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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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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焰点点头，看了一眼其他人转身离开，去了中控室，董三路要走的时候，唐术刑说了句“董大师，合作愉快”，董三路只是“嗯”了一声跟着顾焰离开，侏儒兄弟也低着头走向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里发呆。
兹米亚在唐术刑的旁边坐下，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才道：“你很聪明，但不算太狠。”
“那株植物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是岛屿上的吗？”唐术刑问，“兹米亚，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吧？”
“一步步来吧，我还不算了解你。”兹米亚笑了笑，起身走了，“我对这座堡垒很好奇，我去逛逛。”
唐术刑看着她道：“小心遇到那种只会在极夜当中出现的怪物！”
“我很希望能遇到。”兹米亚站在门口朝唐术刑一笑，随后消失在那。
餐厅内，只剩下唐术刑和博森的尸体，唐术刑就坐在那里那么看着，因为博森的缘故，让他再一次想起了姬轲峰和顾怀翼，想起了自己当年那个宏伟而危险的计划，看样子这个计划如今是成功了，而且算是非常成功，不过随之带来的也有无尽的麻烦。
唐术刑坐在那回忆着，回忆着七年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回忆着一些可以决定计划的细节，觉得自己的确冒险，而且也害了不少人，他总是在提醒自己，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这样。
一步又一步，其实每一步都走得和自己预料中差不多，因为他不管怎样走，都只能在莱因哈特希的掌控下，开始唐术刑是试图跳出去，但最后发现跳不出去了，干脆就顺着走下去，不过在各个环节中前进的时候，不断填入自己的东西，破坏有些莱因哈特希不怎么愿意去关心的环节，就如同是一座大楼一样，要毁掉这座大楼最好的办法就是炸毁地基，但那样做太明显了，所以，不如放一只白蚁蚁后在这座大楼的某个地方，然后静静地等着，耐心地等着，总有一天，这座大楼会被白蚁吃空，随后倒塌的。
最大的失误就是七年前的那颗冰原弹，原本唐术刑不是很想刺杀所谓的莱因哈特希，但是那群吸血鬼的举动，不得不让他那样去做，而莱因哈特希当年想要杀死自己还是冰封自己，到现在都是个疑问。
唐术刑只得将自己从海滩边醒来，到刚才所有的事情逐一回忆了一遍，发现如果找不出自己当初是怎么获救的，如果找不到姚炉修，恐怕自己最大的疑问还是无法解开，可不管怎么想，唐术刑始终觉得，自己依然处于莱因哈特希的监视之中，和从前一样。
而且，那具飘到亚欧部队最后溃败地的名为薇薇安的假尸体，已经说明了，是有人故意要引自己和詹天涯去那个地方，联合纵队和尚都是不是真在演戏？
带着这些疑问，唐术刑度过了漫长的七八个小时，终于迎来了第二天清晨，不过极夜已经来临，等唐术刑打着哈欠走出堡垒的时候，外面依然是星空灿烂。
第三十三章（上）最后的阵地
十月革命岛，是俄罗斯北冰洋沿岸群岛中的最大岛。这座岛多是山地，气候严寒，大部分地表都被冰层所覆盖，其余地方几乎都是极地荒漠，并不适宜人类生存。
七年前，亚欧部队溃败的时候，指挥层将这里当做最后的阵地，并且告知所有的残余部队，他们最后的落脚点就在这座岛上，必须在这里拼死一战，因为往后就是北极圈中心地带，再无路可退。
唐术刑、顾焰和兹米亚三人在董三路手下士兵的协助下，在废弃的军舰中找到了那艘完好的小艇，小艇中的油料竟然是充足的，所有设备完好，不要说去十月革命岛，哪怕是直接前往泰梅尔半岛都没有任何问题。
唐术刑看着军舰底舱下面的那些个伪装起来的油桶，摇头道：“博森的手下从来没有认真搜查过这个地方，他们好像是进入堡垒之后就没打算过再出来。”
“不。”顾焰摇头道，“只能说明他们这批士兵中没有水兵，如果有，应该熟悉军舰的构造，找到潜水设备，从另外一头潜进来就能发现这个淹没了一半的底舱，也就能顺利发现这里的秘密。”
唐术刑看着那艘其实是极地救艇改成的小艇道：“这艘船看样子应该已经经过了好几次改装吧。”
