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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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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不见,也不忙看,我们可以谈谈。”我觉得自己比较了解高富帅,推心置腹的和他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现在是遇到一点困难,但绝对可以解决,丁灵还在营地里,你,不想看看她吗?”
说起丁灵,高富帅的眼神中,明显的流露出一丝眷恋,但是这丝眷恋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就被他眼神里的迷茫淹没了。
“有些事,不是我能解决的,你知道吗,我只有一个办法来解决问题……”高富帅轻轻的嘀咕了一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然朝崖边又走了一步,回头看看我,再看看身后深不见底的山谷,惨惨的笑了笑:“我就这么一个办法了……”
不等我说半句话,高富帅转身就朝着悬崖跳了下去。他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我阻拦不了。等我发出呼喊的时候,高富帅已经消失在崖边,只剩下一股一股呼啸而过的风。
我的感官顿时迟钝了,我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跳崖。
那个胖子,不对头……
我呆呆的站了很久,直到冰冷的风把脸庞吹的麻木时才回过神。悬崖很深,高富帅跳下去,几乎就等于已经死亡。我慢慢的走过去,他挖的那个坑,还在。
坑有半米多深,我用光线照了照,一眼就看见碎石和虚土中,埋着一片若隐若现的衣角。
我捡起那块石片,继续挖下去。坑下土层里隐埋的一切,很快就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具裹着登山衣的骨骸,骨骸很完整,根据我的判断,死者应该是死在这片悬崖边,然后随着土壤的改变慢慢沉淀到了半米深的地方。看到这件登山衣,我的头就是一晕,因为这件登山衣,和我们从河道岸边那棵枯树下面挖出来的尸骨所穿的衣服,是一个款式一个牌子。
这无形中说明,枯树下的尸骨,和崖边的尸骨,是一批人,只不过一个死在古陆深山的边缘,一个死在山里。
骨骸白惨惨的,从骨骸上能看得出,死者生前的身高有限,这让我想起了高富帅。四周空无一人,可我总觉得脊背上在冒凉气。看着眼前的骨骸,我的脑子里全是高富帅的影子。我甚至能联想到,这个死者,或许长着高富帅的脸,长着高富帅的身材,和高富帅一样,有一副大大咧咧的神经,还有碎碎的嘴皮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悲哀,还是害怕。如果我的联想真的是事实,就意味着高富帅自己把自己的骸骨,从崖边的土层下挖了出来?
黑竹林,古陆老村,五口棺材……
那段噩梦一般的画面,像一个隐藏的魔咒,已经开始慢慢应验。隔壁老王是第一个,高富帅是第二个。五口棺材,意味着五个死人,接下来,会是谁?
我打了个冷战,不敢想下去了,说实话,我和白领那些人没有深交,只不过因为这个特殊的事,被迫聚集在一起。可此时此刻,我产生了深深的忧虑,我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死。
一想起还留在营地的丁灵和白领,我就紧张,我害怕再出什么事,赫连和彪子还没有回来,她们的安全,全要靠我,我得回去。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但是在崖边蹲的太久,起身又起的那么猛,头顿时就晕了,晃晃悠悠的有些站不稳,眼前一片金星。
就在我头晕脑胀几乎站都站不稳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脖子上,好像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这种感觉很清晰,我的眼是花的,看不清东西,赶忙就一边晃着头,一边想抽回脚。但脚脖子上的力量很强,使劲挣扎也挣脱不开。我匆忙回过头,逐渐恢复的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一只带血的手,正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
顺着这只手,我看到高富帅一脸鲜血,正使劲从崖下探出头,全力把我朝下面拖。悬崖下漆黑一片,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我慌了,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拖下去。
体力本来就已经严重透支,再加上下肢短暂性供血不足的效应,用力一挣之下,我的脑子像是要爆裂般一样,轰的一响,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
失去知觉之后的若干时间里,我没有任何的意识,等到苏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丁灵那张白白的又呆萌的脸,她睁着大眼睛,眼神里全都是焦虑。直到看见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猛然一阵惊喜,几乎是叫嚷着一样的喊道:“你醒了!你醒了……”
我躺在临时的营地里,赫连和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这个季节,山里找不到什么吃的东西,彪子在这边生活了几年,有点经验,挖了一些已经发瘪的木薯,熬了一锅粥,连着饿了几天,能有点吃的就觉得是美味,我喝了一碗,肚子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我跟赫连聊了聊,赫连和彪子是天亮的时候回来的,当时我已经没了踪影,是赫连根据营地周围的脚印查找到线索,然后一路跟着脚印,在崖边找到了我。
“高富帅呢?”
