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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凌云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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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正呐,以后你就要和夙然一起去修仙了,”白石老人牵起他的手,叠在沈夙然手上,“我把夙然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林峰正看见他期待的眼神,又转身向沈夙然看去,只见她轻轻点了下头。
“好。”
初出乡野,人间一游
章三:入世路'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09 22:22:22 '字数' 4240
中原,祈新县。
县城几近颓圮的城墙无力地诉说秋日的悲凉。夕阳欲坠,一缕余辉更显这城墙的低矮破旧。
城墙中部,开着个小门,一如城墙一般破旧不堪。门前,此刻正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其中那十八岁左右的男子一身麻衣,背着个重重的包袱,眉间有点淡淡的哀愁,却又有无比的坚毅,和一丝疲惫;另外一个十九岁上下的女子,一身白衣翩翩,相貌出众,气质脱俗,望之有如天仙下凡,只是也掩不住那丝疲惫之意。这二人便是已经离开似伊山的林峰正和沈夙然。这天早上,那段慕天果然没有回来,二人拜过了白石老人后便将要带的衣物什么的装在包袱里,然后就离开了。
按段慕天所说,二人一路西行,走了整整一天,方到了这祈新县。这祈新县不过是中原的一个小县城,所以看上去荒凉破败也就不足为奇了。二人站在城门下,只见前面两个兵士打扮的人,脸上都蒙着块白布,执戟站立,除此之外四周竟无一人。二人自然心生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走上前去,谁知却被一个兵士拦下了。
“站住!”他大喝一声,“韩大人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城,你们是何来历,若无要事,速速离去”
“这位大哥,请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我等不能入城?我二人还有要事要进去,不知能不能通融通融。”沈夙然上前一步,浅浅一笑,温柔地问道。
这兵士那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当即就脸红了。他见沈夙然行为举止得体大方,话语谦卑中听,心里自对这女孩儿又有了些好感,语气也轻了许多:“最近方圆百多里内突发瘟疫,韩大人为城里百姓着想,禁止闲杂人等入城。就是实在有事要入城,也必须在城内‘祈新客栈’隔离观察三天,才能在城内自由行走。倒不知姑娘你有什么要事,不如说给我听——看我能不能帮忙。”
“这位大哥,其实也没什么要事。”沈夙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子,交到那兵士手上,软语说道,“只不过,我和我表弟想在城内借宿一宿——”她回望了林峰正一眼,“不知这算不算要事?”
那兵士看了二人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想起多年前自己爹娘“宁死一家人,不拆一桩婚”的教诲,顺便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自然不会有多为难:“算,当然算了。唔,二位请跟我来。”
“那谢谢这位大哥了。”沈夙然又回过头来,拉起林峰正的手,“峰正,走了。”
林峰正方才听他们的对话,入坠梦里,听她这话才如梦初醒,跟着走去。至于那兵士,见此就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深信不疑了。
“对了,这位大哥,看上去你对你们韩大人很拥护?”路上,沈夙然问道。
“那当然。”兵士笑道,“韩大人是我们祈新城的救星,他上任以来,做了很多好事。就拿这次说吧,如果没有韩大人的命令,恐怕这祈新城的人都死光了,可现在城内百姓没有几个得瘟疫,这都是韩大人的功——”
“可是,”林峰正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外面的人进不来,你们里面的人吃什么?”
“我说你担心这个干嘛?”兵士看了他一眼,暗自有些羡慕嫉妒,态度自没有对沈夙然那么好了,“韩大人很多年前就想到会有今天,所以那时就用自己的俸禄买了很多米存起来,现在再卖给我们,让我们有饭吃啊。”
“不对!你们韩大人一个县令怎么会有那么多——”
“峰正!”沈夙然看了他一眼,打断道,“韩大人如此好的官,你们拥护他是应该的。”
“那是那是。”兵士畅快一笑,“我差点还忘了,那个祈新客栈也是韩大人的婶娘开的,价格绝对公道。呵呵,韩大人家的客栈,你们尽管放心。”
林峰正听此,心中的怪异之感就更深了。
“好了,那就是祈新客栈,二位请。”
“夙然——”林峰正转身对着身旁的沈夙然说道。此刻二人正在祈新客栈的三楼一间客房中。方才他们刚入客栈,那兵士竟然叫老板娘只准备一间房,说什么客房紧张一起来的人最好就住一间房。二人好说歹说才要到这三楼相邻的两间房,还真不明白那兵士是怎么想的。
沈夙然此时见天色尚早,夕阳仍将温暖洒在大地上,便来到林峰正的房间陪他说话。“嗯?”她笑道,“什么事?”
