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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孙铭)-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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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一见我,大眼睛顿时更亮了,肉滚滚的小胳膊张开,喊道:“**哥哥抱抱!!”

我一把将这小家伙抱在怀里,笑道:“小满今天来看哥哥和伯伯吗?”

小满妈妈叹道:“这孩子三天两头闹着往这儿跑,你说真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都忙,她姥姥身体又不好,也不能天天放那儿,找个托儿所吧,人家看孩子太小不敢收,怕出点问题不好办。小满现在还不满三周岁,也不能送幼儿园去。”

我笑道:“您还客气什么,我们还巴望着她来呢。”

小满一听,顿时很高兴,掰着我的脸颊就亲了亲,咯咯笑了半晌。小满妈妈哭笑不得,说道:“这孩子也奇怪,平时在家胡言乱语的,街坊邻居的也都不大喜欢她。倒是你们还挺照顾小满。这天我得加班,麻烦你们看一天。这里是给大家的一点小礼物。”

我听罢,明白大家不喜欢小满的意思。小满是挺萌,不过天生阴阳眼,还有一定的预言能力。但是这在普通人眼里是不可理解也无法相信的。所以小满的一些话可能就被视为胡言乱语。

说着,小满妈妈将手里的大竹篮给放到桌上去。我一看,或,里面不仅有新鲜水果,还有小满妈妈做的美味寿司,烤的披萨饼,闻起来真心很香。还有自己家做的小咸菜和水果汁,小笼包什么的,倒是中西餐都有。吴聃平时中午不回家吃饭,店里是有微波炉的,看来小满妈妈考虑还挺周详。

吴聃一见,也顾不上继续抹药了,立即奔过来接过篮子,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吧,孩子交给我们没问题!”

就在这时,小满看到吴聃脸上和脖子上烧伤,顿时撇嘴哭道:“怕怕,伯伯的脸!”

我笑道:“小满别怕,伯伯受伤生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小满立即收起眼泪,小心地观察了半晌,随即专注地吴聃问道:“疼吗?小满给伯伯吹吹。”

吴聃乐了:“没事儿啊小bk,一会儿咱们继续郭德纲的段子。”

小满立即拍手道:“好!!”

我翻了翻白眼,跟小满妈妈道别后回了屋里,见小满还是抓着蓝色妖姬不放,于是问道:“小满,谁给你的花啊?”

小满响亮地回道:“那边花店的哥哥!”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排街道头上确实有个花店,可开花店的老板是女的,店员也是个小姑娘,根本没有男人。于是我问道:“是去买花的哥哥吧?看小满可爱,就送了一束花给你。”

小满却摇头道:“不是哒,是那个哥哥送给**哥哥的花!他说哥哥会用到!”

擦,男人送我花?恶作剧吧?

我狐疑地想道,于是追问小满那人啥样。小满皱了半天眉头,说道:“那个哥哥不想出门,还穿着跟**哥哥一样的那种衣胡!!”

啥跟啥?!我顿时晕了。阮灵溪则在一旁提示道:“是不是她指的是警察制服?”

“尼玛,难道是赵羽跟我玩儿神秘?”我无语道。不过想到花,花就来了,这还挺好。于是我干脆借花献佛,将花送给阮灵溪。阮灵溪冷哼道:“什么嘛,就这样就想让人答应。”说着,还是将花接了过去,说道:“那就勉强答应你吧。”

“真的?”我说道:“那你答应了不准反悔的。”

恶女一脚踹了过来:“反悔你妹的!”

我吃痛地抱着小满跳开,无语道:“我这求交往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小满则开心地拍手,意思是让阮灵溪再来一下,我就可以抱着她再跳几步。阮灵溪于是来了兴致,追着我踹。我只好抱着小满围着书架跑,小满倒是乐了,嘎嘎笑得不行。苦逼的我却得躲过各种书架,在狭窄的夹缝里抱着一胖娃娃跑。

就在我们仨笑闹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一阵金属声响响起在脚下,仿佛是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停下脚步低头一看,见地上是一串钥匙。那钥匙挺大,一共三把,却不是我的。

于是我俯身捡起钥匙,问吴聃道:“师父,你丢的钥匙么?”

吴聃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谁丢那儿的?”

