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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王国(北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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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而去,可达千里!魂兮,归来!归来!”呼号停了下来,那颗星那颗晦暗的星被乌云遮掩已经再没踪影,那一条天空的低色也在乌云的弥合中消失,不过,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痕迹。“哦。父皇的亡灵没有在南方,我们就去西方寻!”胡亥喊,歇斯底里的声音。
西方的夜空居然比东方的夜空亮一些,呈现出灰白的色调,但是在那灰白的边缘有类似硫磺般的云丝在翻动,让你感到在那平静中其实是不平静的,甚至是一种惨烈是一种挣扎。
胡亥呼号:“魂兮,归来!魂兮,归来!不要去往那西方的世界啊,流沙千里,风暴会将你旋入深渊,那里雷火闪烁,会将你击烂,变成碎片的你向着那无底的深渊坠落,坠落。就算你不被风旋入深渊,也会陷于千里旷野啊!红蚁如巨象,黑蜂如苍鹰,五谷不生,荒芜中只有那少见着的野草可以果腹啊!肌肤接触那里的泥土便会溃烂,想喝一口水啊,万般寻找也是枉然啊!渺渺茫茫,无所依靠,归来吧,只有归来才能够平安!归来吧,归来吧!”
西方静静的,那硫磺般的云丝在向下翻滚,那平静着的灰白在被吞噬。
“魂兮,归来!归来!”嬴政的子女中忽然暴出了这一声,压抑了许久,终于暴出了这么一声。
这一声把胡亥吓了一跳,更把李斯赵高吓了一跳。胡亥、李斯、赵高等回头望去。
“归来吧,大秦不能没有你啊!大秦需要你啊!”是公子高!他在撕心裂肺地呼喊,涕泪交流地呼喊。他张着双臂向着西方的天空呼喊,而后,头一次次地撞击着地面。
李斯站起,来到胡亥的近旁,对呆愣着的胡亥说:“陛下,先皇的亡魂看来没有在西方,我们就去北方吧。”
“哦,我们就去北方。”胡亥说。
车轮碾压着积雪咯吱咯吱响,行人的脚步已经很沉重,有的甚至摇摇晃晃,但是得咬牙坚持着。谁敢不坚持?不管是臣子,还是公子、公主。本来也并不寒冷,空气湿漉漉的,甚至好像都能拧出水来。有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脸上,已经难以分辨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了。李斯、赵高很明白那些步行之人的状况,但是,你能因为恻隐之心而破坏了规矩吗?而且是为大秦的始皇帝招魂啊!步行,正是为了体现着虔敬!只能不去想步行之人的艰难。只能不去想。而且,就差一个北方了。
北方,黑暗深不可测。胡亥也已经站得喊得没有了多少气力。他现在想的是最好能立即躺在温暖的大床上。他拼着最后的气力向着北方呼喊:“魂兮,归来!”那沙哑的声音一喊出,一棵树上发出了“噶——”的一声叫,一只乌鸦飞起,飞向北方,很快,融入黑漆漆的夜空。所有的人都被那一声吓了一跳,胡亥怔在那里。
其实无非是这些人惊扰了乌鸦而已。而已而已。但是每一个人都觉得那只乌鸦的出现有些诡异。
跪在地上的李斯只好站了起来,可是他觉得腿软软的,他真的被那只乌鸦吓着了,他努力镇静地走到胡亥的近前,说:“陛下,发出你那最后的至诚的呼唤吧!”
“魂兮,归来!归来!”胡亥的声音颤颤的。“冰雪的覆盖,使得北方的山峰更加巍峨,拔地接天!千里飞雪,冷彻骨髓啊!那里也不是您可以停留的地方啊,归来!归来!苍狼的长嚎,不寒也栗!乌鸦乱空,不悲也哀啊!形单影只,归来!归来吧!归来做大秦永远的皇帝啊!归来!归来吧!”
北方的夜空静静的,静静的。忽然,“噶——”,一声乌鸦的叫声叫得人们的心头又是一紧。甚至,面面相觑。忽然,天空中飘舞起了细碎的雪花,撞到脸上就是一小滴水珠。
李斯缓缓站起,面向了诸公子、公主,面向了群臣,高声说:“皇帝决然地去了,把他一手缔造的大秦留给了我们,留给了少公子陛下。那么,就布告天下吧,为先皇举丧!尊从先皇的遗诏,明日的辰时,在阿房宫大殿,我们就举行少公子的登基大典,而后新的皇帝将为先皇举行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葬礼!以此来寄托我们对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的崇敬和哀思!”
