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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孙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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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也将酒店监控里出现的人盘查了一遍,发现那酒店的视频里也出现过这个女人。”赵羽说道:“再联系到华岳的特殊身世,我觉得这个女的很可能是他改扮的。”

我揉了揉眉心:“唉,这些只是推断而已,我们就算知道他在搞鬼,但是却没发现什么切实的证据。因为那三个女生看似被杀,却是被邪术控制的,应该是自行服毒。毒药也许是华岳准备的,可这也不能说明啥。后来他只要画了符咒,扎了银针,不留下指纹等,那就很难查了。”

赵羽叹道:“也许华岳根本没想过要隐瞒或者逃跑。****的女尸,是他给知情人的一个警告和威胁。当年他的父母死于火焚,他的意思是,要回来报仇了。”

我想起董盈盈和刘素,不解地问道:“可是后来刘素捅死董盈盈并将她丢到楼下,这又怎么说,难道是华岳用了拘魂法指挥那个刘素干的?如果说这也是复仇的话,大可以捅死算完,为什么多此一举将董盈盈丢下楼?”

“也许是想检举每一年的跳楼事件。”赵羽说道:“那些女生不是自杀,而是被这所谓的教授和校长推下楼灭口的。”

我听到这里,不由气得咬牙切齿。可怜这些女孩子的父母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一时想不开学习压力大跳楼自杀,尼玛!

我俩将薛莫送去警局,带进审讯室。我没想到,酒店女尸案子没破,倒是意外发现外国语大学每年发生的跳楼自杀案是谋杀,而且背后还有这么龌龊的秘密。

有了那日记本当证据,想必会很容易找到其他相关的物证人证,之后给这俩禽兽老师定罪。想到这里,我心中顿觉解气。

但这个时候,我却更想去看看华岳。就像赵羽说的,我觉得他并非想刻意隐瞒杀人真相,而是想让大家都注意到当年的惨案,并揭露校长和教授的罪行。报复对象也是跟当年他父母被烧死案子相关的人员的亲人和后人。但我们一时半刻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往这方面去查。大概华岳等得没了耐心,于是才采取了炼制活尸人的手法,想报复整个学校,结果阴差阳错地被我们给撞上了。

虽然这是猜测,但是我觉得跟真相应该无限接近了。现在所要了解的是,华岳究竟怎么完成这一切的?

如果他并不在意自己被人发现,那么,在仇人都得到惩罚的时候,也许他会把这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也未可知。

我再次回了外国语大学,走向华岳的画室。等我上了二楼,走到那画室门外的时候,依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萦绕在我周围。我不由缩了缩脖子,上前去敲画室的门。

但我刚抬起手要敲门,却发现画室的门是虚掩的,并随着风的灌入,忽忽悠悠地开了一道缝。我透过这道缝儿向里望去,见那窗帘依旧拉着,虽然是白天,阳光却被挡在了外面,画室里阴暗一片。

华岳正侧脸对着我,面前支着画板,在画纸上作画。这时候,门突然被风刮开,咣当一声撞到墙上,吓了我一跳。

华岳手中的画笔停顿了下,缓缓转过脸来看我。华岳虽然长得很不错,可这一眼还是把我给吓着了。因为这货的脸色满是不正常的惨白,眼睛却布满血丝。扭头的瞬间,我只觉得两道森然的目光向我射过来。

我无视他的目光,走进那画室一看,墙上竟然挂着那些死去女学生的画像。虽然她们的衣着各有不同,但是脸却是没有改过的,我一眼便都认了出来。

我看罢冷笑道:“怎么,这次不想藏了?”

华岳冷冷说道:“我本就没刻意去隐藏。之前藏起来,是不想你们那时候就抓到什么把柄,让我完不成这复仇计划。”

我眯起眼睛,冷冷问道:“难道现在你想伏法了?”

华岳却笑道:“可你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怎么抓我呢?”我见他悠然地站起身来,心中十分堵得慌。妈的,报仇就可以随便杀人么?上一辈的仇恨用得着来杀这么多孩子么?