“没有看到他。”
我沉默了,有的事情,现在跟赫连解释不清楚,我昏迷之前,清楚的看见了高富帅那张带着血的脸。但清醒之后,自己暗中琢磨琢磨,就觉得这个事很蹊跷,那么深的悬崖,高富帅跳下去,能不死已经是万幸,他绝对没有能力再爬上来,把我朝下面拖。
白领始终对赫连带着敌意,我跟赫连小声的说着话,白领就在那边冷眼旁观。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本来就被困在深山里,闹内讧只会加速队伍的崩溃,得找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调解一下。
“你们看见崖边那个坑了吗?”我问赫连:“坑里,有一具穿着登山衣的骸骨。”
“看到了。”赫连点点头:“那个地方离营地很远,你是怎么找到的?”
“是高富帅带我去的,他先发现了那个地方,估计是觉得当众说出来有点不合适,会造成队伍的恐慌,所以悄悄把我一个人带了过去。”
“你确定?”赫连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彪子,彪子不说话,闷着头抽烟,但是从彪子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一丝怀疑。
“我确定。”我马上表态,昏迷之前,我的意识非常清楚,尤其是高富帅那么熟的人,我不会认错,更不会记错。但彪子的那种眼神,让我感觉不适应:“怎么,你怀疑我的话?”
“我不怀疑,但这件事,有出入。”赫连想了想,对我说:“营地周围,还有从营地到崖边这么远的一段路上,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的迹象。”
我的头上冒汗了,赫连不会跟我开玩笑,他的观察力是出众的。营地周围,还有那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就说明是我一个人独自走到崖边的。
“这就真有点扯淡了。”我说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人带着我,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么陌生的环境下,一个人准确的找到崖边的埋骨地。
是谁把我带过去的?是高富帅?但营地还有路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
第二十四章 标记
脚印的问题,我猜不出来,现在形势缓和,人也清醒了,仔细的思考一下,这个事情本身就带着很多疑点。想来想去,我又想起了那个鬼来电。
这是最让人吃惊和费解的一点,已经超出了常理可以解释的范畴。尽管相隔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但一想起鬼来电,我耳边仿佛还飘荡着那道不阴不阳的声音。鬼来电的声音很让人不安,可是,对方的意图,似乎是在提醒我。
至少,我感觉不到敌意。
“这些事情,你不用费心去想。”赫连看着我一直在冥思苦想,就对我说:“古陆这地方,很多情况是想不透的。我们说一点现实的,你昏倒的崖边,那具被沉淀在土层里的遗骨。”
“你能从遗骨上看出对方的身份?”
