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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悬奇秘录(雾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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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游动在她脸上的是什么怪东西呀?”庞睿指了指楚卿脸上那仍在游移的不明物体,有些瑟缩地退了又退。

“某种妖物而以。”一旁的李梦然淡淡地说道。

李梦然此话一出,让我原本担忧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哼!”李梦然冷哼了一声,看着子夜有些嘲弄地说道:“不是有驱魔大师在这儿吗?何须用到我。”

“这……”我看了看目无表情的子夜,有些尴尬地笑道:“好姐姐,你若有了好法子,就别卖弄关子了,这女孩是我一个朋友,眼下不还有好多事得从她口中才能问清楚呢。”

纵是我好话说了不少,可李梦然连眼皮也没掀一下,我只好又把目光挪到了子夜身上,给他使了好一阵眼色。子夜正待说点什么时,却见李梦然突然快步走到楚卿跟前,又是两枚银针扎在了她的颈项上,楚卿刚啊的张开了口,一团青雾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很快地溜出了窗外,而她随即晕了过去。

我微愣片刻,忙过去查看,才发现就在刚刚我们三人说话的几分钟空当里,楚卿原本光洁白嫩的脖颈上,竟然平白洐生出一幅图案出来,那是一条龙生九子之一的狴犴,在这幅图案里面,是一些商代甲骨文拼凑出的龙步之法,这幅奇景令我、子夜和李梦然都不禁看呆了去。

“这是?”身后传来了黄蜂失声而出的响动。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此时的黄蜂脸上神情份外激动。在察觉到我的奇异之情后,黄蜂略微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道:“既然你们已经找回朋友了,那我等就此后会有期吧。”

“不是还要找北狼么?”做事情半途而废,这绝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没事了,刚刚你们在外面恶斗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北狼的平安电话了。”北狼舅舅也探出了脑袋,将黄蜂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这么巧,我又看了看仍在昏迷不醒的楚卿,便随手撕下随身携带的本子纸,快速地写下一串号码交给黄蜂道:“当真是如此,便再好也不过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可找我。”

让我意外的是,黄蜂从刚刚失态后,就有些异样,待我较之前冷淡了许多,对于我多此一举的行为,还是一旁的庞睿伸出手接了过去,很客气地回应道:“天和,先谢谢你啦!但愿你的朋友可以早日康复。”

其实刚刚眼见那团青雾飘了出去,我提起的心已经放下大半,剩下的是要找个地方,好好调养楚卿的身体,然后再慢慢询问事件的来龙去脉。我知道,关于黄蜂等人的事情并没有了结,只是别人既然不愿多说,我自也不好多问,凡事不强求、顺其自然也是我处理应对事件的一个弊病。

鉴于楚卿的身体情况,在征得北狼舅舅的同意后,我们折回北狼茶室暂作休息。在我和李梦然、子夜三个的通力配合下,终于楚卿于次日傍晚时分醒了过来,刚醒来的她就直叫饿,好在有李梦然在,同是女孩的她比我和子夜细心多了。

可是李梦然端过来的小米粥,楚卿还没吃上两口,就全给吐了出来。见此情形,我忙为她把了一脉,知道她出现这种情况,乃是因为之前脾胃受邪气耗损过度的缘由,当下便写下一个方子,让子夜去抓药回来。我这方子用了人参、白术、茯苓各9克,再加上炙甘草6克,刚好是四君子汤的组成部分。这四味药物都是专门对抗邪气的,尤其对肠胃因邪气耗损过度而产生的不适比较对症。

待熬上一剂后,我滤过药渣端了一碗,给楚卿服下半个小时后,又让李梦然重新温了小米粥给她食用,便没有再出现之前呕吐不适的情况了。这药也喝了饭也吃了,看到楚卿的精神恢复了大半,我这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询问事情缘由。

一说到这个事情上面,楚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小心一丝谨慎,她望了望子夜,瞅了瞅我,又定眼在李梦然身上良久,这才说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怪梦。梦中的景象是我到了一处道观,有一位青衣少年正坐于松树下,少年见我来了,起身相迎,把我带到了树下,道:‘我本是玄都观内的一个修仙之士,今日道成,特来向朋友道别,你身藏的宝物,虽有些凶险,却也十分难得,如能善加利用,必得仙道,可惜你一直不曾来找我,否则……罢了,去吧。’少年说完几句话,突然面色焦急,我正要上前详问时,梦就已经醒了。”

