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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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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父!兄弟!”,方康阳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陈管家”,聂小虎在等了一会儿后,这才开口问到。

  “大人”,陈‘玉’坚边用衣袖擦着眼泪边站起身来。

  “死者可是马飞腾和胡德全?”

  “正是!”,陈‘玉’坚哽咽着说到。

  “虎哥,这个老者可是你早上见到的那个?”,曹晓卉此时已恢复了正常,靠近了聂小虎小声地问到。

  聂小虎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真是怪了,他们怎么会死在了这里?”,曹晓卉百思不得其解。

  “胡德全也被杀了,显然凶手另有其人,从南市到这里,路程可不近,凶手又是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转移到了此处,胡德全是被绑来的?我真是糊涂了!”

  曹晓卉皱着眉头,撅着嘴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还真是有点诡异,不过越是诡异,我就越是兴奋呢!”,聂小虎笑了笑,开始在房中四下里勘察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翼而飞的尸体(4)

  房子不大,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简单,房屋的角落里有一张木‘床’,木‘床’一侧靠墙的位置是一个衣柜,‘门’的左侧窗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让人觉得别扭的就是在房梁的正下方有一口大水缸,水缸里还有小半缸水,除此之外就是墙根处还倒着一个小木桶,木桶的提手上拴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聂小虎俯下身去观察了一下水缸边上的地面,地面上不规则地散布着几处水渍,虽然已经蒸发了,但地面却还是有几小块‘潮’湿的地方。

  聂小虎又提起了墙根处的那个小木桶,木桶是空的,聂小虎伸手在木桶的内壁‘摸’了‘摸’,内壁是湿的,底部还有一个芦苇杆粗细的小‘洞’,拴在提手上的绳子的末端系有一个绳套。

  “原来如此!”,聂小虎看着那个绳套,点了点头,嘴角扬了起来。

  “给我找架梯子来!”

  不多时,两名捕快搬着一架木梯走了进来,聂小虎将木梯靠在了房梁上,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房梁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但在灰尘上却有着一道明显摩擦过的痕迹,看着那道痕迹,聂小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虎哥,你看!”

  在聂小虎下了梯子后,曹晓卉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捕快,两名捕快的手里搬着厚厚的一卷卷成筒状的‘毛’毡。

  “打开!”,曹晓卉说到。

  ‘毛’毡被打开摊在了地上,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把站满了鲜血的匕首,‘毛’毡上也沾有大片的血迹。

  聂小虎拿起匕首看了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聂小虎又将匕首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即又俯下身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毛’毡上的血迹,这才笑着站起身来。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院子里的马车上。”

  “马车?”,聂小虎迈步出了房‘门’。

  在房子的左侧停放着一辆马车,马已经不知去向了,车厢前后的布帘子垂着。

  “‘毛’毡就在车厢里放着”,曹晓卉说到。

  聂小虎掀开布帘向车厢内看去,一股淡淡的清香立时钻入了鼻孔,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在车厢内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小撮灰烬,像是香燃尽后留下的香灰,除此之外车厢内再无他物了。

  聂小虎指着那搓灰烬说到:“让仵作验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聂小虎说完,有意无意地向着陈‘玉’坚和方康阳两人瞥了一眼。

  “方少爷,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吃了一碗面再回去的,对吧?”,聂小虎笑着问到。

  “是的”,方康阳点了点头。

  “在哪吃的,味道如何?”

  “在仁和那边的一家小面馆吃的,味道一般吧。”

  “哦”,聂小虎点了点头,“你吃面是在什么时辰?”

  “大约是在巳时左右吧!”,方康阳想了想说到。

  “我这两名兄弟也正饿着呢,他们最喜欢吃面了”,聂小虎指着身边的两名捕快笑着说到:“要不你辛苦一下,带他们去那家面馆尝尝?”

  聂小虎说完,冲着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没等方康阳反应过来,立刻一左一右站在了方康阳的身边。

  “好!好!”,方康阳点着头干笑了两声,转身离开了。

  “大人,难道说是他?”,陈‘玉’坚看着方康阳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到。

  “是与不是,早晚自有分晓!”,聂小虎笑了笑,伸手接过了仵作递过来的尸格。

  “两名死者是在同一时间遇害身亡的,死亡时间是在巳时左右,死因为头颅被铡刀一刀切下;马车中的灰烬确实是香灰,而且是一种‘迷’香,此种‘迷’香香味奇特,大量吸入后会致人昏‘迷’,是跳梁宵小之徒惯用的作案工具。”

  “这下全都清楚了!”,聂小虎看完尸格后咧嘴一乐。

  “什么就全都清楚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曹晓卉皱着眉头问到。

  “你看这个木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聂小虎拿起了那个小木桶,递到了曹晓卉的眼前。

  “还有那个水缸”,聂小虎又指了指屋中的那个大水缸。

  “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曹晓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那个木桶,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是个桶底漏了的木桶而已嘛!”

