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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壳子(蛋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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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凡自杀的新闻,一夜间传遍大街小巷。
便如当初她红的那一夜。
在飞凡的葬礼上,她临终写下遗书,要求入殓时不穿任何衣衫。
所有人瞻仰着她完美的身体,失了最后的血色,白得更加彻底,青得更加妖异。
是她最后痴心的烙印。
56。艾
是一场迟了的约会。
他二十,她十八。
风华正茂,豆蔻初娇。
恰又是春天。
他和她,家里隔了很远。
他千里迢迢,又克服重重困难,才得以到达这里。
看见房门上写了她名字,还有死亡年月日。
一定没错了,这日子,和他一样呢。
唉,有些难过,却更带甜蜜。
她开门上来,见了他,激动地说不出话!
滨海古园,松鹤墓园,真的离了好远!
白天又不能赶路,晚上又搭不了公车地铁。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里好住吗?”
他有些哽咽,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见面,适应不过来。
“还不错啦。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很照顾我。只可惜……唉,不过,幸好你还是来了!”
她笑,脸颊挂了泪珠。
他也跟着牵动嘴角,好陌生的表情,原来很久不曾笑了。
穿过几个街区,她和他,月下散步。
避开了繁华的住宅区,来到湖畔,这儿静悄悄的,风景也好。
也不错啊,他想。
第一次约会,是在这样一个幽雅的墓地,无人干扰,更没有责备。
之前活着,太辛苦。
知道是要大考的,但爱情来了,便管不了许多。
两人受不了父母的压力,被迫转校隔离。
但叛逆地,不肯就此放弃。
最后,约了日子,选了时间,拿着手机,互说一声“我爱你”,双双跳楼自尽。
父母心有不甘地,故意选了隔开很远的墓地。
死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但没有想到,他还是千辛万苦,来到这里。
“这里环境真的不错呢!”
他不由得赞叹。
“唉,只是出行不太方便呢,周围很荒凉的。有时想吃宵夜,又要跑很远。”
“以后,我陪你去啊!多远都没关系……”
“傻瓜,也不能太远,天亮前要回来的。”
对啊,依然见不得光。
他叹了口气,但已经比生前好过千倍。
他拉住她的手,身体轻飘飘的,感觉一如生前。
父母一定不知,他们的爱情,方兴,未艾呢。
57。蛇
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今年,十五岁。
粉嘟嘟的脸颊,因为窗外炎炎的日头,而微微生汗。
花蛇悄悄注视着,渐渐靠近。
这个下午,很安静。
静得令蛇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体滑动在草席上发出的微微动响。
阳光从窗外照进屋来,落在她的身体上,将她身体的味道蒸发出来,甜甜的香,又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是她!
苦苦找了十五年!
原来她不再是一条蛇,转而投胎人世,改变了样子,但气味依然芬芳!
他记得当时与她游历山间,于溪水边缱绻。
她独有的气味,令他如痴如醉。
他缠着她妖娆身体,拧成一种奇异的体态。
她柔柔地盘卷住他,长长的尾巴因兴奋而拍打着清凉的溪水,激起无数水花,阳光下,折射了金光,梦幻般,笼罩了他们的交欢。
是交欢,不是交配。
他爱她,和她融为一体。
但就在最紧要关头,突然冷不防空中俯冲下来一只鹰!
它的爪子,狠狠抓了她的七寸,本来紧紧相缠着的身躯一松,她腾空而起。
霎时,他逃窜到水里。
眼睁睁看她的身体软软地耷拉着,在鹰爪下,渐渐远去……
十五年来,他一直苦苦追寻,终于,他还是找到了她!
她此时静静躺在那里,睡得很香。
肢体柔软,身体蜷缩着,只有一只右手,伸长了垂在床边,随呼吸微微起伏。
他蜿蜒上前,忍不住轻轻吻她右手。
他羡慕她有这样一双手,恨不得自己也有,方能用力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倾诉十五年来的相思!
但,她惊醒过来,见了他,尖叫着从床上跳起。
“啊!蛇!蛇!”
“别怕呀,是我!你不记得了?”
她显然听不懂,只见这蛇吐了信子,发出嘶嘶之声,眼睛瞪着自己,格外吓人!
她随手操起了一旁支窗的木棍,闭眼就是一顿猛打。
他来不及逃,抑或是根本不想逃?
就这样,生生被她打死!
他想不到,千辛万苦找到她,却是如此结局。
58。沫
我以为我们过了这一关,便能够长相厮守,相濡以沫,永不分离了。
我还清清楚楚记得,飞机失事的时候,他紧紧拥住我的身体,我们在呕吐袋上写下爱的誓约,而后,他说他要这样一直抱住我,好让我们的身体在着地时,血肉能模糊在一起!
