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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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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疯子！”唐术刑指着那架a…10攻击机，因为爆炸的机翼起火的原因。火光照射在机舱内部，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在那里晃动，随后那架无法起飞的a…10前方的机炮朝着远方的菲尔和姬轲峰两人开火了。
“里面有人！！”唐术刑操枪就朝着机舱的位置连续开火，与顾怀翼两人一左一右包抄过去。
此时，唐术刑才猛然想起在监控视频中看到的那些穿着光学迷彩服，手持冷兵器的家伙。明显是他们隐藏在机库中的某个角落之中，等他们搜索完毕再悄悄上机，然后驾机起飞离开。
可关键的问题是——已经基本上恢复感知能力的姬轲峰，为什么没有察觉？
他是故意撒谎了？还是说真的没有察觉？
a…10机炮的恐怖火力，将快奔到跑道上的菲尔和姬轲峰压制了回去，两人连滚带爬逃离了a…10机炮的攻击范围，扑倒在旁边草坪的洼地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剩下那两架a…10攻击机顺利起飞。
与此同时，唐术刑和顾怀翼也靠近了那架机翼损毁的a…10攻击机，并未密集开火。因为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机舱中坐着的那位穿着光学迷彩的飞行员，而那家伙胳膊和肩头都已经受伤，鲜血直流，血液将他完全暴露了。
“顾疯子，我掩护你。把他拽下来！”唐术刑持枪站在机舱一侧，瞄准了那名飞行员的脑袋，顾怀翼则跳上机翼，抬手将那人从机舱之中拖拽出来，直接扔到地上。
飞行员落地，挣扎着起身，拔腿就要跑，被唐术刑一个箭步追上，直接踹翻在地，随后按下通话器道：“菲尔，鸡爷，我们抓着一个活的，不是什么幽灵飞机，里面有驾驶员，都穿着光学迷彩！”
“看着他！我们马上过来！”菲尔喊道，起身与姬轲峰一起朝着唐术刑等人的位置跑去，就在两人起身的刹那，抬眼便看到一架刚刚起飞的a…10攻击机从侧面又调转回来，从高空朝着他们俯冲了过来。
“闪开！”菲尔按下通话器喊道，“敌机来袭！”
其实菲尔喊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下意识捏紧了胸前口袋中的那个特质防弹盒子，那盒子中装着的是他的遗书——这次的行动九死一生，他早已预计到，但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作为军人的菲尔深知a…10攻击机对地攻击的能力，只要在直线攻击范围内，正常人类要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呜——”俯冲而来的a…10攻击机并未对地面上的菲尔等人开火，而是擦着他们头顶急速飞过，又作出爬升动作的同时，朝着8名fast队员所在的塔台袭去，同时使用机炮进行攻击。
“嗡——嗡——”a…10前端机炮的声音回荡在机场内部，下面的四人看着塔台上方的航管室在机炮的火力之下，仅仅只是一轮攻击就差点变成碎渣。
随后，那架a…10迅速爬升，朝着北面飞去，回到那三架已经离开的a…10攻击机飞行编队之中。
“海鹰！海鹰！报告伤亡情况！”菲尔按下通话器。仰头看着远处满目疮痍的塔台航管室，但通话器中什么都没有传回来。
完了。菲尔知道，fast小队肯定全军覆没了，a…10的俯冲攻击。那机炮能将坦克装甲车轰得稀烂，更不要说四面透风，毫无防护能力的航管室了。
就在菲尔绝望的同时，根本不知道塔台另外一面的情况——四个穿着光学迷彩的杀手一直攀附在塔台另外一侧，等着a…10攻击机那轮袭击之后，这才攀爬上去。钻进已经几乎全毁的航管室中，搜寻着可能存在的活口。
fast队长的左臂已经被打断，但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在攻击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注射了一针吗啡，试图用最后一点生命力来拯救下周围有可能幸存的同伴，但可惜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7人全部当场身亡，因为机炮的那轮攻击中，有一发航炮子弹不偏不斜正好击中了他们其中一人携带的火箭弹弹药之上。从而引发了第二轮爆炸。
