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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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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欠身施礼,疑‘惑’不解地说到:“这一大清早便来到我的家中,可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聂小虎笑了笑,“你的丈夫可是林宜兴?”

  “正是,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吧?”,田氏的脸上呈现出惊慌的神‘色’。

  “没出什么事”,聂小虎摆了摆手说到,“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丈夫去哪了?”

  “我不清楚呢”,田氏摇了摇头,“他只是说出去访友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都已经走了三天了。”

  “嗯”,聂小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他在出‘门’之前可是犯了什么错误?”

  “错误?”,田氏的眼睛‘迷’‘惑’了。

  “比如说打碎了‘花’瓶之类的?”,聂小虎提示到。

  “哦,是的,他是打碎了一支‘花’瓶,可那也算不得什么错误呀?”,田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官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对谁也没说过此事啊?”

  聂小虎微微一笑,“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官人说的?这么说官爷您见过他了?我家管人他到底怎么了,官爷求求您快告诉我吧,我都快被吓死了!”

  田氏一手捂着心口,面‘色’惊慌地说到。

  “他是不是很怕你?”

  “这……”,田氏皱起了眉头,犹豫了半天,这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聂小虎笑着说到,“你丈夫他十分地怕你,所以才会在打碎‘花’瓶后借口外出访友出去躲了起来,为的就是怕你恼怒于他。”

  “躲起来了?”,田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半晌才开口,幽幽地说到,“官爷,可否告知奴家我家官人现在何处?”

  “不远,就在安阳大街的一家酒楼内!”,聂小虎笑着说到。

  “不知夫人可否随我去一趟,我从中间做个和事佬,化解一下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你以后也别对他过于凶了,如何?”

  “都听官爷的”,田氏低着头轻声说到。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虎哥,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连人家的家事都要掺和!”,曹晓卉小声地笑到。

  半个多时辰后,聂小虎等人带着田氏便来到了安阳酒楼的大‘门’前。

  由于是清晨,还没有客人上‘门’,酒楼的‘门’前显得比较冷清,大‘门’开了一条缝,看上去是虚掩着的。

  一名捕快紧走几步抢在前面到了‘门’前,双手一推,‘门’被推开了,聂小虎刚要上前,却发现推‘门’的那名捕快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聂小虎眉头一皱,刚要发问,就听得那名捕快大喊了一声“不好!”,随即身子一歪,就地倒着滚了几圈,远离了大‘门’,几乎是同一瞬间,一支羽箭带着风声从‘门’内飞了出来。

  紧接着屋内又传出了“呯!”的一声,听上去像是重重的关‘门’声。

  “啊!~~~~”的一声尖叫,田氏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正冲着安阳酒楼对面的一条胡同口处,两名少男少‘女’正站在那里聊着天。

  “倩倩,我敢对天发誓!”

  那名男子将右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地说到:“我对你是真心的,若有半点虚言,让我……”

  男子左右看了看,随即说到:“就让我的这只手即刻烂掉!”

  男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那名男子的右手掌心被一支羽箭从中穿过,鲜血顿时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陈海涛,你去死吧!哼!”,少‘女’立时面带怒气,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来人!去那边看看人伤得如何?”,聂小虎立即对着还在发愣的众人喊到。


第二百二十五章 错误的捷径(6)

  “总捕头,他向左边跑了!”,那名开‘门’的捕快喊到。

  “你们几个随我来!”,聂小虎边喊边朝着酒楼的左侧飞奔而去。

  酒楼的左侧空无一人,从左侧绕到河边,屋后沿着河边的小道上也是不见半个人影儿,只有后‘门’处河边的那块条石上摆放着一个盛放衣物的竹篮。

  聂小虎又折返了回来,冲进了酒楼内。

  “出了什么事了?”,郑天佑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楼梯上也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张颖儿也下了楼。

  “出什么事了?”张颖儿面‘色’稍显慌‘乱’地问到。

  聂小虎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在一楼大厅内四下里看了看。

  “孙伟浩,刚才你都看到什么了?”,曹晓卉问开‘门’的那名捕快。

  “总捕头、曹姐!”

  孙伟浩冲着两人一抱拳,“方才我一推开‘门’,就发现有个黑衣人正在柜台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也发现了我,一回头,我看到他用黑巾‘蒙’着面,紧接着他便拿起了放在柜台上的一把小型弓弩并对准了我。

  我大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将身子一歪,随后向后倒滚了两圈,就在那时我看到那黑衣‘蒙’面人向着左边跑去了,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天哪,那人又来了?!”,张颖儿惊慌地喊了一嗓子。

  聂小虎没有说话,走到柜台边看了看,柜台内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台下面有一个上了锁的橱子,锁已经被撬开了,但橱子还没有被打开,地上有一根铁条,应该是撬锁用的工具,被人遗弃在了地上。

  “这里面是什么?”,聂小虎指着橱子问到。

  “这是放钱的地方,昨天的收入都在里面呢!”,郑天佑答到。

  “打开看一下少了什么没有。”

  “是!”,郑天佑赶忙走过去,蹲下身打开了橱子。

  “一文钱也没少”,郑天佑在数了一遍后说到,“看样子那人还没来得及拿钱就被发现了。”

  “还好!还好!”,张颖儿不停地拍打着心口。

  “林宜兴呢?”,聂小虎问到。

  “他应该还在房中睡觉呢!”,张颖儿说到。

  “去把他叫下来!”