“三次。”顾焰跳上船道，“最早应该只是一般的救援艇，随后改装成了武装巡逻艇，随后又有人将武器设备移走，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唐术刑也跳上船，顺势将兹米亚给接了过来：“我一直在想鬼王到底是谁。他很熟悉我，而且似乎非常熟悉，还有，我感觉他被我们找到，也是他故意暴露的。他似乎是想当着我们的面除掉博森，再直接告诉我们去十月革命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顾焰发动了小艇，朝着外面缓缓驶去的同时问：“你说，那个鬼王对十月革命岛有多熟悉？他会不会是前亚欧部队中的成员，会不会知道那批赛博格的所在地点？”
“也许吧。”唐术刑摇头。“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与亚欧部队没关系，而且我看着他的时候，虽然他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和嗓音，但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而且非常熟悉。但是我认识又非常熟悉的人，不是在我敌对阵营中，就是已经死了或者失踪了。”
顾焰看着他问：“都有谁？”
“都算是高手吧。”唐术刑点头道，此时他扭头看向兹米亚，发现兹米亚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期待也并不排斥，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小艇驶向那座岛。在海面上前进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海岸线，因为浮冰的关系，顾焰一直在绕行。绕了一大圈，更不敢从海峡之中经过，因为那里的浮冰更多，如果不是破冰船，基本上不敢进去，一旦进去就有可能被困死。
不过看到岛屿沿岸的同时。唐术刑也清楚看到修建在旁边的那一座座水泥地堡，以及周围修建的各种工事。还有海滩边上的那些坦克拒马和奇奇怪怪的阻挡物。
顾焰指着前方道：“老大说过，这个地方的修建是当时亚欧部队高层亲自监督的。甚至还动手与士兵一起修建，因为这里太寒冷了，所以制作这些地堡很吃力，都是先挖出冰洞来，在其中点起火堆来修建，地堡与地堡之间也是四通八达，有明暗战壕相连接，整座岛沿岸全是这样的，而在岛屿内陆山区中，也挖掘了不少的冰洞作为伏击使用，在最顶端有一个信号接收站，不过那个位置是个陷阱。”
“陷阱？”唐术刑不明白。
顾焰解释道：“当时亚欧部队还有12枚备用的移动核武器布置在新西伯利亚群岛的某个小岛之上，确切的说是分别在那几座岛之上，而且都属于无人值守，设定好了坐标，而且攻击的目标点就是十月革命岛。”
唐术刑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岛屿中心位置那个信号接收站被攻克的话，核武器就会启动，朝着十月革命岛袭去，对吗？然后与敌人同归于尽。”
“是的。”顾焰摇头叹气道，“老大说过，当时亚欧部队高层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没有使用核武器攻击尚都和他们的部队，如果一旦攻击，不用等到什么生物大灭绝时期，这个世界早就完蛋了。”
唐术刑用望远镜看着逐渐临近的海岛，看着那些已经清晰可见的地堡，已经可以看到其中的那些各式火炮，甚至在远处的一些地方，还布置有从移动火箭发射车上卸下来的多管火箭发射装置，他十分不解，问顾焰：“这种防御有作用吗？如果尚都使用导弹攻击，这座岛瞬间就完蛋了，这些工事都是活靶子。”
“你不明白当时士兵心中有多绝望，与其说这里是最后的阵地，不如说是士兵心中最后的希望，总得做点什么。如果上层不下令士兵修建，只是让他们躲藏起来等待死亡，那简直就是最残酷的折磨，所以，只能鼓舞他们去做这些事情，告诉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但实际上高层知道，他们死定了。”顾焰摇头，“老大说，因为赛博格是机密，所以连他都不知道最后那批赛博格在什么位置，也许在十月革命岛或者其他的相邻岛屿，总之应该在这附近。”
此时，一直不语的兹米亚终于开口问：“看样子这里没有任何人，岛屿上的士兵呢？哪怕是冻死了，也能看到尸体吧，但是很明显，岛屿上很平静。”
