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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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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一字一顿道:“那不是故事,那是真正的噩梦。”

第9章 诅咒

据刘洋说,他推翻了已经写好的《阴间》第三部后半部分的成稿,根据孙阿弥的手稿翻写出了新的故事。当时他的想法很单纯,只是觉得孙阿弥的故事有意思,非常牛逼,比自己构思出来的要好看一万倍。小说嘛,要衡量其价值,主要就在好不好看,其他都是扯淡。至于孙阿弥所说,故事带有诅咒什么的,那就是个笑话,刘洋当然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写好之后,他自己理所当然是第一个读者,徐同便成了第二个。徐同是刘洋的忠实粉丝,从《阴间》最早在网络上发出时便开始追,对刘洋更是无比痴迷。刘洋和他打过交道,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每次成稿都会发给他一部分,听听他的看法。这次也不例外,第三部后半部分完稿后,便传给了徐同。

徐同后来的行为,什么拜阴坛、招小鬼,刘洋根本就不知情。今天也是听完柏霜的叙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徐同会做出那种事,根本无从想象。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从他家里神龛上供奉的《阴间》书稿来看,他的种种邪恶行为,和那部书稿或许有很大关联。

“那到底是个什么故事?”柏霜情不自禁问。

刘洋苦笑:“看看我,再看看徐同,你真的认为还想听那个故事吗?”

“你的潜台词是,孙阿弥的故事真的带有诅咒性?”一直默不作声的许大志问。

柏霜直接问道:“你既然看了那个故事,那给你带来的诅咒是什么?”

刘洋一脸酸楚:“看看我这个样子,你不就知道了,这还不是诅咒吗?”

柏霜和许大志对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刘洋还真是倒霉,出了车祸死了女友现在又得了精神病,这一连串的打击,也真配得上诅咒了。

刘洋划着轮椅,静静地说:“我生活所有的悲剧,都是从那份书稿开始的。”

这里面牵扯到的,都属于刘洋心底最痛苦的事情。许大志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伤口撒盐。柏霜看他的精神状态,更是动了恻隐之心。

“现在说说最现实的问题吧,”柏霜说:“关于第三部后半部分,你是怎么打算的?”

刘洋说:“这就取决于你们的态度了。如果你们社里只是想要一个好故事,而不考虑这个故事公开出版后可能引起的后果,我会想办法把孙阿弥手稿改编的稿子找来给你们。”

“哼哼,能引起什么后果?”许大志冷笑。

刘洋脸上忽然浮现出诡魅一笑:“你们可以试试看。”

“还有其他办法吗?”柏霜问。

刘洋叹道:“如果你们不打算用那份稿件,我现在就授权,你们可以找枪手把后半部分补齐。比如眼前这位许大志老兄。这是我欠你们社的,你们怎么做我都没意见。”

柏霜喃喃:“这不好吧?”

“你先别急着说不好,回去问问你们社里的领导再说。我不是什么曹雪芹,没那么高的文字水平,随便找个枪手把这部小说对付完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读者不会去看什么理念什么架构,他们只关心故事完不完整。”

讲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再说了。两人站起身准备告辞,柏霜问道:“既然你和徐同都被诅咒缠身,那李大民怎么样了?”

刘洋两只胳膊架在轮椅扶手上,身体前倾,盯着外面草坪上奔跑的小狗。半晌才说道:“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反正也是要走了,许大志说的话就有点不好听:“你要设计我的情节,你怎么不设计设计自己的情节,看看你怎么离开这里?”

