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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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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案发现场,肚皮都疼。
“奔波儿灞图个开心呗。”西门望东想了想,他有点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晓得他为毛如此狠毒。”
“有件事情我还是不能想通。”裴奚贞凝视着对方的眸子,他一字一顿的道:“你被抓的当晚,我们到你的住所搜查,奔波儿灞为什么能在你的房间?”
第八百九十章:扮猪
“奔波儿灞闲的蛋疼,和我交流怎样杀死人才能别出心裁。”西门望东笑了笑,他提示的道:“告诉你们哦,奔波儿灞想杀的不仅仅有雍家的人。”
我诧异的道:“还有关于哪一方的?”
“不晓得。奔波儿灞对我说的时候,没讲的太清楚,仅此而已。”西门望东耸了耸肩膀。休吗住号。
“干!”裴奚贞攥拳朝空气挥动。
我们离开了临时病房,示意武警好好的盯住西门望东。我和裴奚贞站于办公室窗前,望着院子间证物袋中的绣花鞋,我思索的道:“头儿,你觉得今天西门望东讲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裴奚贞摸动下巴。他推测的道:“小宇,我现在觉得奔波儿灞必然是刁田七!”
我点了点头,问道:“与西门望东同属于变性人的缘故?”
“非也。”裴奚贞眯起眼睛,迸射出一抹精光,“这只是一个大前提。你想想,有雄性激素的药物,必然有关于雌性激素的,对于刁田七同样算是一种诱惑,毕竟他的变性手术也算失败,与西门望东不可摘除的器官性质虽然截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观点我是认同,却仍然有几个疑点难以解开,我想到浑身扎满青花瓷碎片的老外。道:“刁田七为什么狠心杀死外籍老公呢?”
“也许是发现了刁田七是奔波儿灞的身份,协商未果,痛下杀手。”裴奚贞猜测的道。
我摇脑袋说道:“当晚的酒吧中,刁田七夫妇蛮幸福的啊。”
裴奚贞探手打了个响指,“那就是这老外发现了刁田七的秘密,但没有声张,而刁田七察觉到了,二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实际上暗流涌动。”
“现在刁田七是嫌疑最大的一个,可我总觉得她没有犯罪的动机。”我纵观全局,分析的道:“五年前被雍家搞破产的公司,一共有两家。方、刁,方家的老板自杀,老板娘被伪造自杀,饶是有此深仇大恨,方晴都没有报仇。反观刁田七,破产了,变性重头再来,生意也比当年好了不少,她没有理由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不仅如此,雍家完全是用正常的商业竞争来让这两家破产的,方、刁虽然对其痛恨。却更容易接受现实吧?”
“理虽然是这个理。”裴奚贞坚持己见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刁田七意气风发了,但她已经不再是男儿身,就算再变一次性回归男人的行列,却不可能有天生男人的功能,因此,她完全可以把仇恨转嫁导致了这一切的源头,崛起的雍家!诱发了她内心的阴暗面,杀其骨干,灭其精英,夺其股份,折腾的雍家衰败沦亡。那晚的酒吧中,刁田七无非是让一个人扮成炼狱双煞中的自己,导演了这出诡计。”
他末了补充了句,“唉,她这是提前捕捉到风声,畏罪潜逃了。”
“头儿,如果刁田七不是奔波儿灞,那她的消失唯有一种解释。”我返回桌前拿起案卷,揣摩的道:“她被灭口了。别忘了,炼狱双煞能通过绣花鞋监听我们案发现场的分析,肯定知晓我们怀疑刁田七的事情,因此顺水推舟,把嫌疑推向刁田七,让她消失,误导警方以为她跑路了。”
“说的我有点往你的观点倒了。”裴奚贞打开电脑,把那晚酒吧的监控载入播放器,他凝视着视频中的刁田七夫妇与不知真假的炼狱双煞,四人站起身向外走的数秒,老狐狸特意设置了循环播放,反复的观察,我没能理解他这样做得目的,静静地立于一侧。
大概能有十余遍,裴奚贞深以为然的说:“小宇,你的分析兴许是对的。”
“啊?”我被老狐狸的突然变卦搞得一愣,想不通他观点为毛转变的如此快?
