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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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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存业这时在城外,不管怎么样,至少表面要作出不在场的证据,所以连夜出城,又租了车子这样进城。
    春狩和屏山湾河神神诞日这样相近,却是很麻烦,左右照顾不来。
    这样想着,半眯着眼,靠在毯子静静闭目养神,听着哐当哐当的马车响声,别有一种韵味。
    丢了十五文过了城门,又行了一会,马车在魏侯府前靠近十米处停下,就听车夫恭谨声音:“道长,侯府到了,小人只能到这里了。”
    王存业翻身下车,随手丢了一块银子,将车夫打发走。
    雨水打湿青石地面,雨还在下着,沙沙作响,是毛毛细雨,勉强能打湿衣服的那种程度。
    许多大臣世家都纷纷前来参加这次春狩,就在门前,王存业细细一数已有二十几人之多了。
    这时,有眼尖的亲兵看见王存业过来,连忙展开画卷,细细的照着相应的面孔,连翻五页面,就见到王存业的画像和说明。
    “来人可是王道长?”已认定是春狩宾客,这亲兵立刻热情起来,这人却不知道上层对王存业的态度,当成贵宾接待着。
    王存业看着这个亲兵,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只见身着军衣,面容干净,大概由于接待人员的缘故,并没有配刀。
    “是我。”王存业说着。
    亲兵就简短说着:“道长既来了,请立刻随驾,侯爷有令,今天就去郊外军营巡视,已经到城的人一起陪同,并且送到郊区。”
    王存业一怔,想不到赶了个巧,不过立刻明白过来,魏侯突然之间提前几日到郊区军营中,这显是被刺杀惊动,要远避到军营内。
    毕竟城中民居建筑众多,可以隐藏刺杀,而军营中除了兵变,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刺杀的事。
    只是昨夜除了自己,还有谁悍然刺杀?
    “道长里面请!请去迎客厅喝茶,候着时间到,就可以随侯爷去郊外了。”正思考着,这个亲兵说着,就给王存业带起路,直到一个大殿前。
    “道长,就是这里了。”说着又行了一个礼退下,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引领贵客。
    王存业抬头,见这大殿中已有为数不少的人在等候,只是每人一件雅阁,都有小厮随时伺候着,并不显得拥挤。
    抬脚走入就有一个小厮行了过来,躬下身子,默默带路,不一会就带到一处雅阁:“道长,还请稍等一会,要有需求,尽可叫我。”
    见王存业点头表示知道,这小厮躬身退下,立在外面,脚步轻盈,不带声响,显素有教养。
    不愧是王侯家的小厮,真是质量上乘,王存业眯着眼睛,这样想着。
    过一刻时间,就听得院中一阵鼓声,听着声音,小厮上来通知,说是人员到齐,魏侯已在大殿,已到达的宾客鱼贯而行,王存业也在其中。
    二十几人,连同亲兵,人员上百,立在魏侯台下。
    魏侯缓步出来,在亲兵簇拥下,年在六十间步上高台,左右还有二个中年人,都是长袖宽袍。
    魏侯和上次见得一样,表情平静,甚至带了点和蔼,唯脸色比上次更苍白些,王存业盯了上去,龟壳一动,顿时眼前蒙上了一层光,一切都有不同。
    只见魏侯身上一条金黄的蟒蛇还是隐隐出现,背后又有一片金光,只是隐隐之间,似是弱了几分,并且蟒蛇还在愤怒的嘶嘶吐舌露出獠牙,神态暴虐。
    这一看,王存业就心里清楚,收敛了观察,就见得魏侯雄踞高台上,虎目四顾,令人胆寒,说着:“诸位爱卿,孤要先去郊外军营,祭祀春君,以彰显我魏郡武功,又为今春祈福。”
    魏侯说完,诸人都是高声齐赞:“侯爷贤明。”
    魏侯扫了下面一眼,见得范闻和王存业都在其中,不由嘴角抽动,露出一丝冷笑,又转眼不见,喝着:“启程!”
    伴随着一声令下,数百精锐护卫而出,诸多大臣跟随,其中不乏武道高手,六百人浩浩荡荡集结而出,而王存业也混杂其内,牵了一匹魏侯仆人供上的马匹,跟随在大军后面,冷眼而行。
    一面朱色大旗,上书古篆魏字,在人众最前,被高高举起,迎风飘着,标识着魏侯的位置,后面诸人都是跟着这个前行。
    侯府离城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后,就出了城,前面十五里处,就是春狩之地,虽过几日就要过去,但众臣还是按照礼节,送了三里,才看着魏侯车架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平原上。
    见车尾在平原上消失,众人渐渐散去,而王存业却呆在原处,默不作声,用带着点忧虑的目光看着远处——明天,就是三月三,屏山湾河神神诞日了,不知白素素去了,又有何惊变?
