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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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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船长,那个看到海盗就跑的人。海盗鸣枪停船,他愣是不停,让海盗们追了一夜。海盗恼羞成怒,就在甲板上,当着所有游客的面,对着船长的脑袋一枪爆头。

尸体当即砸在甲板上,发出“砰”一声闷响,血流满地,脑浆子都出来了。

所有人都沉寂下来,恐惧而悲伤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甚至有女人已经哭了出来。大家都知道,海盗不是开玩笑,他们是活生生的地狱使者。

第3章 镇定男

这条船上旅行团所有成员是47人,其中包括旅行团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部被赶下了船,上了不同的海盗船。然后蒙上黑纱,捆住手脚,囚在舱底。耳边能听到轰隆隆的马达机械,和浪花不时重重拍在舱外的声音。海盗船比不上游轮的平稳,上下起伏,舱里的人东倒西歪,许多人经不住折腾,哇哇大吐。

船正在行驶时,不知怎么忽然失去平衡,猛地一翘,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在这时,杨慕云就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蒙着眼的情况下,杨慕云看不见对方是谁,但能感觉到这人很瘦,而且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在低声吟诵佛经。

“佛经?”听到这里,我疑问。

“是的。”杨慕云点头:“他用的是十分蹩脚的汉语,我记住了其中几句话。后来查阅才知道,他吟诵的应该是《金刚经》。”

也许是心理作用,那个男人背诵完金刚经,在旁边听的杨慕云,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安宁。他下意识有种直觉,这个吟诵经文的男人,便是刚才那个无比镇定的人。

因为,吟诵经文的全过程里,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充满了宁静和平和。最为古怪的是,杨慕云竟然听出了一种深深的悲哀,甚至有一丝绝望。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很危机,容不得他慢条斯理地思考。杨慕云当时打定了主意,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押上了船头,迎着潮湿的海风,海盗们解下了他们的黑纱。眼前是一座青山连绵的孤岛,岛子被茫茫大海包围。杨慕云抬头看天,天空犹如油画般铅灰色厚厚重重的云层,几只海鸟映着天空翱翔。这一瞬间的天空和颜色,牢牢印在他的脑海里,至今不忘。

这个岛是海盗的一个基地,他们被押解到一处靠近悬崖的牢房看管。那地方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一个大山洞。里面按照地形,用粗木头做成栅栏,隔离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牢房。地上铺着干草,头顶还开了一扇通风的小窗户。

关押杨慕云的牢房里,一共关着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镇定男。

海盗里有通晓各个国家语言的能人,他们挨个牢房挨个人质询问,记录其亲人相关朋友的联系电话,准备勒索赎金。

就在杨慕云的牢房里,有个从国内来的同伴,对着海盗不服不忿,大放厥词,说国家会派来军队剿灭你们,你们猖狂不了多久。海盗们一听就火了,杀鸡儆猴,把他推出山洞,来到悬崖,对着脑袋“铛”就是一枪,当场打死,然后一脚踹进大海。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枪响,沉默不语。杨慕云隐隐有种不祥之感,自己恐怕很难再走出这个山洞了。

等海盗闹腾完了走了,山洞里顿时一片哀嚎之声,不少人都在痛哭流涕,害怕到了极点。

杨慕云反而冷静下来。此时他对于镇定男的兴趣和好奇,竟然远远胜过了死亡的恐惧。

他爬到那男人近前,去搭腔。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靠在洞壁上,慢慢闭合双眼,不说话也不搭理他。

在关押的日子里,开始还是恐惧,后来几天,又饿又渴的,人质们折磨的对于现状有些麻木了。这个洞里除了镇定男和杨慕云,还有一个韩国小伙子,只会几句蹩脚的英文,根本没法交流。

杨慕云一直在观察镇定男,发现他白天几乎一直在睡觉,要么就是背诵佛经和打坐。数天之后,杨慕云对他的兴趣渐渐减弱,一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关押的关系,人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略有放松。那天深夜,杨慕云睡得正熟,忽然一个激灵醒了,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阵呻吟声,非常痛苦,但是并不大,听来像是有人在极力压抑这种痛,紧紧锁在自己的嗓子眼里不让发出来。最怪异的是,这阵呻吟声过后,杨慕云居然听到“刺啦”类似肉类烧焦的声音。

他慢慢睁开眼,此时月光朦胧,从天窗投射而下,隐隐能听到外面海浪潮起潮落的声音。他扫了一圈牢房,忽然发现一件让他无比震惊的事情,那个镇定男消失了!

