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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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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了一句话:“放。”
林双喜难以置信:“老祖宗,你说放了他们?”
老人重重加了一句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扭曲的树精:“放!”
林双喜从地上站起来,恨恨看看我们,表情有些无奈,叫过亲信,摆摆手:“把他们送回去吧。”
马师傅赶紧过来,说道:“林老板,这些人不能放走啊。”
“老祖宗让放了他们,你说怎么办?”林双喜没有好气。
马师傅道:“我们是不是误会老祖宗的意思了,老祖宗只说一个‘放’,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放什么放’。”
林双喜看着他笑:“在老祖宗面前抖这个机灵。”
忽然之间,无数蛾子从老人身上腾空飞起,乌泱泱奔着马师傅就过来了,到了他头上,烟尘四起,把他整个笼在里面。
他身边的人全都捂鼻子躲开,时间不长,那些蛾子又飞回小木头身上。再看马师傅,全身上下都被包在粉红色烟尘里,脸上七窍往外流血。他颤巍巍伸出手,脸上露出只有在生理高潮才有的笑容,一头栽在地上,不动了。
林双喜吓坏了,赶紧指使人把我们送走。离开大厅的时候,我回头望去,正看到大厅里诸多的人在给老祖宗下跪,场面疯狂。而马师傅的尸体直直躺在地上,无人理会,七窍流出的血,蜿蜒像一条红色的蛇。
等走出度假小区,我们长舒一口气,看着天边的落日,红红的火烧云,真像是做了一场古怪的噩梦。
秦丹低沉地说,我们能够获救,应该是叶戴宁的关系。
小木头老祖宗不会平白无故放我们走的,一定是叶戴宁发挥了什么作用。当我们追问他的下落时,秦丹摇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平安离开了这座江心岛。在船上,林双喜的亲信接了电话,然后恶狠狠对我们说,这里的事情如果往外吐露一个字,林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在场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知道好歹,谁也不会触这个霉头。只有铜锁看着江心岛,心有不甘,不知在琢磨什么。
这次灯盟的度假村之游,有死人有失踪的,如何善后我就不知道了。就看李扬成天忙的见不着人影。
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叶戴宁的下落,我们做了无数个猜想,可都没有线索。秦丹甚至做了一次扶乩追踪,可奇怪的是,居然什么都画不出来,就好像这个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段时间,铜锁硬拉着我到图书馆,我们查阅了很多书籍,想查出蛾子粉尘是什么,可什么也查不出来。用秦丹的话说,那应该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这天晚上,我疲惫不堪回家,走在楼道里,刚拐上去,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借着昏暗的楼灯,我看到这个人,大吃了一惊,是叶戴宁。他居然没有失踪,又回来了!
我赶紧几步蹿上去,轻声说:“老叶。”
叶戴宁慢慢转过头,我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的脸色极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有些没落,指了指我家的门说:“刘洋,我等你很长时间了。”
我赶紧把门打开,请他进去。本来还想泡茶拿点心的,叶戴宁摆摆手说:“你别忙,我来找你是做件大事。”
我赶忙问什么事,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要去一趟阴间。”叶戴宁说。
第七卷 阴间(最终卷)
第1章 送你一程
从看到叶戴宁起,我就隐隐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他的出现很突然,而且看起来非常不正常。他没说话之前,我设想了几种他找我的目的,可千想万想还是想错了,他来找我是为了下阴间。
我没有说话,心乱如麻,为了掩饰情绪,我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好半天把水烧开了,泡两杯铁观音端上来。
叶戴宁依靠在沙发上,没有喝水,脸上的疲惫非常明显。
“那天你跳进棺材里,然后发生了什么?棺材里装的是什么?”我岔开刚才的话题,找到一个新的切入点。