我正疑惑间,小满却说话了:“是花店的哥哥给**哥哥哒。”

又是花店哥哥?本来我以为是熟人恶作剧,但是看小满的神色,并不像是认识那个花店哥哥。如果是赵羽的话,当然他也不会这么无聊,小满一定说是:漂酿哥哥。看来不是赵羽,其他同事也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走,去花店看看。”我对阮灵溪说道。

阮灵溪点了点头,于是我俩抱着小满出门,去找那家花店。花店就在福安大街上,很快就走到了。我进门一看,老板娘不在,只有个店员小姑娘在看店,一瞧我们进门立即迎上来:“哎,这不是刚才那小娃娃吗?还非要在这儿买个蓝色妖姬呢。”

我扫了一眼那店里,没发现什么问题,也没任何鬼气,不由皱了皱眉。

阮灵溪问道:“请问,你们店里有个男人来过吗,早上时候,可能是个年轻的警察。”

店员立即摇头:“没有,今天早上没什么客人,刚走了一个客人,还是个四十多的大叔呢。”

第310章钥匙的眼泪

我听了店员的话,倒是有些不解了。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就一定是有鬼在跟我传递信息。但是这鬼可能离不开花店或者不敢出现在白天,这才给小满提示,让我根据这钥匙找到线索。可问题是,就凭这仨钥匙,我知道这是哪儿的啊,扯啊。

我见找不到什么奇怪的男人,就抱着小满又回来,跟恶女和吴聃在店里玩了一上午,中午吃了小满妈妈送来的美食,还真不错的手艺。这一天由于小满的出现,过得很欢乐。除了我莫名其妙多了三把钥匙之外,一切正常。

晚上吃完饭,我将阮灵溪送回家,自己往家走。我住在市局分的单身宿舍里,欧阳砖家为了方便我跟赵羽联系,就将我俩的房间安排到了对门。不过当特工的待遇是真心不错,房间经过了不错的装修,甚至有一定的安全防御系统。就连我家里人也受到国家安全部门的保护,那感觉碉堡了,从来没这么受待见过。

单身宿舍就在市局后的一排楼房里,中间隔着一条小过道。现在已经是春天,夜风也慢慢消失了以往的寒意。可不知怎么,走到这条路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夜风凉了起来,周围似乎有些肃杀之意。我停下脚步,仔细听身后的动静,却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睁眼四下扫视了一圈,见前后空无一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可我明明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我看,或者是跟踪我,这种感觉有点儿小强烈,让我忍不住摸向裤兜里的战神。可这一摸,却扑了个空。仔细一想,是我摸错了方向。平时我都是将战神插入右手边的裤兜里,以防意外情况,可以随时拔枪。可今天,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战神放在了左边的口袋?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了。

这时候,我的手摸进右手裤兜,却摸到那三把钥匙。冷冰冰的,触手寒意沁人。我狐疑地掏出钥匙看了看,不知为什么,觉得钥匙上似乎多了一层雾气。一摸,竟然有在抹掉眼泪的那种强烈的感觉。

我手一哆嗦,心想这不能是什么东西附在了钥匙上吧?但是转念一想,金属不透阴阳,没有鬼可以附在这玩意上。鬼不行,但是怨念什么的……谁也没证实过啊。

我叹了口气,回头见没啥人跟着,便拿着钥匙进了宿舍楼门。上了楼。走到房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赵羽的房间,于是转身敲了敲他家的门。很快的,赵羽开了门,见我愣在门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进了赵羽房间,将那三把钥匙递给他,说道:“你帮我看看,这钥匙有没有什么古怪?”

赵羽看了看我,将钥匙接过去,放在眼前盯了半天,说道:“没什么异常,实心的,普通钥匙。这是哪儿来的?”

我突然想起他的眼睛是具备透视功能而非其他,于是忍不住苦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钥匙出现得太诡异。”

赵羽笑了笑,说道:“那就顺其自然,看看它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

我苦笑半晌,跟赵羽闲聊几句,便回去睡觉了。这一觉好像总是睡得不够踏实。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的,感觉周身冰冷,就像是躺在水上一样。我睁眼四下一看,擦,自己确实在水上,四下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清好像是一片水潭。是梦是醒?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分辨,因为那水的潮湿和冰冷感实在太逼真。

这时候,我瞧见不远处的水潭中央忽然哗啦啦一阵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浮上来了。这个情景让我十分熟悉,仔细一回想:这不是在马络羽的意识尽头里残留的记忆么?!是马络羽死前的最后讯息!

