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医生笑道:“很早以前,曾经有作曲家和医学家互相合作,把癌细胞的基因分解,转化成五线谱的曲子。结果这个曲子放出来,充满了哀怨,甚至还有惨嚎的高音,像是重金属音乐,里面是满满的负能量。这里应该是有联系的。不过这些都未经过验证。”

刘燕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她指着脑电图说:“肉身菩萨本尊的灵魂因为我的入侵,而封于脑后的凹洞之内。直到死后几百年,居然还有怨念存在。”她苦笑一声:“你们说我还能转世吗?再继续这么下去,对我既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酷刑,对被转世者也是一种折磨,伤人伤己,丧尽天良啊。”

说罢,她拍拍自己的头:“我这个脑袋里也封着小刘燕的魂儿,直到这个身体死去的那一天,她才能消散。而这个魂儿留下的咒怨,却永远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得如此悲怆,语气里又透着现实的阴冷,我和李扬已经无话可说。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刘燕道:“近期就要准备去墨脱。你们两个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

我、李扬和杨姗姗稍事休息,便被送出小白楼。李副总对我们说:“这一次墨脱行好好干,事成之后,你们一人就是一百万的酬劳。”

我弱弱地说:“李总,你不是说找到刘燕……就兑现那个酬劳吗?”

李副总笑盈盈地说:“刘燕是你找回来的?”

我哑口无言。李副总道:“去墨脱也不用你们准备什么,回家好好休息,我们这边装备和人员都是顶级的。到那个地方旅行,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等车子把我们送到市内,我就炸庙了:“刘燕是什么鬼东西,说话不算话,我可不去什么墨脱。说好的一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李扬懒洋洋地说:“谁告诉你打水漂,李总不都说了吗,从墨脱回来就结算。”

“我可不相信这帮奸商了。”我愤愤地说。

杨姗姗撅着小嘴,脸色发苦,看样子还没从刚才那个经历里出来,她可怜兮兮地说:“我要去墨脱,我要看上师,我想他老人家了。”

李扬道:“我也去。我总有种预感,刘燕这次出行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

他们两个一起来看我。我一肚子气,悻悻地说:“好吧。陪你们再疯最后一次。等这件事结束,我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

李扬拍我:“这就对了。有冤大头掏钱给我们旅行,为什么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我冷笑,心里说话,刘燕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我们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在网上查了许多攻略,看得心里有点没底。墨脱这地方不大,深居藏地,经年大雪封山,道路难行。可就因为如此,自然环境保存得很好,天蓝水净,静如天堂的雪域旷野。最难为可贵的,是墨脱的一种人文符号,超脱人世的宁静。许多驴友都会挑战这条生死线,漫步其中,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觉得这些人能走,我应该也能走。只要不深入雪山,应该没问题。我一般很少出去旅行,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现在有人出资,难得的机会放弃了确实可惜。

休息的日子里,我见天出去跑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别到时候,一队人马往山里走,就我在后面拖后腿。

一周后,我们到了机场,准备出发。大队人马已经驾驶车队走陆路去了西藏,就剩我们几个拖油瓶,坐飞机过去。李副总带队,领我们上了飞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西藏。

在拉萨我们和车队集合,到了我才知道,这才是两支车队中的一支。这一支就有十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老外,车后箱装着一个个巨型山地包,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什么。这些老外全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往那一杵就跟铁塔一样。

我疑惑,问李副总怎么没中国人。李副总淡淡道:“大老板不信任中国人。”

我操,这个刘燕。

这些老外都是会汉语的,但是不跟我们交谈,也就偶尔和李副总用外语嘟噜噜说两句。人到齐了,车队开始往墨脱出发。我是个路痴,在本市都能迷路,更别说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路随车狂奔。

这些外国人开车很猛,很快车队就开出市区,奔驰在雪山中的公路上。别说这地方是漂亮,天蓝地阔,空气清新,看得就心情舒畅。最让我舒爽的,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车子就像一路驶在梦中,平稳快速,躺在车里,看着外面开阔的蓝天,简直就想高歌一曲。