裴奚贞凝视着视频道:“仔细的回顾下,我们在东街路段监控中奔波儿灞的走路架势。再瞧瞧视频中的奔波儿灞,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刻意的长期改变,很难走的如此自然。凭此细节,便能确定奔波儿灞与刁田七是两个人。”
“意思是说,刁田七凶多吉少吗?”我眼皮一紧,叹息的说:“真可怜的方家、刁家,现在均已灭门。”
裴奚贞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燃根烟,“没见到刁田七的尸体,别提前在心里判她死刑。”
“我们又没有刁田七的行踪,就算现在没死,却逃不过奔波儿灞的嫁祸之意。”我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救不回来的。”
裴奚贞意味深长的说:“如果能完全撬开西门望东的嘴巴就好了,不过概率几乎为零。”
“他宁可死也不供出同伙,由此可见,双方感情极好。”我整理着方才的审讯记录。
蒋天赐注视着我写的字迹,他憨乎乎的插了句,“未必。”
“哦?”裴奚贞差点被烟呛死,急忙咳了两下,他惊讶的道:“老蒋你不一样的见解?”
蒋天赐探出粗大的拇指,戳向我记的某段文字,“西门望东说绣花鞋所监听的动静,奔波儿灞和耶梦均能听到。西门望东虽然拒绝道明同伙的身份,却在言语间无意的传达了一个意思,他没地位,奔波儿灞与耶梦有交集。况且就算奔波儿灞想杀别人,也没跟西门望东说。可以预见,双方感情一般,顶多只是合作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助攻、跟班,没有抢人头的资格,二人没达到以命相交的程度。因此,我觉得,西门望东之所以交代了一切却唯独隐瞒奔波儿灞,并非出于道义,而始于他病房中的那句话……”
我和裴奚贞异口同声道:“哪句?”
“西门望东本来想以死明志的,却得知昏迷时发生了狙杀事件,他不表忠心了,但也不可能对咱们警方言听计从,因为四大喰种对其造成了永久的伤痕,是多少多少绣花鞋也弥补不来的。”蒋天赐憨呆的吐了吐舌头,他笑道:“大概是这意思,原话是你们事后讲的,我忘了。”
“我懂了!”
我听完恍然大悟,惊疑不定的说:“老蒋,你的意思是西门望东故意不说出奔波儿灞的身份,是想瞧警方无可奈何犯难,来平衡他的心?”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奚贞脸上浮现出一抹涩笑,他鄙夷的道:“西门望东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到了警方庇护,让想狙杀他的人无计可施,又能让警方破不了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箭双雕!”
“人心叵测,妈的,我和头儿分析了一天,脑浆快干了,已经绕入了西门望东的思维陷阱。”我站起身,唏嘘不已的说:“头儿,咱现在去拆穿西门望东?”
“不急,且先让他自作聪明,我们扮猪就好,沉住气,难得糊涂,呵呵……”裴奚贞攥紧阴阳伞,他老谋深算的说:“看来西门望东所说的一切与真相**不离十,如此才能把咱们成功的利用,若真的算起来,咱也是受益方。”
“好吧。”
我有点不甘心,但老狐狸发话了,只好装作不知情。我拿手机拨通了宁疏影的号码,询问林慕夏的情况,他说了句“老姐睡觉呢。”便挂断了电话,唉,和我预想的一样,碰了一鼻子灰。这时,裴奚贞把整理好的记录封入牛皮袋,他吩咐的道:“小宇,把院子里的绣花鞋捡起来,和我去一趟市局的技术组。”
第八百九十一章:时间冲突
我来到院子间,把装有两双绣花鞋的证物袋捡起来,拍干净灰,不动声色的将其放入了军用越野。裴奚贞接过蒋天赐手中的钥匙。载我赶往市局。没多久,我们便推开了技术组的大门,蚂蚁、大象、蜜蜂三个人竟然在斗地主。
裴奚贞悄无声息的摸到近前,喊了一嗓子:“王炸!”
三位技术精英手中的牌纷纷落地,蚂蚁看清是老狐狸,他郁闷的道:“人吓人,吓死人。”
“汗,我还以为凌局来了呢。”大象捡起牌归拢到一块。眉宇间透着抹遗憾,“可惜我一手好牌。”
裴奚贞拿手指抵住嘴巴,他示意三位技术精英把音调放低,望向门口的我说道:“看见小宇手中提的玩意没?鞋底子间有窃听装置,你们切勿交流,把这玩意拆下来,试试能不能获取对方所在的地址。”
蚂蚁摩挲手掌,他跃跃欲试的道:“来者不拒!”