叶戴宁揉揉眼说:“我到了阴间,和小木头达成了一个协议。小木头的情况比较奇特,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他现在半人半鬼,魂魄驻留在阴间某座阴殿里,供奉地藏王。我和他达成协议,他帮你们解围,而我则替换他的位置,留魂魄驻在那座阴殿,他从而解脱。你现在看到的我,是魂魄不全的,我有一魂三魄现在仍在阴间。”
我本来端着茶要喝,一听这话,手一哆嗦,热茶洒了出来。
叶戴宁表情非常严肃:“有几件事我也要必须告诉你了。阴间,你是必须要去的,有两件事要你来做。第一到阴殿内解我魂魄;第二入十八层地狱最后一层的无间地狱解开封印放出解铃。”他和缓一下语气说:“刘洋,你不要怪我口气重,你因缘特殊,此劫应在因果之内,能做成这两件事的只能是你!”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茶,苦笑一下:“我去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什么也不懂啊,去了以后蒙头转向。我到无所谓啊,就是怕耽误你们大事。”
叶戴宁说:“此中自有缘法,如果你办不成,其他人就更办不了。这里面因缘莫测,就连我也看不清,但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话都说这份上了,我在脑子里想象阴间的样子,完全没有头绪。我叹口气:“行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叶戴宁安排这次走阴的场所。地点据说是他朋友的一处别墅。这栋别墅修在荒郊野外,周围地皮没有开发,孤零零一座房子。后面靠着荒山,非常凄凉。
这地方用来走阴,倒也别具一格。
朋友们都到了,李扬、铜锁、秦丹、王晓雨他们,大家都知道我要到阴间,全都来送行,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尤其王晓雨含着泪,哭哭啼啼的,弄得我心头一阵烦乱。
别墅大厅已经收拾出来,空出很大一块面积,地上用朱砂画着一个大大的鬼画符图案。叶戴宁说,此为阴阵,专连接阴阳两界,为鬼门关,到时候我就从这里走。
阴阵内按照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安放了八根红白长蜡。做法之前,我也要准备。我脱光了衣服,只穿一条红色裤头,叶戴宁用朱砂笔在我身上细细画了很多图案,这些图案有的繁复有的简略,共同的特点就是笔划诡谲,连起来有种森森的鬼气。
现在静等天黑,太阳一落山就要开始作法。
我现在全身都是古怪阴森的图案,像许多蚂蚁在皮肤上爬行,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走阴,真是头皮发麻,浑身不得劲,坐立不安啊。
说实话,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凶险的、匪夷所思的事件,但总有种感觉,肯定能有惊无险地度过去。而今天,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心里吧,空落落的,像是踩不到实地。
我看看叶戴宁,问他是不是跟我一起去?
叶戴宁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摇摇头说,这次只能靠你自己,我不会和你去。
我喃喃说:“阴间那地方我也不熟,没人领路,一旦自己走丢了咋整?”
叶戴宁的身旁还站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据叶戴宁介绍,这人姓高,是他的朋友,现在做心理医生。这人很沉默,自从来到这里,便没怎么说过话,但叶戴宁对他态度很是恭敬,可想也是个高人吧。
老高说:“刘洋说得不错,这次走阴不是平常的观落阴,而是魂魄齐去,和死一次没什么区别。他必然要从清水池走,一入池水,洗净凡世尘埃,什么记忆都会忘了,莫不如给他做个引子记号。”
叶戴宁点点头,把朱砂笔倒转笔杆递给他。老高拉起我的左手,略一沉吟,在我手心写下一个“铃”字,又写下一个“宁”字。
“刘洋,你到了那边,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看看手心,它会指引你。”老高说。
我心乱如麻,说的什么也没往耳朵里进,只是下意识说好。
老高又说:“阴间那地方,每个人缘法不同看到的景象也不同,不管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切记一条。”
我看他。
老高说:“保持你的本心、善心,做你自己。”
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吞没,别墅里顿时黑了下来,每个人都影影绰绰,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似乎都是悲痛的。
我看看大家,眼光落在王晓雨身上。我伸出手摸摸她的脸,王晓雨回握着我的手,豆大的泪珠流了出来。
“走吧。”我对叶戴宁说。
我们从二楼下来,径直来到一楼大厅。我坐在阵法中间,叶戴宁让李扬和铜锁各手持一面镜子站在阵法之外,我的一左一右。镜子里明晃晃映出我的身体。