车队走得很快,晚上赶了会儿夜路,终于在第二天到了松林口。这里车队集结。一共二十个人,一水的老外,他们把车里的重重行囊都背在身上。我们几个根本就没行李,拿着登山杖跟在后面走。

松林口是通往墨脱最后的车辆集结地,再往里就是漫长的山路,举目四望,山上覆盖着一层晶体的白雪,这个路可就难走了。

我看到一个一米九高的老外,虎背熊腰,身后倒背座椅,刘燕坐在上面,还扎着安全带,随着老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给她舒服的。

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开始爬山。爬了一会儿,我累的腿肚子都转筋,再一抬头,我操,山脚还没上去。看着眼前巍峨的山,脸色苦的都快尿了。李扬不比我强多少,累的满脸是汗,不停大口喘气。时不时擦擦,眼睛都快被汗迷死了。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大队人马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外国人,帮助我们。谁走累了,外国人就背着走一段距离。我们这一路没干别的,就是让他们背着走了。

周围风景到是真不错,全是雪域原生态,繁花烂漫,水流潺潺,空气稀薄而清新,简直醉死个人。可我们哪有心情欣赏啊,累的跟死狗似的,走到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谁拉也不起来。

有个老外不耐烦地说:“再坚持坚持,过去这个山头有个客栈,晚上在那里休息。”

山里的天色黑得特别早,现在已经蒙蒙绰绰,这要在山里过夜,可不要我老命了。我们咬着牙终于翻过山头,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对面半山腰,我一看就傻眼了。这他妈叫客栈啊?就几个破旧的木瓦房,木板漏风,摇摇欲坠,山风一大别给刮跑了。

其他人早就到了,生火做饭,有条不紊。我累得不行,勉强喝了一碗南瓜粥,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就这样,连续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墨脱。我一条命就剩下半条了。

我们包了一家客栈,我和李扬一间房。等休整下来,李副总和刘燕就没了人影,和那帮老外不知搞什么。我脚上磨出水泡,央求李扬到锅炉房打了热水,泡泡脚,浑身舒服的飘飘欲仙。

正舒服呢,门推开了,李副总走进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说道:“大家休息一天。后天爬多雄拉雪山。”

我惨叫一声说,李总你还不如干死我得了。

李副总严肃地说:“必须要去。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山梁那边。”她用手指了一下,我看看外面白雪皑皑的高山,差点没拉裤子里。

休息的这一天,我哪都没去,就赖在床上睡觉。吃饭的时候,让李扬给捎回来。李扬无奈地说,我在家都没这么伺候过我爸。你都快赶上老太爷了。

我说,你为了一百万忍了吧。

第三天出发,踩着碎雪踏上雪山。大雪覆盖的山阶,只有一条窄窄的道容一个人行走,众人形成长列,互相扶持,一起往前。到了傍晚时候,我们终于翻下了山,来到眼前一片旷野。远远能看到一片相当原始的村落。

这些日子我逐渐了解,这支队伍的外国人成分比较复杂,有雇佣来的职业探险家,也有资深登山客,领头的向导更是身世诡秘。那是个有些秃顶的小个子,长得又黑又瘦,据说是尼泊尔人。专门在墨脱混迹,是老资格的雪山专家,周围这一片闭着眼都能走。

这小子据说会尼泊尔语、英语、藏语和汉语。汉语尤其讲得溜,可他从来不说,全是英语。我们这些拖油瓶里,能和人家交流的只有李副总。李副总人是真不错,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都和我们转达。

我们现在所在的村子叫贝玛村,翻译过来就是藏语的莲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村落所在的山脉叫做贝玛山,也就是莲花山,是多雄拉山的一条支脉。

在当地人眼里,这是一座神山。

神山是藏地传统文化中很重要的元素。当地村民对这座神山极为崇拜和护佑,因为他们认为山里有神灵居住。这座山就是他们心目中信仰的圣地。

整座山看上去非常炫丽,由层层叠叠的岩石组成,不同层次的岩石呈现不同的颜色,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盛开的莲花王冠。在王冠最漂亮最大的一朵莲花瓣上,有一所雪山中的寺庙。

走到这里,杨姗姗指着白雪蒙蒙中,那隐隐而现的建筑,女孩一下哭了,亲吻着手腕上的文身,跪在地上:“活佛上师,我又回来了。”

