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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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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下悬起来了,总觉得这不是好事。
武悦倒是挺关心我俩,又说正巧她有一个外市警局的朋友,为了追一桩案子,今天上午来沈越市找线索。她想让我俩协助这朋友一番,等破案后,也能给我俩记一功之类的。
她还特意强调,这案子不危险,是个好机会。
我能感觉到,她还是想为了昨晚的事尽可能弥补一下。我点头应了下来。武悦跟我约好在警局侧门见面。
等撂下电话,我跟胡子立刻动身。
我现在的样子,完全模仿着包子。我想做回自己,不然走在路上,别又惹啥麻烦。我就特意买个帽子戴着。
我哥俩开着奥迪去的,等到侧门后,我给武悦去了电话。武悦拒接,没多久有一个男警过来找我俩。
这人有点邋邋遢遢的感觉,一看早晨起来后就没洗脸,上衣一个纽扣还忘了扣了。
我对这种人有个评价,要么真是个懒货,要么就是个技术性人才。我看着这男警,更觉得他偏向于后者。
他还亮出了警官证。我看上面写的,他叫黎子扬,是广溪市的警察。
我没想到他竟是广溪来的,而且广溪这字眼刺激到我了。
黎子扬这人也挺随和,跟我俩随便聊了几句,增强下感情,就又带着我俩去了警局大楼。
我们来到一楼一个比较偏僻的屋子里。这屋子没挂牌,估计是临时占用的。
也就是这里是警局,外加他是个警察,不然在平时,我不可能随随便便跟一个人来这种偏僻地方。
再说这屋里,有点乱套。桌上放的是各种资料,还有锁芯、绳套和钥匙等等。
黎子扬压根不在乎乱不乱,哈哈笑着,招呼我俩随便坐,还递过来两只烟。
我不想多浪费时间了,就问他,“到底什么案子,需要我俩协助?”
黎子扬说,“广溪最近发生了一起特大盗窃案,也挺邪乎。失主晚间在家睡觉,住三楼,门反锁了,窗户也都是防盗的,但早起后,他放在客厅桌上的贵重物品,就不翼而飞了,警方的痕迹专家也去现场排查过,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就叫邪乎了?难道就不能说是盗贼手段高明么?悄无声息的溜进来,又极其小心的偷完东西逃走了?但我在这种事上还真没啥发言权,我看了看胡子。
黎子扬也一定事先跟武悦打听过我俩的底细,他这时也拿捏尺度的捧了胡子几句。
胡子这人,有些贪慕虚荣,包括别人捧他几句,他就得意上了。他问黎子扬,“有失主家里的照片没?尤其是门窗的,让我看看。”
黎子扬配合着。他准备的资料真不少,光说这入户门的照片,就有十多张。
我跟胡子逐一看了。胡子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我让他说说看出什么情况了?
胡子举例,说在他们扒子行当里,把门锁分为A、B和B+这三个级别。A级门最简单,拿硬卡片和铁丝啥的,几秒钟就能打开,但B级门就难了,需要打猫眼的主意,先把猫眼扣下来,再把一个特殊的杠杆塞进去,用它来开锁,整个过程需要五到十分钟。至于B+级的门,市面很少见,就算是有经验的老扒子,不借助电钻,也很难把门锁打开。
要是我刚认识胡子,他这话我还真能信,但破渔奴案时,胡子跟我说过怎么偷钥匙扣,当时说的也挺神,最后还不是瞎忽悠人的么?
我微微摇头,黎子扬听完也有点犯懵。这警官也实在,多问了句,“真的假的?”
胡子被气到了,说你俩这态度,分明是在质疑一个顶级专家的话。
他扭头看了看这屋子的门,说你们等着。他嗖嗖跑出去,让黎警官把门锁好。不出十秒钟,他就撬开锁,溜溜达达的走进来了。
胡子手里又拿出他的那个宝贝——硬卡片。他还跟我俩吹呢,现在好久不干那行了,手生了。
我特想损他一句,心说你当警察面前卖弄这个干嘛?
