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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探秘录(冷残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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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黑衣壮汉把袁森摁在地上,夺过幽冥鬼璞,袁森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刚才遭暗算的枪手踹了袁森一脚,骂道:“老实点,要不是上头交代留着你的小命,老子早他妈一枪崩了你!”

黑衣壮汉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一个黑衣枪手问他:“宝贝拿到了,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壮汉踹了袁森一脚,道:“老头儿和小妞做了,别留痕迹,这小子你和阿昌带回去再说。”

黑衣枪手答应了壮汉,就和那个叫阿昌的枪手架着袁森往窗口走。袁森被两个彪形大汉钳住胳膊,没办法动弹,怎么叫嚷都无济于事。

新大考古研究所属于国家重点安全单位,楼道里遍布监视警报设备,那些枪手势必是对这栋大楼有所了解,才会选择不走楼道。他们给袁森栓上安全带,顺着排水管滑下去,落脚的地方是考古所的后院。考古所本来就很少有人来,半夜的时候,院子前前后后都被树叶遮住,月光透不过来。路灯不知道是被枪手打了还是坏了,院子里阴沉得厉害,黑压压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见。

袁森被枪手架着翻越围墙,再穿过考古所后面的小树林,树林后面的林荫道上停着一辆奔驰轿车。几个人走近了,车灯闪了几下。叫阿昌的枪手打开车门,另一个枪手先钻进去,阿昌再把袁森推进去,两人在后座上控制着袁森,迫使他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开车的是一个头发扎得很高的女人,车内没开灯,只能依稀通过漏进来的车头大灯的光来辨认她的影子。

黑衣枪手道:“小伊,开车!”

女人没有说话,将车发动,悄无声息地绕出了考古所树林,再从疆西大门绕了出去。公路上有了路灯,袁森扭头去看那两个蒙面枪手。两人狠狠扣住袁森的脖子,几次挣扎无效之后,袁森只得老实地坐着不动。袁森心里觉得这事儿特别的蹊跷,这枪手的目的,直接就是来抢他的幽冥鬼璞。《西域惊言》的下半本没有几人看过,幽冥鬼璞能开启地下黄金城和翡翠琉璃宫的秘密,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算天道已经死了,丁老二和皮衣男也葬身蛇窟,这帮黑衣枪手的指使者最大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凯琳小姐,听名字似乎是个外国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凑齐三块古玉就可以合成灵兽玉骨,可惜火燎烧和算天道的那块玉牌都被三进口遇到的那女人偷去了,现在幽冥鬼璞也落到别人手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得到的幽冥鬼璞并不是真正的幽冥鬼璞,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当年古丽菲亚要把幽冥鬼璞自作主张地改名成灵兽玉骨。

灵兽玉骨分解成的三块宝玉都到过袁森的手里,他原本很有机会揭开地下黄金城、翡翠琉璃宫的秘密,可惜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三进口的女人是不是也跟这些枪手是一伙的呢?如果是的话,恐怕这辈子他都跟黄金城和琉璃宫的秘密无缘了。

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杨健教授和巴哈尔古丽的安危。黑衣壮汉在研究室里下令做掉两人,现在深更半夜的,没有人会想到研究室内会潜进来枪手,杨健教授和巴哈尔古丽多半凶多吉少。

袁森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车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阿昌突然道:“小伊,我们不是回总部吗?你这是往哪里走?”

开车的女人冷哼一声,道:“上头的命令,你有权利过问吗,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配不配?”

阿昌被噎住,小声嘀咕道:“这小丫头,平常也不见这么神气。”

奔驰轿车在公路上疾驰,车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离市郊已经很远了。那个稳如泰山的枪手终于坐不住了,他们一起质问叫小伊的女人,道:“小丫头,你他妈在搞什么鬼,你要送我们去哪里?”

小伊依旧冷漠地回答:“你应该知道组织里的规矩,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我只是奉命做事,没办法告诉你任何答案。”

两个枪手知道组织里的规矩,不敢再啰唆。小伊加快车速,奔驰轿车在夜间车辆稀少的国道上奔驰如飞。

车行半个小时,驶过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原,终于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群前停下,袁森被两个枪手架着,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阿昌朝外面一看,脸就绿了,大吼道:“他妈的这是军区,小伊你疯了!”