想到这里,我心中气愤,却也拿他毫无办法。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心中顿时敲响警钟,努力凝神静气,细看周围的变化。这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飘散过来。

抬眼一看,却见那墙上的画像纷纷哭了起来,血泪沿着画像流淌到墙上去,顿时,那白色的墙壁上,一道道鲜血的痕迹分外刺目。

此时,那些逼真的画像渐渐扭曲融化,变成模糊的红色痕迹。但那些红色却是在不断地蠕动着,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想要从那纸张分裂出来。

第166章绝杀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墙上挂着的那几幅死者人物画像中,都冒出了一个血人,在努力从那画像中挣脱出来。

我头皮一麻,见华岳退到门边,将门从里反锁,微笑着看着我。那笑容看在我眼里带着一种特别清晰的森冷感。

妈的,这就是个疯子,尼玛的绝对疯了!

我想冲拽开华岳出门,却没想那几个血人从画像中分离出来,冲我包围过来。我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抓住了胳膊,低头一看,我次奥,那血人身上好像长出了牙齿一般,给我胳膊上来了一排牙印,而且那尖牙直刺入皮肤中去。

我吃痛,甩不开那血人,于是掏出战神对着那血人脑袋开了一枪。其实说是血人,那不过是有人形的像是血凝成的东西罢了。它们根本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嘴。

战神的子弹爆出一团火光,那血人被我打得七零八落,但是鲜血却四下飞溅,直接溅到我的身上脸上去。

但这一枪却根本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因为血人没有眼睛和耳朵,看不到听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味攻击目标。

我心中一怒,心想老子很久不发威了,什么东西也敢来欺负我。想到这里,我念咒捻诀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神!”

这一声咒语念完,我突然觉得全身的温度好像降低了不少。耳边似乎有水流声响起,睁眼一看,差点吓尿。尼玛,我发现我的手臂好像突然透明了一样,总之,在那一瞬间,我貌似能清晰地看到我的骨骼和脉搏跳动,只是骨骼莫名地变成微弱的蓝色。

艾玛,变萤火虫了?我头皮一麻。

就在此时,我突然见手心上瞬间有细微的水雾慢慢聚拢,随即凝成水滴,水滴汇成偌大的水球,跳跃在掌心之上。

直到现在,我才愕然明白,原来这次请神我在上一层楼,请的已经不是古代著名的战神之魂,而是传说中的水神共工!

请神之八顶神打,水神共工!

据吴聃说,请神到了第八层以上,基本都是传说中的神祗。其实那是一种能力的提升,也就是说,不必请来“神魂……”来保护自己,而自己本身可以拥有某种力量的守护和使用权力。也可以这样解释:身体已经通过修炼变成了某种特殊的介质,瞬间转化能量。比如水神共工,其实请来的未必是水神,而是我拥有了可以将大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的力量。

我心念一动,瞬间想起我体内似乎还有一蛟龙内丹。这玩意对于练习巫山派的冰魄十分有效果。而我现在能够拥有水神共工的力量,何不试试看巫山派的冰魄?

我回忆着苏淩和阮灵溪的捻诀手法,模仿道:“冰魄!”

我原以为不会成功,没想到这一次却霸气侧漏,须臾间,一阵冰山碎裂的轰鸣声响起,我吃惊地看到墙壁上呼啦啦出现一大片的冰层,将那些画像挨个都冰封在里面。

此时,那些不断上前想咬我的血人,竟然也都“噗噗……”几声,在空气中化为血水,消散不见。

华岳吃惊地看着我,惊恐地指着我嚷道:“你,你不是人?!”

我骂道:“你他妈才不是人呢!老子是人!”

说到这里,华岳突然回过神儿来,转身就想跑。我几步窜过去,刚想抓住他的衣领,却突然见门前多了几道,额,鬼影。

说是鬼影,那是因为那几个影子,赫然都是死去的那五个女生。

我倒退几步,看着五个女生惨淡的脸,心想尼玛,鬼怎么白天出来了?

转念一想,不对,鬼白天也会出现,之前是我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团团的黑气。只有等鬼的灵力强悍,能够自动现形的时候,我才能看到鬼的样子。毕竟我没有阴阳眼,而这幽冥眼也是后来人家给的,并不是天生的,估计能力利用方面要差点。

但是现在我竟然能看到鬼了,是不是说明我的幽冥眼升级了?

