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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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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做选择题,杨贺同志,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这关系到你的生死,我也不好说。不过要换作是我,我肯定会把粉末吃了,要死要活都图个痛快。”
马胖听到我的话突然把粉末拿到嘴边,举了半天又放了下来。我看到他满脸犹豫和彷徨,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思考,于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马胖这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等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我急忙迎上前问道:“你……想好了吗?”
马胖点点头:“想好了,我要好好过完这个年。”说完他就跑去帮我妈摆桌子。
北方人过年白天只有两顿饭,然后就是半夜那顿年夜饭。今年家里有客人,所以我妈把菜弄得十分丰盛,有鱼有肉有凉盘有热炒。马胖和我爸连干了几杯之后,突然开始唱起歌来,先唱《东方红》,然后又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的嗓音颇洪亮,我爸听得兴起,也放开喉咙,和马胖来了个民歌大串烧。一时间屋内欢歌笑语,气氛热烈。
就这样,一九八二年正式成为历史,那些昨天的记忆却仍然鲜活,无时无刻都提醒着我们,还有许多未尽的责任在前方等待。
今天已经是年初六,马胖坐在我的房间里,垂着头对我说:“小贺,万一胖哥过不了这一关,你别忘了上我老家和我爸妈说一声。你……好好说,千万别吓着他们。”
我沉重地点点头,马胖继续道:“逢年过节,你看在咱们是老同学又共过生死的分上,别忘了给我烧点儿纸钱。”
我又点点头,马胖又说道:“一会儿要是我太痛苦,你千万别手软……刀就在我枕头边上……”
我再点点头,马胖道:“要是我死得太难看,你可得好好和你爸妈解释一下。他们……人真好,我很羡慕你,杨贺。”
我这次动也没动,马胖又说道:“我想起一件事,我要是让你给我来个痛快,你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吗?我看还是我自己来吧,自杀就不会连累你了。”
马胖再次开口:“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要不你先别吃了,我们找陆真研究一下,让他想办法验一验粉末的成分……”
马胖连忙摇头:“他能验出个屁?万一他一顿折腾耽误了时间,就算这是大罗金丹都救不了我。你放心,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死马当活马医,我现在就吃!”说着马胖拿起粉末一股脑儿都倒进了嘴里,只见他痛苦地皱着眉,呛了几下,然后脸色惨白地倒在床上。
我慌了:“你没事吧?现在什么感觉?”
“我头晕,腿也软。”
我松了口气,他这是吓的。我想粉末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起效,我能做的只是陪他挨过这艰难的一刻。
马胖躺在床上,一开始我还和他聊天,后来我们都不说话了,只是瞪着桌子上的闹钟发呆。十分钟过去了,马胖没有反应;半小时过去了,马胖没有反应;一小时过去了,马胖突然间捂着肚子哀叫起来。我心中狂跳,终究还是不行吗?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马胖突然捂着肚子冲出了屋子,我大急,他是不是痛得狂性大发,就这么跑出去,万一伤到人怎么办?我想起马胖肚子里子母蛊第一次发作的情形,心中恶寒,连忙摸出刀追了出去。
没想到马胖竟然开门下楼,捂着肚子一路飞奔,我在他后面狂喊着追赶。马胖径直钻进了公共厕所,我刚追到公厕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狂风暴雨,片刻后马胖提着裤子一脸惬意地走出来。
他看我拿着刀,顿时一愣,然后就指着我笑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爸妈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看到我和马胖,我妈急忙过来夺下我手中的刀:“你们是好兄弟,有误会要好好说,千万别动刀子。”
我爸直接冲过来拧着我耳朵:“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学会动刀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胖一边笑一边说:“伯父伯母误会了,我和小贺闹着玩呢。”
马胖一顿解释,我也在旁边拼命为自己澄清,才算躲过了一场“家法”。
几天过去了,马胖身上并没出现任何异样,我猜那些粉末一定是蛮草根制成的,马胖果然好狗运。
当初双胞胎给出的一个月时间已过,马胖看自己已经摆脱子母蛊的威胁,就放心地回了趟老家,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份,春回大地,到处充满了生机。
这期间,我曾经把从鞍子山捡回来的铁疙瘩项链拿出来研究了一番,我发现项链上的铁疙瘩的确是和紫玉金蟾的金色眼珠味道相同,我怀疑铁疙瘩只是一个障眼法,里面肯定暗藏玄机。为了挫开铁疙瘩,我使用了很多方法,可是它坚实得犹如一块万年磐石,难以撼动。我本想找一个铁匠把铁疙瘩高温熔化,又怕损坏里面的东西,只好耽搁下来。
另外还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是我妈从我在有地窖那间屋子里拿回来的照片上发现的。说起来也是巧合,我一直把照片放在房间内的抽屉里,那天我妈收拾屋子,无意间翻到了这张照片,她一边问我这是哪来的照片,一边端详上面的人,突然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照片说,这个人怎么少了半边耳朵?
