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城奇历(凭江)-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章神医专注于手上的活,聚精会神地挑着老猪奇咽喉中的白毛,不一小会竟然挑出一大团出来,状若雀巢,白森森的让人感到即费解又害怕。
约莫一炷香时光,章神医在清理干净这堆怪异白毛之后,小心翼翼地合上老猪奇被割开的喉咙,在身边取出一罐药膏,涂抹在断口处,然后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汗水,这才站起身,同我和小烦一起关注着老猪奇的变化。
先前还如同起尸一般又是猛然颤抖又是嘶吼连连的老猪奇,此刻渐渐平复下来,胸口也不再起伏,连五官流出来那颜色诡艳吓人的脓液也慢慢干竭,情况已大为好转,我的心不由得一宽,暗自感叹不已。
此时章神医舒了一口气,用手指夹起一张小纸条,轻轻放置于老猪奇的鼻头上方。于是,奇迹出现了,那张小纸条竟轻轻飘起,似乎给气息吹动了一般——换句话说,经过泣珠入药的神奇功效,辅以章神医妙手回春的银针技法,老猪奇已恢复了呼吸!
我难以自制地扑到老猪奇身边,颤悠悠地伸出手指,在他鼻腔附近试了试,只感觉到微微的气流骚动着我的指端,那种感觉简直不言而喻!
“谢谢章神医!谢谢你的回春妙术救了我兄弟一命啊!”我转身难以自抑地抱住了章神医,如此冲动的行为搞得他老人家一脸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推开了我后,章神医还有些不自然地对我说道:“你的朋友已恢复呼吸,之前断了气息的根源就在那团白色毛发堵住了气管。我推算了一下,如果迟来那么几个时辰,恐怕你的朋友便会……”
我脸上还挂着犹未消退的笑意,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迟些送来,又会如何?”
章神医恢复了固有的冷峻,缓缓地说道:“阴阳逆转,化人为僵!”
我身子震了震,隔了一会才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兄弟差点变成一具僵尸?”
章神医点了点头,我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看来,老猪奇这鸟人还是福大命大,要不是我幡然忆起多年前的奇异见闻,或是我一时半会没能把他从地下水道弄出来,又或是之前没有讹来墨镜佬的泣珠,那么老猪奇现在说不准已经和地下水道的白毛僵尸一个德行了。
设想到平时放浪形骸、庸俗不羁的老猪奇浑身长毛、獠牙外凸、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的内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究竟该感到害怕还是该感到滑稽。
章神医接着说老猪奇已无大碍,只需要在他那调养一番便可。见这件事情已宣告到一段落,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那接下来,恐怕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和小烦聊聊吧?
我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扭头朝朝思暮想的小烦望去,却发现此时此刻,她也正凝视着我,眼波似水,盈盈欲滴,说不出的娇憨已满溢而出。在这目光交会的瞬间,我已深深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四目之间传递、激荡、升温、碰撞……
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触电的感觉?
和小烦肩并肩走出章神医的屋子,一时间扑面的寒风袭人,方觉寒意已浓。当冷风赶走蛙叫赶走蝉鸣赶走树叶,让人们纷纷用凛冽用刺骨用刀割等词语来形容它时,冬的面目才真切起来。
一路上相对无言,只察觉冬风一起,急急离去的行人衣服愈加厚实,家家户户的门窗也紧紧关闭,偶尔跌落而下的残余树叶,像在天幕中画出一句叹息。
我故意咳了咳,才对身旁的小烦说道:“小烦,你不是给渡边云子送到香港么?怎么回来了?”
