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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归墟之西域异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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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灿灿一掐腰,妖里妖气的说:“他连这个屎盆子都扣在我们头上了?可真行啊。”
“铁证如山,你们就不要狡辩了,束手就擒跟我回总局,交出归墟之心,对了,把你背后那女人留下,我能让你们路上好过点。”刘局长眉飞色舞的说着,满眼冒着金星,我估计他是在幻想把我们送回总局,然后马上就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想着想着他还有点小激动呢。
吴子涵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杀意,杨灿灿白了袁鹏飞一眼,“你拽什么拽啊,除了肖老我们几个好像都没什么事,你就也不过如此么。”
袁鹏飞仰天大笑了一声:“灿灿姑娘,我知道你们玄族血液特殊,我对你们下的是灵蛊,根据体质现象不同,你试试你的笛子还好不好使了?至于君扬兄,你的九虫呢?子涵兄连蛊毒都没察觉出来,看来伤的不轻啊,马兄的伤势不知何时能康复啊?”
听他这么说完我赶紧四下喊九虫,那小东西葬在我的衣服里说什么都不出来,仿佛是怕什么,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这才知道,原来这顶级灵师果然有一套,是我们是在太大意了。
肖老朝我们使个眼色,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他满脸严肃的说:“老刘,我肖某人也跟你共事过,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我只跟你解释一遍,母局长是冥昱教的人,他假扮克拉玛依跟我们一起去了西域,克拉玛依是他杀的,至于归墟之心根本就不在我们手上,你是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不知道。”
刘局长摆着夸张的表情,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半天:“呦,你肖仙人是个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何况这人心隔肚皮,您老当年盗墓的事也没少干,母局长算对你有提携之恩,你们几个啊……啧啧啧……”他极其失望的摇摇头,“看来几位是不肯合作了。”刘局长坐回了桌子旁,脸立马变的毫无表情,“那就动手吧。”
袁鹏飞全身突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气体,也就是我之前总提到的溟涬之气,这种气体若不是通灵之人是看不到的,我在被封印以前,他家总是提到溟涬之气,我只能看个若隐若现,现在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白色的气体顿时化成六股虫子的形状分别向我们袭来,我连连退后了几步,吴子涵忽然挡在我们前面,嘴里开始念咒语。
肖老连忙拦住:“子涵,你还没恢复,别强出头。”吴子涵也没理他,继续念着,袁鹏飞似乎低估了吴子涵的能力,脸上冒出了虚汗。
这时只听门口有人大吵:“你们把我们相公弄哪去了,还不交出来?”那站在门口高个子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说:“刘局,那疯婆子要过来了”。事情应该是很紧急,但是她却气定神闲,这女人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刘局不耐烦的挥挥手:“没看我这处理要事呢吗?那两位顶级灵师还没到吗?让前面的人再拦着点,一会都拦不住要他们何用。”
那女人撇了我们一眼,悻悻的退了出去,刘局长嘴里念念叨叨的,我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吴子涵的抵挡那虫子的状的白雾一直没能接近我们,但是能看出,吴子涵几乎快撑不住了,他也不是神仙,之前都虚弱成那个样子了。
此刻,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古式衣裙的人跑了进来,大笑道:“我就知道我相公在这,你们这些骗子。”我们几个一看,顿时瞠目结舌,怪不得我觉得这声音熟悉,这明明就是雷阵的阵灵戴雷丘吗?他怎么跑这来了?
他朝着肖老泡了个飞眼:“小老头相公,奴家来了?”
肖老满脸便秘一样的表情,吞了几口口水,说:“你……你咋出来了?”
戴雷丘哭着说:“他们要杀姐姐,姐姐跑了,我们走散了,奴家没有地方去了……”
刘局长愣住了,马上反应了过来:“好哇,你们认识啊,此人也定是冥昱教的教匪,一并拿下。”从外面进来一群人,想挡住戴雷丘,他猴子一样,左右闪避,分了袁鹏飞的神,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肖老低声跟我们说:“趁乱,赶紧跑。”我犹豫的看了一眼戴雷丘,付马朝着我摇摇头,我们几个转身赶紧往出跑。
刘局长大惊:“快抓住他们。”朝着袁鹏飞使了个眼色,袁鹏飞随手向我们洒了一下黄色的粉末,奇臭无比,给我们几个呛的几乎快呼吸不上来了,肖老跑在最前面,我断后,大家拼命往门口跑,那后面高个的女人一直在追我们,我回头了一眼,还纳闷她穿着高跟鞋怎么跑的那么快,才发现她哪是跑啊,根本就是几乎飘在了半空中,妈呀,这他奶奶的是人吗?
