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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忆珂)-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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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见死不救的下场

因为一次次的堕胎,一次次的怀孕。女人的身体,损耗过度,所以才会发生在孩子早产时大出血死亡事件。

小东北一宿没有睡好,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在离开那对夫妻时。从女人原本无力的眼神里,投射出来怨恨和愤怒的目光。

他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此刻倒是希望大东北可以及时把他们送到县城去。县城有医院,女人就可以得救,这样就可以减少因为弃之不顾他们,而受到的良心谴责。但是想到那血糊糊的场面,另一个近乎绝望的想法冒出脑海。

那就是这个女人绝对死了,如果她死了,但愿她的魂魄不要记住自己的样子,早早的去投胎好了。小东北好一阵胡思乱想,为了让自己尽早睡去,尽量的去想些无关的事情。

然后眼睛一闭,那双眼睛就仇视着他。似有似无,她冷幽,悠长的声音好像在说:“本来你可以帮助我的。为什么要丢下我?”睁开眼睛后,浑身冒出密密匝匝的冷汗。摸索着起来,想抽支烟,却因为他的斤斤计较,不愿意让大东北占便宜的心态,身上没有烟卷。

卷了被子,紧紧的靠近墙角。这样,让他感到安全了很多。死寂般的夜,连平日里熟悉不过夜虫子的叫声似乎也在为他叹息。

小东北忽然很想大东北在身边,好让自己不是孤立的。窗外貌似刮起了大风,他正准备起来去关闭窗户,风小子的刮动力,把窗户吹得‘砰’一声大响相互磕碰着。连同树叶和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一下子蹿了进来,惊得他浑身一颤,一种不可抑止的恐怖感触,毛刺刺的钻进意识里。

努力克制恐惧,一步步十分谨慎的移动到窗户边。就在他关上窗户的一刹那,他听到女人的冷笑声。‘哼!’声音很清晰的钻进他的耳膜,很真实而且充满怨恨。

小东北蹭蹭的爬上床,拉住被褥包裹好自己。心里说;完了,她进来了。外面的风忽然停住,可是在他的身子的前后左右,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血腥气息,浓幽的充彻在每一立方米的空间里。

他不敢探头看外面,因为深知。当他慢慢慢抬起头时,会看见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在他床边,伫立着一个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女鬼。她面上带着可怕的笑容,用那双颤动着静白色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痛苦的伸出舌头,眼球暴突,直至死去……

女鬼是寻觅他残留在原地的气息来的?还是她的血在三轮车上没有洗干净的原因来的?小东北无从得知,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怎么办?面对一个超自然的女鬼,能不能摆脱她?想到这儿,小东北以极快的速度翻爬起来。也不敢拉开电灯拉线,就那么直直的起来,心里不停的祷告;千万不要看到她……

耳边忽然一凉,是女鬼在他耳边吹气!!!顿时他头皮发麻。忘记喊叫,条件反射,狗爬式动作,迅疾的速度爬上床拉过被褥把自己再次包裹起来。此刻,他能够为自己做的只有这些……

慢慢的轻轻的,小东北觉得有一双手在拉被子。冷笑声,再次传来,顽固的送进大脑。他很想把耳朵堵住,无奈的是,手脚无力,不听使唤。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睁开,女鬼就在他面前。

白森森的面庞,怨恨的眼眸,腿部哗哗就像水一般的血液不停的流!怨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霎时,小东北浑身情不自禁的抖,牙齿相互磕碰发出嘚嘚的抖动声。舌头不受控制老是一个劲的伸出来,他自己觉得就像一只吐着舌头散热的狗儿。牙齿也很奇怪的一张一合,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出自自身肢体紊乱的举动,不是靠自己的思维和意识来决策,这才真心的是超级恐怖。

小东北知道女鬼附体在自己身上,她要他的命……他快完蛋了。懊悔之余,想起大东北曾经告诫他做人要厚道,别为了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灵魂。可是一切都似乎晚矣,女鬼在用力挤压他的牙床,让他自己的牙齿咬住伸出来半截的舌头。

