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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南无)-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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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脱离我的掌控。然而我久经江湖,倘若是被这女子给逃脱了,那还不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
  想到此处,当下我也是强行将她给按在这张弹性十足的大床之上,让她不得动弹。
  苏柠身子扭动,被我压着的身子滑如游蛇,宛若无骨,那软骨功显然是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一瞬间右手便脱离了我的掌控,朝着腰间摸去。拉成丝状的高强度碳钢,硬度能够比拟那最锋利的杀猪刀,我不再束手束脚,放开她的双手,右手朝着这蛇蝎女人的脖子上重重一敲,她双眼一翻白,视线朝着上方瞬间游走,继而昏迷过去。
  我拍了拍手,检查了一下这女人并不算多的衣服,发现除了腰间有一捆碳钢丝线之外,短裙旁还有一把纤细的铁钎,筷子长,簪子造型,然而末端的那种锋利,让人心中寒冷。
  果然是有备而来,我将这两件玲珑秀气的武器给收拾好,不由得担心起比我先进入那镜墙之中的杂毛小道起来。
  虽然从刚才的情形来瞧,这个平日里口花花、色迷迷的小道士这些年来寻花问柳,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并不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生理需求,而是在于双修,然而他游走花丛的经验比我要老道上无数等级,我却依旧担心不已。
  瞧着这苏柠已然昏迷过去,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出口处,在这粉红的灯光照耀下四处寻找,却总是摸不到出去的开关。
  进来容易出去难,我找得焦急,终于忍耐不住,横下心,右拳捏得喀喀作响,然后使劲朝前一砸。
  想象中玻璃碎裂的声音并没有传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砸到了一堵厚重的石墙之上,拳骨处传来了剧烈的痛意。即便如此,我这全力一击也将这正面墙壁弄得好是一番摇晃,我正待再砸一记,突然心中一动,身子平移几个身位,回头一瞧,却见一道凛冽的寒光在暗色房间中升起,朝着我的面门袭来。
  刀是好刀,然而经过缅甸竹楼一役的洗礼,我却感觉这刀光无论是角度还是力道,又或者劈砍的时机,总比那个瞎眼老头儿差上那么一点劲儿,于是握在左手的铁钎一紧,先是一步退开,然后复而箭步上前,与那寒光对撞在了一起。
  叮、铃!
  刀锋与铁钎撞在一起,发出了如同单车铃铛一般的响声,然而那个陡然使刀偷袭的家伙却被我用这根只比匕首长些许的铁钎,给直接逼退,跌落回了床上去。
  我这般凶猛对拼,可不是为了耍帅,而是要从一开始便直接压倒敌人的意志,瞧见他被我震回床上,我丝毫不做停留,欺身而上,与此人贴身缠斗,那人哪里料得到我攻击的手段是如此激烈,长刀抵挡两下,胸口便被我扎出四五个鲜血直冒的血口子来。
  下一秒,我已经将他的脖子用碳钢丝缠绕住,低声喝道:“要么丢刀,要么人头飞起!”
  面对着这样无解的选择,那个家伙无奈地将手中长刀丢在地上,我低头打量,发现这人便是刚才开着高尔夫电动车送我们到心灵紫云阁的黑西装,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一开始人畜无害的模样,脸上的肌肉扭曲,不住抽搐,显然是杀意未泯,而又被脖子上那碳钢丝弄得浑身僵直。
  瞧见此人凭空冒出,我紧了紧他脖子上面的碳钢丝,继续厉声喊道:“带路,不然……死!”
  陡然间角色互换,被人识破、掉进陷阱的我不觉有些愤怒,而那个黑西装倒也十分配合,朝着左手边的墙面一指,说那儿有一个暗门。听得这话,我刚要起身去试,然而这并不算大的包厢之类,四角突然喷射出白色的浓雾,从地上蔓延开来。
  瞧见这浓雾喷现,那个黑西装双眼突起,变得格外激动,朝着斜角处一个装饰物大声喊道:“不要放出生死河啊,我没有贪生怕死,我只是想把他带到长廊里面,让笈多大师来解决他……”
  生死河?