“玄都观?”子夜默默地沉声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

“怎么?有何不妥吗?”楚卿说这怪梦的时候,我并不引以为意,她的心性本就不够沉稳,加上历此一劫,心神俱是受了颇多的刺激,会做这等怪梦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子夜的神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故此我便多出一问来。

“据说玄都观最早得道的当家人,乃是青面狐族。楚卿梦里的景象跟道教史书中记载的几乎一模一样。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楚卿并非宗教人士,以她的性格大约平时也是不爱研读此类书籍的,故此如今她居然做了这等怪梦,那必然是事有出有因了。”

子夜皱着双眉,盯着楚卿看了良久,才道:“我打算带她回一趟白云观。”

此言一出,我颇有些诧异,眼下楚卿的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周身内外气息已经如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大恙了,可子夜的神情分明暗含隐忧,难道是为了楚卿脖颈上那幅狴犴图么?想到此,我又朝楚卿望了过去。这一望,才发现那原有的狴犴图纹竟随着楚卿的醒转,神奇地消失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子夜才想带她回白云观一探究竟。

“也成,反正眼下我手上也没什么事,还打算去瞅瞅你师兄手上那项高科技地发明呢。”我没有多问,看子夜如今的神情,怕是就算我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一同前去看个究竟好了。

“你不管北狼了?”李梦然在一旁插了一句话道。

“北狼的事一时半会儿还急不得,眼下还是救治楚卿最为要紧。”其实对于北狼的事,我心中早有腹案,只是目前并不想对李梦然等人说明而以。

“哼!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李梦然似乎看穿了些我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满地说了些阴阳怪气的话,倒和平时的她有些判若两人了。

我也不多作辩解,仅凭直觉的观感告诉我,楚卿有事瞒着我,李梦然也一样。这让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许不舒坦。

子夜当即就赶紧用电话联系白云观的师兄们,把这里的事态大致说了一下。我们一行人简单收拾行囊,便踏上了白云观之旅。没有人可以预见,在白云观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这一路上,子夜心事重重,加之与李梦然的不快,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倒是我看出了楚卿莫名的不安与紧张,遂说了很多白云观的过往,调解众人的气氛。

“在道教的教义中,人之所以会生病,主要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因为虫,也就是病毒、寄生虫之类的生物病,道教教义认为治疗这类疾病的最好方法是以药石和针灸等方法将毒素排出体外,这样才能彻底的将病毒,如不能排出,则可以将其控制在体内,药王孙思邈在这方面成就颇大,唐朝时孙思邈便已经能以砒霜的毒素和几味药材以达到控制天花病毒的作用。当然,当时也有一些疫苗,但道教不赞同使用疫苗,因为疫苗会破坏人体本质,道教认为养气强身才是抵抗病毒的根本,使用疫苗是借助了病毒之力,使用不当反而有害。”反正平时也就属我话最多,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爱说话,而且以目前的情形看来,怕是楚卿也不会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清楚,倒不如先说些闲话探探虚实得好。

原以为我说得这些会让楚卿觉得枯燥,不想她倒听得极其认真,见我停了下来,又好奇地问道:“还有一种是什么?”

我扭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还有一种病因则是因为气,道教教义中明示着,不好的心态、不好的生活习惯都可以改变人体本身的诸多灵气,严重者还会导致外气入侵,病也就在人体气息产生不好变化时产生。”

“看你这么了解道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从那里毕业出来的呢!”说话的是李梦然,她斜倪了我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谨请龙麟二圣,龟凤二部呈祥。千千毛虫,万万羽丁。山川诸神,清浊二君,雷雨冰雹,一气专行。太牢少宰,禳解礼声。上帝勒下,急急如律令。”

第五十九章 白云观之行

只见李梦然话音刚落,子夜便清了清嗓子朗朗地念诵了一段经文,随后,将我未喝完的矿泉水,倒了些轻洒在了我们几人的脚下。

“你……”李梦然脸色变了变,似有些恼怒的样子。

可子夜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转过头望向楚卿道:“可还觉得心里烦闷吗?”

