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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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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胖满脸赔笑,老人打量半天才让我们进门。往里走的时候,我看到老人走路的姿势很怪,一瘸一拐的。原来他竟是个跛子,我不禁心生怜悯。进了屋,马胖把带来的东西往炕上一放,我本以为他会开门见山地问起子母虫的事,没想到他一句没提,拉着李北源李大爷长李大爷短地唠起了家常。
李北源刚开始还爱答不理,但是架不住马胖的热情似火,渐渐地话就多起来,最后和马胖唠上了酒桌。我心中好笑,其实李北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孤僻,只是他待人处世的态度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马胖连连给李北源敬酒,没想到李北源的酒量并不差,一来二去两瓶二锅头转眼见了底。马胖突然用微醺的口气指着李北源的腿说:“李大爷,你这腿好好的怎么瘸了?”
我心里喊糟,哪有这么说话的,马胖这不是明摆着戳李北源的痛处吗?
没想到李北源竟然呵呵笑了,打着酒嗝道:“一般人都以为我这条腿是挨批斗时候弄瘸的,其实啊,这里面有段故事。”
马胖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我最爱听故事了,快说说。”
借着酒意,李北源给我和马胖讲起了一件往事。
李北源年轻的时候住在一个叫松县的小县城里,有一次他到邻镇走亲戚,结果救了一个被流氓调戏的姑娘,那姑娘长得温文娴雅,李北源对她一见钟情。
可惜浪漫的开始并不一定有浪漫的结局。李北源又和那姑娘见了几次面,姑娘对他也颇有好感。正当李北源努力说服家人前去提亲的时候,那姑娘却在她家人的安排下突然嫁了人。
姑娘成婚当天,李北源受邀前去喝喜酒,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嫁作他人妇,心中的伤痛可想而知。那天,很少喝酒的他喝得酩酊大醉,傍晚时候才晃晃悠悠往家走。
小镇和松县之间只有十几里路,可是这十几里路并不好走,因为中间隔着小树林、荒草地,还有一大片坟地。
酒真是个好东西。李北源刚才明明觉得心疼得要死,可笑的是,他现在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难过。
李北源越走越累,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一个土包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摆放着许多女子用的物品,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正当李北源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那女子容貌秀美,赫然是他心仪的姑娘!
李北源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向姑娘解释他的出现。可是出乎他意料,那姑娘像是从没见过他似的,竟然开口问他是谁。
李北源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李北源啊,白天才见过面的。”
姑娘盯着他出了会儿神,竟然没赶他出去,很随意地和李北源在房间里攀谈起来。
李北源满心迷惑,同时却很欢喜。他们聊得十分投契,李北源总发觉那姑娘和往日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畅谈了很久后,姑娘突然叹气:“可惜我和你相识得实在太晚,明日我就要成亲了,那个人我从没见过,听说他是个烈性子,我心里有些害怕。”
李北源听到这番话,耳边犹如响起了一个炸雷!今天白天他明明刚参加过这姑娘的婚礼,她为什么说明天成亲?难道说眼前的姑娘和他心仪的姑娘不是同一个人?难道说他无意中回到昨天了?
李北源脑中如同一团乱麻,他忍不住出口询问,可是那姑娘突然站起来,满脸紧张地说:“你快走吧,迎亲的人马上就要来了。看到你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北源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逗留,急急忙忙地往外跑。一口气跑出了大半里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一摸脑袋,凉飕飕的,原来他的帽子落在那姑娘床上了。
他忍不住回头一瞅,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景色全变了,在他身后哪里有什么房子,那是老大一片坟地,一个个土包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数也数不清,一眼望不到头。
李北源头皮发麻,脑袋发晕,难怪他觉得那姑娘和平日不一样,原来他遇到鬼了。想到他心仪的姑娘竟然死了,李北源心疼得滴血。之后,李北源没有回松县,而是一路小跑赶到那姑娘的丈夫家,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深信,昨夜见到的肯定是那姑娘的鬼魂。
当他到达目的地,却看到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那姑娘一副妇人装扮,和她丈夫站在门外,看样子正打算出门。
李北源愣愣地看着那姑娘娇羞地依偎在丈夫身旁,她脸上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等那姑娘走后,李北源拉着旁边一个摆摊的小贩,询问他昨天婚宴后的情况,小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只说一切正常。
李北源嘴里念叨着“一切正常”,如果一切正常,那么是不是只有他疯了呢?