    几乎同时,沿着河流,几条渔船慢慢向着府城而来,而在沿河处,望红楼本是青楼所在之地,分布着四座院子,楼有三层,在三楼凭窗而望,可看到半片府城。
    这时,范世昌和范世荣都在其上,默不作声。
    “你看魏侯怎么样?”片刻范世昌问着。
    “看样子被吓着了,所以才到军营内逼祸,不过想必春狩会上,会更加惨烈。”范世荣冷冷说着。
    范世昌听着,按捺着胸中的不安:“所以必须在城中发动了?”
    “钟贺云是谋主,所有布局都在他的胸中,魏侯失了钟贺云,固使他惊慌,也打乱了部署,但也逼着他绝无后路。”说到这里,范世荣猛的想起了自己的谋士高景,咽了咽胸中猛的浮出的愤怒和悲哀,说着:“因此数日后魏侯春狩,魏侯绝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们断无幸免之理。”
    “幸亏魏侯出城,父亲作为同知,名义上主管城内——有这名义就可以了,能办许多事呐!”
    “不怕……引蛇出动?”范世昌粗重喘一口气,最后问着。
    “哼!”范世荣先没有回答,靠近着窗口,仰着脸任由雨丝落在脸上,钻进脖子里,雨丝非常清凉,却感受到种种悲哀,良久深深吐了一口气,说着:“现在到了这地步,还有别的余地了嘛?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说到这里,有人就上来了,啪的行礼:“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两人相望一眼,就踏步下去,经过走廊,到了一处仓库,一进去,就见得里面三百甲士,都是一色黑甲,也许刚刚经过雨,都微微发亮,肩胛上都刻着古篆魏字,三百甲士都默默行礼,令人望而生畏。
    这正是范府的死士,也是这次政变的最大本钱!
    ————
    今天还有一章,明天恢复11点更新
第七十三章 命令
    三月三
    屏山湾河神神诞日,一早晨,河中大妖云集,都前往屏山湾水府贺寿。
    大衍观正殿神像上,红光一闪,一个宫装少女显出了身影,站在了殿上,看着山下一条河而看,隐隐见到一片水光,正是屏山湾。
    迟疑了下,白素素摸了摸赤红道券,露出一丝苦笑,又想着:“不知这时,主上去魏侯春狩,又怎么样了。”
    想着,摇了摇头,飞遁而出,疾朝河府遁去,她现在是神灵,本质还是灵体,却能随意飞遁。
    只是片刻,就到了屏山湾。
    由于春天已到,冬雪消融,河水因此上涨,一眼望去,河面阔大,水流滔滔,其中龟鱼鳖甲翻腾不止,隐隐浓郁妖气冲上。
    望着脚下宽阔河面,白素素停住脚步,这河有多少时没有来了?不过这时一丝冷风带着浓郁的妖气袭来,她虽是灵神,也微微打了个寒颤。
    凝神一看,下面水中不远处,有个水晶宫牌立河内,想是给来路诸神指引,白素素微微侧目,不在停留,化作一颗红光直冲河底,溅起一片水浪就消失不见。
    屏山湾河底水路,虽被调度井然有序,也掩盖不住各种大小强弱不一的妖性神性汇聚引起的气息。
    今日是屏山湾河神神诞日,这些气息想必是屏山湾的别的分支河神已来了大半,想到这里,白素素不由的又加快了速度。
    过了一处凹地,向前行了一段,就见到一个水晶衙门,这里就是屏山湾河府。
    水衙四周妖兵陈列,井然有序,诸多前来神灵或作水遁,或骑大龟,翩然而行,鱼贯而入。
    白素素却停了下来,立在一处隐蔽的水草处细细观察。
    今日神诞日,衙门上悬挂着大红楹联,并且结着宫灯,当然这些都是低级法宝,不受水侵。
    仔细一看,隐隐可以听见大殿内丝竹阵阵,翩翩起舞,明亮的夜明珠自门口一路镶了进去,照的整个衙门宛如天宫。
    白素素也许是早有成见,立时却觉得温香气息中带着丝丝杀机,不过并没有察觉出明显布置,又想起了叮嘱。
    这次行来,就是为了争一个名分大义,上面有着天庭,中间有着道宫,不比野荒时代,不管怎么样说,屏山湾河神,是白素素上司,只有此神先发难,才能反制。
    这自然危险了许多,不过有观主道箓,就算屏山湾河神真的要打杀她,也可退走一次,这样想着,就缓缓出了暗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水衙中。
    “篷”的一声,水帘四溅,白素素流光显了形体。
    大殿中雕栏冰景,现出一种淡蓝,高台上有着珊瑚宝座,一个人首蛇身之神巍然而坐,肃穆庄重,两点眼眸中金焰闪动,这是神道业位的显示。
    台下是连绵小案,已坐满了神灵,这些都是屏山湾的分支河神,也是前来贺寿。
    白素素见了,上前几步,盈盈下拜,口中称着:“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前来恭贺屏山湾上神神诞!”