令小东北感到奇诡的是,牙齿在大力咬住舌头时,他居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楚……

疲惫不堪的大东北回来时,也没有惊动貌似已经睡熟的小东北。甚至于,连房间里的电灯都没有开,就蹑手蹑脚的爬上自己的床,怕的是自己进屋动静大,惊扰他的睡眠反而不好。

躺卧在床上的他,隐隐觉得今晚的小东北有点不正常。为什么睡得那么香甜,竟然忘记打呼噜了。房间里安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似乎没有那般,心想的是去看看,可是眼皮酸涩得不能睁开,上床躺下的舒适感,令大东北很快就进入梦乡。

由于睡得晚,日上三竿时,大东北才被老板娘清扫卫生间的动静惊醒。

老板娘是在隔壁清扫卫生,隔壁的房客貌似很早就退房走入了。凡是空置下来的屋子,老板娘都无一不例外的要细心的清扫一次,为了迎接下一位客人做准备。

勉勉强强的睁开还是有些酸涩疲乏的眼眸,原本想小东北应该早起了吧!视线随意的扫视一眼,对面的床铺,却意外的发现这丫的还裹住被褥在大睡。

不对!小东北露出来的胳膊和腿杆怎么会呈现猪肝色?这种不正常的猪肝色,酷似一具死人的尸体……视线定格在小东北裸露的腿部,不知道这么回事,一种不可预见的不祥之感涌上大东北的脑海。

浑身一激灵,不能待定下去,他爬起来一边套上短裤一边出口喊道:“小子,你不是一大早就起来的吗?太阳都老高了,你还赖床?”

小东北一动不动的姿势,越发让让他感到不对劲。冷森森的凉意从脚后跟渗透全身,三两下穿好衣服,软乎着双腿走到小东北的床边。

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拉开裹住小东北头部的被子……乍一看这丫的,大东北整个人倏然定住了。

血染红了包裹住他头部的被子,一截同样是猪肝色的舌头,在大东北的拉动下,无声的掉了出来……小东北满嘴,下巴、胸口都是血,血是那截断的舌头上流淌出来的。

第003章南来北往

小东北离奇死亡,旅店老板自认倒霉。看小东北这样子的死法,就像是自己想不开咬舌自尽的那种样子。

既然小东北是自杀,也不用报官什么的。为了旅店的生意,无奈之下,旅店老板,只好私下里找到一位阴阳师。让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阴阳师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把埋葬小东北的墓穴位置定好,就溜走了。

事情真的有那么巧吗?那个女人死了,小东北也在延后几个小时死亡。这会不会是女人变成厉鬼来找小东北索命?

大东北心里狐疑,却没有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加上旅店老板,悄悄叮嘱他,不要把旅店死人的事件告诉给住在这里的客人。以免影响旅店的生意,这里地处偏僻,死了那么一个远地人,没有谁知道。

再说了,小东北欠下旅店老板房租和其他费用若干。旅店老板出于人道主义,还得让大东北把小东北背起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埋葬在乱坟岗。

接下来好几天,大东北都没有去车站拉客。所以才会给钟奎他们错过,要不然拉他们来这里的就是大东北,他也就可以套牢他们,顺顺利利做一笔来回生意。

从死水湾离开后,钟奎等人心情大好。特别是香草,一路谈笑风生,嬉笑玩闹。志庆惦记妻子,孩子、老人。

钟奎心里装着冉琴。心里准备了很多话,想对她说……

徐倩不舍却又无奈,知道在返回a市之后。钟奎也许不会在关心自己,心里是空落落,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小明这一次的表现不错,他暗自告诉老爸,自己真的可以帮助师父了。

香草和文根有些复杂,她明知道这次回去就要做他人妻,却还是以一副冷然的神态面对他。

当然钟奎是一个有始有终原则性很强的男人,在离开死水湾时,自然是要平息秀秀心中那冲天怨气。因此交代死水湾村民,每天下午三时三刻也就是秀秀的死期念诵大悲咒,化解掉她徘徊在死水湾的怨气。

在他们离开时。李老幺执意派出牛车一路相送到相距百里之遥的一座小县城,便于他们可以乘坐一辆小巴,提前到达转车点的一个小站,这样可以少走路程以免延误回家的日期。

一路上他们吃的是山民送的糯米粑粑,住的是乡村旅馆。说旅馆,还不如说成是农家小院更贴切一些。去时有一定目的性和目标,回来时,身心疲惫,归家的念想与日俱增。

香草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自从离开死水湾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沉默寡言的样子。她亦如此,就连文根也是这样。

