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尸体说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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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亮真的没有回来，他不在家。”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我换了一个方式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了摇头：“他去哪里我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回过家。其实，这一次若不是李芳苦苦哀求我，我也不会让她们娘儿俩进家的，到现在，我也并没有真的原谅她，我托媒婆给她说了多好的一门亲事，她愣是不同意，非要给我生下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们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会不生气，会原谅她吗？”
　　　　说着说着老太太就流起了泪。
　　　　但她这泪在我眼里却是装的，我看着她说：“既然你不能原谅你女儿，那你又怎么会让她这次进家？你这说的是不是有点矛盾？”
　　　　老太太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继续流泪。
　　　　“行了，你就不要装了，我们这次来，自然是有把握确定李亮在家里，现在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看到老太太还在演戏，我对她的语气也瞬间不好起来。
　　　　老太太当即不哭了，看着我，眼神里带上了怨怼。
　　　　从西屋里出来后，我一直注意着老太太睡觉的那屋，这个时候，窗户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下，我立刻走了过去。
　　　　看到我向那个房间而去，老太太慌乱了，紧紧的从后面跟着我：“你……你要干什么……我一个老太太的房间你也要进去看吗？”
　　　　我没理会老太太，而是直接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出来吧！”
　　　　一阵很细微的走路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李亮终于从房间里出现了，他想的倒是很周全，睡在老太太的屋里，相对来说，这的确是最安全的一间屋。
　　　　“你怎么确定我今晚会回家里。”与以往不同，李亮现在不再是表面上看上去胆小如鼠的那种慌乱神色了，成了一个很有心机很有城府的人，他伪装的很好，让我也心里唏嘘，若不是来到张庄，单凭之前从宁南市对他的了解，我还真的就被他骗过了。
　　　　“因为之前送到你家的那个包裹让你不满意，所以你就回来了，我没有说错吧？”
　　　　听我说起那个包裹，李亮终于神色慌张了，而老太太也一脸的慌乱。
　　　　“你……你怎么知道包裹里什么东西？”
　　　　“我不只是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并且还知道你今晚装神弄鬼，杀死了村里的一个人。”
　　　　“我没有杀人，你们胡说！”李亮情绪有了激动，对于杀人，这不是一件小事，他自然不会轻易承认。
　　　　“你或许一开始并不想杀这个村民，但是你在去找送给你包裹的那个人时发现这个村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怕事情东窗事发，选择了杀人灭口。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李亮身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神色彻底慌乱，不只是他，老太太以及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李芳也茫然无措。
　　　　“你应该是没有找到那个给你送包裹的那个人？”我看着李亮，说继续说，“让我来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吧。”
　　　　“在哪里？”
　　　　“在派出所里，正在接受审讯。”
　　　　听到我们已经抓捕了另外一个人，他果然心里开始发虚了，喉头抖动了一下，再次受到了打击。
　　　　“到现在，你也没有必要再顽抗，好好配合我们警方的审讯，争取能从轻判罚吧，至少，你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审讯，这对你的家人有好处，你总不想最后也看到自己的家人也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吧？”
　　　　李芳开始抱着李亮痛哭起来：“都是我害了你，都怨我，都怨我……”
　　　　李亮任凭李芳抱着自己，整个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就在我准备带走李亮时，范冰冰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已经审讯完了那个人。不过，他只是交代了自己的姓名，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肚子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什么叫审讯完了，却只是审讯出了一个姓名？