秦丹把八根长蜡点燃,黑暗的大厅里没有风,火苗直直地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微爆裂声。
叶戴宁和老高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叶戴宁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上面镂空的纹理极为复杂,图案精美,一看就是压箱底的东西。
我惴惴不安,以前也看过走阴的事,没这么复杂啊,脸上蒙块黑布就可以走了。怎么今天这仗势这么大,叶戴宁把压箱底的法器都请出来了。我心头狂跳,牙床发痒,有心不干了。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不去是不行了。
叶戴宁把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管短小的毛笔。这根笔也就成人中指长短,前端的毛穗居然就占有一半的长度。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笔。叶戴宁把笔取出,双手擎在额前,跪在地上,面向东南,磕了两个头。
做完这个步骤,他把这根笔郑重地交给了老高。
老高接过笔,凝神聚气,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他拿起一盒七彩的染料走进阵法,来到我的面前:“刘洋,闭眼。”
在闭上眼之前,我看到他用那根毛笔,蘸着染料,直直地送到我的脸前。等我闭上眼睛,就感觉到细细的毛笔尖在我脸上行走。
我心中一悚,他在给我化妆。
我心跳加速,靠,这老高不会是在殡仪馆专门给死人上妆的吧,我浑身止不住颤抖。老高沉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洋,别怕。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一定要保持本心和善心,那你就一定能够回来。”
我紧紧捏住双手,知道这次的走阴,将是我人生最大的考验。
笔尖停下来。老高轻声说:“准备好了吗,走了!”
最后两个字刚脱口,我就感觉他在我脑子上打了一下,有股热气似乎从脑门灌进去。我本来就紧张,被他这么一拍,坐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上。
好半天,耳边没有声音,我有点害怕了,颤声说:“有人吗?老高?老叶?”
又等了一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围静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脑子嗡了一下,靠,不会真的到阴间了吧。
我咽下口水:“我可睁眼了啊!”
还是没有人说话,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听到不远处有哗哗水流的声音。我心一横,缓缓睁开眼睛。
好半天眼前才渐渐看清景物,我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市郊。这地方太熟悉了,此处是我们这座城市有名的游玩景点,正中是面积极大的古潭水,上面一座拱形木桥。据说这座桥修建在唐代,颇有历史,被都市男女演绎为情侣桥,不少男男女女都要到这里走走桥面,图个吉利。不知谁发明的,还在桥上扣上同心锁,表示永结同心。
我前些日子还和王晓雨来过呢。怪了,我本来在别墅的,怎么好不央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走在桥上,此时黄昏已过,天空无光,潭水上飘逸着一层淡淡如云般的雾气,显得非常神秘。
我扶住桥头四下里看,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这很不正常。这里最热闹的就算是晚上了,桥头点亮灯笼,映衬静静水面,艳光粼粼,如梦一般的不真实。会有很多追求浪漫的情侣们,手拉手夜色中漫步桥上。
我左右前后看看,确实看不到一个人,心里有点发毛。
就在这时,桥头隐约走来两个人影。因为雾气太大,怎么也看不清,走近了人影才渐渐清晰。居然是叶戴宁和那个老高。
我赶紧走过去,都快哭了:“两位哥哥啊,我们怎么走这来了,赶紧回家吧。”
我现在已经有了推断,肯定是刚才作法的时候,我被催眠了,稀里糊涂被他们带到这个地方。他们具体要干什么,我猜不着也不想猜,现在就想回家。
老高和叶戴宁相视一笑,老高说:“别着急,送你回去。”
他俩一左一右给我夹在中间,我们顺着桥头往前走。往常这座桥没有这么长,可现在怎么走都好像没有尽头。
好半天,我们才从雾气走出来到了桥头。映着月光,下面粼粼波光,潭水既黑且深,看得让人眼晕。
叶戴宁拍拍我:“刘洋,你看那是什么。”
在桥头,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碑上用红字契刻着三个隶书大字:清水池。
我挠头,清水池?好像听谁说过,这是什么地方?