我当时一愣,马上就联想到王半仙曾经提过的曹振,他也是少了半边耳朵。我拿过照片仔细查看,果然,一个站在最右边的人少了半边耳朵,他的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相貌看起来很普通,额窄,眼睛略显尖细,和王半仙的形容并无二致。
这个人真的是曹振吗?如果是,他的照片为什么会在双胞胎的手里?我一时犹如坠入云里雾里,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猫腻不成?
这件事我毫无头绪,想不清楚,也许只能等待一个契机,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全文完)
老贺的诡事辑录2
作者:砚香
内容简介 · · · · · ·
《老贺的诡事辑录2:一个退役军人亲身经历的恐怖记录》是一部以退役军人杨贺的亲身经历为主线的恐怖悬疑小说。1982年,主人公杨贺在部队服役,期间犯下错误,回家后遭遇一系列诡异事件,本不信命的他开始相信一个批命老人的话,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因此卷入了一桩天大的阴谋之中。一件件离奇诡异的事情连续发生,一个个心怀鬼胎的人连续出现。深山中隐藏的龙脉,紫玉金蟾牵扯出的秘密……种种诡异事件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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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自称老贺。沏清茶一壶,备瓜果两碟,他是讲故事的人,我是听故事的人。他的故事惊悚离奇,荒诞怪异。由于他的叙述简洁凌乱,所以我就将我听到的故事作了文字加工,为了叙述方便,我在故事里用了第一人称,就是你们下面即将看到的。
第十八章 神秘的铁疙瘩
最近我妈每天都催促我到邮局上班,但我心中总是惦记着王半仙的嘱托,而且我现在霉运当头,老实待着还行,如果去上班恐怕没好事。于是我一直和她打太极,想多混一天是一天。终于有一天她怒了,把充当家法的藤条都拿了出来。我心中暗暗喊糟,我爸妈信奉“藤条出孝子”,所以从小到大我没少挨揍,可是现在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抽藤条实在尴尬。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马胖突然出现,他把我妈拉到一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妈竟然心平气和地让我收拾行李和马胖出门。我心中奇怪至极,马胖连连对我眨眼,让我不要多问。我只好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临走时我妈往我兜里揣了四十几块钱,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服从安排。
我和马胖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我奇怪地问他:“你刚才和我妈说什么了,她为什么要我好好学习?”
马胖得意地说:“你老娘不是想让你到邮局上班吗?其实她就是担心你的前途,我对症下药,告诉她我有个舅舅在教育局工作,教育局缺人,要召一批人培训,成绩好的就可以留在教育局工作。这年头教育局吃香啊。”
我斜睨他:“你舅舅在教育局工作?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马胖嘿嘿一笑,“不这么说伯母怎么会放人?”
我顿时觉得头疼万分:“你撒这样的大谎,我妈以后问起来怎么交代?”
马胖贼兮兮一笑:“那好办,就说你笨得要命,没考上不就完了吗?”
