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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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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下人人都会笑,为什么他的笑容就特别令人心动?朱七七虽然握紧拳头,但手还是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她真恨不得将这双拳头塞进沈浪的嘴,好教沈浪永远笑不出。只有沈浪和熊猫儿,金无望竟不在,朱七七却全未留意,瞧见沈浪,别的事她完全不留意了。这时酒楼上群豪的眼睛,也不觉都来瞧沈浪——就连那品酒的小老人,神情也似乎变得有些异样。“雄狮”乔五更早已大步迎来,大笑道:“沈公子还记得乔某么?”沈浪失声笑道:“呀,原来是乔大侠,幸会幸会。”熊猫儿笑道:“瞧见你的,就是他。”乔五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沈公子便该坐在我那桌上。”熊猫儿笑嘻嘻道:“你拉生意的本事倒不错。”乔五大笑道:“我不但要拉他,还要拉你……乔某两眼不瞎,想交交你这朋友了,你既识得沈公子,那更是再好没有。”熊猫儿亦自大笑道:“好,就坐到你那桌上去,反正都是不要钱的酒菜,坐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只是我的弟兄倒早已想瞧沈兄想得久了,也得让他们敬沈兄一杯。”乔五大笑道:“一杯?既是不要钱的酒,你怎地如此小气。”熊猫儿大笑道:“是极是极,一杯不够,至少也得十杯。”他那些兄弟也早已拥了过来,一群人拥着沈浪,走了过去。这一来酒楼上可更热闹了,七、八个人抢着去敬沈浪的酒,笑声,呼声,几乎要震破别人的耳朵。朱七七突然一拍桌子,道:“婆子们,扶起姑娘,咱们走。”胜泫道:“兄台怎地这就要走了?”朱七七恨声道:“这种人,我瞧不惯。”虽然瞧不惯,还是狠狠往那边盯了一眼,咬着牙,长身而起,一叠声催那两个婆子扶起王怜花,大步走了。胜泫呆在那里,又怔了半晌,突也赶过去,问道:“不知沈兄借宿何处?”朱七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理他,随口道:“就在那家最大的客栈。”蹬,蹬,蹬下了楼,恨不得将楼板也踢破。胜泫呆呆地瞧着她背影,喃喃道:“这位沈相公,脾气怎地如此古怪……”突然想起这位“沈相公”虽然走了,但那边却还有位“沈相公”,目光便忍不住转了过去……那边的沈相公,已喝下了第十七杯酒。沈浪虽喝下了十六杯酒,但面上神情却丝毫未变,甚至连目中都绝无丝毫酒意,目光仍是那么清澈、明锐。酒楼上,这许多目光都在瞧着他,这些目光中,有的含蕴着好奇,有的含蕴着艳羡,有的则是赞美。自然,也有的是在嫉妒,有的是在讨厌。无论别人怎样瞧他,沈浪面色也丝毫不变。对那些恶意的目光,他既不会觉得厌恶,对那些赞美的目光,他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得意。他既不会意气飞扬,志得意满,也不会意气沮丧,心怀不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喝过多少酒,他神智永远是清醒的。能够将自己的神智永远保持清醒,这在别人眼中看来,自然是件可慕可羡的事,但在沈浪自己看来,这却是件痛苦——一个人若是永远清醒,他所能感觉到的痛苦,委实是比别人多些。人,有时的确要迷糊些的好。此刻,沈浪望着狂笑的熊猫儿,心里暗暗羡慕,只因熊猫儿有时的确可以放开一切,忘去一切。熊猫儿若在快乐时,便是真正在快乐的。而沈浪。沈浪此刻虽也在欢乐中,但却忘不了一切痛苦的事。他此刻眼中所见到的虽全都是快乐的人,但在他心里,却时时会浮现出一些痛苦的人的影子。朱七七……白飞飞…金无望……朱七七走了,他不知道朱七七到哪里去了?朱七七虽是他赶走的,但他却仍不能不替朱七七担心。他对朱七七的无情,正也是他的多情,“情到浓时情转薄”,但……唉,这朱七七又怎会了解?怎会知道?白飞飞呢?