“看不出。”
赫连认真的观察过那具遗骨,当时那些人来到古陆的时候,肯定做过考虑,枯树下的遗骨,还有崖边的遗骨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证件以及资料。但通过观察,赫连感觉到,遗骨的死因,很值得推敲。
枯树下面那具遗骨身上的物资都被同伴带走了,他的同伴显然继续进入了古陆深山的深处,崖边遗骨的背包里,还有几个没有开封的罐头和几块巧克力,他肯定不是饿死的。而且,从遗骨上面,找不到任何伤痕,也就是说,连赫连也看不出,这人究竟死于什么原因。
我心里也发毛,我们的营地和崖边相隔一段距离,但在这茫茫无尽的大山里,营地崖边算是同一片区域。人死了,那没办法,可我们至少得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以做防备。现在连死因都查不出,那就意味着,我们很可能也会像崖边遗骨那样死掉。
“我们还要不要去找找高富帅?”我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悲哀,我已经有点确认,在崖边昏迷之前,估计是自己因为饥渴和惊吓的原因出现了错觉。那么深的悬崖,高富帅掉下去就不可能再爬上来。
他落崖了,没有再活下来的希望。
“还去找什么?”白领看到我和赫连在一起嘀咕,就非常的不满:“就算能找到,也只不过找到一堆烂肉,你还想天天晚上做噩梦吗?”
“要找。”赫连平时很少跟白领发生争执,但这一次,他的态度很坚决:“这支队伍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即便他死了,也要把他埋起来。”
现在队伍的形势很明了,赫连和彪子是主力,他决定的事情,白领就算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从营地朝那片悬崖走。这条路我走过一次,赫连也走过一次,中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在下午的时候,我们就赶到了崖边。
白天可以正常目视到这片悬崖的深度,和我想的一样,几乎看不到底,人掉下去会摔成一堆渣。
“高富帅……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丁灵太单纯,承受不了队伍里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她平时和高富帅很熟,带着难以掩饰的伤感,朝悬崖下面看了看。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起昨天夜里高富帅跳崖之前的那一幕,我也觉得头顶的天好像变的灰蒙蒙的。
此时,我们都一样的脆弱。
赫连在寻找下崖的路,山崖的地势就是那样,沿着崖边一直走了几公里远,峡谷转弯,地形稍稍平缓,我们找了一条勉强可以通往山崖底部的路,然后依次下去。
我们心里都有谱,从崖底折回高富帅昨晚跳崖的地方,丁灵在我身后眯着眼睛,可能是不想亲眼目睹高富帅被摔成一堆烂肉的凄惨情景。
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在崖底,我们甚至连一地残血的痕迹都没有找到。那么大一个人掉下来,摔的再惨,总会有痕迹留下来,然而几个人分头找了很久,什么也没有找到。
“高富帅,是不是没有死?”丁灵带着一点希冀,跟我说:“找不到他的尸体啊,没有尸体,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如果他没死,他能去哪儿……”我一阵苦笑。
呼啦……
一阵猛烈的山风贴着头皮吹了过去,悬崖底部的地势狭窄,风像潮水一样灌进来,声势很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我们都转头背着风吹来的方向躲避。四周都是被风卷起来的尘土,上下起伏,在朦朦胧胧之间,我突然就看到对面唰的飘起了一条粉红色的布条。但是风太大了,彼此之间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半蹲着,跑到凸起的石头后面避风。这阵风吹了足足有差不多十来分钟时间,风一过去,人都成了土驴,很狼狈。
我记得在狂风中突然飘动起来的粉红色的布条,等到风停的同时,立即拔腿跑过去看。这一看,就看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景。
粉红色的布条,是一条已经被尘土沾染的面目全非的女式围巾,围巾绑在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枯枝上,枯枝被几块石头挤压着固定在原地,像一面小小的旗帜。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观察,就会看到围巾左边大概一米远的地方,有一堆石头,石头堆的很高,缝隙全都被长年累月的风雨席卷的土和碎石填满了。但是透过石堆,能发现石堆的后面,是一个洞。
这条粉红色的围巾,很明显是一个标记。我一下子激动了,之前来到古陆的那支队伍,很可能发现了这个洞,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在洞口留下了一个标记。由此可见,这支队伍估计进了这个洞。
