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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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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肯委身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除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那张老爷又是如何遇害的呢?”,小虎问到。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我们随着刘头儿巡夜,就在我们路过张府之时,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大喊,我们赶忙冲了进去,等到了张老爷书房楼下,发现喊叫之人竟然就是陈天润。

  当时陈天润面色惊慌站在楼下,一边用手指着二楼书房的窗户一边大声地叫喊着,我们抬头望去,发现张老爷正站在窗口,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从张老爷的背后伸到了前方,捂住了张老爷的嘴,张老爷正在拼命的挣扎,随后又一只手从张老爷的背后伸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匕首,照着张老爷的心口刺了下去。

  我们都大吃了一惊,赶忙冲到了楼下门口,大门从里面闩上了,推不开,情急之下,还是虎头儿你一脚踹开了大门,一楼没人,我们直接冲上了二楼,结果发现张老爷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直入心脏,已经气绝身亡了。我们立刻在楼上四处搜寻起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凶手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里,一旁的张不凡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唉!”

  石鋭凝叹了口气,“当时二楼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乎所有的箱柜抽屉都开着,衣物被褥扔得满地都是,唯有墙角的一个木箱没有被打开,当刘头儿打开那个木箱时,竟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

  “是秋玲?”,小虎皱着眉头说到。

  “虎头儿就是虎头儿!”,石鋭凝一挑大拇指,“当时她正在昏迷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白色的麻布,拿出后发现是一只白色的手套,她身体蜷缩成一团躺在箱子里。刘头儿把她从箱子内托出,救醒之后,她这才哭着向我们说出了她所经历的一切。”

  石鋭凝想了想,接着说到:“当时据秋玲所讲,当晚张老爷派人通知了陈天润,让他晚上来书房议事,当陈天润到了之后,张老爷支开了所有的下人,还让她去楼下浇花。她当时十分纳闷,但还是去了,出于好奇,秋玲随意浇了一下花,便偷偷返回了楼内,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秋玲说当她进入一楼后,并没有听到楼上有人讲话,而是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轻轻地上了楼梯,当她刚到二楼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用手砍了一下脖子,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五章 箱中的脚印(4)

  小虎点点头,问到:“那陈天润怎么说?”

  “据陈天润所讲,那晚张老爷邀他来书房会面,他们谈了一小会儿,由于没有谈拢,他便告辞离去了。等他到了楼下,心想是否应该再谈谈,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二楼窗口的那一幕,于是便大声喊叫了起来,随后我们便赶到了。”

  “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我看得很清楚,小凡也看到了,府中很多下人也都循声赶到了楼下,不少人也都目睹了那一幕。”

  小虎皱着眉想了想,“张老爷与陈天润谈的是什么事?”

  “这个陈天润没有说,只说是难以启齿,到底是什么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小虎又问到:“书房还有别的出口吗?比如后门、暗道之类的?”

  “没有”,石鋭凝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当时整座楼房我们都查了个遍,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没有暗道之类的,所有窗户也都关闭着,再说凶手也不可能从窗户或楼顶逃走,当时整座楼的周围都围满了人,只要有人从楼里出来,无论是地上还是楼顶,都会被人发现,可是凶手就这样消失了,无迹可寻。

  最可恨的是,这个秋玲在张老爷死后才半年,竟然招赘了陈天润为夫,只是可怜了小凡这孩子。”

  说完石鋭凝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照这么说,我倒是十分感兴趣了,现场动过吗?”

  “现场事发之后刘头儿就把那座楼给封起来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走吧!”,小虎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说到。

  “虎头儿,这事都过去半年了,还能查到凶手?”,柳震萧一脸的质疑。

  “事在人为嘛!”

  不多时,五人便随同张不凡来到了张府的院中,在经过一个花池的时候,众人与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会了个面。

  张不凡一见到此人便扭头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便是秋玲秋夫人了”,石鋭凝小声说到。

  “这是我们聂捕头儿,要查找杀害张老爷的凶手,特来察看凶案现场!”,石鋭凝对着秋玲大声说到。

  秋玲微微躬身下拜,轻声说到:“聂捕头好,奴家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说完转身离开了,但在她转身的瞬间,眼中露出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小虎的眼睛。

  书房一楼的大门上,两张封条交叉贴在门上,完好无损,小虎揭下了封条,轻轻推开了大门,顿时一阵尘土自门上方落了下来。

  众人进到楼内,一楼不大,是个客厅,两面窗户都关着,自内上着闩,小虎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众人随即又来到了楼上。

