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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探案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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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三尺宽,一共八个洞,有的就半人深,有的都看不到底,我也吓坏了,急忙派人去找了陈署长报案。”李员外动作表情非常丰富,说到洞的大小的时候还拿手比画了一下,说完看向陈署长。
陈署长见李员外在示意自己介绍,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满,接过话道:“洞我去看过,一共八个,有深有浅。最深的一个有十尺左右,还带拐弯,所以从上面看上似乎看不到底。那些洞下面什么都没有,也没留下什么线索。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洞边,还有两个洞好像是被回填过。这事儿着实有些蹊跷。”
王江宁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提出想去现场看看,韩平也在一旁附和着。李员外一口答应,亲自领着王江宁往那块田走去。陈署长一看李员外亲自去了,也只得跟着一起去,贾五在前面领路。
从宅子出来往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李员外说的那块地。王江宁老远就看到几个土堆,他在远处略停步瞅了瞅,那块地和周围的地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块很普通的农田。周围几乎就是一眼就能看到山脚的大片农田,只有几块田里还堆扎着几个大草垛算是附近最大的“建筑物”了。几个警察和佃农在现场晃悠着。
走到近处,王江宁看到了他们说的几个洞。那几个洞大部分也就两尺宽,有几个真的就只有半人深,只有两个看起来比较深一些,这两个洞旁边的土也多些。
“这些洞都没人动过吗?”王江宁边说边跳进了一个洞里,脚下的土有些湿,土质很新鲜,坑里面有铲子铁锹留下的一些痕迹。
“没有,我那些佃农都说这些洞邪门,连地都不敢来种了。这些洞也就是陈署长带人看过,这两天都没人动。”李员外背着手在田埂上看着,忧心忡忡地说。停了半晌,他又犹犹豫豫地说道:“陈署长啊,您这些人看了好久,也没啥进展,您看,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休息。这要是给大家看到我这儿天天有这么多警察,别人还以为我这儿出了什么大事呢。将来想再招人来干活也难啊。”
陈署长一听,心中顿时要发作,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韩平先吼了起来:“李员外,你说这话就不胎气了。陈署长和这些兄弟们这都不是为了破案吗,要不然谁这么二胡愿意蹲你这吹风?你要是看不惯警察,那你报什么鸟案?我们还人五人六的从城里跑来干么事?”
李员外被韩平一阵抢白,支支吾吾地嘟囔了几句“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署长韩探长莫要生气”云云。
王江宁却没心思听他们在这儿拌嘴,四下打量了周围,转头笑嘻嘻地问陈署长:“陈署长,可曾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古墓吗?”

陈署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你怀疑这是有人打盗洞?没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古墓啊,李员外,这地是你的,你知道吗?”
“没有,这些地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从来没听说这里有什么墓,我家的祖坟和这附近人家的祖坟都在丁墅那边。再说如果知道有墓,我也不会在这里种地啊。”李员外也摇了摇头。
“这些八成就是盗洞。你看,这里有用洛阳铲探过。”王江宁指了指脚下一个只有大拇指粗细的小洞。
李员外探头探脑地也看不明白,倒是陈署长听王江宁这么一说,二话没说跳进了另外一个洞里仔细看了看,果然也发现了几个拇指粗的小洞。
“看来还真是,我们那天就没发现这些。你眼力不错。”陈署长从洞里爬上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王江宁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周围围观的那些警察和佃户都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我滴个乖乖,下面埋了死人啊?亏我们还在这里干活,啧啧,这地是没法种了。”一个佃户脸色苍白地颤颤说道。
