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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三分之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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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具尸体呈现着一种宛如五马分尸的拉扯感,更犹如一张人形的网被绷在黑暗的半空中!
  正当劳伦斯睁大双眼凝视着那幅诡异的陈尸画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少女声线:“怎么样,我的推理预言没有错吧!”
  他猛回过头才发现,雷斯里与一名穿着制服的女警,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站在他身后。
  劳伦斯端倪着警帽下那名女警的面容,马上哈着腰礼貌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殿……不,道尔小姐那么快就回到伦敦了?”
  她并没有回答劳伦斯的话,只是目光颤抖地环视着被悬吊在半空中的陈尸现场,仿佛正在那些五花大绑的绳索之中,想理出做案者的轨迹与企图。
  今天的加贝尔公主并没有艾儿的妆容或特效化妆,只不过在黑暗中刻意压低了那顶有着警察厅徽纹与黑白格装饰的女警帽,她穿戴着一袭白色的衬衫与黑白格状领巾,外头则套着与警帽及长裤同色系的防弹背心,就连右肩章底下也悬着一只唯妙唯肖的随身摄录机与对讲机,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如假包换的英伦女警装束。
  “这是……蜘蛛结网的意象吗?”雷斯里的语气不是很肯定地问着。
  加贝尔公主的手扶着帽沿仰头观察了许久后,摇了摇头:“不,感觉更像是被蜘蛛捕获的猎物!只不过那种将猎物面朝天绑成大字形的画面,没有让你们联想到什么吗?”
  劳伦斯的视线停留在那具尸体上,然后双唇些许微颤地说:“牲祭……”
  “对,这根本就类似远古时期某种民族的赎罪祭,向大自然展示即将献给神的牲畜!为什么要牲祭?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类认为,赎罪的祭祀能让他们的罪获得赦免,并且借由那头被献祭的代罪羔羊将罪移除!
  因此,被献祭的牲畜成为一种替代品,也就是说它们代替了罪人而死!但是,那种除罪化只是暂时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许多民族的传统习俗,都必须一遍又一遍献祭的原因!”
  雷斯里低声说着:“看来真的和殿下所猜测的一样,肯定也与地铁路线图上的‘行走的女巫’有关!这一连串的地铁杀人案显而易见就是一种血祭嘛!”
  “显而易见?”
  加贝尔公主的表情顿时征住,思绪也瞬间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沌。所有命案的细节飞快掠过她的眼前,更如雪片般不断打在她的脸上。她仔细回想每一起地铁站杀人案的线索,的确都是那么r显而易见”!
  从刚开始接二连三充满猎奇色彩的地铁站杀人案,到一颗颗鹅卵石上的盎格鲁撒克逊弗托克文,以及命案现场全都巧合地发生在人形地图上的站点。
  然后,那位失风被捕的朵娜口中信誓旦旦的红色恶龙与白色恶龙,一路牵引到曾经极度着迷于两头恶龙的奈鸠,以及那一本威尔斯的寓言文集《马比诺吉昂》……

  加贝尔公主顿时恍然大悟,脑中所有的疑问与谜团也逐渐通透:“难道,有那么一个人刻意要世人相信,这六起杀人案的确就是一场人形地图的血祭?
  也确实是为了那两头恶龙所设的伏龙阵法?在那些华丽的包装与错误的引导之下,模糊了我们原本应该专注的细节!
  对方刻意让朵娜犯下的案子失风,将警方引进了她充满奇思怪想的世界,让我们得知真理之盾藏污纳垢的真面目,也问出关于红色恶龙与白色恶龙的传说,以及那一名被吞噬的年幼男童!最后,一路带出当年六位孩童登上塔顶伏龙的冒险故事,甚至要我们相信领头的那位男孩对《马比诺吉昂》的寓言极度痴迷,至今仍在寻找能够封印恶龙的强大能量之地!”
  “为什么?我搞不懂对方混淆办案方向的逻辑?”劳伦斯问。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我们相信,当年领头登上塔顶的小男孩——奈鸠,如今正以某种方式操控着朵娜与另外四名成员,犯下一起起的伦敦地铁站杀人案!让我们相信奈鸠就是幕后的主使者,除了报复当年与真理之盾相关的人等,更要完成年少时未完成的伏龙任务……”
  “伏龙?到底恶龙所代表的是什么?是人?是事?还是物?”劳伦斯嘀咕着。

  雷斯里可能早已听得晕头转向,眼神中充满着问号:“难道幕后的主使者真的不是奈鸠?他不是最擅长催眠治疗吗?”