楚卿试着微微感觉了一下,脸上绽出了笑脸道:“不知怎么的,现在倒舒适了许多了。”

我一看李梦然的表情,生怕她误会之下又生事端,便赶紧解释道:“子夜刚念的这段,是道教中的解云咒。是修道之人自觉周围有让人不舒服的气氛时所念,要念出声音来,小声也可。念完后取清水一杯撒在地上,你看楚卿的胸闷不适不是就大有好转了么?”

“我知道那是解云咒。”李梦然冷冷地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什么,捌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这是咒语吗?怎么这般神奇?”楚卿一听是因为子夜念了这段经文的缘故,当下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个楚卿,否则要以李梦然和子夜这种对峙的僵势,一直走到白云观的话,岂不把我给憋死了,于是我拈过话头,一脸兴致地解说起来:“龙,在道书中是鳞虫的首领,能使身体变换颜色、大小自如、长短随意,到春分的时候它会登天飞翔,秋分的时候会落下在河流中遨游。龙自古是闪电的象征,也有雷雨的意思,在这里出现,是为了召集附近的鳞虫。龙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由此可推测,龙实际是生活在人们身边的一种神物。如今神龙不见,恐怕主要要追究于河流污染。龙的近亲为蛟,似龙无角或单角,性情凶猛,多被许真君所斩。

麟指麒麟,道书记载,它的四足如鹿,周身有鳞,头生鹿角,这里说麟是将麒麟与龙一起说出,以告知鳞虫所来之虫须为精美之精,从而简化了鳞虫的种类。

龟指玄龟,道书称玄龟外骨内肉,有天地般广阔的性情,遇到它会相当吉祥,这里说龟是因玄龟为龙属下之一,又带有吉祥之一,从而杜绝了凶兽应召前来。

凤指凤凰,道书称凤蛇颈鱼尾,聪明如鸳鸯,文采如神龙,又老虎的力气,燕子的下巴,山鸡的嘴,身上有五行的色彩,出于东方东王公处,经常四处翱翔,飞过昆仑山,在弱水清洗羽毛,喜欢睡风眼的所在,以求安宁。古代常有数万凤凰群飞的景象,如今凤凰已经少之又少,何故如此?”

“那后面什么毛虫,什么羽化,又是什么意思呀?”

楚卿这么一问,我便知她的古文理解能力差得不是一般离谱。其实这段古文并不深奥,若在平时我肯定直接丢一句‘百度去’的话给她,可眼下看在她刚经历这些事,心神还没有全然恢复的份上,我便颇有耐心地一句句详解起来:“千千毛虫,万万羽丁。指要很多毛虫和凤的同伴来助阵。山川诸神指附近的一些土地、城隍、山神一系。清浊二君指阴阳二气。雷雨冰雹,一气专行。指声势之大,一些小神不得阻拦。

太牢少宰,禳解礼声。指答谢来帮忙的鸟兽,太牢指牛,少宰指羊。这里大家不必真的准备祭品,清水一杯代替即可。上帝勒下,急急如律令。这里是说:这是天帝的勒令,鸟兽要像律令鬼一样迅速到来。”

“这会儿我听明白了,难怪梦然姐姐要笑你是道士毕业的,你还真是厉害得很,这些东西要真百度,我可百度不到呢。”楚卿听完后,恍然大悟地捂着嘴直笑个不停。

楚卿的这句话,不止让我,也让子夜一同侧目向她望了过去。只见她的脖颈处,隐约间又开始乍现那幅狴犴图纹来,而楚卿也开始打着哈欠,有些精神不振地说道:“有点犯困了,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音末,楚卿已然沉沉地闭上双目睡了过去。而此时她脖颈上的狴犴又明晃晃地晾在那里了,颜色分明刺眼得很。事实上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楚卿关于李梦然的称呼,不知为何,那句梦然姐姐,在我和子夜听来,都备感压抑与奇怪。

我看了看仍将脸朝向窗外的李梦然,便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来看看这个狴犴到底有何古怪?自然,看到这图纹又出来了,李梦然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愕,显然这也是她完全不曾预料到的。

李梦然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我倒有些奇怪了,便说道:“从我们见面以后,你就这副模样,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乾坤是我不知道的么?”