    说着取出一颗碗口大珠子,明黄发亮,光照纤毫,显是上品,但对水族来说,这也是平常,只是考虑到白素素只是一条细流河神,又很恰当了。
    一个水族童子疾步过来,收了珠子,记录在案,默默退下。
    高台宝座上,屏山湾河神面目平淡,双手虚抬:“起来吧,入座!”
    “是!”白素素沉声应是,款款起身,退在后面,寻了一处单人小案坐了下去。
    片刻,又有一些小神陆陆续续来贺,不但是河神,还有一些附近的土地神,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中已坐满了神灵。
    白素素目光一扫,神灵一共十七批,大殿中已坐满,就等着时间一到,神诞宴正式开启了。
    片刻时间到,一声大钟而鸣,声震着整个殿内,上百人一齐起身躬身:“恭贺屏山湾河神神诞,愿神寿绵长,位业精进。”
    “不敢,众位请入座,共饮一杯!”屏山湾举杯说着:“请!”
    丝竹之声阵阵,蚌精翩翩起舞,大殿中众神,都举杯尽欢,白素素也在下面小口饮着水中琼浆。
    酒过三巡,外神渐渐告辞而去,转变成河神内部的私宴。
    见外神远去,就有下面河神一一上报政事,这一一汇报也是正常,虽天庭法度,上官实际上不能随意干涉内政,但禀告却是合理。
    屏山湾之下有七条细流,本有七位河神,但这时只有五位,都是水伯或者屏山湾河神的亲信,白素素只是冷眼旁观,暗暗盘算着。
    这汇报只是形式,不过片刻就轮到了青竹河河神,随着童子宣读,白素素起身,她一身宫衣,明红色光辉隐隐浮现在身上,清清纯纯,顿时使周围众神都是惊讶。
    “……听说才登位几个月,怎么有这样精纯的神力?”
    “对,看不见半点逆愿之力。”
    所谓的逆愿之力就是香火愿力的反面。
    正议论着,白素素上前,禀报着青竹河的政事:“大人,小神才任河神不久,不及半年,却尚未有所大事,只是略略禀告半年内水位变化……”
    屏山湾河神听着白素素说话,脸上毫无表情,突说着:“停!”
    打断了白素素的话,眼中寒光隐现,上下打量着这青竹河河神,殿中气氛顿时沉凝下来,白素素心中一沉,已经有了防备,却问着:“嗯?河神大人有何吩咐?”
    屏山湾河神目光冰冷,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狞笑一声:“白素素!你可知罪?”
    只见河神长身而起,悬浮在半空,眼中金焰熊熊,长长的蛇尾摇摆不定,这一喝,隐含着威严,就算是白素素有着准备,也不由冒出冷汗,在场的众神更是面面相觑,有些知道消息的却已经作了准备,随时准备响应。
    白素素这时知道半步也退不得,说着:“知罪?我不知何罪之有,您是我的上司,您神诞日我来庆贺,虽礼品微薄,却也是我精心准备,何来此雷霆大怒?”
    “而且就算我有错,按照天庭法度,处置也不在您手中,您身居上神,要在大庭广众之中,公然威逼下神破坏法度嘛?”
    说到这里,她眼眸冷冷看着:“你……不怕我撞击天鼓,上陈天庭,送你上司法台吗?”