吴子涵朝着我大喊:“别回头,赶紧跑,这女人不简单。”
这是九虫突然飞了出来,我还纳闷刚才他不是怕的要死吗?他立马变成了白色,在后面飞了一圈,把其他人冻住了,那女人身上上了一层白霜,还在拼命的追我们,白霜越上越厚,最后完全变成了一个雪人才让她停住。
我们几个沿着之前的路,跑的很快,从饭店的门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马上扎进了人堆里,隐隐的看到饭店门口追我们那群人已经摆脱了冰冻,都追了出来,真不愧是隐调局的人,自打有了这小东西以后,我还真没看到他遇到过敌人,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按照之前的计划,逃出来我们赶紧奔向了长途汽车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杨灿灿边走边气喘嘘嘘的抱怨:“咱们几个可真是没用,中了尸毒,现在又中了蛊毒,哎……”
肖老微微一笑说:“你们看看的我的手。”我们几个一看,他的手已经好了,难道肖老已经厉害到会接蛊毒了吗?我们几个直愣愣的看着。
肖老故作神秘,缓了半天,实在抵不过杨灿灿的磨人功夫,说:“其实,咱们走之前,那袁鹏飞洒的黄色的臭粉就是解蛊的药,苗疆的蛊术精髓就在于下蛊制毒多是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而解毒的东西多是奇臭无比,让人忍无可忍。”
我顿时就蒙了,刚要张嘴问,让杨灿灿抢先了,“他是不是闲的,脱裤子放屁呢?”
肖老轻哼了一声:“你们看刘局长表面似乎深信不疑,积极配合抓咱们,其实他心里也存个疑影,能当上一地分局局长的人岂是等闲之辈,他私下放了你我,算是送了个人情,他日若是你我真被冤枉,至少不会扯到他,不抓咱们又对不起上面,况且他这分局里也说不定有冥昱教的耳目,所以闹了这么一出,也算是逼于无奈,两全齐美了。”
我叹了口气:“这隐调局里还真是复杂啊,怎么有种当年地下党的感觉。”
肖老点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能跟隐调局对抗了这么多年的冥昱教。”
见后面不再有追兵,我们几个也放慢些脚步,长途站就在前面,不太远了,提到冥昱教,我问肖老:“这到底是个什么教,我以前怎么听你们提起过。”
肖老努了努嘴没说话,付马说:“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原来也是亦正亦邪的,统治的贵族叫自己赫卡忒族,信奉的就是你在岱舆古国看到的三头六臂的神像,一直是隐调局打击的对象,之前本来已经支离破碎了,就是最近他们新上任了一位冥主,冥昱教的势头开始呈上身趋势,一直蠢蠢欲动,他们似乎在策划着一场大阴谋。”
“比如引我去岱舆古国。”我插了一句,付马点点头,平时爱耍酷的肖老,这时候却一言不发,让我觉得颇为奇怪,杨灿灿似乎也感觉出来了,小声问付马:“肖老这是怎么了?”
付马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肖老走到前面去,把声音压的极低:“听说肖老的亲人就是死在冥昱教的手里,他才转投了隐调局,很少有人知道这事,他从来不提。”
我们几个沉默了一会,客车站几乎就在眼前了,之前中午没吃饭,又经历了一番打斗,我已经饿的要死了,杨灿灿随手在小摊上买了几个卷饼,我们几个坐上了长途大巴,在座位上吃的津津有味。
杨灿灿边吃边说:“真没看出来,那高个子的女人还挺厉害。”
吴子涵轻轻的把鸿天放在了靠窗了位置,生怕她磕到,连头都没抬,插了一句:“她根本就不是人。”吴子涵的脸色还没恢复,他最近实在太累了,车刚开起来不久,他就睡着了,杨灿灿不声不响的给了批了件衣服,关上了车窗。
终于要离开这了,新疆,我心里想着,看着飞速向后逝去的风景,然而,我却没有料到,一切都只是暂别而已。

☆、第八章路(一)

这客车是上下双层的,我们几个坐在了顶层,车里大概能坐一百人左右,虽然不是那种带卧铺的,我已经很知足了,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睡的还不太熟的时候,听旁边两个小伙子在那讨论。
一个带着眼镜的说:“你听说了吗?我家亲戚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住,听说最近沙漠里怪兽频出,有几个村民亲眼见过,那怪兽长的特恶心,没准是上古失落的物种。”
另一个右脸上有一块暗青的胎记,说:“啥样的怪兽,有人看到过吗?”