“我确实是追踪妖僧到此,这一点是不假的。”李梦然虽在说话,眼睛却一直盯在楚卿颈项上的狴犴身上,听得出来她正在筹谋着如何组织语言,想来接下来她要说的事必然也和楚卿有关吧,我静待着李梦然的下文。

“我怀疑她这狴犴,怕是也和那妖僧脱不了什么关系。”李梦然终还是说出了口,只是这个推断未免薄弱了一些。之前离魂镇和于丹梅身上都有京北玉所制的怪异护身符,而眼下李梦然又是根据哪一点,断定楚卿与妖僧那十二生肖的事件有关呢。

“可是,楚卿身上并没有护身符或是日记本之类的东西啊,你怎么会认为她这图纹与那妖僧有关呢?”我静下心思,回想起初时处理妖僧事件的点点滴滴起来。

“这点我并不能肯定,只是猜测,狴犴,也算是龙的一种吧。如果妖僧是以十二生肖为媒介施术的话,那么其实他并不一定要拘泥于玉质护符或是日记本什么的,根据不同的施术对象,那么他的媒介肯定也会不一样。”李梦然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但有一样,我想定会是相同的。既然眼下她已熟睡,那我们不妨仔细在这图纹中找一找,看有没有线索?”

“你是说那古文字?”李梦然略一提,我就反应过来了。

子夜虽然没有插嘴,倒在一旁听得仔细,我便将之前在上海发生的妖僧事件讲给他知道,并将怪异文字的大体造型画了个图给他看。随后我们三人围着熟睡的楚卿,研究起来。

之前我还怕不小心将楚卿给弄醒了,不想我们在那里叮叮叨叨地说了老半天,楚卿也没见醒过来一下。很快,我们便在图纹靠近颈下面的地方找到了相同的文字,而这时图纹却开始隐约起来,似乎就要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地掏出手机,来了一个正面特写。

就在‘咔嚓’声完毕后,图纹再次消失无踪,而楚卿却醒了,见我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发蒙地问道:“你干嘛呢?”

我晒晒一笑,迅速将手机收回包里揣好,道:“你肯定是梦到好吃的了,我正想闪一张你流口水的神照,不想被你发现了,算你运气好!”

“你乱讲!”楚卿听我这么一说,就要伸手过来打我:“我才不会流口水,好不好?”

紧张的气氛便在一场欢笑打闹中收了尾,而我们的目的地也到了。此时并非是旅游盛季,刚下车的我们,便远远地看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急匆匆地向我们奔来,看起来倒不像是来迎接我们的。

我笑了笑,道:“多半是子夜外出未归过久,怕是你的师父要找你麻烦来了。”

子夜没有应腔,直到来人奔到跟前后,果然如我所想,是来寻子夜的,只不过却是为了另一桩蹊跷事。

“李道长,你可回来了。”迎上前的小道士一脸愁苦样。

“怎么了?”子夜一边询问,一边快步向着观内步去。

小道士瞅了我们一眼,便将子夜拉到一旁嘀咕起来,单从子夜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他们所谈论之事,必是一件麻烦之事。

“好,我知道了。”子夜听过以后,便让小道士安排我们前往白云观的厢房暂作休息,而他则匆匆地去了一趟主殿,临行前还把我给一道叫上了。

“什么情况?”在路上,我就发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到了请陈道长好好说说,估计有能用得上你的时候。”子夜头也不抬,拉着我一路小跑回到了正殿。

陈道长我也是认识的,大凡白云观主事道长不在时,都由他看管白云观。此次见到我,陈道长是一脸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天和也来了。”

“嗯,刚听师弟大致说起的情况,我认为他来,会有好处。”子夜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观里来了一位香客,是附近一位大妈的远方亲戚,他来请陈道长为他的儿子看病,而他儿子得的,就是癔病,我们这里也叫撞客。”陈道长也不客套,直接奔向主题。