这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此刻已落入魔掌。他和她虽然全无关系,但他却总是觉得应该为她的命运,为她的将来,作一番妥善的安排。而如今……唉,她若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怎对得住自己,他一心想救他,但又该往何处着手呢?最后,金无望也走了。金无望是自己坚持要走的,而像金无望这样的男人,若是真的是坚持要走,又有谁拦得住他。沈浪早已瞧出金无望的决心,自然不会再去勉强他,只不过仍忍不住问他:“往何处去?有何打算?”金无望没有回答。其实,他根本不用口答,他的心意,沈浪是知道的。他不愿以自己的残废之身,来拖累沈浪——沈浪并非凡人!沈浪要做的事是那么多,责任是那么大。他的仇恨,必须要报复,必须要自己报复,他虽已残废,却未气沮,他身体虽残,却还未废。他还要一个人去闯,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沈浪不能勉强他,也拉不住他,只有眼瞧他走了,瞧着他披散的长发在风中飘飞,瞧着他身子逐渐远去。他身子已远不如昔日那般坚强,他肩头也有些倾斜了,沈浪瞧着这些,怎能不为之痛心。半载挚友,一旦相别,别后又岂能相忘。这些,是沈浪的心事,他心事重重,但别人都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别人只瞧得见他的微笑。只因他只愿以自己的欢笑与别人分享,而不以自己的痛苦来使别人烦恼,他已学会将心事隐藏在微笑中。笑,欢笑,笑声,使这寒夜也充满暖意。熊猫儿大笑道:“好,沈浪,别人都和你于过了,就剩下我,我可得跟你干三杯……今日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天大的乐事。”沈浪笑道:“我实也未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你。”熊猫儿道:“朱姑娘呢?金兄?哪里去了?”沈浪默然半晌,一笑举杯,仰首饮尽,道:“这……你以后自会知道的。”熊猫儿没有再问了,只因他已瞧出这其中必定有些难言之隐,他喜欢沈浪,所以他不愿触痛沈浪的心事。“雄狮”乔五道:“沈相公来到此地,莫非也因接着了丐帮的请柬?”沈浪微笑道:“在下只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在昨夜才知道此事,如此机会,岂能错过?是以虽未接着请柬,却也要赶来作个不速之客。”乔五大笑道:“什么不速之客,丐帮此会有沈相公这样的人物前来,不是他们天大的面子,四妹,你说是么?”花四姑轻笑道:“沈相公此番前来,最高兴的只怕就算是乔五哥了,自从那日仁义庄一别,五哥总是挂念着沈相公的。”沈浪瞧了瞧乔五,又瞧瞧花四姑,他瞧见了乔五对花四姑的关切,也瞧出了花四姑笑容中的妩媚,于是他举杯笑道:“小弟且敬两位三杯。”花四姑的脸,居然也有些红了。乔五却大笑道:“好,四妹,咱们就喝三杯。”沈浪连饮三杯,笑道:“如今我才知道,乔五哥乃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也是最聪明的男子。”乔五道:“我有哪点聪明?”花四站笑道:“他说你聪明,只因你没有去找漂亮的女孩子,反来找……找我,其实,你要找到这么丑的女子,才是最笨的哩。”乔五目光凝注着她,柔声道:“我一生中所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了,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瞧出你的美。才能瞧出你比世上任何女孩子都美十倍,沈相公也是聪明人,我想,他说的话必定是真心在夸赞你。”花四姑目光也在凝注着他,柔声笑道:“谢谢你们两个聪明人。”熊猫儿本在奇怪,如此英雄的“雄狮”乔五,怎会喜欢上这样个女孩子,如今,他终于知道原因了。只因他已瞧出花四姑的确和别的女孩子有所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但她全没有一丝做作,一丝扭捏,她虽有男子的豪放,但却也有女子的细心和聪慧,无论什么人和她一比,都会觉得舒服而坦然,她就像一他温柔的水,可以洗去你的一切世俗的忧虑。