“谁说我没设计?”刘洋呵呵笑,看着他们两个。

“我设计了一段非常巧妙的情节,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候看吧。”他眼睛扫过这两个人,然后拿起膝盖上的报纸,看起来。这明显是不想说话了,下逐客令。

柏霜和许大志从医院出来,许大志还意犹未尽:“这个刘洋神神叨叨的,我看他这病不轻。”

柏霜搓着手,愁眉不展,一个劲地叹气,叨咕这可怎么办好。

许大志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老柏,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才哪到哪你就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干大事。”

柏霜摆摆手:“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

“不过话说回来,刘洋说的什么能剧的这段故事倒是蛮有意思的,可以写个短篇小说。”许大志捏着关节,兴奋地说:“这次来还是有收获的。等我写成短篇收了稿费,买点水果去看他。哈哈。”

他刚狂笑两声,电话铃声响了,看上面的留言显示:儿子。许大志心猛地一抽,这段失败的婚姻最打击他的,不是老婆有外遇给他戴绿帽子,也不是后来离婚的种种糟心,而是他的儿子。离婚时,许大志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只要儿子。可老婆坚决不允许,抢夺孩子的抚养权,最后法院判决,儿子归了前妻。

他的儿子叫许磊,今年五岁还没有上学,非常乖巧,虎头虎脑的。而且特别懂事,谁看了都喜欢。

“乖儿子。”许大志接通电话。

“爸爸。”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许大志眼泪差点掉下来。快大半年没见儿子了,真是想啊。他跟前妻提了多少次,那女人就是不允许。儿子此时一声“爸爸”彻底摧垮了他的理智。许大志勉强向柏霜做了个手势,然后拐到没人地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想爸爸没?”

“想!爸爸,”许磊轻轻说:“我昨晚都梦见你了。”

“唉。”许大志不知说什么好,眼圈红了。

“爸爸,我生病了。”儿子轻轻地说。

“怎么了?”许大志擦擦眼:“吃没吃药?”

“吃了,妈妈给我吃了。我还是难受,爸爸,我想你。”

许大志在电话里安慰了儿子两句,马上就给前妻打电话。前妻的声音很冰冷:“干什么?”

“儿子生病了你知不知道?”许大志气势汹汹。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我是他亲爸,不是外面的野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断线,人家给挂了。

柏霜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许大志勉强笑笑,紧紧捏着手机,像是要攥出水来。

柏霜回到社里,找到主任老常,把见到刘洋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老常本来悠闲喝着茶水,等听完之后,眼睛都直了。一直端着茶缸,就没放下来。

“真像是小说。”老常舒了口气:“要不是我知道你柏霜是个靠谱的人,真以为你是恶作剧呢。”

“我们怎么办?”柏霜问。

老常揉揉眉心,显然没想到这问题会是如此棘手。他想了想说:“柏霜,我要你客观地评估一下刘洋的精神状态。”

柏霜知道主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说不定都是精神病人刘洋编出来的故事。

柏霜斟酌一下,说道:“就我观察,他虽然态度有点阴冷,不苟言笑,但是整个人说话的逻辑线索很清晰,有条有理,不像是胡言乱语的疯子。而且徐同家里的古怪是我亲身经历的,确实不能用常理度之。就我个人而言,是我相信刘洋说的话。”

老常示意他继续说。

“假如说,那份书稿真的带有诅咒性,谁看谁倒霉。那我们真的谨慎一点……”

“可如果那份书稿可读性确实非常高呢?!文本价值确实非常大呢?!真的像刘洋所说,连他的作品在手稿面前都是垃圾,那这份手稿的故事必然非常精彩,这或许是我们社的一个契机。”老常目光炯炯。

柏霜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老常不会是真动了那份书稿的念头了吧。

他喃喃说:“反正吧,我觉得要谨慎……”

“这样吧,”老常说:“你先把那稿子想办法拿到手,我们看看再定夺。枪手这边呢,我来找,先写着。这样咱们两头都不耽误。”

“常主任,那份稿可是有诅咒性的……”

老常哈哈大笑:“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你还是太年轻,太容易上当。这刘洋不知在搞什么鬼,说不定通过这种方式,来炒作自己稿子也说不定。什么孙阿弥什么能剧,估计都是他编出来的,他本身不就是个小说家吗?他和那个徐同串通一气,故弄玄虚,故意用神秘诡异来营造气氛,使文稿升值,让我们多开价钱。手法呢是幼稚了一点,但也有很好的效果,你不是就上当了吗?”

