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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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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子被掀开的一瞬间,我的头皮就麻了。
被子下面,是一只很大的布娃娃,黑黑的头发,圆圆的脸。
卧槽!
我感觉脑袋顿时大了一圈,抓着被子一角,怔住了。深更半夜,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看见一个大睁着眼睛的布娃娃,那感觉很诡异。
这特么的是丁灵?是因为不舒服而沉睡了一天的丁灵?
丁灵的妈妈在演戏?难道她知道我会半夜爬到她女儿的卧室里来?
我满脑子都是惊悚,都是不可思议,都是谜团,我捏着被子一角的手在发抖。漆黑又寂静的深夜里,床上那只布娃娃的眼珠,好像来回动了动。我的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见布娃娃变成了丁灵。
我本来是想一探究竟的,但眼前的一切一下子把我吓毛了。我丢下被子,转身从窗子重新爬出来,然后一路逃似的离开了鹿港花园。我没有地方去,重新躲回了那个呆了一天的网吧。
一直到坐在电脑面前时,我的心还在砰砰乱跳。过了很久,心情才慢慢的平复。我开始琢磨这个事。事情肯定反常,我肯定,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丁灵的妈妈,我不认识她,她也不可能认识我,对一个陌生人,丁灵的妈妈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她知道我半夜会去?她把丁灵藏到了什么地方?
越是这样,就越让我心里的愿望不可抑制,我必须要见到丁灵,哪怕想尽一切办法。我在阳城这边的能量有限,想来想去,这件事,还要去跟白领商量。
夜已经很深了,现在也没有必要回家。我就在网吧里凑合着睡了一会儿,但睡的很不舒服,也不踏实,大早上不到七点就醒了过来,然后出门,准备回家跟白领联系,面谈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走出网吧的门时,就很想再到丁灵家去看看。我说不清楚原因,只是想去。这个念头让我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调头朝着鹿港花园的方向走去。
阳城的冬天多风,尤其是清晨,风吹的人浑身发抖。我裹紧衣服,顶着风朝前走。我想着,如果这一次还能见到丁灵妈妈,那么我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套问对方的话。
呼……
当我走到鹿港花园三号的时候,风猛然更大了,风卷着细小的灰尘和杂物,冲着脸就吹过来。我抬起手挡风,突然,半张报纸从三号的院子里面呼啦啦的卷动着,随着风啪的一下糊到我脸上。
我捏住盖到脸上的报纸,随手就想甩掉,但是余光一瞥,我就怔住了。我转过身,背着风抓起那半张报纸,仔细的看了看。
那是一张旧报纸,在这张报纸上,我看到了丁灵的照片。她的照片被印在一则寻人启示下面,报纸的印刷日期,是在八年前。
我呆了,八年前,寻找丁灵的启示,就已经刊登在报纸上?
第四十一章 诅咒开始
望着这张旧报纸,我出神了。风很大,冷冽的风吹的我一哆嗦,又抬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把报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八年前的旧报纸,上面刊登的这条寻人启事的内容,还有那张照片,毫无疑问的说明,那个失踪者,就是丁灵。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地下空间那条深邃曲折的通道中,意外挖出的骸骨。骸骨的日记还保存在白领手里,可日记的内容,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
黑暗的空间,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圆循环,食物匮乏,那具骸骨就在黑暗里写下自己人生中最后一篇日记,然后默默的沉睡在古陆大山。
妈妈,我想你……
我拿着报纸,像是石化了一样,这个事情是一个悖论,我无法理解和推测的悖论。
“八年了,八年前,她就没有了……”
正当我愣愣的出神时,身后猛然传来一道平缓的声音。我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丁灵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院门边。
不可否认,丁灵家里可能有钱,也可能有势,丁灵的妈妈保养的非常好,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但此时的她,眼神涣散,呆滞,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她,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可是这八年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想着,灵灵,她死了吗,她真的死了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灵魂被震撼了,我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我好像和面前这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一样,感同身受。
难怪!难怪!我所知道的丁灵,在八年前已经失踪了,她的母亲可能借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资源进行寻找,但她不可能找到已经沉睡在古陆大山里的丁灵。八年时间,可以冲淡很多很多,或许人们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做丁灵的女孩。正因为这样,这次从古陆归来之后,丁灵他们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风波。
从丁灵想到高富帅,再想到隔壁老王,他们,也都是八年前就已经失踪的“人”吗?