传来了第一声鸡鸣。
辰时,百余位函使持幡驰出皇宫,他们不断地喊着:“皇帝崩殂,天下服丧!”他们奔往各个方向,但是,只要是经过有人的地方,他们就要高喊:“皇帝崩殂,天下服丧!”他们驰骋在驰道上,即使不是有人的地方,他们也发出了喊声:“皇帝崩殂,天下服丧!”悲情的喊声。
诸公子的府邸,被森严的士兵包围。王贲的人马。但是,现在这些人马由宗猛直接掌控。而且就在王贲办公的地方办公。“如果人手不足,可再增拨人马与你。”王贲说。非同寻常的情势,已经是的他不再敢在家中装病了。王家,现在更应该是大秦的中流砥柱!儿子王离在北方掌控着三十万的人马,而他的老爹,在此掌控着保卫都城的二十万精锐!王家绝对可以举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这令他想起父亲率领六十万大军灭楚的情形,父亲一次一次地向秦王讨赏,以消除秦王的猜忌。那么,现在,他宁愿有宗猛这个人在,有宗猛这么个人在前台,而他,宁愿就躲在幕后。王家还差什么吗?
公子高听到兵围府邸的消息,当然不相信保护之说,他觉出了不祥之兆。而且,他想到了大哥扶苏。本来毫无争议地都认为大哥扶苏会继承皇位。但是,却是胡亥。那么大哥会怎么样呢?李斯、赵高、胡亥会让大哥在北边安然着吗?绝不会!如果那样他们就不会安然了!大哥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甚至完全有可能已经被杀害!高冷到了心里头。那一次扶苏从北边回来,带了弟弟还有几个妹妹出城打猎。高跟扶苏说:“大哥,有一天你要是做了皇帝,你就把我派到北边去,让我接替你!”奔驰着的扶苏慢了下来,望向高,说:“北边很苦啊!”高说:“那没什么,总不能在花丛中做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啊!你做贤明的君主,我就做威风八面的大将军!”扶苏就拍了拍高的肩,给了你一个笑,继续纵马而前。那么大哥究竟有着怎样的消息呢?李信应该知晓。身为郎中令的李信是应该知晓的。高上马便要出府,但是,被士兵拦阻。“怎么,我难道失去自由了不成?”他厉声说。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公子有什么行动,也要等我们禀告了宗将军。”
宗将军?高不知道哪里又出来个宗将军。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这一个宗将军便是丞相李斯的管家。先前的管家。他想说:“我要去见郎中令李信李大人。”但是,他知道,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报出这些来,只能是株连,株连!大秦的法度,讲的就是株连!“告诉你们的什么宗将军,我要去为先皇守丧!守丧!”高咆哮。
“公子可在府中等待消息。”
凭感觉,高知道不会等到什么消息。既然已经派兵守着你的府邸,又怎么会让你出去呢?而且,凭感觉,他相信不会让他以及其他的公子参加少子胡亥的登基大典。为什么继承皇位的是胡亥?为什么?人心所向的扶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府邸,成为了囚笼。
阿房宫与咸阳宫相连接,壮观地东去,楼宇或高或低或密或疏,即使是渭水也未能阻断其连接,有阁道相连。渡过渭水,就是朝见群臣的大殿了。还是在黎明前的黑暗的时候,拉载着胡亥的羊车便自咸阳宫出发了。赵高另乘一辆羊车跟随。每辆羊车有四只羊,一驾辕,三只在前。羊车奔驰在阁道。很静地奔驰在阁道。而提着灯笼和贴身服务的阉人跟随着羊车小跑着。那灯笼可不是白色的了,而是红色。新君登基,焉能提白色灯笼?虽然赵高官职并不在有多大,甚至不在九卿之列,但是,是内臣,是皇帝身边离不了的人,是皇帝的嘴巴,是皇帝的手脚,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在皇帝的身边。阁道之内的两侧,排列着森严的卫士。那是郎中令李信的属下。赵高心中念叨着:“这些卫兵可是郎中令的属下!”
李斯的马车与群臣的马车一同奔驰在阿房宫南侧的道路上。李斯知道,胡亥和赵高的羊车奔驰在阿房宫内的阁道上。如果赵高提出动议,那么,他李斯此时就和他们一同奔驰在阿房宫内的阁道上了。但是,人家赵高没提,那么,别看你是丞相,你也是外边的人,也得与群臣一同。李斯恨赵高,恨得都不愿意去看那刚刚换上了红色灯笼的连绵而去的阿房宫。不管怎么着,我是大秦的丞相!你赵高不过是一个内臣!一个阉人!你还能蹦跶到哪去!
