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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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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笑着:“堂兄请坐,这几日还忙碌着,殿里茶水不周全,还请海涵。”
“你这是隐隐有再兴之意!”王少云莞尔一笑:“这里先前我也来过,现在气相大是不同了。”
说着,又亲热说着:“我和你是亲切堂兄弟,多年不见,却是想念你的紧,这次年节,和我一起回老家过年如何?”
这话说的语气真诚,脸上似喜似悲,让人不由感动着。
王存业心中一动,可想起龟壳景象,却是心中一寒,当下叹息一声,带着毋庸置疑的无可奈何,说:“堂兄有召,本是愿往,可是最近却脱不了身。”
当下就把白素素的事细细说了:“白素素的镇河庙犯了水伯忌讳,又初登神位,根基不稳,我就要在观里坐镇,以度过这道难关,唉……等这事周济了,必登门向兄长谢罪……”
这样的理由很是重大,王少云忙说着:“登神的事,我也听说过些,不过只要把住理由,谅这水伯也难以随意打杀,不致出大乱子。”
“你说的是,不过总要尽一些人事才可……”说着,王存业叹了口气。
王少云听了,知道这人拒意已绝,按捺住心中失望,眯着眼不语,许久,叹息一声:“你说的是,这样吧,以后有时间就来!”
又说了些闲话,过了片刻,起身拱手:“为兄就告辞了!”
说着大袖一挥,带着钱敏,就此下山去了。
这个关节终是过去了,王存业心中一定,就觉得全身一松,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人对自己的压力这样大。
王存业处事决断,但并非一昧蛮干,这事上就不敢触得一分,只是久在冥土,养成的深沉心性,不体现在外面罢了。
王存业默默呆了片刻,到了里间,关上了门,只是手一翻,黑光一闪,一个龟壳就出现在手中。
将龟壳放到了桌上,“哧”一声划破自己的手臂,顿时血涌了出来。
沾染大片鲜血,均匀涂抹在黑色龟甲上,盯着龟甲,默念要算之事。
龟甲沾染着鲜血,发出“嗡嗡”之声,将鲜血都吸了进去,片刻后一副景色浮现出来,王存业盯了上去,却猛的一惊。
只见这次显示的情况又是不同,只见代表着王少云的明红点,不仅仅是感觉到一种难以描述的黑气,而是真实的有着巨大的黑气迅速弥漫,黑中带着血腥,缠绕不休,积累出的劫云简直是弥漫着龟壳,当下就心生冷汗。
并且这显示异象的时间非常短暂,转眼就消去,龟壳就落入身内。
王存业心中疑惑震惊,到底是何种事情,居有如此异象,血腥之光滔滔不绝,染红大地,灾祸漂浮天空,这要何等祸患!
这时主仆两人下了台阶,雪点又开始点点落下,虽瞑暗天空下,但道观还是显的很有气派,而台阶上,扫得一片雪,一点干草都没有,显得开阔干净。
钱敏有些愤愤不平:“这人怎么这样,这样诚心邀请都再三推辞。”
王少云喟然一叹,说:“刚才我也有点恼意,但是现在一想,却越来越瞧不透他了,此子要不就是精于测算,要不就是天运在身,能趋吉化凶。”
“算了,我寻此子的确是心怀异志,一旦被牵连就仙业无望,更是受到天谴,也难怪他这样。”
说着,就自嘲一笑,“他真真有意思!也许前途不可限量,可惜我是见不着他的成就了。”
还要往下说,台阶已经到底了,就住了口,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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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不信这命
魏侯府
雪哗哗的而下,亲兵在巡戈,步履很沉重,长筒靴子踩在雪上吱吱作响,暗色的天空,使整个府显得有点阴沉压抑。
几个亲兵在前引路,又有着二个持着灯笼,在走廊中行走着,远处一片,就算是在白昼,由于乌云,还是上着灯光,有着一层淡淡的微霭。
魏侯没说话,到了一处屋子,也不通知就踏了进去,只见里面几个书吏忙碌着,一个中年人正在伏案疾书。
这时,书吏看见了魏侯,连忙“啪”一声跪下来,而这时中年人见得是魏侯,很是吃惊,连忙掷下笔起身行礼:“侯爷怎么来了,正想着这份单子总结完,就要来拜见主上呢!”