“可是我背后的手印子……”柏霜说着。

老常有点不耐烦:“行了行了,你近期的任务就是赶紧把那手稿弄到手,我倒要看看怎么个诅咒法,可笑。”

从主任室出来,柏霜无奈只好又联系刘洋的父亲,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到精神病院探访。

许大志在家写了两天稿子,天热又上火,真是心烦气躁。短篇小说起了好几个头,都不满意,写了删删了写。

这两天,他给儿子许磊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有找到人。许磊现在由前妻抚养,前妻又组织了新的家庭。许磊那天给他打的电话,用的是前妻家里的座机。

他按照号码打过去,要么没人接要么就是前妻接的,前妻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很严肃下了通知,如果再往家里打电话骚扰,人家就报警。许大志在电话里苦苦哀求,只想听听儿子的声音,前妻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扣死。

许大志在屋子里烦闷地转了两圈,想去偷着看看儿子,想想还是算了。去了能不能见着人两说,就算见着匆匆一别,更加闹心。再说前妻毕竟也是儿子亲娘,不是后妈。再怎么也不会让儿子受苦。

他叹口气,坐下来重新码字,勉强写了一天。临傍晚,趁着夜风习习,他出去遛弯。

走着走着,无意中忽然想到了徐同。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徐同家里招小鬼,这也是个很好的素材。他打了个车,到徐同居住的小区。

等到了这里,还没下车,就看到小区里人山人海,人群中警灯闪耀,在黑夜里极为醒目。

他赶紧付钱下车。看到眼前一幕真是惊呆了,少说能有几千人,都是老百姓,穿着纳凉的衣服,有的扇着扇子,乌压压挤在一起,人头涌动。

许大志知道有什么事发生,拼了命地往里挤,等挤到前面的时候,全身大汗淋漓。他透过人群缝隙,终于看到了里面。

徐同住的楼洞,已经被警方用黄色警戒线全面封锁。

第10章 灭门

从楼洞里抬出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单,全身都被遮住,就连脸也盖在下面。很明显,这是个死人。

许大志眼皮子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时间不长,又从里面抬出一副躺着死人的担架。

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现场吵杂,嗡嗡得像是到了飞机场。这时,从楼洞里出来一个片警,苦口婆心劝大家离开,不要在这里围观。看热闹的圈子也仅是后退了几米,依旧水泄不通。就在这个时候,最靠近门洞的人忽然捂着鼻子喊:“这什么味?”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都闻到了,那是一股极度腐烂又带着血腥气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强烈地折磨鼻粘膜,就像是动物园里臭气熏天的动物大便。

过来一群片警挡在围观的老百姓前面,看见谁拿着手机拍摄,当即一声训斥。众人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会不会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这时,只听楼道里有人喊:“快,快。”

幽暗的楼灯亮起,隐隐拖出几道影子,只见四个刑警抬着一个黑色的大桶走了出来。这四个警察居然全身都迸得是血点,戴着口罩和手套,一人抬着大桶一边,皱着眉弯着眼,表情极度厌恶。

这四个人一出来,就像是在人群里引爆了一枚粪便炸弹,那味道简直像是从茅房里出来的。前面的人捂着鼻子往后退,后面的人不知情往前涌,人群登时就乱了。

守在人群前面的片警,声嘶力竭地维护秩序,嗓子都哑了。

那四个人抬着桶上了警车,这时,又从楼道里抬出一具尸体。人群都乱了,议论纷纷,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得死多少人啊?

许大志看到一个警察面色晦暗走出来,站在楼洞阴影处,几次点烟都因为手颤抖而没打上火。

许大志拼命喊:“老魏,老魏,是我。”

那警察明显心不在焉,什么也没听到,努力几次打火都打不着,只能作罢。掏出手机不知又给谁打着电话。

许大志和这个姓魏的警察是相当好的朋友。许大志曾经为了写小说积累素材,通过朋友认识了老魏,两人一见如故,老魏给他讲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案件。这些案子都属于警局内部卷宗,有一些即使作为社会新闻发在报纸上,也是寥寥数语而已,具体细节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许大志根据老魏提供的信息写了个破案系列,当时在网络上也相当火了一阵,两人由此接下深厚友谊。