“据说是长了蜘蛛腿的蛤蟆,反正恶心至极。”眼镜男摆手说道。
“没准就是当地为了发展旅游业编出来的,这玩意,谁也没见过……”
听他俩说着说着,我就彻底睡着了,再往下说什么我都没听见,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车好像是停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吓了一跳,外面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车停在了高速的服务区上。
杨灿灿走过来说:“你们饿不饿啊?不行咱们在这先吃饭吧。”众人点点头,肖老和付马也刚醒,吴子涵一直盯着远方发呆,不时的照看着鸿天,我下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灿灿递给我几盒泡面,让我们几个去服务区要点开水,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大家都在外面闲聊,车要这在停留半个小时。
我跟付马把泡好的碗面端了回来,大家都饿了,开始边吃边聊,“戴雷丘怎么会出现在这?她姐姐被谁追杀啊?”我塞了满嘴的面条含糊不清的问。
“只怕是他俩是唯一活下来的阵灵,必定知道什么秘密,之前泽阵的阵灵不就是被人杀了吗?那半鳄人你们还记不记得了,他不就说要告诉咱们点什么事来着。”杨灿灿从包里掏出一根鸡肉味的火腿肠泡在了面里。
肖老满嘴油花花的说:“依老朽看,必定与无凰有关,至于为了什么,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哦,对了,肖老,天机老人那两句禅语你参悟的怎么样了?”我问道。
“躔昱现起天机变,玄牝开应夙世劫!”付马小声重复着。
肖老翻了翻白眼说:“所谓天机哪是你我这种凡人轻易能参透的,只不过这玄牝开我倒是有点想说的。”我们几个都瞪着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肖老又开始故作神秘,不紧不慢的一根一根之面条,貌似特别享受我们这么盯着他。
杨灿灿开始做出不耐烦的表情,肖老赶紧把嘴里的面咽下去说:“老子中有这么一句话,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
“这什么意思啊?”杨灿灿赶紧问,她是最讨厌等待,最耐不住性子的人。
“谷神?是什么神?”我插了一句嘴。
肖老不紧不慢的说:“这,虽然全篇大概只有五千字,却详尽论述了万物本源的天道,乃是道家的精髓所在……”
杨灿灿咬牙切齿的说:“讲重点!”
肖老立马憋着嘴,满脸不乐意的表情继续说:“谷神,乃道之别称也,整句话个人有个人的理解,本来在中玄牝之门并非真实存在的门,但是天机老人的禅语里,老朽认为此门是真实存在,而且此门之中可造化天地万物。”
“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归墟?”我猜测道。
肖老耸耸肩:“老朽也不得而知了,目前仅知道这么多,着什么急,走一步看一步呗。”
吴子涵没参加我们的讨论,但是也没发呆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默念了一声:“应夙世劫……”
外面有一群小伙子在服务区的地上摆了块餐布,就地野餐了,上面鸡鸭猪手什么都有,看的我直流口水,其中包括之前在我旁边讨论的眼镜男和胎记男,杨灿灿过来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头:“你看什么看?就知道吃。”
我无奈的揉着头,对肩膀上的九虫说:“下回她在接近我,就把她冻住。”九虫把头往右边一撇,不理我了,我顿时觉得自己众叛亲离了。
夜色初露,司机开始大声的喊:“上车了,要开了。”车下的几个年轻人开始收拾东西,不一会车上就几乎坐满了,司机站在楼梯的半腰上,露个头问:“人都回来没?”