阿昌的同伴也很惊讶,道:“难道上头已经渗透进军区内部?小伊,你今天给我解释清楚,否则谁都别想走。”

阿昌怒骂道:“渗透——渗你妈,我们被这小贱人给出卖了——”

这时,车门被拉开,两支枪抵住枪手的脑袋,车外有人威严地喝叫道:“把枪放下,双手抱头出来。”

两枪手明白过来,脸都绿了,他们瞪着小伊,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两个枪手傻乎乎地被这个叫小伊的女人装车送来卖了,他们等到人家数钱的时候,才醒悟过来。

阿昌端起冲锋枪,怒道:“小伊,没想到你是叛徒!”

车外的人朝天鸣了一枪,大吼道:“放下武器!”

两个枪手吓得不敢动弹,很快手里的冲锋枪就被夺了去,人也被拖出车外。袁森出来才发现,奔驰轿车后面站着十余名荷枪实弹的官兵。

叫小伊的女人从车里下来,对为首的中年军官行了个军礼,道:“第775师特种兵少尉乔小伊不辱使命,完成组织指派任务。”

军官笑呵呵地说:“小伊啊,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总算是调查出一点眉目了。”

阿昌和他的同伴被士兵押着,他们瞪着乔小伊,眼中闪着怨毒的光,中年军官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军官微笑着向袁森伸出手,道:“袁先生你好,我是驻疆部队第775师特种兵中校,王伦。”

袁森迟疑地伸出手,与王伦中校握在一起,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军队和犯罪分子之间导演了一场无间道?

王伦中校道:“刚才抓你的那些人是境外一个非法组织的成员,他们以跨国集团的形式渗透到国家的很多部门,而且他们的目的非常神秘,关系到国家利益。我们军部在多年以前注意到这个组织,一直暗中调查,今天他们的活动刚好被我们获悉,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

袁森点了点头,道:“我算是明白了,谢谢你们,不过你们救出了我,考古所里还有我的同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王伦中校笑道:“袁先生请放心,我们的行动都是统一部署,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说罢,王伦中校把袁森请上一辆军车。这时天刚破晓,袁森坐在军车里迷迷糊糊地驶进军区,军车在一栋写着高级保密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大楼旁边的指示牌上写着,“机密重地,非请勿入”。王伦中校领着袁森与乔小伊走进大楼,坐电梯直奔五楼,穿过三重电门和五道戒备森严的哨卡,来到一间会议室前。

会议室门口站着两名持枪哨兵,三人再一次接受了是否携带危险物品的检查,才被允许进入会议室。会议室空间不是很大,摆设也很简单,不过袁森看到会议室中的几个人之后,却吓了一跳。

杨健教授正坐在会议桌前,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在小声地说着什么,巴哈尔古丽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俩说话。两人的神情都很淡定,枉费袁森为他们担心一场。

袁森走进去,叫道:“教授,巴哈尔古丽。”

巴哈尔古丽一听袁森的声音,惊喜地叫起来,“师兄,刚才我担心死你了,不知道那帮人要把你带到哪里去。”

杨健教授向袁森招手道:“小袁,来这边坐。”

他指着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道:“这位是国家著名考古学者,田一昌博士,他可是古西域文明研究领域非常权威的专家,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袁森过去向田博士打招呼,田博士看着袁森,道:“杨健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从鬼国大泽王墓中拿到幽冥鬼璞的年轻人吗?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哈哈。”

王伦中校向田博士道:“博士,那帮枪手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一旦有什么消息,我随时通知您。”

田博士点了点头,王伦中校带着乔小伊走了出去,会议室的电门跟着自动关闭。

第一部 独目青羊 第二十一章 丝路迷雾

张骞带着通好大月氏以断匈奴右臂的目的出使西域,继而被匈奴捕获,匈奴为何困之不杀,还让他娶妻生子?张骞西行,所携珍宝车载斗量,它们都去了哪里?张骞被困匈奴十余年,这十余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杨健教授看了一眼田博士和袁森,按下投影仪的启动键,接着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投影幕布上慢慢呈现出穆寨山壁上的诡异壁画。

