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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先生的奇闻异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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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真人很精通这样的术数,按照我的说法以铜钱滑动阵法,呼应阴阳二气,比如龙与云阵相和,为云中龙,龙符杀伐会从天而降诛杀亡魂。
  好不容易有了短暂的平衡,可那些亡灵并非是毫无意识的,当感受到迷魂阵的厉害后,他们贸然入阵,而在场中仅有我与素儿是清醒的,自然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突如觉得双肩一凉,这不正是有鬼来摘我的阳火么!幸亏我是阴阳先生,否则这一下足以要了普通人的命,急忙转过身,发现俩大人带给孩子出现在我身后,他们表情怨毒,男的穿着灰色连体衣,女的穿着彩色长袍,身上也是挂满了装饰,三人头上均戴着帽子,而那小女孩儿看起来非常面熟,他正是被我雷指打散的魂魄。
  我怒斥道:“大胆小鬼,肆意杀害他人性命,难道不怕老天爷降下报应么!”
  小女孩儿指着我,像是对身旁父母告状,打了小的引来了大的,他父母二人奔着我气势汹汹走过来,知道人家来者不善,抄起铜钱剑,迎着鬼魂走过去,起初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结果刚一交手,夫妻俩差点被我打散了魂。
  他们与我拉开了距离,指着我‘哇啦哇啦’的像是骂人,我与素儿并肩站立,绝大多数的鬼魂已经入了八卦阵,只有少数的还在外游荡。
  素儿打跑了几个偷袭的冤魂,喘了口粗气说:“一贫,他们都是在哪出来的?怎么打不死?”
  对,鬼魂也不是不死的,面对铜钱剑、法剑、符咒,就算他能扛得住也绝对会受伤,更何况卓拉尔的村民好像并不是很强。现在想想,那些我鬼魂都会围着古井周围,难道在古井那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忙说:“走,咱们去井边看看!”
  素儿很配合,我们俩并肩齐驱,左右开弓,但凡拦在路上的冤魂野鬼纷纷打散,可是他们又会在很快的时间内恢复,这些人有老有少,各个也穿着平凡的衣服,身体弥漫的怨气表露出生前曾遭受过极度的痛苦。可是,他们死后的魂魄停留在此本身就是一种意外,鹤真人说是风水问题,也说过此地会闹鬼,那依我所见,龙脉因为断裂,所以会形成殍地,风水中《金锁玉关》讲‘来龙第七节 断裂处,则为地脉殍地’。
  殍地也称凶地,阴地,因为阳气断裂所以承载了所有的阴气,再看古井,那不正是为了定住来龙所用么。好不容易闯到了古井,那些个外国佬各个面带笑容,像是还在沉浸着刚刚欢歌笑语的热闹中。
  待我与素儿趴着大井一看,井水哪里是什么清澈见底啊,分明成了血潭,一张张脸浮现在水面上,当他们看到我和素儿时均咧嘴笑笑,那模样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在嘲讽,或者断定我们会死在这里一样。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龙脉离开后一直被滞留于井底,那些游魂野鬼有了栖息地所以才被困在此处继续过着生活,可因为我们入了古墓之后从盘龙通道爬了出来,意外破坏了那些游魂野鬼的聚居之处,所以才会引起他们对阴玉的执着,毕竟阴玉是可以养鬼的。
  突然,井内血色煞气井喷而出,正好夺在我的天灵盖,瞬间觉得头部是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当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腹中气血翻涌,又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再看身侧的素儿也是趴在地上干呕,想问她怎么样了,却已经提不起了力气。
  关于井内藏煞的事情并不少见,一些偏远山区雨水较少的地方,老百姓都会打井灌地,传说井能通往幽冥界,溺死井中的人上不入天、下不入地、就连水府也不收。
  以前在广西偏远地区,那里因为临近越南,经常会有贩卖新娘的事儿,有很多家庭往往倾尽所有讨来一个新娘,除了要给儿子传宗接代,还需要做许许多多的农活,有的三个儿子讨一个老婆的事情也很多见,所以,难免会有人承受不住压抑跳井自杀。
  我听爷爷说过一个全村死绝的事情,也是因为新娘生前受到极大的侮辱,跳井后因为井处在殍地,煞气越来越大,最后化为厉鬼杀死了全村的人。
