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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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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看了一眼,我不禁对张美丽刮不相看。
这家伙长得虽然三大五粗,但画起画来功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就大娘简简单单的形容,张美丽倒是画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看着张美丽随随便便的简笔画,虽然看起来挺真实,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皱着眉头我寻思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张美丽,我舔着嘴唇询问:“美丽,你不觉得你画的这张画像有些眼熟么?”
“当然眼熟了。”张美丽用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大娘刚才的描述跟灰太狼一个样子,我也是按照灰太狼的样子画出来的。”
一听这话,我阴着一张脸问:“你玩儿呢?”
“我怎么玩儿呢?”张美丽不满说:“我也是按照大娘的意思画出来的,你看看,这大眼睛,大长脸,脸上的疤痕不都是大娘说的那些吗?”
我有些无语,张美丽将画像递给大娘问道:“大娘,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大娘是唯一记得男人长相的人,此刻也只有她最有发言权。
看着她凑过去打量了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失望之色,反而是一脸的熟悉之色。
等重新坐定之后,大娘这才说道:“像,跟那个男人有八分相似的地方。”
张美丽顿时得意了起来,看着我扬起了脑袋将画像收了起来说道:“修然,看到了吧,我并不是画着玩儿的。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在小学的时候,画画可是拿过年纪一等奖的。”
“得了吧。”我摆手,虽然刚才是我的错,但我也只是想要让事情发展的更好。没有像张美丽道歉,看着大娘问:“大娘,你记不记得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大娘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什么赵枫。”
“赵枫?”我囔囔一声,点了点头对张美丽说:“美丽,你路子广,打听一下这个叫做赵枫的男人在不在县城里面。”
张美丽先是点头,旋即又问:“修然,与其打听赵枫,还不容打听一下丁倩妮呢。”
这话一出,我瞬间变了脸色。
不知道张美丽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丁倩妮在那种场所待过,用的名字必然也不是自己真正的姓名,如果打听丁倩妮,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而且丁倩妮的父母就在我们身边,如果说出来,肯定会让他们二老知道。
退一万步讲,那个叫做赵枫的男人也算是个混混级别的人,通过其他混混稍微一打听就可以打听得到,比打听丁倩妮要容易很多。
不知道张美丽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就说:“成,我现在去问问,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说完之后,他即便转身,似乎怕我继续说他一般,急忙走了出去。
等场面安静下来之后,大爷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问:“小伙子,你找那个混蛋干什么?难道我女儿跟那个混蛋在一块儿待着?”
我寻思了一下,回应道:“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听你女儿的同事们说,你女儿年初辞职的,而且之前看到她和赵枫呆在一块儿。”
第五十七卷 失踪者 第六百三十二章 畏罪潜逃
在我的话音之下,大爷唉声叹息一番,但是却并没有说任何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低声不再有任何言语。
三人无语了很长时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赵枫。也只有找到赵枫,才可以知道丁倩妮现在在什么地方。
等到了中午,张美丽依旧没有回来。
此刻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站起身,看着二人我低声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大爷摇头,说他的女儿还没有找到,自己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那大娘也是如此,说自己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但今天却出奇的没有任何饥饿感。
遗念确实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吃不吃东西都是一样。
但他们不吃东西可以,我不吃东西却饿得慌。
让他们俩不要离开店里,我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等回来的时候,见张美丽不知什么也已经回来,此刻正坐在凳子上等着我。
将店门闭合,张美丽似乎回来没多长时间,额头上的汗珠还在,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坐下之后,我敲了敲桌子问:“美丽,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那肯定了,我出马会有打听不到的事情?”张美丽瑟了一声,坐在凳子上说道:“不过修然,你还真别说,这赵枫虽说是个混混,不过只是最底层的混混,我找了好几个人打听都不知道。最后没辙,就拉了一个小混混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知道赵枫这个人。”
我眯着眼睛问:“怎么说?”
张美丽干笑说:“这家伙初中的时候就辍学在社会上游荡,起初是跟别人收保护费,一次遇到了狠茬子,被人破了相,而且还被打的住进了医院。最后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派出所,听说是给别人顶包。”
“看来确实不怎么样。”我摇了摇头,接着询问:“那个赵枫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说已经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有看到他人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张美丽摇了摇头说:“不过我打听到了赵枫的居住地址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找找?”