那眼镜男左顾右盼了一圈说:“大超还没回来,上车前说要去厕所,师傅麻烦稍等一会。”
“刚才那么半天都干什么了。”司机嘴里叨咕着走了下去。等了一会,车上的人几乎都齐了,服务区的里人越来越少,司机在下面大喊:“那个人回来没?”
眼镜男也有点纳闷,对胎记男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只听一声大喊,眼镜男楞了一下,说:“好像是大超的声音。”几个小伙子正要下车查探究竟,我们几个都互相对视了一下,我趴在车窗上想看清楚情况,只见他们口中的大超一瘸一拐的从厕所里走出来。
眼镜男赶紧下车,去扶起大超,连忙问:“你咋了,刚才大叫啥?”
大超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把腰闪了,疼死我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大超的头明明是转向眼镜男的,我却觉得他余光一直在瞄着我们。
几个小伙子都松了一口气,眼镜男扶着大超上了车,嘴里边半开玩笑道:“你说你,一天跟个林黛玉似的,上个厕所都成这样,哥们是不是最近撸多了?”
大超走过我们的时候,刻意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鸿天身上,话里有话的说:“这女的真能睡啊,从上车到现在好像就没醒来过。”他的声音很小,除了眼镜男就只有我们能听见。
我们几个都没做声,眼镜男迟疑了一下,似乎也没在意,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他们后面一个小伙子连打带闹的开着玩笑,一路上也是不寂寞,吴子涵坐在我前面,侧着脸对我们说:“小心点他,有问题。”
之前我倒是没在意,那大超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他身上散发着黑气,肖老说这叫灵觉,只是我的封印刚解,还不能灵活运用。
我悄悄的透过座位的缝隙想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突然也看像了我,吓了我一跳,坐在我旁边的肖老似乎有所察觉,赶紧碰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通灵之人若是有人看他,是能感觉到的,车上人多,没摸清对方底细不要轻举妄动,以静制动。”
我点点头,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肖老当年走南闯北,全国各地的怎么走早已烂熟于心,他说我们坐的大巴要开十多个小时到个什么地我也没记住,然后再倒车去内蒙古,反正有他领路,我也没刻意去记,大巴上有两个司机,前后夜互相换着开,车里零星亮了几个射灯,外面已经漆黑,就像一面镜子,一路很平稳,人吃饱了就容易困,坐着坐着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时间不太长,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杨灿灿他们都在楼梯口伸头往下面看,我也忍不住好奇凑过去问:“怎么回事?”
杨灿灿撇了我一眼说:“呦,醒了啊,君扬猪。”
我一愣,“哎,我说,我什么时候多个这外号?”
杨灿灿做了个鬼脸,“除了吃就是睡,你跟猪还有什么区别?”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司机说好像开错地方了。”付马简明扼要的说。
“啥?”我大惊,“这也能开错,肖老,他们到底靠不靠谱啊?”肖老耸耸肩,表示跟他无关,我贴着窗户一看,外面漆黑一片,周围两侧都是荒地,那野草最短的几乎都齐腰了,前面都是土道,周围两侧一辆车没有,那几个年轻人包括之前的眼镜男、胎记男和大超,在跟司机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因为开错路跟司机理论呢?”我追问道。
“不是,他们几个说是都吃坏了肚子,想上厕所,让司机开门,司机怕不安全,又开错了路,一直让他们等等。”付马皱着眉头说。
我注意到那大超似乎并不像其他年轻人表情那么痛苦,一幅着急上厕所的样子,他也假装捂着肚子,不停的注意的窗外,好像在找什么。
只听眼镜男“当当”的放了几个臭屁,熏的其他人都捂住了鼻子,他在旁边是说:“师傅,我求你先停这吧,我马上就憋不住了。”
楼下的乘客也说都劝说,不行先靠边停下,等他们都解决完再找出路,司机寻思寻思同意了,紧靠右侧停了下来,开了车门,大喊:“你们几个快去快回,别走远了。”大概有七个年轻人噌噌的就下了车,奔向了路下面的荒草地。
开车的司机另一个司机说:“怪了,这路咱们跑十几年了,几乎没走错过,我今天一拐弯,不知不觉怎么走这来了?”
另一个司机也纳闷:“我倒是没注意,这什么地方,好像没来过,没事,我记得你是直路开过来的,一会沿路返回就行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司机朝着车外面喊:“你们还没完事啊?”