“可不是,员外昨晚上还想让我在这里守夜,幸亏我没答应。”另一个佃户也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
李员外听在耳朵里,急红了眼大声说道:“什么古墓,没看到长官们还在调查吗,要是真有古墓,这里早就给人挖光了,不要以讹传讹。”
“李员外说得对,这帮人一夜之间打了八个洞,这工程量着实不小,看来他们人还不少。不过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打洞,估计他们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古墓。大家不要担心。”王江宁从洞里爬出来继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顺便帮李员外说了句话。
“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平地,确实怎么看也不像有古墓啊,而且李员外也说了这块地一直都是种田的,没听说过有古墓。”陈署长皱着眉头低声说。
“真没的古墓啊?豁使的,那这趟算歇的了,盗墓贼白来一趟,我们也白来一趟。”韩平嘟囔着嘴说道,陈署长和李员外听着这话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江宁倒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既然没有古墓,那辛苦费肯定是多不了了。这家伙脑子里除了升官发财还剩下点什么?王江宁暗暗骂道。
“看地形确实不像有古墓的样子,不过要是看风水,那就说不准了。鬼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我看这事儿还是不太简单。这么着,李员外,辛苦您,看看能不能从镇上请个什么风水先生之类的来看看,此处合不合风水葬穴之说。我和韩探长在这里再好好研究研究。”王江宁眼珠子一转,冲韩平使了个眼色,决定先把李员外支走再说。
韩平和王江宁是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自然懂得王江宁的意思,立刻顺着说道:“挨摆这个道理。李员外,我看这事儿还得您亲自跑一趟才行,风水这事儿是文化人的事儿,贾五不一定能拎的清,您亲自出马,笃定效率更高。”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李员外也只得点头答应,带了贾五和几个佃农离开了现场。
“你的相机呢?带了没有?”王江宁看李员外走远了,用胳膊肘戳了戳韩平。
“带了,你要干吗?”韩平问。
“废话,相机还能干吗?难道还能杀人?当然是照相了,把这地方拍几张照片。”陈署长和那几个小警察都在田埂上,周围一没人,王江宁对韩平立刻就恢复了颐指气使的态度。
“王江宁你不要不上路子啊,在外面能给我点面子,我好歹也是个探长。”韩平低着头不情不愿地嘟囔着。
“哪儿这么多废话,拿不拿!”
“拿拿拿!”对王江宁,韩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平在一旁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地照着,王江宁又返身去查看了其他几处洞口。
这些洞口看起来大部分都很规整,像是熟手打的,但是有几个又有点杂乱。最深的一个足足有一人深。再加上洛阳铲的痕迹,盗洞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可是此处和附近的田地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王江宁虽然对墓葬风水这种东西不甚了解,却也听说过古人选墓穴是相当讲究的。此地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古墓的样子。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回到韩平身边看他拍照。
韩平拿的是一架徕卡相机,和王江宁之前摸到过的那些比起来,这台相机是便携式的,体型小很多不说,镜头还是可以伸缩折叠的,一看就是高档货。
王江宁看得很是手痒,忍不住说道:“你这拍照不专业啊,拿过来我来试试,肯定比你拍得好。”说罢就自己上手要拿相机。
韩平一把把相机捂进怀里,十分坚决地说道:“你不要哄哦,别的东西算活拉到了,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给你玩,三不来之你给我搞坏了把老子卖了也赔不起。再说了,你会拍照?摸过相机吗?”
王江宁立即抢白道:“当然摸过!怎么没摸过?丰富巷的许氏照相馆,我就用过他家的相机,虽然比你这个大一些。”他说到这里有些底气不足。
“豁使的,我还不晓得你,什么新玩意儿到你手里都灰消火灭了,许氏照相馆,阿是闹鬼照片那次啊?那些照片我记得就是你拍的吧?害的人家照相馆三个月么的生意!”韩平边说边把相机捂得更紧了。
王江宁知道今天是碰不到这相机了,只得作罢,悻悻嘱咐韩平拍完之后立刻去小镇上洗出来。韩平狐疑地说:“这地方还能有洗相片的?”
