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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探案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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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了裤子。我们很快派人去了现场,搜了整整一个上午,在将军山上一共发现了六个类似的麻袋。”韩平用手比了个数字六。
“六具尸体?” 

第九章 傲骨巾帼 (2017。2。8)

“六具尸体?”王江宁半开玩笑似的扳着指头数了一下。
“不是,六个麻袋,一具尸体。头,身子,两条胳膊,两条腿。切开的。”韩平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碎尸啊?碎尸确实比较少见,你们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啊。烂成肉末了?”王江宁歪着头说道。
“碎尸是不少见,但是这一具尸体,可能会弄出大麻烦。所以上面紧张得很。”韩平说着指了指天花板。
“哦?”王江宁这回是真坐直了认真听韩平说。
“李探长,我们希望你调查的,就是死者的身份,当然,如果能查到凶手自然更好。厅里面会全力协助您的工作,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光头厅长脸上的横肉不少,笑起来颇有些诡异。
“长官,老朽有一事不明。既然是碎尸抛尸案,这个案子摆明了是凶案不可能是自杀。为什么警察厅里这么多探长不用,要用我这个山野草民呢?”李老吹合上卷宗,决定还是开门见山地问清楚。
光头厅长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因为这件事我们不能出面。”
“哦?”李老吹把身子倾了倾,表现得很专注。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死者很可能是一名日本人。”光头厅长说罢轻轻又咂了一口茶。
“日本人?”王江宁这次真的有点吃惊了。在首都死了一个日本人,难怪警察局会如此紧张,但是这也不足以解释为什么警察不能调查啊。
“从我们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而法医之前也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一天。”韩平说道“所以奇怪的地方就是,直到现在,日本使馆和日本商会,都没有人来找过人也没有人报过失踪。上面也查过了,近期都没有日本人在南京失踪的汇报。”?
“这才一天而已,也许是遇害了他朋友还没发现。”王江宁觉得韩平他们有点过度谨慎了。
“也有可能,但是不管是警察厅还是上面都没人想担这个风险。如果有日本人来报案,我们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地调查,但是既然没人来报案,说明这件事必有鬼。济南惨案你知道吧,那就是前车之鉴!万一日本人故技重施,说这人是个军曹,借口城里的革命军杀害日本军曹,出动军队来报复……”说到这里,韩平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忙打住了话头,压低声道,“上面可担不起这个风险。”
王江宁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些官老爷们的紧张和担忧。
接连发生的济南惨案和皇姑屯事件,让这群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提起日本人就胆颤。这个节骨眼上,首都,居然死了一个日本人,还是被分尸的,难怪这些人紧张成这样。
趁着还没人来报案,警察厅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民间侦探去调查,还真是最合适的选择。若是一直没人来报案,即便王江宁他们啥都查不到,对警察厅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而且你也知道,日本人在南京的耳目也不少,如果让警察来调查,难免会给他们听到风声,到时候吃瘪的还是我们自己。”韩平又补了一句。
“尸体呢?现在在哪里?”王江宁知道,这个案子李老吹一定会接的。牵扯上日本人了,这钱绝对少不了。
“尸体就在警察厅地下的停尸房。等会儿我让韩平带您去看。在此之前,还有个人,想先见一下您老。”光头厅长说着,站起身来走向了办公室的里间。
李老吹急忙跟着站了起来。
光头厅长一欠身,推开门,门后站着两个人。站在前面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笑容,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他身后则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女子。这姑娘个头比这男子还要略高,冷冰冰的样子。俩人都穿着深色的中山装,身上什么标志都没有。
“周先生,这位就是李英雄探事社的李英雄侦探。李探长,这位是周先生,还有徐小姐。”光头厅长给双方介绍着。李老吹敏锐地注意到,光头厅长对这二人非常恭敬,请出二人的时候都是微微欠身的,而这二人竟然也居之不疑,看都没正眼看光头厅长一眼。
这俩人来头不小。李老吹迅速做出了判断。
他果断上前一步,率先伸出手示好:“周先生,老朽李英雄,有礼了!”