老高道:“我们送你一程,去吧。”
他突然伸手一推,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站立不稳,在空中扑腾了两下,还是失去平衡,掉进了深潭之中。
第2章 后院
潭水冰凉,霎那间就把我淹没了。我四肢乱蹬,无处着力,灌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从水下冒出头,大口呼吸着空气。潭水上雾气沼沼,老高和叶戴宁两个人影站在桥头。
我心里恨极,这两人是他妈什么东西,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把我直接扔水里。我想伸出手,可刚一乱动,身体马上就往下沉,又连续灌了N口水。这时候我觉出事情开始不对劲了。如果真的是玩笑,没必要看我这么狼狈,有生命危险还不出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脑子里没有其他念头,就是想活下去,拼了命挣扎。可越挣扎沉得越快,这水也有问题,浮力太小,根本无法把我撑起来。
忽然之间,水底下生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我脑子嗡了一下,靠,下面不会有漩涡吧?没来得及细想,我被这股吸力越吸越深。我一张嘴,“咕嘟咕嘟”冒出无数气泡。水下没有光线,一片黑暗,隐隐只见水中无数沉渣泛起,昏迷前我最后的想法是,这水可真脏。
我从沉睡中醒来,揉揉太阳穴,眼睛模模糊糊,看不出身处是在什么地方。全身疼得厉害,像是从什么高处摔下来,骨头缝都滋滋冒着疼劲。我随手摸着,地上全是干泥,还有杂草,刺的皮肤发痒。我勉强支撑起来,靠在一个东西上,闭眼养神。
头特别眩晕,不敢睁眼,一看东西就想吐。此时头上全是冷汗,身上阵阵发凉,胃里翻腾不已,真的是非常难受。好半天,这口气才缓过来,我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
歇了会儿,觉得不适感觉过去了,这才慢慢把眼睛睁开。
一看这里的场景不禁愣了,奇怪,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眼前是一处农村的土房,面积大概也就十平米,房间里除了一张土炕什么也没有。这屋应该很久没有住人了,床上到地上全是脏土,四面墙是土坯原色,天棚的木头横梁斑驳不堪,破得一塌糊涂,梁子之间还有蜘蛛网。提鼻子一闻,一股霉烂的气息直冲过来,能把人熏背过气去。
我正靠在一面土墙上,衣服上全是脏土和草根,弄得像个要饭的一样。我深吸一口气,扶住土墙慢慢站起来,头还是有点晕,走了两步,脚下打晃,直犯恶心。
妈的,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强抑住不适,扶着墙,一步一步往门外蹭。走出这个房间,外面是厨房。这厨房如果是住在乡下或是农村的朋友可能见过,这里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个用土砖垒砌的灶台,中间放一口大黑锅,灶台下是个风箱。灶坑里塞满了干燥的草和桔梗。
怪了,我什么时候到乡下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的不适逐渐散去,身上也渐渐回暖,舒服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吃下一个大雪糕。我的脑子渐渐开始运转起来,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我拼命追忆自己是怎么来的。可奇怪的是,怎么想都没有头绪,完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走到灶台前,伸手把锅盖揭起来。黑锅里只有半锅发臭的水。我掐着腰左右看看,前后一个人影也没有。这里难道无人居住?是个荒宅?
我凑到黑锅前,一只脚踩在灶台上,探头过去用手捧出一汪水,抹在脸上。水温有点低,不过正好,浇在脸上清醒清醒。就是水太臭,熏得我差点没吐出去,抹在脸上,脸都散发一股臭烘烘的味儿。行啊,反正也没有美女,臭就臭吧。
我用袖子擦擦脸,稍微振奋了一下,往外面走。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厨房后院有细小的声音传过来。细细碎碎的,像是耗子。我心顿时提起来,我以前到乡下亲戚家住过,什么老牛黄狗,都不怕,唯独就怕这耗子。山里耗子个头也大,一个个像小猫似的,浑身长着黑毛,拖着长尾巴,满地出溜,看着就发麻。
瞅瞅厨房,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我心念一动,跪在地上,从灶台里扒拉出半根高粱秆,挥了挥还挺结实,用来防身勉强可以。
那声音碎碎的,一直在后面响。我有点害怕,实在是没有勇气过去看一眼,心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握着高粱秆走到门口,外面是一处农家场院,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天空昏昏沉沉,黑色的云压得很低,没有阳光,四周是连绵起伏不见尽头的苍山,非常非常荒凉。我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些大山,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妈的,我怎么会到这么个鬼地方,一座大山连着一座大山,这里到底是哪?我还能不能走出去?