  二楼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衣服被褥之类的物品,在靠近窗户的地板上有着一小摊血迹,早已干涸了,临窗的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是一个木制的人手状的东西,连接着一个约两尺长的手柄。

  “这是什么?”,小虎拿起来挥舞了两下问到。

  “哦,这是苍蝇拍,夏天用来打苍蝇用的”,石鋭凝答到。

  “这就是那发现秋玲的木箱吧?”,小虎看着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问到。

  “对,就是它,当时刘头儿就是从这个箱子里将她托出来的。”

  小虎走到近前向箱内看去,箱底正中还有几件衣服,衣服上有着两个女人的脚印,虽然脚印上的泥土早已干涸,但脚印依然清晰可辨。

  书房的两扇窗户也全都上着闩,没有打开过的痕迹,顶部没有阁楼,别无其他出口。

  “看上去倒像是盗贼行窃,被主人发现后情急之下杀人灭口,随后又将闻声上来的秋玲打晕,塞入了箱子内”,小虎随口说到。

  “当时刘头儿也是这么认为的”,石鋭凝接口说到,“但是从看到凶手行凶到来到这里,也就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凶手绝不可能从大门跑出去,而楼下则是围满了人,凶手若是从窗户或楼顶逃跑,不可能不被发现,况且窗户和楼顶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当真是匪夷所思,那凶手就好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凶手绝不可能是幽灵,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小虎开口说到,“当时凶手就在屋内,而且证据非常明显,只是你没有注意到罢了”,小虎冷笑了一声。

  “是谁?”,张不凡猛然间激动了起来。

  “不急”,小虎笑着说到,“小凡,你一会儿这么这么办。”……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天润,今天不凡带来了五个官差,说是来查案的,都过去了半年了,他们怎么还不放手?是不是被他们发觉什么了?”

  秋玲与陈天润的卧房内,秋玲神色慌张地说到。

  “别怕”,陈天润紧紧地抓住了秋玲的双手,“他们没有证据的,只要你我镇定住,他们拿我们没办法的,我们的好日子还是照样过!”

  “你不怕吗?这些天来,我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怕哪天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我真的很害怕,天润!”

  “你一定要冷静!相信我,没事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任谁也没办法的!”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一个盛放衣物的木箱子动了起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谁?谁躲在里面?”,陈天润表情紧张地问到。

  箱子盖“吱嘎”一声开了,张不凡从里面站了起来。

  “是你这个小兔崽子!”,陈天润大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唐毅斌自屋顶上一个鹞子翻身,破窗而入,站在了张不凡的身前。

  陈天润和秋玲都傻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紧接着楼梯上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聂小虎和柳震萧等人走了进来。

  “是他们杀了我爹!我全听见了!”,张不凡指着两人大声的说到。

  “几位官爷,你们深夜闯入我的卧房,这是要干什么?”,陈天润极力保持着镇定。

  “你又想要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小虎冷冷地说到。

  “我,我们是在教育孩子,小孩子胡说八道,我是她的继母,管教管教他也不行吗?”,秋玲反诘到。

  “管教孩子?”,小虎嘲讽地笑了笑,随后又亲切地问不凡,“不凡,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他们刚才说是他们害死了我爹,还说你们没有证据,拿他们没办法!”

  “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们也信?他说我们是凶手,我们就是凶手了?真是天大的笑话!”,陈天润冷哼了一声。

  “嗯!”,小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张老爷被害的书房一趟吧,我让你们口服心服!”


第十六章 箱中的脚印(5)

  在书房内,小虎低头思考着,来回地踱着步,大家的眼睛全都落在了小虎的身上。

  突然小虎抓过了一把椅子,“唐毅斌!”

  唐毅斌笑了笑,随即双手将长剑揽在怀中,两腿左右一分,站在小虎的身后,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

  聂小虎则是半侧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虎头儿这是要开始了!”,柳震萧小声说到。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秋玲秋夫人,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秋玲。

  “我记得有位神探说过这么一句话”,小虎故作神秘地说到,“他说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假设,那么最后剩下的,不管有多么的不可信,那都是事实。”

  “很有道理!”,毛光鉴琢磨了琢磨小虎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虎一乐,继续说到:“在这个案件里,只有两个假设,一个就是凶手在杀人后逃跑了,另一个就是没逃跑。”

  “废话”,石鋭凝把嘴一撇,“这我也知道。”

  小虎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到:“在案发时,我们发现凶手行凶后便立即破门而入,所以凶手不可能是由大门出去的;而当时楼下围满了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说明凶手也不可能是从窗户或者楼顶逃出去的;而整座楼除了大门,又没有任何别的出口,这说明了什么?”