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洞顶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那个镇定男也不知怎么爬到了将近三米高的洞顶,面朝上,双手双脚紧紧扣在石缝之中,整个人贴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变异的大蜘蛛。

听到这里,我摸了摸下巴,事情已经有点匪夷所思了。

杨慕云走到镇定男的下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他有轻微的眩晕症,仰脖子时间一长,便会头晕。他看了一阵,头晕眼花。就在收眼的瞬间,恍惚中,眼前一花,场景好像变了。

他看到星星的红红的一大片,后来仔细回忆,他觉得是应该是火。那个镇定男在大火里,似乎正抱着什么东西。

这一幕,还不到一秒钟,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等他再看的时候,还是那冰冰冷冷的山洞洞顶。后来他说给别人听,大家都说是头晕的幻觉。而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看错。

古怪的呻吟声正是镇定男发出的,他“哎呦哎呦”叫着。在他身上,时不时还出现“嘶嘶啦啦”被火烧焦的奇怪声音。杨慕云之所以坚持刚才没有眼花,确实看到一片大火,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他正傻愣着,那个韩国小伙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轻碰碰他,示意不要看了。然后用英语说了一句话,好半天杨慕云才听明白,他说的是,这个日本男人每天晚上都会这样梦游。

这也是杨慕云第一次知道,原来镇定男是个日本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每天刻在石壁上的痕迹来判断,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洞里的人质几乎折磨的都没了人样。

他们看不到任何营救的希望。

海盗们也越来越焦躁。就在这一天,有个海盗抓出一位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当着洞里所有人质的面,强暴了她。那位姑娘已经麻木了,任凭瘦瘦跟猴子一样的东南亚海盗在她身上折腾。那海盗折腾完了,觉得不够味,对着女人下身就是一枪。

姑娘挣扎了很久才死去。她没有喊,一直在地上艰难地爬,血流了一地。

杨慕云发现一件事,提供的食物和水越来越少。也是,这么多人关在这里吃喝拉撒,海盗们也有点管不起了。

他们开始枪毙人质。

每天都有杀戮,每天都会少一个同伴。

几乎所有的人质,都承认了这个现实,那就是营救的希望越来越低,恐怕再也不能活着出去。

在一天晚上,那个韩国小伙子不知从哪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相片递给杨慕云,说自己有预感,死亡很会就会临到他的头上。这是他全家人的合影,如果他死了,而杨慕云能活下来,请他务必到一趟韩国。对他的家里人说说他生前最后的样子,面对海盗他没有屈服,没有给家族丢脸。

这些日子死的人太多,杨慕云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是点点头。临死重托,情义难言。

果然,第二天韩国小伙子被提审,抓出了牢房。再也没有回来。

又过了三天,海盗打开杨慕云和镇定男的牢房大门,示意他们出来。杨慕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个日子终于是来了。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他们被押到一个仓库里,这里聚集了十多个海盗。仓库十分肮脏,到处是乱扔的油桶,一些破烂的座椅,遍地都是废弃的金属零件。

杨慕云和镇定男一左一右吊在铁链上。两手高高举起,前心的衣服都被扒开。有个海盗,把烙铁从一个燃着火的空桶里拿出来,上面青烟直冒,嘶嘶作响。

他先来到杨慕云近前,二话没有,拿着烙铁就往他身上烫。

说到这,杨慕云慢慢解开唐装衣襟,敞了开来。里面是件背心,他又缓缓把背心卷起来。我看到在他的前心处,有一块皮肤的颜色很明显与周围不同,边缘全部褶皱起来,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这个伤疤王晓雨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轻叫了一声,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杨树和杨林作为儿子,估计已经看过老爸身上的这个伤。他们都沉默不语,显得有些忧郁悲伤。