而朱七七,却是海浪,多变的海浪,当你沉醉在她温柔的波涛中时,她却突然会掀起可令你粉身碎骨的巨浪。这时,花四姑目光移向沈浪,微笑道:“沈相公,你今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因为你那位美丽姑娘,又令你添加了许多心事?”沈浪笑道:“我哪有什么心事。”花四姑柔声笑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纵有心事,也不会说的,但在这许多好朋友面前,你纵有心事,也该放开。”这是第一个瞧出沈浪有心事的人,沈浪心口虽不能承认,但心中却不得不佩服她感觉的敏锐。他想:“这真是个不凡的女子。”于是他再次举杯,笑道:“不知小弟可否再敬两位三杯?”突然间,远处一人带笑道:“那边的公子好酒量,不知老朽是否也可和公子喝几杯。这语声既不雄浑,也不高亢,更不尖锐,但在乔五,熊猫儿这许多人震耳的笑声中,这语声听来竟然还是如此清晰——这平和缓慢的语声,竟像有形之物,一个字一个字的送到你耳里。这语声正是那奇怪的小老人发出来的。沈浪一上楼,便已瞧见了这独自品酒的小老人,他早已对此人的神情气度,觉得有些奇怪。只因这老人看来虽平常,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诡奇之意,他知道凡是这样的人,都必定有种神秘的来历。此刻,他自然不肯放过可以接近这神秘人物的机会,当下长身而起,抱拳含笑道:“既承错爱,敢不从命。”那小老人竟仍端坐未动,只是微微笑道:“如此便请过来如何?”沈浪道:“遵命。”熊猫儿却忍不住低声骂道:“这老儿好大的架子……沈兄,我陪你去。”两人前后走了过去,那小老人目光却只瞧着沈浪一个人,缓缓地道:“请恕老朽失礼,不能站起相迎……”他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缓缓接道:“只因老朽有个最好的理由请公子原谅此点……”熊猫儿忍不住道:“什么理由?”那老人且不作答,只是将衣衫下摆微微掀起一些。他竟已失去双腿。空荡荡的裤管,在衣衫掀起时,起了一阵飘动。老人的目光,冷冷瞧着熊猫儿,道:“这是什么理由、只怕已无需老朽回答,足下也可瞧出了。”熊猫儿不觉有些歉然,呐呐道:“呃……这……”老人道:“足下已满意了么?”熊猫儿道:“请恕在下……”老人冷冷截口道:“足下若已满意,便请足下走远些,老朽并未相邀足下前来,足下若定要坐在这里,只怕也无甚趣味。”熊猫儿僵在那里,呆了半晌,突然大笑道:“不想我竟会被人赶走,而且还发不得脾气,这倒是我平生从来未遇过之事,但我若不坐下,只是站在一边,这又当如何?”老人道:“足下若真个如此不知趣,也只有悉听尊便。”他再也下去瞧熊猫儿一眼,目光回到沈浪时,面上又露出笑容,微微笑道:“请坐。”沈浪抱拳笑道:“谢座。”熊猫儿进又不是,退也不是,只是站在那里。但见那老人又招手店伙,送上了七只酒杯,整整齐齐放到沈浪面前,老人神情似是十分迎悦,含笑道:“相公既豪于酒,想必知酒。”沈浪笑道:“世上难求知己,何妨杯中寻觅。”老人附掌道:“妙,妙极。”取起第一只酒樽,在沈浪面前第一个杯中,浅浅斟了半杯,淡青而微带苍白的酒正与老人的面色相似。老人笑道:“足下既知酒,且请尽此一杯。”沈浪毫不迟疑,取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老人道:“这是什么酒,足下可尝得出?”沈浪微微笑道:“此酒柔中带刚,虽醇而烈,如初春之北风,严冬之斜阳,不知是否以酒中烈品大麦与竹叶青混合而成?”老人拍掌笑道:“正是如此,相公果然知酒……竹叶青与大麦酒性虽截然不同,但以之掺合而饮,却饮来别有异味。”沈浪道:“但若非老丈妙手调成,酒味又岂有如此奇妙?”老人喟然叹道:“不瞒相公,老朽一生之中,在这‘酒’字上的确花了不少功夫,只是直到今日,才总算遇着相公一个知音。”熊猫儿在一旁忍不住大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将两种酒倒在一起,连三岁孩子都会倒的,不想今日竟有人以此自夸。”老人神色不变。更不瞧他一眼,只是缓缓道:“有些无知小子,只道将两种酒混成一味,必定容易已极,却不知天下酒品之多,多如天上繁星,要用些什么样的酒混在一起,才能混成一种动人的酒味,这其中的学问,又岂是那些无知小子的梦想能及。”