“我不相信,她会死,她一定还活着。”丁灵的妈妈完全失神了,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的眼神,都像是一个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而失常的人:“她就在某个地方,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从八年前丁灵失踪的那一刻起,这个母亲就承受不了那么大的伤害,她的心,完全都在丁灵一个人身上。她可能会因为神经上的原因,出现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在,一直都在,都在二楼的卧室里,静静的,甜甜的睡着。
那个布娃娃,也许,就是她的寄托。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你能不能带她回家?”丁灵的妈妈越来越不正常,她看着我,看着我手里抓着的旧报纸,好像一个溺水将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从院门的栅栏间朝我伸出手,带着渴盼,焦急的央求道:“你带她回来,我会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我感觉自己真的受不了她的目光了,我慢慢的后退,后退,然后撒腿就跑。
我跑的很快,一溜烟就离开了鹿港花园。冷空气一股一股的被吸进肚子,我觉得心仍然抽搐般的疼。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只是心酸,酸的想哭。
一口气跑出很远,我才慢慢停下脚步。事情已经很明了,不管我承不承认,接不接受,那都是事实。丁灵,在八年前已经迷失于古陆。
但八年前她就迷失了,那么这次跟我一起同行前往古陆的,又是谁?她难道是鬼吗?
带着失落疑惑,我回了家。刚刚到家,白领就打来电话。我的精神很差,心理影响着生理,觉得说话都累,在电话里含糊了几句,就蒙着被子大睡了一觉。
半下午我才醒过来,我好像逐渐知道了一些幕后隐藏的内情,但知道的越多,谜团也随之越多,噩梦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揭开,就又出现了新的疑问。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凭我的力量,我能做点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我几乎想要放弃了。我想去重新找个工作,然后闷着头,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全都埋在心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好好的活着。
我呆呆的躺着,一直躺到晚上,才起来泡了面,然后打开电脑,想找个电影看看,来缓解大脑沉重的压力和负担。
我一连看了两部电影,又磨磨蹭蹭的干点这干点那,到凌晨两点多钟,我终于有了睡意。
嗡……
我刚想钻被窝,放在床边的电话嗡嗡震动起来。可能在古陆的时候,那诡异的鬼来电让我对电话的震动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异感,一听到电话的嗡响,我就紧张。
我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心就松了,是老爸打来的电话。但心刚一松,又隐约觉得不对,在我的印象里,从当时来阳城上大学开始,父亲就没有深夜给我打电话的习惯。
我按了接听键,喊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
“小怀……睡了吗?最近天气不好,你要注意身体。”
“我挺好。”我突然觉得父亲的声音,还是我所熟悉的声音,但他的语气,还有他说话的腔调,好像有那么一点我形容不出来的东西:“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没有事,没事……”父亲在那边顿了顿,又说:“就是想和你说两句话,小怀,我年纪大了,比不了从前,有时候,我想想过去的事,心里总不是滋味。你从小没了妈,我知道,你比别的孩子更要强……”
“爸,说这些干什么。”
“你要强,这不是坏事,人啊,这一辈子,总要经受点挫折,没那个恒心,就承担不了大任,凡事,不要轻言放弃。小怀,照顾好自己……”
“爸,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老爸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不喝酒,也不可能半夜喝多了跟我说醉话。
“小怀,你现在,有空吗?”父亲又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变的飘渺起来,就好像袅袅的鬼音,带着颤抖和凄凉,蚊子哼哼一样的对我说:“有空的话,来替我收尸吧……”
“爸!”我一下子就急躁了,对着电话喊道:“爸!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电话在那边啪的就挂断了。我心急火燎的拨回去,父亲的电话已经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噩梦的诅咒!?
我的脑子开始膨胀,赫连的讲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脑海里蹦出来。去过古陆的人,会受到噩梦的持续影响,这种影响或许还要扩散,牵连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穿上衣服就冲出家门。从阳城到老家,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冬夜凌晨两点多的街头,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也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我一边跑着找车,一边不断的拨打电话。但父亲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我不想麻烦别人,可这时候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就给白领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白领估计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能不能用用你的车,就现在!有急事!”