杨健教授快速地将所有图片浏览了一遍,然后定格在第一张图片上,他对袁森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在刚才,我已经将你拍摄的穆寨壁画给田博士看了一遍。这些壁画就在田博士的研究范畴之内,更确切地说,就是田博士能够看懂这些壁画的内容。”

袁森的心跳一阵加速,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刚才已经失望至极,现在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田博士拿着红外线导航笔,在壁画的几个重点位置扫了一下,说:“这幅壁画讲述的是神秘的独目人部落发展史。有关独目人文明的记录,在全世界发现了很多,内蒙古阴山、新疆青河,都曾发现过远古独目人壁画。那些独目人壁画我都深入研究过,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幅来自贺兰山的远古壁画的不同之处。根据线条的张力和人物的形象来判断,这幅壁画比内蒙古阴山和新疆青河发现的独目人壁画更具有艺术价值。穆寨壁画主要的变现方法是凿刻和磨制,凿刻痕迹清晰,但是较浅,磨制是先凿好了再磨,线条粗而深,凹槽处处理得很光洁,两种方法综合运用得十分到位。而古阴山和青河的独目人壁画就显得较为粗糙,没有穆寨壁画那么精细完美。从表现内容上来看,穆寨壁画具有丰富的想象力,表现内容也很宽广,从狩猎、生活、祭祀,以及信仰都有表现。”

巴哈尔古丽听得入神,突然插嘴道:“我想起来了,博士你说的独目人壁画我曾在电视上看过,据说是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的考古工作人员在青河县的一道山沟里发现一个几公里宽广的地方,居然铺满了陨石,最重的一块甚至超过了一百吨,堪称世界上最重的陨石。那些陨石上凿刻了很多岩画,其中就有一幅刻的是独目人,但是那独目人与穆寨壁画上的不同,他们就好像外星人一样,额头上开了一只眼睛,头上还带天线。”

田博士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些所谓的陨石岩画和独目外星人,只不过是用来遮挡耳目的。新闻报道上说2000年一支探险队用GPRS发现的陨石群是真的,但是却与独目人无关。其实电视报道中所说的独目人遗迹有据可查的真正发现时间是在解放前,地点也不是青河,而是北疆的阿勒泰山区。这个消息被当做国家机密封锁起来,知道的人寥寥可数。”

田博士的话很奇怪,国家对独目人壁画这样藏着掖着,这里面肯定有重要的原因。袁森奇道:“国家拼命地藏着真实的独目人壁画?这又不是秘密核武器,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

田博士说:“我给你们看一些资料,你们就会了解官方为什么会这样重视这件事了。”

他拨了一个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接着会议室电门从中间分开,一个年轻女军官推着一辆手推车进来。手推车一共三层,每层都堆满了厚厚的牛皮纸袋装的卷宗,封口处贴着封条,加盖了鲜红的印章,绝密。

杨健教授看了一眼田博士,博士抱起一摞卷宗放到桌子上,缓缓说道:“如果不是任务特殊,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个安全级别的文件。”

田博士从桌子上的卷宗里拿过一个标着“一”的牛皮纸袋,撕开封条,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三人。

他对三人说道:“据我们的绝密档案记录,吸引高层关注这件事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南京国民政府垮台,诸多高级官员仓皇逃离,解放军战士在南京政府的秘密档案室里发现了一本古书。经过谍报工作人员破译,那本古书是被国军高层命名为‘灰猫计划’的绝密档案,共产党谍报工作人员早就对这个计划有所耳闻,等到破译出那本古书的内容,才真正地大吃一惊。破译出来的文件被立刻上报到中央高层,立刻就吸引了高层的注意力,中央下达密令调查灰猫计划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本古书最早是在大新疆分裂分子默罕默德·伊敏手里,据说是他祖辈传下来的一本奇书。1933年大突厥主义分子默罕默德·伊敏死在新疆暴力冲突之中,这本书几经辗转,落到新疆王盛世才手里。盛世才热衷权术,对这本书并无多大兴趣。但是这本古书在新疆贵族眼里,却有非常高的价值,据说是一本价值连城的奇书。盛世才为了讨好国民党政府,经过几番周折才在1941年将这本书送给了国民党高层。国民党谍报组织也知道这本书的来头不小,他们拿到古书之后,立刻展开紧张的破译工作。古书内容被破译了一部分,古书中的内容让国军高层震动不小,宋子文曾亲自下令启动灰猫计划,务必解开这本古书的千古之谜。”