周先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伸出手和李老吹热情地握了握:“李英雄老探长,久仰久仰,早就听说过您老的威名。这回这件事,刚才高厅长都说过了,我也是受人之托,督办这个案子,就请您老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周先生不要这么见外,党国的事,就是我李英雄的事。请周先生放心,老朽必然倾尽所能,还请静候佳音。”李老吹摇头晃脑地说道。
“哈哈哈,好!老先生果然是老当益壮啊!”周先生一边笑一边点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看李老吹这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样子,脸上颇有些不屑,但是瞅见周先生的“命令”,倒是丝毫不含糊,双手给李老吹递上了一块小绢布裹着的小玩意儿。
李老吹入手一沉,脸上笑得更开心了。
十个银元啊,谁能不开心?

王江宁和韩平已经回到厅长办公室门口等着李老吹出来。
过不多时,李老吹笑眯眯地被光头厅长送了出来。王江宁一愣,从房间里出来的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那男的也就罢了,标准的党国官员样子,那女子倒是看起来干净利落,短发还化着妆,个头也挺高,这种气质,王江宁很快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应该是个军人。
“周先生,高厅长,这是我的徒弟,王江宁,我在他这个年纪,比他差远了。我这腿脚不利索,很多事儿,现在都是他在做了。这个案子,他也要参与的。”出乎王江宁的意料,李老吹在众人面前居然直接吹捧起自己了,从来没听师父夸过一句的王江宁一时间脸都有点红,不知所措地给众人作了个揖。
光头局长不置可否,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显然他没听说过王江宁这号人物。倒是周先生十分客气地夸赞了两句,脸上依然是不变的笑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辛苦了!”
“不敢不敢。”王江宁这时候才缓过神来,拘谨地回了两句。
周先生身后的女子扫了王江宁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好看,笑的很好看,但是怎么看都感觉这笑中有毫不掩饰的轻蔑。察言观色对一个侦探来说,属于基本技能,王江宁在这方面尤其下工夫。
“那么,这件事就拜托李探长、王小探长了。高厅长,我还有些许要事,就先告辞了。”周先生见事情交代完,毫不耽搁时间,和那女子一起离开了。
高厅长哈着头,送二人下楼去了。
“师父,这买卖能做吗?”王江宁见他们走远了,身边除了韩平没有外人,小声问道。
“当然要做,但是这个案子,不简单。江宁,为师老了,这件案子 ,还是要落在你的肩上。”李老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师父。刚才那二人,来头不小。”王江宁皱着眉头。
“你也看出来了。这能让高厅长点头哈腰的,肯定是来头不小啊。你一定要谨慎小心,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命更重要。”李老吹一边在王江宁和韩平的搀扶下下了楼梯,一边轻声把楼上听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王江宁。
“李叔您放心,我肯定把王江宁给您看好了,把这案子办得漂漂亮亮的!”韩平在一旁凑着热闹。
“你别给我添乱就阿弥陀佛了,给我师父叫个车。”王江宁没好气地说道,韩平的斤两王江宁一清二楚,论说大话韩平绝对不输李老吹,但是论破案,韩平真的是一塌糊涂。

“李叔,不去看看尸体吗?您好歹指点一下?”韩平不敢去和王江宁争论,只能再争取一下李老吹。
“让江宁去看,让江宁去看,我这腿呦。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李老吹下个楼梯,都有点站不稳,一屁股歪在一把椅子上。
韩平一看这架势,知道李老吹是指望不上了,没办法只能去门口叫车。
“师父,这案子您觉得我真行吗?”王江宁有点底气不足。
“不行怎么办,谁不是逼出来的?你经手的案子虽然多,却没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这次办漂亮了,不但让警察厅对你刮目相看,我看那周先生必是高官,说不定还能提携你一把。贵人们的私活,那可是讨好不吃力的买卖。你虽然是我捡来的,我却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这副家业迟早要交到你手上。你能出人头地,我能安享晚年。”李老吹眯着眼说道。
“师父说的是,我一定不让您失望。”王江宁被李老吹几句话一鼓吹,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下意识的挺了挺胸,站的溜直。
“李叔,车来了!”韩平一头汗地跑进来。
“好。记住,查案第三,赚钱第二,保命第一。”李老吹拍了拍王江宁的肩膀,慢慢踱步了出去。
王江宁和韩平一路跟到人力车旁边,王江宁嘱咐了一下车夫地址,就目送着看起来颇为疲惫的师父远去了。
车子跑出去一段,李老吹回头看了一眼,见王江宁和韩平都已经回了警察厅,心满意足地掂了掂袖子里的银元,中气十足地招呼车夫:“劳驾,改去白鹭戏园!”