  当前的情形也是如此,整个卓拉尔村的人啊,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并且此井下有龙气,若不是我和素儿从小修习术数,魂魄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今天恐怕难以善终。
  突然,临近我身侧的外国人天灵盖的位置突然被什么东西钻出了小洞,没有过多的鲜血流出,更为奇特的是里面爬出来了一条蛇棕色的响尾蛇!我明白了,怪不得在蒙特马特的头顶会钻出来的东西会直接入了沙子不见了,原来是蛇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鬼火
  响尾蛇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头是黑色的,眼珠子冒着摄人黄光,尾巴抖动会发出‘刷刷’的响声,接着,那蛇吐了吐信子,爬向另外的人,眼睁睁看着它顺着人的喉咙里钻进去,不多时又在头顶钻出来,也许是我的错觉,感觉响尾蛇出来以后,它蛇头变得好像更加的黝黑了。
  一时不慎被煞气夺体,浑身特别的冷,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被丢入装满冰块儿的桶里,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吸声过大,棕色的响尾蛇临近另外的人时竟然临时改了道,它神态拟人的歪了歪头,不紧不慢的向我爬过来。
  想握剑,手脚却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身体没有了力气,响尾蛇每滑动沙子所发出的细微响声,像是无数根针扎着我的心,尤其当响尾蛇爬在我的胸前,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我咬紧牙关,不让对方钻进去,然而当他在我的面前摇动了几下尾巴,我竟然缓缓的张开了嘴!
  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不管怎么用力的想要去掌控,却始终没有任何的效果,平躺在黄沙之上,四周孤魂野鬼依旧飘飘荡荡,鹤真人那边打的火热,老雷几人额头被我贴了地雷风火,虽然能躲得过鬼,却未必可以躲得过响尾蛇。
  素儿依旧在阵阵干呕,煞气夺体后,首先刺激的是大脑中枢神经,造成身体不受控制,呕吐、窒息、幻觉、乃至死亡。
  如此的绝境下我甚至已经快要绝望了,嘴巴张开,请神咒无法诉出,眼睁睁看响尾蛇半个身子没入了我的喉咙,视线渐渐变得开始模糊,突然,脖颈传来了温热,此种感觉我心里大喜,是胡冰!
  由于视线被模糊了,但我能感觉到喉咙里的响尾蛇被拉拽,它的鳞片划的我喉咙很痛,直到可以呼吸,可胸中依旧特别的憋闷,当即歪着头吐了一大口血,好不容易重新有了意识,就见在身侧的位置,白狐正在撕咬着响尾蛇。
  素儿的状态不是特别好,我蹲着身子将她扶起后平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单膝顶着她的心口,用拳头用力砸她背部,没几下,素儿的呼吸总算是归于平稳,另外一侧则是狐与蛇之间的争斗,白狐浑身的毛发竖起,由于身法的灵敏使得她在战局站上风,接着,咬在了响尾蛇的脖子,白狐用力的摇动,鲜血挥洒的到处都是。
  没几下,白狐用爪子撕裂了蛇皮,最后的殊死搏斗中,响尾蛇却突袭咬了白狐的小腿,紧随着它便被白狐分尸而死。
  见白狐的小腿被鲜血浸红,渐渐流出的鲜血颜色开始加深,现在素儿也缓过来了,放下她跑向白狐。
  “您怎么样?”
  白狐口吐人言:“快,取了蛇胆给我。”
  听了她的话,赶忙跑向响尾蛇,我我也是农村的娃娃长大的,对蛇胆还是比较熟悉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蛇胆在蛇身上半部分,其实蛇胆是在蛇肛门附近,大的蛇胆堪比拇指,小的也有花生米的大小。
  取胆必须要稳,否则蛇胆破了就前功尽弃了,我用刀划开蛇腹,掏出了一个堪比鸽子蛋大小的胆!这要是拿到中药商人那里,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取了胆交给了胡冰,她在一口吞下后,虚弱的说:“这响尾蛇被龙气入了体,它想要成妖所以吃人脑髓,我开始让你跑也是为了防它,幸好它快到了蜕皮的阶段,否则连我都救不了你,那蛇胆能助我解毒,所以这段时间里我是帮不了你了,一会儿西南方向走,那里会有人路过。”
  留下了这句话,白狐突然一跃而起,当它撞在了我的身体时顿时消失不见。
  漆黑的夜色显得安静许多,原本煞气肆意的古井像是打开了泉眼的喷泉一样‘呼呼’的往上冒水,随着一同冲出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尸骸。紧接着,周围游荡的野鬼突然像是疯了一样跑向古井,此种怪异的场面连我看了都觉得奇怪,而至于被鹤真人困在迷魂阵的恶鬼同样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我大喊:“老鹤,开生门,让他们出去!”