fast队长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周围的情景，听到菲尔的呼叫之后，正要准备按下通话器回复，却看到四个忽隐忽现的人影从侧面破烂的窗口处爬了上来，他下意识拔出手枪。举枪要射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一名疾奔上前的杀手用手中的武士刀将其手腕齐生生砍断。
紧接着，那四人解除了自己的光学迷彩，站在fast队长跟前，冷漠地看着他。
“你……你们是谁？”fast队长看着这四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杀手：蒙面，穿着多功能光学迷彩战斗服，除了冷兵器之外，还携带了装有消音器的突击步枪、冲锋枪和手枪等自动武器，腰间还挂着小型弩弓和飞镖、苦无等。这些武器无一例外都包裹了光学迷彩布。
为首的杀手看着fast队长，朝着自己的一名手下微微点头，用手指在脖子处划了划，随后那名手下毫不迟疑举刀便刺进了fast队长的咽喉之中。
这些杀手在塔台之中将认为还有可能存活的fast队员都补上了一刀，这才开启光学迷彩走到被炸毁的窗户边缘。俯身看着下面的唐术刑等人。
下方，唐术刑等人已经将那名飞行员的光学迷彩布全部扒了下来，露出那人的面部之后，才发现是个亚洲人，但看样子绝对不是南韩人，倒像是日本人。
菲尔站在那，低声道：“我的人全死了……”
唐术刑侧头看了一眼菲尔，回道：“抓了个活口，找个地方审问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菲尔四下看着，指着东面的一座水泥建筑道：“那里是原基地的关押室，带他到那里去。”说着，菲尔上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人的全身上下，把有可能让其自杀的东西全部扔掉，再将其口部舌头下的破布取出来，详细检查了一遍牙齿内是否有毒药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扛着那人朝着那座建筑走去。
菲尔走在前面，姬轲峰跟在后面，唐术刑和顾怀翼则故意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美国内部还是有问题。”唐术刑低声道，“这家伙看着像日本人，不知道是不是杂贺众的人，可能性很大，加上基地遇袭和莫名其妙出现的a…10，美国政府内部肯定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带着菲尔一起前往日本。”
“但我们在韩国，不带着他去日本，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顾怀翼摇头，“只能先借菲尔带我们前往驻日美军的某个基地，再找机会与他分开。”
“嗯，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些起飞离开的a…10去袭击南韩境内了。”唐术刑看着那四架a…10离去的方向。
顾怀翼停下来，低声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袭击南韩，而是袭击北韩，要是那样，等于是直接宣战，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美国各处基地被袭，如果杂贺众又与北韩有什么协定，北韩军队一旦开始攻击，那就是势如破竹，这样就再也没有什么仁川登陆了。”
唐术刑微微点头，他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个半岛上的战争就绝对不可能避免了。
第五章（下）菲尔的审讯
群山基地原关押审讯室内，菲尔已经将背负的飞行员牢牢绑在了审讯椅之上，并且熟练地连上了测谎仪——这是美军的新式测谎仪，cia刚刚投入使用不到半年时间，比起原先的测谎仪，其准确率提高了20％，这半年内的测谎结果显示，几乎没有人逃得过这台仪器的检测。
菲尔弄妥当一切，从审讯室中出来，走到旁边的观察室中，隔着那扇单向玻璃，按下扩音器问：“年龄和国籍，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说完，菲尔看了一眼旁边的唐术刑等人，又道：“这种人不能用酷刑，他巴不得我们把他弄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拖。”
“拖？”唐术刑斜眼看了下顾怀翼，又对菲尔道，“我们三个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还得去日本，不管你是拖也好，怎样也好，总之你得先送我们去日本。”