魏侯微微一笑,目光盯了下眼前这人,这人长得普通,带着点斯文,脸色白净,就是钟贺云,当年和纪子英是同代人,只是纪子英外形翩翩公子性情端正刚强,而这人容貌普通性情阴暗,却又精于才略,一明一暗,可称双杰,自己却选择了这人。
想着,脸上毫无表情,淡淡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是!”钟贺云略一躬身,挥了挥手,左右书吏退了出去,将大门紧闭,钟贺云取出一个画卷,铺下一幅地图。
魏侯上前细细查看,见是全府地图,上面还有圈圈点点。
魏侯先是赞了一声:“钟先生,整个府城都被你走遍,这几年辛苦了。”
钟贺云垂手说着:“不敢当,这是臣份内的事,主上请上,这是全府风水图,总计有三十六处气穴,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只不过深山内部,妖魔丛生,就难以到达和查看了……”
说到这里,略一沉吟,顿了一顿说着:“本府龙脉来自于沂水,气穴多沿着水路而凝聚,主上祖墓就在主干上,并没有动摇,但要破别的气穴,也许反而会影响主干……”说到这里,钟贺云停了下来不说,房内顿时静了下来,雪下的声音隐隐传来,反而更增静谧。
“钟先生,你说的有理,你有什么建议呢?”魏侯目光扫过图纸,范家也在这条分支上,淡淡的问着。
“主上,只要主干不变,就可独享主运,这翻不了天,但气运不仅仅是地脉,还在于别的,就看主上怎么样处理了,依臣看,还是这句话——治乱世,用重典,为了大局不杀不行。”说着,钟贺云脸上肌肉抽搐一下,透了一口气:“哪怕是牵动一些政局,有些波折,也不是不可承担,主上,只要情况在控制中,哪怕恶化了也不要紧,相反,情况不在控制中,就算太平也无济于事。”
魏侯听了先是悚然动容,又蹙眉沉吟,一时没说话,站起身慢慢踱着步。
钟贺云目不转睛看着魏侯,他跟了主上二十多年了,多次见过这情况,遇到大事都是这样踱步徘徊想着事情。
但都不会很长时间,就会有着决断。
果钟贺云正思量着,魏侯已站定,闪过一丝冷笑:“看来还是孤德浅才薄,不能镇压局面啊!”
说罢,又抽出一张条称,上面写的正是范府派人隐隐关照王存业家人的事,冷冰冰说:“你说的没有错,现在这时,局面还在我手中,宁可打烂了重建,也不可顾忌太平而放权,这点一点不能含糊。”
“既有人在这时还想着大逆,孤亦不能拘于常法!别以为太平之世,没有证据不能动手,孤这就痛痛快快的给他们上把刀!”说着,魏侯格格一笑,拍了拍这个条称:“还有这个姓王的贼子,以为靠上了范家就可无忧,简直是作梦,孤要看这贼子怎么死!”
“这些先期准备都交给你,具体怎么样办都由你,不须再来请示,过了年春猎阅兵,孤就一举将这些贼子全部诛杀……你听见了?”
“是!臣奉命!”钟贺云伏身叩拜,大声应着。
大衍观
大衍观身处云崖山,道观依山而建,道观中可仰观天上流云。
此时一座偏殿中,谢襄身着一身蓝绸细衫,身旁雕花实木桌子上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水。
晾了一会,谢襄端起青花瓷碗,感觉并不是很烫,吹吹热气,一饮而尽,只是喝完之后,却又是咳嗽起来,面色一阵潮红。
身后彭田的妻子彭张氏是照顾着谢襄,看的揪心,脸上带着忧色:“小姐,这药怎么越来越不顶事了……”
谢襄捂着嘴,过了半响,不再咳嗽,脸上潮红了消退了下去,只遗留一片苍白,这种疲倦的感觉不由得让她靠在椅子上小憩一会,恢复了些气力才张开眼,脸上带着苦笑,对彭张氏说:“我也不清楚,但细细想来,是药三分毒,应是连续服用,身子积了药毒,显得越来越不顶事了!”