熊猫儿吃了个瘪,满腹闷气,也发作不得。沈浪含笑瞧了他一眼,道:“常言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老丈调酒,想必亦是此理。”气老人拍掌笑道:“正是,胡乱用几个字拼成在一起,又岂可算得上是文章?而高手与俗手作成的文章,相差又岂可以道里计,文章如此,酒亦如此,字,需要高手连缀,才能成为文章,酒,亦需高手调配,才能称得上妙品。”沈浪笑道:“既是如此,且让在下再尝一杯。”老人果然取起第二只酒樽,在沈浪面前第二个酒杯中又浅浅斟了半杯,琥珀色的酒,却带着种奇异的碧绿色。这正与老人目光的颜色相似。沈浪取杯饮尽,又自叹道:“好酒!不知道是否以江南女儿红为主,以茅台与竹叶青为辅,再加几滴荷叶酒调合而成?”老人大笑道:“正是如此!老朽调制此酒,倒也花了不少心思,是以便为此酒取了名字,唤作唐老太太的撒手铜……”沈浪截口笑道:“酒味既佳,酒名更妙,此酒饮下时,清凉醒脑,但饮下之后,却如一股火焰,直下肠胃,那滋味的确和中了唐门毒药暗器有些相似。”老人大笑道:“调酒之难,最难在成色之配合,那是丝毫也差错不得的,此酒若是将女儿红多调一成,便成了‘唐老太太的裹脚布’,再也吃不得了。”两人相与大笑,竟是越见投机。那老人开始为沈浪斟第三杯洒时,熊猫儿已实在耽不住了,只得抽个冷,悄悄溜了回去。乔五笑道:“兄台终于回来了。”熊猫儿耸耸眉字,笑道:“喝酒原为取乐,哪有这许多麻烦,若先花这许多心思来调酒配酒,这酒倒不喝也罢。”乔五大笑道:“对,还是一大杯一大杯的烧刀子喝着干脆。”熊猫儿道:“不想乔兄倒是小弟知己,来,敬你一杯。”两人干了三杯,嘴里在喝酒,眼角还是忍不住偷偷往那边去瞧,目光中终是多少有些羡慕之意。花四姑抿嘴笑道:“看来你两人对那老头子樽中的酒,还是想喝的。”乔五眼睛一瞪,道:“谁说我想喝。”花四姑咯咯笑道:“只是喝不着,所以就说不好了。”乔五道:“正是,喝不到的酒,永远是酸的。”熊猫儿含笑叹道:“沈浪的福气,当真总是比人强,他不但艳福比人强,就连口福,也要比别人强上几分。”花四姑微微笑道:“但你却也莫要当他这几杯酒是容易喝的。”熊猫儿眨了眨眼睛道:“此话怎讲?”花四姑道:“他喝这几杯酒,当真不知费了多少气力。”熊猫儿奇道:“有人将酒倒在他面前的杯子里,他只要一抬手,一仰脖子,酒就到了肚子里,这又要费什么气力?”花四姑道:“就因为别人替他倒酒,他才费气力。”熊猫儿苦笑道:“越说越不懂了。”乔五道:“非但不懂,我也糊涂得很。”花四姑笑道:“你倒再仔细瞧瞧。”熊猫儿,乔五早已一齐凝目望去,只见沈浪此刻已喝光了第五杯酒,刚举起第六只酒杯。花四姑道:“现在沈相公举起了酒杯,是么?”熊猫儿揉了揉鼻子,道:“是呀!”花四姑道:“现在呢?”熊猫儿道:“现在……那老儿举起了酒樽。”花四姑道:“嗯……接着往下瞧,瞧仔细些。”“现在,那老儿将酒樽歪了下去……”熊猫儿道:“现在,那老儿瓶口已碰着沈浪酒杯。”乔五道:“好,现在他开始倒酒。”花四姑道:“你还瞧不出奇怪么?”乔五皱眉道:“这……这又有什么奇……”熊猫儿突然拍掌道:“对了,这老儿不但动作缓慢,而且倒酒也特别慢,我倒说了这多少时,他却连半杯酒还未倒完。”花四姑道:“这就是了,但他倒酒为何特别慢?这原因你已瞧出?”熊猫儿目光截住,道:“他倒酒的那只手,虽然稳得很,但衣袖却不住飘动,像是整条手臂都在发抖似的。”乔五道:“不错,他穿的是皮袍子,又厚又重,这衣袖终不是被风吹动的,但他手臂为何发抖?莫非……”熊猫儿接口道:“莫非他正拼命用力气?”花四姑道:“你倒再瞧沈相公。”熊猫几道:“沈浪还在笑……但他这笑容却死板得很,嗯!他的衣袖,也有些动了……哎呀!你瞧他那酒杯。”乔五亦自失声道:“你那酒杯难道缺了个口么?”熊猫道“那个杯方才明明还是好的,但此时竟被那老儿的酒樽压了个缺口……嘿,你再瞧那酒樽。”乔五笑道:“这酒樽的瓶口已弯了……”花四姑笑道:“不错,你两人此刻总该已瞧出,他两人表面在客客气气喝酒,其实早已在暗暗较量上了。”熊猫儿叹道:“不想这老儿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能和沈浪较量个不相上下,这倒是出人意外得很。”乔五沉声吟道:“依我看,还是沈相公占了上风。”