李北源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脑中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姑娘的音容笑貌和记忆里一样,只是她说的话让人不明白。李北源一遍遍地回想,想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当天,李北源没有离开小镇,他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北源找了家旅店一觉睡到了大半夜,补足了精神,他又往昨晚的地方赶去。因为考虑到那里是坟地,所以李北源事先喝了点儿酒壮胆。虽然喝了酒,但是感觉自己还很清醒,至少比昨晚清醒得多。
天上洒下淡淡的月光,可以勉强看得清道路。李北源凭着记忆来到那片坟地,往里走了几步,李北源就停住了脚步。他试探着喊了几声姑娘,可是只有夜猫子的叫声回应他。听到夜猫子的叫声,李北源突然觉得心里很慌,因为他听老人讲过,夜猫子叫是因为它在数过路人的眉毛,只要被它数清那人的眉毛,那人的寿命就不长了。
李北源赶紧吐了口唾沫涂在眉毛上,让夜猫子数不清。弄完眉毛后一抬头,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坟包上靠着个人,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但是依稀能分辨得出是个男的。
李北源心中奇怪,除了他还有谁会在夜里来到坟地?难道也是个醉汉?想到这,李北源向那个男人走去。等他走到近前,那个男人的形象越发的清晰,他身上穿着一身喜服样式的衣服,不过是黑色的。
李北源刚要说话,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跳上了李北源的背。李北源大吃一惊,急忙双手使劲儿,想要把男人从背后拽下来,可是男人就像是长到了李北源背上似的,无论李北源如何发力,就是弄不下来。
李北源大口喘着粗气吆喝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跳,然后用背部着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北源被震得差点儿喷血,可是身后的男人却一声也没吭,如此重的撞击竟然对他毫无影响。
李北源害怕了,他想到这里是坟地,趴在他身后的人会不会是鬼呢?如果是鬼,他就算是折腾死也没用。
李北源颤声道:“这位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你要什么,尽管说。”
背后的男人突然说话了:“你背着我走。”
“到哪儿去?”
“背着我走,否则我咬死你。”说着,男人一口咬在了李北源的背上,李北源痛得大叫一声,感觉背上的肉被尖利的牙齿扎了一下。
李北源背起男人胡乱向前走,每当他的速度稍微变慢,背上的男人就会狠狠地咬他的背或者踢他的腿。他背着男人走了整整一夜,却发觉自己好像在同一片地方兜圈子,他的双腿早已麻木,几乎迈不开步子,最后他累倒在一个坟包下面,失去了知觉。
等李北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发觉自己仍然躺在坟地里,而他身后竟然放着一个棺材盖儿,棺材盖儿上带着两根煞钉。
李北源摸摸背后,那里疼得要命,大腿上还有几个小洞正在流血。他再去看棺材盖儿上的煞钉,上面果然也有血迹。
李北源不禁骇然,难道说他背着一副棺材盖儿走了一夜?那个男人和走不完的坟地,难不成是鬼在作怪?