小烦一时间粉脸飞霞,低下头去……
第一百零七章 让你取暖
小烦默默和我走了一程,才开口对我说道:“阿二哥哥,其实我也不太了解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那天和你一起坐着老蒋的车,然后忽然天翻地覆地巨响一声,然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小烦咬了咬嘴唇,又接着说道:“阿二哥哥,我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多很奇怪很奇怪的梦,里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稀奇古怪的坏人,吓得我在梦里大声呼唤你的名字……”
听到这,我不禁暗暗自责起来:“阿二啊阿二,你真不是东西!小烦陷入如此境地,全因你粗心大意误上易容人的车,然后在小烦最无助最痛苦的日子,你却一刻都没陪在她身旁,和她携手共度难关……”
我还兀自自责不已,小烦却没有察觉我的惭愧表情,自顾着继续说道:“就在极端害怕极端难受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温和厚重的声音,轻轻地在我耳畔呼唤。这个声音宛如天籁,居然驱散了我心间的阴霾,赶跑了那些吓人的坏蛋,又似乎灌注了我的生命源泉……”
我怔了怔,扭头望向小烦那张素若凝脂的俏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竟有此事?这个好心人是谁啊?”
“是老蒋,”小烦秀丽的脸庞突然洋溢起飞扬的色彩,浅笑着说道,“我终于睁开了眼,才发现一直在我病榻旁呼唤的是他。”
我又是一愣,定了许久,才讷讷地说道:“那……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老蒋关怀备至地照顾我,我非常感激他,也向他询问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小烦说到这忽然打住,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住我。
听到这我心虚不已,只好一边眼神游离地四下躲避小烦的眼睛,一边掩饰道:“我……我那时候比较忙,所以……所以……”
“所以你便委托好兄弟老蒋来照顾我对不?呵呵,老蒋哥已经告诉我原委啦,你就不用内疚咯!其实,我本应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才不能陪在我身边的,对不?但是你还是送了人参、燕窝等补品给我!每当我吃着那些营养品的时候,我便会想起你……”说到最后小烦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微晕的一线粉潮拂向桃红的脸颊,牵起的笑涡已是霞光荡漾。
“这……这……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冒口胡诌地敷衍着,心里却深深地明白,小烦在香港治疗的时候,我正和渡边云子在凤城里头乐不思蜀地寻宝。
“阿二哥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那么好……”小烦说出这句话时,音量只比苍蝇发出的“嗡嗡”声大了丁点,我却听得清晰无比,更觉羞愧难当。
“后来,老蒋哥看我已经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便带我离开香港,回到凤城,紧接着带我到他的好友章神医家疗养一番。他走的时候还叮嘱我,你在做着重要的事情,关乎到很多人的生死存亡,千万不要打电话给你,以免你分神……”
我低下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免在心中对老蒋的仗义做法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小烦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又说了起来:“老蒋在离开这里时说过,不久阿二哥哥你就会来找我的。于是,我就听话的乖乖呆在章神医家,等着你的到来。开心的是,今天你终于来了,还和章神医救了老猪奇一命!看得出来,无论对谁,你都全心全力去帮,而没有计较丝毫个人得失。”
我急忙推脱道:“这纯属谬赞,我……我只是凭感觉做事,而不带大脑的!”
小烦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美艳不可方物,好不容易止住后突然说出一句:“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听到这句,我骤然抬头,呆呆地望着身边的小烦。
此时太阳已经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天空已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铺盖着,寒风呼啸着掠过整条牌坊街,稀疏寥寥的路面上唯有小烦亭亭玉立地站立在我的面前,唇边吐出的气息此刻正冒着白烟,飘散在身边的空气中。
我傻傻地笑了笑,想起了好多好多,包括和小烦从小到大的嬉戏玩耍,包括和小烦一起上学上课放学自习的情景,包括我落魄潦倒时小烦的声声支援和不离不弃,包括当初车祸发生时我悲恸欲绝的场面……
可此刻心头竟无端端浮现出一个狐媚妖艳的女子……
正是渡边云子。
一个让我完全不知所措的女子。
一个和乖巧听话的小烦截然不同、小魔精般难搞的女子。
“为什么这个关节眼,我还会想起这个人?为什么?渡边云子只是在利用我对她的痴迷而已,老猪奇便是很好的例子了!为什么我还会不有自主地想起她?阿二,你快醒醒吧,珍惜眼前人啊!”我心里告诫着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平添了不少惆怅。
“阿二哥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
小烦这声关心,才把我从内心的纠结怅惘中搭救出来。此时,我深深地看了寒风中略显单薄的小烦一眼,然后缓缓地从口中说出一句:“小烦,能不能让我牵你的手呢?”