我不知道那支队伍的成员成分以及意图,但他们来古陆本身就是个值得重视的线索。
“那支队伍的人,肯定进了洞!”我有点兴奋,心里浮生出一种预感,我预感那支队伍在这个洞里,可能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奢望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查的水落石出,但只要能找到部分线索,就可以顺势进行推敲。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噩梦那么简单了,它充满了诡异和恐怖,可是同时又充满了诱惑,诱惑着我们一步一步的追查下去。
“我们进去看看。”我转头跟赫连商量,那支队伍单独又刻意的留下一个标记,就说明这个洞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
赫连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表态,他望着面前这个几乎已经被时间和尘土堵死的洞,至少有两分钟时间,才慢慢点了点头:“进。”
“好,我们这就准备一下……”
“但你要考虑清楚。”赫连拉住我,一字一句的说:“他们留下了标记,最后又没有把标记取掉,这说明,那些人是进了洞,但一个都没有出来。”
听着赫连的话,我心里陡然浮起一阵惊悚,进洞的打算开始动摇。
“我们还是要进去,如果不进去,古陆之行,可能就没有任何意义。”
赫连开始做安排,我,白领,丁灵,跟着他一起进洞,彪子和那个伙计留在外面。彪子急了,想要跟着进,但赫连坚决的阻止。他没有明说,我却知道他的想法。
这个事情,只和我们四个人有关,彪子是冲着赫连的面子来帮忙的,进洞的结果未知,赫连不愿意拖累彪子。
彪子争不过赫连,闷着头,带着伙计把洞口几乎堵满的土还有石块扒开。石堆后面的洞有一人多高,两米多宽,手电的光线赵金去,能看到一条曲折幽深的通道。洞很深,光线被黑暗吞噬了,更远的地方,完全被笼罩在绝对的黑暗里,我看不清楚。
“我的话,你肯听吗?”赫连朝洞里看了看,头也不回的问彪子。
“听。”彪子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他和赫连之间到底是什么交情,我还弄不清楚,但两个人显然是那种可以托付生死的至交。
“我们进去以后,你就守在这儿,如果三天以后,我们还没有出来,你马上走,去找出路,离开古陆。”赫连慢慢跟彪子说:“记好,三天以后,马上走。”
彪子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估计知道,自己劝说不了赫连。
赫连第一个钻了进去,白领明显不情愿,但眼下就是这样的形势,她翻了翻白眼,还是跟在赫连后面。丁灵的身体在发抖,我扶了扶她,示意她不要紧张。
洞后的通道只有一条,但很曲折。洞里一片死寂,好像和整个世界完全隔离了,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到一点东西。
我们不敢说话,跟着赫连走,赫连后面是白领,白领后面是丁灵,我在最后。赫连让我们之间保持一定距离,避免出现什么突发意外情况时四个人一起遭殃。
走着走着,前面的丁灵停下脚步,怔怔在原地站住了。赫连和白领已经一前一后走出去十来米远,但丁灵依然一动不动。
“丁灵?”我轻轻喊了她一声。
“欧巴……”丁灵回过头,眉头紧皱着,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哭:“咱们一共是四个人,对吧……”
“是四个,这还用问?你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有种感觉。”丁灵缩着脖子,在上下左右看了一眼,哆哆嗦嗦带着哭腔小声跟我说:“我感觉好像多了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唯一的幸存者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一凉,在这种环境下,丁灵的话无疑让我的胆子也寒了。
“真的,欧巴,是真的……”丁灵几乎把脸缩到了衣领里面,眼睛不断在四周来回的望着:“我真的感觉多了一个人……”
她在看,我也在看。丁灵的胆子很小,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说这种话出来。洞很寂静,除了赫连和白领的脚步声,什么动静都没有。为了安全和照明,我们四个人打开了三把手电,而且通道的地势比较简单,如果真的多一个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出了什么事?”赫连在前面听到我和丁灵的交谈,就回过头问。
我跟赫连说了,丁灵怕的厉害,眼神不断的游弋,神魂不安。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内心深处并不完全否认丁灵的话。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奇妙,我也有过预感。