黎子扬脸色很复杂,面上称赞胡子厉害,随后又跟胡子说,“这硬卡片是啥?我看看。”
但胡子递给他时,他闷不吭声的把硬卡片揣到自己兜里了。胡子一愣,我倒是一叹气,心说这警官算够意思的了,只是把胡子这工具没收了而已。
胡子笨归笨,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一瞬间,他脸上还出现一股懊悔样。
黎子扬又把照片推到胡子面前,尤其指着失主家入户门的照片,问胡子,“你看这是什么类型的锁?”
胡子肯定的说,“B+级。”随后他又补充说,“贼肯定不是从门进来的。不然大晚上那么静,他为了撬个门,要用电钻的话,那就不是个贼,而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我听完又把失主家的窗户照片特意找出来,跟他俩说,“这里有防盗栅栏,贼根本钻不进去。”
黎子扬连连点头赞同我。
我这下明白他为啥说这案子邪乎了。我想起一句老话,又问,“会不会是‘监守自盗’呢?”
黎子扬很肯定的摇头,回答说失主是个老资格的警察,人品杠杠的。
我品着这话,突然间心里有点小想法,又说不出具体是啥来。
胡子一直把精力放在案子上,尤其盯着那窗户的照片,时不时比划一番。
我和黎子扬都静静等待,过了五分钟。胡子还急上了,有抓耳挠腮的架势。
我心说又不是他东西被偷了,就是协助破案而已,咋急成这德行了?我让他有话就说出来,不然容易把自己憋坏了。
胡子说他还想到一个招,也是他认为的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黎子扬催促胡子快说。我偷偷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吃一堑长一智,别又卖弄啥的了。
胡子低调了,先连连强调说,“这法子我不会,是我听说来的啊,完全听说。”
黎子扬邋遢归邋遢,但人不笨。他忍不住笑了,又把硬卡片掏出来,还给胡子,让胡子但说无妨。
胡子告诉我俩,“扒子练手指只是基本功,有火候和感觉后,就可以借助其他工具了,比如镊子或者竿子。”
他认为贼很可能借助细竿,把小钩顺到屋里,再把那贵重东西偷走的,这也解释了为啥警方在失主家屋里找不到任何可疑痕迹了。
黎子扬原本查这个案子时,也绞尽脑汁的研究过,但胡子这话,明显出乎他意料。
他沉思片刻又念叨,“贼爬到三楼不说,还用竿子,他身手能如此利索?”
胡子稍纵即逝的出现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解释说,“要是光秃秃的一栋楼,扒子肯定做不到,但现在的住户楼,外面有排水管道,也有防盗窗和空调主机,这都是很不错的借力点。”
黎子扬最后拿定一个主意,他想从警局大楼里找一间空屋子,模拟成失主的家,也让胡子试一把,看能不能用竿子把东西偷出来。
胡子没急着答应,反倒看向我。
黎子扬又补充说,这次模拟,只有他参与,而且不管能不能对破案有帮助,他都会跟上头申请,记我俩一功。
看在他是武悦朋友的面子上,外加他说的这么明白,我就点点头,跟胡子说,“咱们试试吧!”
