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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壳子(蛋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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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城堡,黑得深不可测。
里头住着我最爱的人,和我最恨的人。
我慢慢滑翔靠近,拣了一根横生的枯枝栖息,幻化出人形。
衣袂飘动,透着凄冷。
一不小心,叹息落在树梢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城堡上,盛装的狐狸精,正以一个优雅的眼神,洞悉我拙劣的窥视。
在她面前,我惊觉自己修了五百年的少女容颜却宛如年华已逝的老妇。
黯然埋没于夜色中,只剩一点残喘的哀怨。
我只能狠狠地沉默,将沉默在胸中燃成灰烬,再从每寸发肤透出绵绵恨,坠地无声,却灼热到穿透夜色,向她逼去。
但狐狸精轻巧地点燃一支烛。
烛光后面,她的美丽把周围映得辉辉煌煌,更令我怒火焚身。
“你还是来了?”
狐狸精柔声问。
她拖着长长裙摆,沿着城头围栏向前走,将围栏上的烛台一一点燃。
我的目光随着她走。
那顾盼生姿的媚态,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轻盈动人的举止,令我一腔的恨都失色。
只无力地开口哀求:“你放过他,好么?”
狐狸精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透射我的身体。
我佯装出的勇气便立刻无所遁形。
“你知道的——并不是我不放过他,对吧?”
“那,我,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能回来我身边……”
“他不会回去。因为,他早已心中没有你。”
她冷冷断我痴心妄想,而我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但我还是被这话激得疯了,大声诅咒:“贱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我要用我五百年的道行诅咒你们无休止堕入轮回!我要杀掉你们!一次一次杀掉你们!让你们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
“杀掉我们又如何?他也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你!你要用好不容易修来的道行去验证,值么?”
她口气柔软,语调平缓,显得我方才的叫嚣如此幼稚,却毫无杀伤力。
点亮了最后一盏烛台,整座城堡都亮起来,摇曳生姿。
烛光中,她抬头迎着夜风,拂开脸颊边的发丝。
望定我,带着狡黠的胜利姿态。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显得多么愚蠢,甚至,是自取其辱而已。
贱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怜失败者,甚至还低声下气去乞讨早就变质的感情。
是我自己让自己成为了她的笑柄,也失去所有自尊。
是我自己让自己放不下,却被他人看不起。
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轻贱了我自己而已。
119。远
婉之将手伸进大衣口袋里。
半溶的一颗糖,捏着柔软粘腻,但是那香味,透出了厚厚的大衣,还带着体温的一点暖。
她咽了几下口水。
但是那口水,就好比沧海一粟,怎样也填不满她渴望甜蜜的咽喉。
她有些犹豫,几乎就将那糖摸出口袋。
但最后,手刚触及口袋外的寒冷,又立刻缩了进去。
那枚糖,还是留在口袋深处,散发着诱人气息。
婉之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跑。
迎面的风夹带了些许小雨,刮到她脸颊上,刀一般狠。
她不敢停下来。
好像有无形的教鞭在身后鞭策。
那是她的白马王子赵青松的一句话,“我喜欢女孩子纤弱些,最好跟林黛玉似的,哈哈……”
林黛玉呀!
婉之虽然不胖,但她饱满的身材和林黛玉的清瘦也相去甚远。
想来想去,惟有减肥一途。
婉之知道,减肥最佳良方,就是不吃。
她每天早上起来就喝一杯酸奶,吃一个苹果。
到了中午,是一片全麦面包。
晚上她会先绕着家里楼下跑个几圈,然后,奖励自己一颗果糖,也算是晚餐。
即便如此,她的减肥计划还是收效甚微。
一开始确实有很好的效果,但久而久之却减不下去了。
体重一直徘徊在101斤,怎么样都跌不到整数关口。
婉之急得疯了。
她甚至已经连那颗糖都不敢吃。
只靠它的香味支撑所有口腹欲望。
终于,瘦到95斤。
尖尖的下巴,深陷的眼窝,还有一根根清晰的肋排骨。
她自己见了都有些心惊。
但,赵青松果然喜欢那样瘦的她。
他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她纤细的腰肢、薄薄的肩头,触手嶙峋,令他有莫名快感。
他满意地微笑,露出一对甜甜酒窝,迷人得要命!
“婉之,要保持哦!你瘦得多好看!我好喜欢!”
婉之躺在他的怀里。
口袋中的糖,化作一池春水。
值得呀!
失去一种甜蜜,得到另外一种。
但,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扯裂开。
好象有只手,生生把她从他怀里抽离!
她竟然看见,赵青松怀里搂着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具穿了衣服的骷髅!