李北源疲累不堪,只好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离开了坟地。
回到家以后,李北源大病了一场,在家里养了很久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一条腿却是废了。
他好起来以后,住在小镇上的亲戚来看过他一次,无意间说起了一件事,他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喜欢的姑娘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姐妹俩长得非常相似,父母有时都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不过很不幸,那个妹妹两年前意外死亡,就葬在了那片坟地里。那姑娘的父亲是个商人,在当地小有名望,颇有家资。不过自从那姑娘的妹妹死后,他们家的生意每况愈下,直到这一年已经是岌岌可危。为了挽回生意,姑娘的父亲请来一个很有名气的风水大师为他们家看风水。大师说他们家的双胞胎姐妹是兴家的贵人,如今失去了一个,双贵缺一,其家必败。
姑娘的父亲自然焦急万分,他给了风水大师一大笔钱,让他帮忙扭转运势。风水大师告诉他一个办法,阴煞日之前有两天很特殊,分别是阳日和阴日,只要在这两天给他的两个女儿成婚,他们家的生意就会起死回生。
姑娘的父亲很奇怪,活着的女儿当然可以成婚,可是死了的女儿怎么能成婚?
风水大师说可以,只要你选一个没结婚就死亡的年轻男子和她成冥婚就行,不过死忌一定要在七月的才行。
姑娘的父亲就按照风水大师的方法,给这一对姐妹分别找了丈夫,活人的婚礼就按照正常的习俗来,死人的冥婚就在选定这天双方亲友交换信物,然后把两人的尸骨掘出来,合葬到一处新的墓穴里就算礼成。
李北源恍然大悟,那天他身上背的棺材盖儿肯定是白天起坟时丢弃的。至于他夜里见到的姑娘和男人说起来就有些玄了,当时他坚信自己是见到了鬼魂,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逐渐广博,又觉得也可能是喝酒太多所以产生了幻觉。
李北源道:“这件事在我心中至今还是个谜,可能到死都解不开。你们觉得我当年见到的是不是鬼?”
马胖打了个哈哈:“你是当事人都弄不清这个问题,我们就更不行了。不过说起来鬼我是常见的,什么讨债鬼、穷鬼、爱哭鬼、糊涂鬼、装神弄鬼……这世上的鬼多得数都数不清。”
李北源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人心难测,人不如鬼的事情太多了。”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相当投契,我在一旁几乎成了摆设。不过我并不着急,他们越投契越好,到时候马胖向李北源问起子母蛊的事,李北源肯说的概率大得多。
我们又吃喝了一阵,李北源突然道:“说吧,你们来找我到底为什么事?”
我心中感叹,这个老人一点儿都不糊涂!
马胖抓住这次机会赶紧说道:“李大爷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其实,这次来是求您救我的命。”
李北源不解地看着马胖:“救你的命?这是从何说起?”
马胖也没隐瞒,原原本本地把他中子母蛊的事都说了出来,连他因为偷窃才遭此横祸的事也说了。
李北源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胖子竟然有这样离奇的经历,惊诧得半天没说话。马胖在旁边连连恳求。李北源低着头貌似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道:“前几天陆真向我说起过这件事,还给我看过虫子的照片,但是这件事我仅仅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就算是说出来也帮不了你……”
马胖和我对望了一眼,我缓缓道:“李大爷,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感激你。”
李北源叹了口气,“这件事说起来还有些复杂,你们是要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是只想知道解救的办法?”