我吃了一惊,即可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个水花泛起的地方。没多会儿,我见那地方果然先是一条蛟龙飞腾而起,之后,则升起之前看过的那具冰棺,里面依然躺着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女人。这女人容颜秀美,其实长得很不错,只是单薄了些。我怕继续看下去,这货突然又睁眼吓我,就去查探冰棺四周的情况。我发现这个棺材是被粗锁链吊住了四个角拉起来的。那么刚才那个祖宗龙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守护神兽。这玩意将棺材从水底下拖出来。想干吗?

正当我琢磨不明白的时候,突然觉得脸上一湿,好像是有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脸颊上。我冷不丁一睁眼,这下是彻底真醒了。躺在自己家床上,但是脸上却是是有水的痕迹。我抬手一抹,发现水好像是从天花板落下的,心想你妈的,楼上水管坏了吗?都特么漏我楼下了!!

我探手开了壁灯,却发现屋里好像突然潮湿了很多。回头见窗户上,全是水气,再看天花板,擦,一大片的水渍。但是我却没发现什么死气还是黑气的玩意儿,看来不像是恶鬼作祟。也更不可能是水鬼。水鬼虽然吊,但是被困水下,根本不可能跟着我回家,还尿我一天花板。想到这里,我不由对楼上的住户意见灰常大。我记得楼上住着市局一个领导的亲戚,一对儿年轻夫妻。女的是派出所的,五大三粗抽烟喝酒声如洪钟。男的是个国企的人事经理,说话细声细气翘个兰花指,看了就烦。虽然说这是单身公寓,不过男的家好像没钱买房结婚,俩人不知怎么就凑合这里来了。平时倒也相安无事,特么的今天怎么回事,家里发大水了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气儿不打一处来,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了。于是咣当一声开了屋门就奔楼上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赵羽从屋里出来,喊道:“宋炎,你干吗去?”

我没好气儿地说道:“楼上水管坏了吧我靠,漏水,给我天花板都湿透了!”

赵羽挑了挑眉,愕然道:“漏水?不可能。这楼的建筑质量很好,不会渗水。况且,你是哪儿的天花板漏水?”

“卧室啊怎么的。”我说道:“不信你去看看,我先去楼上找那俩阴阳颠倒的算账。”

赵羽喊道:“你下来。上下楼房间的结构一样,你的卧室也是别人家的卧室。谁会把水龙头安装到卧室里?你先等等,我去看看你房间。”

赵羽这一说,我突然冷静下来,心想刚才真是睡迷糊了。谁会在卧室放水龙头啊。于是我回了房间,见赵羽抬头看着天花板,皱眉道:“你这卧室怎么一股水汽?很潮湿。”

“平时不这样啊,春天多干燥。”我说道:“本来我以为是什么脏东西跟着我回了家,可什么也没有。”

赵羽想了想,问道:“你拿回来的那三把钥匙呢?”

我指了指电脑桌:“那上面放着呢。”

赵羽扫了一眼钥匙,又走进客厅,再走了回来,说道:“发现没有,客厅很干燥,卧室很潮湿。”说着,天花板上竟然又有水珠滴落。赵羽上前接了一滴,竟然放在舌尖试了试,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水,而像是人的眼泪?”

“人的眼泪?”我想起那把钥匙,好笑道:“可笑了啊,难道钥匙能掉泪?这太搞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马络羽教我的役鬼术入门法,于是念咒捻诀道:“诸鬼伏藏!”想不通,就打听下看看哪个鬼敢来我地盘作祟。

果然,没多会儿,仨鬼影出现在我眼前,毕恭毕敬地拜倒:“愿听鬼主差遣!”

我仔细一看,或,还有面儿熟的呢,就那个冒充广东人的河南驻马店男鬼,一看瘦巴巴的跟个大烟鬼一样。我顿时乐了:“哥儿几个,起来吧。我说这位驻马店的老兄,又见面了嘿,您哪儿这么有空啊?”