我和裴奚贞离老远坐好,一边喝茶一边注视着三位技术精英的操作,很快,这两双共四只绣花鞋中拆出了两枚窃听装置,犹如一个圆形的香肠切片,厚度能有08cm。半径2cm,一模一样的款式,分别位于第一双的左鞋底和第二双的右鞋底,看来一双绣花鞋确实只有一枚窃听装置,是随机放置的。
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拆解追踪,蚂蚁狠狠地将其往地上一摔,“单向双行的,查不到。反而被对方提前察觉,切断了接受装置。”
“没事,尽力了就好。”裴奚贞冲上前补了几脚,把窃听装置剁的粉碎。
“头儿。别生气了。”我劝慰的道。
我们问了下刁田七的行踪有没有进展,蚂蚁说清晨时开了机,目标手机没有打电话,只停留了不到五分钟,紧接着又关掉了,来不及获取追踪。换句话说,刁田七依然下落不明。
今天的案情卡到了这儿,我们返回了部门,决定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次。
返家的途中,我绕到了三清街道,把车停于半仙铺子。推开门。望见短命老人把达力裳、凌子佩、竹慕婉一块放在一个大篮子里,小家伙们咿咿呀呀的露出纯净无暇的笑颜。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左手抱住女儿,右手抱住儿子,只是不知道竹叶红如今在何方游玩。
断名老人示意我把孩子放下,让小钉子暂时看护,他把我喊到了后院,夹住一只自己卷的旱烟,他划动火柴将其点燃,享受的吸了口便缓缓从眼窝流出烟雾。
“老断,你想和我说什么?”我疑惑的道:“咱俩之间还有犹豫半天不能说的事?”
“情劫。”
断命老人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一下子把我心脏抓的绷紧,他叹息的道:“水火互克,已经释放了一次警告,凌凌,我说的没有错吧?”
“嗯……昨天慕慕被一颗流弹击中,值得庆幸的是,阮老爷子的干孙女临走前把打火机交给她,代其充油,子弹恰好打在了打火机,这才保住了她一命,不过伤得不轻,当时胸口塌了,检查得知肋骨断了根,还好没戳破重要部位。”
断命老人凝重的道:“下次将不再警告,扛不住的结果,就是直接死亡,连救的机会也没有。”
“怎么办?”我心慌失措。
断命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难化难避,执着于在一块,就得承受情劫的洗礼。”
“真的没得解了吗?”我攥紧拳头,患得患失的想撞墙。
断命老人纠正的道:“这是情劫,不是死局,并非没有一线生机。”
我祈求的说:“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化解?或者给我指点下迷津?”
“凌凌,特殊情劫,怎么讲呢,它是让小灯子闷头当了这么多年孙子的玩意,何况他现在没有找到十拿九稳的方法,你觉得老朽可能懂吗?”断命老人翻了个白眼道,不得不说,他的比喻很形象,那天蝶儿与他对峙时,我在暗中听的一清二楚。
我脑海中灵机一动,道:“如果情劫爆发前,我死了,慕慕是不是就没了事?”
断命老人隐晦的说:“你一死,天机不就晓得你们懵它了吗?到时候迁怒于林林,她死的比情劫还惨。”
“难道任由情劫发生,相爱的我们彼此阴阳相隔?”我心脏快撞破了胸口。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死而有憾啊。”断命老人踩灭了烟头,他捋动胡须道:“林林伤势未愈时,你切勿过多探望,如若不然,引来情劫雪上加霜,她没抵御能力,有死无生。凌凌,老朽提醒你一句,情劫来时,莫要心中失了方寸,否则一切将是无解。”
“好。”
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容不得林慕夏有半点闪失。
……
返回了逐鹿小区,我注意到芷昔和宁绸蹲在地上下跳棋,一个美颜如仙,一个气质飘渺,我却无心欣赏二美缠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像情劫将以怎样的方式降临。不知不觉间,我进入了梦乡,不愧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情劫来了,林慕夏没有死,我没有,死的是一个我看不清脸的人,最终我是笑醒的。
睁开眼,我看见老妈满眼怪异的注视着我,她狐疑的道:“小宇,你傻乐什么呢?口水快把家里淹了。”
我抬起手臂擦拭干净,嘴角合拢说:“没事没事。”
“赶快来吃饭,大家都在等你。”老妈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家人均投来担心的眼神。我笑了笑,正想走回卧室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瞧,是裴奚贞的。听见他说:“凌宇,快到我家宾馆门口,关于案子的!”