菲尔冷冷道：“难道你们对这个家伙的身份没兴趣吗！？”
“有兴趣，但我们没时间了。”唐术刑摇头，正说着，坐在审讯室中的那名飞行员慢慢抬头，看向单向玻璃这边，竟然开口了。
“目击证人，这次的事件不能有目击证人，我要传话。”飞行员一字字说道，而且说的是中文。
菲尔一惊，明白身边站着的唐术刑三人都是中国人，此时这家伙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还是用中文说的，会不会代表事情与他们有关系？亦或者眼前的这个被俘飞行员，是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被俘本身就是个套？
菲尔不动声色。只是示意唐术刑进去询问那名飞行员，自己则不再插嘴。
唐术刑三人都知道菲尔现在的打算，也明白菲尔眼下是不会做什么，即便他们也是尚都的人。但这件事他们的确毫不知情，为了打消菲尔的顾虑，唐术刑只得进屋去。
唐术刑走进审讯室，将门锁好，站在那人跟前问：“你要向谁传话？”
飞行员抬眼直勾勾地看着唐术刑道：“他说，你们还有机会脱离尚都。这个机会就快来了，未来的尚都不可能掌握所有。”
“他是谁？谁让你传的话？你是什么人？”唐术刑疑惑地反问道。
飞行员笑了：“话就这么一句，其余的你自己去思考吧，剩下的事情我要与那个美国人说。”
唐术刑看了一眼单向玻璃，只得又返回观察室中，换菲尔进去。
菲尔进去之后，站在那人背后，从单向玻璃的镜面看着那人的影子，等着他的话。
“你们倒是很希望我们会去袭击北韩，但那不可能。a…10无法飞跃防空线不说，如果绕道从海上进行攻击，也会被中国方面击落，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希望能将其他国家拖下水，这样美国便不用多线作战，腹背受敌。可惜的是，我们不会那样做，我们的目标不是北韩。”飞行员带着诡异的笑容，竟然开始全盘托出，“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等你们来到这里再发起袭击，原因有三个，其一便是先前我所说的那个，其二便是我们要切断你们与尚都内鬼的联系，让你们成为瞎子聋子。”
尚都的内鬼？明显指的就是唐术刑三人。菲尔心知肚明，但依然故作一脸疑惑，听那名飞行员继续说下去。
“其三，我们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南韩，南韩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有北韩盯着，根本不用我们出手，只要驻韩美军出了乱子，他们除了自保和平息事态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敢做，即便是美国政府对南韩政府施压，也毫无用处，因为民众对美国政府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临界点，稍有不慎，南韩境内就会出现大规模的反美示威，甚至是武装暴动。”飞行员低头看着地面，依然带着笑容，“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这个半岛原本就是一枚巨大的炸弹，而且遍布引线，随便找一根点燃就能引爆，多方便？”
菲尔从后面抱住那人的脑袋，沉声恨恨道：“你们不会得逞的。”
“哈哈——”那人被菲尔抱住，面对随时都会断裂的脖子，根本没有半点惧色，“我们已经得逞了，哭吧，美国人，这就是你们几十年来维持自己国家地位付出的沉重代价。”
“听着，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先前要说不要有任何目击证人，还有，为何要向他们传话？你们背后的主使者是谁？我听你先前的话，你们的主使者不是尚都，那会是谁？”菲尔一字字问道，抬眼看着单向玻璃的方向。
飞行员依然在笑：“我们的背后主使者是药金，原因是八方和沙曼动力已经占据了非洲，而药金原本在东南亚的地盘已经全部被尚都接管，眼下药金什么都没有，没有据点没有后勤，所以他们需要自己的地盘。”
飞行员这番话出口，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吃惊的不仅仅是背后主使是药金，而是为何这家伙问什么就答什么？这不明摆着是套吗？
“目击证人又是怎么回事？”菲尔又追问道。
“你看那里——”飞行员侧头看着自己右侧角落挂着的那摄影机，摄影机上的红灯闪烁着，表示正在录影，“那就是目击证人之一，我们占领了这里之后，将摄影机重复修复，录下了所有的一切，随后会将拍摄到的视频全部发送到你们的国防部去，同时还会发一份前往白宫办公室，但可惜的是，只有画面，而没有声音。”