当时,我感动地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哪怕这样死去,也死得幸福甜蜜。
但此时,我心里恨得直想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掐死!
不不不,我们已经死了,哪怕我此时拿了刀把他砍个稀烂,他都不会当回事。
闹得这个地步,就为了要不要给他那夭折了二十几年的表哥一千万冥币办冥寿宴的事。
最近经济不景气,他在阳间的亲戚都奔波于活口生计,连香火钱都吝啬了。
我毕竟是家里独女,母亲再拮据,却还是不忘天天给我们上香烧纸。
阴间一切,房子、车子、电器,几乎都是我家里烧过来的。
他呢?
日子过得逍遥了,倒觉得该多多接济穷亲戚,哪怕是个从未蒙面的亲戚。
现在阴间,通货膨胀厉害。
平日里母亲烧的那些冥币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清明又还未到……
这一千万,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我也不是抠门,但总想要多存点钱旁身,万一有孩子了呢?对吧!
但他不以为然。
“我在这里亲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条件不好,难得办个祭日酒宴,来了那么多朋友,总要撑撑场面,送多一点礼金有什么不可以!”
“他要办酒是他的事!没钱就不应该办酒!再说了,上次你忌日请客吃元宝蜡烛,他不过就是送了一万块而已,就算你要还礼,五十万都够了!何必要送一千万!”
他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老半天。
“这一千万你就当是投资好了!万一以后咱们落魄了,他也会还啊!”
“呸!等我们落魄?等他发财接济我们?那时候我早投了七八次胎了!”
他这下火冒三丈了。
“你到底给不给?你对我亲戚不好,就是对我不好,那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离婚算了!”
我也火大了!
结婚蜜月旅行两人就死了,这也就算了!想想大不了到阴间好好过日子!
但他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亲戚就要和我闹离冥婚??
离就离!哼!
就这样,一纸协议,当时惊心动魄地相濡以沫,霎时,化作幻海泡沫。
59。平
七弦瑶琴,桐木面,梓木底,蚕丝弦,伯牙将它叫作“平”。
没有任何花哨,不是重金购得。
就是平平凡凡的一张琴。
它的无华,更警醒主人,要超越于平平,练就超脱琴艺。
这张“平”,平易近人,又拒之千里。
唯一洞悉的,是子期。
伯牙炉火纯青的技艺,三年蓬莱临海观山的陶冶。
风景万物,随手弹来,只有他,听山是山,听水是水。
他穿透他的音律,直达他的内心。
老师说了,琴材四善,音律九德,皆可缔造。
惟有一件最可遇不可求的,是情。
情之于琴。
惟有令一知音,全身心投入音律中,方能成就。
可是,大多爱听伯牙弹奏之人,都只是留于他精湛技艺,没有人,真的用心去感受。
但伯牙还是幸运。
那日泛舟,遇见子期!
高山流水,至阳至寒。
子期听了,由耳入心,侵蚀筋脉,渐渐销魂蚀骨,耗尽形体,翌年便因病死去。
坟前,伯牙恳切地跪在那里。
是这样平凡一位樵夫,为什么,偏偏是他?
也暗合了“平”的含义?
他举起琴来,重重砸在青石上,这凡胎浊物,再也不需要了。
“子期,琴已碎,我用它,来祭你这位知音。”
子期,你已死,我用你,来祭这张“平”!
琴的最后绝音,“嗡”一声巨响,迸裂青石间。
蚕丝寸断,当空划出一道异彩,散开来,如凤尾开屏。
最后,寂静下来。
只听风吹沙石,空气中,还有一缕琴木的余味,但也霎时殆尽。
伯牙双手抬起。
手指玲珑,当空抚送,铮铮音律随风扬起。
松透,清冽,带了绵绵幽怨,似是虚渺,却令周围万物随之震颤,皆有共鸣。
子期静静听的面容,一一浮现在无琴之音里。
他的身体自虚无中渐而清晰,好似化作涟漪,融入百转千折的宫商角徵羽。
伯牙嘴角微扬。
对了!
就是这样,子期的魂,化作琴之深情。
从此,伯牙手中,再无平庸瑶琴。
60。祥
“吉祥,为什么?”
阿良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
她游离的眼神,虚望着自己的右手。
那摊开的手掌,一道触目惊心的横纹。
是断掌,克六亲。
想当年,短短半年时间,她家死了十三口人。
半岁的婴孩,立刻被视作不祥人。
孤儿院里,没有朋友。
她冷着一张不该属于她年龄的脸。
小朋友都怕她身上散发的不祥气息,躲得很远。
习惯了,她对着自己微笑。
反而是阿良,怎么丝毫没有畏惧?