那鬼一咧嘴,果然一口大烟牙:“这不手头紧,想来看看你宋先生有什么差遣,好讨点儿钱花花。”

我见他说着话,却盯着我的床头柜。我转身一看,床头柜上放着半包上次吴聃来的时候带来的玉溪烟,他自己抽的,忘记带走了,于是一把抓过来,丢给他。

这烟鬼立即很受用地放在鼻子前闻了半晌。

我笑道:“我打听个事儿啊,我这房子里没有你们的好兄弟,怎么就到处一股潮气?好像是惹了水鬼似的。你们知道什么原因么?还有这把钥匙。“说着,我去桌上拿了钥匙来,递到他们仨面前,说道:“以你们来看,这玩意儿有什么问题?”

我毕竟不是鬼,很多鬼界的东西也并不完全熟悉。

那烟鬼皱眉道:“潮气啊,这跟我们没关系啊,也没见有同类在啊。要说钥匙的问题,我怎么觉得钥匙在流眼泪啊。”

“你逗我?!钥匙流什么眼泪?!”我喝道。

此时,另一个鬼说道:“鬼主,钥匙不会流眼泪,但是,如果这把钥匙是被一个人临死前抓在手里,而沾上了这个人的眼泪的话,那它多少也沾染了这个人的情绪在上面,可能主人死后,这钥匙就留下了主人最后的信息或者情绪。”

“这说法有点意思。”我点头道:“不过不是说金属不透阴阳的么?”

赵羽接着说道:“但是金属也有本身的磁场。它不能容鬼寄存,但是情绪,伤感之类的会改变它的磁场,进行一定程度的同化。所以,这钥匙能够传达主人死前的情绪或者念想,愿望等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烟鬼闻言笑了:“对对对,还是赵先生说的对,鬼主,我就是这意思。”

第311章挖眼案

我听罢,看着手中的钥匙,依然觉得毫无头绪,便挥手让那些游魂散鬼的都走了。这来回一折腾,天色也亮了,于是我跟赵羽干脆收拾了一下,准备上班。这时候,赵羽的手机突然响了。

赵羽的手机就是猎灵局配发的那个,这手机一响准没好事。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看着赵羽接起电话。

说了几句之后,赵羽挂掉电话,叹道:“又出事了。这次死的是个孩子。被人挖去眼镜,由于长时间没人发现,流血过多而死。”

“什么?!那凶手抓不到么?这案子我怎么觉得耳熟?……”我回想着前几天的新闻,隐约似乎听到一则案子,是关于男童被挖眼的,凶手是亲人,很快就归案了。可记得那案子发生在山西,怎么这回天津也有了?

这凶残还传染的啊!!

赵羽点头道:“对,巧合的是,这案子跟山西那则伯母挖眼案异曲同工,更巧合的是,这孩子也有个伯母,案发之前也是跟小孩在一起,可现在孩子的伯母不见了,孩子死了。现在警方将这位伯母列为嫌疑人,正在扩大范围搜索。”

伯母这么凶残……想了想,我好像也有个伯母,但是早年就跟着伯父离开老家去深圳了。这真的要感谢伯母的不杀之恩啊。

不过,我想不出有什么家庭矛盾能深到这种地步导致拿孩子开刀,而且是挖眼这么凶残。就算是泄愤,我总觉得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奇怪”。一般人气急泄愤,也就是拿刀子捅两下就行了。这个倒像是很有目的性似的。

于是我跟赵羽没去市局上班,直接赶往案发现场。现在市局的人貌似也已经去了。路上,赵羽对我说道:“如果事情再那么凑巧,刚好是那孩子伯母下的手,那么这案子估计也会草草了结。”

我皱眉道:“这不好么?也许就是凑巧的家庭矛盾呢?”

赵羽苦笑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欧阳长官会让我们介入调查?”

我叹道:“这倒也是。”

我俩于是按照欧阳博指的地点找去,停在西青区的一处居民楼小区楼下。这地方显然是近几年新建的高层住宅小区,地点偏了些,但是住宅环境还不错。好像是前几年政府拨款给拆迁户建造的居民小区。案发地点就在其中一座高层小区的五楼。我跟赵羽上了楼,见市局的同事已经在现场取证了。我刚要往开着的屋门里走,赵羽却一把拉住我,指着案发住户的对门,示意我看那房门。

我转头看了一眼对门的房门,不由一愣。那门上挂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镜子,位置也是不上不下的,正对着死了小孩的这户人家的屋门。这布局是很不科学的。风水上来说,门口挂这么一面镜子,正好对准邻居家的屋门,容易导致两家风水大战,气场紊乱,最后两败俱伤,影响了两家人的运势。如果是辟邪的八卦镜的话,也不能对准别人的房门,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想不通这家为什么要放这么一面大镜子。