“孤陋寡闻了吧?这小镇上有一家报馆,叫作‘汤山新闻’,他家就能洗照片。你洗出来之后,就直接让那家报馆登个新闻,说‘上峰一户田里发现神秘墓葬,目前警察不敢妄动,三日后请到考古专家,便能让它们出土’。总之一定要让他们明天把这条消息登出来,但是在明天之前,报馆的人万不可走漏了风声,不然你就把他们抓走!”王江宁悄声嘱咐着。
韩平一边点头一边暗暗记着,听到王江宁最后一句,为难道:“这个……毕竟是在别人的地头,我不能随便抓人吧。”
“你是真蠢啊,又不是真让你抓人!吓唬他们一下!吓唬!”王江宁恨铁不成钢地直跺脚。
韩平也是被王江宁骂习惯了,撇撇嘴,听话的走了。
陈署长看韩平走了,也过来和王江宁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也要收队了,这李员外既然请了城里的警官过来,自己也没必要凑这个热闹。王江宁也只得拱手相送。所有人都撤了之后,只留下王江宁一个人在田边,他举目远眺,四望无人。
看了片刻,王江宁步行回到小镇,先去了一趟汤山新闻的报馆,看韩平正在摆着架子看记者写稿,嘱咐了一下他今晚的住处,便一路问路到了小镇最繁华的老街上。王江宁打小在市井里摸爬滚打,该去哪里找自己想找的人,对他来说就和吃饭一样轻松。
“呐,听清楚了,一共两件事,先去镇上的茶楼酒馆饭点散布消息,就说南边李岗头村的李员外家地里好像挖出古墓了,过两天城里的考古队就要来。办妥了之后就直接去李员外家的地里,给我守一个晚上,不管看到谁来,都悄悄到镇上的那间小旅馆来找我,若是一晚上没人来,天亮就来找我,领剩下的一半钱。拿了我的钱可别耍滑头啊。”王江宁看着眼前几个抱着馒头啃得很开心的小乞丐说道。
“王大哥你放心吧,我们兄弟办事你放心。”带头的那个小乞丐嬉皮笑脸地说道。
王江宁默默点点头,就转身回小旅馆睡觉去了。
夜半,李员外家的地头上,按照王江宁吩咐守在田中的小乞丐正迷糊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定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第六章 引蛇入洞 (2017。1。11)

次日一早,上峰镇的一家小茶楼。
“哎,听说了吗,南边李岗头村的李员外家地里面挖出一座大墓,啧啧,不知道有多少金银珠宝在里面呢。这有钱人怎么都这么好命啊。”几个年轻人正在一起喝茶聊天,其中一个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哎呀你知道什么呀,你看今天这报纸都登了,是有盗洞,但是没挖出大墓来,几个盗墓贼去李员外家的地里挖坑,什么都没挖到,后来有人报了官,还从城里请了什么考古专家来看,说李员外家那块地里八成真有古墓,过两天就有考古队来咱们镇呢。”另一个年轻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茶馆中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几个人说的事儿吸引到了,几桌人各自小声议论着这一夜之间在小镇上疯传的大新闻。
没有人注意到,在茶馆角落里,有一桌五人安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半晌,其中一人小声地说了几句,没过多久便静悄悄离开了。
在一旁穿梭忙碌的小二只听见一些生僻的字眼,什么“藏书”“朱雀翔舞”“耸拔段特”等等……
当晚子时三刻。月明星稀,一轮满月照在黑漆漆的土地上,竟是走路都不用打灯了。
在一片广袤的田地里,四个黑影猫在田埂边的几个大草垛边上,不远处,一个飞快的身影向这里跑了过来,这黑影煞是怪异,居然还反着一点点月光,在田野里挺显眼。
“欢哥,我说应该让他戴个帽子吧,你看他那个光头,被月亮照得跟手电筒似的。”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说话的是个小平头,架势倒是很足。
“他腿脚最快,没事儿,这里空旷得很,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怎么样?”欢哥最后一句话是冲着跑到跟前的那个光头说的。
“欢哥,没……没人,我仔细瞅过了,那地方和咱们那天走的时候差不多,就几个土堆回填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可以……可以动手。”光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回都抓紧点,老天保佑,今天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明天考古队说不定就要来了,成败在此一举。走。”欢哥第一个跳上田埂,往李员外家的那块地小跑过去,其他几个人都紧跟其后,每个人背上都背着大铁锹和锄头,走在最后的一个小平头则背了好几根细铁棍。
奔到地方后,众人四下张望,确实是没有人看守,看来李员外这些人,是以为他们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了。大伙放下心来,等着欢哥吩咐。
“平子,这回可看准了。”欢哥朝那小平头点了点头。