志庆告诉钟奎这是每一个即将进入婚宴殿堂人的心态。

小明抱住一部钟奎给他的风水浅谈爱不释手的看。

徐倩一个人摸出那张折叠的画纸偷偷看,看后。秀眉拧紧,眼神复杂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难以言明的心事一般。

这一天。他们又要面临转车的程序。在下车之后,他们分别坐上人力三轮车来到在距离临时招呼站一附近乡镇集合的小旅店里。

这是一家四合院的小旅店,院子中央有一口井,井口有四块四四方方很平整的方条石搭建。四合院里住的除了两口儿带一黄毛丫头外,其余的均是南来北往的住客。

四合院的房子,由东、西、南、北四面房子围合起来形成的内院式住宅。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在进入四合院时完全被这种潜在的古朴古风氛围给淡没了。

香草落落寡欢进入卧室。一言不发,不停的整理她的衣物。徐倩破例没有研究那张画纸,推开西边的窗户,一抹夏日的余晖映入眼帘,凝望着它,萌生诗意画景……这是余晖难舍白昼的离去,眷恋它朝朝夕夕陪伴,无奈它迟迟暮暮归的画面感吗?

钟奎和志庆没有急着进卧室。一盆刚刚从井里提出清亮冰凉的井水,抹掉疲乏和臭汗。惬意的坐在院儿中,主人送来一杯淡茶,他们俩就在那饶有兴味的欣赏起日落,看院中微风吹动柳条,看鸽子悠闲飞过头上这块天空无比惬意的场面。

那个时候,无论陌生人,还是彼此熟悉的人,反正是见面三分亲。有住客看见新入住进来的五个人,都笑吟吟的迎上来,主动打招呼,一般都是喊老表什么的。

有一个粗粗笨笨都汉子,肩膀上搭在毛巾,手里拿着面盆貌似要来水井边打水洗脸吧!在看见志庆时,主动喊道:“老表来了?”乍一听还以为他是志庆的亲戚呢!其实毛关系没有。

“你好,老表。”听着对方一口地地道道东北腔味儿,他急忙回应道。

“好!”汉子淡淡的目光瞥看了一眼。比自己还黑,其样貌实在不怎么样的钟奎一眼,懒得搭理径直到井边提起木桶往井口一贯,拉上绞索就自顾的洗脸。

钟奎对于这些,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倒是志庆有些替他抱屈。

汉子抹干净之后,感觉到被人注视,蹭蹭抬头恰好给他的目光相碰。“老表是生意人?”挪开视线,低头倒掉面盆里面的水,别扭的姿势随口问道。

“老表眼高,我们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一群俗不可耐,没有见识的普通人。”一向大气的志庆,第一次反唇相讥道。

听到对方话里的刺,“额!别介,出门都是兄弟,我说错什么,还请老表别介意才是。”东北汉子急了,赶忙言明道。

“没什么,你忙!”志庆敛住笑容,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给钟奎闲聊起来。

东北汉子讨了没趣,只好怏怏不快的离开了。

黑黝黝的天空,静谧的氛围中,古老的四合院显得神秘诡异。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微弱的星光穿透窗户,把房间照亮。钟奎却觉得,四合院安静之中似乎有什么隐晦氛围存在。就在他想法冒出,视线瞥看到他和志庆的床铺上,出现一根很细很长的发丝。

第004章暗夜见诡

发丝是谁的?香草的?还是徐倩的?问题冒出,钟奎立马就询问小明。

“刚才我和你陈叔出去,有谁进来过?”

小明挪开留恋在书上的视线,摇摇头,不解的目光看着师父说道:“没有谁进来过。”

“奇怪!”

志庆进屋,“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

顺着钟奎的视线看去,两根发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女人的头发吗?”话说出口,志庆心里一阵恶心,暗自想这里会不会是野鸡店什么的,许是这间屋子住过野鸡和嫖客,要不然怎么来解释这两根细长的头发丝?