我愣愣地盯着这镜子,见那镜子正好照到客厅,映出客厅里仰躺着的尸体。镜子好像照相机似的,竟赫然将客厅里的尸体影像放大,让那尸体的惨状霎那间呈现眼前。只见客厅里仰面躺着一个十岁左右小男孩的尸体,双眼已经被挖掉,只留黑洞洞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顺着眼洞流下,现在已经干涸地贴在脸颊边,呈现一种极其惊悚凄惨的模样。

就在我盯着镜子里的影像发呆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那镜子里小男孩嘴巴咧了咧,似乎扭曲出一种似哭又笑的神情出来。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眨眨眼再看,镜子里映出来的却是法医人员忙碌的影子。忙着拍照的法医人员正好将那尸体给挡住,镜子里怎么能看得到?

我见赵羽已经进门去了,我也便跟了上去。走到客厅一看,受害人的家属正坐在卧室,孩子的父亲跟警察做笔录,母亲在呜呜地哭。而客厅地上果然是躺着一个十岁小男孩的尸体,那影像跟我刚才在镜子里见的一模一样。但除此之外,我却发现了一些更奇怪的现象。首先,这小男孩身下竟然是一面钢板。

问过之后才知道,钢板一直是放在楼道里的,是楼里一户人家装修没用上的,还没来及处理掉,就暂时放在楼道尽头,不知怎么被铺到了小男孩的身下。可除了这个,更奇特的是小孩子身上裹着一袭红袍子。这袍子很像是古代戏里的斗篷,也不是这小孩家里的,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很可能是凶手给缠在身上的,像是个布袋一样将小孩的身体都裹住。更奇特的是,那小孩的两边太阳穴各插入了一根很细的针。

“引魂养鬼?!”这是我第一反应,立即对赵羽低声道:“你还记得前阵子别的小组告破的重庆红衣男孩事件么?我听说有人就是用这办法来养小鬼的。难道有人看中了这孩子,用来养鬼?”

赵羽摇头道:“不对。如果是引魂,不会这样做。我记得那个红衣男孩案件,用红衣锁魂,秤砣坠魂,离地一尺,所以魂魄不能随土而遁。引魂针开泥丸宫引魂魄出窍,再用分魂针插入他的头顶,这是泻魂,最后再挂在梁上,让他离开地面(离土)。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这样才能把孩子的魂魄取净。可这只有红衣是相似的,却也不相同,手法也不一样,这并不是养鬼。”

“钢板铺在地上,很显然也是不想阴魂和怨气遁地而走。”我沉吟道:“红衣也应该是锁魂的效果。可这针的插法是很特别,也没挂起来,还挖走眼睛。唉,这情况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赵羽找法医拿来两幅手套,递给我一副,示意我带上。我俩于是戴上手套后,轻轻扒开那红斗篷看了看孩子身上的衣服。这孩子身上果然没穿衣服,不过却有一处很让人疑惑的淡紫色印记,像是淤青一样的东西。赵羽拿手机拍了一下,然后将斗篷整理好。

这时候,我见卧室里孩子的父亲还在义愤又悲伤地跟同事说话,孩子母亲则在一旁呜呜地哭,说什么怀疑就是他伯母干的,那女人本来就没安好心之类。不过孩子的父亲倒是表示难以相信,因为这伯母对自己的孩子挺不错,平时两家虽然因为赡养老人问题上出现过摩擦冲突,却不至于让她对孩子下这种黑手。况且就算是泄愤,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多花样,又是钢板又是红衣服的。

我喊过一个同事,问他是否找到这孩子伯母的行踪。同事摇头道:“没有,至今为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孩子伯母家里也说,自从昨天之后就没见她的影子了,现在下落不明。”

我跟赵羽面面相觑,也有点一时摸不着头脑。出门之后,见对面那个镜子,总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我找了这层一户人家打听,对门挂镜子的这奇葩家里都住着什么人。最后听说这房子的一家都移民了,因为儿子出了国,父母也跟着去了。所以这房子是租给了别人。不过这人不怎么回来住,经常出差,回家的时候也是关房间里不出来,不跟楼里和小区的人往来。

于是我打听租客是个什么人,男女,多大年纪?这镜子是不是租客挂上去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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