　　　　这特么的不是扯淡吗？
　　　　当即我就在电话里对她一阵咆哮，说明天自己要亲自去派出所！
　　　　派出所里来人带走李亮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和老师直接返回李支书家休息。
　　　　不知怎么的，兴许是这段时间太劳累了，眼下案子就要有一个了结，我睡的很沉，这一睡就是到了天亮！
　　　　我看了看老师的床，他并不在床上，估计是早就起来了。
　　　　但我又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若是老师早就醒来，他应该会叫起我，毕竟，现在天已经透亮，太阳都老高了，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派出所，时间耽误不起，他不可能看着我睡这么晚。
　　　　每次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我总是心里升起坏的念头，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房间，恰巧撞上从院子里走过来的李支书。
　　　　李支书被我撞的哎呦一声，捂着胸口一阵叫疼。
　　　　“李书记，你没事吧，我太着急出去了。”
　　　　李书记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问我：“你这么着急做啥去？”
　　　　“你有没有见到我老师去了哪里？”
　　　　“王教授？没有在屋里睡觉吗？我正要去找屋里找你们俩呢？你们不是说要去派出所么，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有动静。”李支书皱了一下眉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老师不在屋里。”
　　　　“难道是昨晚去厕所没有回来？”李支书突然想到了什么，嘀咕了一句。
　　　　我抓住李支书的手臂，急忙追问：“昨晚我和老师去李亮家返回来后，你是不是又见到他出去了？”
　　　　李支书点了点头：“是的，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起夜去厕所，恰巧遇到你老师，我以为也要去厕所呢，我还问了他话。”
　　　　“老师说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一直低着头往外面走。”李支书挠了挠头，接着说，“我以为他在想案子的事情，因为他平时就是这样专注，我也没在意就回了屋。”
　　　　“那你看到他去厕所了吗？”
　　　　李支书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对了，当时他好像不是往厕所方向走，而是从厕所旁边向后面的林子方向去的！坏了，我当时起夜也是睡的迷迷糊糊，没有想这么多。这样的话，王教授他去厕所后面的林子，会不会……他那么晚去后面的林子做什么？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李支书说到最后把话锋一转，没有把“发生意外”这句话说出口，而是说起了一个梦游症。
　　　　“老师没有梦游症。”
　　　　说完这话，我急忙向大门外跑去，厕所后面的林子是去往田埂比较近的路，老师昨晚可能忽然推测出了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又去那几棵梧桐树下看那片残留血迹的现场了。
　　　　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很专注的人，想起了什么，就会立即去做。可是，他即便去了那几棵梧桐树下，也不能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呀！
　　　　
　　　　☆、第051章　一样的推测
　　　　
　　　　我来到那几棵梧桐树下看了看，那地方已经被人收拾过了，血迹早已经不存在，我又去了田埂位置以及昨晚发现人肠子的地方，也同样没有任何的痕迹，所有地方的痕迹都被清理掉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担忧再次加剧，纵然老师昨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者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他不至于毁掉现场，更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去。
　　　　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最大可能的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毁掉现场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
　　　　李亮和那个之前的黑影人？这都不可能，毕竟他们俩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
　　　　难道，信封上的数字再次应验了？即便如此，但信封上的数字也不是119，而是319。