被叫作“平子”的人点点头,取出一根铁棍,看准一个那天没探过的地方,用力把铁棍猛插进地里。候在一旁的光头立刻用木槌将那根铁棍无声而迅速地敲进了地里。
瞅着铁棍快要整根没入地里了,平子示意停手,从地上又拾起一根铁棍,拧巴拧巴接到地下那根的尾部,原来这些铁棍首尾都有子母螺纹,可以一根接一根连成一根长的。那二人又继续砸了起来。如此连续接了两根铁棍砸下去,突然光头感觉好像顶到什么东西,砸不动了,平子示意他停手,把铁棍又转了转,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再抽上来,抽上一段就卸掉一段,当把最后一段提上来的时候,众人都凑了上来,忐忑地看着小平子“验货”。
最后一段的铁棍头部是个小半月铲,带着一块下面提上来的土。平子把那块土倒在手上,仔细捏了捏,在月光下露出诡异的笑容。
“欢哥,青砖。”平子把手上的土渣给大伙看,众人瞧得清楚,那块土里有一些像是小碎石块的黑色石头。
“要发财啦?”光头脑子转得最快,这洛阳铲打到了青砖碎块,意味着这下面八成就是古墓的墓顶或者墓道。
“大伙动手,在这里直接挖。”欢哥也欣喜若狂,看平子那铁棍接的长度,一根是三尺长,才三根不到的深度,也就七八尺左右,直接挖个直洞就行,几个人一起挖,估计半个时辰就能挖下去。
众人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拿起铁锹来开始挖洞。平子则在一旁看着,他是这帮人的师爷,脏活他是不用干的。
就在这伙人热火朝天地挖着盗洞的同一时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近在咫尺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田地边的一座草垛里,王江宁正猫在里面暗暗犯着难。这个草垛是他和韩平精心布置的,从外面看和一般的草垛一模一样,但里面其实是空的,正好能藏一个人。太阳一落山王江宁就猫在这里面了,除了带着绳索、防身用的枣木拐,还带了几支手电筒,用来给远在村口接应的韩平发信号。他们商议好了,只要发现盗墓贼,王江宁先掌控住局面,然后拿电筒闪个三下,韩平就去找陈署长搬救兵。
但是眼前这个情况,却是王江宁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对方有五个人,不但人多,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王江宁若是此时闪电筒,无异于自寻死路。即便是韩平和陈署长带着人来了,这黑灯瞎火的双方真打起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王江宁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等待良机。
要说这帮人也真是运气好,这次他们没多大工夫,挖了也就半个时辰,居然就打到青砖顶了。
因为洞很浅,他们挖的变成了一个大坑而不是洞,所以不用绳索就能直接从地面下到洞底。
“欢哥,下面通啦!”坑底传来光头的叫声。
“好。”欢哥掐掉一根烟头,一边吩咐光头上来望风,一边准备亲自下墓。
平子在旁边听着,发出一声冷笑,开口说道:“欢哥,不能安排人望风。”
欢哥一愣,皱眉问道:“这话怎么说,我们要是下去了,上面不留人怎么行?”
“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不见外了。这活你们是头回干,我可不是第一次了。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进墓不留人,留人不下墓。没见着墓无所谓,若是开了墓要进去,这上面是不能留人的。甭管上面留的人是谁,我说句得罪人的,就算是欢哥您在上面,咱们兄弟在下面那也是心中不安的。上面留人给下面下绊子,甚至直接埋了洞口的事儿那是多了去了,就算是亲兄弟亲父子,也出过这档子事儿。兄弟我不是不信任大家,但规矩就是规矩,必须得是同上同下。过去我们跑大墓,迫不得已要留人在上面,那都得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张罗,用身家性命起过毒誓的大当家才能留。咱们这些人,嘿嘿。”平子边说边搓手。
欢哥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反正他也要下去,不怕他耍什么滑头,便又环视一圈周围,确定方圆几里地都是既没人也没亮光,众人就一起都下到了坑底。
坑底的青砖顶部已经给挖开了,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丝丝阴气从洞里散发出来,让欢哥四人都有点发怵。
平子轻蔑地看了看四人,从怀里掏出一支蜡烛点上,坑里顿时敞亮了许多。月光虽然很亮,但在这坑底,还是烛光要亮得多。他又掏出一个绳扣,把蜡烛挂好,准备放到墓道里。
这边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开盗洞,那边王江宁也是欣喜若狂。也不知道这些盗墓贼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多人居然不留人在上面望风,一股脑地全进了洞里。这么好的机会上哪儿找去?