虽然这辈子,我从来没这么对她提出过要求。
但是此时此刻,却多么自然地顺口说出。
是不是叫“瓜熟蒂落”?我不知晓,我只知道,现在如果能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烦也是呆了一下,然后在呼呼刮过的寒风中,伸出那只美如柔荑的小手,轻轻地接过我的手掌。
小烦的手握起来,很小巧很柔软,却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曾有一刻,我也握过这样类似软玉般的一只小手。
也曾有一刻,那只小手蕴含的丝丝暖意,在一个冬夜,熨烫过我略显僵硬的手。
曾在那么一刻,我连心都给温热了。
却在这么一刻,把心交给让我温热她的人。
“阿二哥哥,你的手真暖……”小烦娇羞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保护欲油然而生。
我明白,我只是一个无工作无干劲无理想的“三无”人员,很多时候,我显得很懦弱又很胆怯,刻意逃避、不敢面对一些人一些事情。可是一旦我爱起来,我却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一心为了那个人的幸福而拼搏。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一百零八章 小烦的吻
“就让我这么牵着你的手……一直的,好么?”
此时此刻,我憋了好久,才鼓足勇气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一句,却像做错了的小孩子一般,不敢去看一旁小烦的脸。
“当然……当然可以啊!”
身边小烦轻轻的一句,让我感到如释重负的愉悦,还有那心如鹿撞的萌动——脸上火辣的我还是一个劲往前走,可抓住小烦玉手的力度不禁又加大许多。
“哎哟,阿二哥哥,你回头看下我就不行么?”小烦忽然定住不走了,扯着我撒娇不给前行。
我不禁笑眯眯地扭头过去,正想说些什么,却惊觉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涌上嘴唇,松软酥麻,像通了电流,像涂了蜜糖。
这一刻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此等舒畅的感觉是之前从未体验过的。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能凭本能紧紧抱住了小烦,紧紧的。
就当我忘乎所以地感受着怀里的这团温玉时,一股属于小烦的迷人气味刹那间包围了我,让我贪婪地感受到她唇上的温度,与彼此之间怦然的心跳。血脉贲张之际,舌尖不小心碰到小烦唇内的液体,瞬间便尝到一股芳香,我的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捕抓到小烦的身体,那种温热那种馨香那种肉与魂的颤抖都触动我每一条神经,时间似乎在这个冬日的下午,悄悄地停止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女人时,这才惊觉小烦雪肌飘红,羞涩的面容娇美无比,低垂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彷佛那种心神的交会还在她娇小的体内不住回荡。
这一吻,像是一种契约,一种把自己灵魂和身体托付给对方的神圣仪式。
这一吻,或许平凡,却不简单,让我和小烦的心牢牢栓在了一起……
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冬雨。可是我和小烦在牌坊街上踏风而行,随意自然,彼此内心却无比温馨舒坦。
可是,有人似乎不愿意看到我在幸福中多徜徉半秒,我的脑袋忽而给一个小东西砸到。
我非常诧异同时也非常恼怒,低头觅迹,原来是一个小纸团。
我皱着眉头抬眼望了望街上的窗户,可是密密麻麻的,或紧闭或虚掩,又哪里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我悻悻地揉了揉那纸团,刚想丢进垃圾桶,忽然瞄到纸团上似乎有些字迹。
我有些疑惑地随手解开那团皱巴巴的纸,却赫然发现上面写着几行潦草文字:“今晚八点,黄尚书府,不见不散——云子。”
我的心立马“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阿二哥哥?”一旁小烦见状凑了上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却不住往纸上瞄去。
我立刻把刚展开的皱纸揉回一团,然后一把丢进垃圾桶,接着假装镇定自若地对小烦说:“没事,小孩子撕掉的作业纸而已。”
小烦“嗯”了一声,不再深究,却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是渡边云子么?
这个女人又要设局请君入瓮?
可笑,算准吃定了我么?