    白素素这话说的滴说不漏,把天庭抬了出来。
    刚才河神大怒时,大殿隐暗处妖气沸腾而出,兵甲陈列已经露了出来,所以她也不在顾忌,只要争取个大义。
    真的事情闹大,天庭慑灵镜足可照得过去,那时就可再现此时情况。
    这时两神对峙,屏山湾河神听了,却是不怒,只是冷笑连连,眼神中仿佛在打量着一位已陨落的神灵:“你还没有罪?上次你重登神位,成神时,我曾派府上水将前去祝贺,却被你打杀……”
    说着大手一挥,虾将身死一刻就影在殿中,而且周围还可以感受到白素素的气息,看到这一幕,下面神灵发出惊嘘之声。
    “白素素!你打杀上神大将,形中叛逆,还有什么话可说!”这时一个禾溪河神就大步站立出来连声怒喝。
    它本是屏山湾的一尾鲤鱼精,受屏山湾河神扶持得以登上神位。
    别的河神,也是或多或少开口指责。
    “这是它自己寻死,你们都是神灵,难道不知道成神之时,最忌打搅吗?庆贺也要成神后召开典礼时进行,在登神时前来,别说不是我打杀的,就是我打杀的,也是理直气壮,名正言顺——这恐怕是你授意破我成神吧?”白素素冷笑的说着。
    这时有大批的兵将鱼贯而入,镇压场面。
    “给我拿下!!”屏山湾河神耐心早已消磨干净,冷然挥手,并且在这时,“嗡嗡”声起,若隐若现的法阵开始启动。
    听着此令,这时就有一个水族大将,立刻应命:“水军听令,拿下此神!”
    声音才落,水军轰然应诺,杀气妖云顿时冲起,随着这水族大将下令,大花鱼将心中叹口气,也是挥手,身后三百水军同样猛的扑上。
    “哼,看你怎么拿我!”白素素猛的拿出了赤红道券,就是一搓,顿时化成碎片,只听“啪”的一声,一片金光炸开。
    “不好,快阻止她!”这时,胸有成竹的屏山湾河神,猛站起,身后法阵加快浮现,隐隐形成屏障。
    “晚了!”白素素冷笑着,身子就和金光一合,只见一声脆响,金光就直冲出去,遇到还没有完全显示的法阵屏障,就“啪”一声,穿了出去。
    “可恶!”屏山湾河神大怒。
    在白素素压碎了赤红道券,也就立刻发觉了这个,并且也清楚这个是什么,这是道宫保护弟子魂魄的道券,不想王存业把这个救命的法器给了白素素。
    如果法阵全开,说不定还可阻拦,这时还是晚了一步,大殿中已不见白素素,显是已传送到道观中。
    “罗拜何在!”河神见已经这样,立刻喝着。
    “末将在!”河神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甲的水将过来,跪在河神脚下:“还请河神大人下令!”
    大殿被他这一跪,玉石地面隐隐出现裂纹,可见这将力道巨大,此将身躯魁梧,沉然跪着,都有一种威仪。
    屏山湾河神咬着牙冷笑:“好个白素素,好个王存业,罗拜,你前去大衍观,将白素素立刻打杀,要是王存业阻挡,一起格杀勿论!”
    “遵命!”罗拜轰然应着。
第七十四章 还真是怕死
    赤红道券一碎,王存业直的站起,不言语,起身开门站在檐下。
    只见雨点迷茫,几个伙计正在来回伺候着客人,但王存业还是踏了出去,让雨水噼啪打在了身上。
    “道长,你有何吩咐?”
    “备马,我要出去。”
    “……是!”伙计迟疑了一下,见着王存业目光,还是答应了下来,折腾了好一会,一匹马才牵了过来。
    雨水中,王存业翻身上马上,疾奔了出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城门口,就见着雨中有着门卫拦截,自也不惧,只是冷然一笑,奔了过去。
    “停马,检查,否则格杀勿论!”雨中有人叫着,王存业只是眯眼一看,不由皱眉,一抽马股,策马前进。
    就在这时,门口十个弩兵冲了出来,走动间结成阵列,章节有度,身后还有三十个兵甲护卫在后,一旦弩弓射完,如还未死,这些刀光霍霍的甲士必扑上来。
    王存业眼中一寒,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弩手刹那间,已经瞄准着,于此同时,甲兵盾牌结阵,竖立在前,没有给王存业喘气之机,一个军官就冷然挥手,令着:“放!”
    “咻咻咻咻!”弩手放箭,三石的弩箭带着破空之声,飞射而来。
    王存业是身经百战的人,是军官在冷然挥手时,已猛的一拉缰绳,又立刻翻身在后面,这马匹嘶鸣,高举前脚!
