一震,指掌的攻势也随着为之一缓。
    铁木借势反击,刀剑并出,连攻三招,抢回先机。
    箫声逐渐高拔,声音清晰可闻。
    欧阳统回头望去,只见那吹箫之人,正是上官琦。
    他吹的曲调甚是凄凉,但在那凄伤的曲调之中,却隐含着一种杀气,似是一个含恨忍辱的人要起而复仇。
    铁木刀剑交叉,幻起了一片光影,排山倒海一般直撞过去。
    他手法正大,刀剑一经施开后,威力大盛,滚龙王登时被迫得连连后退。
    要知这等绝代高手相搏,抢制先机最为重要,先发一掌一拳,都可以影响到胜负之分。
    那哀伤的曲调忽然间转为慷慨激昂,有如一个人拔剑而起。
    一种箫声,却给人的感受不同。铁木大师精神大振,随着那箫声,愈战愈勇;滚龙王的战志,却深深地受着那箫声的影响,掌指攻势,逐渐减弱。
    欧阳统早已运气相待,只要铁木大师一现败象,立时出手抢救。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地出了欧阳统意料之外。铁木大师似被那箫声激发出生命的潜力,不但败势渐稳,而且反守为攻。滚龙王刚好相反,激昂的战志反被萧声压制了下去,似是那袅袅箫声,对他的心理上有着深大的影响。
    忽然间,听得滚龙王一声大叫,疾劈两掌,倒跃而退。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英挺蓝衫少年,突然一跃而出,手中握着一柄摺扇,迎住了铁木大师。
    只见滚龙王高举右手一挥,一个全身黑衣的劲装大汉,突然探手人怀摸出一只金色的哨子,放人口中,吹了起来。
    尖锐的哨声,混入了那袅袅的箫声之中。
    哨音一起,四面八方环伺的强敌,立时挥动兵刃,排成阵势,摆出了冲击阵势。
    欧阳统低声对铁木大师说道:“大师,强敌可能就要开始攻阵。咱们如两面拒敌,实力上要大打折扣,而且还将妨碍阵势变化,不如早些退回阵中吧!”
    铁木大师已和那蓝衣人动上了手。
    这看去年事甚轻的蓝衣人,手中摺扇的招数却是老辣无比,招招袭攻,无不是指袭向人身的要害大穴。
    几合搏击,不但把铁木大师的凌厉攻势挡住,且大有反守为攻之意。
    铁木大师暗暗地忖道:“滚龙王的属下,似是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这年轻人武功竟然这般高强,不知他在滚龙王手下是何等身份。”心念一转,立时疾攻了两招,把那少年迫退了两步,退到欧阳统的身侧,应道:“帮主说得不错,敌众我寡,咱们不能两面拒敌。”
    那蓝衣人停手不追,只把一双冷电般的眼神投注在铁木大师的脸上。
    身后传过来周大志粗豪的声音,道:“唐爷请帮主和大师快些退入阵中,合力拒敌。”
    欧阳统一招铁木大师,匆匆向阵中退去。
    八卦阵微微一停,横向两侧一分,放过了欧阳统和铁木大师,这时又开始了疾快的旋转。
    这时,那环围在四周的劲装大汉,已然排成四队长阵,分由四个方向冲了过来。
    那英挺少年,摺扇一挥,紧追铁木大师而上,却被滚龙王出手拦阻。
    那英挺少年道:“王爷常谈,眼下在江湖之上,论实力只有穷家帮可以和咱们分庭抗礼。眼下咱们已把穷家帮几个策划大局的首脑困在此地,为什么不肯尽出高手,一举而歼灭穷家帮几个首脑……”
    滚龙王道:“唐璇生平不肯作没有把握的事,因此我对他这番布置存疑甚深。唉!如若咱们全力攻阵之时,突然遇上了什么变化,岂不措手不及……”
    他微微一顿,又道:“他布这阵式,虽叫八卦阵,但它变化方位,却又不全合八卦之理……”目光突然凝注到那马车之上,接道:“唐璇这人不但机诈百出,叫人无法预测,而且他还擅自筑造各种机关,利用那强力机簧的弹震作用,安装甚多歹毒细小的暗器,实叫人防不胜防。他那马车之上,可能早已机关重重。设如不信,不妨派人一试。”
    那英挺少年洪涛道:“王爷既如此说,那自然是错不了。”
    滚龙王道:“因此,咱们全力抢攻,倒不如暂时坐以观变。‘血河大阵’的形态早已布成,纵有强敌来犯,亦可阻挡一阵,何况我已命人收集干柴,必要时放起一把火,烧光这数十丈方圆的一草一木。”
    洪涛不再言语,默然退到了滚龙王的身后。
    这时,那四队劲装大汉,己然和八卦阵势相触,四个方向,一齐猛攻。