我心中略显高兴,可是看到那五个女鬼拖住大惊失色的华岳之后,就开始着慌了。丫的,这些鬼是想报仇么?

我掏出战神,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开枪了!”

我相信那些鬼听得到我,因为其中俩已经向我靠了过来。我只好咬了咬牙,扣下扳机。砰砰两枪,将那两只鬼魂消灭。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华岳发生一阵急促的惨叫声。我心中一凉,奔过去一瞧,见那三个女鬼抓住华岳的手,将一只画笔刺进他的咽喉。

画笔直接来了个对穿,血很快流了出来。但是,如果看不到鬼的人,以为华岳是在拿着画笔自杀。

我刚想迈步上前去扶住华岳,却听门“哐啷……”一声响,有人踹门而入。四目相对,我瞧见赵羽凝重惊慌的脸。

“宋炎,你没事吧?”赵羽急忙问道。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华岳。

赵羽皱了皱眉,俯下身看了看:“自杀?刚才我听到的惨叫声是他发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没来及阻止。”

与此同时,我对着那几个女鬼瞪了几眼。她们倒也没再作怪逗留,见华岳断气儿后,也便慢慢消失不见。我松了口气,对赵羽叹道:“还是死了。”

赵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冰层,疑惑地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华岳死了,很快的,警察同事们来清理现场。我跟赵羽也在他的画室和办公室里翻了半晌,最后在他办公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发现两只被拆了电池的手机。

开机后确认了一下号码,果然是跟刘素和董盈盈同时发情侣暧昧短信和打过电话的手机。看来这货是故意挑起了两人的争斗,让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捅了,而且还推到楼下去。

而在他的遗物里,也找到了那些女孩子的照片,多半是跟踪拍摄到的。但奇怪的是,他的画室里有暗阁,而暗阁里竟然也放着一堆人物画。只是这些人物画全都是各种死状。最后几幅,竟然是那五个女生的死状,就好像他在案发现场一样。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吴聃后才知道,大概是华岳心中的怨恨与日俱增,怨念聚集在画笔之上,画出的画像也就有了诅咒的效果。当他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就凭借一张脸勾引了这五个女生,用画画的邪术杀了三个,剩下的俩被他设计内讧,然后让刘素杀了董盈盈,最后,再设计刘素自杀。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悚然。原来人的意念真的有足够骇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最后,在华岳早期的画作里,我们发现了几幅卷在一起的画纸。我跟赵羽解开绑住画卷的绳子,展开一看,见那也是一沓子油画。连起来看,竟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这些油画的画法笔触,对比华岳现在的画作,看上去有些幼稚,不过也足够让我们明白他在表达什么意思。

看完之后,我和赵羽长久不语,也才彻底明白当年博物馆那场大火的起因和结果。第一幅油画,是一对儿年轻的夫妇牵着一个小孩的手,在某个场地散步。他们身后是一座古老的建筑楼,楼后有几棵白杨树。

通过建筑物的外表来看,这应该是那座被封许久的博物馆。

这大概就是童年华岳对生身父母的薄弱印象。第二幅画面,是华岳拽着父母进了博物馆。但画面上的二楼窗户上却画着一张诡异的偌大人脸。我一看那张脸,就知道那是外国语大学的校长。我操,虽然画得很年轻,但是那猥琐的表情是没法掩饰的。那人脸很显然跟整个画面并不协调,估计是华岳为了清晰地表达那张脸的主人是谁。第三幅画是三个人进了博物馆,上了二楼,结果,女人和孩子被一个蒙面人抓了起来,男人挨了另外一个蒙面人一闷棍,当即昏倒。下一幅就是三个人都被捆绑在一起,塞了布条类的东西,然后,被两个蒙面人四下泼了汽油,点火。最后两幅画比较简单,蒙面人逃走了,烈焰燃烧起来,很快包围了三个人。不过,那蒙面人也许是匆忙中没有捆紧绳子,被那三个人挣脱了。于是,男人拉着妻子,抱着孩子冲向一楼。

可惜,一楼也被火海吞没了。男人将孩子抱到窗台上,撞开窗户,但是,这时候,烈焰已经将夫妻二人吞没。

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孩子推出窗户,自己则被火焰迅速吞没了,只剩下孩子睁大惊恐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烈焰焚烧的窗口。