既然有内部人在,许大志就不着急了,等有机会问问老魏再说。

警察撤离现场之后,人群还是经久不散,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许大志也没有心情去分析这些道听途说,当即打电话给老魏。老魏告诉他,这两天恐怕都没有时间,要开案情分析会。两人约定后天晚上见面详谈。

许大志第二天又去了一趟现场,楼洞的封锁已经撤了。他推开楼门往里走,刚一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对。满地都是圆圆的纸钱,还有许多冥币。顺着楼梯继续往上走,就看到楼道楼梯上,散落着厚厚一层纸钱,简直触目惊心。再往上走,举目四望,整个楼里全是这东西,就像是进了死气沉沉的墓地一般。

这时,就看到从楼上有搬家公司的人搬着各式家具下楼。许大志躲在一边,心怦怦跳,隐约觉出事情很不对劲。

他拦住一个没搬东西样子像是主人的问是怎么回事。那人苦笑:“老兄,昨天闹那么大动静你不知道?”他神秘地说:“三楼有一家被灭门了,据说那个惨啊,一屋子都是血。昨晚警察都来了,他们检查完现场走了以后,这楼里就开始闹鬼,楼道咚咚响,太吓人了。我赶紧联系搬家公司,一大早就搬,先到朋友家暂居,以后再慢慢说吧。”

三楼?许大志心里那种不祥之感越来越重。他来到三楼,走廊里没有窗户,避不见光,此时看来真是有几分阴森。地上全是纸钱,昏黄的灯光下,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许大志来到305室前,果然看到一条黄色的封锁线整个把门封住。在门上还贴着封条。走廊的纸钱就属这家门前最多,铺着厚厚一层。

许大志盯着徐同家的大门,就觉得冷气森森,没来由发起毛来。真有点害怕了。

他想起解铃说的一句话,“作死”。真是一语成畿,徐同真的作死了。

看着这扇紧紧关闭的门,许大志有点胆寒,头皮发麻。他赶紧顺着原路下楼,等从楼道出来,阳光晒在身上,回想起刚才阴冷的感觉,恍若隔世一般。

他回到家心神不宁,头有点发晕,竟然有了些发烧的前兆。真是邪门啊,在那门前站一站,就能被极大的阴气给撩着。真是名副其实的凶宅,外面都无比凶险了,里面会是什么样?

第二天晚上,他和老魏联系上。两人随便找了个烧烤摊,要了点大串一箱啤酒吃起来。许大志直奔主题,问前天那个楼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魏嘴里发苦:“老许,现在案件不明朗,我说了你可别到处给我散去。”

“你看你说的,咱俩什么关系,知根知底多少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添过乱,我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许大志说。

老魏晃晃酒杯:“这是我第一次出入这种现场,真他妈一辈子都忘不了。”

“到底怎么了?”许大志追问。

老魏说,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前面那波刑警、法医,基本上已经侦查完毕了。许多事都是他后来听说的。第一个到现场的警察,接到报案,便来这家看看。到的时候门没有锁,他当时就闻到一股怪味,但没有细究。随手推门走进去,这一进去,就感觉踩着什么东西,黏黏滑滑的,低头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屋子里就像是屠宰场,墙上地上包括窗台上,全部都是淋漓着碎肉内脏的鲜血。那血在地上厚到什么程度呢,几乎可以淹过鞋帮。警察这一屁股,正好坐在血里,全身上下,两只手掌,都被鲜血染红。警察也是人,这种极度残忍的灭门惨案,就算是警察,一生能经历过几次?

他当下连滚带爬出了门,马上打电话给总局。这是一起极为严重的刑事案件,市里刑警队的精英好手们都出动了。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残忍?”许大志忍不住问。

老魏喝口酒,稳稳神:“我们怀疑是这家户主干的,叫徐同。”

“哦?为什么?”