“亚欧部队最后制定的阵地反攻计划，设定的地点是在北西伯利亚和泰梅尔半岛两线区域，第一线阵地在北西伯利亚平原上，如果那里被攻破了，第二道防线就在泰梅尔半岛，都被攻破后才能撤退到十月革命岛之上。”顾焰驾船停在一块临近岸边的大块浮冰的旁边，随后抛锚下去固定好，接着检查着自己带出的装备，“所以，在岛屿上的工程完工之后，大部分人都撤走了，不过还留下了作为接应的几千名士兵。”
尚都的攻击没有按照高层推测的那样来，他们只是派兵围困了这个地区，没有进攻，断绝了他们的一切来源，也不算劝降，只是不断地用无人机或者卫星拍摄下来亚欧部队阵地的照片，又用无人机抛洒给他们，让他们看着自己的惨状坠入最终的绝望之中。
最终，高层宣布了就地解散的命令，从那天起亚欧部队不再存在……
“不战而屈人之兵。”唐术刑点头，“但比和他们拼死一战还要恐怖，能下达这种命令的人只有顾怀翼。”
“是的，是他。”顾焰点头道。
唐术刑故意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接着有意无意地问：“看来你们在尚都真的有潜伏进去的人。”
“有，而且不少。”顾焰看了一眼唐术刑，“其中有几个小组是老大当年亲手调教出来，在尚都教教徒闹事的时候就渗透进去了。”
唐术刑点头，他也算明白，为什么当初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詹天涯还亲自去了一趟泰国，也许那次面见唐术刑只是个掩饰，其目的说不定是为了安置自己潜伏进去的人。
“老大在中国和俄国全境沦陷的时候，就潜伏了无数的人，但连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只有老大一个人知道，而且所有人都只与他保持单线联系，老大只是告诉我，在他没有下达命令之前，这些人就是尚都忠实的教徒，就是尚都的走狗，其他所有潜伏进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同伴的存在。”顾焰收拾好东西，开始朝着岛上走着，“最可笑的是，老大还为这个庞大的潜伏计划起了一个好多人都听不明白的名字，叫‘芭蕉扇’。”
唐术刑一听就笑了，而兹米亚在旁边一脸茫然，唐术刑立即解释道：“有个长篇故事叫《西游记》，里面有一段孙悟空要朝铁扇公主借芭蕉扇的情节，就是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面，詹天涯的意思就是说这批潜伏的特工就像是孙悟空一样。”
“他们不全是特工。”顾焰边走边摇头，小心翼翼地在浮冰之间走动着，“很多人都没有受过严格的训练，老大的意思是，撒出去一大批人，成千上百，但这其中真正起作用的特工只是少数，其他人都是为了掩饰这批特工用的，同时还可以震慑敌人。”
唐术刑点头，从一块冰上跳过去，将兹米亚也拉了过去。
詹天涯的目的很明确，如果他派了100个人潜伏进去，那么这100个人当中也许只有20个人是真正的特工，剩下80人都是普通人，连具体任务都没有，也许是詹天涯随便找的人。这80个人当中肯定很多人都扛不住那种自己是“间谍”的精神折磨，有可能最终有一天向尚都当局自首，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让尚都知道有其他潜伏人员的存在，但具体是谁？在哪里？有多少？并不知道。
这样一来，尚都当局也很紧张，完全搞不懂到底谁是潜伏进来的卧底和间谍，一直处于调查之中，久而久之也就疲惫或者麻木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掩饰那些受过训练，并且有可能逐渐渗透进入尚都要害部门的特工。
“这个计划虽然好，但不算太高明，还可以弥补。”兹米亚听完之后忽然道。
已经跳上岸的顾焰转身来，看着唐术刑将兹米亚拉了过来，随后问：“那公主殿下有什么高见？”
第三十三章（下）鬼王游戏
兹米亚上岸之后道：“这个计划最大的好处就是，潜伏人员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每个人都听命于詹天涯一个人，但缺点也是在这里。你算算看，七年了，整整七年没有人联系自己，很多人都会麻木的，哪怕是受过训练的特工，如果这个人在尚都生活得非常好，他的思想百分之百会动摇。如果我是古丹，我会尽力让尚都大区的人过得更好，用这种行为来感化他们，同时时不时找一批人来演戏，配合那些已经投诚的潜伏人员，造成一种很多潜伏者都归顺尚都的假象，放出谣言说一个又一个潜伏小组被摧毁，在细节上让其他受过训练的特工干脆永远保持蛰伏状态。”
说完，兹米亚顿了顿又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詹天涯的命令下潜伏进去，詹天涯如何一个个联系？过了七年，这些人肯定会变换身份，也会变换自己的住所，有可能连名字都换了，詹天涯能全部认识吗？所以，我认为，如果你们所说的那个詹天涯真的如此聪明，那么他布置下的这个潜伏计划，就仅仅只是个表面现象。”