　　　　范冰冰给我的这封信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
　　　　就在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寻思这事儿的古怪时，范冰冰打来了电话，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犯贱哥，太阳晒屁股了，你是不是还在睡？”
　　　　原本我就心里有气，听到范冰冰的笑声后，更是怒不可遏，在电话里对她大声的咆哮了一声。
　　　　她反而一点儿也不生气，依然电话里传来笑声：“犯贱哥，你嗓门儿提这么高做什么，你不是说今天一早要来派出所么？我打电话问问你，免得你还在睡觉做梦，你我这么体贴你不谢我，还对我咆哮责备我，你这人啊，真是完了，天天这么大火，凶巴巴的样子，以后谁敢嫁给你？”
　　　　我说过今天一早要去派出所倒是事实，但她说话的口吻却让人听着反感，说话的语气一点儿也不认真，我立刻挂掉了电话。
　　　　穿过那几棵梧桐树，我便返回村里，准备去派出所。
　　　　在路上的时候，我越来越感觉范冰冰说的话不对劲了，她怎么就知道我今天睡过了？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派出所，我并不在她的眼皮底下，她却是对我掌握的这么清楚！
　　　　况且，现在冷静下来后，我也感觉我今天睡觉睡过头也不正常了。纵然我昨天休息的时间很晚，身体很劳累，但也不至于今天睡到这个时候，毕竟，昨晚我和老师已经说好了，也计划好了，一早就要去派出所。这是决定案子走势的一天，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抛在脑后，呼呼而睡。
　　　　难道是有人对我做了手脚？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有了另一种担心，若是有人对我做了手脚，致使我昏昏而睡，以至于早晨睡过了头，那这个人最大嫌疑的就是李支书！
　　　　不过，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对我做手脚？自从我来到李庄，一直和老师住在他家里，虽然时日不多，但我还也能基本了解这个人，他留给我的印象不错，算得上一个比较可靠的人，在村子里我也一直比较信任他。
　　　　难道，他是为了他侄子牛蛋而报复我和老师？
　　　　虽然存在这样的可能，但我感觉这种可能不大，牛蛋带着我和老师去张燕家不幸意外被凶手杀害后，李支书还是对我和老师的工作一直保持支持的态度的。若是他心里对我和老师存有很深的怨怼，不可能还会在接下来的几件事上仍然帮我和老师。
　　　　这一切的变故都是从范冰冰突然从宁南市来张庄开始的，李支书会不会受到了范冰冰的指使？
　　　　对于她做手脚的事儿，之前我在座便器上尿血，身体状况突然变差，就曾怀疑过她，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
　　　　这一次，很有可能又是故伎重演！
　　　　若是如此，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她比我想象的厉害的多！
　　　　来到派出所门口时，范冰冰已经在哪里等我了，她迎着我走过去，笑着：“你知道吗，这一次你在我心里打了很大的折扣，这么重要的案子，你竟然还能睡过头！”
　　　　我冷冷的迎着她的视线：“你怎么知道我睡过了头？”
　　　　看到我冷冽的眼神，范冰冰仿佛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怎么了，你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现在可以不承认，但我早晚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
　　　　范冰冰依然笑着，还是那标志的酒窝：“我相信，你慢慢会改变对我的看法的。并且，最后，你还会喜欢上我。”
　　　　不知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范冰冰总是给我一种说话很随意的印象，并且，还特别的自恋！动不动就说别人喜欢她的话。
　　　　如果她真是上面领导任命的人，来宁南市城南分局肩负着特殊的使命，这样一个说话随便性格的女人，领导会相信她吗？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的古怪，我对她一点也猜不透。
　　　　“昨天晚上第一个嫌疑人我已经审了，这些是口供材料。第二个嫌疑人既然你已经说了要自己审，那就交给你了，这些材料希望能帮助到你。”范冰冰递给了我一些材料，然后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说，昨晚没有从嫌疑人嘴里审讯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么？”
　　　　“昨晚的审讯，他只说了自己叫刘力，其它的就是一些糊弄人的狡黠言语了。不过，我昨晚整理出来了一些材料，是我对嫌疑人作案的推测，希望对你接下来审讯第二个嫌疑人有点帮助，你先看看吧。”
　　　　我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沓材料，翻了两页看了看，心跳瞬间加速。
　　　　我没有想到范冰冰对嫌疑人的推测竟然与老师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即便是我，全部的学业都是从老师身上学来的，但与老师的推测在某些地方还有一些不同的见解呢，范冰冰怎么可能与老师的推测完全一模一样？特别是在一些细节上，更是不差分毫？