前日临近黎明的时候,招魂临近结束的时候,飘起了一场小雪,在那积雪的上边渡上了新鲜的白。在百日,它们会显得酥软。而在这又一个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它们则在车轮之下咯吱咯吱地响着,脆脆地响着,传递着一种坚硬的寒冷。李斯就想啊,此时的赵高一定戴着猫耳。这个家伙总是很仔细地照料着他自己。当初王翦出征,嬴政不知道怎么关怀王老爷子了,就看到了赵高扣在耳朵上的猫耳,就给要了去,送给了王翦。结果,王翦送给了李信。李信做了郎中令的时候,冬日里经常戴着那个猫耳,他知道那是皇帝送给王翦的,也许他是想让皇帝知道皇帝爱护着王翦王老将军,可王老将军爱属下。他李信虽然击楚让大秦丧失二十万精锐,可是,后来他得到了王老将军的爱护啊!这一份恩情是难以忘怀的啊!李斯注意到,赵高一看见李信耳朵上的猫耳,就总是不时地瞟上一眼。想到此事,李斯现出了笑意。这个赵高啊,有的时候蛮可爱的。
大殿前的广场,群臣在集结。大殿之内已经奏响了六乐,也就是六代之乐:黄帝时代的《云门大卷》、唐尧时代的《大咸》、虞舜时代的《大韶》、夏启时代的《大夏》、商汤时代的《大濩》和周代的《大武》。这是只有在朝廷才能听到的乐章。而且只有在最盛大的庆典才演奏。那钟磬之音,如清凉的玉手碰着你的心。任何焦躁的心都会幸福地铺展。尚未黎明的天空,笼罩着安宁。安谧。哦,现在正演奏到了《大韶》。先前鲁国的那个孔丘曾说,他听了《大韶》的乐章,三个月不知道肉的味道,长久地沉醉在那美好的音乐之中。
忽然,不远初的鼓楼传来激越的鼓声。
“辰时。”
“辰时。”
“辰时。”
……
阉人把这个时刻的到来传遍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远处的咸阳城,那里也传来激越的鼓声,在鼓声中城门将洞开,那里的百姓在每一天从这个时候可以自由出入城门了。而此前,只有得到卫尉子凡大人的命令城门才可以开启。刚才群臣便是。
李斯从大殿走出,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扫视了一下群臣,郎声喊道:“大秦新的一天自此开始!秦德昭昭,连绵不绝,垂临万世!臣子们,我的同僚们,步入大殿吧,迎接大秦新的一代君主!”
“恭迎新君!恭迎新君!恭迎新君!……”群臣呼喊着,碎步奔跑着,涌向大殿。
群臣匍匐在大殿。
皇帝的那个位置,现在还空着,但是,在那案几之上放置着冕,在明晃晃的烛火中那冕闪烁着光芒。在那案几之后,是一面巨大的屏风,那屏风之上是一个大大的秦字,出自丞相李斯之子李由之手的秦字。那字遒劲而又内敛。望其字,如见始皇帝,威严地望着你。皇帝的区域是高出一块的,在那台阶之下,在群臣之前,是乐队,是皇宫乐队,他们面向皇帝的方向,个个专注地演奏着。
“殷殷而期,新君临朝!朝阳东升,普照天地!”李斯喊,面向站在一侧的赵高喊。
赵高向着那一面巨大的屏风之后喊:“朝阳东升,普照天地!”