我沉着一张脸,马胖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我知道撒谎不对,可都是为了帮你。你不是有很多事想做吗?这次出来就是机会。”
我细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气也就消了。管他呢,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明天的烦恼明天再想。
我和马胖说起铁疙瘩项链的事,马胖皱眉想了一阵,突然眉开眼笑:“这事办巧了,我恰好认识这么个人,他在别人眼里是个下九流,可是我们都管他叫手艺人,项链的事找他准没错。”
马胖说的人叫赵鹰,不住在本地,本来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找人,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但这个人的居住地离我要前往的目的地并不太远,所以我欣然应允。
我们坐了大半天的客车来到了一个叫梨花县的小县城,对于这个地方我并不陌生,因为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和我最铁的柳松明就是这儿的人,他不止一次和我说起过这个地方。
我从他嘴里了解到梨花县属于贫困县,龙蛇混杂。亲眼见到后我觉得他的描述太含蓄了,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要落后,除了县中心的建筑和设施相比之下稍微好些,其他地方的房子杂乱无章,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水。
下车后我跟在马胖的后面,他似乎对这个地方颇为熟悉,四处查看了一圈,就领着我朝南面走去。因为这几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我们走了没多远脚底就沾了厚厚一层黑泥。往南走了大概两三里路,地势逐渐升高,面前的一片山坡上星罗密布地排满了许多平房。
马胖松了一口气,告诉我赵鹰就住在这一带。赵鹰其实是个理发的,从古至今,民间都有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的说法,理发师在下九流中属于第五流,俗称剃头匠。赵鹰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剃头匠出身,他们那时候只能挑着剃头担子走四方,没有固定的摊子,现在赵鹰仍然是个剃头匠,不过他在这片开了一家很小的理发店,因为手艺好价钱便宜,所以很多人愿意光顾。
我很奇怪,既然赵鹰只是个剃头匠,他有弄开铁疙瘩项链的能耐吗?马胖笑着让我放心,说理发只是赵鹰赖以生存的工具,其实他真正的兴趣是“解扣”。举凡什么带密码的箱子、设计复杂的锁头、装有机关的匣子……他都能解开,这个人天生就具备这方面的才能。找他的人很多,但是他只接手他感兴趣的活儿,并且从不问东西的来历。
马胖说赵鹰不只“解扣”厉害,脾气也相当倔犟。有一次赵鹰不肯帮人解扣,来人竟指使五六个人把赵鹰打了一顿,赵鹰受伤不轻却愣是不肯改口,那人也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只好愤然离去。
经马胖这么一说,我对赵鹰的兴趣已经非常浓厚。我好奇马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没想到马胖竟然红了脸,踌躇了半天才告诉我,其实他以前是专门扒火车的,他身上常备一串儿能打开火车上任何一扇门的钥匙。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天天在火车上流窜作案,弄到值钱些的东西或是偷到钱马上找机会溜下车。幸亏他运气不错,一直也没被抓住。
有一次他偷到一个银色的盒子,盒子上藏有暗锁。马胖自认为是个开锁高手,可是这个盒子上的锁却让他伤透了脑筋。后来同行的人给他介绍赵鹰,让他去那里碰碰运气。马胖坚信银盒里肯定有好东西,于是他不辞辛苦地找到赵鹰。赵鹰一开始没答理他,可是马胖磨人的本事一流,最后竟让赵鹰答应帮他打开盒子。
赵鹰当着马胖的面鼓弄了十几分钟,银盒打开了,马胖满心期待地往里一看,鼻子险些气歪了,原来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盒子黄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赵鹰认为这应该是哪个离家的人,借收藏家乡的土来寄托思乡之情。
马胖说,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相信徒有其表的东西,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马胖一边走一边和我说起他以前在火车上的偷盗生涯,看他那怀念的神情,我禁不住语带讥讽地说:“失敬失敬,真看不出你还是个江湖大盗啊。”
马胖装模作样地抱拳:“哪里哪里,其实我的真正身份是个侠盗,把获得的不义之财分给需要帮助的人。”
他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个戏谑的声音接口道:“我看你的不义之财都去填你那个酒囊饭袋的肚子了吧。”
我和马胖一惊,齐齐向旁边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穿着普通,一双眼睛很小,却透着犀利的光。此时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马胖。
马胖也笑了,嘴里却忍不住反驳:“我确实接济了不少人哪,比如说赵寡妇、钱寡妇、李家嫂子……”
那人笑而不语,一副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我在旁边听着,觉得马胖的生活作风很有问题,思想里乌七八糟的东西很多。
这时马胖笑着对我介绍:“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赵鹰,叫他老赵就行。”
赵鹰也不理我,对马胖说:“你这次又有什么麻烦来找我?”