    只听“噗噗”之声,数支弩箭已射中了马匹,就在这时,王存业喝着:“疾!”
    顿时,一张符箓在空中化成一个古篆,黄光烁烁,立于虚空,演化出日月星辰,又垂下丝丝波纹,这时军官也显然意识到不好,用尽气力嘶喊:“盾牌!”
    “砰”一声,马匹哀鸣跌下,王存业的身影已经趁着这个缝隙出现,瞬间跨越到弩手的面前。
    “噗噗噗!”剑光一闪,拦截在前面的弩鲜血飞溅,和麦子一样跌了下去,这个军官睚眦欲裂,却还没有超过时效,只见剑尖在前面二个盾牌上一点,两个持盾的士兵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就软了下来。
    这瞬间后,符箓的时间冷去,王存业已经穿入了军阵中。
    “杀!”王存业和军官几乎是同时呐喊,深沉的杀意弥漫开去。
    只听“噗噗”两声,前面的甲士惨叫着跌了上去,见着战友被杀,几个甲兵顿时红了眼,挥着长刀砍杀上来。
    ……惨叫声不断响起,转眼之间,已经有几个甲兵被杀,但这些甲兵以武士来说,个个技艺普通,而且每人只会军中刀法,就几式,不过人人都精于配合技击之术,这种默契深入到骨髓去。
    左右上来,群刀劈来,举枪刺去,一往无前,虽前面战友战死,却丝毫不乱。
    “如果道歉有用,还用警察干什么。”
    “如果勇气有用,还用枪炮干什么。”
    莫名其妙之间,王存业突然之间想起了这二句,眼神凝出杀意,只是一声冷笑,长剑反巧为拙,只是平平的点上,顿时和盾牌产生几下交鸣,乍合倏分,对面本来天衣无缝的战阵,前面几个甲兵七孔溢出鲜血,迅速扩大,缓缓倒下。
    王存业剑气本来就阴毒异常,这些甲兵就算穿着盔甲举着盾牌,只要没有内在抵抗力,一丝剑气就可立刻沿着袭上,顿时毙命。
    只是这些甲兵见此,更是疯狂,一拥而上,刀剑直砍了上去,王存业一声长啸,长剑剑光凛然,反冲了上去,杀气弥漫,突的阵破开,王存业奔出了战阵数步,冷冷一笑,只见肩上胸口都有刀痕,却不见鲜血流淌。
    而在后面,十几个甲兵和麦子一样,不断跌下。
    眨眼间,四十个甲兵,只剩下一半,雨水打在这些甲兵身上,寒意逼人,这些甲兵突地清醒过来,原本激励的勇气,顿时散尽,呐喊一声,连连后退。
    此时军官怒吼着,挥着长枪扑了上去:“兄弟们,杀,你们难道忘记了黑甲卫的尊严了吗?杀!”
    听着军官的荣耀,又有三个甲跟了上去,一起整齐出刀:“杀!”
    剑光一闪,长剑刺入**的声音令人心寒,这次王存业不再使用着阴毒剑气,却是一剑,破开三个甲兵的铁甲,深深刺入他们的体内,三个甲兵闷哼一声,鲜血飞溅,行了几步就跌下。
    ……而这军官举着长枪,以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身上一处飞溅的血,又看着周围缓缓跌下的甲兵,再看着远在几步的王存业,身体一摇,扑在地上,全身抽搐,鲜血不断流了出来,却被雨水打散。
    就算以王存业的武功,实际上这些甲兵还是有很大威胁,只是用甲兵要杀王存业这样道法和武功都双修的高手,这点人远远不够。
    虽也觉得有些力竭,瞬杀着二十个左右甲兵,真元耗费甚巨,但这些甲兵却不会知道,王存业疾闪而过,见得有一匹战马牵在城门口,跃了上去,剑一斩,签绳就断了,马匹一声嘶鸣,奔了出去,只留下二十个已经胆寒的甲兵。
    任何军队都是以胜利来培养战意的组织,这方面没有神话,谅余下的这些甲兵已经胆寒,不敢动手,王存业看也不看,在雨中疾奔,让冰寒的雨打在身上,转眼消失在雨中。
    河堤
    雨噼啪下着,河堤上风雨很大,王少云行在上面,衣袍被雨打着,却近不了身,在河堤上向下看,宽阔的忻水河河面,被雨点打的一片朦胧。
    “少爷,就在这里了!”钱敏跟随在王少云后面,开口提醒着有些走神的王少云。
    蓦听得此言,王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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