“然后呢?”我轻声问。

杨慕云抿了一口茶,说道:“再发生的事情,就非常诡异了,我至今也没弄明白。”

他被烙铁烫了之后,直接晕死过去。就在晕过去的瞬间,他看到那个海盗拿着烙铁又去烫旁边的镇定男。他最后的记忆是,镇定男面对凶狠的海盗和烧得火热的烙铁,流露出冷漠至极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杨慕云悠悠醒来,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躺在地上,身下黏黏的,再一细看,居然躺在一大片鲜血里。

第4章 怎么可能呢

杨慕云哆哆嗦嗦爬起来,等他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吓懵了。整个仓库里,鲜血横流,躺了一地的尸体。他没敢细瞅,打眼那么一扫,就看到残肢断臂,差点吐出来。他跌跌撞撞跑出仓库,外面是凛冽的海风。

冷冷的风这么一吹,他有些眩晕,胃里十分难受,扶着墙吐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想到了镇定男。自己这么逃跑好像有点不太义气,不知道镇定男怎么样了。毕竟是一个牢房的狱友,相处了接近一个月,就算他死了,也得确定他的尸体还在。

想到这,杨慕云撕下身上一根布条,缠在鼻子上,一咬牙又冲回仓库。他忍着强烈的血腥味,仔细查看地上的尸体。这些尸体全是那些海盗的,他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镇定男。

有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是相叠在一起的,手脚混杂,脸泡在血水里。他又不敢细看,所以无法确定镇定男是不是真的不在其中。

这样的探索,已经到了杨慕云的极限。他实在忍不住,冲出仓库,找到铁锨撬棍等工具跌跌撞撞跑回山洞,把幸存的人质都放出来。

经过一番波折,他们驾驶着海盗的船回到公海,终于活了下来。

听到这,我摸摸下巴说:“那个镇定男没在幸存者里?”

“没有,至少在离开岛子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他。”杨慕云说。

这是话里有话啊,我敏锐察觉到了这点,问道:“后来他又出现了?”

“是的。”杨慕云点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很曲折很惊险的故事。不过我听来听去,这个镇定男就算有些怪异,但还不至于说是不死人吧?”

“你听我说下去。解救之后,我们幸存者曾经有过几次聚会,我都没有见到他。当时我以为,镇定男一定是遇害了。后来我查阅当时的旅游名单,在遇害者名册里没有找到日本人的名字。我又查了失踪者名册,里面有两个日本人,其中一个是女性,显然不是他。还有个男性叫小田部一郎。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他,想继续查下去。可是受限于当时的年代,在民间以个人力量去调查另一个国家的外国人资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困难。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杨慕云说。

他端起茶杯没有喝,静静想了一下,继续说:“几年前,我在美国,机缘巧合,受邀参加在檀香山蓬奇包耳国立陵园举行的一个悼念二战的纪念活动。那里祭奠的大都是太平洋战场上战死的美国士兵。就在陵园里,我居然……居然又一次看见了他!”

说到这,杨慕云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镇定男的日本人又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剃着光头,站在十字架墓碑前,垂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样子十分虔诚。”

听他说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他没有老?”

杨慕云手颤了一下,洒出一些茶水。他看着我,半晌点点头:“他没有老!”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两鬓斑白,皱纹遍脸。而他的样子,却和二十年前一样,那么清瘦,那么年轻,那么平和。我没有认错人,他的样子,他的眼神一直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几乎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再想找他时,他已经走了,消失不见。”

虽然我经历过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听到这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就像幽灵一样,幽幽出现,再幽幽而去。”杨慕云叹口气:“我本来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相信了世界上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他这次出现,我不会再放过他了。陵园吊唁的人都会留下签名,我沟通了管理人员,拿到当天的签名,找到了小田部一郎的名字。”

杨慕云说,他拿着这个名字,又雇佣一流画师根据自己的描述,画下了小田部一郎的画像。开始大海捞针一般寻找这个日本人的行踪和身世。

但出乎他意外的是,他找了很多日本朋友,用了很多关系,查阅诸多资料,但都没找到这个小田部一郎。

杨慕云下意识觉得,自己寻找的方向很可能出现了错误。这个日本人出现在吊唁二战的陵园里,应该并不是偶然的,或许和二战有什么关系吧。杨慕云想到了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结论。

那就是,这个小田部一郎,二十多年容颜未老,加上在海盗劫持的情况下不可思议地逃脱,他会不会是一个长生不死的人?如果他是不死的,可以大胆假设一下,他很可能参加过二战!

