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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壳子(蛋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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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婆一听,原本疲倦的神情一下子全消失了。
  “阿真!不要接近那家人!” 
  她因为耳聋,本来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此时,她的声音反而变得十分轻,好像生怕有人听见似的。
  
  阿真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姨婆,姨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竟然充满了异样的光泽,她伸手紧紧抓着阿真的肩膀,灰黄的指甲几乎掐进阿真的皮肉。
  “阿真,那家人会把人变成木偶!”
  
  阿真觉得一阵好笑,刚想说这是无稽之谈,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那个会眨眼睛的小飞侠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冒出一股无以鸣状的恐慌。
  
  姨婆又把她方才的那句话反反复复叨念了几遍,好像生怕阿真会忘记似的。
  
  阿真细细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又觉得除了那个木偶,其他实在没什么特别。他又想到小蝶,他还从没和女孩子这么接近过,更何况还一起消磨了整个下午的时光。
  
  他觉得姨婆很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神智不清,又或者是耳朵不好,听错了。
  反正他最后决定不去理会,毕竟把人变成木头是件多么荒唐的事啊。
  
  第二天午后,姨婆居然没有午睡,拉着阿真陪她晒豆干。阿真猜想姨婆可能是怕他出去又碰上小蝶那家人。
  他虽然很顺从地没有出门,但心里却很是牵挂小蝶,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去溪边,或者是去昨天他带她经过的那些地方。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姨婆下厨房去做饭了,阿真帮她生了火,其他的也帮不上忙。
  他走出厨房,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日落。
  
  小镇周围都是农田,大多数人家的屋子也都零零星星散落在田边。
  没有城市那样密集的高楼,他甚至可以看见太阳与地平线接壤——而小蝶的家,是在西边——阿真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想法:是不是小蝶也在那头望着这边呢?那他们的视线会不会在某一瞬间相触呢?
  
  神驰间,阿真依稀看见远远有个人影走来,他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他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小蝶,但又按耐不住期望着。
  
  终于看清楚了,真的是小蝶!
  她来了!她来找他!
  
  阿真看见她米色的裙子在夕阳下带着些粉红,她的脸上本来挂着一丝迟疑,一见他却化成了甜甜的笑容,阿真几乎是看痴了,直到他听见小蝶开心地叫他。
  “阿真!你晚上带我去看星星好吗?”
  
  阿真没有想到小蝶竟会来主动约他,他简直是受宠若惊,刚想开口答应,身后却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响。
  
  他回头,姨婆已经蹒跚走来,急急挡在两人之间。
  “他哪里都不去!”
  
  小蝶停下脚步,无措地看着阿真。
  


  阿真想伸手去搀扶姨婆,没想到姨婆却反而死命把他往屋里推,他从不知道姨婆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被她一推,他险些摔倒。
  
  姨婆回过头又重复了一遍:“阿真哪里都不去!你们谁也别想害了他!”
  她枯藤般的双手紧紧箍住阿真的手臂,拖着他就往屋里走。
  
  阿真不敢用力甩开姨婆,但又不能不顾念着小蝶,只好一步一回头,努力给小蝶使眼色,口里不住答应着姨婆: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
  
  阿真原意是叫小蝶在门口等等,他会伺机脱身去找她,但小蝶好像并没看出阿真的用意,也许是天色黑了,也许是被吓坏了,她咬着嘴唇,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这让阿真急得直冒汗。
  
  小蝶终于还是转身离开,阿真看见她的小洋装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心沉了下去。
  
  小镇的夜十分宁静,阿真的心里却是翻腾着巨浪。
  其实在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小蝶来找阿真,是多么明显的邀约,叫他怎能不欣喜?
  
  所以,阿真决定等姨婆一睡觉就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当他终于摸着黑站在小蝶家门口时,连他自己也很惊讶自己的勇气。
  
  小蝶家没有灯光。
  阿真想,也许小蝶已经睡了。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可以说是委屈极了,原本充满了一切美好可能性的偶遇,竟然被姨婆荒唐地搅和了,而小蝶,也许她正在嘲笑他的懦弱呢!
  