  “你再看桶上拴着什么?”,聂小虎提示到。

  “绳子呀,这很正常啊,一般百姓家中都有这样的木桶啊!”,曹晓卉看了看那根绳子,“这是用来从水井中打水用的那种木桶,当然要拴上绳子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聂小虎微微一笑,“那院中可有水井?”

  “这个?”,曹晓卉条件反‘射’似的四下里环视了一圈,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那口水缸呢?”

  “水缸也很普通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曹晓卉摇着头说到。

  “水缸是很普通,可是它所在的位置呢?”,聂小虎继续启发‘性’地说到。

  “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水缸的位置有点奇怪了,一般人家都是将水缸放在墙角,这样既不占地方又能保持‘阴’凉,这个水缸却是放在了房屋的正中,还真是有点特别!”

  “你再看看这把匕首”,聂小虎笑着将那把站满了鲜血的匕首递到了曹晓卉的手中。

  “这不是血,是油漆!”,曹晓卉在仔细地看过匕首之后,几乎是叫着说到。

  “哒哒哒”,就在此时,院外一阵马蹄声响起,聂小虎等人都扭头望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翼而飞的尸体(5)

  来的是一匹黄‘色’的马,马上无人,马背上也没有鞍子,只见它旁若无人似的溜溜达达地进了院子,不时地打着响鼻儿,径直走到了停放在房屋左侧的马车旁站住了。

  “这不是大黄吗?”,陈‘玉’坚看着那匹马脱口而出。

  “这匹马你认识?”,聂小虎问到。

  “当然认识,它叫大黄,是我家老爷马车上的马,刚才我还奇怪怎么只有马车,大黄怎么不见了呢!”

  聂小虎点了点头,走到了大黄的跟前,‘摸’了‘摸’马头,又在光滑的马背上拍了拍,此时正是马换‘毛’的季节,聂小虎的手上沾了不少黄‘色’的马‘毛’。

  “还真是老马识途啊!”,聂小虎吹了吹手上的马‘毛’。

  “可不是吗!”,陈‘玉’坚点头说到,“马是最有灵‘性’的牲畜了。”

  聂小虎笑了笑,又看向了一旁的曹晓卉:“小卉,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搞不明白”,曹晓卉摇了摇头,“你早上先是遇到了胡德全,跟着他去了马家后院的石室,从石室的窗户外又看到了马飞腾的尸体,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石室还是从屋内反锁上的。

  后来等我们再次赶到马家石室时,那胡德全和马飞腾的尸体又都不翼而飞了,两人又都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胡德全也被杀了,两人还都于同一时间被害的。”

  曹晓卉想了想接着说到:“难道说早上你见到的胡德全是那凶手假扮的?他早就在此处将胡德全杀害,等你走后又将马飞腾的尸体转移到了此处?

  也不对啊!仵作的验尸结果是两人几乎是死于同一时间,死因又都是被铡刀切下了头颅,还有这匹马,它又去了哪里?难不成是那凶手骑着它逃跑后又将它放了回来?还有那把匕首,匕首上竟然是红‘色’的油漆而不是鲜血!我真是被搞糊涂了!”

  曹晓卉无奈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案子一点都不复杂”,聂小虎微微一笑,“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什么?虎哥,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聂小虎神秘地一笑。

  “大人,您可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家老爷伸冤啊!”,陈‘玉’坚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两名捕快带着方康阳回来了。

  “总捕头,面馆我们已经盘问过了,他确实是在巳时左右在那里吃过面!”

  “嗯”,聂小虎点点头,眯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看方康阳。

  方康阳被聂小虎看得有些发‘毛’,站在那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神情有些尴尬。

  “方少爷,你在吃过面之后是怎么回的马家?”

  “回大人,小人是走着回去的,反正也无事可做,便一边逛街一边往回走的。”

  聂小虎听后面‘色’倏地一变,眼睛中‘射’出了两道寒光,紧紧地盯在了方康阳的身上。

  此时石鋭凝也早已看出端倪,忙跑进屋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了聂小虎的身后。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方康阳,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方康阳。

  方康阳的脸‘色’就是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起初,这件事情不过是马飞腾马老爷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马飞腾先是将自己反锁在了石室之中,并伪造了自己被人用匕首杀害的场景,再由胡德全前去找我,引我前去,想让我误以为马飞腾被人杀害了,而我,也确实被他们也骗过去了。”

  说到这里,聂小虎冷眼瞅着方康阳,“我说的对吗,方少爷?”