  我瞧着地上那似水流淌的粘稠白雾,这才知道这玩意就是全能灵修会看家法宝之一的生死河。
  何谓生死河?杂毛小道曾与我解释过,说这是一种介于实体和灵体之间的一种物质,它是通过将尸液和斯基恩氏腺液混合之后,将死去的年轻女人灵魂怨力凝练而成,凡中此毒者,全身溃烂,始如麻风,继而发脓化水,意识永坠黑暗和恐怖之中,非生非死。
  这种痛苦最长可以延续十年之久,长期徘徊于生死边缘,故而名曰“生死河”。
  一上来便直接用上这么歹毒的邪术,而且连两个核心成员都顾不上理会,看来他们应该是识破了我的身份,才作出如此果断而狠毒的决断。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瞧向黑西装给我指着的墙壁处,他刚才就是从那儿跃出来的,墙壁正在缓缓地收拢回去,不过依然还能够瞧见一丝儿缝隙。这时候的我也管不得那什么印度来的笈多大师,有多么厉害,暂且逃脱这生死河的威胁再说,于是将手上的碳钢丝往床头一系,锁住黑西装,接着一跃而下,将那缓缓重合的暗门给顶住,不让它收拢。
  这暗门自有齿轮咬合,有巨大的力道源源不地传递到我的手上来,然而生死之间只有一条活路,我哪里能够轻易错过,身子一沉,双腿扎马,那气海中的阴阳鱼旋疯狂转动,巨大的力量灌注于我的双臂之上,一点一点,竟然能够与那电控设备角力,而且优势在不断地扩大。
  然而即使如此,那生死河蔓延的速度却也不慢,很快就涌到了我身周两米处,再耽搁几秒钟,我就是妥妥植物人的节奏了。生死边缘,我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一声高喝,那扇门轰然作响,居然给我扳出了一道可供人出入的门缝来。
  而到了此时,那生死河已然蔓延到了脚边,我再也没有等待,脚尖抓地,倏然就越过这门缝,穿到了另一边,而当我刚刚站稳,身后的门终于再次沉重合拢。
  刚刚逃脱出生死河侵袭的我并没有脱离危险,刚刚一冲到门后,立刻有三道疾风朝着我的胸口和双腿射来,预算精准,劲风凌厉,我在那一霎那闪开了两道,然而左脚却躲避不开,被这疾风射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小腿蔓延而来。
  我吃不住疼,跪倒在地,发现击中我左腿的却是一粒佛珠,而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瞧见之前那个行将枯木的印度老僧,正光着一只脚丫子金鸡独立,而另外一条腿则绞在自己的头上,异常诡异地出现在我身前十米处。
  长廊,昏暗的灯光,印度阿三,我瞧见这三样东西,不由得紧紧握住那根筷子长的铁钎子。

第十六章 何谓降服于心猿

  长廊很窄,宽不过两米,但很长,两边都有门,是暗门,隔一段便有一处,对面而生,应该和我出来的这处是一样的,都是镜墙后面的包间,我并没有处于尽头,在我的身后还有很长的一截路,头顶上是错综复杂的线路,蜘蛛网一样,我想起了黑西装对着包厢某种装饰物的喊声,知道有监视器。
  话说,在这样的房间里装上监视器,倘若有的人意志格外坚毅,不入套中,但是真的成就了那种好事,这春光乍现的视频都在人家手上留着,到时候想不低头也难啊。
  如此看来,这个地方是经过精密而巧妙的设计,专门用来收集大人物小秘密的淫窝。
  我揉了揉左腿上面的淤青处,缓慢地站了起来,瞧着面前这个印度阿三,只见这人的造型金鸡独立,单腿绞在了脑袋上,而双手则绞成了麻花状,合于胸前,一点儿也不像是迎战,反而有点儿像是在教授瑜伽课。
  所谓瑜伽术,在梵语中有“结合”之意,是一种把自身的演变压缩为一个肉体存在的一生,或几个月,甚至几个小时的心灵旅程,目的是使身体和精神之间完美平衡的发展,以使得个体和宇宙之间完全和谐。瑜伽术是印度最瑰丽的国粹,如同玄学在国内的地位一般,更有甚者,当国内玄学业已没落之时,瑜伽术却已经通过保健和医疗的外皮,走向了世界。
  然而这门手段,从一开始出现,就是人类通过对自身的审视,用来征服世界的修行之术,揭去它温情脉脉的外皮,我们所发现的,那就是其无所不在的强大。
  这种厉害的瑜伽术我曾经在许先生以前的弟子巴颂身上瞧见过,今天看来又要战上一番了。
  年纪大就很牛么,能够凭空悬浮而起就很牛么?我捏紧了双拳,骨节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当我走到了第三步,这个刚才授课时还只能说印地语的印度老僧紫黑色的嘴唇终于开始张合了,说的是虽不清晰但勉强能懂的普通话:“来自苗疆的强者,为何闯入我们的领地?”