唐术刑听完道：“我同意兹米亚的看法，詹天涯也许没莱因哈特希那么聪明，但他也不会笨到考虑不到这些事情。”
顾焰笑了笑道：“也许吧，我是搞不清老大的看法。”
唐术刑立即道：“他不会相信人的，任何人，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不会相信，我觉得也许是因为他当年被最亲密的人欺骗过。”
“是的。”顾焰点头道。“他当年被自己视为父亲和导师的人骗了半辈子，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很理解他，但我相信他。”
“你相信没问题，虽然我也很想相信。但我也知道，我对他的相信是有限度的。”唐术刑朝着前方走着，越过那些坦克拒马和用冰和岩石堆砌起来的障碍物，看到在后方的那些连在一起的壕沟。
壕沟挖掘得非常专业，因为这里气候的原因，只要挖掘出来几乎不用你再费力去加固。只需要往上面不断加水，寒冷就会将这些水变成最好的加固设施，保持壕沟的形状，并且还可以形成良好的保护层，用来抵御敌人的子弹和炮火。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经历过半点战火。
唐术刑跳下壕沟，在带着斜面的一人高的壕沟中走着，壕沟四下都没有摆放任何箱子或者武器之类的玩意儿，也没有任何人在这里留下痕迹，整整七年了，也许那几千名士兵早就撤离了，留下来了这么一批他们自己挖掘出来的希望。随后他们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希望，遗忘自己的身份，开始四下流浪或者是干脆投诚尚都国防军。
对于这里的士兵来说。荣誉和耻辱这两个词语已经在他们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他们只是高层手中的枪。
唐术刑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时，愿意相信，那些士兵在挖掘这些壕沟，修建工事的时候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决定要与尚都决一死战。但是最终上层让他们连最后的希望都抛弃了，就如同一个气球愿意自我爆炸。所以不断地注入空气，就在气球快涨爆的瞬间。有人将气球体内的气全部放光了一样。
唐术刑从壕沟中走进其中一座地堡，看到地堡中还有人用红色的油漆所写的标语，只有四个字“绝不退缩”，而且是中文。
唐术刑上前用手摸着那四个字，摇头道：“写这四个字的时候，也许这些人都不知道，该不该退缩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而且就算你不退缩，尚都也不会打过来，只会站在大海的另外一边等着你冻死饿死。”
兹米亚看着里面的那门炮，摇头道：“古老的武器。”
“是的，但是很有效。”顾焰在一旁看着，问，“唐术刑，下一步我们去哪儿？这座岛很大，非常大，是卫星岛的百倍之多，我们不能一寸寸地搜索吧？”
唐术刑从旁边的铁梯爬出地堡，在出口处用望远镜四下看着，随后道：“那个鬼王应该在某处监视着咱们，我们在这里等待着吧，现在是极夜，好处是天空很透，不算太黑暗，我们还能观察清楚周围的情况，不算太被动。”
顾焰在一旁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问：“会有行尸吗？”
“一般的行尸估计没有，因为它们没智慧，这么寒冷的天气，他们会被活活冻成冰柱的，但是尸化者不一样了，高级别的行尸也不一样，他们会保暖，而且我无法保证是不是会有其他改良后的行尸出现。”唐术刑说着看着兹米亚问，“尸化者和行尸你比我们清楚，能解释下吗？”
兹米亚靠在观察窗口道：“这么说吧，按照军队的级别来分，最低级的就是一般的行尸，也就是属于没有智慧的那类的，随后是正常行尸，能在人和行尸之间转换，接近尸化者，这批人由尸化者来带领，同时尸化者也分级别，再往上就是妖化者了，妖化者之中有一个领头的。”
“也就是你。”唐术刑看着兹米亚道，“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妖化者，你的能力应该很强，而且百分之百在我之上。”
“封锁了。”兹米亚此时看着唐术刑道，“现在我能自保就算不错了，伊娲进入了我的身体，她的那颗心脏在我身体内，我的能力被封锁了，我无法像以前那样，所以我现在没有你那样强大，这就是为什么伊娲选择你作为保镖，保护我们去找古丹的原因所在。”