它压抑、痛苦、挣扎,一边露出苍白的笑容,一边忍受腹中蚁噬般的饥。
它不但失去所有肉,更牺牲女人的正常月事、还有正常的内分泌。
它此时虽然面带幸福,一只手却还探在口袋里,摸着那枚永远不敢入口的奖励。
而她,那个健康、饱满、略有些婴儿肥的婉之,正站在远处,冷冷地看。
她越飘越远,远到她甚至看不见,他那张糖果般微笑的脸。
120。柳
黄昏的时候。
她亭亭玉立在他白马前。
一蹙眉,凝结了愁霜,又晕开些许幽怨,恰好令眼眶含泪,却不会弄花妆容。
但嘴角带笑,很用力的,且微微带颤。
一抹晚霞笼罩着她纤弱身影,拖曳到很远。
而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
迎着暮色,只能仰望轮廓,看不见陷入阴影的表情。
但她知道,他看得见她的一切。
她抬起的脸浸透了斜阳凄艳,眼神却依恋。
“别这样……我答应你,春试一考完就尽快回来!”
他哄她,发誓般诚恳。
她轻轻咬了嘴角,点点头。
又用最婀娜的身姿,行至路边,折下长长一枝柳。
“无令长相思,折断杨柳枝……李郎,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她纤纤柔荑递过去,将青葱柳枝送入他手里,留不住他的人,但仍缠住他的心。
等白马终于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条长长柳枝,搔得他痒痒的,又碍着他策马奔驰。
随手将之抛出很远,又在裤腿上擦擦手心的汗湿。
“唉,真是难缠!最怕这种痴情的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唉,真是好骗!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痴情的女人?空耗岁月青春!”
她,藏不住满脸得意。
一转身,立刻步履轻盈,翩然归去。
余晖尽了,只剩下路边一株柳,晚风中幽幽叹息。
这几日,恰逢赶考时节,都门多送别,长条亦折尽。
它光秃秃的,春色中寒枝凄零。
人人都讲究折柳惜别,令分离更添惆怅风韵。
但她“留”他,不是真心要留住他,只是演绎“留”的姿态。
而他,亦享受“被留”的满足感。
有没有谁想过,柳它愿意不愿意?
121。燕
“不行了!我……我要生了!”
一声惊呼穿透滂沱的雨,凄厉无比。
“燕燕,你再忍忍!就快到我姐姐家了!”
男人慌张地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女人,亦步亦趋匆匆前行。
女人的十指掐入他的手臂,血流下来,瞬间被雨水冲洗。
她紧咬着的唇已经发紫,鼓胀的腹中,生命体不停挣扎垂坠。
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完全扩张开,撕裂般剧痛。
收势不住了!
“老公……我……”
女人一阵痉挛,抓不牢他,自他手臂中滑下去,倒在冰冷的泥地。
雨水毫不留情地扑打在她身上,连她扭曲的表情都模糊。
男人跟着跪下。
雨水冲击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燕燕!你不能在这儿生啊!”
他颤抖的声音被雨吞噬得干干净净。
但燕燕撕心裂肺般尖叫,却惊天动地。
分娩的痛,令她理智尽失,她长开双腿,奋力地将体内的生命挤压出去!
顾不得了!
“不——”
男人哭着,跪在她双腿间,伸手探去。
几枚半透明的卵从她体内依次诞出,一、二、三、四、五!
他捧在手中,还是烫的!
男人不知所措,捧着这些卵,只不停地摇头。
冰冷的雨滴落在上面,升腾着丝丝热气。
那是他和她还未孵化的孩子!
它们不该被生在这里!
它们该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被柔软的包围着,安心等待着破壳而出!
但,他保护不了它们。
他只能捧着它们,任由它们渐渐冷却在手心里。
“燕燕……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男人叫喊着,却不见回应。
他跪爬到她身畔,才发现燕燕瞪着一双眼,长大了嘴,脸色惨灰。
男人愣住了。
将手中的五个卵,递到她张大的眼睛前。
“燕燕……你看!你看看呀!”
没有反应。
燕燕瞪着双眼,一眨不眨。
雨滴直直打在她的眼球上,再滑落出来,像泪。
“啊————————————”
男人嘶吼着,双手捧着卵,无法去抱她身体。
只能俯首去蹭她的脸。
冰凉,僵硬。
“燕燕……我……我该给你和孩子一个家的……是我对不起你呀!”
一个家。
纯用唾液编织,没有任何杂质的……
或者,有一点杂质也没关系,用绒羽和小碎布也不要紧,时间太紧呀……
他全心全意打造的家,就在岩洞壁上,耗时两个多月,却被生生夺去。
再建,再被夺去。
最后,只能带着临盆的妻子迁去姐姐家里。
却想不到,还是来不及!
燕燕的一张凝固的脸,还带着期盼和不甘。
男人将五个卵小心翼翼纳入怀中。
要给它们一个家!要它们活着出世!否则燕燕就白白死了呀!