三人各拿着自己的一份文件,都是越看越心惊,冷汗不知不觉地就顺着额头流下来。

田博士继续说:“那本书是吐火罗文字记载的,一共只有十页,十张残缺的羊皮订在一起。翻译成汉语,大致讲述的就是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的见闻,羊皮卷上的这些记载,让人看了真是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袁森看到文件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几行加粗的字:张骞带着通好月氏以断匈奴右臂的目的出使西域,继而被匈奴捕获,匈奴为何困之不杀,让他娶妻生子?

张骞西行,所携珍宝车载斗量,他们都去了哪里?

张骞被困匈奴十余年,这十多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如果是联合月氏攻打匈奴,彼时大月氏惨遭匈奴打击,国力相当弱小,堂堂大汉,怎么会费尽千辛万苦选择这样的对手?

袁森抬眼去看杨健教授和巴哈尔古丽的资料,资料的最后一页,他们也同样在盯着那几行字发愣。

三人疑惑地抬起头,田博士推了推老花镜,说:“这些问题被提出来的时候,就曾震惊历史学界。羊皮古书刚刚出世,国军谍报组织费尽千辛万苦,对羊皮卷的破译也只停留在一知半解上。中央大学有一位年轻的学者叫陶素全,他对丝绸之路的研究在当时的学术界颇有声誉。1941年,年仅32岁的陶素全在学界知名刊物上撰文提出以上三点疑问,并立论驳斥历史界普遍认同的匈奴囚禁张骞十多年意在软化汉使的观点。陶素全从史册记载,以及实地新疆调查资料等多方面列举证据,有力地批驳了数千年来的不争事实,让当时的学术界震动不小。不过那篇论文发表后不久,陶素全就突然下落不明,后来证实是被国军特务处处长戴笠请去了。陶素全的学术功底让羊皮古书的破译工作进展迅速,古书上的内容被破译出来,更是石破天惊,虽然当时抗日战争打得如火如荼,可是国民党高层在那种局面下还是启动了耗资巨大的‘灰猫计划’。国民党高层亲自派出要员监督,甚至还密令当时的新疆王盛世才划了一个特种兵团的人马配合‘灰猫计划’,第一次深入阿勒泰地区探秘,整个探险编队无一生还。国民党高层震动不小,就在这种内忧外患、迫在眉睫的情况下,国军高层就像中了邪一样,第二次启动深入阿尔泰山的行动。上次行动是半个月后整个编队失去消息,而这次,虽然已经拥有了部分经验,可是整个装备齐全的编队,却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彻底失踪。国民党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最后查到问题出在陶素全身上,因为整个资料的破译,重要突破口都是由陶素全一手把握。阿尔泰山深处,地理环境恶劣,如果陶素全存有异心,对探险编队的方向动动手脚,导致整个编队覆灭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出事之后,陶素全被国民党政府羁押,戴笠手下的特务处对他进行刑讯逼供,陶素全最后经不起折磨,死在监狱中。陶素全一死,‘灰猫计划’陷入僵局,国军随后又陷入内战的深泽之中,‘灰猫计划’被一再搁浅。直到内战失败,国民党撤退台湾,羊皮卷古书重新出世,‘灰猫计划’的一切秘密,才重新被人拾起。”

杨健教授道:“好像解放后也对阿勒泰地区进行过探险。”

田博士点点头,道:“一共进行过三次,我们的结果比当年国民党好不了多少。”

袁森奇怪地问:“难道我们的政府用的也是当年陶素全破译的羊皮卷古书?”