熊猫儿道:“自然是沈浪占上风的,但能让沈浪出这许多气力的人,江湖中又有几个?”乔五叹道:“这倒是实话。”熊猫儿道:“所以我越想越觉这老儿奇怪,武功如此高,人却是残废,神情如此奇物,你我却想不出他的来历。”乔五道:“看来,他与沈相公之间,必定有什么过不去之处,否则又怎么才一见面,便不惜以内力相拼?”熊猫儿道:“对了……嗯,不对,他若和沈浪真的有什么仇恨,却为何不肯言明,反要装出一副笑脸?”乔五皱眉沉吟道:“嗯,这话也不错……”目光触处,只见那酒樽与酒杯终于分了开来。沈浪居然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居然还是笑道:“好酒。”那老人“砰”地放下酒樽,整个瓶口突然中断,落了下来,但老人却还是若无其事,笑道:“此酒自然是好的……老朽调制的酒,好的总是留在后面。”沈浪笑道:“如此说来,这第七杯酒想必更妙了。”老人笑涎:“妙与不妙,一尝便知。”缓缓吸了口气,取起第七只酒樽,缓缓伸了出去。沈浪亦自含笑端起第七只酒杯,缓缓迎了过来。熊猫皱眉道:“这老儿倒也奇怪,明知内力不及沈浪,为何还要…”语声未了,突见沈浪手掌一翻,用小指将酒杯扣在掌心,却以食、拇、中三指捏着瓶口,将老人手中的酒樽,轻轻夺了过来。那老人面不改色,仍然笑道:“相公莫非要自己倒酒?”沈浪笑而不答,却推开窗子,向下面瞧了瞧,然而伸出酒樽,竟将一酒樽全都倒在窗外。老人终于变色,道:“相公这是为什么?”沈浪笑道:“老丈这第七杯酒,在下万万不敢拜领。”老人怒道:“你既然喝了前面六杯,更该喝下这第七杯,你此刻既要对老夫如此无礼,方才为何又要将那六杯酒喝下去。”沈浪微微笑道:“只因那六杯酒喝得,这第七杯酒却是喝不得的。”老人怒道:“此话……”沈浪突然出手如风,往老人衣袖中一摸。那老人淬不及防,失声道:“你……”一个字方说出,沈浪手已缩了回去,手中却已多了个小巧玲珑,仿佛以整块翡翠雕成的盒子。这时酒楼之上,除了花四姑,乔五,熊猫儿三人之外,也早已有不少双眼睛,在一旁眼睁睁地瞧着这幕好戏。沈浪突然施出这一手,众人当真齐地吃了一惊。那老人更是神情大变,只是勉强控制,冷冷喝道:“老夫好意请你喝酒,你怎敢如此无礼?……还来。”沈浪笑道:“自是要奉还的,但……”他缓缓打开了那翡翠盒子,用小指挑出了粉红色粉未,弹在酒杯里,凝目瞧了两眼,叹道:“果然是天下无双的毒药。”老人虽手紧紧抓着桌沿,厉声道:“你说什么?”沈浪笑道:“老丈方才若是未曾将这追魂夺命的毒药悄悄弹在那第七樽酒里,在下自然早已将第七杯酒喝了下去。”老怒道:“放屁,我……”沈浪含笑截口道:“老丈方才屡次与在下较量内力,只不过是想藉此引开在下的注意而已,在下若真的一无所知,方才再与老丈较量一番内力,等到老丈不敌缩手,在下难免沾沾自喜,于是又将第七杯酒喝去……”他仰天一笑,接道:“那么,在下今生只怕也喝不着第八杯酒了!”那老人面上已无丝毫血色,犹自冷笑道:“我与你非但无冤无仇,简直素昧平生……你甚至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我为何要害你?”沈浪微微笑道:“老丈其实是认得在下的,而在下么……其实也早已认出了老丈。”老人动容道:“你认得我?”沈浪缓缓道:“来自关外,酒中之使……”老人厉叱一声,满头毛发,突然根根耸起。那边的对话,熊猫儿等人俱都听得清清楚楚,乔五耸然道:“不想这老儿竟是快乐四使!”花四姑道:“不想他行藏虽如此隐秘,却还是被沈相公瞧破了。”熊猫儿叹道:“普天之下,又有哪件事,能瞒得过沈浪,唉……沈浪呀沈浪,你难道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么?”那“快乐酒使”的一双眼睛,此刻生像已化为两柄利剑,真恨不得能将之齐根插入沈浪的心脏里。但他狠狠瞪了沈浪半晌后,目光竟渐渐柔和,耸立着的头发,也一根根落了下去,怒火似已平息。沈浪含笑道:“在下猜的可不错么?”老人嘴角竟也泛起一丝笑容,道:“厉害厉害……不错不错。”沈浪道:“既是如此,不知大名可否见告?”老人道:“老朽韩伶。”沈浪拊掌笑道:“好极好极,昔日刘怜是为酒仙,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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