蓝天白云中,一只孤独的雄鹰在天空中翱翔飞过,凄鸣一声,透着无限的萧索和苍凉。

第100章 六道轮回

我们在村里休整一天。刘燕吩咐下去不要惊扰村民,只是在村路上找了避风地方,安置帐篷。入夜时分,我出来看雪域月景,却见到了非常惊奇的一幕。

一轮满月升在墨蓝的天空,月光朦胧,村民们盘膝坐在地上,他们之中有老有少,大人也就罢了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红色的小脸异常虔诚。众人向着远处高高雪山上的寺庙集体诵经。经文是藏语,听不太懂。一位穿着厚厚僧袍的喇嘛在人群中边走边有节奏地敲击法器,村民们男女老少诵读之声悲凉空明,声声入耳,场景很是让人震撼。

我看到李副总走过来,便低声问她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村民们向神山祈福。这是他们村落近千年来的习俗。”

这时,那个尼泊尔小个子插着裤兜走过来,看看我们,淡淡道:“很早以前便有一种传说,神山和莲花寺会毁于一场大祸。村民们靠山而生,对神山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他们自发的进行祈福活动。”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讲汉语,我们都有点不太适应。

尼泊尔小个子看着行走在人群中,那位击打法器的喇嘛,神色有些异常:“这是拉什喇嘛,是莲花寺有名的智者,一般很少下山,今天居然看到了他。”他看看我们:“你们这些外来人啊,我已经看出你们不是什么登山旅游客,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要奉劝你们,请不要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它们都有神灵在的,它们是村民们千百年来的心灵寄托。”

李扬笑道:“朋友你多虑了,我们就是来玩的,看看稀奇就走。”

“但愿如此。”尼泊尔小个子说。

村民们的祈福仪式大概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时间不长,也是,晚上山风很大,温度很低,还有那么多孩子,再冻个好歹呢。不过,这些村民们虽然脸冻得通红,却个个神色激动,眼睛里是虔诚的空灵。我看得有些发愣,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纯的人。

城市里的人,个个眼神诡诈,皮笑肉不笑的,偶尔遇到个把真性情,就像下水道碰见卫生球一样罕见。而在这处高原,皑皑雪山之下的村庄,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纯净明亮,他们有信仰啊。

这时,我看到那个被称为拉什的喇嘛由尼泊尔小个子引见,正在和刘燕说着什么。

拉什看上去可能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瘦很高,和藏民一样,他也因为常年生活在高原地区,脸色很红,嘴唇如树皮般干裂,脸上遍布皱纹,显得无比沧桑。李扬看得好奇,拉着我凑过去,杨姗姗也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刘燕似乎正在谈上山拜寺的事,拉什说着比较拗口的汉语,意思是要回去请示,自己不敢擅自做主。

他正说着,一抬头看到我们。我清清楚楚看见,他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起了波折,脸色惊愕,继而悲伤。我看看李扬,他也疑惑,这喇嘛是怎么回事?

拉什似乎拼命抑制住泪水,嘴唇颤抖,微微垂头就要离开。

“小师傅。”杨姗姗招手,这傻大姐直接跑过去,嘻嘻笑着:“小师傅,上次去庙里我见过你。你忘了吗?我叫姗姗。”

拉什已经镇定下来,淡淡笑着:“你好。”

“你好像看见我不高兴啊?”杨姗姗说。

拉什回头看看山中月夜下的寺庙,轻轻说道:“难道真的劫难到了?”他没有说什么,匆匆离去,朝着山上走去。

我担心地说:“大晚上走雪山,别出什么事啊。”

尼泊尔小个子白了我一眼:“莲花寺的喇嘛别说晚上了,就算蒙着眼也能平趟多雄拉山。”

杨姗姗情绪很不好,闷闷的,眼泪在眼圈转圈:“他,他怎么都不理我?”