说到这里,杨林苦笑一声:“刘洋,你不知道,当时我爸爸做出这个诡异的推断,并为此要花费很多钱和精力重新调查的时候,我和大哥没有一个人支持,觉得老头子……”

“觉得我老糊涂了?”杨慕云淡淡一笑。

杨树和杨林呲着牙笑。他们父子三人关系还真是不错。

杨慕云说:“我一开始之所以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是因为一个细节。这个细节,不是亲临其境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这个细节就是,击杀海盗的格斗手法。非常残忍,大都是一击必杀,透着杀人时的冷静和决绝,没有一丝的手软!能拥有这样的格斗技术和心理的人,只能是军人,而且是那种极为铁血的军人!只有从战场上从硝烟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拥有的。”

听杨慕云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个人,梁憋五。他吃了神秘洞窟弄出来的药丸,长生不老,成了不死人。梁憋五,和这个小田部一郎的身世简直太他妈像了!如果杨慕云没猜错,小田部一郎真的是军人出身,而且还是不死人。这难道是巧合吗?

一直静静听着的王晓雨,忽然插话说:“杨伯伯,那个日本人能杀人,为什么还信佛呢?信佛的人,是不可以杀生的啊。”

杨树笑:“晓雨,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杨慕云喝了口茶,说:“惩恶即是扬善。慈眉善目是佛,金刚怒目也是佛。我觉得小田杀海盗和他念佛经没有任何冲突。”

王晓雨又说道:“那小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参加二战的日本人,那不就是日本鬼子吗。”

杨慕云笑笑,没对此做什么评论。他继续说道:“有了调查方向,我把重点注意力,放在二战幸存的日本军人身上。调查历时半年之久,还真有了消息。”

那是当年关东军一位幸存的老人。找到他的时候,老头已经九十多岁了,身体还挺好,记忆力都很清楚。当他拿到小田部一郎的画像时,不禁潸然泪下。老头摩挲着画像问杨慕云,怎么会想起找这个人。杨慕云撒了个谎,说是这个日本人的家属正在整理相关战争的回忆录,托付他来寻找线索。

日本老人说,这个人不叫什么小田部一郎,叫清水亮。参军的时候,他们是老乡,都是从横滨出来的。加入关东军后,一起拉到了黑龙江服役。他们当时相处的特别好,如同莫逆之交。清水亮比他大,平时对他非常照顾,日本老人管清水亮叫哥哥。

大约三个月后,清水亮突然被抽调走了,上了闷罐车。两个人匆匆一别,从此没有再见。

几十年过去了,当时那个毛头小子,已垂垂老矣。看到故年老友的画像,如烟岁月弥漫心头,百感交集,无话可说,无言可述。

杨慕云心念一动,问老人知不知道当时清水亮调往的去处。老人仔细回忆,说当时清水亮留下一言,好像去参加什么秘密任务。老人颤巍巍拿着笔画下一个类似符号的图案,说当时带清水亮走的两个特派军人,在衣领后面很隐蔽的地方,绣着印章。印章上就是这样的图案。

说到这里,杨慕云把手机拿出来,滑动屏幕,出现一张图片。然后递过来,示意让我看。

我接到手里,看过去。这是手绘在一张白纸上的图案,笔触颤颤巍巍,看上去像是小孩涂鸦。整个图案画得非常简陋粗糙。

可是就是这么个图案,却让我毛骨悚然至于极点,我看着它,浑身发冷,额头浸出了冷汗。

他们几个人明显看出了问题,王晓雨轻声说:“刘洋,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我竟然失去平衡,一下从椅子滑到地上,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上面的这个图案,正是数日前,白婆婆交给我那张纸上的图案!她当时说,这个图案事关我的未来,让我要非常慎重。