  “哎!”,张颖儿答应一声,转身向楼梯走去,曹晓卉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聂小虎又转向左侧的那条走廊走了过去,走廊上有一把小型的弓弩,看来是凶手逃跑时遗弃的,走廊尽头的那道朱红‘色’的木‘门’依然是关闭着的,一根横木搭在两扇‘门’板的正中,‘门’是闩着的!

  聂小虎的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两眼紧盯着那平整光滑的两扇‘门’板,似乎想把它看透一般,就连曹晓卉将林宜兴带下来都没有发觉。

  整个一楼大厅内静悄悄地,就连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聂小虎站在‘门’前仔细地端详了好一阵,突然间他的眉‘毛’一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右边的那扇‘门’板,在右手食指覆盖着的‘门’板上,有一个细微的小孔,也就有蚂蚁‘洞’那么大小,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聂小虎顿时来了‘精’神,转身低下头在走廊内四下里寻找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聂小虎便在离‘门’不远的墙根处找到了一根牙签,聂小虎捏着那根牙签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官人,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太可怕了,你赶快随我回去吧!”,田氏一见到林宜兴,慌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娘子!”,林宜兴被田氏抓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官人,你这是怎么了?”,田氏温柔地问到。

  “我…我没事,倒是你…你怎么了?”,林宜兴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我?”,田氏纳闷地看了林宜兴一眼,“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呀?”

  “你…你这么说话我…我有些不习惯。”

  “噗哧!”一声,曹晓卉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田氏这才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似是要发作,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换上了一副笑容。

  “官人,奴家以后不再对你凶了,随我回去好不好?”

  “好…好”,林宜兴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乖,真听话!”,田氏笑了,拉着林宜兴冲着聂小虎欠身施了一礼。

  “大人,这里若是没有我们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你们走吧!”

  聂小虎偷瞄了一眼张颖儿,看着她那张醋意十足的脸,心里强憋着没笑出来。

  “以后你们夫‘妇’可要好好相处,莫要让他再跑出来啊!”,聂小虎看着两人向外走的背影笑着说到。

  “知道了,多谢大人提醒!”,田氏扭头回到,随后拉着林宜兴快步离开了。

  “我们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聂小虎脸‘色’一变,看着郑天佑严肃地问到。

  “回大人的话,小人今天早上开了大‘门’,正在打扫楼梯,忽听得楼下有动静,还听到了重重的关‘门’声,于是便跑了下来,一下来便看到你们了。”

  “那你呢?”,聂小虎又看向了张颖儿。

  “奴家刚刚起‘床’,正在房内梳妆打扮呢,就听得楼下有人喊叫,所以我就下来看看喽!”,张颖儿撅着嘴说到。

  “哎呀?”,聂小虎在空气中使劲闻了闻说到,“怎么这么酸啊,哪的醋坛子倒了?”

  “哼!”,张颖儿一转身,扭着柳蛇腰上楼去了,在场的众人除了聂小虎和曹晓卉,都是一脸的懵‘逼’。

  “行了,言归正传!”,聂小虎收起了笑脸,四下里看了看。

  石鋭凝立刻会意,马上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了聂小虎的身后,唐毅斌则条件反‘射’般地将宝剑往怀中一抱,站在了椅子的后面。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郑天佑,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郑天佑。

  “真的是他!?”,曹晓卉睁大了惊奇的眼睛脱口而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错误的捷径(7)

  “大人,您搞错了吧?”,郑天佑半笑不笑地说到。。。

  “你和宁世峰有什么仇怨,为何你要置他于死地?”,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我区区一个店小二,怎么会与宁班头那种人结仇?大人,您真是太抬举我了!”,郑天佑笑着说到,脸上毫无惊慌的神‘色’。

  “不承认是吧?那我就替你说吧!”