  当他沮丧地准备转身走时,突然发现那个玩具仓库的门缝中透着很微弱的光。
  
  阿真差一点叫出声来,但他马上想到仓库里可能不是小蝶,而是她父亲。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竟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哭声!
  
  阿真的心好像快要跳出喉咙口了,他轻轻推门一看,正是小蝶!
  小蝶蜷坐在小飞侠边上,身旁只亮着一盏小油灯,她就在这微弱的光晕中低声抽泣。
  
  “小蝶,你怎么在这里?” 他快步上前,忘情地握住了小蝶的手。
  
  小蝶先是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阿真,才抿嘴笑了起来,她的唇在光线下浅浅透着桃红。
  “我怕爸爸看见我哭,就躲到这里来了……”
  
  阿真见她笑,如获大赦,拉着她的手站起来。
  “傻丫头……”
  
  小蝶垂眼看着自己被阿真握着的手,抬头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她并没有想抽回,倒是阿真像被她的目光烫到似的,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他慌乱地把双手插进口袋,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只觉得脸像发烧一样。
  还未等他开口,小蝶便低声轻柔地说:“很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明天……明天你能出来吗?”
  
  “好!明天我一定想办法出来找你!” 
  阿真知道,白天姨婆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出来,但是晚饭后趁姨婆收拾碗筷时,他倒是能悄悄出门。
  “傍晚吧!傍晚咱们还在小溪边碰面!”
  
  约定后,阿真恋恋不舍地看着小蝶闪身进屋,才转身慢慢离去。
  
  夜已深了,月光显得十分苍凉。阿真顶着风哆哆嗦嗦地走着,此时的乡间小路和白天的翠绿截然不同,是毫无生气的惨灰。
  
  阿真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夜路,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方才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只觉得四面八方涌来的黑夜快把他吞噬了,风中还夹杂着奇怪的呜呜声,是狗?是狼?还是……?他不敢多想,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敢看,就这样一路踉跄回到了姨婆家,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毛衣,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阴冷。
  
  他好不容易收拾停当,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小蝶粉雕玉琢般的脸,那盈盈的目光,那润红的唇……睁着眼、闭着眼,都是她!
  一直到天快亮时,阿真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傍晚,阿真果然顺利脱身,姨婆涮碗涮锅的声音足以盖过阿真开门掩门的声音。他一路飞奔到小溪边,小蝶已经等在那儿了,她的头发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但脸上满是喜悦。
  
  阿真站在小蝶面前,有点不知所措,好在天黑得很快,虽然月亮还只是淡淡的青白色,但已经有三两颗星星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他局促的表情掩藏在夜色中,顺理成章地找到了开场白:“走!我知道一个地方,看星星最美不过!”
  
  阿真说的地方是小溪的上游,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月光刚刚好洒在溪水上,不远处的草丛中已经开始有虫鸣了,听来轻轻柔柔的,不像夏天那么吵人。
  
  溪水把月光冲散开去,荡漾了一阵又渐渐揉合在一起,水流声伴着夜风划过草木的嗦嗦声,虽然有点儿冷,阿真却浑然不觉。小蝶也不说话,只静静靠在阿真的肩头,望着天空。
  
  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出现,近近远远,逐渐逐渐蔓延到整片天空。
  
  阿真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星空,他很想说些什么,又或者哼一段浪漫的歌曲,但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蝶的脸贴在他的肩头,他觉得那温度有点灼热。
  小蝶的头发有时擦着他的脸颊,他觉得她的发丝也都是灼热的。
  他完全被这种感觉挟制了,不懂思考,只能认认真真地看着星空。
  渐渐的,他居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天亮起来,阳光淡淡笼罩在他们身上。
  阿真先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右肩沉沉的,转头一看,是小蝶熟睡的脸。
  阿真细细注视这张脸,每个细节,每个弧度。
  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即使闭着,那一弯优美的线条还是使得阿真看得入神。
  