我忽而伸手搂紧了小烦的肩膀,歪嘴笑了笑,心道:“我再也不会受你半点蛊惑,任你差遣!”
小烦却被我这个直接得有些粗暴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怔了怔,才羞涩地顺从地把头倚在我,鼻息咻咻搔抚着我的脸庞,让我忍不住又搂紧了几分。
路有尽而情无穷,我和小烦一直走到黄昏,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章神医的屋前,忽而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各自嘴角牵起一抹甜蜜。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打动我的心,感觉像在飞!
……
不知不觉暮色已经遍布整个苍穹,阴沉沉的似有闷雷滚动,用过晚饭的我进到里屋察看老猪奇的现况,发现此时他呼吸平缓匀称,看上去恢复了正常,已从鬼门关里兜了一转又有惊无险地捡回一条小命,让我不禁在感叹老猪奇福大命大时,对章神医又多了许多敬佩之情。
就这么兜兜转转磨磨蹭蹭,和小烦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掰,几个小时时间便这样飞快地流逝了,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手腕上的卡西欧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于是,自个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纸团上的文字:今晚八点,黄尚书府,不见不散。
尤其最后署名的那个人。
“阿二哥哥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么?”一旁小烦柔声的问候,让我从沉吟中醒来。我连忙笑笑地回答道:“小烦啊,我有点想我母亲大人啦!好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心里却犹豫着是否要亲赴黄尚书府一趟。
“哈哈,我就知道阿二哥哥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啦!你一说起,我也有些怀念家人了,碰巧章神医刚刚告诉我,我的病情已大为好转,只要注意休息和营养,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那就麻烦阿二哥哥顺路先送我回家,再自己回去,行不?”小烦朝我肩膀挤了挤,撒娇道。
“这……可以啊,完全没问题!”我见到小烦此等娇憨风情,一阵舒爽涌上心尖,自然满口答应,可心底最深处却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于是我截了一部古城里特有的人力三轮车,将小烦送回她家,离开时还不忘来个忘情的临别之吻,犹如面对着珍馐美馔,恨不得把眼前这可人儿生吞活剥,恶心得一旁上了年纪的三轮车夫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禁不住大声催促“给钱给钱,我要走了”之类。
看到小烦恋恋不舍地上楼,我才回头转向已静候多时的人力三轮车。此时,三轮车夫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叫嚷:“我说大情圣啊,你到底给不给钱呀?我可没空没心思看你俩忘情表演,还得继续载客赚钱那——你再叫我这么白等下去,保不齐我家里的老鼠都饿死一窝了。”
我有些恼怒地掏着钱包,嘴上里嘀咕着“哥又不是给不起你这几个钱!”,没想摸了半天,这才惊觉今早已经把钱全部给了地下停车场那个卖香的小丫头。
尴尬之余,我忽然下定决心,低头看了手腕上卡西欧表的指示,然后咬了咬牙把表解下,一边递给那罗里吧嗦的三轮车夫,一边说道:“师傅,我一时间忘记带钱了,这表怎么也值它几百块的,先在你这当着,你现在把我拉到……拉到黄尚书府!”
末了,还急急唤道:“要快!”