小明见他们俩床上有发丝,也赶忙把自己床上的铺盖拉开来看,这一看把他吓住了。“师父!”他惊叫道。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状况?不光是钟奎感到不可思议,志庆也觉得事情蹊跷。他们俩决定去找店主问问。

店主在看电视,店主老婆在辅导女儿写字。进入屋里的志庆看见,电视荧光屏上蓝幽幽的折射线,映照在一家三口的面上,看着就像鬼魁一般。

“你们开灯噻!”他紧张的吞咽一口唾沫道。

‘啪嗒’清脆的电灯拉线开关声,男主人关切的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是什么?”钟奎从指间上滑下三根细长的发丝。递给男主人眼前道。

看着发丝,男主人面色微微一变。还没有出口说什么,女主人接茬道:“这是我的头发,早上打理床铺时,不小心落下的。”

男主人在老婆说出这番话时,面色一缓,眉头一松道:“就是,就是,我老婆最近太累,头发见天掉好多。”

志庆在他们俩夫妻说话时,认真注意了一下女主人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干净利落盘结在后脑勺一大团,她的头发应该是长发来的。

既然店主承认头发是她自个的,钟奎和志庆无话可说。这样也就圆满了后者心里的一个疑问,在头发被女店主承认时,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这里不算是野鸡店,也就不存在令人唾弃的事件发生。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轮白晃晃的月亮,慢腾腾爬上云头。一袭惨白色的月光,斜刺刺的映照在因为插销撬起,没有关闭严整的窗棂上。在睡房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覆盖住窗外夜虫子唧唧鸣叫之声。

一阵尿意,折腾得志庆在床上翻来覆去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起来,步履蹒跚走出睡房。迎面一股冷风扑来,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冷风中树影婆娑,倒影在屋墙上。乍一看,惊吓得他汗毛一炸……以为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再次定睛一看,不由得自嘲道;尼玛的,原来是风摇动树影……

‘呜呜……’风,夹杂着一种酷似呜咽之声,侵入志庆的浑身毛孔里。他耸耸肩,极力做出很镇定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去。‘呜呜……’这种让他几乎屏住呼吸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不由得哑然止步,很想看清楚,或者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声音很有渲染感触,他安静伫立在屋外,感受到这疏离于人类的气息,同时也感受到令人心碎的悲凉。视线挪动,捕捉到风鬼祟的痕迹,继续延伸扩展……一抹孤寂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

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蓦然看见一缕纤细的背影……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人,很孤单的样子,坐在院坝中央那口水井边沿在梳头。你害怕吗?

志庆见此情景,心突然猛烈跳动一下,胸口嗔得慌……却也顾不得细看,赶紧的一溜小跑去了院子角落处的茅厕。

待他入厕返回时,那个女人貌似回屋里了。反正水井边已经没有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是人都会心生胆怯和恐惧的心理。志庆也不例外,在瞥一眼水井边时,浑身毛毛的感觉,脚步那是蹭蹭的碎步跑。就在他快要闪进屋里时,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志庆亲眼目睹那一抹身影进了他们旁边的睡房,旁边的睡房,不就是徐倩和香草两人住下的吗?难道刚才那个女人是徐倩?关联到小姨子的问题,他不能淡定了,得鼓起勇气去看看明白。

走到她们俩的房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里面黑洞洞的……手指扣住门缝,试探性的轻轻一推,推不动!这房门分明就是从里面锁住的,如果外面的人要进去,就得搞出动静来,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见关门和开门的声音。

奇了怪了,志庆没有惊动香草,郁闷的退回属于他们三人的房间门口。不放心的再次回头看向她们俩的房间,墙体上倒影下,妖异舞动中,一弯佝偻,貌似人的影子,毫无预兆进入视线……

娘的,活见鬼了!他使劲揉揉眼睛再次定睛看时,那里有什么人影。原本就是树影来的,树影交叉重叠的影子,错觉看成是人影了。

定定神,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想。决定回房里继续找周公聊天去,动身走几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忍俊不止扭头就那么随意的一瞥。

这一瞥,差点没有把他吓尿!