来不及酝酿唾液,来不及找小碎布,甚至来不及去找海藻丝……
怎么办?!
他无措地、漫无目的地飞行,不知不觉回到居住过的岩壁。
一个采燕窝的人,正夹着竹梯,贴身攀爬上高处搜索。
他眼前忽然一亮!
这不就是现成的最好材料么!
坚韧的皮,健硕的肌肉,还有,还有温热的血,刚好可以混合着,成为水泥般的胶合体。
他笑了,充满希望地,飞身朝那人扑了过去。
你知道吗?
燕窝中,有一种血燕盏,通体均呈暗红色,来源颇具争议,是神秘并且稀有的,极品。
122。锋
三十年磨一器。
男人,有手段,有蛮力,有巧劲,并,挨得住孤寂。
炼炉的火焰,由青白,转而纯青,映照他一身油光发亮的肌肉,透出膨胀的筋脉,蓄势待发。
第三次退火,复合了坚硬的表层和柔韧内里,剑身精纯无比,只蕴藏了火的戾气。
最关键的锤锻。
不能多,不能少,共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下。
男人有些紧张,但更按耐不住兴奋。
铿锵的铛铛之音,像是他心跳,每一下都强而有力,又拿捏得均匀。
就在这心跳中,他的宝剑,已然敲打成形。
匀称的剑身,中间饱满,周身轻薄,宽长适宜。
浸入撒了碳粉的泉水中,嘶声费烈,像是最初的一声啼。
男人知道,它,从此活了。
打磨、抛光、套柄、结穗。
男人几乎不眠不休。
足月的剑,不谙世事,全靠他悉心养育。
最后,是开锋。
他的手,着一枚特殊磨石,小如指甲,合了精油,细细抚擦。
单调的动作,反反复复,但就在这无尽的反复中,愈来愈利。
也不知磨了多久。
渐渐的,男人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妻子端了参茶进来,他,毫不察觉。
妻子望着他怀中。
剑身暗哑,却好像厉眼瞧着她似的,撩拨得她心烦意乱。
她又妒忌。
丈夫付诸所有心血,甚至此时身上还透着它出炉时,炽热的腥甜。
他不是他了,而是它的奴仆。
而她,甚至被他遗忘了。
只能端一杯参茶,默默看他,睡梦里都伺候着它。
妻子俯身下去,想替他放下,但他紧紧握着剑柄。
她的泪,悄悄落在剑身上,水光一闪,剑身微微震颤。
丈夫健硕的身形,带着汗湿的臭,但却勾出她原始的欲。
她忍不住挨身贴住他的身畔,轻柔地抚着他的脸、脖颈、胸肌、下腹……
但他没有醒。
没有任何反应。
睡死了一般。
妻子不甘。
她的娇喘在他耳畔,她的手不停游走。
感觉他好像开始炽热了起来,有些发烫。
但还是没有醒。
突然,她惊觉,那炽热不是源自他,而是它!
那剑,不知何时,从他怀里直立而起,甚至泛红,膨胀、跳动!
妻子一惊,猛然松手,吓得跌坐在地。
剑却如有眼,直直昂起,迅雷不及掩耳,向她下体刺去——竟如入鞘一般!
妻子来不及呼叫,咽喉处,只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她的脸扭曲了,死死瞪着那剑没入自己的身体,只余下剑柄和那鲜红的穗。
血液自下体喷射而出,溅了男人一脸!
他惊醒。
她最后抬眼望向他,身体却软软倒了下去。
男人缓缓抽出那柄剑。
血顺势滴落,剑光乍显,蛇形钢花渗出妖异。
月光下,分明还冒着丝丝热气,但却泛出冷冷的寒,光芒毕现!
它高潮处,她肝肠寸断。
而他,血红了一双眼,不是为了妻子惨死,而是为了它出鞘的锋芒,兴奋无比。
123。础
祟祯十五年十二月,李自成至承天。
攻显陵,焚享殿。
地面建筑的木构部分尽毁,只剩孤零零几方石础,依稀勾勒殿堂地基,残留帝陵最后的辉煌。
朱大白的炭笔,唰唰唰地打上雪白稿纸。
浓浓淡淡的线条,寥寥数下,断壁残垣便跃然纸面。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黄昏将至,暮色霭霭。
青灰色砖石,阴阳面对比强烈起来,突显了苍白,又笼着一层昏黄光晕。
四周,透着一股焚烧气味,好像摧毁它的火焰近在鼻尖。
他赶紧从包里拿出颜料盘,挑了几支颜料罐。
笔刷沾了水,再浸润调好的色彩,刷上画纸。
砖石瓦砾,浅浅青灰。
又换笔扫上厚重霞红,略带渲染的艳,又保留斑驳旧质。
“……不该是这样的!”