顾焰在旁边笑了笑道：“现在好玩了。”
唐术刑此时忽然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仔细听了听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顾焰点头：“像是电子杂音。”
“走！”唐术刑再次爬上铁梯，朝着外面探出头去，随后听到有广播的声音从旁边铁架上面的喇叭中传来，而且开始是一段歌声，一段非常优美的歌声，一个男子在那清唱着。而且唱的还是意大利著名歌唱家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
“我的太阳？”顾焰也听出来了，“而且是清唱，还在刻意模仿帕瓦罗蒂的声音，这是鬼王吗？”
唐术刑摇头，兹米亚却在地堡内，靠着观察窗口认认真真地听着，脸上还浮现出了微笑。
此时，那歌声突然停止了，接着是鬼王清嗓子的声音，紧接着道：“欢迎各位登上十月革命岛，大家的旅程由此开始，不过大家的人生是否在这里终结，还是会继续前进，就看各位接下来在这座岛屿上面的表现，接下来我会和大家玩一个解密游戏，我会给你们三个坐标，每一个坐标都有一个故事，希望唐术刑你去了那个坐标之后，利用你看到的，观察到的，将你推测出来的故事说出来。”
唐术刑爬出去，看着四周大喊道：“鬼王，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时间陪你玩这些游戏！”
“不用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在这座岛屿上很多地方都布置了类似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这是我的岛屿，我的世界，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鬼王在扩音器中喊道，“其实这个游戏是我昨天才想好的，很好玩。”
唐术刑看着喇叭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鬼王笑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唐术刑，你是不是还抱着希望……好了，游戏开始，你出了现在的地堡，朝着东南面走，会发现另外一座涂着白色油漆的地堡，在里面有我留下来的东西，你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做吧，祝你们玩得愉快，再见。”
喇叭中不再传出声音，唐术刑回到地堡之中，看着靠在窗口的兹米亚，兹米亚那模样就和眼前的事情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顾焰坐在那道：“现在可以确定，那些僵尸熊也是鬼王派来的，也就是说，他有可以控制尸化者或者尸化动物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也许他与尚都有某种联系，也许他是……莱因哈特希的人，派来拖住咱们的。”
“他不是。”此时兹米亚开口了，“如果他是古丹派来的人，那么他的重点在我身上，而不是在唐术刑身上。”
顾焰摇头：“也许他只是为了转移咱们的注意力。”
“走吧，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我们在陪他玩这个游戏的过程中，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出赛博格的线索。”唐术刑起身就走，进入旁边的壕沟之中，朝着鬼王所说的那座地堡前进。
到达那个涂有白漆的地堡前时，唐术刑直接愣在那里了，走上去的顾焰和兹米亚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地堡的外层有一层厚厚的冰，而冰中冻结的全都是男男女女的尸体，其中还有几个儿童。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并不是士兵，也不是军人家属，而是像逃难的人。
唐术刑随后慢慢走进地堡之中，看到一片狼藉的地堡内，四下都是冻结的血液，还有人体残肢，有些还带着撕咬的痕迹，周围也散落着不少的物品，还有吃过一半的罐头，现场看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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