“好嘞!”
这边韩平带着王江宁去停尸房查看尸体。警察厅的停尸房,在地下一楼。在通往停尸房的通道上面,则刚好路过法医科的一个实验室。
“张科长,张科长?”韩平敲着实验室的门。
过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顺带飘出来的居然是一股包子味。
“韩平啊,进来进来。”一个头发很乱的四五十岁中年人打开门把韩平和王江宁迎了进去。实验室不大,也挺干净,只有一些仪器设备,和王江宁以为满地尸体的法医实验室完全不同。进了屋王江宁才注意到他手上正抓着一个啃了两口的大肉包。
见王江宁瞅着这包子,中年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包子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搓着手问韩平:“韩平啊,这位是?”
“哦,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江宁这是法医科的张科长,老法医,厅里面的一把刀。张科长,这是李英雄探事社的王江宁侦探,高厅长让他来调查那个案子,要先去看看尸体。”韩平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不禁放低了很多。
“哦哦,欢迎欢迎,张几铭,叫我老张就行,什么科长不科长的。”张科长热情地伸出手和王江宁握手。
“张科长您好!麻烦您啦!”王江宁措手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去握张科长那包子油手。
“来来来,我带你们去。韩平你也一起去吧。”张科长说着就随手抓起包子闷头出去准备下地下室。
王江宁和韩平急忙跟上,韩平跟着解释道:“嗯我也去看看。张科长,那尸体,不是太吓人吧?”
“不吓人不吓人,尸体有什么吓人的,你怕诈尸啊?诈不了诈不了,都给人切成块儿了。我好不容易才给拼回去,可把我累坏了。”张科长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下地下室的楼梯有些昏暗,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起来。
“江宁,要不你和张科长去看,我还有点事儿。”韩平咽了一口口水。
“少废话。”王江宁一把推了韩平一下,愣是把他推了下去。
“什么味?”韩平刚走了几个台阶,突然吸溜吸溜地用鼻子闻着。
“张科长的包子?”王江宁也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从下面飘了上来,有点像烤鸡,又有点说不出的怪味。
走在前面的张科长因为抓着肉包子,反而比王韩二人反应慢点,不过很快他也闻到这股怪味。张科长只闻了两下,脸色顿时大变,暗叫一声:“不好!”大步就往下冲。

第十章 恶笔天才 (2017。2。10)

王江宁和韩平也知道肯定出事儿了,急忙跟上。
张科长冲到地下室的门口,这门是个有玻璃窗的对开木门,门没锁,张科长一把把两扇门都给推开,一股浓烟窜了出来。
这回那股异香的怪味道更明显了,韩平刚跟着进来,只看了一眼,一下没忍住转头就去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王江宁也看清楚了,停尸房里一个尸台上,一具四分五裂的尸体已经被烧得外焦里嫩了。火已经灭了,只是尸体还在不断的冒着烟,福尔马林和尸体燃烧混合出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让王江宁的胃也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他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一边捂着口鼻,一边问转着圈查看情况的张科长:“张科长,这……就是那具尸体?”
“是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烧成这样?这里面是严禁烟火的,都用的电灯。咦?”焦急的张科长突然一拍脑袋,上下左右到处查看,像是在找什么。
“怎么了张科长?”王江宁继续皱着眉头捂着口鼻。
张科长这回却没顾得上回答,在停尸房里四处走动,边走边大声喊着:“小杨!小杨!小杨!”
只见他快步绕了一圈回来,脸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有个助手,小杨,平时都是他在下面值班的。他,他不见了。”张科长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王江宁瞅了瞅那具还在冒烟的焦黑碎尸,使劲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妈的,真让师父给说着了?这么邪门?