“你在哪儿?”白领听得出我语气中的急躁,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跟她说了我现在的位置,在路边等了最多十分钟,马路那边闪过两道车灯,白领开着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急速的开了过来。
“去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白领估计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朝这边赶,平时整整齐齐的头发有点凌乱。
我来不及多说什么,给她指着路。车子离开阳城,在通往老家的路上疾驰。我还是不肯死心,又拨了几次电话,可电话始终打不通。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要急死我?”白领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还记得赫连说过的话吗?那个噩梦的诅咒,可能要来了。”
夜里的路很通畅,白领一路几乎把油门踩到底,平时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最后一小时多一点就到了。我让白领直接把车开进村子,这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人处于深度睡眠中,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村子里没有别的声响。
车子停在我家的院门外面,我跳下车就朝门跑。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进院的一刻,我看见几间房漆黑一片,只有堂屋里,一点淡光像是鬼火一样的一闪一灭。
“爸!”我抬脚就冲进堂屋,这几年,老家条件好了,村里很多家户都翻修或者重建了住宅,只有我们家,还住着老房子。这种老式的房子很容易受潮,堂屋里除了夏天,什么时候进去,都能问道一股淡淡的霉味。
堂屋里空荡荡的,在屋子的大梁下面,放着一条木凳,一根绳子,从房梁上垂了下来。
堂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张孤零零的木凳,还有一条随着风轻轻摆动的绳子,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木凳下,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灭,我慢慢蹲下来,看到那是手机。这个手机,我很熟悉,那是我大学毕业后在阳城找了工作,然后用第一个月工资买下来送给父亲的。父亲对这部手机很爱惜,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一直贴着放着,手机保存的非常好,没有一点刮痕,看着和新的一样。
但此时此刻,这部华为手机的主人不见了,只剩下手机,在凳子下一闪一灭的不停闪烁着。
我捡起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提示着内存已满的警示信号。
“方怀?”白领在后面小声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和她解释这件事。
滑开手机的待机屏,立即就跳到了用来储存手机视频的文件夹下。父亲除了接打电话,根本就不会使用手机的其它功能,但我看见文件夹里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录制的,算算时间,那可能正好是父亲挂断电话,然后我拼命朝老家赶的时候。
我不说话,白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插不上嘴。父亲是不见了,但这个手机却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肯定是刻意让我看到。
我拿着手机,几经思索,最后还是打开了这段视频。
视频的主场景,就是老家的堂屋,虽然拍摄的光线暗,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可以让我辨认出来。手机的屏幕上只有背景,没有人,堂屋房梁下的凳子已经摆好了,那条绳子,也搭在梁上。这段视频录制的时候,万籁俱静,所以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视频很长,这一段没有人的空白场景,就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
骤然间,空白的场景里,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父亲。他走的很慢,双脚就好像拖着沉重的镣铐,步履蹒跚。他穿着一件红的刺眼的红衣服,在昏暗的背景下,这件红衣服,显得那么突兀。鲜红的衣服,还有父亲已经开始泛白的头发,相互衬托着,让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穿着大红衣服的父亲,迈动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走到堂屋正中。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走到房梁下低垂的绳子处,木偶一般的停下来,停了有半分钟,然后缓缓的抬起腿,站到了木凳上。
我的心在跳,这个画面,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我清楚的记得老李还有办公室主任身亡时的情景,鲜红的衣服,悬挂在绳子上的吊死鬼……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诡异的扭曲了一下,父亲正对着屏幕,所以他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整个画面都在我的视线里。堂屋里很黑,尤其是父亲身后的屋角,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看见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爬出来两条影子。
黑的像墨一样的影子,如同一条巨大的软体动物,在地上蠕动,朝父亲爬过来。因为光线的原因,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两条漆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我能感觉到,那肯定不是人。
第四十二章 床下的玄机
手机里显示出的这一幕,顿时把我吓的魂飞魄散。我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穿着红衣上吊的人,然而这一次,将要吊死的人,是我父亲,亲生父亲。我根本无法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
屏幕里的父亲呆呆的站在木凳子上,一只手慢慢把从房梁垂下来的绳圈拉到面前,他踮起脚尖,脑袋渐渐的朝绳圈里钻。一直到这时候为止,他依然没有察觉,背后黑暗中爬向自己的那两条仿佛不是人的影子。
我看着父亲的头伸进了绳圈,看见他眼睛里死灰一般的黯淡目光,他可能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和抵抗。我的手一下子捏成了拳头,尽管心里清楚,手机里的画面是过去式,可我承受不了父亲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我的眼睛开始泛起泪花,牙齿咬的格格乱响,就在父亲的头将要完全被绳套套进去的时候,那两条鬼一般的黑影子,已经爬到了他的背后。
画面里,两条影子如同一滩流动的墨水,诡异到无法形容。手机屏幕的画面骤然开始扭曲,闪着一片一片的雪花点,在模糊的场景里,我仿佛看见两条黑影子一左一右的伸出一条章鱼般的触手,慢慢的按向父亲的肩膀……
咔擦……
画面突然中断了,屏幕猛的一黑。我根本不知道那两条黑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是否死了……
我急切的操作手机,但这段视频就这么长,再没有任何后续内容。视频像是一部充满了悬念的恐怖片,看不到结局,也猜不出结局。我的情绪彻底被打乱,非常急躁,但手机乃至堂屋里留下的线索很少,我推断不出太多的细节和隐情。
“这个人……是你父亲?”白领等了很久,才试探着问我:“是不是你父亲?”