刚恋爱的时候,她问:“你不怕我克死你吗?你不知道我是个断掌的女人么?”
阿良愣了一下,执起她的手,右手的掌纹,如刺目的烙印。
她有些紧张,手心中都是汗。
阿良抚摸着那道纹,低下头去,轻轻一吻。
手心的痒,传入内心,真实得令她觉得不敢相信。
“我不怕,我命硬!”
他调侃的表情,话音却无比诚恳。
他爱她,牵了她的右手,覆上她的掌纹,不安中,给她坚定。
那一日,他为她戴上一枚结婚戒指,他说:“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相信那些迷信的胡言乱语!”
但就是这么巧。
这一年公司体检,查出阿良的肺部,有一处阴影。
“吉祥,为什么?”
阿良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
她游离的眼神,虚望着自己的右手。
“你看,我拿来了详细的报告!只是肺炎而已啊!”
他手里抓了一张检验报告,塞到吉祥摊开着的手里。
吉祥缓缓弯曲手臂,将一纸证明,贴住起伏的胸口,终于露出一个艰辛的笑容。
阿良将她搂紧一点,再紧一点。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我……我不想冒险!”
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角,渗出丝丝血痕。
“我不要这辈子都担惊受怕……会失去你!要你长命百岁,吉祥如意……”
61。清
哥哥仔,无端端又想心事?
哼,那些新闻纸又乱写……
哦?今次又有什么新鲜?
哈哈哈,你实想不到,说我还未过身,去了欧洲某国隐居。
不是吧?香港的狗仔队想象力真是登峰造极。
呵呵,总好过台湾那个人,说我艾滋病。
得啦,别想这些衰事,他们怎知真相?只知道乱讲!
阿梅,其实,你觉得真相,真那么重要么?这么多年了,为何世人不肯放过?
他们随便捏造一条,垃圾都能卖个满堂红,当然全心全意制造最离奇的内幕。
他们不曾当我们是艺人,只当我们是有价值的新闻。
有时候想想,演艺圈,真是个入不得的地方。
人前光鲜,背后呢,无时无刻都要提防。
生活每个细节都透明,上街买支咳嗽药水都要被说成吸毒成瘾,影射你事业危机。
做每一件事,都觉得如履薄冰。
到后尾,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好似活在虚幻里。
你总说我不肯去看心理医生,但我真的不敢出门。
那一年,手脚一直抽筋,我照镜,自己都觉得几恐怖,惊他们影到相,又周围唱我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
唉……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嗯,也许是报应,你太过完美,天都妒忌你。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
浮浮沉沉,四十六年,风光过,亦痛苦,他们是不会懂的。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都不懂。
好孤独。
好像没有为自己活过。
扮演了太多角色,最中意那个,亦同我一样,捡了自尽。
好像真的没有其他出路。
想想,都是因为世俗,他不在乎,但“他”却介意的。
张国荣先生,那么,我们好不容易离开这个世俗,无谓再去介意,你还看这些无聊的新闻做什么?
清者自清,逍遥世外啦。
谨以此篇,献给愚人节辞世的“哥哥”。
62。悔
日出的时候,沙滩上份外的冷。
恬心的一双脚,浸没在细腻的沙中。
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摩挲着肌肤。
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拿出随身小包里放着的一件东西。
手帕包着,细细摊开,里面是一块半溶的巧克力。
海风卷来,带着晨晖的浅红。
甜腻的香味浮动起来,掺入风中,转眼飘送出去,跟着褪去的一个波浪,渗入海中。
她的心跳得很快,胸口随着海浪起伏,双眼痴痴望着海面。
日头渐渐跃起,脱离了地平线。
终于!
她看见了!
是他!
他乌黑的短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
肌肉饱满,晨光中泛着金光的点点,像是未褪尽的鳞片。
头顶的两个犄角,对称展开,其中一根分叉上,还挂了一根海带。
呵呵,还是这么不修边幅又贪吃的龙王太子。
他快速地向她游来。
海从他身上滑分开两边。
他的下半身显现了出来。
“恬心!”
他远远就叫她的名字。
“你怎么回来了?还有……巧嘎力?”
“是巧——克——力!还说喜欢呢!连它的名字都记不住!”
恬心迎了上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帮他拿掉那根海带。
“我记得你的名字不就行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夺过她手里的巧克力,整块塞进嘴里。
“哇,还是一样好吃!……可是,你的样子怎么变了那么多呢?”