张美丽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看着我欲言又止。
知道他想要对我说什么,起身让张美丽现在就带我去赵枫居住的地方看看。
大爷想要跟着我们一块儿过去,但被我留了下来。
和张美丽出去,我们俩从店里出来,关上门之后,走了很远距离,我这才放慢脚步,低声问道:“美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张美丽连连点头,自顾点燃一根香烟,沉声说道:“修然,我听说赵枫一直都和一个女儿在一块儿,而且从描述来看,应该就是丁倩妮。”
我忙说:“我们现在快点过去,只要找到赵枫,丁倩妮也就可以找到了。”
县城并不是很大,在张美丽的带领之下,我们很快来到一处工业区的村子边上。
因为有工业区,村子内的房屋基本都是出租给这里的工作人员。
和张美丽顺着弄堂转来转去,最后在一间四层高的宅子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院门敞开,陆陆续续有穿着工作服的青年出入。
“在顶楼。”张美丽抬头朝上看了一眼,跨出一步朝楼梯口走了进去。
跟着张美丽上了楼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太过混杂,楼梯内非常的脏乱。
和张美丽来到四层之后,按照门牌号我们来到了406房间门口。
老式木门外面摆放着一只简易鞋架,上面堆积这几双破烂不堪的鞋子。从鞋子的款式来看,基本上都是男人的鞋,但还是有两双女人的鞋子。
将目光从鞋架上收了回来,举起手在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回应,张美丽蹲在地上点燃一根香烟,我继续敲了一下,见依旧没有人开门,扭头问道:“美丽,你打听赵枫的电话多少?”
“我他娘哪儿想的了那么多的事情。”张美丽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而且你也没有告诉我这个,我一大听到他住在这里就跑回去告诉你了。”
“赵枫确实没在。”我皱着眉头,举起手正准备再敲一下试试,可手还没有落在木门上,隔壁房门突然打开。
一个穿着背心的青年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着我们一脸不耐烦说:“你们敲门能不能小点声?我今晚是夜班,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歉意笑了笑,见青年不满的点头准备重新进入房间的时候,我急忙走过去,面带笑容问道:“麻烦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住在这间屋子的赵枫在什么地方?”
“我哪儿知道。”青年白了我一眼说:“我这几天一直都是夜班,白天睡觉晚上上班,哪儿看得到他。”
“不好意思。”对方虽然不耐烦,但我还是一个劲儿的赔笑。
我的这种态度似乎让张美丽有些不满,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猛地起身将其踩灭,来到我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青年的背心,吊儿郎当说:“小伙子,你这么横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张美丽的身材非常壮实,站在青年身边完全将他镇压了下来。
青年一脸不安的看着我们,睡眼朦胧的神态也被张美丽这一下给吓的清醒。
张美丽邪气的笑了一声说:“我们就是想知道赵枫在什么地方,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不然今天你就别想睡觉了。”
“我真不知道。”青年一脸畏惧的看着张美丽说:“我们和他又不怎么说话,只是住在一块儿,偶尔见面点头打一个招呼而已。不过前几天我上完夜班回来休息的时候,正巧在楼梯口碰到了他,他的身上有很多血渍,那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就回房间了,从那以后,我好像就没有再看到过他。”
我眯着眼睛疑惑询问:“他的身上有血渍?对了,他女朋友呢?”
“我不知道,那天开始,赵枫不见了,他女朋友也好几天没有看到了,可能两个人一块儿离开了吧。”青年点头跟鸡啄米一样说:“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今晚夜班,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张美丽扭头看向我,在我点头之后,他这才松开青年的背心说:“行了,回去睡觉吧。”
等青年将房门关上,我转身朝赵枫的房门看了一眼。联想到赵枫身上的血渍,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滕然升起。
看向张美丽,我急忙说道:“美丽,快点叫房东过来,我们要进去看看。”
第五十七卷 失踪者 第六百三十三章 福尔马林液
赵枫曾经确实居住在这里,但几天前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且根据租住这里的人来将,赵枫离开的时候,身上有很多血渍。
丁倩妮就和赵枫居住在这间屋子里面,而赵枫离开之后,丁倩妮也在没有其他人看到的情况之下离开。现在让我担心的是,丁倩妮或许已经遇害了,而且就在这房间之中。
张美丽带着房东很快赶了过来,在得知我们要将房门打开的时候,房东表现的非常紧张,说在不知道我们身份的情况下,不能这么做。
这话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房东私自打开租房者的房间,这完全是犯法的事情。
但是当我说我们是丁倩妮家属的时候,房东这才半信半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又问我们和丁倩妮是什么亲属关系。