  聂小虎冷笑了两声说到:“昨天夜里,客人都‘走’光了,张颖儿在楼上,而宁世峰又要回来付账,你便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准备了一副弓弩,在宁世峰到来的时候,你便用弓弩‘射’了他一箭。

  你以为‘射’死了他,在你正准备弯腰将尸体拖走处理掉的时候,恰好被经过‘门’口的艾琳看到,并大叫了起来,你没有办法,于是便临时编造了一个‘蒙’面人出来,可是你随口编造的故事并不完美,左侧的那道‘门’从里面闩着,这就让你难以自圆其说,所以你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为了能够洗脱你的嫌疑,你不得以只能是让那个‘蒙’面人再次出现,这样一来你便可以脱身了,所以你便于方才上演了那么一出戏。”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你先是装扮成了黑衣‘蒙’面人,并将柜台内放钱的橱子撬开,然后便在那里等待有人上‘门’了。”

  “虎哥,那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天早上来呢?”,曹晓卉皱着眉头问到。

  “他不知道,也无所谓知不知道!”,聂小虎微微一笑。

  “只要有人来就可以了,是谁都一样,他并不想‘射’杀谁,从那支箭‘射’出去的方向便可以看得出,他只是想让来的人看到一个‘蒙’面人从那里逃出去而已”,聂小虎说着话指了指左侧走廊尽头的那道‘门’。

  “只要有人能够证明有个‘蒙’面人从那里逃跑了,那么他之前编造的故事就能够成立了,继而他身上的嫌疑也自然能够洗清了。”

  “可是大人,您说的那么热闹,那道‘门’您也看到了,依然是从里面上了闩的,难不成我会分身术,先从那里逃出去,再回来把‘门’闩上?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可是刚从楼上下来的!”,郑天佑反驳到,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以瞒天过海吗?”

  聂小虎冷笑着说到:“你先是从那道‘门’跑了出去,然后绕到了屋后,从后‘门’进到了屋内,随后上了楼,拿起扫把装作正在清扫楼梯的样子。”

  聂小虎说完举起了那根牙签:“至于‘门’是如何从里面闩住的,你靠的就是这根牙签!”

  聂小虎说完经牙签递到了身边曹晓卉的眼前:“小卉,你拿着这根牙签去‘门’那里,看看右边那扇‘门’板上是否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孔。”

  “好!”,曹晓卉接过牙签走到了‘门’前。

  “虎哥,找到了,是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孔!”

  “你把‘门’打开!”

  曹晓卉依言打开了‘门’。

  “你现在将那‘门’闩木的一头提起来,再将牙签‘插’进孔内,要轻轻地‘插’进去,不要太用力,然后把‘门’闩木轻轻地搭在牙签上!”

  “好的!”,曹晓卉点点头,按照聂小虎的话将‘门’闩木搭在了牙签上。

  “好了!”

  “现在你再将‘门’关上,要重重地关‘门’!”

  曹晓卉双手各抓住一扇‘门’板的边缘,随后“呯!”的一声,重重地将‘门’合了起来。

  “啪嗒!”一声,牙签被崩开了,‘门’闩木稳稳地横在了两扇‘门’板的中央。

  “呀!原来是这样!”,曹晓卉随即就是一声惊呼。

  “你还真是聪明啊!”,曹晓卉转身回来后,看着郑天佑说到。

  郑天佑默默地站在那里,面‘色’淡然、枯井无‘波’。

  “至于你上身穿的那件黑衣嘛,想必是你在绕回到后‘门’的时候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服的那个竹篮里了吧?至于‘裤’子嘛,因为脱下来比较麻烦,你怕时间上来不及,所以就没穿,反正你在柜台里面,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你的下身的,我说的对吗?”,聂小虎盯着郑天佑说到。

  “你所说的都是你的猜想,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认的”,郑天佑淡淡地说到。

  “来人!”

  “在!”

  “去房后面将那竹篮子里的黑衣找出来,还有就是仔细地找一找地面上和河边,给我找一颗铜盘扣!”

  “是!”,随即有五六名捕快出了后‘门’。

  “你在脱衣服的时候太用力了,或许是时间太紧了吧!”,聂小虎看着郑天佑笑了笑,“你看看你衣服下摆上的那两颗盘扣可还在?”

  郑天佑眉头就是一皱,用手在衣服的下摆上‘摸’了‘摸’,随即低头看了看,原本有着两颗铜盘扣的地方现在却只剩下了一颗,另一颗的位置上只有一小截线头耷拉在那里。

  “唉!”,郑天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宁世峰他杀了我的兄长,杀兄之仇我岂能不报?”,郑天佑攥紧了拳头,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到。

  “什么?”,这回轮到聂小虎吃惊了,“你说什么?”

  “宁世峰他杀了我的兄长!”,郑天佑抬起了头,两眼通红地说到。

  “将他带回去,我要细细审问!”,聂小虎站起身来,大声说到。

  众人瞬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张颖儿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处,长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

  审讯房内,郑天佑身带脚镣手铐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对面坐着的是聂小虎和曹晓卉。

  “郑天佑,你说宁世峰杀了你的兄长?”,聂小虎问到。

  “是!”