“是有个小麻烦,咱们进去说。”
赵鹰点点头,领着我们朝前走了一段路,我面前出现了一间简陋的砖瓦房,只见窗玻璃上用红油漆写了三个大字:理发店。
赵鹰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去,我扫了一眼屋内的设施,一个靠墙的桌子上摆放了一面镜子和一些理发用具,桌子前放了一把破木头椅子,墙角放着一个水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赵鹰领着我们穿过这个简陋的店面,进入了后面的屋子,我想那里是他的住处。
马胖进了屋就熟稔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向我伸出手,我急忙把铁疙瘩项链掏出来递给他。马胖用手掂了两下:“就是这个项链,里面藏着个秘密,你能找出来不?”
赵鹰感兴趣地接过,先是用手抚摸了几下,然后把铁疙瘩凑向鼻端闻了闻。
马胖问道:“怎么样?”“有戏。一般生铁不是这个味道,这味道是包裹在里面的东西散发出来的。能散出气味来说明这铁块上有孔。我再仔细看看。”说着赵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工具,我基本上都没见过。
他拿出一个像镊子又像钳子的工具把铁疙瘩钳了起来,放在阳光底下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把项链放下来,感叹道:“真是好手艺呀,这个铁块上制作了二十个孔,如果把这些孔放在一个平面上,就可以连成‘九宫格’。”
我和马胖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赵鹰接着说:“这是根据‘九宫秘法’制作的项链,外面的这层铁是怎么弄上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不按照正确方法打开它,里面的东西就会……”
“怎么样?”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被铁皮挤压变形以致损毁。”
马胖道:“你不知道打开的办法?”
赵鹰微微一笑,“明天你们来取,价钱照旧。”
我们走出了赵鹰的住所,马胖嘴里还兀自嘀咕:“老赵这孙子赚钱容易,不如我拜他为师,以后吃穿不愁。”
我戏谑道:“你资质这么愚钝,他能收你吗?”
马胖作势给了我一拳。
晚上我们找了一间旅店住下,别看马胖是个看似随和的胖子,实则挑剔得很,旅店从居住环境到服务态度让他批评了个遍。
可是旅店服务员的一句话就让他闭嘴了:“你爱住就住,不住拉倒!”
实在不是我和马胖软弱怕事,因为我们走遍了大半个梨花县,就找到这么一家还算过得去的旅店,也难怪这服务员横得像英美老王牌似的。
我和马胖和衣躺在床上,一时谁也睡不着。马胖突然道:“你说要是掀开床垫,里面会不会趴着一群臭虫?”
我听到他的话身上立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别,你还是让我沉浸在幻想中吧,要不这地方我可是一秒钟也住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地起身吃了些东西,然后赶往赵鹰的理发店。我们此时的心情是兴奋的,就像两个即将窥见秘密的孩子。
到了赵鹰的理发店,我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马胖摇摇头直接拉着我进去了,我很诧异,赵鹰的理发店大门竟然没锁。我和马胖一路来到里屋,屋里面静悄悄的,马胖皱眉:“老赵这孙子不会还没起来吧?”
来到卧室,我看到赵鹰衣冠不整地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那把奇怪的工具。
马胖恶作剧地笑了笑,突然趴在赵鹰耳朵上大喊了一声:“老赵,捉奸的来了!”
赵鹰受惊猛然起身,连椅子都撞翻了,对着马胖破口大骂:“你个死胖子,差点儿吓得老子尿失禁!”