  鹤真人倒也痛快,他主动拔下‘地’符,随即被困其中的恶鬼化作阴风的逃了逃了出来,均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似的,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古井内。
  夜色依旧朦胧,唯有泛起白光的古井周围确实枯骨遍布,我想他们应该就是曾经卓拉尔死去的人,再者井水中含有尸毒,也与此分不开关系。
  老鹤问我:“刚刚怎么了?都结束了?”
  觉得胡冰既然让我往西南方向走,那肯定是恶鬼的事情结束了,为此我点点头,将素儿搀扶起来,与她并肩走到其他昏迷人的近前,摘掉了那些贴在他们额头上的符纸,没多久,四人也相继苏醒。
  沙漠依旧静悄悄的,不远处的外国佬们如同睡着了一样躺在井边一动不动,四周除了一些诡异的尸骸外,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如果不是刚刚那种惊魂令我记忆犹新外,我还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问:“胖子,你感觉怎么样?”
  “疼,就是疼,我感觉我要死了。”胖子已经连调侃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得出他是真难受了。
  我说:“大家一起走,去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有什么?”
  “会有人救我们,快点走吧。”
  都知道我会求神打卦,没人会怀疑我的指挥,并且此地那么邪门,不单单是我,其他人估计也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我问茱莉亚是留下来,还是与我们一起走?
  “你还用问么,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跟着你走!”茱莉亚说。
  “能不能把男字去掉。”我很无奈,指了指周围:“你看咱们都难成什么样了,还男朋友呢,快点走吧。”
  茱莉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而且给我的感觉,她好像对与生死看的很淡,面对探险队人的死亡,他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这一点是很可怕的。
  收好了阴玉,我们彼此互相搀扶着离开,夜间的沙漠很凉爽同样避免了水分流失,结果没等走出几步,身后传来震动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我们的目光,驻足观望,只见那口古井内向喷出了数道鳞火,夜幕下,火焰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这种奇特的现象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可当火焰分散出许多的火苗时,就见一团蓝火落在了井边死去人的身上。
  ‘噗’的一声闷响,尸体竟然化成了灰烬!
  事情还没完,火苗越来越多,但凡井边周围的人已经统统化为灰烬,随后蓝色的火苗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奔着我们这边追过来,它的速度非常快,我们都像是傻了眼,不知道该做什么,火苗沾着就死,速度也非凡人能够躲得过的,当眼瞅着将要被包围时,我心如死灰。
  紧要关头,鹤真人化作救世主而出现,不知何时他拿出了罗庚,由于迷魂阵还没撤,随即,鹤真人摆弄阴阳铜钱,使得阵法交替变化,也令那些火苗像是迷了路一样在空中转了个圈。
  “你们快走,这里我顶住!”鹤真人激动的说。
  现在的形式,不管谁留下面对蓝火都是个死无葬身之地,大家朋友一场,而且他们又是因为我来到的沙漠,生死关头下,我绝不能弃朋友不顾!