  方康阳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低着头,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反观曹晓卉则是一脸的‘迷’‘惑’。

  聂小虎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到:“起初我确实被马飞腾和胡德全给骗了,一直纠结于凶手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尸体转移的,直到我在这里见到了马飞腾的尸体和那裹着匕首的‘毛’毡后我才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虎哥,那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曹晓卉忍不住问到。

  “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做什么”,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

  “马飞腾先是伪造好了被害的现场,待我离开马家,返回捕快房叫人的这段时间里,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便快速地整理好了石室现场,并由后‘门’出了院子,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来到了这里。”

  “虎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曹晓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简单,早上我看到的‘尸体’是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死亡的,而此处的马飞腾的尸体所穿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胸’口也并无一点血迹,而那把匕首上沾的又是红‘色’的油漆,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将石室清理干净,也很好解释,因为他们事先在石室的地上扑了一层‘毛’毡,等我走后,他们两人只需将‘毛’毡卷起带走即可,石室内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对啊!”,曹晓卉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当他们两人坐进马车之后,我们这位方少爷便赶着马车迅速将赶到了这里,我想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但是,我们这位方少爷却巧妙地利用了这个计划,他事先在马车内点燃了‘迷’香,在马车到达这里的时候,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想必是都已经被‘迷’晕过去了,他将两人‘弄’进了屋内,并排仰躺着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铡刀上。

  他将铡刀抬起后,把那个小木桶上拴着的绳子的末端系了一个绳套,将绳套套在了铡刀的刀把上,再将木桶绕过房梁,在木桶中放入一定量的水,这样铡刀由于被木桶拉着,便不会落下来。

  为了不让木桶中的水漏在地上,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又将一个水缸移到了木桶的下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骑上了拉车的那匹马,也就是大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仁和区的那家面馆,在到达面馆之后他便将大黄放走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赶在小木桶拉不住铡刀之前出现在那里,这样一来他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当他在仁和吃面的时候,木桶内的水也漏光了,此时铡刀便落了下去,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也因此身首异处,小木桶也被落下的铡刀甩到了墙根处,在这之后我们的这位方少爷便慢悠悠地回到了马家,我说得对吗,方少爷?”

  “方少爷,难道真的是你?”,陈‘玉’坚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方康阳。

  “陈…陈管家,你…你千万别听他的,他…他这都是瞎猜的!”,方康阳此时已是方寸已‘乱’,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瞎猜?”,聂小虎笑了笑,“方少爷,请问你的‘裤’子上沾的是什么?”

  “啊?”,方康阳愣了一下,慌忙低头看去。

  “方才我问你是怎么回的马家,你说是步行回去的,那么你‘裤’子上沾着的黄‘色’的马‘毛’是从哪里来的!”,聂小虎突然大喝了一声。

  “这…这个?我…我…”

  在支支吾吾了几句之后,方康阳终于支持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方少爷,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陈‘玉’坚几乎是哭喊着问到。

  “还不是舅父他吗!”,方康阳在哆嗦了一阵之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中既有哭,又带着笑。

  “我听说舅父他打算百年之后将他的全部家产都捐给白马寺,胡兄长还很支持他!凭什么啊!我和兄长才是舅父唯一的亲人,家产应该由我们两个继承才对!

  舅父听说最近来了个聂神捕,便想出了一个主意,想要跟他开个玩笑,于是我便……”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黯淡的红宝石(1)

  傍晚时分,捕快房聂小虎所住的小院内,在一棵葱郁的大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只烧‘鸡’、一盘卤牛‘肉’、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两坛子酒,,聂小虎、曹晓卉、唐毅斌、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正围坐在石桌前,大家兴高采烈地东拉西扯着。;。

  “我说小柳子,说好了大家一起喝酒,每个人都要带点东西来的,我带了好酒,虎头儿带了牛‘肉’,小‘毛’子带了烧‘鸡’,曹捕头还亲自烧了几样小菜,你怎么空着手就来了?”,石鋭凝白了柳震萧一眼。