“马上了——”一个声音传来。
又过了一会,司机不耐烦的说:“完事没啊?”
“马上了——”还是那个声音传来。
似乎过了半个小时了,司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你们几个便秘啊?”
一片寂静……司机顿时傻了。
吴子涵朝我们撇了一眼,低声说:“糟了,他们出事了。”

☆、第九章路(二)

四周一片漆黑,不知道众位体会过那种黑没有,真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路坑坑洼洼的土道,除了我们这辆车,什么都没有,周围没有一盏路灯,两侧都是齐腰那么高的野草,远处一眼望不到边际。
“不会是这几个年轻人在恶作剧吧,我就纳闷了,刚才他们几个一起野餐的时候那么嗨,这拉肚子一起拉啊?”我有些不太相信的说。
司机站在车门口瞪着大眼睛表情呆滞,满脸的冒冷汗,我估计他寻思这一下人丢了,他得怎么交代,肖老四处寻觅了一圈,小声说:“那个叫大超的人也下去了,这事情有点诡异,刚才下去几个人,你注意了吗?”
我摇摇头,看向付马,付马寻思了一会说:“算那个大超好像有七个。”
吴子涵轻轻的把沉睡的鸿天靠在座位上,扫视了我们一圈,说:“你们没注意刚才在草丛里的声音吗?”
“就是一直说马上了的声音?”杨灿灿追问。
“恩——”吴子涵点点头,“那声音就是大超发出来的,怎么下去七个人一直都在他在说话,他好像是在拖延时间,此地不宜久留,最好是让司机快点开车离开这里。”吴子涵淡淡的说到,仿佛事不关己。
“那之前几个人怎么办?”我眨巴眨巴眼睛问。
“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一车的人都有性命之忧。”吴子涵严肃的说。
我们几个正说着,司机和面前几个乘客已经下车去找人了,乘客中有人带手电筒,有人用手机在草丛里照来照去,连人影都没看到,明显感觉到司机已经慌了,车上的气氛也开始有些诡异,之前还有说有笑的,没当回事。几个人在下面找了一圈,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客车司机脸色已经变的惨白,车上有几个年龄小的孩子已经有些害怕了,哭个不停,嘴里嚷嚷着怎么还不走,尤其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怀里的婴儿大概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自从车停在这就一直不间断的哭,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几个在楼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那女人怎么哄也不见效果,着急的直皱眉头。
“孩子是不是饿了啊?”旁边一位上了岁数的中年女人好心提醒道。
“不能啊,刚喂完不大一会,也没尿,可能是困了,干哄也不睡啊,你看他两只小眼睛瞪的溜圆,嗓子都哭哑了,就不不停。”婴儿的母亲半打趣半无奈的说道。
肖老听着听着,突然小声对我们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婴儿的哭声特别怪,声音特别闷,好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非要发出声音……”
我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可别吓唬我。”
那婴儿后座一位老人看着外面说:“孩子怕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婴儿的视力最好,能看见咱们看不见的东西。”
听他们这么一说,全车都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氛围,楼下的乘客也都等的不耐烦了,嚷嚷着要走,客车司机没有办法,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总不能扔下那七个小伙子不管吧。
像这样夜间的长途汽车,一般都要有两个司机轮流交替开车,这时候车上的后补司机说:“我带着几个男乘客再下车仔细找一圈,实在没有咱们就报警,然后等警察来了咱们再走。”客车司机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这样。
后补司机在车里喊了一嗓子,“车上男同志,谁再跟我下去找找那个小伙子?”车上的人也都着急走,这一嗓子呼呼啦啦的大概十几个人跟着后补司机一起下去了。
我看了肖老一眼问:“咱们下去吗?”肖老摇摇头,表示再等等。
车下的人边找边大叫,那七个小伙子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用手机在草丛里翻来翻去,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那候补司机站在草丛当间对着车里说:“我就纳闷了,就一会他们功夫他们几个能去哪啊?”
肖老面露担忧之色,打开窗户朝外面喊道:“哥几个,你们别往远走了,这草太高,一会看不到你们啦,你们别在迷路……”
在二层一个戴着大金链子,操着一口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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