  他一说话,我便笑了,指着这家伙说道:“别整得自己跟阿凡达土著民一样,什么你的领地,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么,这不是你们特地设的局么,现在怎么又装起无辜来?不过实话告诉你,即使设局又如何,你以为我们会怕么?像这样的小池塘,我杀几个来回,都不在话下!”
  这老头儿倒也不与言语火爆的我冲突,而是摇头苦笑道:“倘若我们设局,就不会召集这么多大人物一起前来了。都是下面做事的人太过糊涂,竟然招惹了你们,要不是小白认出了你们,我们这次还真的栽了,差点误了大事。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你就不能平和一些么?来,让我们谈谈,好么?”
  先前直想置我于死地,而此刻却是好言相劝,内中必有古怪,我略一思虑,糟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拖延我的时间,好让外面做好准备呢,想及此处,我嘴上应付着,问怎么商量呢,而暗自点燃了恶魔巫手,灼热冰寒,不一而足,双脚的脚趾紧紧抓住地板,在他回答的那一刹那,倏然而动,朝着这老僧笈多杀了过去。
  我全身力量极为恐怖,一旦爆发,立刻宛如捕食的猎豹,化作一道影子,直奔前方。
  修炼瑜伽的人,对于周围的环境极为敏感,而笈多和尚是瑜伽修炼的大成者,自然在我发劲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感应到了,双手一舞动,立刻化作一道残影,朝着我的周身要害处袭来。杀!我的眼红如血,左手一虚晃,画了一个大圆圈,右手则悄无声息地朝着这个老和尚的心窝子里捅去。
  在我的预想中,这个老和尚即使不能够躲开这一刺,也能够稍微偏开那要害位置,然而在那一霎那,他居然不闪不避,直接就被我手上的这根锋利铁钎给刺中了。
  当铁钎刺入肌肉纤维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对手不堪一击,幸福来得太突然,使得我颇为不真实,而在下一秒钟,我的肩膀被一道如鞭的甩腿击中,人立刻就垮了下来,手中的铁钎被夹得紧紧,我没有拔出,忍着疼,顺势一滚,然后翻身而起,发现我面前哪里还有啥印度老僧,这尼玛根本就是一面墙,而我的那铁钎则直接插在了那墙上面,齐根而入。
  怎么回事?我脑海飞快转动,想起瑜伽术的缘由,一瞬间便猜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瑜伽是一种心灵术,就战斗力而言,说句实在话,这个笈多大师绝对不是我的对手,然而他却能够巧妙地利用此间的环境、灯光以及温湿度,再加上自己心灵的力量,让我在格斗的瞬间对于眼前的事物产生意识偏差,然后借机解决我。
  我所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东西,因为它已经被人用心灵的力量所掩盖了。
  那么……闭上眼睛如何?
  我在失去目标的一瞬间,并没有大惊失色地东张西望,而是闭上了眼睛,将视觉切断,而通过炁场感应来感受周围的场景和目标。处于战斗状态的我,炁场感应已经敏感到了巅峰状态,当摒弃了平常最为依赖的视觉之后,世间变得清晰简单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点和线,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身后袭来。
  心中有魔,何谓降服于心猿?
  想通过心灵的力量来让我的意识蒙蔽,然后陷入幻觉中不可自拔么?我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声狞笑,蹲身在地的我并没有站起来闪避,而是将全身的肌肉收缩,身形如弓,然后以左腿为支撑轴,右脚在一瞬间绷紧,然后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此,像那出膛的炮弹,倏然朝着最薄弱的那一点,轰然踹出。
  黄狗撒尿!