林峰正再度从窗户向外看去:“你看整个祈新县街上竟然没有几个人,这太荒凉了吧——至少和书上写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完全不同。”
沈夙然起身来到窗前,一眼望去,几多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几粒蝼蚁般的行人赶路行走,除了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还算有点生气外,一片死寂。她叹了口气,再将目光移向远处,只见有一建筑虽然古旧,倒还完整,谈不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也有富贵气度,想来就是县衙了。县衙外,立着根大柱子,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却也同这小县城其他建筑一样死气沉沉。她闭目,带着几分愁绪缓缓说道:“书上写的未必正确。这个世道上,哪里还找得到那等繁华富贵的景象?”
“我,我不信。”林峰正暗暗低头,“先生说过,天下是美好的,只是偶尔有妖魔出来祸害人间。我辈就是要倾尽一生,扫除妖氛,还一个太平美好的天下。”
沈夙然听此,几分心疼,她转身凝望这个年仅十八的少年,叹道:“这就是你的志向吗?”
林峰正沉默,点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沈夙然苦笑一下,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同时伴随着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二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疑惑。
“走。”沈夙然当即下了决定。
客栈楼下,两个脸蒙着白布的公差正将一个女子推入囚车中。那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岁上下,应该也是个住在祈新客栈的外地人。此刻已有不少的人随着那女子的哭声围了上来,那俩公差见此,走出一人,喝道:“此人身染瘟疫,竟然也蒙混进城。现在我等依照韩大人的政令,特将她捉拿收监。”
周围人听说这个女子染了瘟疫,面色都是一变,向后齐齐退了三步。也不知是谁说了声:“还收监做什么?县衙门前不是有根火刑柱吗,把她烧死算了!”众人竟一同吼了起来:“烧死她,烧死她!”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那女子听到这些话,哭声就更凄厉悲惨了。
“这——”两个公差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赞同的神色,刚才那说话的公差便道:“各位,这事我们做不了决定,只有把她带到县衙,听候韩大人的发落。不过相信韩大人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的。”
“好,韩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我们一切都听韩大人的!”“一切都听韩大人的。”
于是,那两个公差便将囚车向县衙方向拖去。而此时林峰正沈夙然刚好下楼问明了情况,林峰正得知那女子要被烧死,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
本来还算清静的县衙前此刻已是人声鼎沸。一个身着本朝正九品官方的中年男子从县衙内走了出来,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这人便是祈新县县令韩利,已在这里当了数年县令了,威望极高。他已得知众人的要求,大声笑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的心情韩某能够理解。可是国有国法,这犯人该如何处置,应该按国法来,韩某纵然有心顺应民意,也不能越过国法呀。”
“韩大人,草民斗胆有话要说。”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向着韩利说道。
“哦,这位乡亲有什么要说的?”韩利温和地笑道。
那中年男子便向他走了过去,四周围观的人皆给他让开了一条路。“韩大人,草民没什么文化,冒犯大人的还请大人宽恕。只是草民有个问题想要问韩大人,就是:一个父母官,应该怎样才能算个好官?”他朗声问道。
韩利拍了下手,道:“这个问题当年韩某上任的时候就回答过。当时韩某说的是只有顺应民意的官才是好官。”
“那好,”那中年男子在韩利面前停下,也不下跪,反而注视着韩利的眼睛,大声说道,“那大人今天为什么不顺应民意呢?难道大人就不想做好官了吗?大人这几年为祈新县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草民也知大人的确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可大人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好名声毁在今日。”
这中年男子所做所言实在无礼至极,不过韩利却不怎么在意。他盯着中年男子看了一会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无名无姓。”
“唉。”韩利神色黯淡了一点,“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但是国法不可违背——”
“去他的狗屁国法!”中年男子突然跪了下来,“草民恳请韩大人顺应民意,替天行道,斩杀瘟疫妖人!之后要是朝廷怪罪下来,要治韩大人的罪,我等草民别的干不了,上京死谏替韩大人求情却是干得出来的!草民还不信那狗皇帝敢不顾民意!你们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是说给后面的百姓听的。
“是!”