我盯着那画上男人被烈焰吞没瞬间的痛苦神色,和那孩子惊恐的神情,顿时觉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难以想象,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自己的父母被活活地烧死在眼前,是怎样的感觉。

看到这里,我不由攥紧了手中的油画。

赵羽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两份旧报纸,说道:“你看,华岳的遗物里这还有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见这份报纸是十年前的,纸张有些泛黄陈旧,但是上面的字迹和图片倒是很清晰。第一份,是2003年夏天的报纸,报纸的社会专栏,写着一个偌大的标题:“九年前北疆博物馆起火真相:法国教授发现校长猥亵女学生?”

我一看这题目,顿时明白了当年为什么那对法国夫妇被杀了。原来是被灭口。很可能法国教授发现了校长的秘密,想要去检举,但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北疆博物馆只是他们偶然选定的杀人地点。后来,关于那博物馆的闹鬼传闻很可能也是校方将闹鬼的事情添油加醋故意散播的,为了不让人进那地方,发现当年谋杀案的蛛丝马迹。至于警方么,唉,作为警察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为以前有过这种事情:难以侦破的,或者麻烦到会得罪权贵的血案,很可能以各种原因不被立案。破得了的,才立案。所以传闻不少案子“被自杀……”,就是这个意思。

第167章封尘的真相

至于当时死的是老外,却没引起很大的风波,多半是校长进行了暗中的操作。毕竟自己的老婆也是名门后人,肯定运作了不少。这件事就他妈被他压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翻开第二份报纸,却又诧异了。原来,这个报纸是第二天的,同样的位置上发布了一个声明,说是昨天那针对外语学院校长的新闻是猜测,缺乏依据,现在正式道歉。

我皱了皱眉,心想多半是这位记者先生迫于压力这么写的。我于是看了看那报纸:天津日报。再看了一眼那记者的名字:张鑫。

我推算了下,这记者到现在应该至少年近四十了,跟吴聃差不多年纪。如果去问问他当年的事情,也许能明白当年的事情。

于是我托赵羽去向他那在天津日报工作的同学查问有没有一个记者叫张鑫。很快的,天津日报社反馈回信息说,曾经确实有个记者叫张鑫,但是,他在十年前就辞职了,现在好像转行去做生意了。

最后一打听,这货竟然在和平区环球金融大厦附近卖煎饼果子。我听了这消息后十分诧异,不过心里也赞同,卖煎饼果子确实比上班赚钱嘿。

辗转要到了张鑫的手机号,又从警局的户籍档案里调出他的户籍资料看了眼照片。照片是张鑫年轻的时候,很清秀,但现在多年过去,不知啥样了。想起当年吴聃也是帅哥,可现在,尼玛,就一郭德纲。

我只听人说他在环球金融大厦楼下卖煎饼果子,也不知道具体哪个方位,心想干脆去了打电话找找吧。查案子查到这份儿上,我只好奇当年到底是不是发生了如华岳所画出来的那样的事情。难道校长真的活活烧死过华岳的父母?

我到了环球金融大厦楼下,没找到有卖煎饼果子的,于是拨了张鑫的电话。但是,响过几遍之后没人接。我琢磨着会不会是人家还没出摊呢?

正思量着要不要回去,却听到一阵吵闹声远远传来。我见大厦侧边的小路上围着一圈人,不知是不是打群架的。但是我随即看到了城管执法的车,不由叹了口气。我知道民众们对城管多有不满各种吐槽,倒也是,尼玛什么货色也去当城管,拿着人命不当回事。此时,又见几个城管正将一个推车给搬到车上去,那摊主正嬉皮笑脸地恳求。城管横眉竖眼地将摊主推到一旁。那摊主打了个趔趄,面有怒容,但是还是忍下去了。看到这里,我有点来气,心想虽然不好跟城管部门起冲突,但是我可以去协商解决下。

我走上前去,对几个城管执法人员笑道:“怎么了兄弟们,远远儿地就听大家在吵。”

因为我穿了警服,所以大家一看就知道彼此什么身份。几个城管皱了皱眉,虽然没搭理,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那摊主拽住我,说道:“哎呦喂,警察同志,您跟几位好好说说,把那手推车还给我吧。你看,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娃,都靠着我养家呢,这都把人吃饭的家伙事儿拿走了,让人怎么办啊这!”