  这一招是我在巴东闲暇之时与掌柜的学得,结合了仿生学和人体学的巅峰技巧,伤在我这一招之下的高手数不胜数,怪物也难以避免,堪称是我个人招式中最为猥琐和强力的典范,而在此刻,它也发挥了让我所能够预料到的效果,一声忍耐不住的惨叫声传到了我的耳朵中。
  好,一踹而中!
  从脚底处传了的触感让我全身兴奋,这是实打实的人体,而不是通过心灵力量转移出来的墙体或者别的东西。时间紧迫,我杀意甚浓,朝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继续冲去,一个高抬腿,再次踢中。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起到那决定战场的功效,我感觉自己的足部被一处柔软的劲道所包围,宛如太极,团团转转,竟然给我卸开了去。我一招发出,绝对不停下,好是一番冲锋,在这最简单和复杂相并而立炁场世界中,我无所畏惧,将这名来自印度的瑜伽高僧打得一阵溃败,不断后退。
  然而我这里打得激烈,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让我心脏骤然收缩的气息,我倏然避开,背贴墙壁,发现所有攻击都停止下来,这才睁开了眼睛,打量周围。
  首先印入我眼帘的是笈多大师满是血污的脸,刚才单腿而立装着波伊,冒充大拿的他在我闭上眼睛之后的一通追杀中,可算是卸下了高手面纱,好是一阵狼狈的抵挡,他所凭恃的心灵瑜伽术在我闭上眼睛之后就变成了鸡肋,而力量并不如我的他在中了最为恐怖的一脚之后,终于没有了最初的自信,此刻也只是摇摇欲坠地在不远处靠着墙壁,不断地吸着冷气。
  重点在于,我刚才黄狗撒尿的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巧揣在了大师的裆下。
  所有的男人闭上眼睛想一下,这是一种什么痛感?
  笈多大师能够在受到这样的攻击下还封挡住我一系列的进攻,也间接证明了他的瑜伽术修炼,有多么高深了——至少换了我,即使没有当场晕厥过去,也要跪倒在地上,高声地鬼哭狼嚎起来。
  笈多大师残了一半,我不再关心,扭头朝着后方瞧去,但见一袭白影闪入了长廊的另一头里。
  看到那白影,我的心脏倏然收缩,当下也不再与那个笈多大师缠斗,直接一个箭步,朝着白影消失的地方冲了过去。真正的修行者战斗,对于距离的概念其实会比寻常要短很多,因为速度极快,我很快就冲到了尽头,瞧见转角处的黑暗中,一处铁门正在缓慢地合拢。
  老朋友就在前面,我岂能再让她逃掉?
  我一念生出,身形再次加速,立刻冲到门前,伸手抓住那把手,使劲儿一拉——哈,这门居然是全钢,沉重得厉害,不过那又如何?气海之中的阴阳鱼气旋全速转动,我凭空生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再次一拉,成吨的钢门被我猛然拉开,直接冲进了门后,朝着前面那个飞速往后退去的白色影子大声喊道:“站住,白露潭!”
  那身影回转过来,脸上华美的面纱正好跌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白露潭楚楚可人的美丽脸孔来。

第十七章 老友见面话招降

  白露潭回转过脸庞来,瞧向我,在犹豫了一秒钟之后,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身来。
  这是一个小厅,四周都是电子设备,光显示器都有二十来面,不过此刻却都已经一片雪花,靠近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环形长桌,椅子散乱,上面还有好多文件和资料,显然此处应该是有人的,只不过刚刚撤离了而已,白露潭站在长桌的对面,瞧向了我,嘴角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艰涩地喊道:“陆左,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还会再见面……”
  我刚才在与笈多大师交手的过程中受了点小伤,而且一番剧烈交战,全身的肌肉拉伸,总是有了些疲累,拉了一把转椅过来坐下,一边喘息,一边嘿然笑道:“是么,在你的心中,应该早就已经当我是死人了吧?”