  小虎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疑惑地眼神,笑着说到:“说明了一点,就是凶手逃跑的假设被排除掉了!”

  小虎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瞥了秋玲一眼,发现秋玲脸上的表情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小虎笑了笑,“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凶手根本就没有逃跑,他就在这个房间内。”

  “那就怪了”,石鋭凝皱着眉说到,“可是当时房间内确实没有人啊?”

  “没有人?房间内除了张老爷子地尸体之外,就一个人也没有吗?”

  “没有了”,石鋭凝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还有秋夫人!”

  “完全正确!”,小虎点头说到。

  “也不对啊!当时秋夫人双手被反绑,被人塞进箱子里了啊,况且当时她还在昏迷之中,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昏迷,谁都可以装出来,至于双手被反绑嘛,这个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但是对于她!”,小虎一指秋玲,“却是轻而易举!”

  “大家都忘了这位秋夫人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耍杂技的!”,石鋭凝恍然大悟,“她身体柔若无骨,若是要将双手从胸前反倒背后,她可以做到!”

  “你,你胡说!”,秋玲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老爷是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小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当时你们也都看到了,在窗前老爷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极力挣扎都动弹不得,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问得好!”,小虎拍了拍手,“大家都知道这个吧?”

  小虎说着举起了那个苍蝇拍,“若是将一副手套套在上面,远远的看上去,像不像是一只手呢?”,小虎说着话,将手中的苍蝇拍捂在了自己的嘴上。

  “像,真像!”,石鋭凝惊喜地说到。

  “其实当时你们在楼下看到的窗户里的张老爷,早已是个死人了,她不过是在其背后晃动尸体而已!”,小虎一指浑身正在哆嗦着的秋玲。

  “事实就是,当晚张老爷邀陈天润来书房议事,议的肯定是他与秋玲私通的事情,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心理,张老爷这才支开了所有的下人,这也正好给了陈天润下手的机会。

  陈天润在书房内用匕首刺死张老爷之后,在楼下徘徊不去,就是为了等秋玲上演窗前的那一幕,然后大声喊叫,好让人们都看到张老爷是被别人杀死的,而我们此时恰好经过到这里,误打误撞地成了为陈天润不在杀人现场的见证人。”

  “嗯”,柳震萧等人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再说说这位秋夫人当时是怎么做的吧!”。

  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这位秋夫人在张老爷和陈天润议事的时候,确实听从了张老爷的吩咐,下楼去浇花,等陈天润出来之后,她便回到了楼内,将房门闩好,上到二楼,迅速将房间布置成被盗窃过的样子,然后将一只白色手套套在这个苍蝇拍上。”

  说着话,小虎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苍蝇拍,“再将张老爷胸口的匕首拔出,将尸体扶了起来,站在窗前,这样在楼下向上看去,又是在晚上,楼下的人是看不出张老爷是死是活的”,小虎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秋玲。

  此时的秋玲已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小虎轻蔑地一笑,“接着她便从张老爷尸体的背后上演了大家当时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紧接着她放倒尸体,取下手套,塞入了自己的嘴里,再迅速地将自己双手绑上,并反背到了背后,钻入了箱子里假装昏迷,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了。”

  小虎说完,紧盯着秋玲问到:“我说的对吗,秋夫人?”

  “这,这都是你的猜测,证据,证据呢?”,秋玲慌乱中想起了陈天润对她说过的话,没有证据,谁也拿他们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哼!”,小虎冷哼了一声,“你要证据是吗?”

  小虎用手一指角落里的那个木箱子,“证据就在这里!”

  众人都来到箱子的旁边,向里看去。

  “证据在哪,我怎么看不出来?”,石鋭凝皱着眉问到。

  陈天润倒是很镇定,冷笑地看着小虎,“对啊,证据在哪?”

  “这脚印就是证据!”,小虎对陈天润回以一个冷笑。

  “脚印?我怎么不明白?”,石鋭凝摇着头说到。

  “你白跟我这么长时间了!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在昏迷当中,被人抱起塞进箱子里,他的脚印会在哪里?”

  石鋭凝皱着眉仔细地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秋夫人若是被人塞进箱子里,那她的脚印应该是在箱子的侧壁上,而不是在箱子正中的衣服上!”

  “没错!”,小虎嘴角一翘,“只有自己进入箱子,才会踩到箱子内的衣物,从而留下脚印,这对脚印暴露了你,秋夫人!你若是当时不去浇花,那么脚下就不会沾到泥土,也就不会留下脚印了,可惜呀,可惜!”