第5章 大红莲

杨树和杨林扶我起来。我擦擦头上冷汗,把手机递还给杨慕云,然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叠得板板整整一张黄符纸。

展开之后,纸面中央赫然就画着那个图案。这个图案是不规则圆形,周边燃着一圈类似火苗的东西,里面内圆还围绕一周几个古怪的符号。

杨慕云非常震惊,他把黄符纸接到手里,拿着手机仔细进行比较。可以肯定,就是一个图案。

“你是从哪弄来的?”杨慕云问。

我深吸一口气,把拜访白婆婆的一些故事简单说了一下。说完之后,杨氏父子都沉默不语。

半晌,愣愣的杨慕云才缓过神来,他说:“这件事不落在你身上是不行了,这就是命运!刘洋,我没有找错人!”

“杨主席,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着急地问。

“刘洋,不要叫我杨主席,你随晓雨管我叫杨伯伯吧。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你跟我来。”杨慕云站起身往外走。

这件事难道这么神秘?还要瞒着他两个儿子?

看来老杨家家教很好,老父亲只让我自己跟着去,两个儿子十分听话,没有任何异议。

我们出了客厅,来到外面。杨慕云点手唤来一辆电瓶车,我们两人上了车,顺着道路向山庄里面进发。我还没怎么仔细看过山庄的模样,这里果然是好去处,林间小路,潺潺流水,随处可见怒放的樱花。一栋栋古风古韵的别墅看似闲散毫无规律地隐藏在花丛秀水之间,透着那种若隐若现飘飘于世外的美。

我左右看看,眼睛都跟不上了,问杨慕云,这里得花不少钱吧?

杨慕云淡淡笑:“十几个亿吧。这里不对外开放,只内部招待一些朋友,就算是我暮年修身静养之所吧。谁知道命运如此弄人,我这边刚建好,那边就查出了绝症。”

“杨伯伯,你吉人自有天相。”我不知说什么好。

杨慕云没说话,盯着随风飘逝,漫天如雪的樱花瓣,呆呆的陷入沉思。

我们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下来。杨慕云打发走了员工,只有我和他,走了进去。一进去是一桩小巧别院,或高或低种着几棵树,最高的参天蔽日,枝桠伸出墙外;最矮的精巧玲珑,也不过一米来高,修剪得像一个顽皮孩子。真是别具匠心。

和风习习,树动而灵韵生。

还是有钱好啊,真是太会玩了。就这一院子,啥都不干,就在那干坐着,就是至尊享受。

我们穿过院子,进了主楼。里面都是古风家具,明朝的屏风,唐朝的书案,最惹眼的是一张清朝的卧榻。上面雕龙刻凤,放着梨花木的茶案,看着就那么精贵。

我叹道:“杨伯伯,等日后有机会我得来你这静修啊,你这里简直是隐居的绝佳所在。”

杨慕云笑:“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要我还活着。”

这句话一出,我就像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杨慕云很明显通过这种方式,婉转提醒我,想玩可以让你可劲玩,但必须帮我先把事情办成。

我意兴阑珊,跟着他到了二楼。杨慕云用钥匙打开一扇房间的门。这里的风格,完全和下面中国古风不同。有一扇几乎可以俯瞰全山庄的宽大窗户,光线充足。靠墙放着装满书籍的书柜,书柜上堆着一包包的稿件和报纸,几乎一直挨到天花板。在房间正中,光线最好的地方,是一张非常朴素的小小写字台,还有一把木头的安乐椅。后面靠墙放着一张小沙发,有很明显的凹陷,看样子杨慕云经常在上面休息。

这里给我第一感觉就是书多,第二感觉就是竟然没有一样电器,全是纸质媒体。

我走到写字台前,正中摊放着一本打开的厚书,书上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我轻轻翻开封面看看,《资本论》。

杨慕云坐在安乐椅上,摇了摇,说道:“我至今仍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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