“嗯。”我正好有借口避开家人门的询问了,换了身衣服,驾车赶往真心晴愿。
裴奚贞霸占了心晴的小板凳,倚在门前抽烟,他看见我来时,直接拉开车门钻入副驾驶,“现在到城南的红顶山墓园。”
“怎么了?谁死了……是刁田七?”我心头颇为疑惑。
“朱晓燕。”
裴奚贞嘴角翘动,浮现出止不住的笑意。
“纳尼?朱晓燕不是变性为西门望东,现在关在咱部门吗?”此刻,我深深的感觉大脑已经跟不上老狐狸的思路。
“我返回家里,闲的无聊就着手查询朱晓燕变性前。”裴奚贞耐心的解释道:“打了不少和朱晓燕有关系的人的电话,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西门小庆死了时,朱晓燕在红顶山墓园买过一块墓地,但西门望东却觉得此处极乱,将父亲葬在了别处。不过朱晓燕买的墓地没闲着,我机缘巧合的打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和朱晓燕是好闺蜜,变性的事情,朋友圈中也只有她知道。”
我期待的道:“这闺蜜提供了什么线索?”
“变性成功,朱晓燕喊上闺蜜一块埋葬过去,把所有变性前有纪念意义的玩意埋入了这个早前给西门小庆准备的坟墓。”裴奚贞撕掉了嘴唇上的一块干皮,他思索的道:“何况我仔细的阅览了一遍审讯的记录,有一件事被西门望东用语言误导给揭过去了,咱们竟然还没有察觉!”休吗他圾。
我凝视着前方曲折的路径道:“一次性说完吧,我开车不能分心。”
“五年前她没有变性的时候,炼狱双煞联手杀死过方晴的母亲,在案发现场留了双绣花鞋,杀人目的和动机呢?不仅如此,他说变性认识的奔波儿灞,而炼狱双煞出现是她变性前,换句话说,时间冲突,这家伙不是最初那次作案的灞波尔奔!咱们当时绕里头去了,加上心神疲惫与他的语言误导,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因此,五年前与五年后炼狱双煞至少更换了一个成员。”裴奚贞有理有据的分析完,他话锋一转说:“闺蜜说她看见朱晓燕埋了挺多奇怪的东西,我直觉此行必有收获,值得刨开坟墓一窥究竟……”
第八百九十二章:被抠掉的男人
红顶山墓园的坟堆挺荒芜的,前文提到过,五年前山脚下设为死刑场时,就没有再添新墓。因此朱晓燕当初购置的墓地,应该属于最后一批。裴奚贞之前向闺蜜问那座坟的编号,对方说隔的太久想不起来了,因此我们直接来到山另一侧的e区,披荆斩棘的一路摸索,坟旁的木牌,有的被野草遮掩,有的露于空气……我们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在相对靠后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立了碑的坟,碑上写有:“朱晓燕之衣冠冢。”
我狠狠地拍死手背上的蚊子,“妈的,真难找啊,没想到竟然直接写了衣冠冢。”
“祈祷里边别是内衣就行。”裴奚贞双手合十嘀咕道,跟条老神棍似得。不过掘人坟墓,甭管对方是死是活,毕竟有伤天理。
所谓的衣冠冢,其实分为两类。
第一类,葬有死者的衣冠等物品,并没有死者遗体的墓葬。这是因为死者的遗体无法找到,也许已葬在另一处,就于此地设衣冠冢以示纪念;第二类,生基。生基并非人死后所建,是在活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消灾祈福,而埋葬的生人衣发等。
我挥动折叠的铁铲,裴奚贞负责刨开硬土和石块,尘土飞扬的挖开了朱晓燕的衣冠冢。休妖讽巴。
此刻天色已经黑透,我把强光手电筒放于离得最近的树叉子上,照着这边。不仅如此,手里也拿着一只。裴奚贞似乎刨到了一个硬物,听声音像金属,他放下工具,双手拿小刀慢慢的把土剔开,露出了金属箱的轮廓,待我们合力将其搬到地面时,我注意到这是一个正方体,边长约有30cm。不过表层却锈迹斑斑,有些年月了,这十有**是五年前朱晓燕埋入的。
挺沉的,似乎装了不少玩意。
我捧起金属箱,使劲的晃了晃,感觉小物品居多。
郁闷的是上了一块大锁头,撬锁专家林慕夏又躺在医院,我们想打开金属箱。唯有暴力破除。
“小宇,你手枪借我用用。”裴奚贞探出手道。