(咱们这本书,题材相对来说是偏小众的,读者肯定不如玄幻啊都市言情这类小说的多,但写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几乎每一章都捞干的,拼功底。也希望喜欢这本书的人,能多给这本书捧捧人气,推荐票啥的,手头宽裕的话,也给点打赏,保证它的数据,为这本书后期的出版弄下一个好机会)
第九章 迷局
黎子扬问胡子,做这种竿子需要什么材料?他好去准备。
胡子列了个单子,也强调,说有些材料未必买来就行,他得先看看质量,尤其现在这社会,劣货太多了。
最后他俩决定,一起去购买原材料,黎子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本来不在乎,心说跑趟腿就跑一趟吧,但看到胡子的清单后,没想到需要的东西有那么一长排,我也打消这个念头了。
他俩不耽误的这就离开。我独自在这屋里坐着。原本我闲坐着或者玩玩满桌子的绳子和钥匙啥的,倒也待得住。
但半个钟头后,我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起来。我怀疑是不是早餐没吃好。
我起身出了屋子。警局一楼的厕所离我这儿挺远,它旁边也是对外办公大厅的所在。我不想在如此的公共场合暴露自己。
我又选择去楼上。没想到二楼厕所正被一个阿嫂清洁着。我特想吐槽,心说拉稀救急,咋这么难呢?而且这么一来,我又不得不嗖嗖跑到三楼。三楼厕所没人,我蹲下后,好一顿的炮火连天……
我故意蹲的时间久一点,不然不弄干净,很可能一会还得继续跑肚。
过了十分钟吧,有人进来,哼着歌撒尿。我刚提上裤子,把蹲位的门打开了。
这人背对着我,一时间没留意到身后的情况,而我看到他的打扮后,一时间愣住了。
他带着金项链,右胳膊有花纹身,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乔装打扮后的我。我也突然意识到,他是包子。
我急忙把蹲位门关上了,静静等着。
他撒完尿后,又哼着歌出去了。我慢半拍跟着他,也没傻兮兮的暴露自己,他离开厕所后。我稍微探出脑袋,留意着他。
他最后去了一间小会议室,这会议室的位置在三楼也算是比较偏僻的了。
我四下看了看,又心一横,踮着脚凑过去。
这小会议室被拉上窗帘了,看不到里面啥情景,但我能隐隐听到,里面人在说话。
我贴到门口,发现还是听的模糊。我握着门把手,稍微拧了拧。这并没发出啥动静,我又把门推开一个缝。
这次不仅听清了,我还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包子跟另一个警察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一同吸着烟。
这警察我有印象,他昨晚在按摩店抓贼时也出现过,长得很有特征,一脸麻子。他俩不知道有人偷听,说话没顾忌。
包子拿出很郁闷的样子,跟麻脸说,“老子跟龙老大打了足足五年的交道,平时称兄道弟,结果呢,还他妈不是不信我么?他给我那批货,我是真没私吞,也不知道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贼,这么有手段,趁老子睡觉的功夫,把它偷走了!”
麻脸呵呵笑了,“兄弟,龙老大信不信重要么?你是副局的兵,副局知道你没撒谎就成。”他吐了个烟圈,一转话题,“龙老大早早晚晚都得被抓,这次只是提前一点而已吧。”
包子说那倒是,随后又担心上了,“龙老大那帮人都被抓了,倒没啥威胁了,但他在沈越市还有两拨铁哥们,现在都躲起来了,想找机会整死我。不把他们解决了,我连面都不敢露。”
麻脸让他放宽心,还说,“甭担心那个,副局从外市借来两个倒霉蛋子,都是豁免线人,烂命一条,他们中有一人还冒充你。在沈越市有他俩给你顶雷呢,昨晚不就抓住一拨了么?这几天再找机会,让那俩倒霉蛋子把另一拨人引出来,这事就结了!”
我听完火冒三丈,特想踹门而入,把这俩人甚至还有那个副局给活剐了,但也强行板住了。
这俩人又直言不讳的说了一个秘密。按麻脸的意思,武悦这个傻妞,最多也就当个便衣队长了,副局压根没把她当心腹,昨晚的任务,她不比那俩傻线狗多知道多少,到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被副局耍的团团转呢。
包子呵呵笑了,说当初副局把武悦提上来,不就是因为她长得美么?但这妞太不懂事了,副局暗示她几次,她都没投怀送抱,反倒是王中举那个狗东西,现在天天缠着武悦。
麻脸不以为意的哼一声,说我看那小子真不爽,早晚有一天,得找机会整整他。
我听到现在,心都有点忍不住咚咚跳了,多多少少被吓住了。
我很想继续听下去,问题是,麻脸突然咦了一声,问包子,“你回来时门没关严么?”