  “谁说我没带东西来?”,柳震萧把嘴一撇。

  “你带啥了,我怎么没看见?”,石鋭凝皱着眉头四下里看了看。

  “我带着酒瘾来的!”,柳震萧理直气壮地说到。

  “我靠!”,聂小虎等人瞬间从凳子上翻了过去。

  “来来来,尝尝我带来的好酒,正宗的浙江绍兴‘女’儿红!”,石鋭凝一边往每个人的碗里倒着酒一边乐呵呵地说到。

  “你们可知道这‘女’儿红还有个典故?”,石鋭凝故作神秘地问到。

  聂小虎等人皆是摇了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石鋭凝满意地一笑,说到,“在浙江绍兴,当地有这个一个习俗,凡是家中生了‘女’儿,都要在孩子出生当天在自家的院子里埋下两坛‘女’儿红,等到了‘女’儿出嫁的那一天再把酒取出来,作为‘女’儿的嫁妆。”

  “原来如此!”,聂小虎等人都点了点头。

  “来来来,大家尝尝这正宗的五十年‘女’儿红!”,石鋭凝端起了酒碗。

  “噗!”,曹晓卉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场面顿时一阵静寂,静得有些诡异。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坛子‘女’儿红也见了底,就在大家还在说说笑笑的时候,一名捕快走了进来。

  “总捕头,外面有一名‘女’子求见,说是有要事。”

  “哦?”,聂小虎微微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一旁的曹晓卉微笑地看着聂小虎,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光彩。

  “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欧阳琳琳,是从外地来的。”

  “欧阳琳琳?”,聂小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虎哥,你认识这个欧阳琳琳?”,曹晓卉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不认识,从未听说过”,聂小虎摇了摇头。

  倏地,聂小虎站起身来,“走,瞧瞧去!”

  “见过大人”,大厅内,一名‘女’子冲着聂小虎欠身一拜。

  聂小虎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名‘女’子,只见此人头上扎着鹦鹉髻,头发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金‘玉’发饰,一晃脑袋便叮当作响;一双丹凤眼,眼上粉黛眉;脸上涂着厚厚的铅粉,粉上又抹了一层浓浓的胭脂;猩红的‘唇’脂,嘴‘唇’两边贴着‘花’钿,两腮瞄着斜红。

  上身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藕丝小衫,两肩披着轻纱银泥帔,下身是一件粉红‘色’的拖地长裙,裙腰系至了腋下,‘胸’前是一条项链,红宝石的吊坠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此‘女’子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个富贵之人,但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似的,相貌倒是个美人,只可惜不会化妆,脸上画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聂小虎心重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何事?”,聂小虎问到。

  “奴家复姓欧阳,名琳琳,是跟随夫君从山西来此的,来到洛阳不过一月有余。”

  欧阳琳琳轻声说到:“大人,奴家的夫君近日里遇到了一件烦心的事,有人想要他的命,我对此十分地担心,因此前来请求大人的帮助。”

  “哦?”,聂小虎向前探了一下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夫君叫谭俊浩,是个做皮货生意的,一个月前我跟随夫君来到了洛阳,并在此买下了一座宅院住了下来,在洛阳我们人生地不熟,并没有一个亲戚朋友。

  就在三天前的一个傍晚,我与夫君在一个茶楼上吃茶,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后来茶楼里来了一个人,此人在我身后,也就是我夫君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我夫君看了那人一眼就脸‘色’大变,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话也没说拉起我就离开了茶楼。

  回到家后,我问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只是说遇到了一个仇家,他很担心那个人会来找他麻烦,甚至会伤他‘性’命。”

  “就这点事?”,聂小虎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了。

  “若是如此,我也不敢前来打扰大人了”,欧阳琳琳说到。

  “难道说那人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的”,欧阳琳琳点了点头,头上的发饰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

  “就在昨天夜里,大约是在戌时左右吧,一个黑衣人从我家的后院‘门’进了院子,当时恰好在我家帮工做饭的刘妈要去后院倾倒杂物,两人撞了个正着,那人见被发现,便急急忙忙地逃走了。

  刘妈在后‘门’前的柱子上发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插’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坛子,你的死期到了’。”

  “有这等事?”,聂小虎微微皱起了眉头,“当时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了吗,是否就是在茶楼中遇到的那个人?”

  “我没有看到,当时我正在三楼看书,听到刘妈的叫喊声才下的楼。”

  “那你夫君呢?”

  “我夫君还没有回家,他每天都出去闲逛,不到亥时是不会回家的。”

  “那刘妈呢,她可看清了吗?”

  “她倒是看清了,据她所讲,那人的长相几乎和那天在茶楼遇到的人一模一样,我夫君确信来的就是他的仇家,他因此变得更加地害怕了。”

  “那你夫君到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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