  加贝尔公主摇了摇头:“我不太相信一般的催眠术可以操控人心,让凶手如行尸走肉般去执行如此细密的猎奇杀人案。”
  她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员警与鉴识小组,他们正忙着将那具悬在半空中的尸体缓缓垂吊下来。现场工作人员运来了几盏大型的探照灯,霎时将这座废弃的六〇年代月台打亮,在强光的照射下室内更显出一种残破的悲凉感。
  “或许,就是因为那种过度仪式化的命案现场,才让我惊觉那些接连不断的命案,可能只是一幕幕的道具与布景,是为了掩饰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真相!”
  “用那些连环命案来掩饰真相?”雷斯里搔了搔头,试着理解话中的含意。
  加贝尔公主背着人群走到月台的角落,顺手按下了右肩章下的那只对讲机,耳麦中竟然传来鬼智谋的声音:“公主殿下,请说!”
  “阿鬼,我要你动用所有管道,人肉搜索当年与奈鸠及朵娜登上塔顶的另外四名孩童,他们现在到底人在哪里?还有,也请帮我比对出那位帮奈鸠归还《马比诺吉昂》文集的L。W。到底是谁?我怀疑那根本就是当年某位校方人员的姓名缩写!”
  “殿下,这有些困难度喔……”鬼智谋支吾了几声。
  “别告诉我葛瑞格·宾斯旗下的‘梦知堂游戏集团’,曾经以慈善之名创办了真理之盾寄宿学校,却完全没有留下任何校方人员、学童或孤儿的基本资料,我绝对不相信!”她压低了嗓音:“就算使用任何方法入侵梦知堂在欧美的所有服务器,翻遍他们在云端上的历史资料库……我们也要找出那几名孩童,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她用力扯掉了耳麦,心中无端浮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那种从头到尾被匿名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嫌恶感!那种任由丧心病狂的主谋在黑暗中冷笑的愤怒感!
  雷斯里从陈尸现场快步走回她身旁:“殿下,那名死者的口中也有一颗鹅卵石,上面的符文是‘+’字!”
  加贝尔公主不假思索连珠炮地说着:“塔丘站位于人形地图的气管位置,‘+’所代表的含意是‘需求’,气门的需求当然就是空气;如果这起命案是发生在莱斯特广场站,也就是人形地图上的心窝位置,那么对方肯定会留下

  ‘t’符文的鹅卵石,那代表了心脏所需的‘流动’!如此,那幅‘行走的女巫’最后的两大要素——呼吸与心跳,也就全都一应俱全了!”
  她的话锋一转:“但是,就像我刚才说过的,这些都只是那位操控者的布景与道具!”
  与此同时,劳伦斯也从几位鉴识人员与警官之间抽身,在加贝尔公主的身旁神色凝重地低语:“殿下,我们刚刚追查死者身上的证件得知,他的姓名是鲁珀特·豪尔,是一名上星期才刚刚获释出狱的释囚。
  最重要的是,根据新苏格兰场的犯罪前科资料显示,死者在二十年前也曾经担任过真理之盾寄宿学校的教务主管!”

  ZIGEL
  黑暗中,无尽延伸的轨道静默地沉睡着,一重重的隧道口犹如一张张呐喊的嘴,贪婪地将一节节的铁轨吞进喉咙深处。奈鸠面朝下趴在满是碎石的地上,昏沉中仿佛有人不断敲打着他的后脑勺,当他半梦半醒抬起头后,才意识到漆黑中根本空无一人。
  他缓缓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竟然躺卧在轨道上,顿时如受惊吓的猫迅速弹了起来,冲到隧道最边缘的窄道上,靠着墙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隧道内走了十多分钟,始终没有见到任何飞驰而过的列车,甚至也听不到一丝机械运作的声响,整条隧道根本就是一片死寂之地。直到他看到对向壁面有一片陈旧的指示牌后,才惊觉自己正身处于那座废弃了半个多世纪的铁轨隧道内。
  “有人在吗?”他鼓起勇气朝着隧道深处喊着:“请问有人在吗?”声音低沉且干涩。
  奈鸠掏出了手机想拨电话求救,却发现微弱的收讯根本无法发话。他站在隧道内往左看、往右看,完全无法看出哪里有出口,自己又该往哪个方向逃跑。
  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鬼地方?甚至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种感觉就像被什么人催眠或下蛊了,不,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被催眠!