　　　　况且，她刚来张庄，又怎么会掌握这么多线索，整理出这样一个推测结果？
　　　　我和老师可是去了多个现场，费了几天的时间，结合走访村民，才有了这样一个推测结果的，她从来到张庄几乎没有时间去走访村民，去现场勘查，又怎么能有如此推测？这岂不福尔摩斯现世？
　　　　我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去过案发现场的人只凭知道嫌疑人的一个姓名，就能整理出这样一份材料，这份材料上的推断包含信息量太让人惊诧了！
　　　　我忍不住，抬脸看了看范冰冰。
　　　　范冰冰却是一笑：“怎么样，这份材料的推测包含的信息让你感到惊诧吧？是不是很崇拜我？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一个天才神探。”
　　　　说完话，范冰冰就对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这种场合，她依然是很随意的性格，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女人矜持。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昨晚是不是去了张庄，在梧桐树下的田埂旁出现过？”
　　　　“昨晚？昨晚我一直在派出所里审讯嫌疑人呀？干嘛要去张庄，我也没有时间去呀？”她眉毛一挑，依然笑着，看了看手表，接着说，“好了，已经十点多了，我昨晚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身体太累了，得去休息了，你也赶紧去审讯第二个嫌疑人吧，我相信，你看了我整理的这份材料，一定能在第二个嫌疑人身上审讯出一些信息，只要他有了交代，这案子就结了，祝你成功。”
　　　　不等我有任何的应答，她就直接钻进了车里，让一个警员开车载着她离开，而那个警员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成了她的专职司机一样，麻利的启动了小车……
　　　　
　　　　☆、第052章　交代
　　　　
　　　　昨天抓捕李亮，我说出那个包裹时，他的态度就有了些许的转变，看了范冰冰与老师一样的推测后，再结合我的推测，我更有了信心在对他的审讯中获得更多的新信息。
　　　　“李亮，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行凶作案，杀人偿命，谁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要抱怨，就怨你自己，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这么贪心！”
　　　　“我很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那个包裹的？你又怎么知道刘力给我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是假的？”
　　　　“你应该还记得你家西屋床边的那些纸钱和铲子吧？”我看着他。
　　　　“你说。”
　　　　“我问过了你的外婆，你们家里人最近没有人上坟，可你睡觉的房间里却有新买的纸钱，这事儿你不感觉很奇怪吗？试想，谁没有事会闲的买纸钱放在自己的床下？很显然，你做的这件事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买纸钱只有一种可能，你怕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你，你在作案时要烧纸钱。”
　　　　“所以，你就怀疑我做了挖别人祖坟的事，并且还怀疑那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就是从张燕家的祖坟里挖出来的？不过，这种怀疑也太牵强了吧？”
　　　　“不，那不是别人的祖坟，那是你自己家的祖坟，别忘了，你是张大海的儿子，你身上流着张家的血脉，我说错了吗？”
　　　　李亮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脸色也有了一丝晦涩，不过，他却咬了咬嘴唇，猛然一抬头，变成了气愠。
　　　　“是的，你没有说错，我是张大海的儿子，可是，他这么多年，给了我什么？他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了么？你看我娘，因为他，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人有几个一辈子？你不觉得他这样对我娘很残忍吗？！”
　　　　我摇了摇头：“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并且，张大海最后抛弃你娘和刘兰结婚然后生下张燕也不是因为张大海父母反对，而是因为你娘太贪婪，张大海长的很普通，你娘年轻时却主动的和他要好，就是因为惦记张家那些值钱的东西，她的真正目的与你一样，垂涎的是张家值钱的古董。你可能会困惑，我怎么知道张大海家有古董？想知道这些不难，其实，一开始在宁南市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张大海和别的算命大师不一样了，因为别人算命是为了生计，囫囵拐骗，就是为了钱，他却只是为了你，并且，他偶尔帮别人一次也不会收钱。这说明他根本就不缺钱，一个没有工作的人，却不缺钱，这正常吗？显然不正常。解开这个困惑，是我来到张庄后，去了他家里，才慢慢明白了过来。”