  小蝶悠悠醒来,她睁开眼的时候,阿真还迷失在她脸上完美的弧线中,小蝶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真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该如何反应,他跌入了她的笑容里,无法呼吸。
  他以前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一个女孩子可以笑得那么美丽!
  她的五官怎能那么细致?好像精心设计过一样,那么恰到好处!尤其她的嘴唇……
  
  是的,她的嘴唇,阳光下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似乎还折射着溪水的水纹那梦幻般的线条,阿真开始有些眩晕,不知不觉俯下头吻去——
  
  ——奇怪,这嘴唇的触感完全不如阿真预料中的那么柔软,甚至……没有温度。
  
  阿真忍不住睁开眼睛。
  小蝶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可是,似乎凝固了,一动不动!
  她的脸竟然完全没有了生动的光泽,如同是上过颜色的木头!
  
  阿真迟疑地松开一些距离,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小蝶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凝固,一寸一寸僵硬,全身的肤色渐渐成了黯哑无光的漆色!
  
  阿真胸口一闷,惊跳起来,倒退了好几步,又跌坐在地上。
  而小蝶没有了依靠, “咚”地一声倒在原地,是只有木头才有的声音。
  她已经整个变成了一具木偶,只有那身米黄色的小洋装的衣角被风吹得不时翕动着。
  
  阿真张大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蝶——她的眼睛不自然的一眨一眨,就和那个他曾见过的小飞侠一模一样!
  
  阿真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四肢也动弹不得……
  
  等等!动弹不得!
  
  阿真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的双腿正在一截一截地发胀、冷却,他可以清晰感觉那种僵硬的过程——从脚开始,蔓延至腰部,而后是胸,逐渐连心脏都跳不动了……终于,他最后只能机械地眨着眼睛。
  他看见姨婆跑来,她狠狠抱住自己,但自己却无法说话了。
  
  深夜,小镇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在小镇的最西边,孤零零的小屋没有半点灯光,小屋旁的仓库中却有微弱的光芒


  深夜,小镇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在小镇的最西边,孤零零的小屋没有半点灯光,小屋旁的仓库中却有微弱的光芒透出来,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
  
  “小蝶,你醒啦!”
  “嗯……是你呀……小飞侠……”
  “怎么睡得那么沉?叫你都叫不醒!”
  “是吗?呵呵,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哦?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阿真……”
  
  
  “阿真,阿真!”姨婆站在阿真的床边。
  阿真一惊,清醒过来。
  他猛得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脸颊,全是汗,但——温热柔软!
  阿真长长地吐了口气。抬头看见姨婆正焦虑地看着自己,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撩开他汗湿的头发,那触感,柔和且真实。
  “是不是做恶梦了?”姨婆问。
  
  “我不知道……我梦见了一个木偶,我和她相爱,但最后梦醒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71。另(另一个我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写鬼故事的人最怕什么?
  
  怕笔下一切皆成真?还是科学昌明证实无神?
  
  不不不,写鬼故事的人,最怕“撞桥”。
  你手中所写,他人早已成文。
  无论你再怎么剑走偏锋,百度谷歌一搜,全部历历在目,只字不差。
  
  你的脑袋,就像是别人脑袋的复制。
  你的手,来来去去,只拷贝别人所写的旧文。
  
  你看,多可怕?
  本身就已经是鬼故事!
  
  
  “嘻嘻,这或许是一个很有趣的心理游戏。
  希望大家一起来参与。
  你只要说一个字,然后我编写一个故事,你再告诉是不是合你心意就行。”
  
  上述这段,大家都知道,是我写在开篇的一段文字。
  
  今天,无意间看见某网站赫然有这样一篇帖子——
  《你出一个字,我们来写故事!!》
  
  我心头一惊,怎么会呢!居然有这样的巧合?
  跟我的帖子,几乎同名呢!
  