张美丽有些不耐烦,一脸不快的看着房东不屑说道:“老实告诉你,这房间里面很有可能死过人了,你现在要还是不把房门打开,等我们报警,那你就算你和凶手是一伙儿的。凶手已经跑路,就只有拿你来顶包了。”
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似乎真的被张美丽这番话给唬住了,脸色一变,急忙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一边将钥匙插入锁眼,一边不安说:“这件事情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把房子租给了他们,而且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给我交房租了。”
张美丽接着糊弄说道:“没交房租你也让他们住?你这可惹大麻烦了,这完全就是免费提供凶手居住场所,这是要坐牢的。”
房东虽然背对着我们,但明显是被张美丽这话吓到了。身子微微一颤,钥匙没有拿稳掉落在地上。
“让我来吧。”张美丽抢先将钥匙从地上捡了起来,对房东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现在表现的非常积极,如果真的发现尸体在房间之中,我们会给警方说你积极配合,争取不为难你的。”
房东连连点头,搓着双手感谢说:“那真是谢谢了。”
在钥匙插入之后,房门门锁被打开。
生怕赵枫依旧还在房间里面藏身,我让张美丽先别着急开门。低头在走廊扫视了一圈,最后从拐角的地方捡起了半块砖头走了过来。
站在房间门口,我冲着张美丽点头。
他会意小心翼翼将木门推开一个缝隙,顺着缝隙朝里面看了过去,房间内的陈设基本上就可以一览无余。
这是一间约莫有十三四个平方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床铺,床铺上堆积这脏兮兮的棉被。在床头摆放着一张梳妆台,一张沙发摆在床尾,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只布衣柜和一台冰柜。
房间内一目了然,并没有看到赵枫和丁倩妮的任何影子。不过通过房门缝隙,却可以嗅到一股非常浓烈的奇怪臭味儿。
虽然我处理过很多丧葬,并且也见过很多尸体,但是这股臭味儿我却从来都没有闻过。
眯着眼睛,我情不自禁将房门彻底推开,在跨步走进去的时候,那股味道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张美丽眉头紧锁跟在我的身后,可能是因为太过害怕,房东并没有进来,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我们。
使劲儿嗅了一下,我皱眉看向张美丽问:“美丽,这股味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挺熟悉的。”张美丽眯着眼睛想了想,啧啧了一声又用拳头在脑袋上捶打了两下,显然是没有想出来。
此刻我也没有给张美丽施加太多压力,房间内除了床铺之外,其余一切都还算整洁。不过从梳妆台上的灰尘厚度来看,这间屋子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房间就这么点儿大,想要找到这股臭味儿的来源非常容易。顺着这缕臭味搜寻了过去,才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冰柜内传出来的。
这种冰柜一般家庭不会使用,基本上都是在商店出现。
一间出租屋有这么个玩意儿,让我有些费解。
扭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房东,我指着冰柜询问:“这台冰柜是你放置的?”
“不是。”房东连连摇头,回应道:“这台冰柜可能是租这间屋子的人放的。”
我若有所思点头,冰柜里面传出来这种气味确实有些可疑。寻思着将手伸了过去,在准备打开冰柜的时候,张美丽突然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
这一巴掌在安静的房间内非常响亮,处于本能,我将自己的动作定格了下来,扭头朝张美丽看了过去。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怎么回事儿,张美丽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修然,我想起来了,这股味道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福尔马林?”我的心里顿时涌出了一丝不安。
福尔马林大多都是作用在医学上,用这种液体来浸泡动物或者人类的尸体,防止其腐烂。
可赵枫租住的这间屋子内竟然存在福尔马林液体,而且从气味上来判断,这些福尔马林非常之多。
看着冰柜我犹豫了起来,张美丽来到我身边将我朝边上推了一下:“修然,你他娘别站着茅坑不拉屎,你要是不敢打开,闪一边儿去,让我来。”
如果确定冰箱里面的福尔马林液体浸泡的是尸体,我或许还会将其打开。
但现在我只是猜测,却不想亲眼见证这个事实。
朝边上挪动脚步,我看向张美丽点头:“你来吧。”
张美丽也不废话,来到冰柜边上,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猛地将冰柜打了开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气味儿从冰柜内如同泉涌般弥漫了出来。
我没有怎么闻过福尔马林液体,但在冰柜彻底打开之后,在这种奇怪味道之内,还夹杂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靠!”张美丽捂着鼻子低头朝冰柜内看了一眼,突然跳了起来,怪叫一声,扭头一脸难看的望着我说道:“修然,他娘的……我……你过来看看吧。”