王江宁和张科长又一起在停尸房查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小杨的踪影。这停尸房也不大,除了一排大冷柜外,只有四张停尸床和两个小工作台。四张停尸台上只有被烧的那个停放有尸体,其他三个都是空的。
“抹上。”张科长递过来一个圆圆的小铁盒子。王江宁拧开一闻,一股清凉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
“薄荷膏,抹到人中那里,不然等会儿你肯定要和他一样。”张科长指了指还蹲在门口快把胃吐出来的韩平。
王江宁立刻听话地把这东西抹在了人中上,一股凉飕飕还有点刺激的香味把“烤肉”味压下去了不少。
“你帮我在这里看一会儿,我去向上级汇报,这真是活见鬼了。尸体着火,人还没了。”张科长皱着眉头说道。
“让韩平去。反正他在这儿也没用。咱们再看看这尸体。”王江宁可算是说完一句完整话,刚才是真熏得他也差点吐了。
“也行。”张科长点点头走向门口去给韩平嘱咐着。
王江宁转头去看那具还在冒烟的焦尸,整个尸体分成了六块,都烧毁得比较严重。
整个脑袋烧成了黑煤球一般,手脚也烧变形了,肚子也因为受热破开了个口,肥硕的肚子外翻着,猛一看还以为什么东西从肚子里破膛而出了。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王江宁脑中居然蹦出了一盘溜肥肠!吓得他连忙甩甩脑袋把这个恶心的想法甩出去,重新凝神去看尸体。
虽然烧毁得很严重,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尸体被烧之前已经被重新拼接好了。金属制的停尸台倒是没给烧坏,但是现在已经满是脂肪和体液混合的黄色液体,比较奇怪的是没多少血渗出来。烧成这样,肯定是浇了油或者酒之类的东西。王江宁在心里默默判断着。
“口罩。”张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递给王江宁一副口罩,把聚精会神看尸体的王江宁吓了一跳。
“张科长,这尸体,您检查过了吗?”王江宁又补了点薄荷膏,才戴上口罩。
“唉,叫我老张就行,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了。老是科长科长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官呢。还好已经查过了,你看看,这是尸检报告。”老张说话间递上一本报告给王江宁,说罢继续凝视那具尸体,“不过还没解剖,也不知道现在解剖还有没有用。”
王江宁看着那一坨“溜肥肠”,也苦笑了一下,翻开报告查看,只看了一眼,他就陷入了沉思。
“张科长,哦不,老张,你这个写的,是洋文吗?”王江宁坚持着看到第二页,决定还是不要掩饰自己的无知,十分坦诚的把报告递还给老张,这上面写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懂。王江宁也听说过有的专家会用各种洋文写专业报告,老张说不定就是这种专家。
“什么洋文?我只是写得潦草了一点!哎不过你看不懂也正常,我们医生写字,很多都是这样的。”老张一把接过报告略带不满地说道。
“哦,嗯。”王江宁庆幸自己戴着口罩,不然一定要笑出声来。这哪儿是潦草“一点”啊?简直就是鬼画符啊!