彭张氏走了过去将青花碗收了起来,她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药不顶用,说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这次,谢襄却没有回答她,彭张氏想了想,就走了出去,就去了正堂。
正堂比邻正殿,依山而成,终年清幽,外面一间小屋有道童看守,彭张氏走上去,对着道童问:“观主在里面么,可有空见我?”
观中都是认识,道童见彭张氏过来,连忙放下手中书卷走出小屋迎接,喊着:“彭婶子。”
他是佃户的孩子,幸被观主看上,父母连忙把他送到观中当了道童,有饭吃,有衣穿,闲暇无事可识文断字,这却是山民求之不得,是以他父母还是自己,都认为是撞上好运,才能有此机缘。
这彭张氏是户长彭田的妻子,又是小姐的伺候大婆子,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时听了话,说着:“彭婶子这些天,观主一直闭着门,我也很少见着。”
见彭张氏脸色有些焦虑,的确有事的样子,道童回答的说着,彭张氏听了,眼中不由一阵黯然,想了一会,对道童说着:“谢姑娘身子越来越差了,山药也不顶事的样子,我不敢把这事瞒着,怕坏了谢姑娘的身子,观主出来,你跟他说一下,让他知道这事。”
“嗯,观主出来,我会立刻禀告!”道童作揖,脸上带着郑重神色,却是跟着学习礼节,用上了。
彭张氏见这种郑重的神色,显是上了心,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转身向厨房行去。
道童站在石阶上目视她远去,心中寻思着观主何时出来,不过一转念知道,这事也没有准确时间,摇摇头回小屋去了。
正堂中,王存业云榻上而坐,双手结印,红莲半隐半显,洒下一阵阵赤光,隐隐有着清越悠然之音,宛如玉石相撞,钟鼓和鸣。
片刻后,又渐渐隐去,王存业睁开眼中,下了云榻。
这些日子,一回来就参悟二百卷道经中的法门,又反复参悟青华宝箓上法门,要不是克制着自己,要用六阳图解将根基扎实,早就可以修炼并且小成了。
推开房门,阳光洒了进来。
这时小屋中的道童只听门“嘎吱”一声,就见观主从中走出,一惊后又是大喜,连忙上前稽首为礼:“观主!”
王存业大袖一拂,叫他免礼,问着:“我闭关这些时日,观中可有事发生?”
道童退在一旁垂手而立,见观主问起,应着:“前三日购买年货,给每户分发十斤肉食。”
王存业听着略微点头,这事他知道,问:“还有呢?”
道童顿了一顿接着说:“今天早晨,彭张氏过来见您,因您在闭关,她叫我转告,谢姑娘身子不好,山药越来越不顶事了。”
说完这话,他闭口不言,垂手不肯多说一个字。
“嗯?!”听着这个,王存业心中就是一沉,就一脚跨进去,赶着向着谢襄所在而去,到了前面,只见彭张氏和一个十二岁左右的丫鬟在房内,谢襄倾着身子,咳嗽得涨红了脸,丫鬟轻轻给她捶背。
谢襄见王存业过来,喘过气,笑了笑,挥了挥手。
王存业皱眉上前查看,心中压仰,谢襄的身子一直记挂着,本想着开春就想办法,不想现在山药就不顶事了,挥了挥手,让道童和丫鬟都退下。
上前用关切目光凝视着谢襄,又仔细端详着,问着:“师妹,这药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作用不大了。”
谢襄听了微微一惊,她并没有将这事告诉师兄,不过转眼就想明白,定是有人禀告了去,这时已经露了形迹,并不遮掩,点了点头:“嗯,山药作用不大,近些日子,越来越觉得没力气,还时常咳嗽。”
这话有谢襄亲口说出,证实道童所言,王存业寻了处坐下,握着她的手看着,又默默思量,谢襄见师兄凝视自己,满眼都是关切爱怜,心中感动,咬了一下唇,淡淡一笑说着:“师兄不必太多忧虑,这就是命数,却是抗不了,刚才我还在想,我曾说过要为师兄生个儿子,看样子未必能达成……万一我不好了,只要师兄在族谱上,还能记得写上我的名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存业听了,咬着牙不说话,沉思良久,说:“我们修道之士,就是要闯开一条道路,哪能就这样认命?”