“是……”我的脑子很乱,甚至有点失去正常的理智,我不停的在堂屋的每一个角落里扫视着,希望能再发现一些什么。
“你先别急躁,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保持镇定。”白领站在我身后,我看视频的同时,她也把视频完整的目睹了一遍,视频里不是她的父亲,所以她是一个绝对的旁观者,至少比我要清醒冷静:“我觉得,视频里这个人,应该没有死。”
“没死?”我察觉不出白领到底是在认真的推断,还是单纯的想要安慰我,但听到她的话,我就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那两条黑影子的目的,是把你父亲弄死,那么这段视频最后的结果,就不会被刻意的抹掉。”白领很同情的看着我,耸了耸肩,说:“他很有可能还活着,但我不知道他被带走了,或者被怎么样了。”
我慢慢的蹲下来,这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是我生长的地方,这几年,我住在阳城,关于自己的童年,其实已经有些遥远。可每每想起小院,总会带给我很多回忆,温暖又亲切的回忆。然而此时,这个院子让我感觉凄凉,漆黑,蹲在地上,周围仿佛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
“方怀。”白领陪了我很久,说:“你现在怎么打算?是留在这儿?还是回阳城?”
“暂时……暂时留在这儿。”我心里没有主意,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要善后。
“你别多想,事情可以慢慢去查。”白领看看表:“昨天就跟人约好了,今天上午有点急事,我必须得回阳城,估计下午就能把事办完,事办完了我会来找你。”
“走吧,路上慢点。”我不知道再说点什么,父亲出事了,而且是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意外,我的心情糟糕透顶,喘了口气,把白领送到院子外面。她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开车顺着原路离开。
我把堂屋收拾了一下,顺便又检查一遍,真的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家只是村里很普通的一户,父亲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我觉得累,古陆之行,鹿港花园,家,接二连三的遭遇让我身心疲惫,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的卧室。卧室很干净,我不在家住,父亲依然保持着打扫卧室的习惯,床单和被子都一尘不染。
我想保持一点精神,可是根本睡不着。父亲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因为他是个内向又老实的人,不会表达情感,在我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微微有点驼背,只会闷头抽烟的乡下老头儿。
他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吃苦受累,辛苦赚钱,只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在远离农村的城市里过的好一点儿。除了农忙,他一直在附近的县城里打工,给人干粗活重活,他想多挣钱,在阳城给我买套房子。
我感觉眼睛很涩,想着想着,泪水就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咔咔咔……
就在我完全沉浸在说不完的伤感中时,一种很轻微又很异样的响动,贴着地皮传到耳边。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在万籁俱静的凌晨,或许就会被忽略。我猛然睁开眼,那声音仿佛更清晰了一些。
我的感官好像突然变的很敏锐,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间,我能察觉出,声音是从地面下传出来的。我马上翻身下床,轻轻的趴在地上,农家的老房子没有地板砖,地面是用那种盖房的青砖铺的。我的耳朵刚一凑近地面,那声音如同一丝一缕的烟,争先恐后的朝耳廓里钻。
声音窸窸窣窣,听上去,仿佛有很多老鼠在地下打洞,但再听,又好像有人哼哼唧唧。就那么半分钟时间,我意识到,这阵声音,其实是从隔壁房间的地面下,朝四面八方渗透上来的。
隔壁,那是父亲的卧房!
我顿时警觉了,又轻又快的走到门边,随手抓起一根木杠,悄悄打开门。隔壁的窗户没有关严,凑近窗户,立即就听见那阵好像老鼠打洞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父亲卧室那张床下面发出来的。
卧室里看不到人,只有让人压根发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入耳朵。我紧张,但不会放弃,父亲刚刚出了事,他的卧室里就传出这样的异动,这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巧合。
我拿着那根坚硬的木杠,从窗户无声无息的翻进卧室,好像猫走路一样,踮着脚尖靠近了床。当我走到床边的同一时间,地面下的声响无形中达到了顶峰,我看见几块铺地的青砖在微微的拱动。
有东西要出来了!
我一下子屏住呼吸,趴在地上,拿着木杠对准了在颤动的地面,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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