  我慌忙点进去一看,居然,居然看见更恐怖的事情!
  
  帖子开篇写着:
  “嘿嘿,这或许是一个有趣的心理游戏。
  今天中午几个版主闲聊的时候出来的idea,有兴趣的TX可以参与一起玩一玩。
  你只需要出一个字,然后我们的版主编个故事给你,然后你再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是不是衬你的心意。”
  
  我,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背后顿时冒出阵阵凉意!
  
  哆嗦着再往下看——
  第一个回复的人,出了一个“绿”字。
  
  这个“绿”的故事,是这样子的:
  
  玉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样的绿,玉的父母都是地道的东方人,黑褐色的眼睛,只有她,长着东方人的脸却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父亲带她去做过亲自鉴定,但结果是百分百的亲生女儿,后来,医生给了一个姑且值得相信的解释:先天性眼球黑色素缺失。
  玉的母亲在她16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天她和父亲先过了公路,在路对面等母亲,母亲在红灯即将亮起的时候想冲过公路,这时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拍了母亲的肩,母亲下意识的回头,结果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倒,当场断气!这一天玉知道那个黑衣人叫死亡!
  ……
  
  ——你可以想象,我看了这样一段文字,心里有多么地害怕吗?
  我的《奇爱微蓝之灭》,就是这样一个开场!
  除了眼球颜色不同,其余皆是相同!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孜孜不倦所写的,都是别人写过的故事!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原来存在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一个我,和另一个我!
  
  我一直活在我这个“我”中,全然不知,“另一个我”竟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做着和我同样的事,说着和我同样的话,甚至,写着和我同样的鬼故事!
  “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另一个我”的掌控!
  我的人生,我的未来,甚至我脑海中未成文的每一个字,皆成她的复制!
  
  太可怕了!我觉得要崩溃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
  我连鼠标都抓不稳,滚动在手中不自觉地滑动,忽然——
  我瞥到一个日期:2009年3月31日!
  是这个帖子发表的日期!
  
  天啊!刚才太紧张了,居然没有留意最重要的日期!
  原来不是和我同时发表,更非先我所写,足足晚了我2个月呢!
  唉!
  吓得我!
  
  
  
  
 72。戎场
  
  
  妮可的手,圆润白皙,勾住斯巴达王的颈,将他的头拉向自己的脸。
  这张坚毅的脸,瞳孔放射出宝石般的光彩,曾如此令她迷恋,但现在,虽仍美丽,却如霜寒。
  
  “李奥尼达斯,你真的要一直打下去?”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没有撤退,没有投降 ——这就是斯巴达法典。”
  他却如磐石般,毫不犹疑。
  
  “波斯有十万大军,你只有区区300勇士,这场仗,绝无胜算!”
  
  “那又怎么样!”
  他轻描淡写,带着不屑。
  
  斯巴达人,好像生来就是穿着戎装,活着就是为战死戎场。
  阳光下,溪水反射了耀眼的光芒,与斯巴达王一身盔甲交相辉映。
  他豪迈地一扬身后披风,迎风而立,也一并甩开了妮可的手臂。
  
  “那么,你自己呢?也准备一死?”
  妮可的眼泪,从深邃的绿色眼眸中滑落下来。
  她贴了他的背影,双手自背后紧紧搂住他。
  
  “对!”
  