  “我来!”我坚定说。
  鹤真人推了我一下,语气坚决道:“你们一起走,我得了癌症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一贫,如果你们能活下去,一定要替我找到我侄子,他是我们老刘家唯一的种儿,快走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被救
  回想自打来到沙漠之后,老鹤始终表现的很沉默,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回不去了,半空中密布了幽蓝色鬼火,它美丽而且致命,周围再无一具尸骸,就连那些被井水冲出来的尸骸也是同样化为了尘埃。
  我们哪怕选择留下来,可依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空中的鬼火感觉有着很高的我智慧,如若不然又怎能被八卦迷魂阵所困住?可是,我心里也明白,鬼火的温度很高,并且八卦阵毕竟是以符道而立,以符对火,必是撑不了太久。
  老鹤阵阵的催促声不止,我不自觉咬紧了牙齿,大家从一个碗里吃饭,一间房里睡觉,共同经历过生死磨难,这种感情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不自觉中眼眶热了,彼此搀扶着向西南方向走去,脑海里全是曾经的点点滴滴。
  直到身后鬼火渐渐脱离了视线,当我们精疲力竭,意识模糊,结束了么?如果真的就这样结束,我会觉得很对不起老鹤。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不过我是昏倒了,说实话,闭上眼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大脑放空,什么水、食物、还是疲惫均已经消散一空,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简单的形容话,就是俩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睁眼是因为我感觉到嘴唇很湿润,不禁的吧嗒吧嗒嘴,有点腥也有点咸,它入了喉咙里像是能够带走疲劳,睁开眼一看,面前的是一位年过五十岁的老大爷!
  “醒了,小伙子。”
  “这是哪?”我想要坐起来,然而手臂无力,没辙了,又一次摔倒在了板儿床上。
  “别动了,你身体太虚;我给你滴液滴了两天的淡盐水你才醒过来;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坚持下来的。”
  我急忙问:“我朋友们呢?他们人呢?”
  他说除了我、胖子、还有和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和他老婆在另外的房间,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至于苏醒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一个胖子,好像是得了疟疾,已经昏迷了,人正躺在小屋里乘凉。
  中年人的沙漠救治手段特别的有经验,如果是人在沙漠中大量脱水的情况下直接饮水,会导致体内Na浓度降低,造成低纳症,严重的会引起猝死,唯有补充盐分才可以中和,要是遇见了愣头青,可能人家好心都可以把人救死。
  躺在床上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水泥搭建的房屋,室内不是特别的热,多半在房子顶部周围加装了隔热瓦,床单褥子也是应有尽有,甚至我还看到一台黑白电视机。
  与对方交谈,得知他名叫刘宝利,是个北方人,来到这儿里也是为了工作,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栽种胡杨,看守水井,他能救下我们,是因为正巧前天外出记录一下流沙的变化,看到我们几个倒在沙坑里,于是回来找到沙橇将我们几个拉了回来,在闲谈中也得知了其他人恢复了以后出门去找东西了。
  我以为他们是丢了东西,也就没多问。不过确实很意外,没想到沙漠里的无人区竟然还有人居住?想此地风沙连绵,全年的降水不过25毫米,动植物很难生存,可以说是生命的禁区,不过刘宝利倒是很开朗,他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工作,多赚些钱回家给孩子盖房子。
  后来,我了解到,因为死亡之海腹地的深处,埋藏了中国储量巨大的石油和天然气,国家准备修建一条从库尔勒经轮台到民丰;支线从民丰岔口经塔中到且末,有了这条贯穿沙漠的石油大通道,可以将天然气运送到全国各地。
  此项工程是93年启动,可干工程与过去行军打仗是一样的,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因为塔克拉玛干属于流沙海,沙漠流动很快,为了试验,提前让一批夫妻档来到沙漠负责种植树木,看守深井,为后续的大部队做前期准备。
  我问:“这里距库尔勒多远啊?”
  “一百多公里吧,周围荒无人烟,你要想回去,也得等到政府过来给送吃的和用的,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茫茫沙漠就这对老两口,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么的艰苦与孤寂了,我问他在这儿干多久了?刘宝利告诉我有一年多了,干满三年,他儿子盖房子结婚的钱就有了。
  我问他:“大叔,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周围连个人都没有,待久了不觉得无聊么?”
  “无聊什么?赚钱啊,一个月在这儿我八百块吧,我媳妇六百,还管吃管住,现在农村种地也不赚钱,孩子今年都十六了,再过三年正好结婚,拿点钱回去给孩子讨个老婆。”
  我听他说完也是很感触,没错,八十年全国还停留在月薪不过百的条件下,所以,我面前这对两口子无异于有着私营企业老总的收入。
  等到下午吃了点东西,我试着下地走动,找到了躺在小屋的胖子,这间小屋通风好,刘宝利平日里是为自己留下来乘凉用的,他双目紧闭,脸色也已经发青了,上前摸了摸他,额头特别的烫。
  我问刘宝利,来运送食物的人会有多久能到?