之前看见的那一抹渗人的人影,就像具备生命力一般居然跟树影在瞬间分离开来,人影慢吞吞的走着,走着~成为个体……

‘咕嘟!’汗毛倒竖,来不及跑的志庆,可以在静寂中听到由于紧张,喉咙急速吞咽唾沫的咕嘟声!那一缕纤细的身影,一闪好像进了徐倩她们斜对面的屋里。

尼玛!他哪敢继续逗留在原地,还不赶紧进屋更待何时。

进屋反手‘砰!’超大分倍关门的响声,惊醒了小明,也惊动了钟奎。

一个条件反射的翻爬起来。

一个还迷迷糊糊不想睁开眼睛。

啪嗒!暗黑之中不知道是小明还是钟奎按开了电灯。

“陈叔?”小明抬眼看向,满脸异常神态的志庆,不明原委的样子,诧异道:“陈叔,你没事吧!”

惭愧!自己被吓得如此狼狈,还被一个毛孩子关心。志庆努力克制心里的惊秫感,僵直的笑道:“没事儿,刚才看见一只黑猫,吓我一跳。”

“哦!”小明答应着,慵懒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钟奎一直没有吭声,他还在回味刚才梦境里的情景。在小明重新倒下睡觉时,才打在哈欠看着志庆说道:“什么时间了?”

志庆走到床边,撩起被褥,上床躺下。“应该是子时吧!”多此一举的抬起手腕,看看已经停了好几天的手表,苦笑道。

第005章善意谎言

“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钟奎这时稍微清醒了些,想起刚才小明和志庆在说什么话。

“嗨嗨!没什么。起来方便,出门就看见一只大黑猫,吓了一跳。”

“哦!那,睡吧!”钟奎说着话,把身子往下一缩,以舒适的姿势躺下,不想再说什么。

小明和钟奎不一会就睡着了。

苦逼的志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在不间断的折腾这吱嘎吱嘎发出破响的木床,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纤细身影。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钟奎?他反复不停的扪心自问。也不知道翻腾了多久,意识模糊中,一声声哀怨的哭声,在风的协助下,顽固递送进耳膜。志庆心思一动,急忙寻觅哭声来源处。

在院子中央那一口水井边,一个女人呜呜咽咽不停的啼哭。

“大姐……”他很想说;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啼哭,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可是见女人一副凄苦的样子,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女人没有理睬志庆的喊声。继续掩面哭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看着让人心生怜悯。

“大姐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停住肩胛抽动,声音也停住,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犹疑不决的在考虑,要不要给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说话。

急死人!志庆很着急,再次问道:“大姐,有什么难事需要帮忙的?”

他的再次问话,好像激怒了女人的耐心。女人蹭的立起身,也不抬头看他,就径直的碎步离开。

真是怪人,志庆对于女人的无理和无视,很是气愤。搅扰了别人的瞌睡,还这么矫情的样子,这种女人真的是没有公德心。

懒得管,只要她不在继续哭泣,就没事。这样一想,他就预备往屋里走,这么稍微一动,蓦然从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睛时视线所看见的是,暗幽、诡异的环境,这是因为月光折射越过窗棂进到屋里的缘故。

从梦中醒来的志庆再无睡意,只能闭眼养神,细细回味着梦境中见到的怪异情景。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选择入自己的梦?

乡村的凌晨很热闹,是那种质朴,回归自然的热闹。有鸟叫声,有鸡、鸭、鹅、相互媲美的叫声。还有鸡公车在机耕道上,滚动发出的吱呀声。

旅店在一条通往两座小县城的路边。南边小县城距离这里还好远,给钟奎他们走的路线是南辕北辙。北边小县城,才是他们必经之路。

旅店就像是沙漠中的‘新龙门客栈’。机耕道上南来北往的人流量多了去,在旅店旁边开了几家小食店。机耕道就是横穿小食店和旅店中间位置,一边通往南边县城,一边通往北边县城。

旅店早起的客人,还是那位东北汉子。他是这里的常客,也是在小镇上干苦力活的,职业是蹬三轮车的车夫。

基于这里地处偏僻,各种交通也不便利。这里的班车稀少,一天可能来得到两趟。东北汉子很想包揽下运送钟奎他们去县城的生意,就想方设法靠近他们。

因为第一次的接触,志庆对于此人没有好感。

东北汉子一大早起来,笑嘻嘻的招呼他。

他冷漠的敷衍着,一杯水,一口牙膏把嘴巴塞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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