又思量一阵,冷笑说着:“我还真不信这命,你不要乱想,我要去一次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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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用意
寒冬,大雪封山,松柏却还是郁郁葱葱,厚雪积压在上面,略有动静就噗噗落下,偶有野兔在其中飞奔,在雪中刨着,找一些草根过冬。
山道间多有嶙峋怪石,王存业行着路,想起道宫中搜罗上万卷典籍,医道兵法都在其中,顿时有了心思。
又想着青羊宫中,自己有些关系,可以向执事求一求,专门对症下药看看。
青羊宫中内门弟子所学甚广,道德业位,功行内炼,丹道符法都有所涉猎,而能做执事,定有所树见。
自身同时可以找些对人仙二转有些帮助的药方过来,增益其不能,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大袖一卷,继续朝山下行去。
过一个口就到了山下村子,再行三里就是官道,就有过往马车,这样想着,速度又快了几分。
到了官路,等了片刻,就有一个马车经过,当下喊着:“去魏城!”
大雪茫茫在地,覆盖原野,一辆马车在道路上奔驰着,下午就到了青羊宫。
青羊宫天下道宫之一,总领魏侯郡内数十道观,是道门中层枢纽所在。
穿过三里就是魏侯大殿,再二里百米处就是范府宅院。
道宫冷眼观看诸侯变异,南拒百里忻水,数百年来耸立不动。
由于寒冬,青羊宫中飞檐斗拱间有卧雪相连,本身依山而建,长年地气不断上涌,极具灵气,是修习道法的圣地。
王存业进了宫,沿台阶而上,到了一处平台,站着向下看,下面民居和芝麻一样大了,忻水在河堤之下,滔滔流向东方,下面就是二十万良田……
他若有所思,想得忘神,就在这时,一个道童经过,稽首为礼,王存业醒了过来,才发觉太阳有些偏西,不由自失一笑,继续上前。
穿过一片中间建筑,就见一片竹林掩着一座侧殿,遇到了一个道童,认得王存业穿着的道服,稽首为礼,听闻要见执事,就进去禀报。
片刻,就见得一个三十岁模样的道人出来,相貌清秀,神情却平和,却正是镜林执事,见了就笑着:“哎呀,不速之客来了!”
“却是不得不打搅!”王存业笑着答着:“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来求药。”
“哦,里面说话。”镜林执事笑了笑,让王存业跟着去了殿内,两人主宾而坐,不一会就有道童端上茶水,退了出去。
自外面风雪回到殿里,这殿看不见炭火,王存业却觉得暖烘烘,令人感到舒爽,就有些诧异,这时却不及细想,喝了口茶,就对镜林执事说着:“实不相瞒,近来我的师妹,也是师傅许的妻子,身子骨越来越不行,普通山药都没有用了,道宫中可有得力的方子?”
又一一将情况说了,说完这个,略微一顿:“非是弟子心急,而是师妹身子骨已太差,不当之处还请师叔谅解。”
说完就深深将身子躬下,以示恳请。
镜林执事忙伸手浮扶,说着:“这方子应该有,你等着片刻,我去寻寻就是。”
王存业行事,有人觉得赞赏,有人觉得偏激,但不可否认本身天资纵横,要是以前,还有埋没的可能,现在只要过了此劫,前途不可限量,因此镜林执事愿意接个善缘,再说也不难。
就在这时,一个道童过来,在镜林耳低声说了几句,镜林脸色微变,让道童退下,镜林长身而起说着:“你且稍等,我看看师兄有何吩咐!”
“师叔尽管先去!”王存业站起来说着。
片刻后镜林回到殿中,外面下着小雪,殿内静得能听到雪片落地沙沙声,王存业正在喝着茶,就咳嗽了一声,对王存业摆摆手:“只是一点小事,勿怪!”
王存业听闻,不假思索的说着:“不敢!”