“这种病大都是通过心理治疗才康复的,他怎么上你这儿来了?”我一听,感觉事情确有些奇怪,便下意识地问道。

第六十章 飞来奇遇之斗法

“他们的确也去过心理医院做咨询,然而心理医生给的意见却是,先困起来,每天陪他说话,安慰他,早晚会好的。”陈道长缓缓地又开始介绍起孩子的情况来:“起因原是这位香客的孩子一个人在田野中玩耍时,发现了一古怪大洞,孩子以手臂探入洞中,触摸到一表皮与舌头类似的事物。孩子吓的逃回家中,孩子以前有过因说见到鬼被打的经历,故就没有将事情告知父母。当天晚上,孩子忽然自自己的卧室跑出,对父母说在卧室衣柜内看到有个全身黑毛的怪物。父母到其卧室探察,并无发现。自此孩子常常做噩梦,并有时会在床下、窗外、床下、衣柜内见到黑毛怪物。近期甚至开始摔砸物品以及打人,且气力大过三四名壮年男子。”

对大概情况做了了解后,陈道长告诉我,这个孩子可能是接触到魑魅魍魉的身体后,身体内的阴阳受魑魅魍魉身上气息影响而失衡,当时又得不到缓解正确的治疗,致使其常常出现有关的幻觉。阴阳失衡后身体也会受到印象,可能力气变大与之有关。

我有些琢磨不出陈道长此话的含义来,便问道:“那陈道长的意思是?”

“其实我是希望你能和子夜一块去救治这个孩子,子夜的道术加上你的医术,必定能让这孩子很快康复。”陈道长笑了笑,坦然地说出了心中打算。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想到之后数天还要留在白云观叨扰一阵,眼下肯定是义不容辞,便说道:“没事,这事就交给我们好了。对了,后厢房有两位我们的朋友,还请陈道长多加照拂。”

“这事你一个人去就成了,为什么还要叫上我?”子夜微微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他是迫切想弄清楚楚卿身上的怪异,所以对这以外的事情便多了一些焦躁之心,便劝慰道:“兴许陈道长,怕小孩身上的妖物太过厉害,有你在旁,如果有个万一,好歹还有人能帮衬一下。”

“得了吧,我会的你也都知道,有没有我根本没差。”子夜一语捅穿,只是碍于陈道长的脸面不好推辞罢了。

就在我二人收拾好可能需要用到的法器,准备出发时,门外又慌慌张张来了一小道士。我一看,还是之前在门口迎接那位,当下便上前打趣道:“不会又是来找子夜驱鬼的吧?”

小道士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行礼,道:“观内来了一位施主,指名要见天和施主。”

见我?陡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倒是愣住了。想来想去,也猜不到到底是谁的耳目如此灵通,居然我前脚刚到白云观,后脚就能跟过来,我初时原以为是黄蜂他们,便问道:“来人何等模样?有说是什么事么?”

我本是随口一问,不想小道士竟认真地回想起来:“那位施主长得是虎背熊腰,看那架势倒像是来打架的。”

“休要胡说。”小道士刚一说完,就被子夜给瞪了回去。

“天和施主勿怪,小道失礼了,那位施主已在前殿等侯。”小道士躬了躬身子,不再多言,很快退了出去。

“怎么会有人专程跑到这里找我打架呢?”我觉得小道士的猜测甚为不靠谱,我这人平时处事向来喜以和为贵,若说得罪人,也是网上那些学艺不佳的神棍居多,于是我看向子夜道:“走吧,咱俩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难得的是,这一次子夜居然没有逮着由头取笑我,而是一本正经地拦下了我的步伐道:“要不,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要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帮你打发掉算了,省得耽误时间。”

我自然是乐意得很,当下便不急不忙地又在厢房里坐下喝起茶来。子夜去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收到一条他发的短信,内容是:那小子带了把剑。

我有些颇不以为然,顺手回了条消息过去:一把剑能怎么着,他预备干嘛呢?

紧接着,子夜的短信又回了过来,说是那小子一见子夜朝他而来,误以为子夜便是我,于是举剑就打,不想反被子夜一出手就制伏了。末尾处,子夜问了我一句,可认识一个叫玄坛黑虎的人?他说是来找你斗法的。

我想了好半天,总算有了些许印象,当下便回了一条短信给子夜,让他把那小子连人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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