胡亥身著金黄色皇袍,那皇袍之上绣着威风凛凛的飞龙,左右各紧随着两名阉人,他们从屏风之后的门走进。胡亥以悠然的步履转过了屏风,出现在了群臣的面前。
“朝阳东升,普照天地!”群臣张臂高呼,而后,匍匐。
黑压压的群臣壮观地铺满了大殿之中,忽然胡亥就觉得在那片黑色的土壤之中升腾起了什么,令他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脚步。李斯在期待着胡亥走到案几前,稳稳地坐下,再威严地扫视群臣,而后,李斯将为他加冕。可是,胡亥望着群臣停止了脚步,整个的人僵在了那里。乐声依然悠扬着。赵高本来觉得胡亥的停留只是先让群臣感觉一下自己的威严,那是一种君主的城府,可是,赵高觉得这停留也有点太长了,有点儿异样了。就在这时候,赵高发现胡亥的嘴唇动了动,接着发现胡亥的眼神在向他望过来,于是,他听到了胡亥再一次发出的声音:“赵高,过来搀着我!”赵高赶紧奔向前去,搀住了胡亥的胳臂,搀着胡亥走到了那个案几前。“从此之后,陛下要说朕了。”赵高悄声地叮嘱。赵高搞不清楚是胡亥挪不了步了,还是胡亥就是要这么一种威严:让中车府令大人亲自搀扶着他。要是后一种,你得说少公子显得很成熟呢!而且,也是对中车府令大人的一种亲近呢。在那个案几前,胡亥扫视了一眼群臣,坐下了,威严地面对着群臣坐下了。
“和风习习,万物蓬勃!”匍匐着的群臣欢呼。
“为新君加冕!”赵高喊。
李斯捧起了那顶皇冠,捧起了那顶为大秦二世皇帝紧急特制的皇冠,首先转过来,面对了群臣,只有乐声依然,群臣大气儿都不敢出啊,等待着。李斯面对了胡亥,他看到了胡亥眼中的茫然,这个时候他居然在胡亥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茫然,这令他心中一惊。“陛下,大秦的号令将从陛下而出!”李斯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差一点哭了出来,眼角已经湿润。他把皇冠端正地放到了胡亥的头上,他和胡亥之间立即就晃动着一层隔膜,他退后一步,和赵高一同匍匐于皇帝的面前。
“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欢呼。
钟声被撞响了,嗡嗡的钟声回响在大殿。在大殿的上端,两侧各置一口洪钟。钟声的撞响,宣告加冕仪式的结束。
东方并没有一轮朝阳升起。湿漉漉的阴云,晦暗了天地之间。在灰蒙蒙的亮色中,数百名函使从阿房宫快马出发,他们持着一面印有“诏”字的旗帜,经过人群的地方便要高喊:“新君嗣位,普天同庆!新君嗣位,普天同庆!……”
第三章:人心难向
两个铁笼被抬进墓穴。每个铁笼子中囚着一只猛虎。两只猛虎在笼子中转着圈儿,发出惊恐的咆哮。它们的惊恐的咆哮,却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冷森了整个工地。这个工地,从墓穴延伸至骊山的工地,看起来还是狼藉的一片。虽然是寒冬时节,但是,这里一堆篝火,那里一堆篝火,一切都在紧张进行。墓穴的周围,是一个又一个坑穴,有的已经封顶,有的还没有。里边,将埋下无数兵马俑,以此象征着荡平六国的大秦军队,象征着嬴政的武功。烧制陶俑的窑一座又一座,它们的火焰,和那一堆堆篝火,以及蚂蚁一样的人海,使得整个工地看起来,是热烈的景象。但是,猛虎的咆哮冷了整个工地。
“叫铁锤来。”章邯望着墓穴的洞口说。
铁锤来了,奔跑着来了。
章邯眯着眼睛看着铁锤,说:“或者你就去,或者你叫另一个人去,去墓穴之中把老虎从笼子中放出。听到指令,先放一只,再听到指令,再放另一只。我要看看,老虎能不能冲出墓穴。头一只老虎要是冲出了,”章邯望向了李木匠,那个为大秦发明了大弩的李木匠。“设置弩机的人就得去喂老虎了!第二只老虎要是冲出了,”章邯的目光落在了老袁的身上,老袁打了个冷战。“那设置陷阱的人也得喂老虎了!”后边的话,章邯说得笑眯眯的。但是,其中的杀气谁都感觉得到。就是那个李木匠,虽然为大秦立下了赫赫的功劳,但是,来到了这,来到了章邯的面前,孙子一样,半点儿也不敢嚣张。甚至,也就是跟工地的工头一样的待遇吧。
“还是让那个杀死过一只猛虎的人去吧。”铁锤说。
他对这个有可能落到自己身上的差使并没有显现慌乱,很从容地荐举出了另外的人。眯缝着眼睛打量着他的章邯注意到了这些。这人的沉稳令章邯不舒服。要是在战场上这家伙应该是将军。可是,现在,他只能做工头。被我差遣的工头。其实去墓穴之中释放猛虎,让虎园的饲养人员去更合适。但是,章邯想叫这个铁锤去。但是,不是太坚定。还有事情需要这个家伙去做。所以铁锤说出了大力士,章邯没有做声。