第一百零九章 黄尚书府(爆更周回馈)
三轮车夫本以为我是想坐霸王车,正想发作之时,手一掂量到卡西欧表的分量,便打住不语。
只见三轮车夫狡黠的目光瞄了瞄手表,便忙不迭地收入怀中,占了便宜之余,嘴上还装模作样地说道:“好吧,我也不是刁蛮的人,就搭你去黄尚书府。”
我对三轮车夫扮猪吃老虎的拙劣演技毫不上心,实际上,我更对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到达黄尚书府的决定暗自惊讶不已。只知道自个一看到手表上指针已经迫近八点,便有些魂不守舍地如同给套上一条绳子般,身不由己地给牵了过去。
可是一想起小烦,心里一时间便有了背叛的味道。
“好吧,就当为了老猪奇问个明白,讨个公道!”我这么安慰自己一番,掩耳盗铃地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小烦家离黄尚书府并不远,三轮车夫脚下蹬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藏匿于西平路北段和打银街之间的尚书府。
“大情圣,三达尊到了!”三轮车夫一句吆喝,把我从自寻借口的境地拉出。我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往那个在寒风中显得破敝落寞的尚书府跑去。
说到这座黄尚书府,便不得不说到凤城历史上一位名人——黄锦黄尚书。
黄锦,明熹宗朱由校天启二年的进士,初同翰林院庶常任检讨,参加修制《神宗实录》。当时魏忠贤奸党专权,他因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而没受重用,而明思宗朱由检也即是崇祯登基后很器重他。先是奉命祭南海,后又分别任侍讲、分魈、礼闱、司业等职,修校《十三经》和《二十一史》。
崇祯十二年,黄锦任制造诰副总裁时,因谏请处治太监邓希诏、孙茂林为首的阉党,朝野称快,而升礼部侍郎,两年后因退清兵有功又升任礼部尚书。在黄锦七十二岁时,因病告假回潮州建“尚书府”以休养。崇祯十七年甲申,闻清兵已攻陷北京,崇祯自缢煤山,黄锦悲恸欲绝,但仍支持南明政权等反清政权。后来,鉴于他在士林和百姓中的声望,朝廷对他赦免,他才得以在凤城城西自己的尚书府安享晚年。
据老一代的凤城人所传,尚书府府前正中原来有一座牌坊,清廷赐建,坊额面书“三达尊”,背镌“累朝元老”。“三达尊”,表示黄尚书的位尊、学尊和齿尊。黄锦为官二十余年,廉正清明,为朝野所敬重。可惜此牌坊早圮,不复存在,唯有这“三达尊”的名字,变成此地地名。也因此,尚书府被老一代人俗称“三达尊”,这也是刚才三轮车夫吆喝“八达尊到了!”的缘由。
顶着寒风,我站在尚书府大门前的枯黄路灯下,不住朝里头打量。尚书府座北朝南,主体建筑为三进院落,估算了一下,占地约为四千多平方米,比之前去过的许驸马府大上不少。整体上由于缺乏修缮,颓敝之意尽显无疑,但仍能由若干细节窥见其历史的厚重感和曾经的辉煌。
只见朱红大门前有石鼓一对,透过斑驳门漆,便可见天井一方。天井北面正中是府第中门,凭借府内居民的灯火隐约能瞧见府内正座为三进厅堂,东西两侧似乎还各有火巷,正座后面似乎还有后包厝,构成类似四合院纵向的连接式布局。
左顾右盼却不见有人,我习惯性地低头看了看表,可这时候才记得那块新买不久的卡西欧手表已经给三轮车夫掳了去,只好在肆虐的西北风中无奈地干着急。
就这么傻傻地等了半个小时,我心都给凛冽的寒风吹凉了:这前前后后的半个小时,虽然不敢说人来人往,但是稀稀拉拉的也有不少行人路过,可任凭我两眼望穿,也见不到渡边云子半点影子。
“看来又是给这狡猾的岛国女人摆了一道!”我内心怒骂了一句,正抽身准备离去,才发现自个已身无分文。
“阿二哥哥!”
当我还在为不得不步行回家里而发愁时,背后一声宛如夜莺啼叫的话语传来,让我突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那时候,也是这么一声脆生生的呼唤,犹如春风,温暖了我渐欲冰封的内心。
可这时候,我却决定自己先把内心冰冻起来。
我机械地抬起头,映入眼幕的是一个娇媚动人的身影,却消融在稀疏的灯光中,如梦如幻。
“还挺准时的嘛!等了我很久么?”渡边云子边朝我走来我边笑着说道,那摇曳生姿的时髦卷发、不可方物的美艳俏脸、窈窕过人的苗条身材,还是那样盛气凌人地震魂摄魄,逼得我两眼都不敢直视。
我定了定神,冷冷地说道:“哼,你可来了。”
渡边云子媚笑一声:“呵,阿二哥哥,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么?”
我尽量把自己的声线压得冷酷些再冷酷些:“我何止生气,你怎么对待老猪奇的?”
“嗯~阿二哥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