马胖大大咧咧地朝他一伸手:“别废话,东西呢?”
赵鹰哼了两声,仿佛余怒未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破旧的木头盒子来,反手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颗银白色的圆球,拇指大小,闪闪生辉。
马胖狐疑地看着赵鹰:“就这个?”
赵鹰面有得色:“当然,把这东西完整地弄出来可是花了我不少工夫。”说着他将银球拿起来递到马胖手里。
马胖对着阳光端详了几眼,又递到我手里。
那一刻,说不激动是骗人的,我拿着银球,低头嗅了嗅它的味道,微微的铁锈味中还含着药香,大小和紫玉金蟾的金色眼珠全无二致,只是颜色不同,我已经相当确定,银球是从紫玉金蟾的另一边眼眶里抠出来的。
赵鹰再次打开抽屉,拿出一条项链,项链上头连着一片巴掌大小奇形怪状的金属,我一看马上就知道那是铁疙瘩项链的外壳。
马胖瞪大了眼睛:“这破链子就是我昨天给你的那个?”
赵鹰点点头,言语中不无得意:“你们运气不错,能帮你们打开这条项链的,找遍全国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做这条项链的人手艺相当精湛,而且精通九宫秘术,要不是我当年曾经研究过,嘿嘿,今天你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马胖听得眼睛直放光,他似乎对于这一类事非常感兴趣,非要让赵鹰讲讲九宫秘术到底是什么名堂。
赵鹰刚开始并不愿意说,但是经不住马胖软磨硬泡,于是告诉我们,《九宫秘术》是有一次他帮人打开一个古匣后得到的报酬。著书年代已不可考,著书的人叫清风散人,他精研九宫术数多年,从中琢磨出一套很玄妙的方法,不只能立阵破法,还能用来制造精妙器械,用途颇为广泛。比如说这个藏银球的铁疙瘩项链,就是九宫术的杰作。
当然了,这套秘法因为颇为深奥,也可能由于其他原因,懂的人相当少,他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这本书,而且下了苦工钻研,才勉强懂得其中的奥秘。
听着赵鹰侃侃而谈,我觉得他的确懂很多,和马胖这个爱不懂装懂的半吊子有着天壤之别。
我望着手中的银球,突然想到双胞胎拼命想夺回紫玉金蟾和金色眼珠,他们看重的不可能只是紫玉金蟾本身的价值,这其中必定还藏着些秘密。再想深一步,银球本是紫玉金蟾的另一只眼珠,却被拿出来装到一个几乎不可能打开的项链里,如果说里面没有猫腻儿,打死我都不信。
银球在我手中泛着光,我有些费解,这么小一颗银球,能藏着什么秘密呢?
马胖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肋下:“想什么呢?魂儿都飞了。”
我摇摇头,看着赵鹰:“老赵,我知道你是行家,不瞒你说,我总觉得这个小银球不简单,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马胖接口:“对对,这球藏得这么严,肯定有问题,里面说不定还藏着钻石之类的值钱东西,能不能打开?”
赵鹰单手蹭着下巴:“钻石你就别想了,绝对不可能!其实单看这颗球也没任何特别——我昨夜研究过,这上面有一些细如牛毛的不规则小孔,恐怕只有装在特定的装置上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
我心领神会地点头,特定装置恐怕是在说紫玉金蟾了,如果真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颗银球放到紫玉金蟾上试试。
告别了赵鹰,我和马胖在街上闲逛。马胖问我,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想起王半仙临终前的嘱托,无论是出于对王半仙的承诺还是我想改命的初衷,我现在都必须回到那个曾生活过两年的地方。
我告诉马胖,我要去找王半仙的师兄,一个叫赵犀的老人。当然,我并不能完全确定给我批命的老人就是赵犀,目前的办法也只有亲自见到他,才能加以认证。
马胖问我,如果批命老人不是赵犀怎么办?
我有些茫然,世事无绝对,这种可能性当然会有,可是我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说是要去找人,可是也不能马上成行,我和马胖往旅店走,路上马胖拍肚子咂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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