一个声音突然自空旷中响起。
朱大白一愣。
奇怪,这声音不是他的,却发自他的嘴里!
“谁?!”
这次倒是他自己的声音。
“础石森开张,露阙屹相向……”
那声音又响起,像是他的嘴巴在喃喃自语,却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就在这时,朱大白觉得好像有人控制住了他的手,执那画笔挥洒出去!
一道柱子,从础石拔起。
笔过之处,台阶延展上去,雕梁画栋一一纷呈,琉璃瓦顶澄黄耀眼。
朱大白惊呆了,手无法控制地画着那些无中生有的雄伟宫阙。
未几,整个享殿,竟栩栩如生,再现纸面!
最后,落款“厚熜”二字。
“啊?陵墓兴建者——明武宗朱厚熜!”
朱大白失声叫起来,“皇上……咱们也算是自己人吧?您您您为何没事上我的身?”
“唉……你看,朕辛辛苦苦造了二十多年的显陵,气势何等恢弘!想不到就这样断送在茹毛饮血的鞑子手里!”
那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鞑子的时代早就过去,民国之后,又有新中国成立。咱们大明江山,只剩下这些皇陵残迹,也终沦为观光胜地。您……您老怎么还是念念不忘呢?”
朱大白一边嘴里劝着,一边双手摸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把这位老祖宗“请”出去。
“没道理啊!朕特地请何半仙率文武百官在松林山上寻了很久,才终于选得这方风水宝地——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都占全了!前有明塘聚气,后有照壁藏龙,还有九十九个山头朝拜此地,更铸九十九条龙与之对映,保证能使大明江山永存!可怎么会……”
“风水宝地?他说了你就信哪?不说何半仙话中真假,就说改造皇陵这事儿——耗费大量民脂民膏,殉葬无数百姓性命!民是国之础石,础石尽损,国焉能不倒?而投入的几百万两白银,经过层层盘剥,有多少进了贪官的私囊?最后真正用于建造陵墓的,可能还不足三分之一!更何况,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就为了自掘一个偌大的坟,何来经济效益?还不如投资国防,加强边疆军力!”
朱大白说得兴起,倒也渐渐忘记了害怕。
“呃……竟是如此……”
那个声音转而悲凉,朱大白只觉自己的嘴巴也跟着微微发颤。
“唉!您要是当初头脑清醒策略正确,那说不定,我还能帮着打理打理江山社稷!不过……现在嘛,我只能帮自己打理打理小小的画廊啦!”
朱大白说完,本想哈哈一笑,却忽地身体一软。
手中的笔,落在地上。
那声音,带着他的身体一起,跌坐在空空础石之上,萎靡在华丽废墟构筑的世界里。
124。晶
“荆轲!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一声怒吼传来。
我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一只手揪住了头发。
转身一看,原来是樊於期。
我来不及开口,只吓得浑身发抖。
他一只手里提着自己的头颅,空空的脖子潺潺冒着鲜血,另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领子,掐得我透不过气来了。
“樊将军……我自己也死得惨啊!再说这主意也不是我出的,是田光授意我来找你,要拿你人头去献给秦王,骗取他的信任呀!”
我好容易掰开他的手指,委屈地替自己伸冤。
樊於期手里的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他出的馊主意!走!找他算账去!”
于是,我们两个飘飘荡荡进了枉死城,一路寻田光去。
见了田光,还不等樊於期开口,我忍不住悲从中来。
“田兄!你,你害得我们好苦……”
田光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他的脖子上碗大的伤口还向外翻着,微微发白,有点流脓。
脑袋晃晃悠悠,一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荆兄、樊将军……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啊!我也死得冤枉啊!……要怪就怪太子丹!”
他忿忿地捏了拳头,眼神中有着不敢流露的怨毒。
我一听,也觉有理,当初要不是他逼着田光来找我,也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哼!是得怪他!先是怕你泄密就逼死了你,接着又逼死樊将军!而我说了要等高渐离一起出发的嘛,他偏偏不容!派了个不成气候的莽夫秦舞阳跟着我去刺秦王!结果把我也害死了!”
“对对对!依我看,秦王一定会将太子丹千刀万剐!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
田光连连点头,差点把头点得掉了下来。
于是,我们三个蹲在奈何桥畔,一边等太子丹,一边抱头痛哭。
没过多久,太子丹就来了。
他竟然哭得比我们还凶!
“呜呼!三位爱卿……我死得好惨啊!荆卿刺秦失败,父王便亲手将我杀了向秦王谢罪!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不都是为了大燕国嘛!他怎能这般对我啊!呜呜呜呜……”
“哼!你是咎由自取!”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
“啊?连你们也怪我!我我我……”
太子丹这下傻了眼,哭也不敢哭,结结巴巴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什么。
“啊!对了!这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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