　　　　“你在他家里发现古董了？”李亮瞳孔里闪过一丝怀疑。
　　　　“一些太显眼的古董我自然是没有发现，毕竟，张大海已经搬离了老家很多年。很多古董也被他变卖掉，不过，我发现他家的家具都是一些古旧款式的家具，并且，他家的宅子也与村里其它人家不同，而是很老的老宅子，房子虽然是翻盖成了现代，但那种被历史洗涤的围墙却没有换掉，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头了，如此情况，张家的祖上不是达官贵人也是大财主，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张大海手里有一些值钱的古董也就不稀奇了。而张庄不管是村前还是村后，乃至村子的后山，都生长着很多粗硕的树，这些树一般的都生长了百余年，也间接的说明张庄这个村子有些年头了，早年有这样的一户大户人家也不奇怪。”
　　　　李亮苦笑了一声，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你说的不假，张大海的祖上的确是大财主，家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既然我是他的儿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得到这些东西！”
　　　　“原本张大海去宁南市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他的儿子，他如今这么大岁数了，对于已往的那些怨怒，也被时间磨砺的消退了不少，他也曾想着帮你一把，资助你点钱做点正当的生意，却不料在宁南市他又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刘兰的儿子刘力，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因为刘力从刘兰的嘴里得知了张大海有很多古董，他与你心思一样，也垂涎这些东西。最后，你和刘力就开始围绕张大海而暗斗了，我说的对吗？”
　　　　“对，刘力的确是张大海妻子刘兰的儿子，但他却不是张大海的儿子，没有资格在这里与我分一杯羹！”李亮脸上拂过一丝憎恨。
　　　　“但是，张大海却认为刘力是他的儿子，因为刘兰离开张庄时，的确是带着身孕而走的，所以张大海来宁南原本帮助你的初衷也有了犹豫。”
　　　　“仅此而已么？”李亮有了一丝别样的神色，他不认为我会知道更多的事。
　　　　我轻声一笑：“这些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如果案子只是这样发展也就不会让人感觉不合常理而成为悬案了。所有的不常理，是从张燕的出现开始。”
　　　　听到我提起张燕，李亮终于收起了那种别样的神色，表情凝重起来。
　　　　“刘力第一次见到张燕时，就被她的漂亮打动了，所以对她有了歹意，后来更是禽兽不如的强暴了她。不过，张燕并不知道强暴她的人是刘力，而是认为你。所以，在张大师把家里最值钱的一件古董留给了她后，她便这把件古董送给了刘力，目的就是想通过他来帮自己报复你，但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以此威胁过刘力，所以，就出现了刘力送那件东西给你来堵住你嘴巴的事儿，也就是我说到的那个包裹。只是，刘力不甘心把那件东西真的转手给你，就弄了一个赝品来骗你。你以为自己这次拿了东西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却在离开了李庄后发现那件东西是赝品，便又非常气愤的返了回来找刘力，接下来发生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知道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我真的低估你了。”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张燕家房梁上吊死人以及宁南市公园里五棵枇杷树的古怪事儿说出来，五棵修剪成人形的枇杷树有什么寓意？这和张庄村口附近的那五棵老槐树有什么关系？”我盯着李亮的眼睛，问道。
　　　　“这些和我有关系么？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只是想要张大海家值钱的古董罢了。”李亮又开始打太极般的把话题绕开。
　　　　“在张燕怀疑你强暴了她时，张大海曾有一次找过你说这事，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张燕的哥哥，你们是兄妹有着血缘关系，张大海对这种不齿之事心生气愤，就教训了你几句，你不甘被张大海说教，然后就在反抗中砍了他一根手指，这是事实吧？你还需要狡辩吗？那晚你是怎么把张大海的那半截手指放在医院封闭病房的？你和范冰冰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听到我提起范冰冰，李亮笑了一声：“你们警察之间还会相互猜疑？这真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严肃表情的看着他。
　　　　“你说张大海的手指是我砍掉了半截，这不错，你说我去了医院，也不假，但你说的那个什么封闭病房，我就不明白了，刘警官，虽然你掌握了很多我的作案线索，但我也请你用事实说话，不要什么样的罪行都扣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