  白露潭摇头,说没有,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我虽然一直在四处漂泊,但是也有关注到你们的情况。你知道么,在你们逃亡的每个日夜里,我几乎都会失眠,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整个人都处于深深地内疚和自责当中,后来当我知道你们已经洗脱了罪名,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白露潭回忆起当初在西川时的情景,一双眼睛似泉水,水盈盈,瞬间就想那琼瑶剧里面悲怆苦情的女主角,莫名就让人生出了几许柔情,觉得这样的姑娘,终究不应该是坏人。
  然而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太多,心都已经冰冷如铁,知道这样的女人在人前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岁月静好却多病多灾、多情伤状,且善于心计,野心比谁都大,和那被农夫用体温救回来的蛇一般,只要有机会,便会直接张开锐利的嘴巴,将你直接咬死,一点儿情面都不会留。
  想到这里,我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凝声问道:“哦哈,原来如此啊,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呢。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露潭含着晶莹泪珠的眼睛眨了眨,十分配合地朝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变得平静一些,然后开口说道:”这一年来,我也和你一样,每个日夜都在思考,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曾经与我生死与共的同学和战友转过脸来诬陷我,现如今,在这里瞧见你,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从始至终,都不是宗教局的人,而是邪灵教打入组织内部的奸细,既然如此,我就多少也能够释怀了……“
  听得我这般说起,白露潭那宛若江南水乡中的烟雨弱女子的脸上,立刻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下意识地挥挥手,奋力地喊道:“不,不是的,我白露潭,从来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可怜女孩而已,我今天变成这副模样,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谁逼你?谁能够逼得聊你?”我早就等待着他的回答,根本不容她考虑,直接逼问道。
  白露潭被我这一连三个问题给问住了,额头上面的青筋不断地动,显然内心中风起云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几秒钟之后,她将银牙一咬,梗着脖子说道:“陆左,你以为我想要背叛你么?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真正要整治你的,都是些什么大人物,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手有多黑,弄完你,居然连我都要灭口,倘若不是刘姐将我救了下来,说不定我已经化作了一堆枯骨,哪里还能够站在你面前?”
  “张伟国么,还是赵承风?”我见她遮遮掩掩,直接点出了这两个人命来。
  听到我的话语,白露潭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眼波流转,似哭又似笑,说你自己其实什么都明白,何必再找我确认呢?陆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说句实话,我白露潭这一辈子,除了愧对于你之外,心里面从来没有再有任何负担。我们拼命奋斗,但是得到了什么呢?
  她指着左边一面巨大的显示屏,大声喊道:“这个世界太肮脏了,你看看外面大厅里,那些大人物在外面呼风唤雨,他们能够动用的资源和权力,以前的我们努力一辈子都不能够企及,但是你想过么,这些权力是他们自己的么?人生而不平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占有着属于大部分人的资源,却骄佚奢淫,挥霍无度?为什么我们却要战战兢兢地过活着这样的日子?陆左,你再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现在就像畜牲一样跪倒在我的面前,将我奉为神灵,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皱着眉头,瞧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在这里激动而疯狂地宣扬着,凝声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加入我们吧!”
  白露潭伸出手,嘴唇上面的唇彩泛着光芒,用最富有诱惑力的语气轻声地说道:“陆左,你曾经是我最信任的战友和朋友,我明白你身上的潜力,加入我们吧,依你的能力,一定能够获得更强力的力量、权力和更高的位置,放下这些低等的仇恨,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一个焕然一新的新世界,好不好?”
  这个女人脸上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容,凝视这我的双眼,认真地请求着,说实话,即便是曾经受过伤害,而此时也极端讨厌她的我,也忍不住地心神摇曳了一下,不忍心回绝她的请求。
  然而在下一刻,我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抖了一下,朝着旁边问道:“小白,许久不见,你似乎跟媚魔学了很多本事啊。好吧,表演时间结束了,躲在暗处的人们,都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除了魅惑人心之外,手头到底还有什么真本事吧!”
  听得我这般冷静,白露潭期待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冷峻,拍了拍手,从黑暗中浮现出了六个人,黑衣黑裤,全副武装,手上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前端有红外线,无一例外地指向了我的额头和胸口心脏位置。
  话儿说道这个地步,白露潭便也不再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也开始凝固起来,冷得如同坚冰寒铁一般,肃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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