包子连说怎么可能。
我意识到不好,赶紧扭头就撤。
也幸好这会议室离楼梯口进,我踮着脚走了没几步呢,就来到楼梯口,我又几步一个台阶,冲到楼下。
我回到那屋里后,没多久武悦过来了。
她是工作之余抽空来看看我们。屋里就我一人,这让她诧异了,还问道,“黎子扬和胡子呢?”我说他们买东西去了。
这一次我看着武悦,心里滋味怪怪的。而且我还想到那个王中举了。我心说这哥们早晚会大难临头。
我也明白,自己还不能跟武悦说点啥,不然反倒对她不好。
武悦跟我随便聊了几句,我没心情逗她了,但她反倒总笑一笑,或许是看出我有心事吧,想特意让我开心一下。
我这心事实在太大,她最后也没让我开心起来。她还有工作,很快告辞了。
等又剩我自己后,我满脑子想着包子这个人。我原本以为包子是个道上的,后来投靠警方的,但现在我把这观点否了,知道他是个警察,至于其他事,我不敢茫然下结论。
大约一个钟头后,胡子和黎子扬回来了。他们各自拎了两个黑口袋,全鼓鼓囊囊的。
胡子这就开工,把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
我本以为他要的细竿会跟鱼竿一样,很长呢,谁知道他做的是组装货,把一截截小竹竿用小轴固定在一起。
这是很耗时的活儿,我和黎子扬在旁协助他。
黎子扬一直没说这盗窃案的失物是什么东西,我一边跟黎子扬瞎聊胡扯,一边找机会插话问了句。
黎子扬没防备我的意思,却也说具体的他不太清楚,只知道失物被放在一个小黑布包里,不太重。
我问,“那黑布包有多大?”黎子扬比划一番。看样子,跟钱包一般大小。
胡子第一反应是很好奇,连连念叨,说一个这么小的布包,能装什么?还那么贵重!
我呵呵笑了说,“估计是那警察的传家宝吧,是他祖宗特意留给他的。”
胡子一脸正经的说很有可能。这一刻,我也偷偷观察着黎子扬。
他举动和反应没啥反常,这让我觉得,他跟武悦一样,确实是一个不知情的参与者。
最后胡子把这细竿弄好后,折叠起来拿到手里,也没多大。
黎子扬又选了一楼偏僻的一个空房间,作为模拟现场,我陪着胡子一起站在这房间的窗外,我打下手,胡子把细竿顺到房间里。
这房间正中间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塞了一些废纸的小布包。
胡子全神贯注,用了将近一支烟的时间,才稳稳的把小布包钩起来。
但从窗口到那布包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三米,这太远了。胡子累的满头大汗,勉强把布包钓过来半米,这时意外出现了,钩子吃不住劲了,布包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这也表明,模拟试验失败了。
我问胡子,“要不要再来一次?”黎子扬也凑了过来,想听胡子的看法。
胡子仔细琢磨一番,摆手示意,说用细竿偷这么远的东西,太难了。言外之意,这法子行不通。
我们也不在模拟现场多待了,简单收拾一番,回到那间临时的办公室。黎子扬又捧着资料研究上了,他也想让我俩参与一下,跟他一起再分析分析。
我不想在警局多逗留,而且整个心思也没放在这盗窃案上。我借口说有些不舒服,尤其肚子,时不时就疼一下。
黎子扬这人挺好说话,让我和胡子先回去休息,他也说要是有啥新思路了,再联系我们。
我带着胡子悄悄从警局侧门离开,当然了,我们没再开奥迪车,被警方收回了。
回去路上,胡子总跟我念叨,他很想知道,那贼是怎么得手的。
我只是随意的应了几声。打心里我也真羡慕胡子的好心情,心说我哥俩过几天还有个大劫呢,能不能渡过去是真的。
我俩回到君怡宾馆时都下午了,赶巧前台两个服务员正在吐槽。
我本来没想听,但经过前台时,她俩说的一句话让我和胡子都止步了。
她们说,大中午时,门外来了个磨剪刀的,嗓门又尖又高,在这附近徘徊了好久。
我凑过去,嘴甜的叫着大姐,也想含蓄的套套话,谁知道胡子抢先了,又问她俩,“那磨剪刀的现在去哪了?咱们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这俩服务员莫名其妙的看着胡子。我偷偷拽了胡子一下。
我实在不知道咋圆场了,索性不解释,带着胡子先上楼。
我俩想法一致,一定是老更夫的兄弟,他找我们来了。胡子还苦叹呢,说早知道他能主动找咱俩,咱俩昨天就不用那么折腾了。
我倒是觉得,这兄弟不露面则已,一露面就赶的这么巧,或许他的出现有另一层含义呢。
我还忍不住念叨说,“来得好啊!”