  他堂堂一位享誉欧洲的心灵导师,又是钻研过多种催眠治疗法的专家,除了接受过严格的反催眠与反洗脑训练,更能够轻易解除体内被催眠术所设下的暗示或条件反射。他不认为任何人拥有那般能耐,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进行催眠!
  奈鸠甚至认为就连他的“启蒙者”也不可能办得到!这么多年以来,当自己对催眠术的学习越是深入,越是怀疑启蒙者曾教导他的并不是催眠术,或许根本就是一种幻术、一种巫法!
  他曾经对自己童年时所犯下的错误懊悔不已,当他眼见年幼的索菲与朵娜,陷入那种如惊弓之鸟的恐惧梦靥之中,更让尤津、奥利佛与伊森,从此活在逃窜、封闭与愤怒的阴影下,每个人都深恐自己将成为下一位受害者……奈鸠心中非常清楚,那全都是他的错!
  六名登上高塔冒险的孩子,就在那些遗落于塔顶的坩埚与蜂蜜酒,还有那一本愚蠢的《马比诺吉昂》被发现后,那一晚的伏龙行动也就彻底行迹败露,就此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刚开始,男孩们还将当晚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信任的师长,那些人起初还维持著谆谆教诲的师表,劝戒他们小孩子不能说谎,一切只是他们在黑暗中看到的幻觉。但是,他们并没有停止!那些塔顶上的恐怖景象,被真理之盾的其他孩子传得甚嚣尘上。
  直到校方被逼得狗急跳墙,对他们施行了禁足、禁食与禁语,以及早晚被关进教堂受洗池内忏悔的惩罚,要他们承诺日后不再散播那些谣言。
  他永远记得那两位师长的嘴脸,一男一女就像脱下了伪装以久的道貌岸然,露出了隐藏在面具底下的狼性,隔着缕花铸铜盖对着水池内咆哮着。
  “我早就劝过你们不准说谎、不能造谣生事,你们却给脸不要脸偏要搞到大家撕破了脸才算数?从今天起,你们就待在受洗池里慢慢反省,直到有人发誓永远不再去散播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
  他们曾经受不了冬日水池中的冰冷,不断仰头对着缕花铸铜盖外嘶吼求饶,可是偶尔路过的神职人员或是那位绘制壁画的画家,却对他们置之不理。
  因为,他们被视为是惹事生非的问题学童、被认为是家境贫寒所养出来的坏胚子,一切的所作所为早已辜负了仁慈创校的慈善机构!浪费了神职人员在他们身上花的心血!他们是说谎的罪人!
  奈鸠依然记得那种痛彻心扉的冰冷,六名孩童双手双脚被绑着,在水池中挤成一团打着哆嗦,只能仰望着缕花铸铜盖外面的世界。有时聆听着墨琳妈妈跪在石板地上的祷词,听着她背诵着那些听不懂的经文;有时则凝视着那位在天花板下彩绘的华人年轻画家,看在他前一分钟还一笔一画虔诚地勾勒着神圣不可侵的福音壁画,下一分钟却与那两名男女师长打情骂俏,然后躲进了讲坛后方的小房间内。
  伊森称他们三人是狼群,因为小房间内传来那种淫秽的嘶吼声,听起来就像是一阵阵的狼嚎!许多个夜晚,在他们心满意足的交欢后,才会大发仁慈让孩子们提早爬出那一座神圣的水牢。
  人类是自私的,孩童们不需学习也具备了那种天性,原本自以为能同甘共苦的小团体也逐渐瓦解了。索菲因为无法忍受惩罚而背叛了他们,提前解脱了每天早晚各一次的水牢忏悔,甚至不断出卖尤津或其他男孩躲避水刑时的行踪,让她得到了狼群的信任与关爱,却令其他几位孩童陷入惊恐、焦躁、逃窜、封闭与愤怒之中。
  不过启蒙者所给他的提点,却扭转了那些孩子的危机。
  他教导奈鸠如何将每个人脑海中那些恐怖的塔顶记忆抹除,让其他孩子永远不会再想起、不会再去提起那些事。奈鸠在他的指导之下做到了!他让索菲、朵娜、尤津、奥利佛与伊森全都忘记了那些片段,从此也脱离了在水牢中忏悔的惩罚。
  奈鸠一直以为他们总算能够回归正常,重回到那个天真无邪的童年,没多久却发生了朵娜神秘失踪,以及尤津翻墙逃出真理之盾的事件。十多年后,他在一场心灵成长座谈会上又见到了朵娜,虽然她完全认不出如今的奈鸠,他却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当年神秘失踪的朵娜。

  当时,在职场上严重失利的朵娜,参与了他的“内在觉知”与“身心灵整合”的课程,奈鸠也曾为她进行过几次深度催眠的心理治疗。在那些疗愈的过程中,他才发现朵娜神秘失踪后苟延残喘的遭遇,以及真理之盾所不为人知的丑陋面……
  前方仿佛出现些许亮光。他朝着东行的轨道走了几十米后,终于看到废弃隧道右侧有一个工作通道,那扇铁门前还站着两个摇着手电筒的人影!他加快脚步往那个方向跑去,口中还兴奋地喊着:“我在这里!救命啊……我在这里!”