韩利听到“狗皇帝”几个字,脸色霎时大变,立马上前欲将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逼韩某吗?快起来。”
“韩大人,草民这么做的确对不住大人您,您要打要骂、要杀要剐草民绝无怨言,但您若不顺应民意,斩杀妖人,草民就此跪地不起了。”
那些百姓见此,也齐齐跪下,“请韩大人顺应民意,斩杀妖人。”
“这这这,唉,罢了!”韩利仰天长叹一声,道,“既然各位父老乡亲执意如此,那韩某又有什么顾虑的?大不了这顶乌纱帽和这条老命韩某不要了!”
“韩大人万岁!”众民欢呼。
“等等!”人群中出现了不一致的声音。
韩利向那方向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十八岁上下的麻衣青年。他问道:“这位小哥,可有什么话要说?”
“韩大人!”这人正是林峰正,“我想问一下,这,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烧死?”
“这还用问吗?这妖妇自己得了瘟疫还进城到处传染给他人。这种罪过,死一千遍都抵消不了。”一旁那个百姓怒瞪了他一眼,“韩大人日理万机,没空和你闲扯,还不住嘴。”
“韩大人,是这样吗?”林峰正不去理那人,问韩利。
韩利点了下头:“是。”
“那草民斗胆问韩大人:要是哪天您得了瘟疫,别人要把您烧死,您觉得别人做得对吗?”
“峰正——”沈夙然走了过来,拉住他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一旁那人听得这话也骂了他一句。
他却没有理会他们,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韩利。
韩利沉思半晌,叹气道:“我不知道。”
“那就对了。”林峰正道,“我的先生曾经告诉我:‘君子贵在以己度人,不以己欲夺于人,不以己恶施于人。’韩大人不愿自己被烧死,又怎么能随意烧死别人?请韩大人三思。”
韩利沉默不语,四周的百姓也不语了。突然,他大笑了一声,道:“你说得不错,可是民意如此,为了这祈新县的父老乡亲,韩某纵然一生不安又如何?来人,给我把那犯人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她!”
“是!”
“你——”林峰正不料事情竟会到这等地步,之前他见众人对韩利评价极高,又亲眼见到此人的和蔼可亲,心中虽对他的某些行为有疑虑,却也说服自己相信这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如今看来却未必,同时眼看那女子就将被烧死了,不由急火攻心,大骂道:“狗官,姓韩的你个狗官!”
“峰正——”沈夙然连忙捂住他嘴,“好了,别说了。”
韩利却被他给激怒了,道:“韩某为祈新县的父老乡亲殚精竭虑,竟然被人骂作‘狗官’,这还有天理吗?来人,给我把这个刁民给我绑起来,押到牢里待审!”
“不要!”见几个官差围了上来,镇定如沈夙然一时也慌了。而林峰正,此刻看见那得了瘟疫的女子已被绑上县衙前那根高柱——也就是火刑柱——心里一阵绝望。
“等等!”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喊,他向那方向看去——
…………
初出乡野,人间一游
章四:叹人间'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09 22:23:54 '字数' 4082
眼看那得了瘟疫的女子就将被烧死了,远处却传来了一声:“等等!”