老魏整理一下思绪说:“这案子首先不像是外来人抢劫盗窃,因为它具有鲜明的……”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用手沾着酒,在满是油腻的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邪”。

随即他又做了个口型,补充了一个字。这是个词组。

“怎么讲?”许大志心惊胆寒。

“我们在徐同家里发现了祭祀用的神龛,他的内室布置得就很邪门,遍地香灰,窗上挂着厚厚的窗帘遮挡阳光。你知道他祭祀的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许大志心惊肉跳,以为老魏会说出《阴间》这本书。

老魏缓了好半天,才说道:“徐同家神龛上祭祀的东西,竟然是他左手的小手指。”

许大志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来了,在神龛最高层,确实供奉着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装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半透明罐子里。当时他没怎么注意,现在听老魏一说,陡然醒悟。徐同供奉的神,居然是自己的手指头?

“怎么样?震撼吧。”老魏说:“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后来局里开案情分析会,我才了解,原来供奉断指不是徐同的孤例,本市最近也发现了类似的一些案例。这个我等会说给你听。”

“你们在现场发没发现一本书?”许大志问。

“嗯?”老魏出于职业的习惯,狐疑地看他。

许大志知道自己说漏了,赶紧撒谎圆场:“我以前在河南那边见过供奉断指的行为,他们同时还供着什么古书。”

老魏“哦”了一声,想来许大志也不可能和徐同案子发生关系。他说道:“现场没发现什么书。”刚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不对!”

“怎么了?”许大志急切问。

“我们到的时候,发现神龛旁边有一个火盆,里面正在烧着什么东西。已经烧成了黑灰。当时我们下意识以为,既然是供奉神龛,想来烧的都是纸钱之类,就没多想。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真说不定烧的是一本书。”

许大志苦笑:“是吧。”

“那个徐同抓到了?”他问。

老魏道:“压根就没跑。他杀人之后就上吊自杀了。自己把自己挂在阳台的架子上,本来阳台是用窗帘挡住的,一开始没发现他。当掀开之后,才看到这人已经死透了,舌头都吐出老长。说起来真是残忍,杀的不但有自己老婆、老娘,居然还有两个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女童。”

“怎么回事?”许大志瞪大了眼问。

第11章 生祭

经过侦查,在现场一共发现了五具尸体。其中三具有名有姓,分别是徐同、徐同老婆和徐同他妈。剩下没名的尸体是两个女童,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三岁。这两天经过细致的排查,容貌和指纹的比对,也先后确定了两个女童的身份,并找相关家属认了尸。

认尸的场面就不细说了,惨到在场的人无不落泪。就算见多识广的刑警和法医,都不禁动容。一个女童的妈妈当时就哭得背过气去。后来等他们情绪稳定了,警方才开始细问起女童的事情。这两个女童走失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五天,最短的三天。家里人发现孩子不见后,都到当地派出所进行报案。

这年头丢孩子的太多,大人一时疏忽,可能孩子就被哪个王八蛋给抱跑了。现在拐孩子的也猖狂,几乎开始明抢,在大街上看见这孩子不错,监护人没看住,当着面活生生就能抢跑。

当时女童家属报失踪案的时候,警察也纳闷,拐孩子没有拐这么大的。十几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拐了这样的孩子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真相大白,拐孩子的不是人贩子,而是邪门歪道用来进行神龛祭祀。

据老魏说,发现女童尸体的地方也很奇特,是在徐同家的衣柜里。当时警察例行公事检查现场,当打开衣柜的时候,从里面立扑出两具人尸,把当时勘查的警察吓了一大跳。

两个女童是用绳子勒死的,手法极其残忍,发现的时候,尸体的脸已经肿胀发青。而且最丧心病狂的是,后期法医解剖尸体的时候发现,两个女童下身处女膜呈撕裂性破裂,从体内提取出精液DNA比对,是徐同做的。

也就是说,徐同绑架了两个十岁出头的女童,先奸后杀,然后把尸体封存在大衣柜里。

要么说这案子邪门呢,从解剖分析来看,强暴女童的时候,他的妻子和老娘都活着。

“这说明什么?”老魏反问许大志。

许大志都听傻了,愣愣说:“说明什么?”

老魏弹弹烟灰:“说明他老婆和他妈当时要么不在家,要么就是整个施暴过程的知情者,甚至是参与者!”他摁灭烟头。

“怎么会这样?他们都丧失理智了?”许大志喃喃自语。

老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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