王江宁立刻拿出手电筒,对着小镇方向狂闪了十几下,然后抱着手电筒悄悄地摸到了盗洞旁边。
他也算替警方办了不少案子,保护证据的意识还是很强的。小心避开坑边那些杂乱的脚印,王江宁匍匐着身子探出头看了看。
难怪他们敢在上面不留人,这挖的分明是个土坑而不是盗洞,这几人可以轻松地直接冲上来。别说自己一个人毫无胜算,就算韩平带着人来接应,只要洞里的人听到动静,那双方对峙起来也麻烦得很。
更出乎王江宁意料的是,这群人看起来还真在下面挖到东西了,正在往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面放蜡烛。这下面如果真是古墓,那到时候韩平带人来了,和他们对峙起来的风险也很大。天知道这些亡命徒会不会随身带着炸药什么的,躲到墓里面来个玉石俱焚,而且只要他们进了墓穴,这古墓也必然要给他们破坏了。
如果这下面不是古墓,是什么通道之类的东西,岂不更容易被他们跑掉?时间不等人,王江宁算了算时间,韩平应该快要带人来了,说不得,只能行一条险计赌一把了。
坑底那众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蜡烛一点一点地放下去,突然间,头顶上灯光大亮,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最镇定的平子也被吓得手一抖,蜡烛瞬间灭了掉进了黑漆漆的墓道里。
“下面的人都听好了,我是首都警察厅的王探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想逃跑。第一,我们比你们人多;第二,你们在下面我们在上面;第三,我们带了狗。老老实实给我待在下面。”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是配合他最后一句话一般,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嗷嗷的狗叫声。听声音就知道这狗绝对不是善茬。
坑底的几人如木雕一般,只有欢哥缓缓抬起头,却被坑口四五道强烈的手电筒光照得睁不开眼。
王江宁的声音很是镇定,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他提前把几个手电筒都点亮,捂在怀里,然后猛地向洞口抛出,巧妙地营造出多人在场的假象。这电筒的光可比月光亮太多了,下面的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况。而且自己学的狗叫也是惟妙惟肖,这次豪赌无论如何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这是双方打心理战的时候。
坑里十分安静,王江宁却不敢露头了。下面的人一旦适应了手电筒的灯光,看到上面就一个人,他肯定有死无生。既然是赌,就干脆赌大一点,他在坑边踢着土走来走去,刻意营造着很多人在旁边走动的样子,一边希望下面这几个家伙别冲动,一边期盼韩平赶快来救场。可是放眼望去,小镇方向一点灯光都没有。王江宁心中一沉,不会韩平这家伙睡过去了吧?越想越觉得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平子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欢哥,这几个灯到现在没动过。”
坑底几个人刚开始的时候都给吓蒙了,他们下来还没有一盏茶的工夫,就被人在上面堵得死死的,明明之前查看过周围全无人影。他们还以为要么是神兵天降,要么别人早就埋伏在附近等着他们往套里钻了,个个心灰意冷。
这时候都缓过劲来,听到平子的话,欢哥也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低声对众人说道:“平子说的是,上面那人八成是在虚张声势,要不然怎么这么久就不下来拿我们?说不定他就一个人。”
欢哥说话的声音还是大了些,给王江宁听到了动静,他立刻又故作镇定地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老实点!别叽叽歪歪的,大虎最讨厌别人叽叽歪歪,你们把它惹毛了我可拉不住啊。”说完他立刻又学起狼狗低声嘶吼的声音,又朝坑里刨了几块土块,造成真有大狗在上面要往下冲的假象。
“哎,小李你看着点枪,别走火了!”王江宁又补了一句,希望能唬住他们,心里却早已经不知道问候韩平多少次。
“妈的,他要真有枪早就亮出来了,肯定是虚张声势。再说就算有狗怕什么,咱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这么快的刀,还能怕个畜牲?”光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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