“来龙去脉!”“解救办法!”我和马胖同时说道。
李北源道:“这样吧,我简短地把事情说一遍,你们就都明白了。”
于是,李北源跟我们讲述了子母虫蛊的来历,那真是一段诡秘的历史,我都有些怀疑它是不是李北源编造出来的。
说起这个故事,就必须先提到一个叫厄伦镇的地方,那里属于云南省境内,镇子里从明朝开始就世代相传着一个习俗,就是镇内的男女不准和镇外的人通婚,据说那样会给恶灵制造机会,使厄伦镇受到恶灵的诅咒。
这个习俗一直延续着,镇里的人也一直遵从着这个习俗,偶然有离经叛道的年轻人出现,但是最后的下场却是极惨,不是被推入河里淹死,就是被绑在木桩上烧死。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反抗这个习俗。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大概在二十世纪初,一个游历天下的年轻人路过厄伦镇。很不幸,他病倒在一家客栈里,等他大病初愈正好碰上镇里举行“圆月节”,那是每半年一次,为镇里适婚男女举行的择偶节日,是绝不允许外族人参加的,年轻人却鬼使神差地混了进去。那天晚上,镇里的年轻少女都穿着自己最美丽的衣服,发上簪着月下香,在火堆旁翩翩起舞,明亮的月光像是赋予了她们某种魔力,每个少女在那一刻都显得无比美丽。
年轻人那时候还没成亲,骤然看到如此令人心神迷醉的情景,顿时手足无措,满面通红。就在他眼花缭乱的时候,一阵优美的歌声吸引了他,唱歌的少女叫做索玛,年轻人和索玛在月下一见钟情。
想当然,他们的爱情遭到了全镇人的反对,尤其是索玛的父亲,他是镇上地位仅次于镇长的大祭司。他严厉地警告索玛,老祖宗的预言,镇里人同外族通婚会带来灭顶之灾。
这样的话索玛在小时候就听过千百遍,但是她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少女,她认为那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传说,用来夺走她终生幸福的借口。于是在一个夜晚,索玛不顾一切地和年轻人私奔了。
三个月后,大祭司领着镇里的人找到了索玛和年轻人,年轻人被打得奄奄一息绑在了一根木桩上,看着父亲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索玛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心爱的人。
索玛心如刀绞,她的目光无意间看到父亲腰间别着的刀。
镇上的人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年轻人,年轻人伤痕累累,但是目光始终没离开索玛,仿佛并不后悔。索玛不再犹豫,她抢走了父亲的刀,架到脖子上喊道:“如果神灵必须要一个人的性命才能平息怒气,那么,我的血……全都给他。”
说完索玛亲了亲年轻人,然后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美好的胴体,索玛的举动让镇上的人都惊呆了,完全失去了反应。他们眼睁睁看着索玛将刀割向自己细嫩的肌肤,看着滚烫的鲜血流向地面,看着一块块带着热气的肉坠落在尘土中,看着索玛从腹中掏出一个还未成型的婴儿……
索玛鲜血淋淋地倒在地上,用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父亲说:“我已经还了债,请你,放了他……”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索玛用自己的血,用绝对残酷的一幕为年轻人换回了生命,但是年轻人的心却在索玛掏出他们孩子的时候,已经死了。
年轻人的家乡是个以养虫闻名的地方,有一年他家乡可以用来养虫的毒草因为干旱全部灭绝,为了父母的遗愿,年轻人游历各地寻找毒草,是索玛拖住了他的脚步,而现在,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了。
年轻人在厄伦镇附近的山上潜伏下来,并且因地制宜从山老鼠的身体内弄出一种寄生虫。当然,这种寄生虫很小,他不辞辛苦每天都到山上去寻找一种有毒的药草,用来养虫。
可是因为气候和地域的差异,厄伦镇的山上并没有那种草,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了替代品,那是一种花期很短、毒性特殊的植物,当地人管它叫蛮草。没想到的是,他用蛮草来养虫竟然效果更好,虫子长势惊人,年轻人越养越有心得。等到虫子长到巴掌长的时候,他把几条虫子放到一个大水缸里,偷偷从山上掘出一个刚埋葬的死人让虫子吞噬,等到它们又长大一些,就封闭水缸口,让水缸里的虫子因饥饿而互相残杀。
七天过后,再打开水缸,里面只剩下一条身体奇大、毒性猛烈的虫子,这就是所谓的蛊虫。
年轻人养的这条蛊虫虽然厉害,但是不足以杀光自己仇恨的人,于是他就想办法让蛊母产下虫卵,然后把这些微不可查的虫卵放进人们的饮食中,虫卵就会随着食物进入人体内,然后潜伏起来。
虫卵的潜伏期是一个月左右,当然,也会随着蛊母的召唤而在一两天内成长起来,就这样,年轻人凭着手中的虫子轻易掌握别人的生死。接下来就是一场疯狂的报复,据说,厄伦镇的人大多数都被蛊虫吞噬内脏而死,只有少数人幸运地逃过一劫,他们在长期摸索中找到了克制蛊虫的方法,可是年轻人却再没出现过。厄伦镇仅幸存了十几个人,他们经过商议也离开了那个令人伤痛的地方。
从此厄伦镇就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时间的流逝让人们彻底遗忘了那个地方,只有风还记得,它曾吹拂过那片血腥的土地。
至于现在出现的子母蛊,可能是年轻人流传给后代的,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按照他当年的方法,加以改良养出来的蛊虫。
马胖听得瞠目结舌,我却有些感慨,要是当初能放爱一条生路,也许结局就不会这样惨烈。
马胖急道:“只有这些,那解救方法呢?不会是要把母虫子弄死吧?”