杨健教授拿着笔,在资料上画着记号,巴哈尔古丽仰着头听着田博士与袁森的对话。

“不是!”田博士微白的眉头皱了皱,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三次深入阿勒泰地区探秘,均以失败告终。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对羊皮卷古书的破译,一直都是错误的。虽然国内诸多专家对羊皮卷古书经过无数次的破译,根据阿尔泰山的地理环境制定了无数套方案,但是羊皮卷上的吐火罗文字是一种最原始的吐火罗文,古书里面内容诡异莫测,无论怎么破译,都找不到古书羊皮卷的重点。国民党‘灰猫计划’的失败,其实也是源于这一点,陶素全对吐火罗文的翻译是正确的,但是他打乱了译文的重点主次。所以国军的探险编队,只能在阿尔泰山中像没头苍蝇一样,最后沦陷史前原始丛林,全军覆没。”

袁森道:“田博士,我想既然我们可以到这么高级的地方来谈这件事情,就说明政府还没有放弃对那本古书的破译,对不对?”

田博士点了点头,说:“国民党政府和我们都没能破译出羊皮卷古书的内容,但是陶素全当年,是真的破译出了羊皮卷的内容。陶素全破译出羊皮卷古书的秘密之后,因为对国民党政府日渐失望,迫使他放弃了把秘密交给国民党的打算。国民党政府查出陶素全动了手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陶素全在戴笠的监狱里,惨遭非人虐待,戴笠在他身上动用了残忍至极的酷刑,陶素全忍无可忍,最后招了供。”

袁森与杨健教授都大吃一惊,他们同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戴笠拿到了那个秘密,如果他交给上面,那么“灰猫计划”肯定会有转机。而事实上是“灰猫计划”最后还是搁浅了,这个中原因,大概是因为戴笠独吞羊皮卷古书的秘密。如果这个推测没有错,戴笠在1946年突然死去,古书羊皮卷的秘密又去了哪里?

袁森道:“田博士,直到内战失败,国民党撤退台湾,‘灰猫计划’都没有任何进展,是不是戴笠私吞了陶素全破译出来的羊皮卷古书的秘密?”

田博士点头说:“不错,当年的国民党政府已经只剩下一层空壳,人人都藏着私心,恨不得多挖一杯羹。能震动国民党高层的羊皮卷秘密,对于戴笠这种人,只要有机会,他怎么会不想据为己有呢?”

杨健教授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他说:“戴笠死后,‘灰猫计划’就此搁浅,恐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国民党没有人知道戴笠拿到了古书羊皮卷的秘密。既然国民党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共产党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田博士你又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田博士一愣,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在盒子上磕了磕,道:“杨健啊——杨健——”

田博士点燃香烟,四人都陷入了沉默。巴哈尔古丽瞪大着眼睛,田博士为大家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田博士吐了一个烟圈,道:“实不相瞒啊,我就是陶素全的亲孙子。因为当时受戴笠迫害,我们全家在我爷爷陶素全死后,全部改名换姓离开了南京。我爷爷当年被羁押在特务处的监狱里。我们陶家在南京也是名门望族,家里花了大量的时间,将我父亲偷偷送进监狱,见了我爷爷陶素全最后一面。南京特务处总部是戴笠的特务大营,看守森严无比,我父亲是装扮成看守的样子才潜藏进了监狱。他在囚禁我爷爷的牢房外看门,每天听着我爷爷在里面受尽折磨,心如刀绞,但也没有办法。爷爷死去那天晚上,我父亲看到抬了大堆的刑具进去,他知道这次恐怕老爷子要不行了。那次是戴笠的几个亲信亲自审的,我爷爷在里面惨叫了一夜,叫得我父亲心都要流出血来。后来声音就没了。逼供的特务军官招呼跟我父亲一起看门的一个看守进去,那看守进去几分钟之后就急匆匆地跑出来。我父亲跟那看守关系不错,供了不少大洋在他身上,就问他怎么了,那看守只低声说了句‘招了’就走了。后来那天审问我爷爷的特务军官和那个看守一起被戴笠处死,我父亲找借口逃了出来。”

几人都在等着田博士的下文,现在的突破口是,戴笠在1946年飞机失事中死去,尸骨无存,他手中握着的羊皮卷古书的秘密,是否跟着一起消失了?

田博士道:“戴笠死后,我父亲也一度认为羊皮卷古书的秘密跟着戴笠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直到八十年代,中国开始改革开放,许多外商到大陆投资,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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