我冷哼道:“九十岁老母和三岁小娃,你这年龄跨度挺大啊。看你也就四十左右吧大叔?”

摊主嬉皮笑脸道:“我就这么形容,世道艰难,您几位行行好。”

我跟几个城管商量了下,随便将吴聃塞在我包里忘记拿走的两盒玉溪烟给分了。城管执法的不咋好意思继续为难这摊主,就将那车子又给退了回来。

我一看那推车,上面还挂着横幅:煎饼果子。次奥,原来是卖煎饼果子的。再一打量那摊主,四十上下的年纪,个子不算矮,长得有点黑,但是收拾得倒挺利索。围着大围裙,估计还没来及解下来就被城管给逮住了。我脑子里回忆了下张鑫的那张年轻时候的证件照,对比了一下眼前的大叔,琢磨着五官还挺像,只是外表确实有很大的变化。

于是我问道:“大叔,您是不是叫张鑫?”

那摊主边收拾车子,边讶然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笑了笑,说道:“因为有认识的人在天津日报社工作,所以知道大叔你。”

张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哦?这我倒不信。我在日报社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谁能到现在还惦记着我?我不记得欠人钱啊。”

我笑道:“十年前,那篇天津外国语大学女生自杀案内幕的新闻,是大叔你写的吧?”

张鑫微微一愣,随即讪笑道:“陈年旧事了,怎么警官又说起这个?”

我叹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外国语大学事发了,大叔当年的猜测全部正确。”

张鑫冷哼一声,推着车向前走,对我招呼道:“走,咱们边走边说,我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继续开工。”

听他这么说,我即刻跟了过去。张鑫边走边说道:“大概十年前,我还年轻,当时刚在工作上有点成绩,很是意气风发。那时候,有个少年来找我,说他能给我提供最劲爆的新闻,让我曝光。我当时并未在意,直到他拿出一组照片来。那是偷拍的照片,拍的什么内容,你可以想象了。校长那点龌龊的事,好像还有一个老师。我当时很震惊,当然,那些照片不能在报纸上登载,所以我在义愤之下写了那篇文章。”

我沉吟道:“莫非那篇文章掀起轩然大波,你跟着倒霉了?”

张鑫叹道:“是啊,被领导责令不准再发相关报道,然后要发表声明,给外国语大学的校长道歉。我虽然最后迫于压力道了歉,但是越想越窝囊,干脆第二天辞了职。后来做生意也没做好,就干脆摆摊卖煎饼果子,没想到还不错,这几年起码赚钱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被城管和黑社会追着跑,累。”

我问道:“那找你的少年人,是不是叫华岳?”

张鑫诧异地看了看我:“你既然知道,干吗还来问我?是啊,而且他说,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知道了校长的这个秘密而想去检举,结果秘密被杀了。他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对你来说就不是秘密了。”

我点了点头,万般感慨,一时间沉默下来。张鑫此时停在一处街角,笑道:“怎么样,还想跟着我混个煎饼果子吃?”

我摆了摆手,瞧着他熟练地摆好东西,也便跟他告别,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后,张鑫在身后喊我:“哎哎,警察小哥,谢谢!”

我没回头,只冲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完结后,我感觉超没精神。这天周末,我赖在吴聃的店里,百无聊赖地看着他泡了茶,然后打开电脑找出郭德纲的《济公传》相声视频,边喝茶边乐。

半晌后,我突然想起上次请神请到水神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拽着吴聃问道:“师父,《请神》那本古书上说,八顶神打请来的可能是祝融或者共工,为啥我请来的是共工,而不是祝融?”

吴聃看着郭德纲的视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因为你本身就是公公。”

“次奥,师父!”我上前给他关了视频,说道:“我看传说里说,伏羲时期,有一个共工氏的部落。共工氏在天上对应一个水神,叫共工,它人面蛇身,有红色的头发,性情十分暴躁,而且这货手下还有两个恶名昭彰的神:一个是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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