那个大力士章邯知道。四个人抬的石块,他嫌人家碍事,让人家把石块放在了他的背上,一个人稳稳地给背走了。从此就落下个大力士的名号。他有个虎皮坎肩,很威风地穿在身上。人山人海的劳作人群之中,那虎皮坎肩,那伟岸的身躯,赫然着。他说那是他打猎的时候与猛虎遭遇,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他杀死了猛虎,才得到了那张虎皮。有人就说了:“你不会是吹牛吧?”刚出现在工地的大力士是也看着挺拔强壮,可是有些白白胖胖的,因此他的故事叫有的人狐疑。“有什么怀疑的?我的屁股还叫那只老虎咬掉了一块肉呢!我十分明白我要是不能吃他的肉它就得把我给吃了那可是生死搏斗!”大力士愤然地说。大白脸红红的了。有人就说:“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真的少了一块肉!”就有许多人喊:“对!”“让我们看!”大力士看了看众人,知道如果不把屁股亮出来,就是先前相信他的那个故事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了。于是,亮出了大馒头一样的屁股,右边的屁股蛋上真的有一个深深的坑,真的少了很大的一块肉。吓!人们瞪大了眼睛。那是正在劳作的时候,而且巡视工地的章邯也在场。只不过看章邯笑眯眯地看着大力士,就鼓舞了劳作着的人,所以,在紧张的劳作之中,有了这一个轻松的插曲。
铁锤说出了大力士,章邯眼前就出现了那雪白的大馒头一样的屁股,那深陷的肉坑。
章邯轻蔑地笑了,笑铁锤没有敢自己前去。
大力士颠儿颠儿地跑来了,依旧穿着那件虎皮坎肩。尽管他在尽力珍惜着他的虎皮坎肩,但是,已经不再滑润,肩的地方那毛已经磨损了去。那张曾经白胖的脸,现在泛着黑,而且分明挂着风沙,显得很粗糙。
章邯甚至想改变主意。这是一个干起活来很卖力的人,要是真的喂了老虎,也挺可惜的。但是,婆婆妈妈的那可不是自己的性格。而且要是改变主意的话,在他章邯这儿,就只能让铁锤去了。可是,铁锤也可能还需要着。唉。就这个倒霉蛋去吧。
在那圆丘的中央,一面大鼓擂响。而后,静了下来。圆丘其实还没有封顶,就是在那墓穴的上方还没有堆垒封土。因此,虽然隔着厚厚的屏障,但是,墓穴之中是可以听到鼓声的,似乎很遥远的鼓声。这第一通的鼓声,给墓穴中的大力士发出了释放第一只猛虎的指令。
人们在谛听。
“这墓可是够坚固的了,就是没有这些防范措施,有大秦在,有大秦朝廷在,谁敢把这墓怎么着?”李木匠嘟囔。曾经是李木匠,可后来是威风八面的李将军,而且曾经跟随在皇帝的身边,可是现在,突然被人家就当做了一个木匠。好听一点,一个巧匠。他想讨回自己那将军的身份,可是小心着。
章邯听到了李木匠的嘟囔,但是他没有盯向或望向李木匠。木匠说的是有道理的。大秦若能如嬴政所说,二世、三世……万万世,这墓自然也就万万世了,那么要这机关何用?难道我章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大秦桧三世、四世……万万世?不相信大秦的每一位君主都能如嬴政?是啊,怎么可能都能如嬴政!就是嬴政,不也是不能每个时候都英明着吗?不英明的时候你能把他怎么着?而且这二世皇帝在加冕登基的那一个瞬间已经现出了端倪,难逃群臣目光的端倪。在步出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让群臣的威给威住了竟然无法挪动脚步!这也是大秦的皇帝?全无当初嬴政也是这般年纪时的风采。全无。嬴政会看得上他的这个儿子?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章邯望见了封土之后的始皇陵,望见了在历史的风雨之中的始皇陵,其上繁茂的绿迎挡着风雨,历史的风雨。嬴政,我章邯会为你造一座有史以来最恢弘的陵墓,以和你创造大秦的丰功伟绩相称!不管它能够存在多久,我章邯要为你造一座这样的墓!甚至,章邯觉得自己的后背被炙烤着,幻觉中那与骊山相接在山北西折而去的阿房宫在了大火之中。那么一座恢弘的宫室,在他章邯眼中是那么弱不禁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叹出了莫名的忧伤。这话没人可说。
大地深远的地方隐约地传来虎的咆哮,分明是两只猛虎的咆哮。一个被释放出了囚笼,另一只当然要着急。此时的大力士要怎么样躲避猛虎的袭击呢?他可是手无寸铁。不允许他带任何保护自己的家什,怕的是他在情势紧急之下把猛虎给就地解决了。并没有叮嘱他不可以徒手和猛虎搏斗,那是因为坚信即使让他那么去做,也是徒然!你那血肉之躯哪里能够逃脱得那那凶猛的牙齿凶猛的利爪!那么,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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