    八英突然迅快地转动了阵式,以阵势变化和侧面攻击的方法,连伤了各队前面的两人,才算把阵角稳了下来。
    原来,滚龙王属下结成的攻阵之队,极是奇怪,每队二三十人,长矛大刀,集中前面拒敌,两侧布以刀、剑之类的兵刃相护,长矛大刀,交织成一个枪林,硬向上面冲击。
    幸得唐璇早已料到了滚龙王可能要驱使属下结队硬闯,这打法伤亡甚大,但却不失一个破坏各种奇奥阵势变化之法,以优势的人力和毫不吝惜的伤亡,排成大队,硬行包围上来,生生要把奇阵的变化堵死,不论何等奇变,也是无法施展了。但此等攻势,只能用于正面对敌,凭藉兵刃和强大的人力,结连在一起,硬行向前冲击,可是八英的侧袭变化,使滚龙王这连环方阵攻势效用全失,几番硬冲之下,连伤了数十余人。
    欧阳统、铁木大师、周大志等都移到了八英身后,准备随时出手相助。
    袅袅的箫声忽然高拔,响彻在莽原上。
    凶残的滚龙王,似是被那箫音扰闹得心神不定,忽然转过身子慢步而去,隐失草丛之中。
    那结成方阵的大汉似乎是亦受了强烈的感染,个个人的脸上泛现出一片茫然之色,停手不攻,凝神听箫。
    马车中传出来唐璇的声音,道:“滚龙王这些属下大都是被药物控制着心神,此刻心神不定,分明那控制他们神智的药物效用忽失。
    如能及时使他们清醒过来,这些人的力量或可收为我用……”
    他这番话,说得声音甚高,似是有意让场中的群豪全都听到。
    只见那环围在八卦阵外四周的大汉,一个个地垂下手中兵刃,缓缓坐下了身子。
    一人如此,群起效仿。不大工夫,四面八方敌人,全都坐了下去。
    欧阳统急急退到那马车旁侧,说道:“先生可有使这班人恢复神智的办法么?”
    唐璇道:“纵有药物可能使他们神智尽复,但也无法让他们服用下去。”
    所有攻势全都停了下来,莽原上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只有那袅袅的箫声,划破了四周的沉寂。
    突然间,传过来一阵号角,混人那袅袅的箫声之中。
    箫声吹出了无限平和,号角却带来一片杀机。
    那些排坐在八卦阵外的劲装大汉,听到那凄厉的号角声之后,有不少缓缓地挣扎起来。
    显然,上官琦的箫声使他们丧失了战志,那凄厉的号角声却又激起了他们的拼命之心。
    在两种声音冲突之下,那八卦阵外的百名劲装大汉,神情也随着变化:忽为箫音感染,垂下了手中兵刃,毫无战志;忽为那号角所激,现出一片杀机。
    上官琦忽然挺身而起,来回行走不停。
    在这两种声音的冲突之下,很多人都在随着这声音转变。箫音、号角声,也由互争长短的较量中进入搏击之局。
    只见上官琦的脚步由轻快渐变重沉,头上也出现了涔涔的汗水。
    那遥遥传来的号角之声也逐渐由缓而急,杀机更浓。
    又过了片刻工夫,上官琦头顶之上已开始滚下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这时,那些身受箫声感染、战志消失的劲装大汉们,突然又精神大震起来,挥抡兵刃,向阵中猛冲。
    上官琦吹出的箫声更为低沉,汗水透衣衫而出,行动迟缓,举步维艰,看样子已难再支持下去。
    欧阳统和铁木大师虽都是武林中一时之选的高手,但对这等各藉乐器吹出的声音相搏之事,大感无法插手,虽有相助之心,却无相助之能,眼看上官琦人已不支,但却无法插手相助。
    忖思之间,忽见上官琦身子摇了几摇,一屁股坐在地上。
    欧阳统突然大迈一步,走到了上官琦的身后,伸出右掌,顶在上官琦的背心之上,暗运内力,逼出一股热流,直攻上官琦的“命门穴”
    中,口中却低声对铁木大师道:“有劳禅师,协力共度这一段险恶时光,助八英一臂之力。”
    原来那些劲装大汉,再度开始猛冲之后,势道较前更力强猛。虽然被八英藉阵势变化,施展侧击之术连伤数十人,无奈这些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生似已忘了自己是血肉之躯。八英在强敌连番猛冲之下,已渐呈不支之态。
    铁木大师应了一声,左手握刀,右手仗剑,大步而上,守住了正南方位。