  奈鸠总算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长相,摇着手电筒的是一名亚裔长相的高瘦男子,手中还突兀地捧着一台十吋的平板电脑。他的身旁则是一位年约三十的棕发女子,黑暗之中竟然还戴着一副深黑色的太阳眼镜。
  “奈鸠·安德森先生吗?”她朝着奈鸠的方向喊了出来,还顺势甩了手中一节棒状的物体,一根印满小碎花的伸缩手杖顿时展了开。
  他气喘如牛冲到了他们跟前,吐了一口气后才道:“是的,我就是!”然后弯下腰不断地喘息。
  “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女子道。

  “你还真该感谢这位小姐,要不是她那天厚着脸皮问了你的手机号码,我也不可能透过你微弱的座标讯号寻找到你呀!”那位亚裔男子满脸笑容,还将平板上的座标图翻了过来给他看。
  奈鸠认出那位女子带着点法语口音的腔调,就是几天前打电话到办公室,向他询问一堆关于朵娜心灵治疗的法裔女子!
  “怎么会是你——”
  “安德森先生,我们只是奉命邀请你至肯辛顿宫,协助‘沃斯特之加贝尔公主殿下’,厘清二十年前在雷丁镇的真理之盾寄宿学校,所发生过的塔顶恶龙事件!”


  丨之章:灭
  西敏寺,维多利亚堤岸“新苏格兰场”前方广场。
  上千名的示威者或坐或站聚集在马路与广场内,人群内充满了琳琅满目的标语横幅与抗议牌子,他们被一道黄色的警戒线明显区分为两个区域,有些人站在界线前对着另一群人比手画脚,也有些人手握着大声公互相叫嚣着。
  示威群众左方的区块大多是夫妻档或中年妇女,他们牵着儿女或推着婴儿车,在队伍中举着牌子抗议。大字报上写着r犯罪者滚出我们的社区”、“不欢迎性犯罪前科当邻居”、“请为我们孩子的安全着想”……之类的字句。
  另一头的示威者则多为男性,几位男子表情静默站在最前方的那一排,刻意用封箱带贴住了自己的嘴,并且如自虐般捆绑着双手。他们身旁亲朋好友的牌子上则是以血淋淋的字迹,写满r他们已经接受过惩罚了”、“请停止歧视误入歧途的更生人”、“更生人也有就业权”、“请放他们一条生路”……字字句句充满着悲愤与呐喊。

  近百名伦敦警察厅的员警就杵在两方人马中央,他们头戴格状滚边的大盘帽、身穿萤光黄的警示外套,各个表情严肃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提防会发生任何擦枪走火的失控情况。
  几位男性更生人站在台阶上,讲述着自己出狱后洗心革面的决心,却是如何遭遇社会大众的冷漠歧视与言语霸凌,最终沦为餐风露宿的流浪汉,或为了糊口索性重回铤而走险的犯罪生涯。
  当那位名叫肖恩丄彖尔的男子站上阶梯后,顿时引来络绎不绝的鼓掌与口哨声,而另一头的许多家长却朝着他比着中指。
  电视新闻的女记者站在示威群众的外围,在喧闹声中提高了嗓音报导着。
  “警方日昨在塔丘站的马克道废弃区,所发现的第六起地铁站杀人案被害者,已确定是一名上星期才刚获释出狱的释囚鲁珀特·豪尔,这则消息披露后引起许多甫出狱的更生人,与他们的亲朋好友们关注,纷纷指控这个冷漠的社会一再无视已改过自新的前罪犯,才会造就了如今一位刚刚步出监狱的男子,成为被凶手霸凌、泄愤与毁尸的目标……”
  鲁珀特的儿子肖恩手持着麦克风,站在台阶上痛心疾首地喊着:“……我的父亲或许曾是一位失职的教职人员!是一名使用毒品的瘾君子!甚至是一个性犯罪者!但是,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难道十年的牢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会有丧心病狂的人,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他动用私刑……”
  示威群众的另一头,却传来抗议声与不满的骚动:“私刑你个鬼!他是罪有应得——”
  “那当然是一种私刑!”肖恩狠狠地盯着那一群家长与妇女团体:“而且,在现场的你们!你们!和那一群道貌岸然仇恨更生人的团体!全都有可能是对我父亲动用私刑,甚至是联手谋杀他的嫌疑人!你们根本就是间接杀死他的凶手!凶手!”