菲尔盯着那台在拍摄的摄影机，立即冲到那人跟前，抓着他的领子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那些本土运来的士兵，为什么要内讧？回答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现在不能回答，因为我的任务目标还差一步就完成了。”飞行员笑道，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菲尔摇晃着飞行员问：“一步？哪一步？”
飞行员收起笑容，看着菲尔道：“杀了你，我的任务目标就彻底完成了。”
“什么？”菲尔脸色变了，一瞬间便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
“糟了！”唐术刑听到这里，转身就朝着审讯室的门冲去，可为时已晚，坐在审讯椅上面的那名飞行员突然间尸化，挣脱了捆绑自己的皮带，一把抓住菲尔的脖子，将其狠狠撞到单向玻璃之上，然后用脑袋直接撞向菲尔的面部，只是重重一击，就将菲尔的整个面部直接撞凹了进去，整个头骨也完全碎开。
唐术刑、顾怀翼和姬轲峰三人站在观察室内，看着沾满菲尔鲜血和脑浆的单向玻璃，脑子中还未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尸化后的飞行员松开菲尔，慢慢朝着后面退去，张口道：“我代掌货向三位问好，良禽择木而栖，谨记！”
飞行员重新坐回了审讯椅之上，随后浑身变得通红，几秒后便膨胀得像颗球一样，随后便突然爆开。
唐术刑三人下意识蹲下躲避，但那爆炸也仅仅只是炸毁了飞行员的肉体，血肉横飞之后，整个审讯室中四处都溅满了鲜血，挂满了血肉碎渣，惨不忍睹。
“妈蛋的，果然是药金干的！”唐术刑摇头。
顾怀翼此时也明白了：“只要菲尔一死，我们的嫌疑就洗不清了，药金是想让我们被迫断绝与美国方面的联系，让杰森不会再相信我们。”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姬轲峰转身就带着东西往外跑。
三人跑出建筑的时候，看到空军基地外面的封锁线已经是一片火光，四架a…10攻击机不断俯冲着攻击南韩的装甲部队，俯冲又爬升，爬升又俯冲——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目的也仅仅只是挑拨美国与南韩方面的关系。
四架a…10攻击机，只是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要干掉南韩军队几十名军人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这几十个人在大规模战役之中算不上多大的损失，可眼下的这种情况，势必会让南韩境内的反美势头翻上好几倍——谁会相信a…10不是美军的？南韩军队中所有人都亲眼目睹飞机是从群山空军基地中起飞的！而且在那之前，群山空军基地中被袭事件，主导者也是那批从本土替换来的部队。
南韩民众不会相信美国也是受害者，南韩政府也不会相信，面对美国的解释，他们只会认为对方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南韩军队被迫开始还击，在短时间内便击毁了两架a…10，剩下的一架也遭受重创，但剩下两架a…10在倾泻完自己的全部弹药之后，其中一架朝着南韩军队的装甲车车队迎头撞去，剩下一架则已经提前调转方向，面对着已经扑来拦截的f…16，直接朝着群山市区飞去。
此时，封锁线大乱，趁乱逃走的唐术刑等人并不知道，剩下那架a…10的目标便是群山大学，不管这架飞机是自行撞击坠毁，还是被f…16击毁，其残骸都会对群山大学造成严重的杀伤。
原本群山基地事件爆发就因为丢枪事件检测到了参观的大学生，其后大学生还在混乱之中被杀死，事态在还未得到控制的前提下，又有一架美国军机目标明确地撞毁在群山大学校园内，可能造成几十名甚至上百名学生的伤亡，其后果可想而知……
第六章（上）南韩黑帮
南韩，全罗北道，益山郊外。
当地时间凌晨三点。
已经累得快要虚脱的唐术刑三人，在一条小河边停下，三个人四仰八叉躺在那喘气。从a…10袭击封锁线开始，他们便马不停蹄逃了出来，在顾怀翼的指引下，朝着东南方向的益山跑去。
之所以要去益山，完全是从泰国临行前，顾怀翼曾经向林索图和田龙亭打听过，在南韩、日本有没有靠得住的“合作伙伴”，当然这个“合作伙伴”指的是曾经与郑家有过直接来往的毒贩，最好是洗手不干或者处于半退休状态的那种人。
因为这种人与他们剩下的只有交情，而没有利益冲突，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出卖整家人的可能性便非常小。