张美丽的这种表情已经完全验证了我的猜测,怀着不安的心情,我朝前跨出一步,屏住呼吸朝冰箱内看了一眼。
第五十七卷 失踪者 第六百三十四章 四枚压尸铜钱
当张美丽将冰柜掀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合着浓浓的腐烂味道弥漫而出。
我和张美丽待在房间里面,这股混合味道熏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站在门口的房东和几个看热闹的租房者也都被熏得面目狰狞,纷纷用手捂着嘴巴。更有甚者,作呕了一声就匆匆朝远处走去。
在张美丽的声音示意之下,我凑过去朝冰柜内看了一眼,也就是这简单的一眼,看的我差点儿也吐了出来。
冰箱内的福尔马林液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不知道放置了多长时间,液体已经变成了绿色。而在这些绿色的液体之中,浸泡着一具已经呈现巨人观的尸体。
可能是凶手不知应该如何处理尸体,尸体被浸泡的非常肿大,看起来异常的恶心。
从尸体已经肿胀的五官不好分辨尸体究竟是不是丁倩妮,但是这间屋子只有丁倩妮和赵枫居住,尸体多半也就是丁倩妮的。
“美丽,已经发生人命案了,我们目前还不好卷进来,先打电话报警吧。”我沉声说完,让张美丽将冰柜盖子合上,转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房东脸色已经苍白无比,不管如何,她都是这栋屋子的主人。自己的出租屋发生了命案,而且死者死相如此恐怖,必然会给她的生意带来很多麻烦。
当下很多围观的租房者都纷纷害怕的颤抖起来,有几个甚至议论着回房间收拾东西,他们不敢居住在死过人的屋子之中。
等张美丽打电话报警完之后,房东这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看向我,又朝房间内的冰柜看了一眼,一个趔趄就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舒服,我本来也不打算安慰房东。不过可能是觉得房东哭喊的声音太过响亮,张美丽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说道:“房东,你也别害怕,一会儿警察过来,我们会给你做证人的,证明你和凶手不是一伙的。”
“我现在哪儿还关心这个。”房东泣不成声,呜呜哭泣说道:“哪个挨千刀的在我家里杀了人,这还让不让我的房子租出去了。”
“别抱怨了。”我低头看了房东一眼说:“现在发现还好,过不了几天天就要热了,如果那个时候发现,恐怕你这栋楼会被臭味笼罩一个月。”
没有再去理会房东,我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
张美丽也来到我身边,看着那些匆忙提着行李准备离开的租房者苦笑一声:“修然,你说我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对错。”我苦笑一声说:“对于房东来说,我们发现了尸体,间接的导致了这一不可控制的局面。但是对于死者来说,我们将她发现,就可以让她解脱了。”
说到死者,我下意识朝房间门口瞥了一眼。
这冰柜内的尸体如果真的是被人杀死的,那么应该有遗念存在才对,但从我们来到这里到此刻,并没有看到任何遗念存在。
心中疑惑不解,看着张美丽我将自己心中所猜测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美丽寻思了一声,皱眉说道:“可能死者生前并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所以也就没有遗念出现了。”
“不大可能。”我摇头,正想开口,眼前的租房者突然骚乱起来,跟着就看到几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警察进入了视野之中。
这些警察的速度还算很快,等他们陆续进入房间之中,没过一分钟时间,就有三个警察捂着嘴巴跑了出来,扶着墙壁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这几个警察吐完之后再就没有进去,擦了擦嘴巴沉声询问我们谁发现的案发现场。
所有的目光都朝我和张美丽这边投了过来,我点了点头,来到警察身边,点头说道:“尸体是我们发现的。”
“跟我们做个笔录吧。”
依照惯例询问了一些关于命案的事情,又采集了我和张美丽的指纹,等忙完这些之后,这才看到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匆忙赶来。
法医们相互进入房间,这些人都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对于已经呈现巨人观的女尸并没有任何恶心的反应。
和张美丽来到房间门口,见法医们小心翼翼的将肿胀的尸体从冰柜里面抬了出来,放入已经打开的密封袋之中。
当冰柜内的福尔马林液被搅动之后,一股比搅合大粪还要熏臭的味道近乎让所有人都吐了出来。
尸体躺在密封袋之后,我这才看得清楚尸体的颈部有一条深紫色的勒痕,而且尸体肿胀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想必生前被殴打然后活生生给勒死的。
在法医准备将密封袋拉上的时候,我这才看到尸体的双手和双脚上用红绳分别绑着四枚铜钱。
古代的铜钱经过数万人的双手,也吸纳了数万人的阳气。这种古代的铜钱有着辟邪的说法,同样如果将这些铜钱捆绑在尸体的身上,也足以将死者的遗念压制在身体之中。
不过一枚铜钱就足以压制住遗念,可能是凶手并不知晓,才绑了四枚铜钱。
现在我所以纳闷的已经解开,因为尸体的身上有铜钱压制,这才使得她的遗念没有办法出来。
但眼下想要看到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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