李北源说道:“这件事是我当年路过云南一带,听一个老人讲起的……我想,他兴许就是厄伦镇幸存下来的人。我在他那看过一张蛊母吃人的图画,我当时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据他说,就算是把蛊母杀死,进入体内的幼虫也会在成长后破体而出……”
马胖一脸惨白,李北源接着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喂养蛊虫长大的蛮草叶片含有剧毒,但是只要将它的根部晒干,然后研磨成粉服下,就能使体内的虫卵长期处于休眠状态。当年就是用了这个办法,被年轻人报复的人才没有死绝。”
马胖一听马上蹦起来,“我马上去云南!”
李北源叹气:“云南距我们这有千里之遥。就算在限期内赶到,那种草只在春夏生长,现在恐怕……”
李北源的话说了一半,但是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马胖像霜打的茄子,坐下来只是喝酒,没一会儿就醉倒在炕上。
我无奈,只好扶着他和李北源告辞,李北源看着我们几次想说什么,最后都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出了李北源家,天已经黑了。我扶着马胖拎着行李回了家。
我妈看我和马胖突然出现,激动得不得了,之后就开始对我狂轰滥炸,我招架不住只好扶着马胖进了房间。
马胖睡得很不安稳,他的手抓着肋骨的位置,像是要把什么抠出来似的。我虽然很累,但是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儿睡意,脑中一直回想着李北源说的话。
真的只有蛮草根做成的粉末才能救马胖吗?蛮草根粉末……粉末……我猛然间想起一件事,马上起身打开行李一阵乱翻,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纸包。这个纸包是在那个假双胞胎身上找到的,当时双胞胎其中一个失踪,我推断假双胞胎身上的衣服是他给换上去的,就是说这个纸包是双胞胎中那个失踪的人无意中落下的,里面会是什么呢?
我小心地打开纸包,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包墨绿色的粉末。低头一嗅,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钻入鼻端,有些像木兰花。
我捏着纸包的手颤抖了一下,双胞胎不会无缘无故地放一包粉末在身上,这会不会是蛮草根制成的粉末呢?如果是,马胖就有救了。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些粉末是蛮草叶制成的,马胖吃了就会加速体内虫子的生长速度。两个选项,不是毒药就是解药,不是生就是死,马胖会怎么选?
第二天一早,我被放鞭炮的声音吵醒。出去一看,原来马胖正用木棍挑着一挂鞭炮放,声音震耳欲聋,我弟弟捂着耳朵在一旁看热闹,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竟然是大年三十。
马胖放完鞭炮搓手跺脚地往屋里跑,我急忙跟进去。他有说有笑地和我妈一起准备年夜饭的材料,看上去心情很愉快。
我把他拉到一边:“你……你没事儿吧?”
马胖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寻思过了,左右是个死,倒不如死得开心点儿,要不我成天要死要活的,你们看着心里也难受不是?”
我仔细看了马胖几眼,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死撑,反正现在也不重要了。我把我昨晚的发现详细地说了一遍,马胖刚开始还一脸的莫测高深,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
“你……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
马胖激动得脸色都变了:“先别说别的,我要看看那粉末!”
我飞快地走进房间,从抽屉里取出纸包交给马胖。马胖打开纸包又看又闻,过了半晌才颓然放下纸包:“说实话,胖哥我这辈子不怕一条道跑到黑,但是最怕做选择题,杨贺同志,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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