“嗯,我们就动身,查查资料,想必自然有办法!”镜林目光一转,说着。
两人相伴而行,片刻就到了一处藏经阁前,门前伫立着两位看守道童,见是镜林和一位道官前来,都是不敢阻拦。
这处藏经阁,并非是专门密藏功法经卷,并不算太重要,建成二百年,檐瓦高耸殿气庄严,二百年间曾大修数次,不但没有让此殿有半点破败,更多了几分古朴。
入得阁内,就是书架,密密麻麻全是书卷。
“我记得这方子就放在这片书架上,你也帮忙去找找,还有一本黄皮丹书,里面有记载你说的这种情况。”镜林按照记忆翻阅着,又对王存业说着。
“好。”王存业闻言走到书架上翻看起来,寻找镜林所说的黄皮丹书,眸光里隐隐有着清光。
翻过七八本书,就见得一本黄皮封面书卷,摆在第二个左侧,上面落着一层薄薄尘土,显是许久无人翻看,王存业眼神一凝,将这本书取了下来,见封面上用四个古篆书着《丹道注意》四字,翻了过去,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就对镜林说着:“这本是黄皮的丹道书,你看是不是这本。”
说着,就将手中书递了过去。
镜林将书接过,略一看,就说着:“嗯,不错,就是这本。你先出去等我,我找到后就出去。”
王存业闻声,出了门去,寻了一处亭台坐了。
片刻,镜林手中捏着一卷青色封面的书卷自里面出来,对王存业说着:“终于找到了,费了不少力气。”
“多谢师叔。”王存业连忙感谢。
两人寻了一处石台坐下,这时前面水潭已冻成一潭冰块,散发丝丝寒气,两人对坐似若未觉。
翻开书卷,寻到一处方子,镜林就向他指出:“你看,我先前所说就是这道方子,别的都是龟甲山参之类普通药材,可以直接购买,唯有这一味龙结草,却是需要进入深山悬崖壁下,唯有那里,罡风吹打,才能长出这种草来,虽不能治本,却大有裨益,久久服食,也未必不能全愈。”
王存业听闻,只是点头,镜林见了,翻开丹道注意这本丹经注解,连连翻动,并且指出好几个方子,容王存业细细挑选,并且说:“这些都是可以巩固精元,洗身伐骨髓的丹方,甚至可以一举治本,但是其中药材非比寻常,你仔细挑选。”
说着,就把指出的几个丹方划了出来,送到王存业面前,容他细细观看。
王存业看着,其中一位人元丹方功效温和,后劲绵长,还有诸多神效,特性上都要超过别的丹方一筹,特别是能治本,让王存业心动,只是看见材料时,却是心头一沉。
这丹方别的还算了,其中一味就要蛟龙筋熬成油膏,可是哪里去寻蛟龙筋?
深海自然不用想了。
魏侯郡内就河伯一条蛟龙,只是自己杀它未免有点太不现实了,摇了摇头,在不看这个方子。
别的几个也多有苛刻丹材,王存业仔细对比得失,又把这些全部记下,片刻后对着一处丹方一指:“就是它了!”
镜林拿过书卷一看,这丹唤“白虎培元丹”,要取一只已成精但没有化形的虎妖,熬其骨髓和筋膏,连同一些珍贵药方,每天服食一枚,可固本培元,增长本源。
镜林见他选了这个,却是笑笑:“这不但你师妹可服用,而且你也可以服食,有益修行,只是来源不易,听闻云崖后山,就有不少老虎,也许就有成精,不过没有也没有关系,普通老虎也可,功效会差些!”
王存业思量着,自己后山,自可搏杀老虎,成精猛虎至少有一只,就是打的这**昏迷的那只,而且普通老虎不少,质不够大可用量来补足,这个丹方,正可供他冲击人仙奠基之用。
别的山药虽苛刻,深山里还是有着,只是自己却是要花费大把时间。
“我这里有些方子上需要的药材,我正好不用,就送与你好了!”镜林脸上带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谢过师叔了。”王存业起身深深躬身。
“无事,反正我也不用!”镜林说着,与王存业两人并排而行,进了偏殿之中,将药材拿了出来,交予王存业。
王存业接过一看,已很全了,就是缺了妖虎身上,以及深山中的几味药材,瞅了瞅就将药材收起,朝镜林深深躬身:“多谢师叔,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还请招呼一声。”
镜林听了,哈哈一笑:“那是自然。”
王存业见镜林毫不作态,洒然应下,心中有些欢喜,又朝镜林说:“这样,我就不打搅了,回去准备,师叔保重。”
“我就不送你了。”镜林见王存业要走,也不挽留,直接说着。
见王存业出去,镜林返身而回,到了一处静室,就见得一个道服老者,端坐石台,见镜林缓步过来,微微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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