眼前这一幕灰蒙阴暗的场景,让人心生绝望和凄凉,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靠着门框子,懒懒提不起一点劲头,想想怎么从山里走出去脑子就大三圈。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腿。
我本来没什么心理准备,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得大叫一声,不会是大耗子钻出来了吧?我头皮发麻,握紧高粱秆回头看去。
只见身后,黑黑的角落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女孩。
因为光线太暗,突然多出这么个人,那一瞬间我头皮都麻掉。好半天才缓过来,定睛去看,这小女孩也就不过十岁的样子,穿着很土的小花袄,扎着两个啾啾,小脸全是土,一看就是山里孩子。虽然弄得挺脏,但能看出小女孩长得蛮秀气,大眼睛忽闪忽闪,很是让人怜爱。
我尝试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小女孩歪着脸看我,小脸上是很亲近的表情。我蹲在她前面,把着她的两条胳膊,柔声着说,生怕吓着她:“小妹妹,你叫什么?”
小女孩看看我,伸出手做了两个手势,喉咙里“啊,啊”的发不出声音。我心一沉,原来是个哑巴。
这么清秀的小女孩生在闭塞的山村也就罢了,偏偏还身有残疾。我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我正要尝试着问她怎么才能走出去,谁知道这小女孩忽然拉住我的手,指着后院,“啊,啊”叫着。
后院有东西?看着黑森森的院子,我心里打鼓,沉声说:“后面有耗耗,别过去,咬咬。”
小女孩紧紧拉住我的手,指着后院,表情非常焦急,可是苦于说不出话,都快急哭了。
我另一只手握住高粱秆,虽然害怕,可也有些好奇,说不定后院有什么东西能提供线索,让我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出去。
我拉着女孩的手,我们两个往后院去。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从后门出去,仅仅依靠稀薄的月光,看到这个院子不大,里面堆满了柴火,还垒着狗窝,不过里面没狗。院子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看看小女孩,有些惊疑,对她做了个摊开的手势,表示什么也没有啊。
小女孩指着后院的一道院门,表情很是焦急。这个后院的院墙并不是用土垒的,而是用山里的树枝扎成的笆篱。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艺很高明,树枝横七竖八编在一起,扎得密密实实,看起来非常结实。
在这笆篱中间,开了一道仅供一人出入的木头小门,此时半掩半许,不知后面是什么。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意识到一个很恐怖又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
这小女孩绝对不是平白无故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如果是住在这家的人,那肯定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什么的,为什么现在只见她一个人,而看不到这家大人呢?莫不是……他们都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打开这道木头门,里面不会是全家灭门的尸体吧?
这时院子里越来越黑,山里风很硬,吹得遍体生寒。我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高粱秆,磨磨蹭蹭走到木头小门前,颤巍巍伸出杆子,把那门拨拉开。
我原以为里面可能是个仓库什么的,打开之后才看出来,这扇小门通的居然是隔壁的农家院子。
我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冲我焦急点点头,连连指着里面。
我一咬牙,罢了,豁出去了。我走过去,探头往里看看。那个院子不大,里面东西和这个院子也差不多,柴火垛子、狗窝、驴棚子什么的。我们两个钻到那个院子里,我掐着腰四下看看,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一个柴火垛子里发出异声。我吓得赶紧把高粱秆对准了那里,柴火垛子不停耸动,“哗啦”一声倒了。只见里面爬出一个黑影,这影子弓着身子,肥肥胖胖的,我吓得头皮发麻,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那黑影从地上爬起来,用非常人性化的动作扫扫头上的碎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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