  一位抱着女儿的妇人嘶声喊了出来:“鲁珀特·豪尔才不是什么更生人!他不只是一名性犯罪者与性侵加害者,还是个罪大恶极的恋童癖!是个猥亵孩童的高危险惯犯!这种人只要存在这个社会一天,就是每一位家长的噩梦!因为,我们年幼的儿女们都有被奸杀的危机!”
  “对,将恋童惯犯逐出我们的社区!”另一位推着婴儿车的父亲也举牌高喊。
  几对年轻的夫妇更是握着拳怒吼着:“为了孩童的安全,拒绝与恋童案释囚为邻!拒绝与恋童案释囚为邻!”越来越多人跟着齐声呐喊,甚至朝着肖恩的方向丢掷瓶罐。
  原本壁垒分明的示威群众突然如晕染开的颜料,穿越了警戒线发生扭打与推挤的肢体冲突,女性们的哭天喊地、男性们的猇声狺语、警察们居中制止的口哨声,以及孩童们此起彼落的哭闹声……就在新苏格兰场的大厦前一幕幕上映著。
  画面霎时静止在那一瞬间,所有狰狞的面孔就那么凝结了。
  加贝尔公主握着遥控器转过身,背对着PVR上暂停的电视画面,脸上挂着可人的微笑:“欢迎各位来到肯辛顿宫的沃斯特公爵会客厅!大家刚刚已经从新闻画面上看到新苏格兰场与大伦敦地区的各种示威活动,经过两个星期以来的六起地铁站杀人案后,种种反弹与惶恐的连锁效应。
  我想,各位这一场久别重逢的‘同学会’,或许在戒备森严的肯辛顿宫举办,最能确保几位出席者的人身安全。”
  今天的加贝尔公主脂粉未施,身穿一套湛蓝色的马术短外套与白色长裤,颈上还结着一条秋香绿的丝巾,脚上则是一双枣红色的及膝长靴,一副随时可跃到马背上骋驰的帅气装扮。不过,这倒才是她平日不需出席任何皇室活动时,最习惯与自在的装束打扮。
  在她面前的会议长桌,分别坐着奈鸠、索菲、尤津、伊森与奥利佛,以及视讯画面上被警方扣押中的朵娜。加贝尔公主的身旁站着C。N。D。E。R。的另外四名成员,另一头法式的双开门边则是劳伦斯督察,以及门外的禁卫军护卫。
  “首先要感谢奈鸠提供了各位的真实姓名,阿鬼才能够透过无远弗届的网络,寻找到各位的联络方式!之所以会邀请你们这几位多年未见的旧识,在肯辛顿宫共聚一堂,只是想厘清两件重大的谜团!第一个谜团就是发生在二十年前,各位曾经就读的真理之盾寄宿学校,甚嚣尘上的两头塔顶恶龙的传言;第二个谜团就是为什么地铁站杀人案,会与各位有所关联?”
  “殿下,我真的不是什么杀人凶手!实在不明白怎么也会被牵扯进来……”
  奈鸠的语气充满无奈。
  加贝尔公主挤了一下右眼,举起左手掌手心朝着奈鸠顿了两下:“我之所以会说各位与案情有所关连,是我刚才与各位单独对谈时发现,除了有人承认自己犯案杀人、有人被警方列为是嫌疑人、也有人怀疑自己与其中一件案情有关,甚至是在某起命案发生时,莫名其妙出现于地缘处。
  我们先来做一些小小的测试,希望能藉此梳理一下每个人心中的疑点!”她引了引下颚,示意身旁的黛比开始动作。
  黛比穿着肯辛顿宫那套蕾丝领的深蓝女仆装,手脚俐落地将一叠白纸与彩色笔,逐一发给了位于长桌的五位男女,视讯上的一位警员也将相同的纸与笔递给了朵娜。
  “请各位将你在塔顶上见过的红色恶龙与白色恶龙,它们的形体与样貌详细地写在有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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