只见远处晃悠悠走来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醉意正浓。
“原来是个酒鬼。”见此韩利自不会叫人停下,于是陆续有公差搬来柴火,堆在火刑柱下,看来马上是要行刑了。
那醉酒的中年人却慢腾腾地走了过来,对着韩利笑道:“呃,这好像是韩大人啊,怎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你是何人?韩某为何要听你的话?”韩利心情本来就不好,又素来厌恶醉酒之人,自然不会对这人有什么好感,“本官正在处理民情,你快速速离去,本官免你的罪。”
“咦?好大的官威呀,怕和大人以往的名声有些不符吧。”中年人嬉笑道。
“疯子。”韩利见他确实是喝醉了,也就不再管他,转身只见火刑柱下的柴火已完全摆好,伴随着女子更加悲惨的哭声,十余个公差正持着火炬等待他下命令,“好,点火。”
那些公差听此自然一同将手中的火炬向那柴火投去。孰知那刚才还醉醺醺的中年人突然睁大了双目,眨眼间就化作一道无形的风,一息不到便出现在火刑柱旁,怀里抱着一把还在燃烧的火炬——自然是刚才那些公差投下的——他却仰头喝起酒来,更奇的是他双手都用在抱火炬上了,那酒葫芦嘛当然是停在天上,如有神识一般倒出就来,看来是用了什么法术。中年人喝足了酒,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袖袍一挥,只见那些火炬齐齐消失,也不知是真的消失了还是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之后他接住落下来的酒葫芦,不理会公差的阻拦——其实也没公差想阻拦他——踏步上前,给那火刑柱上的女子松了绑,将酒葫芦递在她面前,道:“这酒能治你的瘟疫,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谢谢,谢谢恩公。”女子谢道,便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立刻感到自己的症状好多了。
“你,你——”韩利走了过去怒道,“你干了什么?”
男子此刻看上去清醒了很多,袖袍又挥了一下,手中就出现了一块令牌,笑道:“韩大人,认识这块令牌吗?”
韩利瞥了一眼,脸色立刻大变,当即向那人跪下,磕头道:“下官韩利,未知监察行走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男子瞪了他一眼,道:“这些狗屁客套话你也别说了,老子伍仟盅早就听厌了。好了,带我到你们县衙。嘿嘿,韩大人,看来我们是要好好叙叙交情了。对了,刚才顶撞你的那个小家伙和他旁边的小女孩儿也给我带过去,先让他们给我候着,等会儿我有事问他们。”
“是,下官立刻去办。”
“韩大人,你今个儿干得不错嘛。嘿嘿,搅动民众闹事,擅自处死无辜百姓未果,这两条,我要是报上去,恐怕你这脑袋砍十回也够了。”伍仟盅悠然说道。
韩利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平静道:“小官不过是顺应民心,为民除害而已。只要大人能为下官在上面美言几句,下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顺手将一锭银子塞在了伍仟盅手里。
伍仟盅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这银子一番,笑问道:“这玩意儿这几年你怕弄到了不少吧?”
“大人明鉴。”韩利陪笑道,“下官就收了那么点点好处费而已,这不都献给大人您了吗?”
“少拿这套来哄我。你干了什么事我难道没去调查清楚?”伍仟盅将那银子丢回给他,“还给你,老子可没你这么贪,这点银子我也看不上,你还不如拿回去造福百姓算了。至于今天这事,嘿嘿,你这人虽不是好人,到底比别的县那些扒皮的主好很多,我就留你一条命,当是为百姓替你留的。你给老子记住,日后多做些好事,不然,下次来的就不是我了。”
“下官谢大人体谅。”韩利接过银子,自觉过了一关,总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对了。”伍仟盅袖袍一挥,面前就出现了几十坛酒,“这些是我配的药酒,能治这里的瘟疫,今个儿你就把它们发给得了瘟疫的人,功劳就记在你自己头上算了——喂,你别想又给老子把这些酒倒卖了,人命关天的事,你给我想清楚了。”
“下官遵命。”韩利连忙跪下,磕头,“下官定然不负大人所托。”
“这还差不多,料你也不敢弄出什么猫腻来。”这倒是实话,有伍仟盅这瘟神在这里,有几个人敢在暗地里搞鬼呢?“咦?你这么还跪在那里?还不起来,一副奴才样。”伍仟盅骂道。
“这——”韩利迟疑了一会儿,“大人,下官有一事想问大人,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修道中人?”