李扬拍拍她,我们也不知劝什么好,整件事玄妙异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起来,我洗了把脸,正抽出一根烟要抽,就看到村口来了两个喇嘛。其中一个是昨日的拉什,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估计能有五十来岁。他们两个毕恭毕敬走到刘燕近前,低低说着什么。

刘燕点点头,来到我们近前,说道:“你们几个今天跟我上山。”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对李副总说:“小李,其他人你就让原地待命,我不回来不准动。”

尼泊尔小个子正好站在帐篷外面擦脸,看到我们跟着喇嘛上山,颇为羡慕,还招了招手。可谁也没搭理他。

这一行人除了两个喇嘛,就是我们四人,刘燕、李扬、杨姗姗和我。刘燕因为走不快,只好让喇嘛抱着。那五十来岁老喇嘛抱着这么一个孩子,走在碎雪险山,如履平地,喘都不喘一下。可我们就惨了,这条山路又崎岖又陡峭,还落着雪,滑溜异常。人家嗖嗖往上走,我们几个得在地上爬,双手双脚齐用。走了一上午,我腰都抬不起来,累的吐血。

走走停停,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来到寺庙。

山风猎猎,雪山的天空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呈一种深色的宝石蓝,无比深邃。寺庙大门外垂下一幅幅镶布被风吹动,起起伏伏如同波浪翻滚。在门口燃着火盆,几个喇嘛正在那里。

火盆燃烧,明亮亮的火苗在沸腾,衬上无限空远的蓝黑色天空,能让人情不自禁就陷入一种冥想的境界。

拉什领我们走进寺庙。整座寺庙依山而建,沿着山的走势修建了很多房间,抬头去看,只见零星的屋子里有灯光出现,其他的都是黑洞洞的,像是什么巢穴,看上去有些阴森。

拉什带着我们走进经堂,喇嘛们正在诵经,经堂内梵音渺渺,法器声音有节奏的敲响。这种经文类似于低吟,那么多人吟诵出来,有一种如潮汐大海般的磅礴和生命力。

最令我们震撼的,是经堂内诵经的这些喇嘛。大概能有三十几个人,除了坐在前面一排七八个成年喇嘛,剩下二十多个人居然全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剔着光头,穿着赭红色的喇嘛袍,一个个脸色略红,萌萌的非常可爱。别看是孩子,他们的眼神无比深邃清澈,全都双手合十,虔诚地吟诵经文。比较怪异的是,有的孩子居然还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

刘燕眉头一挑,双手颤动,那位年长的喇嘛还抱着她。

她示意放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诵经喇嘛们的身后,找个位置也坐了下来。她不会诵经,只是闭上眼,静静听着。听了一会儿,居然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这些人都是?”李扬轻声问拉什。

拉什道:“都是朱古,也就是你们说的转世活佛。”

我和李扬惊呆了,满满一经堂坐着的居然都是转世人。

在经堂最前面,挂着无数条黄色的布幔,墙上画着藏传佛教的壁画。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发暗,此时看来,却非常有沧桑感和历史感。上面画的是一个个喇嘛打扮的人,似乎能连成一个古老的故事,不过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看不懂。

走到这里,谁也不敢造次,其时其地神圣而磅礴,经文似能直透脑海,乍一听有些刺耳,等时间长了,自己的意识却不自觉跟着经文节奏走。

在这里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诵经结束,喇嘛们依次站起,排成队列从后面出去。整个过程有条不紊,静寂无声。时间不长,经堂里就走空了。

刘燕站起来,擦擦脸上的泪水,走过来对拉什说:“我要见见上师。”

拉什双手合十,神色有些悲伤:“你们随我来吧。”

我们从后面出去,有一道露天的木梯,顺着往上走,一层层爬过去,穿过几间屋子,来到一处窄窄的佛堂。屋子外是一个小型的平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一处山脉之巅。月光如水,山风吹来,吹动拉什喇嘛袍衣袂飘动。这一刻看来,一僧一山一天,竟如此和谐神圣,我不禁从心底感叹,生命到底是什么?我第一次体会到生命的伟大。

佛堂内四壁遍布黄红色花纹,中间放着一具藏式供桌,后面高椅上,端坐着一个人。这是个胖乎乎,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眉雪白,单掌结拈花状立在胸前,双眼圆睁,嘴角微微笑容,径直地看着走进来的我们。

杨姗姗一看到他,“哇”一声哭了,跪在地上磕头:“师傅,我又回来了。”

拉什强忍悲意,拍拍杨姗姗:“上师他已经……走了,这是雕像。”

杨姗姗哭得更厉害,一直跪在地上。虽说我们和这位老上师没有什么交集,而且没见过真人,见到的只是眼前这座雕像。可看着他,我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凉,说不出什么原因。这老头看上去实在太亲切了,而且眉目生动,一点都不像是雕像。

拉什道:“上师的头是在法国做的,身体是不丹做的,世界各地运来,足以见他佛法辉映,无地域之分。”

刘燕平静地问:“现在在寺里主持的喇嘛是谁?”