    这是强敌冲击最猛的一处所在。铁木随着八英阵势的转动,乘隙出手,连伤数人,又把将为强敌冲裂的阵势稳了下来。
    上官琦那低沉微弱的箫声,突然又响亮起来。一缕箫音,直拔而起,混入那充满着杀机的号角声中。
    这时,欧阳统已经静下心来,仔细听去,只觉那高拔的箫声搅混在号角声中,常常把那号角声的音节搅乱。
    只要那音节一乱,那号角吹出的杀机,立时大为减色。但那号角不时吹出尖厉的声音,掩遮了箫声。每一遇此,那箫声就像突然沉没于大海波涛中,载浮载沉,必须要甚久时光,才能脱颖而出,混入那号角声中。
    经过一段静听之后,欧阳统逐渐感觉到,这号角和箫声相搏的激烈,实不低于双方真刀真枪的恶战;而且用心听去,直似有过而无不及。
    双方又相搏了一阵,上官琦似更不支,虽得欧阳统内力相助,亦有些难再支撑下去。
    幸好,那嚎亮的号角声突然隐失不闻。
    上官琦也及时停下了箫声,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倒卧下去。
    原来,他早已累得筋疲力尽,虽得欧阳统内力支援,亦不过勉强支持,吹出来的箫声早已被那号角声所压制。但这等各以上乘内功,藉号角、箫声相搏,不到筋疲力尽,分出胜败,甚难休止。上官琦用尽了全身的潜力和那号角之声相搏,直待那号角声消失之后,上官琦才觉到压力一减,精神一懈,倒了下去。
    欧阳统自从用心听那号角和箫声相搏之后,似是自己也把内力投入那相搏的号角、洞箫声中,待那箫声和号角声停下之后,亦觉着有些困倦。
    凝目望去,只见上官琦面色惨白,嘴唇铁青,气息十分微弱,生似已睡熟过去。
    欧阳统长长叹息一声,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低声说:“上官兄,请服下这粒保神丹。”
    上官琦缓缓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眼睛,淡淡一笑,重又闭上了双目,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好像说几句话要费了他很大的气力。
    四周环围的劲装大汉攻势更加猛烈,一阵阵兵刃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忽听周大志高声叫道:“帮主,强敌愈来愈多,咱们死守这弹丸之地,岂不是坐以待毙?”
    欧阳统抬头看去,只见十余丈外的草丛之中,一群劲装疾服、手执长枪大刀的壮汉,排队涌来,不下百人之多,不禁一皱眉头。但他终究是一帮之主,大将气度,当下冷哼一声,道:“咱们穷家帮中的戒规,你可记得么?”
    周大志呆了一呆,道:“属下记得。”
    欧阳统不再理他,伸手挟起了上官琦,把手中的丹丸送入上官琦的口中。
    上官琦微启双目,点头一笑,表示谢意。
    只听一声闷哼,传了过来,接着听得周大志一声虎吼,道:“小子们,俺老周今天和你们拼了!”
    欧阳统抬头看去,只见八英中人已有两个受伤。一个伤势较轻,撕下一片衣服,裹伤重战;一个却伤势险重,倒地不起,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浸湿。
    八卦阵因两人受伤,变化似是已受到了甚大影响,大有应接不暇之势。
    阵外那环伺的劲装大汉,攻来之势更加猛恶。八卦阵势变化虽然奥妙,但也无法受到这等强大的压力,何况八英中只余下六个好人,那受伤较轻的人虽可勉强参战,但兵刃变化终不灵活。
    只听一声大叫.八英之中又有一人受伤倒了下去。
    四面八方的强敌,攻来之势,越发猛恶,刀光翻滚,潮水般冲了上来。
    铁木大师和周大志虽已全力出战,但只能暂保一方面的局势,无法稳住全盘局势的变化。
    欧阳统忽然叹一口气,低声对上官琦道:“阁下请自行运气调息。”纵身而起,直向前面冲去。
    重重木板掩护下,传出来唐璇的声音,道:“快变两仪四象阵法,让开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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