恬心眼神一黯。
空空的手,皮肤褶皱,斑斑驳驳。
“是啊,我变成了人。而人,是会变老的。”
“变老?变老了会怎么样?”
“变老之后,就会死。”
“会死?你当初不是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不懂,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恬心。
“永远?呵呵,人哪里有什么永远?他上个月就死了。而我,也迟早会死。”
“那你为何不选我,而选他?”
因为一块巧克力啊!
海边的英俊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海里没有的旖旎香甜巧克力。
她义无反顾吃下去,爱上这味道,也爱上他。
但原来,人类的甜蜜是如此短暂。
再长,也不过相爱几十年而已。
当初,一时蒙蔽了头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化成人类和他在一起。
现在想来,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但醒时,悔之,晚矣。
63。独
Il dolce suono
Mi lpi di sua voce
ah
quella voce
M’e qui nel r discesa
Ester
lo ti son reso
…
巴黎歌剧院,今日没有表演。
落幕的台上,却兀自有一缕声音响起。
咏叹调《烛已燃起》。
七分鬼魅,三分妖异,缭绕在沉寂昏暗的空气里。
华丽的调子,清丽的唱词。
滑、跳、颤,起承转合,无懈可击!
舌尖撩动唾液周旋口内。
齿间触碰,双唇摩擦。
喉中震颤的气息。
透如一汪泉水,川流不息。
超越不可能的音域极限。
完美呈现百年来无人能演绎的绝响。
台下第一排,观众席上,坐了一排十二、三岁的学生。
老师正在为大家讲十七世纪法国歌剧。
这没来由响起的歌声,自严严实实的帷幕后缕缕传来,令所有人都惊呆了,一片哗然。
突然这时,座位上一个男孩轻轻叹了一声。
这叹声,悠悠扬扬飘散开来。
老师愣住了,停下来看着他。
所有同学亦惊愕地转头望去。
只见他,旁若无人,站起身,张开双臂,迎向舞台去。
红绒帷幕,镶金绲边。
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由两边升起,显露出足以容纳四百多人的空旷舞台。
他眼神,忽而变得柔媚,长长的睫毛,闪烁星光。
Si; ti son reso 我回到你身旁
Fuggito io son da’ tuoi nemici 逃出你敌人的魔掌
Ah Nemici 我逃出魔掌
Un gelo mi serpeggia nel sen 我激动的颤抖
Trema ogni fibra 激动的颤抖
Vacilla it pie 我脚步不稳
…
这歌声,好似从帷幕后逐渐显现,但依然看不见人,它竟从空气中凝聚而成!
男孩微微一笑,轻巧地张嘴,喉结颤动,嗓音迎了上去。
Ah…
Ah……
Ah………
天籁重叠,丰富了那不可思议的最高音,又融化在一起,依旧成了独唱。
但这次,真真实实出自男孩之口。
是她!
转世的绝色歌伶。
成了一个十二岁的男生。
一曲咏叹,是她当年的傲世独场。
无人超越,令一切黯然失色的表演。
空灵的穹顶,浮华的巴洛克。
是默然不语的见证。
而她的歌声,是一缕无形的魂。
凝结在这里,成了幽灵。
等她百年之后,前来重逢,回到他的身体。
64。 J
妖怪J最近十分头疼。
黑白无常忙得没有空陪她。
因为这阵子,是清明。
少了两个长舌鬼陪她聊天,妖怪J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空虚。
她空虚到想要吃人。
吃人容易!
偷偷溜出鬼门关,上来人间,随便走进一家咖啡店。
因为大部分人都去扫墓踏青,店里空荡荡,只在靠窗位置,坐了一个男人。
眼前这个男人,不帅,不高,普普通通,引不起妖怪J任何食欲。
但没辙,遇见了,也算是缘分。
妖怪J舔了舔略感干燥的嘴唇,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开诚布公,表明身份来意。
“你好,我是妖怪,我要吃你。”
男人本是专心调着加了奶的咖啡,此时抬起眼来,看见对面黑色拽地长裙的女人。
她脸上带一抹冷冷的笑,口气真诚。
“噢,那要来杯咖啡吗?怕你噎着。”
妖怪J一愣,“你怎么不怕我?”
“怎么会!被你吃,是我的荣幸。”
他礼貌地笑,伸手示意,替她叫了一杯抹茶拿铁。
拿铁黑色的香气,暗藏了抹茶的味道。
妖怪J尝了一口,满嘴人间的暧昧。
“你怎么不扫墓去?”
“为了等你呀。我去了,你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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