“死者大概四五十岁左右,具体年龄还要再检测。男性。”老张索性捧着报告,自己给王江宁介绍起来,“死因我初步推测是勒住喉咙窒息而死,是他杀。”
看着那个焦黑的头颅,王江宁有些迟疑:“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上吊自杀吗?我知道你们主要根据绳索的勒痕来判断,上吊的话勒痕一定往上,勒死的话勒痕是从脖子直接拉到后颈,横向用力。但是,这位都被切成这样了,还能看出勒痕吗?”王江宁也是第一次碰见碎尸案,虽然知道自己在个法医面前问这样的问题有些班门弄斧,但他还是没忍住,希望能排除各种可能。
“看来你懂的还不少,”张法医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这种程度的分尸并不会对影响对死因的判断。”
得到了张法医肯定的回答,王江宁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尸体被分割成了六块。在切割之前,尸体被放过血,所以切割之后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从死者头部的左眼眼眶到左耳以及半个左脸有一片淤青血肿,我推测死者被勒死前,应该还被人用又长又粗的钝器打中了太阳穴。不过看起来这一下并不是很重,至少肯定没打死,晕了倒有可能。要不然凶手也没必要再勒死他。我估计八成是先挨了这么一下,没死,凶手才又勒死他的。当然,这一下子到底受伤多重,要开颅看看颅内出血的情况才知道。唉,现在这个脑袋估计是检查不了颅内出血了,这都快烤熟了。”老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随手用一把镊子翻动了一下那个烤人头。
“这一面没烧到。”王江宁盯着老张翻动的地方,突然说道。
“咦,是的,估计是正好压在台面上,没烧到。不过这也没啥用,其他地方都烧成这样了。”老张随便看了两眼,也没太当回事。
王江宁上前一步,蹲下来仔细瞅了起来。没烧到的部位,是尸体右耳一侧,可能正好紧挨着金属台面,得以保留了一片没烧到。
“老张,镊子给我!”王江宁突然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
“咋啦?”老张有点莫名其妙,却依言把镊子递给了王江宁。
王江宁一把接过镊子,也不答话,小心翼翼地伸进了尸体的右耳里。
老张在一旁也蹲了下来,睁大了眼睛。这回他也看到了,尸体的右耳里面有东西。
只见王江宁把镊子探进死者耳朵里只一点点,就夹住了个什么东西,轻轻地拽了出来。
“这是啥东西?虫子?”老张皱着眉头看着。
镊子夹出来的,是一根有点像毛虫的东西。颜色发黄,大概有一半小指长,三分之一个小指粗。王江宁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回头望向老张。
老张接过镊子,把那东西拿到工作台上,用水把污物稍微冲洗了一下。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疑惑。
“你觉得是虫子吗?”王江宁问道。
“不像,挺硬的,不像是虫子。”老张直接上手捏了一下,确实挺硬,就算是虫子,那也是虫干了。
“是不是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特贵重的中药?”王江宁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冬虫夏草?”
“对对对,是不是?”王江宁也没见过虫草,只听人说过,似虫非虫似草非草的东西,不但十分罕见,而且非常金贵。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啊,我是法医又不是卖药的。”老张摇了摇头,用纸把那东西擦拭干净了,装进一个小纸袋中。
“那我等会儿去找个医馆问问。”
“这尸体还有什么情况?”王江宁见老张已经把那东西处理好,就继续回到尸体旁边端详着。
“你眼神真不错,我之前都没发现这东西。”老张拍了拍王江宁的肩膀,继续说道,“这具尸体除了被放过血外,还有两个比较奇特的地方。一个是尸体在被发现时,非常干净。就算是放过血,按理说也不应该这么干净。虽然发现的时候下过雨,但是那个麻袋也非常干净,我怀疑尸体被人精心清洗过。另一个,则是分尸的手法。”
“手法?什么意思?”王江宁仔细瞅了瞅尸块的切口,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啥都看不出来了。
“分尸的手法,或者说刀法,非常专业。每段肢体的分离,几乎都是一刀到底。除了脖子那里,因为有脊椎,所以多砍了几刀。其他的地方,都是沿着关节下刀,既不费力又相当齐整。我是没见过这么专业的刀法。”老张一边看着报告,一边黯然摇了摇头。
“你不是经常要解剖尸体吗,这个你切不出来?”王江宁奇怪地问道。
“我是解剖尸体,可是解剖尸体不需要分尸啊!你当我是杀猪的呢?”老张略微不满地瞟了王江宁一眼。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接着说。”王江宁习惯性地赶快赔了个笑脸,哈哈乐了半天才想起来戴着口罩老张根本看不见。
“尸体的双脚脚踝处,还有一道很粗的勒痕,不是很明显。我估计是被什么又软又粗的东西绑过,说不定是捆着不让他跑。”老张继续翻着报告,“死亡时间嘛,从新鲜度来看,不超过一天。”
新鲜度……王江宁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你们这些法医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倒胃口。
“那你们怎么确定他是日本人的呢?有随身物品吗?”
“那倒不是,尸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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