第十章 辣嗓子的酒
我特意站在窗前往下看着。我很期待那磨剪刀的能再次出现,但这房间位置不正,窗户也很局限。我观察一会儿后就放弃了。
胡子嚷嚷饿了,想想也是,我们去警局折腾一大通,连午饭都没吃呢,现在眼瞅着都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我有个主意,跟胡子说,“走,去周围餐馆搓一顿去。”
君怡宾馆其实也提供晚餐,我俩这么一不吃,服务员倒敏感上了,问这问那的,大有盘问的意思。
要换做一般旅店的服务员敢这么事,我估计我和胡子早就一个大嘴巴呼上去了。但这次我俩没招了,我就编个理由,说嘴馋了,想吃点小摊。
服务员最后还让我俩登记了。等出了宾馆,胡子胃口大开,指着这家说,“吃烤肉吧?”又指着那家说,“招牌是海鲜锅,也不错哈!”
我没急,带着胡子沿着宾馆附近走了一大圈。这把胡子郁闷的,直跟我抱怨,说你知道老子饿了,竟还带我遛弯?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他,打心里我想选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馆子,能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这宾馆附近的动态。
偶然的,我俩走到一个不起眼小店门前时,我看到有个穿着白衣白裤的男子,估计是个厨子,他正坐在小店门口,右手大拇指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胡子忍不住说,“这哥们挺倒霉,切菜切到手了吧?”
我凑过去问了句。这厨子嘴一咧,说倒血霉了,今天下午有个磨剪刀的路过,吆喝着说技术怎么怎么好,他的刀具正好钝了,就让这磨剪刀的弄一弄。
谁知道这不靠谱的货,把刀磨得特别锋,他冷不丁用不习惯,就成这德行了。
他还竖起那大拇指让我俩看,纱布上又有血溢出来了。
胡子跟这厨子说,“这叫不靠谱么?兄弟?这反倒说明人家技术真好。”
厨子一咧嘴。我倒是有个决定,跟胡子说,“就在这家吃吧。”
胡子和厨子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胡子直言不讳的问我,“厨子都下不了厨,能吃个啥?”
我随便搪塞一句,说这厨子大哥不就是个活招牌么?他在门口这么一坐,反倒让我有食欲了。
胡子听的似懂非懂,但也跟我一起进店了。
我俩找一个靠窗位置坐下,还要了几个小菜和啤酒。这厨子挺有意思,下厨把菜做好后,又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坐着,还特意把大拇指竖了起来,让沿路经过的人都能明显的看到。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这实惠的爷们还当真了,但我也没精力没理会这厨子。
我吃菜是辅,把目光都放在窗外了。这期间我也给老更夫去了电话,还提示关机。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有个看着也就五六年级的学生,背个书包走到小店里了,他还拎着一瓶衡水老白干。
这把小店服务员吓到了,跟这学生说,“孩子,你年纪太小,我这可不收你这种客人,而且小小年纪的,咋就喝酒了呢?”
学生翻了翻眼珠子。他又盯着我和胡子,一路走过来。
在他刚进店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他了,现在被他这举动一弄,我更觉得不正常了。
这学生打量着我的相貌,也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好认,他最后念叨句没错,就把老白干递了过来。
我看到这酒瓶上还挂着两个手链,每个手链上都有一把像玩具似的金色小剪刀。
胡子冷不丁有点犯懵,还问这学生,“你就是那个磨剪刀的?”
学生脸一绷,说人家还在上学,磨什么剪刀啊?
我知道,这学生是特意送东西来的。我又往外看了看,没发现可疑人。我问学生,“谁让你送酒的,那人在哪呢?”
学生反问我,“那人说是你老叔,你、你,你竟连你叔都不认识么?”
我心说得了,这磨剪刀的占我便宜了。
学生又说,他只负责送货,别的啥都不知道。他还拿出一张二十块钱来,对我一比划,那意思,这就是他这次送货的酬劳。
胡子急忙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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