我掏出手枪,翻了个白眼说:“头儿,你不是有吗?”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忘记带了。”裴奚贞接过手枪,打开保险,把锁头掰起来,他拉着我走出了五米远,将枪口压低,瞄准锁孔,“砰!”的扣动扳机,子弹传入锁孔。这时,破坏掉的锁头“啪”地一下自动弹开。
我走上前把废锁摘掉,掀开了金属箱的盖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塑料袋,我拿在手中看清里头的物品时,额头升起黑线,“头儿,你猜对了,确实有套内衣。”
“……”裴奚贞移开视线,继续翻动,这金属箱中的物品挺杂的,有高档的化妆品,也有一包卫生巾,貌似朱晓燕立此衣冠冢的确如她闺蜜所说的挥别过去。我们把无关的物品分别放在坟前,金属箱渐渐空了。这时,我拿起一个袖珍的红色首饰盒,轻轻掰开,是一枚钻戒,观其成色,起码得有两万多块钱,心说朱晓燕还真舍得。钻戒的旁边,放有十枚指甲,能有一公分的长度,并且涂过指甲油,但由于间隔时间太久,已经化为碎屑脱离了指甲。
我侧头看见裴奚贞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眼镜盒,里边装的并非眼镜,而是一撮长长的头发,是朱晓燕削发为男前的纪念。
值得一提的是,裴奚贞没有把它随手搁置,反而把眼睛盒放入皮包。他一定有别有用意,我懒得问,继续掏金属盒,咦?这好像是一个小泥娃娃,我把拿起来对着手电筒一瞅,恍惚间看见娃娃笑了下,我揉动眼睛,它还是之前的固定表情,万没料到我还能出现幻觉。
它是金黄色的,一双肉嘟嘟的腿间有个“犄角”,性别是男的。
裴奚贞眼色一凝,他错愕不已的道:“泰国的古曼童?”
“啊?这是什么东东?”我好奇问道。
“古曼童来自于东南亚,起源似乎是泰国,它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法物。称为“金童子”。佛法净化过的小孩骨灰和一些佛教圣物制作成为孩童的模样,通过僧人与法师的加持,使堕胎或意外死去的孩子的鬼魂入住,交与善信供养,可以保家宅平安。”裴奚贞简单的介绍完,他回顾的说:“我带女儿和小愿到泰国旅游的时候,对这种文化特意关注过,本来想买的,不过晴晴觉得不舒服就没有买。后来我问其缘由,她说商家为了牟取利益,许多古曼童早已不是当初的炼制手法,就算有婴灵,也是恶灵,这就不能称为古曼童了,而是鬼曼童,供养了只能招来灾祸。”他凝视着我手中的金色古曼童,“瞅这做工,表情栩栩如真的,是正品。”
我询问的道:“头儿,正品和仿品除了邪乎的婴灵,还有区别没?”
“价格贵的离谱,还有材料,别以为单纯的是泥土。”裴奚贞探出手指抚动古曼童的表皮,他唏嘘的道:“法师古曼童主要是以已故小孩的骨灰为主;寺院古曼童是七处坟场土、七处蚁穴土、七处蟹洞土……等等一堆,老子记不清了,观其镀金的卖相,这属于‘佛童子’。但是……”
我把玩着古曼童,“佛童子?七处坟场土想想就恐怖。”
“法师古曼童与寺院古曼童,相辅相成,基本上这么大个的,均是成对卖的。”裴奚贞若有所思的道:“朱晓燕或是她的关系圈,肯定有人持有另一个,是寺院古曼童,一样的款式,颜色灰黑,女孩模样。”
我猜测的道:“难道持有另一只古曼童的,是真的西门望东?”
“不晓得。”裴奚贞恭敬的把古曼童放在坟前,把它的脸背向我们,他叹息的说:“供养的就这么埋了,小孩会不开心的。”
我毛骨悚然的道:“方才我模糊的看见了古曼童在笑。”
“夜间的光线错觉。”裴奚贞掏出根烟,点燃吸了口,他腾出一只手摸向金属箱。
此刻,金属箱已经见了底,最下方是一个相册,这也许是相对信息量较大的物品了!我们俩蹲在坟前,翻开相册耐心的观看。有朱晓燕小时候的,有上学的时候,这里边全是她的个人照,没有西门小庆、没有西门望东,也没有没被父亲承认身份的生母。
如此一来,我们便失去了兴趣,走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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