  秋玲此时终于崩溃了,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了地板之上,陈天润也是接连倒退了几步,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

  “我说,我全说”,秋玲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到。


第十七章 一箭三雕(1)

  “我说小虎,你该减肥了,你现在比起以前可是明显胖了不少”,晚上,唐毅斌躺在床上跟聂小虎聊着天。

  “怎么减?”

  “嗯,这样吧,我建议你以后早上吃一个鸡蛋,中午吃一个馒头,晚上半个馒头,坚持半年,估计就差不多了。”

  “哦,那我试试吧,对了,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当我没说!”……

  清晨,太阳懒懒得还没探出头来,地平线上现出了一抹红晕,洛宁县郊外有福客栈的门开了,一名店小二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提着一个马桶走了出来。

  “那是什么?怎么有人睡在那里,不会是喝醉了吧?”,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走了过去。

  “杀,杀人啦!”,等走到近前看清楚,店小二将马桶一扔,大叫着跑了回去。

  ……

  在树林边缘的草地上,脸朝上躺着一具尸体,现场围满了人群。小虎看了一眼尸体,赶紧别过了头去,倒不是小虎被尸体吓到,而是尸体的面部实在是惨不忍睹,死者的眼睛、鼻子、嘴、耳朵,包括脸在内,几乎被人砍成了肉酱,脑袋上一团血肉模糊。

  小虎定了定神,扭过头来,仔细地观察了一遍现场。除了那具尸体,现场附近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尸体仰卧在草地上,左手持剑,一身紫色劲装,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腰间挂着一枚木牌,小虎翻看了一下,木牌上刻有耀天二字。

  “看样子此人与凶手必是有着深仇大恨啊,不然凶手怎会如此残忍,连尸体也不放过。”唐毅斌说到。

  聂小虎将死者手中的宝剑取了下来,发现死者的左手掌上有一层淡淡的墨迹,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宝剑,随后将宝剑交给了石鋭凝保管。

  “各位,有认识此人的吗?”小虎向着人群问到。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人是不认识,脸都成这样了,谁能认得出来呀?”说话的是客栈老板,“不过看他的服饰打扮应该是顺安镖局的人。”

  “顺安镖局?”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

  顺安镖局是洛宁县最大的镖局,总镖头燕九州,传闻武功高绝,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抬上尸体,跟我去顺安镖局!”

  顺安镖局的大厅内,总镖头燕九州俯下身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尸体,最后站起身来,手捏着死者腰间挂着的木牌,身体有些颤抖。

  “燕总镖头,此人你可认识?”,小虎问到。

  “此人正是犬子耀天!”,燕九州一脸的怒容,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到,“究竟是什么人,竟对我儿下此毒手!”

  说完,“啪”的一声,手中的木牌竟被他生生捏成了两半!

  小虎见此情景,心中已然明了,赶紧说到:“燕总镖头,莫要过于难过,找出凶手才是最要紧的,请您想一下,令郎可有仇家?”

  燕九州好似恍然大悟般地说到:“多亏聂捕头提醒!来人,去把林奇英给我找来!”

  “报总镖头,林奇英十天前请假外出,至今未归。”一名镖师说到。

  “这林奇英是什么人?”,小虎问到。

  “聂捕头,众位官差,还请坐下说话!”。

  大家分宾主落座,燕九州平稳了一下情绪后,开口说到:“林奇英是我收的一名弟子,只因他和犬子同时看上了一个叫绣娘的姑娘,而那绣娘却只钟情于林奇英,两人因此关系不睦,经常为了点琐事就闹翻,后来那绣娘与林奇英成了婚,两人在县里开了间奇秀商行,此事才平息下来。”

  “哦,原来如此!”小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那后来呢?两人的关系可有所缓和?”

  “没有”,燕九州摇了摇头,说到:“林奇英与绣娘成婚后,犬子并没有继续纠缠,林奇英也经常住在他的商行里,两人很少碰面,因此摩擦也就很少发生了。可是后来县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说是绣娘与林奇英成婚后,还与犬子有所牵扯,两人经常暗地里来往,关系暧昧,林奇英因为此十分恼怒,认为这是犬子故意制造的舆论,目的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以报夺妻之恨,因此两人结怨颇深。

  唉!耀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也不好好练功,最近还沉迷上了赌博,为此还欠下了不少的赌债,我正打算着给他说门亲事,以此来收收他的心,没想到…此次犬子遇害,定与林奇英脱不了干系!”

  燕九州咬牙切齿地说到。

  聂小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到:“抬上尸体,去奇秀商行!”

  小半日后,一行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条还算热闹的街道,停在了一处商行门口,小虎抬头一看,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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