“顾疯子，你所说那个人叫什么？干什么的？可靠吗！？”休息了许久，唐术刑起身靠在一侧的树上问道。
顾怀翼依然躺着：“他叫金允昊，是当年我外公在这个半岛最大的代理，唯一的合作者，不过这家伙退休好几年了，是个强人，听田龙亭说在南韩只要出事，找他正常情况下都能摆平。”
“听起来是个老狐狸。”姬轲峰喝着水，看着远处依然灯火通明的市镇。
“绝对的老狐狸，我认识他，但他当时可能不知道我是谁。”顾怀翼坐在那笑道，“我当年是为了摸郑家老底，算是把与郑家有过合作关系的人都查了个遍，用尽了各种手段。”
唐术刑半眯着眼睛看着顾怀翼。觉得顾疯子城府太深了，表面上是疯疯癫癫，但时至今日还是在试探着他较为相信的林索图和田龙亭，就从金允昊这件事便能看出。他早年就摸过金允昊的底细。明知道金允昊是谁，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掩饰，但临走之前还是故意问了林索图和田龙亭，如果两人当中有一个人没有说实话，顾怀翼自然而然就会对那个人进一步提高警惕。
毕竟。他离开泰国之后，帮助他统领上万军队的人就只有他们俩。
“他值得相信吗？”唐术刑看着顾怀翼道：“早年我在监狱中倒是听人说起过，说南韩的黑涩会份子已经逐步进化得和日本黑涩会差不多了，打着帮会的招牌都拼命走正道，有这回事？”
“差不多吧。”顾怀翼起身，示意边走边说，“南韩的黑涩会历史较短，加起来前后也不过三十年左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南韩黑帮是最猖獗的时候。但几乎也是以街头暴力为主，在距离全州不远的光州曾经有个黑帮叫‘西方派’，是金泰村在1977年成立的，后来成为了南韩三大黑帮之一，你们都知道当年南韩的光州起义吧？光州那地界一向是民风彪悍，为了对抗当时南韩的军人独裁政府。老百姓都是赤手空拳和军队对着干，都不怕死……1986年金泰村因为伤人入狱，1990年放出来，后来又进监狱，差不多十来年的监狱生涯，让这个黑帮头目彻底变了，出狱之后，他成为了虔诚的教徒，还动员自己的手下也脱离黑帮从良，这对南韩的黑帮打击很大……”
加之后来。南韩政府对黑涩会势力打击力度十分大，黑涩会也丧失了当年的那种与军政府对抗的重心，逐渐开始以做买卖为主。南韩至今，有大概200多个黑涩会团体，其中最为活跃。被真正认为是黑涩会团体的只有100个左右，人数在100人以上的也只有30多个，所谓的正式成员全南韩加起来不过5000人，不过在这之前加上正式和挂名的被警方拘留过的就有两万人。
“现在监狱中关押的黑涩会份子还有1000多人，其中有100多个算是大哥级人物，这些人都是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监狱的，而且每年这样的人还在增加，所以南韩的黑涩会要想持续发展下去那是不太可能的。”顾怀翼边走边说，“而且被政府认定传承有序，并且有可能不改组继续延续下去的黑帮不足三个，所以，在这个国家，不是没有办法的前提下没有人去加入黑涩会混饭吃，如今不再是个讲义气的年代了。”
唐术刑点头：“你刚才说金允昊是郑国渊在南韩的合作者，他算是黑涩会的吗？”
“严格来说，是，但实际又不是。”顾怀翼解释道，“从上世纪末开始，南韩黑涩会的老大们为了自保，都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贩毒，有些帮派甚至还下了命令，手下贩毒，老大会亲自报警。”
“应该说不仅南韩如此，全世界各地稍有名望的黑帮团体都有这样的规定，因为他们还想传承下去。”唐术刑接过话去，“这些家伙都明白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但是私下依然有人铤而走险，毕竟利润太高了，正常人得手一次，都想做第二次。所以我曾经说过，黑涩会不一定贩毒，但贩毒的一定自称黑涩会。”
姬轲峰很冷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此时顾怀翼停下来，扭头看着姬轲峰道：“鸡爷，你真的变了不少，以前我要是和刑二这样讨论黑涩会、毒贩什么的，你肯定比谁都激动，现在你倒是保持沉默了，这是因为你在心底承认了自己身份的转变？从缉毒警变成了尚都管制者？”
姬轲峰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前走着：“现在是说金允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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