“正是。”
“嘿嘿,韩大人。”伍仟盅怪笑一声,“你忘了官场上那句‘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知道了也要忘掉,忘不掉的只好把脑袋摘掉’的话了吗?”
“这,”韩利全身抖了一下,“下官该死,下官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伍仟盅满意地点了下头,“去,把外面那两个小东西叫进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是。”
“你,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帮我们?”林峰正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
“夙然谢过先生。”倒是沈夙然要有素养得多,轻轻一福,端庄大方。
“夙然?好熟悉的名字。”伍仟盅此刻又是一副大醉酩酊的模样,“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未曾见过。”沈夙然认真答道,“不过能帮助陌生人,先生定是个大好人。”
“不,不。”伍仟盅摇头,“我既不认识你们,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帮你们?嘿嘿,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做好自己应当做的,顺便为百姓造点福而已。对了,我叫伍仟盅,是朝廷的监察行走,这几天在这一带巡查。两个小家伙,我的都说了,你们却还没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嘿嘿,快说来与我听听。”
“我叫林峰正,这是——”
“我是他表姐沈夙然。”
“表姐?”伍仟盅睡眼惺忪地看着二人,笑道,“骗人的吧。你们两个这点还蒙得了我?”
“呃——”沈夙然看上去有些尴尬了。
“其实我们只是两个好朋友,最近认识的。”林峰正插嘴道,“今天路过这里,看见了这事,我,我有些不平,就跳出来跟那个韩大人吵上了。”他倒不是个记仇的人,未说韩利的坏话。
“哈哈,峰正小弟,我看你蛮有侠义心肠的,以后肯定能在江湖上创出一番事业来。”伍仟盅大笑道,“至于这位沈姑娘,比你少一分热血,多一分稳重,日后也肯定能够嫁一个如意郎君的。嘿嘿我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不如——”
“伍大哥莫要乱说。”沈夙然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却在不知不觉中把对伍仟盅的称呼给改了。“对了,伍大哥是朝廷中人?”她问道。
“既是朝廷中人又是江湖中人。”伍仟盅仰头喝了口酒,怅然若有所失,“我本是汝阳郡王的幕僚,最近得罪了京中某位贵人,被明升暗降派到这里巡查。监察行走?一个从七品的小官,看起来在外面能管所有的县官,实际上,嘿嘿,‘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老子连‘弱龙’都算不上,不被这些县官宰都算运气了。”脸上的失意之色更深了。
沈夙然听他这番感慨,暗叹一声,道:“伍大哥若有心为天下伸张正义,他日必定扶摇而上,一步登天的。”
“扶摇而上,一步登天?”伍仟盅看着手里的酒葫芦,摇头道,“从来没这么想过,也没什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林峰正问道,“我听季先生说,只要心怀天下,就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天真!”伍仟盅低声骂道,“你那什么先生,不教你八股文章,专教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说?”林峰正皱了下眉头,“心怀天下,救民水火难道有错吗?”
“当然没错,可太天真了。”伍仟盅怅然道,“八年前我脱离岳阳城投奔王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看我现在还有什么成就?”
“嗯,这些事太难说清,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沈夙然低头叹道,“伍大哥,你说你是汝阳郡王的幕僚。不知王爷最近好吗?”
“咦?你问这个干嘛?”伍仟盅好奇地看着她。
“这个。夙然以前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
“哦,我明白了。”伍仟盅脸上的惨淡苦楚霎时就收住了,露出怪笑的神情,还真让人怀疑刚才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怕不是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是与汝阳王世子有过几面之缘吧。嘿嘿,你还蛮有眼光的,那世子我见过,当真玉树临风,远非凡夫俗子能比,还没有一般贵族子弟的纨绔。不过我劝你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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