  “三天之后吧,这里的卫星电话时灵时不灵,我打了几个,没用。”
  胖子发了高烧,我掀开他的眼皮,注意到他瞳孔已经有些散了,现在意识肯定是不清晰的,瞧他的样子,气的我打了他几下,有些无奈的说:“你是真特么气人,让你少喝点少喝点,你不听,非要喝!”,又问刘宝利:“大叔,您这儿有消炎药么?”
  他叹了口气:“他已经吃了,不过,说句话你也别上火,就他这样的,我在沙漠一年里可见到不少,没有能撑得过去两天的。”
  知道他没骗我,听的我心里也是直发堵,老鹤已经死了,如果胖子再出事儿,我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后来我又去了另外的房间,门是关上的,敲门的功夫,一位妇女开了门,进门看到是素儿躺在木床上盖着被子。
  我担心的说:“大婶,屋里热的要命,别盖被子把人给闷坏了。”
  说着,我就想去掀开,人家大婶打了我的手一下:“嘎哈呢!别乱碰,什么都不知道你碰个啥,这丫头皮肤被晒伤了,我现在给她擦药呢,你们俩老爷们往屋里跑个什么球子,滚滚赶紧滚!”
  训的我这个尴尬,急忙起身道歉,和刘宝利一同出了房间,‘咣’的一声,大婶的脾气是真暴啊,二话没说就给我们把门关上了。
  我和刘宝利在房间里尴尬的对视一眼,接着一起出了门,视线所能到达的地方皆是慢慢黄沙,他递给了我一副手帕。堵住口鼻,大风呼呼的吹着,顺着刘宝利手指的方向,看到老雷、彭加木、茱莉亚三人牵着骆驼往回走。我冲着他们挥挥手,在打量四周时,注意到每一间房屋刷着的都是蓝色的涂料,除了这一间外,旁边还有着两间,他告诉我这两间一个是水井,另外的则是装工具和牲口的。
  看到刘宝利,我确实很感慨凡人的强大,像是沙漠这样的死亡之地竟然还能打出水井来!
  不过,想想觉得奇怪,既然有水井怎么还要送水?刘宝利耐心解释,说所有的水井打出来的都是咸水,老百姓喝了对身体不好,因为地质情况的多变,以前为了找水井,没少打些冤枉的枯井,所以,他还提醒我不千万不要乱走,保不准掉进了哪口深井摔死也是有可能的。
  很快,其他人也回到了蓝房子,刚一见面,老雷拍了下我的肩膀,又说:“刘叔,刚刚找了,没有你说的蓝果啊。”
  “什么蓝果?”我很疑惑。
  老雷长叹了口气:“刘叔说胡杨树下面的沙坑里会有一种蓝色的果子可以治大雨的病,我们去了,还是没找到。”


第二百一十九章 沙海
  听老雷的话我可急了,那可是胖子的命,赶忙追问刘宝利,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宝利告诉我,沙漠中有一些仙人掌和胡杨树的根儿部会长出一种蓝果,当地人称呼为‘恰古玛’,很难遇见,味道酸涩微苦,非常的难吃,唯一的作用是可以用来治疗热风、疟疾。
  政府来送物资还需要三天,胖子到时候肯定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我虽然是阴阳先生,也多少懂一些医理,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追问:“别的地方还有胡杨林么?”
  “那片树林距离水站有20里呢,太远了,而且流沙特别的多,就算是当地人也都绕着走,非常非常的危险,我上回跟着科考队路过考察就差点掉里面没回来。说句话我也不怕你们不乐意听,就你们一个个的生耗子,啥球子也不懂,在家闲的蛋疼,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来沙漠跑,要我看,大沙漠里近距离溜达溜达还行,真要是敢去腹地,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知道就我这个水井站一年得发现多少尸体么?五十具啊,外国人中国人都有,平日里我老头闲着没事儿也爱溜达,看到遇难的就搭救一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改革开放给你们都吃饱了撑的,明知道会死人,还往里面跑,要我是你爹,非得抽死你不可”
  我、老雷对视一眼,想都没想的说:“刘叔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人不能不救,您就说地方在哪吧?”,别人或许会为自身的安全考虑,但我和老雷不同,胖子是他亲兄弟,也是我兄弟啊,老鹤已经死了,大家是一个团队,绝不再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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