  “什么时候,在哪里,你兄长又是谁?”

  “我兄长名叫郑天佐,就是半个多月前被宁世峰杀死的那个流‘浪’汉!”

  “什么!?”,这下聂小虎和曹晓卉都不禁大吃了一惊。

  “你是说半个多月前那个被宁世峰杀死的流‘浪’汉是你的兄长?”

  郑天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去认尸?”

  “认尸?”,郑天佑冷笑了两声。

  “认领了尸体,我还有报仇的可能吗?”

  “唉!”,聂小虎叹息了一声说到:“你错了!那个案子疑点颇多,到现在都是悬而未决,我只是苦于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进而就无法找到破案的突破口,你只顾着自己寻仇,却耽误了我的大事啊!”

  “什么?”,郑天佑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问到,“悬而未决?大人您是说我兄长并不是杀死宁世峰弟弟和他娘子的凶手对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错误的捷径(8)

  “谁说他是了?衙‘门’发布告示了吗?”

  聂小虎摇了摇头说到:“你兄长他只是有杀人的嫌疑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我怎么会妄下断语?”

  “嫌疑?真凭实据?我兄长已经被那宁世峰杀人灭口了,哪来的真凭实据!我兄长绝不可能是杀人犯!”,郑天佑明显地‘激’动了起来。。。

  “你莫要过于‘激’动,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若是真有冤屈,我定会为你做主的!”,聂小虎看着郑天佑,目光坚定。

  郑天佑沉默了一阵,这才开口缓缓说到:“我家原本住在开封一带,小时候父母双亡,我和兄长两人相依为命,有一年村子里闹了蝗灾,地里颗粒无收,为了活命,我和兄长只能背井离乡、沿街乞讨。

  有一天我们兄弟正在路上走着,忽然出现了一群山匪劫道,结果慌‘乱’中我们兄弟失散了,我遍寻不着我的兄长,一路乞讨到了洛阳,幸得安阳酒楼的老板好心收留,便在店里做了一名伙计。

  就在半个多月前,我听说街上出了人命案,便凑热闹跑去看,结果却发现……”

  说到这里,郑天佑留下了眼泪,在‘抽’泣了一会儿后,郑天佑抬起双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到:“我兄长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别说是杀人了!他平日里经常对我说,我们可以穷,可以挨饿,但绝不能去偷、去抢!

  记得有一次我们看到路边有一只小狗叼走了一个小摊上的馒头,那老板拿着一根木‘棒’就要打那条小狗,我兄长心生怜悯,竟然上前去用右臂替小狗挡了一下,结果他的右臂当时就被打折了,虽然过了半年后右臂可以活动了,却再也无法活动自如,跟废了没什么区别。

  大人,您说,像我兄长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偷跑进别人的家中偷窃,还敢杀人?这定是被人冤枉的!我为了替兄长报仇,不得已没有前去认领尸体,任其埋骨异乡,我对不起他啊!”

  说完郑天佑抱头嚎啕大哭起来。

  听完郑天佑的叙述,聂小虎和曹晓卉两人都是唏嘘不已,连连摇头。

  “虎哥,你方才说宁世峰家的那个案子有疑点,指的是什么?”,曹晓卉在悲叹了一会后问到。

  “首先,若是你再街上遇到了一个偷东西的贼,你会拔出刀来去追吗?”,聂小虎反问到。

  “不会,那样会影响速度的,而且也用不着啊,一个偷东西的贼而已”,曹晓卉摇了摇头。

  “还有,当时宁世峰的家中虽然看上去被翻得很‘乱’,但厨房却是整整齐齐,就连笼屉里放着的‘肉’包子都没有被人动过,若说是那郑天佐饿极了进去偷吃的,这一点却是无法解释。”

  “还有就是若真是郑天佐杀了人,那他的身上不可能没有血迹,而在当时的目击者王梅和姜钟杰的叙述里,却都是没有提到这一点,还有那把匕首又是从何而来?当他从宁世峰家中跑出来的时候,手里是空的,这点王梅可以证实。”

  “对啊!”,曹晓卉不住地点着头,“虎哥,既然有这么多的疑点,那你为何?”

  “虽然疑点颇多,但也都只是怀疑,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猜想,不得已我才只能将此案暂且搁置,想等到死者身份确认后再寻找线索,只是没想到会引出他的案子来。”

  聂小虎轻叹了一声,看着郑天佑摇了摇头。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兄长伸冤啊!他是被冤枉的!”,郑天佑大声叫了起来。

  “你放心,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若你兄长真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替他伸冤的!来人!”

  即刻有两名捕快推‘门’走了进来。

  聂小虎摆了摆手,“将他带下去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替我兄长伸冤哪!”,郑天佑边走边大声地喊到。

  “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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