  她双臂能环住他的身体,却阻止不了他一颗心。
  身体瘫软下去,失了重心,向后一仰,跌倒在溪水边,惊了无数水鸟拍飞而起。
  它们徘徊离去,只孤零零剩下她,面对这男人,目空她不可方物的美丽,独独热衷于战争。
  
  “好,那么我成全你!”
  妮可轻轻抬起脸,自下而上看着他,却像俯视他。
  然后,她绝望的,露出一个微笑。
  
  妮可回头看向自己的背脊。
  她背部的衣物渐渐隆起,好像薄薄的布料下,有一个萌芽的生命体!
  衣物很快被顶得撕裂开,展露出些许白羽,竟是她隐藏的一双翅,自人类的血肉之躯中破出,染了滴滴血红,白得刺眼夺目。
  
  妮可感觉到,疼痛从翅膀生出的断口处传来,牵扯了背部乃至全身的纤维。
  这翅膀,湿湿的,黏黏的,从背部肌肤中不断向外延伸。
  当它们完全扬起的时候,气流托住了她,轻盈地乘风而上,它们不断拍动,渗出银色的光晕。
  
  人类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悬于空中的身体开始发冷。
  身体轻盈,但心却沉重无比。
  
  “斯巴达王李奥尼达斯,如果你要希腊胜利,那就必将牺牲自己,也牺牲我们之间的爱情。”
  她凌驾于他的头顶,光晕笼罩着他,是最后的挽留。
  
  他略略弯腰,优雅的姿势,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请!”
  
  他的心里,只有战死戎场,没有儿女情长。
  她明白的,她明白的。
  
  
  著名的温泉关战役。
  斯巴达王李奥尼达斯,以其本国精兵三百人死守温泉关。
  在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斯巴达全军覆灭,却击溃了波斯军队的心理阵线。
  萨拉米湾海战,雅典300多艘战舰在萨拉米湾集结,成功引诱波斯王下令全军600多艘巨型战舰驶进狭窄海湾,最后被雅典海军大败,波斯军队只得撤退。
  希波战争,最终以双方签订卡里阿斯和约而告结束。
  波斯从此承认希腊城邦的独立地位,希腊以寡敌多,取得完胜。
  
  
  爱琴海,浮沉的战舰残骸,是象征荣耀的废墟。
  胜利女神雕像,踩了战舰,迎风展翅,由罗德岛的一个雕塑家打造而成,竖立岸边。
  
  与其他胜利女神像所不同的是,她空有一副胜利腾飞的姿势,却并没有胜利的笑容。
  这奇怪的女神像,泪流满面,一只手,直直伸向前方,狠狠指着狼藉一片戎场。
  

73。缘
  
  
  刚下了长途汽车,家德就傻了,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悉数落地。
  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蹲着一头哼哼唧唧的小猪。
  
  这头小猪,瘦得皮包骨头,浑身都是泥泞,脏得已经完全看不见原来的样子。
  它耷拉着耳朵蹲在地上,乍一看,任谁都以为是一只流浪的野狗。
  
  但家德认识它的!
  清明的时候,他上山拜祭祖父,就在山脚下,他第一次遇见这头小猪。
  
  那天还下了毛毛细雨,它短短的猪蹄噼里啪啦地飞奔过他的身旁,溅了他一身的泥!
  当时,家德刚想破口大骂,小猪却突然停了下来。
  它曲起四条腿蹲在不远处,傻乎乎地瞪着他,鼻子还湿漉漉地一拱一拱,像是在闻他的气息。
  
  家德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谁家的猪?
  想必家家户户忙着祭祖,它趁乱逃出来的吧!
  
  他那时急着要赶路,也没有心情多理这事儿。
  
  谁知道,当他上山扫墓回来,居然又在自家门口,撞见了它。
  
  这一次,家德发现,它不像是刚巧跑来的,而像是专程在这里等他!
  
  它蹲在门口的屋檐下,舒舒服服躺在干燥的地面,身上溅到的泥巴已经干裂碎落,露出原本粉红的皮肤。
  
  它在那里该是等了很久,见了他,竟一下子眼睛放出光彩。
  它裂开嘴巴,呼哧呼哧了几声,竟然像是笑声!
  
  家德浑身上下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一头猪,居然对着自己呵呵发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烧纸的味道,格外呛人鼻息。
  所有不好的念头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家德吓得连家门都不敢进去。
  
  最后,他逃到一个亲戚家,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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