“请随我来。”拉什淡淡道。

我们穿过一些房间,这里很少有人在,几乎每间屋子都黑着灯。我们也不敢多问,只能跟着他。这间寺庙结构很复杂,房间套房间,走廊套走廊,看似占地面积不大,但巧用山体结构,方寸之间层层叠叠,宛若迷宫。也不知建造者是谁,真是匠心独运,别有天机。

我们来到一处佛堂,里面除了四壁挂着的巨大绸布,再无他物。一群喇嘛,有老有少,正围在地上,头碰头不知干着什么。

拉什把我们带过去,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些喇嘛正在地上用带有颜色的粉末,制作一幅巨大的唐卡。

这幅唐卡已经初具规模,五颜六色,缤纷雅致,又带着宗教特有的庄重。喇嘛们正伏在地上,小心地用特殊金属管把颜料粉末轻轻引下来,形成图案。

唐卡上画的是两层圆圈,环环相套,形成一个巨大的车轮状图案。四周彩绘着各色人物和动物,无一相同。

“这是什么?”刘燕问。

拉什道:“这叫‘斯巴霍’,翻译过来叫《六道轮回图》。”

第101章 大勇气者

一位年轻的喇嘛僧人站起来,微笑着走到我们近前。拉什满怀敬意,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那位僧人也还了一礼。拉什说道:“这是我们寺院新的大喇嘛,叫做波仁哲扬。”

这位喇嘛看上去估计还不过二十岁,是个留着光头非常阳光的小伙子。他如果不是出现这里,而是在哪所学校上学,我一定认为他是一个热爱运动,具有非凡男孩魅力的体育委员。他给我们的感觉不像是印象中得道高僧那种内敛与平和,而是有一种张扬的青春个性,看到他马上两个字脱口而出:哥们。

波仁哲扬面向我们,李扬学着拉什做双手合十。波仁哲扬大笑,伸出手和我们一一握手。拉什道:“大喇嘛很平易近人,不拘俗礼。”

波仁哲扬的手很厚很软,像是女孩的手。他最后握到刘燕,微微笑着:“还认识我吗?”

“很熟悉。”刘燕轻轻道。

拉什在旁边说:“波仁大喇嘛是上师临走前特意指定的接班人,也是一位转世活佛。”

波仁哲扬道:“我记不得前世太多情况,他曾经在这座寺庙里修行过。见过一些人,看过一些书,经历过一些事情。”他的口吻很平淡,寥寥数语就概括一生。

他看到杨姗姗:“上师曾经嘱咐过我,如果看到你再回来,便要领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们面面相觑。波仁哲扬对拉什轻声说,这里有他。拉什转身去了。

波仁哲扬喇嘛带着我们出了屋子,他看着屋里那些凑在一起画唐卡的僧人说:“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甚至石土在我们眼里都是极为神圣的。只有在画唐卡的时候才能从山上取颜料。山上提取的各色颜料的鲜艳可以保持几百年不褪色。可惜啊,这一切恐怕都要不复存在。”

李扬实在憋不住:“大喇嘛,你们总说要毁灭要不存在,明明知道有这么个结果为什么不想办法规避呢?”

波仁哲扬摇摇头:“所有的一切都在千年前定好了,我们只是一步一步在走向那个结果,如何规避?我也是从城市里来的,从小在天津长大,本来有一个和普通人一样的成长路线。可是当喇嘛找到我的时候,我就恍然明白了一切,事情该发生总会发生。”

他的目光飘向深蓝色的夜空:“我们这些人可以理解轮回,我最担心的是山下那些村民。如果有一天山庙毁去,对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