“把他找出来,把他找出来……”丁灵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几乎有点神经质了,被这种气氛搞的神神叨叨的:“找出来……”
“你不要慌。”赫连想安丁灵的心,他的观察力是非常出众的,在这么简单的地形下,没有人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嗡……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猛然一阵震动。手机只震动了一下,我赶忙把它掏出来。手机的屏幕是亮的,在深山峡谷的地洞里,不可能存在一点点信号,可掏出手机的同一时间,我就看到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因为我能看到发来短信的号码,是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鬼来电。我还没有认真的阅读短信的内容,但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手机就好像一块烧红的铁块,差点就被我甩出去。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如果放在过去,我根本不相信在信号完全隔绝的情况下,手机会收到短信或者来电,但前后两次的经历,破灭了我的常识。我怔了怔,强行控制住自己在发抖的手,打开了短信。
“右手边,前方三米,把它挖出来。”
短信一共就这么几个字,但好像一种适时的提示,一下子就让我找到了目标和方向。我不由自主的朝右手边看了看,随手从背包里取了一把折叠铲。
洞边的土层表面结了一层硬壳,夏天雨水充沛的时候,水会灌进地洞,然后顺着地势流淌,堆积在坑洼的地方,慢慢的沉淀,干涸。挖开这层硬壳,下面的土层松而且有点潮,我挖的方位很精确,完全是根据短信里提示的位置在挖的。
洞毕竟是洞,和露天的野地不一样,受风雨的影响相对较小,几铲子下去,上面的土层刚被挖开,我就感觉铲子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一团头发,黑黝黝的头发,因为掺杂着土屑,头发看起来灰扑扑的。丁灵吓的叫了起来,我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感觉,没有错,这里的确多了一个人,不过,是死人。
我继续挖,头发的主人被彻底挖了出来。这也是一具烂光了的骨骸,斜斜的靠着洞壁,被浮土浅浅的掩埋了。头发很长,可以看得出,这应该是个女人。
骨骸穿着熟悉的登山衣,它的背包里有一些装备,但没有食物和饮水。从表面上看,这个人,是把所有的给养都消耗光了以后,饿死在这儿的。
骨骸的头颅上,眼眶是黑洞洞的,看着这具骨骸,我的眼神一阵迷离,心里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能感觉到,她生前是个挺漂亮的女人,但死亡和时间摧残了一切,她的美丽外壳被腐蚀了,只剩下一堆让人不忍直视的白骨。
在骨骸的左手边,我挖出了一个封面被泡的变形的笔记本。笔记本被塑料外皮包着,但密封的不彻底,洞里一进水,本子就受到了影响。很多纸张粘连在一起,翻都翻不开,本子上的字迹也让泡了,看的不怎么清楚。
这是目前为止,我们从三具骨骸身上找到的唯一有字迹的线索,所以我看的很认真,把本子尽力完整的一页一页打开,全神贯注的辨认纸张上已经模糊的字迹。
这是一个日记本,日记本的主人有写日记的习惯,就算身在古陆这种荒僻的老山里,这个习惯也没有被打断。
这时候,我的心猛然一抽,感觉有点疼。我不想回头,可是还是微微的侧着脸,用余光看了看在旁边发呆的丁灵。
她每天都有写日记,从离开阳城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会趁着休息的时间,一字一句的在日记本上写日记。
日记本的前面,实在是不好分辨了,大概记录着这具骨骸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欢乐,忧伤,悲痛,愉悦。日记本的最后两张纸上,字迹略为清晰,我用了十几分钟时间,终于连贯的阅读了一遍。
这篇日记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回来,我没有勇气去寻找他们。
我迷路了,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我很冷,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我没有吃的,昨天,我喝完了最后一点水。
我怕,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很想念阳城温暖的阳光,想我养的那只喵喵。
我真的很冷,很饿,很怕,这里太黑了,关上手电,我什么都看不见。写下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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